第65節(jié)
原來,鑒定人員也把邱雷父母的dna和疑似邱雷的dna進行了比對,已經(jīng)初步得出了親緣關系,也就是說,基本可以確定警方提取到的,的確是邱雷的dna。 這樣一來,邱雷是這幾起兇案兇手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了。 魯胖子把人都打發(fā)出去之后,問我怎么看。 我想了想,跟魯胖子說,邱雷出逃的原因,有多種可能,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這幾起兇案的兇手,才會逃走。 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jīng)有了很多種推測,每一種推測,都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也沒有直接的證據(jù)推翻,關于殺胡玉芳的人、邱曉爭取停尸房時間所幫助的人、幾起尸體案件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的,只是其中最多線索佐證,可能性最大的一種。 可是,我們誰也不敢保證這種推測是百分百的。 “我之前說過,兇手可能有兩個,一個逼迫另一個jianyin尸體,吃尸體,邱雷逃走,有可能是因為,他就是逼迫另一個人作案的兇手,這樣一來,他的dna和jingyedna比對,自然不同一。”我對魯胖子說:“這是第一種可能?!?/br> 第二種可能,我的推測是錯誤的,殺死胡玉芳的和這幾起兇案的兇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邱雷并不是這幾起兇案的兇手,但他卻是殺死胡玉芳的兇手,因為警方?jīng)]有結案,所以他害怕,逃走了。 魯胖子聽得眉頭更是緊蹙了起來,這幾宗案子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復雜了,不僅僅因為單獨的案子本身,還因為幾起案子之間的關系。 我來回踱了兩步,轉身面向魯胖子:“還有第三種可能?!?/br> 魯胖子微微一怔,但馬上笑了起來:“我也想到了,你說說看?!?/br> 我沒有再和魯胖子廢話:“邱雷一個人都沒殺,也不是任何案件的兇手,可能是有人對他說了什么,他害怕被警方莫名其妙地抓起來,所以逃走了?!?/br> 也就是說,邱雷很可能被騙了。 邱雷以前坐過一年的牢,自然不想再有任何牢獄之災。嗎找莊血。 警方已經(jīng)抓住邱曉,但是遲遲沒有了結胡玉芳的兇手,而邱雷在胡玉芳死之前,還到醫(yī)科大學里對胡玉芳大打出手,如果這個時候,有邱雷特別信任的人,以各種理由蠱惑邱雷,說警方已經(jīng)懷疑他了,邱雷很有可能逃走。 更何況,警察還接二連三地到邱雷父母的家里找他。 如果這個人是邱雷非常信任的人,那么抹黑警方,勸邱雷逃走,免得做替罪羔羊,邱雷完全可能走。而邱雷非常信任的人,邱曉或許也認識,這就可能和兇手是邱曉非常重要的人的推測,吻合。 魯胖子打了個響指:“是的,這樣,兇手的范圍應該能繼續(xù)縮小?!?/br> 魯胖子讓幾個警察馬上去調(diào)查,并且強制要求他們在明天天黑之前,把邱雷和邱曉共同的熟人,全部找出來,魯胖子覺得,兇手就在那群人當中。 第147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魯胖子終于把所有的事情交待好了,出了警局之后,我們分頭走了。我?guī)е跹抛亢托」砘氐搅司频?,路上,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我心底有些擔憂。我害怕王雅卓真的會成為兇手的目標。 王雅卓對此還全然未覺,到了酒店之后。她馬上去洗澡了。入睡之前,我交待小鬼和王雅卓,讓她們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在警局里頭的時候,其他任何時候,都必須跟在我身邊,不能擅自走遠了。 王雅卓聽了之后,問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只是點了點頭,讓王雅卓不要多問,說小心點總是好的。畢竟想害我們的,大有人在。終于,王雅卓也沒問那么多了。 第二天,我們照例一大早趕去了警局。魯胖子比我們到的早。我們進魯胖子辦公室的時候。魯胖子正戴著眼睛,翻看著什么資料。魯胖子看的很入神,似乎連我們進來都沒有察覺,王雅卓調(diào)皮地喊了一聲,魯胖子才猛地抬起頭。 看到是我們,他松了一口氣,隨手把手里的資料給收了起來。我問他在看什么,魯胖子笑呵呵地搖了搖頭,把話題扯開了。他不肯說,我也就沒有多問,魯胖子說,鑒定中心連夜對那五具尸體進行了解剖,死者的死因,已經(jīng)基本被確定下來了。 “是一種慢性毒藥,至于毒藥的成分,還需要進一步鑒定。”魯胖子對我說。 果然,我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兇手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一連找到五具外形特征相似的尸體,果然不是巧合。