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說話間,羅峰已經(jīng)帶著我們到了迪廳外面,這里人很多,不少女人在大冬天穿得很露骨,胸前的酥rou都能隱隱看清楚。為了不引起女道姑的懷疑,羅峰和陳凡沒有和我一起進去。 進了喧鬧的迪廳找了一圈,我很快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但是,當我看到她的時候,足足愣了十幾秒鐘。 第005章 你撞邪了 迪廳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很多人都在舞池里扭動著,還有不少人正在角落里偷偷嗑著藥。我眼前的這個女道姑,此刻已經(jīng)沒有穿著道袍了,她把頭發(fā)扎了起來,嘴里叼著一根煙,我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還閉著眼睛吸著香煙。 我叫了她好幾聲,但是我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嘈雜的音樂聲里。最后,我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終于有反應(yīng)了,她笑著讓我坐下。她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我實在沒有辦法把她和之前做法的道姑聯(lián)系在一起。 坐下之后,我問她為什么會選在這種地方。沒想到,她竟然反笑著問我是不是不適應(yīng)這種地方。我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焐鐣倪@幾年,我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聲色場所,讓我不適應(yīng)的,不是迪廳,而是女道姑這副樣子。 很快,女道姑就切入正題了,她先做了自我介紹,讓我叫她云清就行,她說那是她的道號。 云清又告訴我,我撞邪了。在這種地方談?wù)撨@種話題,實在有些喜感,但我還是裝作非常害怕,問她要怎么解決。 云清閉著眼睛,嘴里念叨了起來,在我眼里,她就是在裝模作樣??蓻]想到,她一開口,就讓我震驚了,她說,如果她猜的不錯,今晚,我又看見臟東西了。我馬上想起了天臺上見到的那張鬼臉。 我心里推測起來,我看到的東西,可能和云清有關(guān)系。鬼神之說,我向來不信,更是不屑。云清的嫌疑太大了,如果那鬼臉是她搞出來的障眼法,那我們今晚去勘察現(xiàn)場的事情,云清可能都知道了。 心里不確定,我只能繼續(xù)假裝。云清從她的包里掏出了一張黃符咒,并說從今晚開始,我可能會接連不斷地看到一些臟東西,她讓我隨時把這張符帶在身上,不出三天,我看到的那些臟東西就會消失。 我瞟了一眼云清的包,是名牌。 我接過了云清手里的黃符,問她多少錢,云清先是擺了擺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說是隨緣就行,但是吸了一口煙之后,她馬上又說了一個天價出來。 我心里冷笑,臉上卻表現(xiàn)出為難的樣子。我告訴云清,我沒有那么多錢,云清問我能給多少,她越發(fā)顯得像個騙子了。 我把口袋的零錢全部掏了出來,很快,云清的臉色變了,她問我是不是在耍她。 我撓了撓頭,說身上真的只剩下這一點錢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云清隨后把那堆零錢收了起來,說就當做善事。云清站了起來,想要離開,我沒想到她會這么匆忙,很多我想問的問題,都沒有試探出來。我叫住了云清,接下來,云清說了一句讓我更加震驚的話。 “如果不想有殺身之禍,就不要再查鬼叫餐的案子?!痹魄灞硨χ艺f。 盡管音樂聲很吵,但我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果然,云清已經(jīng)知道我們今天夜里偷偷去勘察現(xiàn)場了。我不再偽裝,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問她,如果我要繼續(xù)查下去呢。 云清轉(zhuǎn)過身,說如果我再查,絕對沒有辦法活著離開港區(qū)。云清說完就想走,但是我卻一把將她抓住了,我質(zhì)問她,鬼叫餐的案子,是不是和她有關(guān)系。云清掙脫不開,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大叫了起來。 她喊的是:非禮。 很快,四周的人都被我們吸引了過來,有幾個黃毛想替云清出頭,但是,他們剛靠近,我就狠狠地朝他們的襠部踢了兩腳。還有一個人想來抓我的肩膀,但被我一個過肩摔,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沒有人敢再來出頭了,云清的臉色很不好看,她似乎沒想到一直表現(xiàn)得斯斯文文的我,動起手來會這么陰狠。我拉住云清的手,強行把她給拖到了迪廳的外面。羅峰和陳凡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看到云清的打扮,羅峰也調(diào)侃了幾句。