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后面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張傳正就出聲問道:“恰靈派是什么?怎么沒有聽說過?!?/br> 我呵呵一笑說道:“呃,我們不是正統(tǒng),難怪道友不知道。”我也受到了肖爺那個二愣子的影響,開始以道友相稱。 張傳正轉頭看著毛瑞梁說道:“這種旁系分支也可以參加這種歷練的嗎?” “這位道友,天下道法同宗同源,你靈寶是正統(tǒng)道派,難道人家恰靈就不算道派了?道法三千,不一而足。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很多時候,家花未必就比野花香?!毙斣趶垈髡捯魟偮渚徒釉捳f道,而且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好了,不要糾結這個了,繼續(xù)。”毛瑞梁似乎看出來矛盾要升級,但是他感覺幫誰都不合適,所以直接岔開了話題。 “蒙標,茅山派弟子?!弊谖矣疫叺囊粋€一直很沉默的人開口說道,他的表情一直很嚴肅,配上他黝黑的皮膚,在我們這群人里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聽他說話,因為是個只喜歡埋頭做事的人。 “王小潞,全真龍門派坤道弟子?!比珗鑫ㄒ灰粋€女孩出口說道,她的聲音并不像它的長相那般斯文,略微的帶著點男性的低沉,也許是念咒喊咒做多了傷了嗓子。 “劉志強,也是清微派弟子。”一個身材和肖爺一樣肥胖的人朗聲說道。 “周宏,無門派,湘西趕尸匠。謝謝大家?guī)彝妫俸佟边@個叫周宏的人讓我想起了張師傅的徒弟周大哥,不過他們的性格上有很大的反差,周大哥正直嚴肅,周宏雖然身上的衣著顯得有些寒酸,但是性格開朗,為人也比較樂觀,我的腦海中不禁的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夜深人靜的破廟中,周宏對著被他控制坐起來的一個死尸說:“嘿嘿,走,我?guī)愠鋈ネ?。?/br> 八個人全部介紹完畢之后,毛瑞梁才叫服務員上菜,等服務員走出去之后,那個張傳正又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的道家真是人員稀缺啊,連趕尸匠都來了。對了,小周啊,你們做趕尸的在這個年代還有生意可做嗎?” “呵呵,讓張哥見笑了,我們現(xiàn)在接的都是一個偏遠山區(qū)的生意,也賺不了什么錢,能夠讓死人落葉歸根,就當行善積德了。我們這一派,我算最后一個了?!敝芎赀€是嘿嘿的笑著說,但是語氣中不無傷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八個人漸漸彼此熟悉了起來,氣氛在肖爺和毛瑞梁的帶動下顯得越來越活躍,大家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么拘謹,除了那個叫蒙標的茅山派弟子。他其實也不是拘謹,而是性格過于內向。最后面大都按照年齡的大小以師兄弟相稱。 毛瑞梁年紀最大,大叫都叫他毛師兄,其次就是茅山蒙標,張傳正,周宏,劉志強,我,肖爺,全真坤道的王小潞年紀最小,是個90后。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師妹。 除了肖爺和那個張傳正有點不對付之外,這個團隊倒也算很和諧,大家都以禮相待,也很少有人斤斤計較,所以在飯吃完的時候,大家很順利的就定下了這次的行程。 這次的行程很繁雜,目的地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埫(g三聲)西北方的一座密林里面,那個位置已經經過潘師傅的打探,是方圓百里內最聚陰的地,而且里面有不少的游魂野鬼,我們的任務就是肅清那一片區(qū)域,能送走的送走,能超度的超度,實在沒有任何價值的怨靈就直接抹殺。不過這種事情我干不下去,基本是茅山和清微那三個師兄來動手,因為他們門派有專門祛除這種業(yè)障的法子,所以做起來不會有什么顧忌。其實我也可以,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干的少,我下不去手。不過讓人很不放心的是,潘師傅上次去勘察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前了。當時的埫那片聚陰地還沒有太多的危險,可是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誰也不知道。 埫在神龍架的東部,方圓二十公里不通馬路,所以我們決定先坐車經過陽日鎮(zhèn)到達新華鎮(zhèn),然后從新華鎮(zhèn)包個車到離埫最近的桂連平。