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男人突然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我轉(zhuǎn)過頭，那是地下車庫的角落，黑漆漆的，我順手把手電筒的方向挪了過去，那里什么都沒有?？墒?，男人就像見了鬼一樣，叫了一聲之后，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陳凡掛斷電話之后，罵了句：“這醉漢抽什么瘋？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窮醉鬼。”

    我回答陳凡：“這個人或許不太簡單，你打電話通知一下附近的民警，看能不能跟上這個人，查一下。”

    之所以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是因為我剛剛眼睛一瞟，在男人的手腕上，掃到了一塊手表，那手表，一看就很貴，不是有錢人家，絕對戴不起。但是這個男人卻落魄到蹲在地下車庫里，我覺得有些問題。

    陳凡馬上照做了。

    電話是z女星的經(jīng)濟(jì)人打來的，陳凡說對方有些抱怨，因為他沒找到我們。我們一路朝原來停車的車位走去，路上我問小鬼為什么又自己一個人跑走了，小鬼說了一句差點讓陳凡嚇破膽的話：“這里有鬼?！?/br>
    陳凡手里的手提電話差點落在了地上，小鬼的話，再聯(lián)系之前地下車庫照明燈的異常，以及那奇怪的腳步聲，的確讓人覺得背脊發(fā)涼。我讓小鬼詳細(xì)說說，但是小鬼也說不清楚，只說她感覺這里就是有鬼。

    我皺著眉頭，仔細(xì)想著小鬼說的話。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原來的地方，z的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在等著我們了。是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頭發(fā)染成了金黃色，戴著墨鏡，身上穿的金光閃閃的。

    他有些不耐煩，告訴我們他的英文名叫charliewong，說是讓我們叫他查理就行。聽他的口音就知道，他是土生土長的港區(qū)人。象征性地握了手之后，他帶著我們上了地下車庫的電梯，電梯搖搖晃晃的，我看了幾眼查理，問他知不知道剛剛地下車庫停電的事情。

    查理微微一怔，反問了一句：“又停電了？”

    我笑了笑：“查理先生，什么叫又停電了？”

    查理的臉色有些不自在了，他告訴我們，最近經(jīng)常聽到有人說地下車庫的照明燈忽明忽暗的。查理沒有多說，但他的表情告訴我，這個地下車庫，分明就有問題。我想起剛剛那個醉漢，就問查理有沒有在地下車庫見過那個醉漢。

    查理擺了擺手，有些懊惱地告訴我，他的確見過，停車的時候，還差點把他給碾了。

    電梯門開了，查理帶我們到了一間房間外面。我發(fā)現(xiàn)，房間外面站著好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看上去是保鏢。那幾個保鏢要求我們提供證件給他們，否則就不讓我們進(jìn)去，查理也是這樣要求的。

    陳凡掏出證件之后，查理總算肯放我們進(jìn)去了，但是我們進(jìn)門前，查理說z的檔期很滿，還需要休息，只允許我們交談二十分鐘。查理一個男人，嘰嘰喳喳，陰陽怪氣的，倒是很符合大眾對很多男性經(jīng)紀(jì)人不男不女的印象。

    進(jìn)了屋子之后，濃重的燒香味就沖鼻而來。

    屋子里也沒有開燈，天還沒有黑下來，我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窗簾也沒有拉開。陳凡低估了一聲，說z的家里，怎么陰森森的。房子很大，我們進(jìn)了客廳，很快，我在客廳的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佛牌，佛牌前面還有一個香壇，里面插著三根燒香，看樣子才剛剛被點燃沒多久。

    女星z不在客廳里，陳凡有些不滿：“明明約好了，這時候耍什么大牌！”

    陳凡走到了臥室門外，開始敲起門來，敲了半天，z也沒有出來，陳凡越敲越大聲，而我則拿起了那個佛牌，看佛牌的樣式和上面的字樣，應(yīng)該是泰國的佛牌。傳言不假，z經(jīng)常到廟堂里求神拜佛，請佛牌，在東南亞的一些國家，很流行。

    把佛牌放回去的時候，小鬼突然打開了桌下的柜子，她指著里面，讓我看。

    我的目光往柜子里一掃，柜子里，坐著一個小孩……

    第069章 女星z

    陳凡沒把z女星喊出來，抱怨著走了過來?？吹焦褡永锏男『r，陳凡也嚇了一跳，我揮了揮手，讓陳凡去把窗簾拉開。傍晚，太陽快要下山了。屋子里有了光線之后，我松了口氣，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個小孩，而只是一個古曼童人偶罷了。

