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說，他已經(jīng)派人到火車站和汽車站去攔人，但是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他也不確定能不能夠截得住這個人。魯胖子又罵了幾聲，揮了揮手，讓那警察出去了。魯胖子問我，怎么看待邱雷逃走這件事。

    “這個人，這幾天有不在場證明嗎？”我問魯胖子。

    魯胖子搖了搖頭，說會馬上派人調(diào)查。之后，魯胖子又問我：“你懷疑邱雷是犯罪嫌疑人？”

    查肯定要查，沒有調(diào)查，就不能夠直接排除邱雷的任何嫌疑。但是，我認為邱雷是這幾起尸體案件的兇手的可能性不大。又一起案子發(fā)生，兇手吃的rou也和我推測的一樣越來越生了，這足以證明，我之前的推測很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正確的。

    按照我的推測，兇手生活拮據(jù)，連鍋和刀具都買不起，邱雷的家庭的確是困難，但還沒有窮到這種地步。而且，我推測兇手長期吃不上飯，這樣的人，更有可能骨瘦如柴，也沒有工作，雖然沒有見過邱雷，但是魯胖子卻告訴我，邱雷不符合我描述的兇手特征。

    我想了一會之后，跟魯胖子說，胡玉芳的死，必須得盡快重查。

    邱曉的反應，已經(jīng)幾乎可以讓我們確定，胡玉芳當年的死，另有隱情。目前，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表明近來這幾起盜尸案和侮辱尸體的案子，與邱曉和胡玉芳的案子有關系。這幾起盜尸案，是在邱曉和胡玉芳的尸體事件傳開之后發(fā)生的，但是盜尸的時間卻是在尸體事件傳開之前。

    兇手想要挑釁司法權(quán)威，完全有可能借著警方破獲一起大案的時候，制造出類似的事件來。但是，兇手在這消息傳開之前就已經(jīng)進行犯罪預備了，如果只是偶然，那也太巧合了。我心里的直覺告訴我，這兩起事件之間，肯定有某種關系。

    邱雷當年是反對邱曉和胡玉芳在一起的，所以他殺死胡玉芳有充足的犯罪動機，而且，邱雷火爆的性格，如果真的一時沖動，擔心自己的弟弟因為談戀愛毀了前程，完全可能做出這檔子事來。

    魯胖子考慮了一會，跟我說了他接下來的打算。

    他已經(jīng)通知相關單位，讓整個渝市的女性加強防備，同時也會讓警方留意可疑人物，但是，在沒有任何目擊證人的情況下，渝市這么大，如果兇手躲起來，警方一時之間還真抓不到兇手。

    然而，按照兇手挑戰(zhàn)司法權(quán)威的心理，他短期內(nèi)還可能作案，這給警方提供了抓捕兇手的契機。但是，魯胖子并沒有因此而輕松，反倒更加焦慮了。如果只是幾具尸體還好，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一旦有活人成為了受害人，那警方的威嚴就真的被挑戰(zhàn)了，而且，魯胖子不要說邀功了，這算是一種失職。嗎向圍亡。

    魯胖子抽了幾口煙，說他準備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預防兇手繼續(xù)犯罪上，重查胡玉芳之死的任務，他會交給隊里的其他人。魯胖子問我要跟著他，還是跟著重查胡玉芳的死。

    我笑了笑，連猶豫都沒有猶豫，說我要去調(diào)查胡玉芳的死。

    魯胖子對我點了點頭，讓我們出去了。

    第142章 跟蹤？重查

    魯胖子讓我們先出去吃個飯，再回來繼續(xù)商量。從警局出來，王雅卓馬上問我為什么要去查邱曉和胡玉芳的案子。我笑了笑，回答道：“魯胖子都那么問了，其實就是想我去調(diào)查胡玉芳的死，否則他也不會問我了?！?/br>
    王雅卓想了想。嘲笑了一聲：“對，這幾起尸體的案子。一時之間抓不住兇手，有你也沒有用，魯胖子一定是見你厲害。所以把你打發(fā)去調(diào)查胡玉芳的死因，看上去，這起案子更好查一點，說不定在尸體案子有線索之前，你就查出來了?！?/br>
    一路上，王雅卓都說魯胖子打的一手好算盤，說等我查出胡玉芳的死因。魯胖子又可以去邀功了，而且，胡玉芳的案子查清楚之后，尸體的案子都未必會有線索。這樣魯胖子又可以利用我去抓侮辱尸體的兇手。這樣一來，兩起案子，兩不誤。