車到了桂連平之后就沒有馬路了,從桂連平到埫有直線距離有十多公里,途中都是一些叢山峻嶺茂密的原始森林,但是在去埫的路線上我們多加了一個途徑點,這個地方叫做鮑家山。 鮑家山曾經有一個村子,村子里面有四五十戶人家,據(jù)說在清朝末年的時候,白蓮教在此地燒殺搶掠,整個村子里面的山間一個峽谷里面避難,最后白蓮教的信徒放火封住了洞口,里面兩三百人全部被活活熏死,這個山洞叫做人洞子,也是我們的目標行程之一。 過了鮑家山就要去埫,埫我沒有去過,但鮑家山到埫還要途徑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做剪斷埡,聽說那是一片很高的山峰。山勢險要,極不好走,不過如果要去埫,翻過剪斷埡是最快的途徑,只不過這座山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太平。 其實這條路線是很冒險的一條路線,聽說很到科考隊都要避開這一條路線,很少有人直接走埫,因為埫之所以叫埫,是因為埫是個特別容易迷路的地方,那個地方內凹四周凸起,像是一個很大的火山口,但是常年云霧繚繞的山上經常會下雨,而下的雨會連同地下水變成三條河流,這三條河流圍著整個埫不規(guī)則的轉著彎。山上又盛產竹子,所以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如果要上山,必須要砍斷一些竹子來做記號,否則很容易迷失在山林里面。 當時定完這條路線的時候,我們心里都有些沒底,可是師輩門給出的地方我們又不能隨意更改。最后由毛師兄拍板,大家一致決定在松柏鎮(zhèn)休息一晚之后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班車出發(fā)。盡管大家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擔心,但是最終達成一致之后,大家心里都開始有了些期待,這種期待很容易理解。誰都不想給自己的師門丟人,說的好聽一點叫做集體榮譽感強,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叫做虛榮心作祟。 吃完飯之后,我們一起回到了那個旅店,大家基本都勞碌奔波了一天,除了肖爺這個二愣子在沐足店享受了一下午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我也不例外,下午的睡眠并不是特別好。 我回到房間沒多久,肖爺就敲門進來,硬是要拉著我去外面逛會兒。最后架不住他說他請吃宵夜,我還是跟著他去了。其實說句實話,松柏鎮(zhèn)的東西,還真沒有很和我口味的。燒烤不辣,甜品太甜,就連水果也都不是那么的新鮮。 期間肖爺也問過我這次歷練的危險性有多高,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卻是我們要經歷的東西,逃不掉的。所以我只能和他說要用平常心對待,何況人家王小潞一個九零后的女孩子都要去,你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要這么畏畏縮縮的了。 他聽我說他畏縮,開始扯著嗓門的吹起了牛逼,然后又和我抱怨那個張傳正狗眼看人低,還說要在歷練的過程中教訓教訓他。其實我感覺張傳正那個人只是過于驕傲了一些,在人性這一方面,并沒有太多的弱點。 第二天早上六點,大家準時的來到了旅店外面集合,一個個的都背著大號的旅行包。只有周宏提著一個大大的黃色尼龍袋,里面似乎還帶了被褥。趕尸的兄弟經濟條件比較差,最后大家集資給他買了一個大旅行包,并且配齊了帳篷等能夠過夜的東西。 一路上并不順利,七八十公里的路程,那個小巴車足足開了四個小時。當來到新華鎮(zhèn)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今天事情多,更新晚了。嘿嘿嘿嘿嘿嘿……老爺們放下手中的西瓜刀不要砍我,晚安!) 第262章 歷練(比賽) 中午匆匆吃完飯,毛師兄聯(lián)系了一輛小巴車,準備前往桂連平。因為離了新華鎮(zhèn)就再也不能補充任何物資了,所以我們在新華鎮(zhèn)又大肆的采購了一番,大部分都是吃的喝的。至于那些和靈界朋友打交道用的東西,我們早就準備充足了,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帶來的順手些,現(xiàn)買的有些不是很靠譜。 肖爺虎背熊腰的,又是村里長大的孩子,所以他不但背了一部分公用的飲食資源,還幫王小潞拿了很多東西,我不知道該說他紳士呢還是別有用心,不過很容易看的出來,他和張傳正在明爭暗斗,尤其是在幫助王小潞的事情上,從來都不會客氣。 