    但是，陳凡并沒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神經(jīng)緊繃了，因為這個古曼童，和我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一般的古曼童人偶，只有人的手掌那么大，或者再大上一些，可是，我們看見的這個古曼童，足足有一個三四個月的嬰兒大小。

    這個古曼童，臉頰邊的rou很多，兩邊的嘴角也微微上揚著。它的表面都被顏料涂滿了，是rou色的，和真人的顏色非常接近。古曼童人偶坐在柜子里，兩只手掌合在一起，像是在拜佛。

    不要說光線不足了，就算此刻光線充足，我還是覺得這個古曼童人偶和真人很像，特別是它嘴角的笑容。詭異的地方，不止這一點，更加讓人有些膽寒的是。這個古曼童，只有嘴在笑，它的臉部表情，分明是緊繃著的，而它的兩只眼睛，兇光畢露。

    在大家的認(rèn)知里，人的一張臉。同時只能有一種表情，至少不能同時有兩種矛盾的表情，否則會非常不協(xié)調(diào)。這個古曼童，就是一張臉有兩個表情，如果只看嘴部，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偶很慈悲，而只看眼部的話。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偶透露著邪氣。

    最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不覺得古曼童的這張臉不協(xié)調(diào)。

    陳凡吞了口唾沫，說這個古曼童有些嚇人。我伸手，想去摸摸看這個古曼童是用什么造成的。我的手還沒碰到古曼童，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有人用非常尖銳的聲音對我們喊：“不要碰！”

    我馬上把手縮了回來，轉(zhuǎn)過頭一看，是z女星。

    z女星本人，比照片上還要漂亮不少，但她走近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圈也有些發(fā)黑。女星把我們推開了，她馬上關(guān)上柜子的門，語氣不善地問我們?yōu)槭裁匆獊y碰她的東西。

    本來陳凡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見z說話這么不客氣，他也來了脾氣，他對z女星怒喝：“你知道我是來辦案的嗎，既然在房間里，為什么我敲門你不開？”

    z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什么了，而是朝著柜子的地方拜了拜，這才轉(zhuǎn)身。我還以為z是要招呼我們坐下，但沒想到，她直接繞過沙發(fā)，走到窗前，又把窗簾給拉了起來?？蛷d一下子又暗了下來。

    z這才坐下，讓我們也坐。我和陳凡都站著沒有動，z女星用她非常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問我們：“為什么不坐，查理跟你們說了吧，我們只交談二十分鐘，你們應(yīng)該進(jìn)來有一會了吧？算十分鐘，你們還有十分鐘?！?/br>
    陳凡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陳凡這個人，平時比較怕事，來之前，他也是對z女星有些期待，畢竟是明星，但此刻，他也來了火，可見z有多讓人受不了。陳凡沒有再壓低自己的聲音：“z女士，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與一起我們正在調(diào)查的案子有關(guān)系，警方來問話，請你如實回答，這是你的義務(wù)！”

    陳凡的聲音，把等在外面的查理給引進(jìn)來了。查理自然是幫著z說話的，問我們怎么這么不禮貌，還硬要把我們趕走。保鏢也進(jìn)來了，他們還想直接動手，我直接揪過查理，給了他一個過肩摔，踩在了他的身上。

    查理嘴里喊著疼，還說要告我們。

    我冷冷一笑：“不要拿港區(qū)的那一套來對付我們，這里是京市?！?/br>
    z站起來，說要告我們警察動手打人，我盯著z，目光陰冷了下來：“先動手的，是你們，警察有權(quán)力動手。我再說一遍，這里是京市，你們要和我談法律，那我告訴你們，立案管轄的規(guī)定，可以約束你們，從現(xiàn)在開始，誰再阻礙我們辦案，我們直接把你們帶回警局?！?/br>
    說完，我抬起了自己的腳。陳凡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看的出來，陳凡有些擔(dān)心，如果被媒體曝光，輿論壓力足以讓他卸任了，盡管陳凡沒有犯錯。查理站起來之后，揉著自己的胸口，他還想說什么，我就威脅了起來：“z果然和傳聞中一樣，養(yǎng)古曼童，而且脾氣很差，狗仔和記者，應(yīng)該會感興趣?！蓖劣嗥固?。

    查理說不出話了，最后，他做了讓步，讓那些保鏢都出去了。我們都坐在沙發(fā)上，z讓我們有話快問。我抬頭看了看，問z能不能把燈開了，z說她在家喜歡暗一點。我嗤笑一聲，沒有再詢問z的意見，直接站起來，把燈開了。

    燈開了之后，z下意識地?fù)踝×俗约旱哪?，陳凡掏出紙筆，準(zhǔn)備開始做詢問筆錄。仔細(xì)觀察之下，z的臉色看起來更差了。我第一個問題問的就是z為什么臉色會這么差，z和查理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