兇手早就已經(jīng)盯上這五個年輕的女人了,她們會死,也是兇手早有預謀的。 兇手的殘忍程度,已經(jīng)比我們先前所知道的更加深了。這五個年輕女人的死,按照我的推測,僅僅是因為兇手在適應,她們的性命,只不過是兇手用來做實驗的試驗品而已。魯胖子說,他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現(xiàn)在全市,包括各偏遠鄉(xiāng)鎮(zhèn),基層民警都已經(jīng)基本通知到位了。 雖然會弄得人心惶惶,但總比大家沒有任何戒備之心好。 案件已經(jīng)到了偵查的瓶頸,除了等待魯胖子派出的警察,警方也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手,繼續(xù)偵查了。我在警局里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一開始,魯胖子還有些擔心的表情,但是沒過多久,魯胖子索性研究起其他案子來了。 魯胖子告訴我,他的手上,還有好幾起案子要研究,只不過這一起,是最嚴重的而已。一天之內(nèi),有很多人跑進魯胖子的辦公室,但是為的,都是其他案子,魯胖子每研究一起案子的卷宗,都會叫人進來,然后吩咐點事。嗎找莊圾。 見魯胖子煞有其事的模樣,王雅卓偷偷嘲笑,說他連一起案子都調(diào)查不好,還想同時插手多起案子。 又是一天的時間馬上要過去了,我們到渝市來,也有一星期的時間了。距離羅峰和王鑒明在港區(qū)的行動,只剩下半個個月的時間。案子還沒有進展,玄一和段坤也一點下落都沒有,我準備帶著王雅卓和小鬼回去的時候,魯胖子派出去的人,終于跑回來了。 那些警察說,他們跑了很多地方,找到了很多邱雷與邱曉的共同熟人,因為時間匆忙,他們只把名單給列了出來,還沒有去排查這些人。魯胖子接過名單,看了之后破口大罵,因為名單之上,少說也有數(shù)十個名字。 “我讓你們找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你們列這么多名單出來,好玩嗎!”魯胖子拍著桌子罵道。 那幾個警察有些委屈,說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能找出這么多人就已經(jīng)不錯了,一一去排查,確定他們有沒有嫌疑,不要說一天的時間做不到,就算是一星期也未必做得到。魯胖子剛想再罵,我就阻止了他。 魯胖子氣呼呼地讓那些警察出去,盡快按著名單去調(diào)查。 我和魯胖子看了看名單,警察確定下來的,大部分是邱雷和邱曉同村的人。大家都生活在一個村子里,都認識并不奇怪。除此之外,還有邱曉和邱雷的一些親戚,警察也把經(jīng)常和他們有聯(lián)系的人給記錄了下來。 我注意到,這幾個警察倒是非常細心,因為,他們甚至把邱曉的幾個舍友都記下來了,可見,他們應該是把能找的人,都記下來了。魯胖子看了一會名單,由于缺少相應的信息,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又讓我們先回去了。 連續(xù)幾天下來,我們都在酒店和警局之間來來回回地跑著,王雅卓也覺得有點不耐煩了,她問我到底能不能破了這個案子。我搖了搖頭,說實話,到現(xiàn)在,我和警方可以用的手段已經(jīng)都用上了,如果兇手真的躲起來,再也不露面,我們可能真的會拿他束手無策。 王雅卓和我往回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路上的行人沒有之前那么多了。王雅卓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她扭頭轉向我:“方涵,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渝市吧。” 我愣了愣,問她怎么了。 王雅卓說她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心里很不安,總覺得會出事。王雅卓想了想,跟我說不知道她的感覺是對還是錯,但是王鑒明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渝市了,王雅卓說最好能早點離開渝市,這樣王鑒明想找我們,也就沒那么方便了。 王雅卓這個倒是說的有道理,王鑒明是肯定要提防的,特別是等羅峰替王鑒明做完事情之后。我和王鑒明的仇已經(jīng)結下,他很可能對我出手,甚至是殺了我。我拍了拍王雅卓的肩膀:“別擔心,我會盡快把案子了解,查出我想查的,然后盡快離開渝市?!?/br> 段坤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次了,我突然覺得,要找到段坤,也沒之前那么難了。 段坤和胡玉芳的關系絕對匪淺,否則段坤也不會因為胡玉芳的尸體,突然出現(xiàn)在鑒定中心。段坤恐怕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如果他知道,可能會去殺了兇手。