云清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得道高人的樣子,她嘴里罵著臟話,羅峰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但是他從來不對女人出手。迪廳里有好幾個人跟了出來,他們顯然是沖著我來的。 見到羅峰站在我的身邊,他們又馬上灰溜溜地回去了。 我拽著云清的手,厲聲質(zhì)問:“說吧。” 云清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她不再反抗。她一副得意地看著我,就是不說話,好像想看看我會對她做什么。我們這里的動靜,很快把附近巡邏的警察給招來了,我只得松開云清的手,云清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如果不想被惡鬼纏身,趁早離開港區(qū)?!绷粝逻@句話,云清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我讓羅峰派人跟著她,如果有什么奇怪的舉動,馬上匯報。同時,我也讓羅峰替我好好地調(diào)查一下云清。云清的嫌疑,實在太大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回到了賓館。羅峰給我們換了一間更大的酒店。 陳凡不敢再監(jiān)視著我,只能任憑我們一人住一間。 很快,羅峰手下的弟兄帶回了消息。他們說,云清已經(jīng)進了一個小區(qū),那里好像是她的家。羅峰揮揮手,讓他們繼續(xù)監(jiān)視著,就讓他的手下下去了。 終于睡下的時候,迷迷糊糊中,我感覺燈是亮著的,但是一眨眼的時間,燈又暗了下來。就這樣,燈一會亮,一會暗,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燈壞了,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我馬上坐了起來,屋子里的白熾燈,不僅時暗時亮,還突然變了顏色。 房間里的暖氣冷了下來,我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我伸手去按房間里的開關(guān),可是開關(guān)已經(jīng)失靈了,五顏六色的光不斷地在我眼前閃爍著。我在床頭摸到了電話,我立刻撥了羅峰的電話號碼。 可是,電話里聽到的,卻是一陣又一陣凄厲的哭聲。 我嘴里罵了聲,朝門外跑去,可是剛打開門,我就撞上了一個人。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倒在了地上,抬起頭,我聽到了羅峰的聲音。羅峰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他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我轉(zhuǎn)頭再去看房間里的情況時候,屋內(nèi)漆黑一片。五顏六色的光已經(jīng)消失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全身都被冷汗浸濕了。我慢慢走回了房間,按下開關(guān),燈亮了起來,屋里的暖氣也沒有失靈。 電話就被我丟在床上,我馬上查起通話記錄來,反復(fù)地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我撥出去的,確實是羅峰的號碼。我問羅峰剛剛是不是接到我的電話了,羅峰說是,但是我沒有說話,他覺得奇怪,就過來了。 我的腦海里想起了云清,很快,我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張黃符,那是云清交給我的。天已經(jīng)微微有些亮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六點鐘了。我告訴羅峰,這張黃符有問題。 我們在天還沒大亮的時候出門,找了一家鑒定中心,花了錢請鑒定人員替我們鑒定這道符。鑒定人員的臉色有點奇怪,很鄙視我們的樣子。兩個小時之后,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鑒定結(jié)果,讓我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張符,沒有任何問題。 羅峰已經(jīng)把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他也想不通我怎么會好幾次看到不干凈的東西。沒有查出什么,我們又回到了酒店里,陳凡還在睡覺,羅峰直接把陳凡從床上拽了起來。 在聽了我遇到的又一樁詭異事件后,陳凡再也不想跟著我們繼續(xù)調(diào)查了。羅峰的威脅也不管用了,我一把揪起陳凡:“你想清楚了嗎,死在港區(qū),或者是回京市,得到提拔?” 陳凡剛想拒絕,但是他聽到我的后半句話,馬上就猶豫了。他問我,有什么辦法可以提拔他,他還問我,是不是上頭有人。陳凡的性格,注定他這一生只能混到這個地步。 