    查理有些不高興：“警察先生，這和你們調(diào)查的案子有關(guān)系嗎？”

    我微微一笑：“有關(guān)系。我想知道z女士是不是因為和案子有關(guān)系，所以心神不寧，臉色不好?！?/br>
    查理：“z每天那么忙，臉色差很正常?！?/br>
    z也非常不耐煩，她的架子有點大：“你們到底要查什么案子，我很忙，ok？”

    我這才把道士死的事情告訴z，話說出口的時候，我非常仔細(xì)地觀察z的表情。z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嚇得馬上站了起來，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不是吃驚，而是恐慌。人的表情可以偽裝，但是一些表情的細(xì)節(jié)，卻很難隱藏。

    心理學(xué)中，稱這些表情細(xì)節(jié)為微表情。

    陳凡見女星z的反應(yīng)之后，順著試探性問了一句：“人是你殺的？”

    我沒有阻止陳凡，而是饒有興致地盯著女星z。z還沒開口，查理就著急了，讓我們不要瞎說。

    陳凡笑了笑：“那你那么害怕干嘛？”

    z慢慢坐回到了沙發(fā)上，她的肩膀在發(fā)抖。查理坐到z的邊上，拍著z的肩膀。

    其實，我知道在不是裝出來的前提下，z會這么恐慌，絕對不是因為她殺了人。假設(shè)她殺了人，又知道我們來找她問話，她早就該做好準(zhǔn)備，也該知道我們來找她問話，是關(guān)于道士的死，不可能會因為我們的一句話就嚇得沒了魂。

    這其中，另有隱情。

    查理安慰了z很久，z的情緒才慢慢平復(fù)了下來。她抿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才問我們：“吳道長他真的死了？”

    陳凡點了點頭：“警方已經(jīng)辨認(rèn)了尸體，死者的確為吳青山?！?/br>
    吳青山，是那個道士的姓名。

    z的嘴唇顫抖著，又是沉默了很久之后，她問我們是怎么死的。

    我把我們在鬧鬼的老宅里，看見的尸體，還有那些用人體制成的古曼童，以及密密麻麻的古曼童堆，所有事情，我全都告訴給了z。z的表情越來越驚恐，特別是聽到古曼童三個字的時候。

    陳凡偷偷問我z為什么會這么害怕，我扭過頭，朝著那個柜子掃了一眼。如果我推測的不錯，教z養(yǎng)古曼童的人，真的如外界傳言的一樣，就是吳青山。吳青山離奇死亡，所以z也開始有些怕了。

    “z女士，希望你把你和吳青山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吳青山失蹤當(dāng)天，和你的交談內(nèi)容，全部告訴我?！蔽艺f。

    可是，我的話音剛落，z卻像發(fā)了瘋一樣，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guān)上了。

    第070章 兇器，分外眼紅

    見z女星又把自己鎖在門里，陳凡又去敲門，但是z怎么都不肯出來了。查理有些為難，他求我們，讓我們先回去，說等z冷靜下來。再安排我們見面問話。查理向我們做了保證，說一定會再安排。

    我想了想，答應(yīng)了下來。下了電梯，我們又回到了那個陰暗的地下車庫，陳凡哆嗦了一下，問小鬼是不是確定這里有臟東西。小鬼非?？隙ǖ馗嬖V我們，這個地下車庫里，一定有鬼，而且，小鬼說，剛剛在z的家里，她也感覺到那地方有鬼。

    小鬼的說法非常模糊，細(xì)問之下，小鬼甚至不知道鬼是什么東西，她也說不清是怎么感覺到地方有鬼的。小鬼的身上謎團(tuán)太多，包括她說自己也是鬼。小鬼的表達(dá)能力一般。有些事情，問多了，也沒有結(jié)果。

    我們上了車之后，陳凡迅速把車子開出了地下車庫，出來之后，陳凡才終于松了口氣。他問我接下來要怎么辦，我考慮了一下，讓他問問之前那個醉漢跟上沒有，陳凡馬上打電話向附近的民警確認(rèn)了一下，結(jié)果是。附近的民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醉漢。

    女星z的家還有這個地下車庫，很奇怪。我讓陳凡隨時和查理保持聯(lián)系，盡快安排第二次見面。陳凡把我和小鬼送回家里之后，開車走了。

    一個晚上過去，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小鬼又是醒著的，她和昨天一樣。站在床邊，盯著我的床底看。我皺起了眉頭，語氣比平時嚴(yán)厲了一點，我問小鬼一直盯著床底看干什么，小鬼這才告訴我，她覺得箱子里的東西很眼熟。