我的心底已經(jīng)有了一個打算,我準備查出兇手,再把兇手的消息給放出去,這樣說不定也能引段坤上鉤。 “方涵,你之前引查理上鉤,不是用了z的mama嗎?”王雅卓肩并肩和我往前走,突然,她又停住了腳步:“要不,這一次也找個人,引那個兇手上鉤。” 我的神色突然復雜了起來,如果王雅卓知道她的外表,完全符合兇手的目標,恐怕就不會這么說了。見我不回答她,王雅卓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她似乎覺得自己特別聰明,一個勁地問我這個辦法怎么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時候,小鬼突然猛地轉頭,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我也猛地回過頭。在街轉角的地方,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那道身影,非常高,但是卻非常瘦弱,我一愣,這道身影和我推測出來的兇手外表,基本吻合。 我剛想追,但剛往前跑幾步,我停了下來。 王雅卓跟上來之后,問我那是誰。 “我之前說過,兇手生活拮據(jù),長期吃不飽飯,所以身體骨瘦如柴,那道身影,就符合這樣的推測?!蔽一卮?,目光一直盯著黑影消失的地方。 王雅卓指著那個方向:“那你快追啊,還等什么?” “算了,一個區(qū)區(qū)的兇手而已,我會抓到他的。如果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得不償失?!蔽一卮?。 王雅卓低著頭,喃喃地問了我一句:“你在關心我,方涵,你是不是喜歡我?” 第148章 風衣男,試探 我怔了怔,伸手放在了王雅卓的額頭上,王雅卓往后一退,抬起頭來問我干什么。我笑了笑,說:“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王雅卓咬了咬牙:“方涵。你什么意思?!?/br> 我嘴角微微上揚:“你腦子燒壞了才會問這種問題?!?/br> 王雅卓一跺腳:“方涵,我是在提醒你。千萬不要對我有歪念頭?!蓖跹抛繝恐」硗白吡?,我朝人影方向消失的地方掃了一眼,馬上跟了上去。到酒店之后。王雅卓摟著小鬼很快就睡下了,但我卻沒睡著。 夜半時分,我隱隱約約聽到酒店的過道上有腳步聲,似乎還有人在低聲說著什么。我騰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我側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只是,我仔細聽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沒有說話聲了。 我又把眼睛湊到貓眼前,走廊外面,非常安靜,昏黃的燈一直亮著。沒發(fā)現(xiàn)什么。我正要躺回床上的時候,腳步聲又響了!我再一次把眼睛湊到貓眼前,只是,這一次,外面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嗎找余巴。 我把手放在門把上,正要出去看看情況的時候,貓眼里又亮了起來。我詫異地張大了嘴,貓眼里一片漆黑,不是因為外面的燈暗了,而是有人擋住了貓眼。外面的那個人,似乎也用眼睛貼著貓眼,朝我這里面看。 我看到那張臉,慢慢地遠離貓眼。 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風衣的帽子幾乎把他的上半張臉都給擋住了。我只能依稀看到他的鼻梁和嘴角。那個人低著頭,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我的門外,一動不動。我警惕了起來,沒有再貿(mào)然開門。 透過貓眼,我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外面的這個人。 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貓眼里太模糊,我沒法看清他的半張臉,只是,我隱隱約約覺得,外面的這個人,好像不像是一個人,因為,他露出來的半張臉,滿是疤痕,像是被火燒了一樣,所有的rou都擰成一團了。 而他在抬起手的時候,我竟然看見他的指甲非常長,而且每一只都又尖又利,就像是動物的爪子一樣。這還不止,最后讓我確定這個人非常不普通的,是因為這人一個張嘴的動作。他像是在笑,又不像是笑。 只是,他張嘴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四顆像野獸般一樣的獠牙。 這人對著我的門伸出了一只手,對著門做了一個動作:慢慢地合掌。就仿佛是在說,沒有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剛看清這個動作,那人突然就側身離開了,我打開門的時候,那個奇怪的人,已經(jīng)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怕王雅卓和小鬼出事,沒有去追。