    我沒有回應王雅卓的話，其實不管魯胖子打的什么算盤，我心里都更想去調(diào)查胡玉芳的死因，因為胡玉芳和段坤有關系，我希望能通過調(diào)查胡玉芳的案子，把段坤給揪出來，至少，能查到更多關于段坤的線索。

    我們一路往前走著，剛要進飯店的時候，我猛地轉(zhuǎn)過頭，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但是，我們身后是一片擁擠的人潮，我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但是，小鬼卻在這個時候指了一個方向，她說她看到那邊有人見我轉(zhuǎn)頭，突然就跑開了。

    小鬼指的是一個街口的轉(zhuǎn)角，我讓王雅卓帶小鬼先進飯店，不要亂跑，之后，我馬上沖向了那個街角。路上的人很多，我找了一會，還是沒有找到小鬼說的那個人，我不得不又往飯店走回去。

    我回來的時候，王雅卓和小鬼已經(jīng)在吃飯了，王雅卓問我找到?jīng)]有，我搖了搖頭。

    我細問小鬼，那個人是不是玄一，小鬼對我搖了搖頭，說肯定不是玄一，但是對方的樣子，小鬼也沒看清。畢竟人那么多，而且只匆匆掃了一眼，觀察力敏銳的小鬼能捕捉到那人的身影已經(jīng)不錯了。

    我皺著眉頭，一口飯都沒有吃，我在想，除了玄一，還會有誰跟著我。很快，我有了幾種推測，王雅卓在我的身邊，那人可能是王鑒明派來的，還有一種可能：對方就是在酒店里，想要害我和王雅卓的人。

    對于王鑒明的人，我并不擔心，他和羅峰在港區(qū)的合作還沒有完成，王鑒明不可能對我下手，最多也只是找機會把王雅卓帶回去而已，我倒反而希望王鑒明把王雅卓帶走了，一個女人在身邊，我行動起來有些不方便。

    我擔心的是，跟蹤我們的人，是在酒店里差點要了王雅卓命的人。如果推測成真的話，對方的膽子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大白天的，就在警局附近，他還敢跟著我們，他的動作，恐怕也會越來越大。

    我想著的時候，王雅卓和小鬼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這一大一小，都不知道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還在嬉笑打鬧著。

    回警局的時候，我們更加小心了，只是這一次，不管是我還是小鬼，都沒有再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我們?；鼐值臅r候，魯胖子還在午休，我們進了辦公室，叫了他幾聲，他也沒有醒過來。

    聽著魯胖子的打鼾聲，王雅卓搖著頭，說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案子，魯胖子還一點都不擔心，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破案王的。王雅卓正準備過去叫魯胖子，剛好有人送文件進來，那人阻止了我們，讓我們不要去吵魯胖子午休。

    這人說，魯胖子每天都會午休，而且最討厭別人在這個時候打攪他睡午覺，一旦打攪了，他就會大發(fā)雷霆。一些新來的不知道，時常會被魯胖子罵得狗血臨頭，不少人都挨過罵。而且，魯胖子睡午覺的時候，有時候會被上級的電話吵醒，但是魯胖子只是睜眼掃了一眼，明知道是上級的電話，也不接，繼續(xù)睡覺，等休息完了之后再回撥過去。嗎向圍劃。

    魯胖子因此被上級多次批評，但卻依舊死性不改。不過，魯胖子的破案效率很高，數(shù)量又多，所以上級最后也都沒給什么處分，甚至于，上級如果沒有什么著急的事情，中午的時候索性就不給魯胖子打電話了。

    那人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之后，走了出去。

    還不到魯胖子坐班的時間，我讓王雅卓和小鬼安靜地坐到一邊，等魯胖子醒來。王雅卓不太高興，抱著小鬼，似乎是累了，沒過一會，兩個人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整個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醒著。