小巴車的司機很善聊,他得知我們要去鮑家山的時候,驚訝的勸我們改道,他說即使是專業(yè)的探險隊也都對那個地方避之不及,像我們這樣的業(yè)余的驢友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們問他為什么,他的回答是:“那個地方鬧鬼啊,鬧得可兇了,晚上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敢在哪里駐留。上次有兩個迷路了誤入鮑家山,聽說是被幾百個惡鬼圍了,最后都變成瘋子,見人就喊有鬼!” 大家都呵呵一笑不以為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真的去對了地方,不過這些山野民間的說法,可信度并不高,有個百分之三十就不錯了。傳言總是越傳越神,最后傳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一路上小巴車司機都在勸阻,說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他可以把我們拉回新華鎮(zhèn),而且還不加價,似乎想做件好事保住我們幾個。我們謝過了他的好意,還告訴他我們不進山,只是在外圍游玩一番就回去,并且留了一個他的電話,說等返程的時候再麻煩他來接一趟。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別人勸不住的?!?/br> 我心里不禁感嘆,如果他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埫的話,估計就要報警了。 山路總是不好走,一路顛簸,到達桂連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桂連平已經是路的盡頭了,那邊稀稀拉拉的只有幾戶人家,而且都相隔甚遠,我們這么多人,也不好找農家留宿。和一家農戶商量好,兩百元的價格吃了一頓下午飯,那頓飯很實惠,有兩只土雞,兩條草魚,還有各種各樣的新鮮蔬菜,他們還只要一百五,最后還是我們心里過意不去,強行加了五十塊給那個農戶。 吃過飯之后已經是月上樹梢了,對于我們來說,走夜路并出了看不清楚那么多之外,其他并沒有什么阻撓,我們一邊走一邊商量著走到子時就不再往前走了,其實從桂連平到鮑家山路途并不遠,直線距離只有十來公里左右,但是是山路,又是夜路所以走起來的速度很慢,走到子時的時候,周圍已經荒無人煙了,其實我們也就翻過了三座山。大概只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除了趕尸的周宏之外,我們每人帶了兩個手電,一個是強光的一個是太陽能的。而且走夜路的時候八個人只用三個電筒,在照明上我們特別省,因為接下來的路途不知道還要走多遠。走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開始停下腳步,尋找能夠扎帳篷的地方。 山中沒有路,也沒有方向,但是我們可以靠羅盤的指示和月亮的方位來判斷。干這一行的對方位是極其敏感的,尤其是周宏,工作全部在夜間進行。判斷方位方向極為準確,他只是抬頭看看天相就知道我們該往那個方向走,甚至還能說出明天的天氣情況,幾點到幾點有風,幾點到幾點會有毛毛小雨。簡直就是一個超準的天氣預報和指南針。 我們扎營的地方是一個稍微有點傾斜角度的小山坡,在山上很難找到大塊的平地,我們又都很累,沒有心思再去尋找其它更加合適的地點。毛瑞梁對于團隊的協(xié)同合作能力確實不錯,估計平時也沒少出去徒步旅游。在他的分工下,我們很快的就把各自的帳篷搭建好了,和普通的驢友扎營不一樣的是,我們的帳篷擺設方位是按照七星陣的位置來擺設的,多出的一個人湊到天樞位來加固陣頭。而且每個人的帳篷外面,都掛著一件自己的法器。 其實這么做的必要性并不是太大,但是謹慎點總是好的。當天晚上的宵夜很簡單,燒了一鍋水,鍋還是周宏帶過來的,他們走尸的時候都會準備這些東西。我們一人泡了一塊方便面,是那種壓縮過后的,因為這種面條不占地方,可以大量的帶。 四五個小時的悶頭趕路,大家早就精疲力盡了。稍稍的吃了點東西之后,都各自鉆進了帳篷。 周宏說這個地方丑時過后會有大風起,持續(xù)半個時辰左右,還叫我們大家不要隨意出來。果不其然,剛剛三點多的時候,外面呼呼的風聲就把我吵醒了,我不是一個睡眠特別深的人,風刮起地上的枯樹枝打在帳篷上噼啪亂響。搞得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不過周宏也說了,一個小時就會停,我就睜著眼睛等著風停。 我的右邊就是肖爺,他在這種環(huán)境下的呼嚕聲居然還能震天響,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睡眠質量。