我搖頭,我告訴他,只要他聽我的,港區(qū)鬼叫餐的案子就能夠破,而破案的,是他。 陳凡將信將疑,又問我是不是有辦法破案。我點點頭,告訴他,沒有我破不了的案子。 陳凡徹底猶豫了起來,我把陳凡丟在房間,和羅峰到外面抽了根煙。 羅峰的火氣已經(jīng)被激了起來,他說很想找人把陳凡給做了。我只是搖頭,陳凡對我還有很大的用處,港區(qū)的警方并沒有比大陸的警方能耐多少,鬼叫餐的案子,警方?jīng)]有那么容易破。 “我還是覺得,鬼叫餐的案子,和那個人有關(guān)系,港區(qū)那么多人,兇手偏偏殺了我派來找人的四個人,不會這么巧合。”我對羅峰說。 羅峰嘆了口氣:“你已經(jīng)找了他很多年了。” “必須找下去。”我回答。 我不方面露面,我查出來的線索,只能通過陳凡表現(xiàn)出來。 我們回到房間的時候,羅峰兇神惡煞地問陳凡考慮清楚沒有,陳凡還是不確定,他問我,是不是真的沒有鬼。 我很肯定地告訴陳凡,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鬼。 陳凡:“那你告訴我,你看到的那些東西是什么?” 第006章 云清,老太 我告訴陳凡,不需要問那么多,等我查清楚,自然會告訴他。我也逐漸失去了耐心,我抄起了房間里的水果刀,在陳凡的臉上拍了兩下,讓他做最后的決定,陳凡一咬牙,終于答應(yīng)了下來。 整理過后,我們到了警局里去,羅峰在警局附近等著我們。一開始,警局的人看到陳凡去,有些不耐煩了,也沒有人搭理他。但是,在陳凡按照我的意思說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之后,負責鬼叫餐案的組長馬上問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在陳凡的要求下,現(xiàn)場的照片被放到了桌上,陳凡翻了翻照片之后,拿起了其中一張照片。那是案發(fā)現(xiàn)場的全景照,陳凡馬上說,按照麻將桌的位置和舊燈泡,不足以將四個人的影子映在窗簾上。 那個組長馬上一拍頭,他用濃重的港區(qū)口音說,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一個小時之后,那個目擊證人又被帶到了警局,陳凡和那個組長一起詢問了他,我不是警察,沒有辦法進詢問室。 等待許久之后,陳凡和那個組長出來了。組長對陳凡的態(tài)度有些轉(zhuǎn)變了,因為,他把更多的卷宗交給了陳凡,還給他單獨準備了一間辦公室,讓他研究案情。趁著他們不注意,我也進了辦公室。 我問陳凡詢問的結(jié)果怎么樣,陳凡說問不出什么來。那個目擊證人是個中年男性,會看到事發(fā)地點的四個人影,是因為他的住處,正對著案發(fā)的房間,而他每天晚上回家之后,又會給窗臺上的盆栽澆水。 那幾天,目擊證人看到了兩次。目擊證人堅持稱自己沒有說謊,警方通過調(diào)查這個目擊證人,也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任何犯罪動機和犯罪嫌疑,該有的不在場證明,他也有。目擊證人說謊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 看來,這又是幕后黑手搞出來的障眼法。但是,詢問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的,至少,警方對陳凡的信任度增加了,陳凡有更多的理由介入案件。陳凡問我接下來他要怎么做,我想了想,讓陳凡征得許可,去見一下其他幾個目擊證人,我想當面和他們交談。 陳凡同意了,很快,他去找了負責案件的組長。組長似乎也想多一條破案的途徑,看陳凡好像還有些能耐,欣然同意了。得到幾個目擊證人的地址之后,我和陳凡出了警局。羅峰已經(jīng)等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正和他的手下交談著,見我來,羅峰馬上告訴我,他的人已經(jīng)把云清調(diào)查清楚了。云清,不僅是她的道號,也是她的名字。我有些驚訝,羅峰解釋說,云清的祖籍在大陸,但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家人到港區(qū)定居了。 云清二十多歲,年紀和我差不多。云清在港區(qū)上了幾年學之后,因為叛逆,學不下去,輟學了,據(jù)說是得罪了學校里的老師。后來,云清的家人把她送到了道觀去,似乎是想著管管云清的火爆脾氣。 云清的名字,本就仙風道骨,作為世俗弟子,云清的道號也叫這個。但是,不到一年的時間,云清又被道觀趕了出來。云清已經(jīng)不和家人住好幾年了,她的家人也管不住她。這幾年的時間,云清一直默默無聞。 云清做過不少工作,她在酒吧里當過服務(wù)員,也在酒店當過迎賓,但每到一個地方,就因為脾氣不好被開除了。云清賺的錢很少,她的父母也不管她,可就算是這樣,云清每天晚上還是經(jīng)常去迪廳這種地方。 喝酒,抽煙,所有被常人認為是不良女性才干的事,云清都干過。羅峰告訴我,他道上的幾個兄弟,也認得云清,見云清有幾分姿色,好幾次都想把云清給上了。可是,云清卻從來不和男性有接觸。 眾人都覺得云清假清高,漸漸地也對她失去了興趣。 直到鬼叫餐的案子發(fā)生之后,云清替朝陽記的老板作法事,名聲這才在新界一帶傳開。