    我悄聲走到魯胖子桌前，辦公桌上，一片凌亂，而魯胖子的槍，竟然就那樣放在桌子上。我輕聲拿起了魯胖子的槍，取出了彈夾，彈夾里的子彈是滿的，傳聞魯胖子貪生怕死，自從當警察來，沒開過一槍。

    我把手槍裝好，輕輕放回原處，又盯著正在打鼾的魯胖子幾秒鐘。

    如果有人對他不軌的話，魯胖子已經(jīng)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這樣冒冒失失的樣子，的確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他是北區(qū)的破案王。魯胖子的身下壓著一張手繪的地圖，大部分被他擋住，我沒有辦法分辨出那是什么。

    我又等了一會，魯胖子還是沒有醒來的樣子，我的目光放在了剛剛被送進來的文件袋上，上面標記著是近幾起案子的資料，我沒有等下去，私自打開了文件袋。

    幾具尸體的尸檢報告都已經(jīng)出來了，她們的下體部位都發(fā)現(xiàn)了男人的jingye，都是同一個人的。除此之外，其他被警方掌握的痕跡，都和之前差不多。我著重看了后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嘔吐物的鑒定報告。

    果然，嘔吐物里沒有發(fā)現(xiàn)常見的胃部成分，這更加證明了我的推測：兇手已經(jīng)慢慢適應，并且逐漸不再覺得惡心，嘔吐物是他故意吐出來，想要告知警方他下一步行動的預警信息。

    兇手給的預警信息，如果我推測的不錯，非常簡單：他接下來會找活人動手。

    除此之外，把所有的現(xiàn)場痕跡聯(lián)系起來，都找不到任何疑似預警信息的線索了。

    但是，我卻不相信兇手只想給警方傳遞這么簡單的信息。

    這一起案子，兇手挑釁司法權(quán)威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而且手段殘忍囂張，沒有清理犯罪現(xiàn)場，一般而言，這樣的案子，以兇手挑釁和自信的心理，很可能會傳遞更多信息給警方。

    可是，我看了很多資料，聯(lián)想了犯罪現(xiàn)場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不出更多的線索來了。

    我把檔案重新裝好，坐了一會，魯胖子終于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他找來了幾個人，讓我們跟著他們?nèi)フ{(diào)查胡玉芳的死，那幾個人問魯胖子我是誰，魯胖子笑嘻嘻地回答說我是他的特殊勤務，可以幫他們大忙。

    把王雅卓和小鬼留在警局，我跟著這幾個警察出去了。

    這一次，我終于能夠光明正大地見到醫(yī)科大學的校方人員了。

    我們直接要求見胡玉芳和邱曉當年的幾個任課教師，他們跟我們描述去邱曉和胡玉芳的時候，都一臉惋惜。在他們印象中，邱曉和胡玉芳都是很好的學生苗子，對待任課教師非常禮貌，學業(yè)成績又都非常優(yōu)異。

    關于邱曉和胡玉芳的戀情，大部分任課教師也都知道。

    校方并不鼓勵大學生談戀愛，但也不反對，對于這兩個優(yōu)秀的學生，校方也就容忍了。

    第143章 吵架，守夜

    在當時，胡玉芳和邱曉的事情，在醫(yī)科大學里，幾乎是無人不曉。胡玉芳和邱曉的任課教師當初擔心的是，兩個都已經(jīng)成年的學生，會不小心搞出個小娃娃來。但后來仔細一想，這兩個人都是醫(yī)學生。也就放心下來了。

    我想了想，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知道胡玉芳和邱曉為什么會吵架嗎？”

    他們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理由來。在他們印象當中。邱曉和胡玉芳在一起的前幾個月，的確是如膠似漆，但是在一年前，兩個人突然發(fā)生了數(shù)次爭吵，據(jù)說邱曉和胡玉芳的舍友都出動，幫這兩個人互相說好話了。

    當時，胡玉芳和邱曉都是重點學生。所以任課教師對他們的事也略有耳聞，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這些任課教師都已經(jīng)徹底相信邱曉就是殺了胡玉芳的兇手，他們滿臉懊悔，其中一個人嘆了口氣：“年輕情侶吵吵架。再正常不過。如果早知道邱曉會做出這糊涂事，我們當初就該阻止他們?！?/br>
    但另外一個人卻馬上啐了一口：“阻止的了他們吵架，阻止不了邱曉的心，邱曉作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來，幸好沒有成為醫(yī)生，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尸體要遭罪！”嗎向撲扛。