    我一驚，箱子里裝的是槍和子彈。

    但是。不管我怎么問，小鬼都說不出為什么會眼熟了。我心里有些悶，小鬼敏銳的觀察力，幫了我好幾次，但是她也不斷地在給我制造謎團(tuán)。我想著的時候，小鬼竟然蹲下身。想要鉆進(jìn)床底。

    我馬上把她抱出來，罵了一句：“你忘記我說過什么了嗎？”

    被我一兇，小鬼的眼淚掉了下來，她點頭：“方涵哥哥說，不讓我碰箱子里的東西?！?/br>
    我沒有心軟，小鬼有時候的舉動，太過危險了。

    “從今天開始，你不僅不能碰床底的東西，也不能像昨天那樣，突然看到什么東西，就跑開了，知道嗎？”我一開口，小鬼哭得更兇了，她一個勁地點頭，最后哽咽著問了一個問題：如果她看到玄一，能不能追上去。

    小鬼的眼里滿是期待，我深吸了一口氣，搖頭：“如果看到他了，跟哥哥說，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你如果再讓我擔(dān)心，哥哥就不要你了?！?/br>
    最后，小鬼還是哭著答應(yīng)了。

    整理了一下，我接到了陳凡的電話，他說警方有最新的進(jìn)展了，而且，他有些為難地告訴我，可能需要請羅峰去一趟警局。警方的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古曼童堆里，有很多羅峰的血，他瞞不過去。

    警方的系統(tǒng)里，有羅峰的血液樣本。但是，我馬上就拒絕了，羅峰這個時候，不適合去警局。我想了想，說我會到警局里，向警方交待。

    一個多小時之后，我到了警局。除了上警校的時候在警局里實習(xí)過，這么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警局。陳凡已經(jīng)在等我了，他告訴我，羅峰不能到警局來，但是警方肯定是會到醫(yī)院問話的。

    我已經(jīng)跟羅峰通過氣了，所以也不著急。

    到警局之后，有兩個警察對我問了話。陳凡之前說我是他的特殊勤務(wù)，這個身份已經(jīng)不能隨意更改了。讓警方懷疑的是，為什么我作為陳凡的眼線，會跟羅峰一起出現(xiàn)在那個鬧鬼的老宅里。

    陳凡坐在一邊，他沒有開口，看上去有些懊惱。

    我沒有猶豫，直接說：“凡哥在查羅峰，我是羅峰身邊的臥底?！?/br>
    陳凡有些吃驚。羅峰的名號，這一帶的警察都聽過，誰都知道羅峰是港區(qū)幫會的話事人，但是到了大陸之后，羅峰沒有做違法的事情，開的公司也是清清白白，沒有落下可以供警方查的把柄。土余坑扛。

    問我話的警察也有些吃驚，扭過頭問陳凡：“你竟然在查羅峰？”

    陳凡只好尷尬地點了點頭。

    警察繼續(xù)問話，我把和羅峰串通好的說法說了出來。我告訴那警察，是羅峰聽說宅子鬧鬼，一時興起，就去那宅子看了看，沒想到真的被人傷了。我明里暗里地提示那警察，傷羅峰的人，可能和吳青山的案子有關(guān)系。

    問不出什么之后，我出了辦公室。陳凡和我出警局之后，又去了鑒定中心，我要親自看看那尸體。陳凡也把最新的卷宗材料帶了出來，翻了翻，兇器已經(jīng)找出來了，是一個銅制實心的古曼童，準(zhǔn)確地說，數(shù)次擊打吳青山后腦的，是古曼童的頭。

    古曼童的頭是球形的，這和我之前分析的兇器模樣，吻合。警方之所以確定兇器是古曼童，是因為整個犯罪現(xiàn)場，只有那么一個銅制實心的古曼童，屬于重物，并且，古曼童的頭部，發(fā)現(xiàn)了吳青山的血跡和體表分泌物。

    我看了那個古曼童的照片，除了材質(zhì)之外，和犯罪現(xiàn)場的其他古曼童，并無區(qū)別。而那個古曼童上，也沒有可疑人物的指紋和掌紋。

    如我所料，警方?jīng)]有辦法通過犯罪內(nèi)的足印鎖定犯罪嫌疑人，因為犯罪現(xiàn)場的足印，實在太多了。警方初步認(rèn)為，那些足印，或許有兇手留下的，但是其他大部分，都是膽大的行人落腳休息時留下的。

    很快，我們到了鑒定中心，有陳凡的幫助，我非常順利地進(jìn)入了停尸房。

    吳青山的尸體被單獨放在了一個停尸房里，偌大的停尸房，到處都是停尸臺，但是卻只有吳青山一具尸體。

    停尸房里，充斥著福爾馬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