不到幾天的時間,就有非常多人找云清作法事,云清的要價也非常高。不過,云清的名聲卻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據(jù)民間迷信的人說,云清的法力很高。 因為歷史原因,港區(qū)的宗教信仰五花八門,其中道教被很多人信仰。 羅峰說,她怎么看都覺得這個云清是個騙子。 我說,是騙子不假,但恐怕是真有點本事。我讓羅峰繼續(xù)去調(diào)查云清,看能不能調(diào)查深入一點。 吃過飯之后,我們找上了港區(qū)警方給我們的地址。忙活了一天,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我們要找的這個人,原先就住在案發(fā)地點的隔壁,就是她說半夜的時候,聽到麻將碰撞的聲音的。資料上顯示,這個人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是個老太。 警方發(fā)現(xiàn)尸體之后,她嚇得換了住處,而且新住處和那老式公寓整整隔了兩個街區(qū)。 老太的新住處也是破破舊舊的,門外很暗,陳凡不小心踢翻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那是個火盆,火盆里已經(jīng)沒有火了,只有被燒過的紙灰。這分明是用來給死人燒紙用的,陳凡趕緊把那個火盆擺好,嘴里還說著不吉利的話。 我已經(jīng)敲門了,整整三分鐘之后,老太才開門。屋內(nèi)的光線很暗,老太好像已經(jīng)睡下了,她臉上的皺紋,多得嚇人,凌亂的頭發(fā)也是一片凌亂。她問我們是誰,陳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我們是警察。 老太問我們又來干什么,我笑笑,說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她確認一下。 老太把我們迎進了屋里,屋子里,滿滿得都是燒香的味道。繞了一圈,我發(fā)現(xiàn)簡陋的餐桌上,正放著一盤的咸菜和一碗稀粥,咸菜和稀粥都已經(jīng)發(fā)霉了,也不知道老太吃了多久。 坐下之后,我問老太是不是家里有人去世,老太搖頭,我又問她外面的火盆是怎么回事。老太嘆了口氣:“那是云清大師讓我燒給鬼魂的紙,說只有這樣,才能躲避災(zāi)難。” 又是云清,云清已經(jīng)徹底和這個案子分不開關(guān)系了。 我問老太,云清還有沒有對她說什么。老太說,云清讓她每天燒香,燒紙錢,其他倒是沒說什么。老太說,請云清大師,把她的所有積蓄都花光了。羅峰低聲罵了一聲,羅峰雖然是港區(qū)幫會的話事人,但是從來不欺負弱小,云清連老太都騙,讓羅峰有些憤怒。 馬上,我問了老太當時聽到麻將碰撞聲的具體情況。老太說,那幾個晚上,她的確每天都會聽到麻將碰撞的時間。她之前已經(jīng)對警方交待清楚了,警方確認,老太聽到麻將碰撞的那幾天,就是餐廳給那間出租房送餐的時間。 陳凡見老太年紀大了,問她是不是聽錯了。 老太馬上搖頭,她說雖然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但是她的聽力很好。剛剛,她就是從臥室出來開門的,她都快睡著了。臥室和門之間,有一段距離,我剛剛敲門的聲音也不是很大,老太的聽力,的確比較好。 而案發(fā)的公寓樓,隔音效果很差,老太聽錯一次,但是不會連續(xù)三個晚上都聽錯。 “除了麻將碰撞的聲音,還有其他聲音嗎?”我問。 老太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我沒有放棄,繼續(xù)問她尸體發(fā)現(xiàn)前幾天,是不是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響。通過詢問,我們得知這個老太的老伴早已經(jīng)去世了,兒女也在外打工,她基本待在那個出租屋里不出門。 她是最有可能通過聽覺經(jīng)歷犯罪嫌疑人作案過程的人。 “有沒有聽到什么讓你心煩的聲音?”我換了種方式問。 老人家怕吵,有些聲音,會讓老太覺得不舒服。老太一開始還說沒有,但是在我一步一步地指引下,終于說出了之前沒有被警方問出的話。她說,好像還聽到有人挪東西的聲音,也有一段時間,隔壁出租屋的電視聲音,非常大。 羅峰得意地拍了一下陳凡的后腦勺:“多學著點,你們警察問話的套路,能問出什么來才有鬼了?!?/br> 羅峰提到鬼字的時候,老太打了個激靈。我暗自記下老太說的話,聽到這兩個聲音的時間,老太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大約是發(fā)生在聽到麻將碰撞聲音之前的一兩天。沒有再問出什么,我們準備離開了。 老太慢慢悠悠地送我們出門,當她看到火盆被打翻的時候,老太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她揪著我們,說這下完了。羅峰同情老太,掏出了一些錢,讓老太再去請云清做場法事。要改變老太的迷信觀念,很難。 羅峰也只能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