    對于邱曉，有人惋惜，但更多的卻是痛斥。問不出什么，我們離開了辦公室，又到了醫(yī)科大學的停尸房。經(jīng)過一年前的盜尸事件和最近幾起案子之后，全市停尸房的管控更加嚴格了。

    停尸房上了好幾道鎖，窗戶也上了防盜欄，校方也再不敢使用學生志愿者值班了，而是派了專門的管理人員。我們找到了當年負責停尸房管理的人，他帶我們進了停尸房。說起邱曉，他的印象還很深。

    當年，醫(yī)科大學還是有使用學生志愿者值班的，邱曉就是其中的學生管理之一。提起邱曉，他還說當年覺得邱曉特別熱心，大冬天的夜里，邱曉還讓其他值夜班的同學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留著守夜。

    但是，這個人現(xiàn)在想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說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所醫(yī)科大學，是全市唯一的高等醫(yī)學院校，一些尸體，要么被送往政法大學的司法鑒定中心做尸檢，要么送來醫(yī)科大學。比起醫(yī)院，臨近的公安局更喜歡把尸體送到大學里，除此之外，醫(yī)科大學時常還接受一些無人認領或者家屬捐贈的遺體來用作醫(yī)學解剖教學。

    所以，停尸房里的尸體，有不少。剛進停尸房，我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福爾馬林味道，一具又一具尸體躺在停尸臺上。這個人說，前一兩年的時候，停尸房停放的尸體還沒這么多，但是數(shù)量也不少。

    男女的尸體是被分開放的，各自被放在一邊，停尸房的管理員說著，打了個冷顫：“我隱隱約約記得，去年的時候，隔天來檢查停尸房，都覺得女性尸體的停尸房，好像被翻動過，不知道邱曉是不是也褻瀆了那些女性尸體?！?/br>
    停尸房管理員對邱曉的印象，已經(jīng)完全和尸體分不開了，他說，邱曉讓那些學生回去，一定就是想要爭取單獨留在停尸房的時間，對尸體做猥褻的行為。那幾個警察聽了之后，拿著筆和本子，一字不落地記錄了下來。

    我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我覺得有些奇怪。邱曉深愛胡玉芳，這毋庸置疑，這樣的人，就算有特殊的癖好，也不會對其他女性的尸體作出什么過格的事情來，這絕對算是一種背叛。邱曉那么愛胡玉芳，幾近癲狂，我不認為他會動其他女性的尸體。

    出了停尸房之后，我把這個疑點和跟我隨行的幾個警察說了，他們聽了之后，也覺得有道理，有人推測可能是這個停尸房管理員對邱曉的印象變得太差，所以現(xiàn)在回想以前的事，總是先入為主不自知地往壞的方面想。

    “事情已經(jīng)過了一年，本來記得就模糊，他對邱曉的印象又這么壞，添油加醋，也不是不可能?！蹦蔷鞂ξ艺f。

    我收起心底的疑惑，慢慢地跟著他們往校門走。趁著天還沒有黑，我們還要去見幾個人，是邱曉和胡玉芳當年的舍友。警方已經(jīng)通知了他們，見面的地點就在醫(yī)科大學外面。我們到的時候，這幾個人都已經(jīng)湊在一起了。

    他們都低著頭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看的出來，他們的心情都很差，邱曉和胡玉芳當年都和他們住一起，現(xiàn)在這兩個人都沒有好下場，他們自然開心不起來。幾個警察辦事也效率，沒和他們浪費時間，直接問起當年這兩個人有沒有和其他人有過爭吵。

    他們回想了一會，都搖了搖頭，說邱曉和胡玉芳為人都很好，沒有招惹過什么人。

    幾個警察間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又問起邱雷進學校鬧的那件事。胡玉芳的舍友說起了那件事，她們對那件事，記得非常清楚。據(jù)說，當天胡玉芳正在宿舍里，宿舍的門是一腳被踹開的。