我關門的時候,吵醒了王雅卓和小鬼,王雅卓問我怎么了,我把剛剛發(fā)生的,都告訴了她們。 說起這個風衣男,我也想起了小鬼的牙齒。 小鬼從小吃生rou,每一顆牙齒都比普通人要尖銳一些,但人畢竟是人,小鬼的牙齒和野獸還是有區(qū)別的??墒?,剛剛透過貓眼,我看到的風衣男,四顆獠牙又長又利,還有他的手指甲,都和猛獸一般無異,這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說他是和之前想害我們的人一伙的,他沒有必要明目張膽地露面,還對我警告。他在門外對著貓眼做那些動作,必然已經(jīng)推測到門內(nèi)的我,已經(jīng)貼著貓眼看他了。 但如果說他不是想害我們,他同樣沒有必要接近我們,作出警告。 被奇怪的風衣男這么一鬧,我們誰都沒有睡覺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沒有急著去警局,而是找到酒店,要求看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錄像。我們和酒店說了很久,最后還打電話給魯胖子,魯胖子同意幫助我們,酒店才終于把我們帶到監(jiān)控室里。 把時間調(diào)回到當晚的時間,果然,酒店的大廳里進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目測身高有以百八十公分以上,身形不算消瘦,但也說不上健壯。進酒店大廳的時候,已經(jīng)非常晚了,酒店是開放式的,看樣子,當時的柜臺服務員正在休息。 風衣男進酒店的速度非???,一點躡手躡腳的動作都沒有,可是,柜臺的服務員卻完全沒有被吵醒,可見,這個風衣男走路時候的聲音,很小。值得注意的是,男人在進大廳的時候,還戴了一個口罩。 繼續(xù)看監(jiān)控錄像,男人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走安全通道,從安全通道的出口出來之后,男人到了我的房間面前,他摘下了口罩,把眼睛貼到了我的門上。昨天夜里,我竟然就和這個風衣男雙目相對,靠的非常近。 只是,在貓眼之外,看不到房間里的動靜。 男人從我的房門外離開的時候,很快又戴上了口罩,他似乎是故意讓我看清他的下半張臉的。 酒店沒有報警,因為這個男人沒有干什么過格的事情。 去警局的路上,王雅卓說這個人很奇怪,而且有些嚇人。我想了想,說今天晚上回來,我們就換房間,并讓柜臺服務員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換到哪里去。老是換酒店和房間不是辦法,我下定決心,要盡快破案,查出我想知道的之后,離開渝市,這才是最安全的。 到警局之后,魯胖子問我去看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干什么,我笑著回答說,丟了一樣東西,所以想查查看。魯胖子沒有多問,說是警方的調(diào)查,又取得了一些進展。 警方調(diào)查出來的名單,在魯胖子的催促之下,偵查人員已經(jīng)排除了很多人,剩下的名單,只有二十多個人,并且都是和邱雷和邱曉同村的。魯胖子說支隊里已經(jīng)有好幾名警察到邱曉的村里去了,他在等我,想帶我一起去看看。 把王雅卓和小鬼留在警局并讓她們不要輕易離開警局之后,我跟著魯胖子走了。邱曉的村子位置偏僻,魯胖子一邊叼著煙,一邊開著車,路很快就變得顛簸了起來,魯胖子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和之前憂慮的樣子完全不同,嘴里還哼著歌。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魯副隊長,你不擔心嗎?” 魯胖子搖了搖頭,把煙頭彈出車窗:“一開始有點擔心,而且同時還忙著好幾起案子,但仔細想想,反正最后案子也要被我這個破案王給破了,擔心什么呢?!?/br> 我:“你就那么確定,你可以破案?” 魯胖子還在繼續(xù)笑著,他轉過頭來,看著我:“怎么,你覺得我這個破案王破不了案?小子,我告訴你吧,從我當警察開始,我遇上的每一起案子,最后都破了,你不要以為我這個破案王是浪得虛名?!?/br>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了心里的不解:“有人幫你嗎?” 魯胖子猛地一踩剎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魯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一會,一副看透我的模樣。 “小子,原來你真的以為我這個破案王名不副實,你以為是有人在我身后幫我破案?”魯胖子說話間,臉上的rou都顫了起來,我發(fā)現(xiàn),魯胖子有些緊張,額頭上也冒出了一顆豆大的汗珠。 看清魯胖子的反應,我馬上搖頭:“魯副隊長,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