    邱雷根本不管那是女生宿舍，宿管也攔不住他，他踢開門的時候，還有女生在換衣服。整個女生宿舍區(qū)，一下子就鬧騰了。邱雷沖進門之后，直接揪著胡玉芳的頭發(fā)往外拖，胡玉芳嚇得都哭了。

    胡玉芳一直被拖到樓梯口，也沒人敢去看，但是有人報了警。在警察趕到之前，邱曉已經(jīng)聽到消息，到了女生宿舍。邱曉攔住邱雷之后，兩兄弟大打出手。邱曉的室友說，邱雷這個人，曾經(jīng)也到過醫(yī)科大學看過邱曉幾次。

    大家看邱雷痞里痞氣的，都不敢跟他接近，但是邱雷對邱曉的舍友倒是不錯，給邱曉送東西吃的時候，也招待他們一起吃了。他們說，邱曉對邱雷一直都很客氣，邱雷有的時候罵邱曉幾句，邱曉也不敢還口，一看就能看出來，這個哥哥很嚴厲。

    那次兩兄弟大打出手，是在大學幾年間，邱曉的舍友第一次看見。

    兩個人打得很兇，醫(yī)科大學的領導和警察趕到之后，大家說了很久，才把警察給勸回去，把事情壓了下來。事后，邱曉被邱雷帶回了家里，請了好幾天假，等邱曉再回到學校的時候，鼻青臉腫的，一看就知道回家后被邱雷打的不輕。

    但是，邱曉卻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和胡玉芳在一起。

    大家覺得邱雷肯定會再到學校里鬧，可是從那之后，邱雷再也沒有到過學校了。

    又過了不久，胡玉芳死了。

    那個警察點了點頭：“我看過卷宗，當時我們也是有派人去調(diào)查過邱雷的，但是邱雷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沒過多久邱曉就帶著尸體跑了，所以當時邱雷直接被排除了犯罪嫌疑?！?/br>
    大家在討論著的時候，我想了好一會，問邱曉的舍友：“你們知道邱曉有什么不正常的癖好嗎，比如看一些影碟或者書籍?！?/br>
    邱曉的室友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們說邱曉的生活一直都非常健康，沒有什么不正常的。正因如此，這件事被曝出來之后，他們才覺得震驚無比。

    “邱曉值夜班回去的時候，身上有沒有什么味道？或者，一回去就著急洗澡？”我繼續(xù)問。

    他們想了一會，說有的時候，邱曉值夜班結(jié)束之后，就直接去上課了，遇上沒課的時候，邱曉回去之后一般會倒頭大睡，并沒有洗澡之類的舉動，身上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我的眉頭緊蹙，警察問我是不是想到些什么了，我點了點頭。

    第144章 同一個人！

    胡玉芳和邱曉的舍友都在這里，我暫時沒有說，而是繼續(xù)問他們問題。

    問起胡玉芳和邱曉吵架的理由，他們知道的也不多，說好像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雙方的舍友發(fā)現(xiàn)兩個人各自氣呼呼地回到了宿舍。問原因，也不說。只說是吵架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放在心上，但是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兩個人吵架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

    而且，兩個人吵架是邱雷到學校里頭鬧事之前，也就說，他們吵架，肯定不是因為邱曉的家人反對，至少，這不是主要原因。他們告訴我。兩個人吵的最兇的一次，胡玉芳好幾天都不肯見邱曉。

    邱曉按捺了幾天，最后終于控制不住，淋著雨在女生宿舍樓下喊胡玉芳的名字。連續(xù)好幾天。胡玉芳才心軟。胡玉芳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之前，邱曉和胡玉芳又大吵了一架，他們說，如果真的不是邱曉殺了胡玉芳的話，那邱曉最后一次見胡玉芳，應該是在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前兩天。

    因為，他們吵架之后，一直到胡玉芳死，都沒有再見過面。

    當時，學校已經(jīng)快要放假了，留在學校里的學生不多，邱曉和胡玉芳吵架之后，時常不在宿舍，所以邱曉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問完話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黑下來了，我們開車回警局的時候，我才向那幾個警察說自己推斷出來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