帳篷最中間的天權位,是王小潞的帳篷,在那里有一盞安全燈掛在她的帳篷上,因為這個位置在山坡,到了后半夜如果沒有安全燈的話,那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風聲刮得我實難入睡,而且似乎周圍似乎還有一些別的動靜,我從地上坐了起來,透過帳篷薄布,我居然看到有個影子在王小潞帳篷的方向閃過。我心里疑惑,這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面瞎跑什么? 出于職業(yè)習慣,我拿出了羅盤和一個迷你手電,開始觀測起來,如果不是鬼魂之類的就不去管了,或許有人尿急,出去解決去了??墒钱斘铱吹搅_盤給出的反應的時候,心里卻突然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羅盤的反應告訴我,那個影子確實是人,但是在那個影子的反方向很不平靜,似乎有好幾個游魂在那邊,而且還在慢慢的靠近王小潞的帳篷。也就是說,影子在我的左邊,那幾個游魂在我的右邊。 山間有游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算它們正在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這也很正常,因為它們需要趕路,也許我們的位置是它們的必經之路也說不定,當時扎營的時候我就建議過還是不要在陰面扎營了,可能會阻了游魂的道路,可是要去到陽面還需要翻到山的另一面,而大家似乎都有點走不動了。 我一直用羅盤觀測著這幾個游魂的動態(tài),它們走到呼嚕震天響的肖爺帳篷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越過了我的帳篷來到了王小潞的帳篷前,又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又動了兩步,就當我以為它們要走遠了的時候,卻看到它們又折返會了王小潞的帳篷前,并且不動了。 我心里疑惑,不知道這幾個游魂是要干嘛,如果是趕路的,不應該在此耽誤才是。為了搞清楚它們在干嘛。我從包里拿出小瓶牛眼淚開了眼,慢慢的把帳篷拉開了一條縫隙,把眼睛湊到縫隙口朝著王小潞的帳篷看去。 這一看,讓我徹底的明白了這幾個靈神并不是什么趕路的游魂,因為他們的穿著是不是現(xiàn)代的服飾,而是晚清時期那些寬大的麻布褂衫。穿著這樣服飾的靈神,一般都不是在趕路,沒有什么陰路需要趕近百年的。 它們圍在王小潞的帳篷前躊躇著,也沒有轉圈,就是一搖一擺的面對著王小潞的帳篷。手微微往帳篷上伸過,可是一碰到帳篷就立刻把手縮了回來,片刻之后又開始往帳篷上伸。 王小潞的帳篷上掛著一塊如意,不是玉如意而是一塊木刻的如意,這是她帶過來的法器,正是有了這個東西,那幾個靈神才碰不得那個帳篷。 本來想不管不顧,等到天亮了,這幾個游魂就會走了,可是突然想起這次歷練的目的,不就是來送走山中亡魂的么?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坐視不理。這些游蕩在山間的靈神,多半是找不到去陰間的路,如果我能送它們一程,或許就能讓它找到自己的輪回路。 想到這里,我轉身抓起布包,從里面抓出幾張定魂用的符紙和一些香灰朱砂。并且拿了幾塊木刻的附物出來,準備出去收幾個魂,等到風停了再擺陣送走。那邊的靈神大約有四五個。從羅盤的反應上看來,都只是一些普通的靈神,所以收起來應該難度不大,如果實在搞不定,我再叫他們起來幫忙。 可是就在我準備拉開帳篷拉鏈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烁鞣N咒語聲,我心中一動,趕緊拉開了拉鏈鉆了出來。 一出帳篷之后,外面的情形已經大變了,那幾個靈神已經不見了。毛瑞梁,張傳正,劉志強都站在了王小潞的帳篷邊,而且王小潞本人也已經出來了。他們的手上拿著各式各樣的收魂法器。毛瑞梁手上拿著一塊一尺多長的黑色木質令牌,劉志強手上也是一塊令牌,不過顏色稍微淺了一些。張傳正左手拿著一把金錢劍,右手抓著一塊朝簡。王小潞只是把她掛在帳篷外面的木如意拿在了手上,疑惑的看著另外三個人。 我朝著他們走了過去,眼神疑惑的問道:“毛師兄,發(fā)生了什么事?” 毛瑞梁呵呵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木質令牌說道:“剛才有幾個無路鬼經過,被我們收了,等下風停了給他們超度一下?!?/br> “你來晚了,恰靈派的劉大爺,這點警惕性怎么做這一行?”張傳正也揚了揚手中的朝簡,“我抓了兩個,和毛師兄一樣。”語氣中充滿著自豪,他好像潛移默化的把超度靈魂的數(shù)量變成了這次歷練的成績。 “這樣吧,為了這次歷練不這么無趣,我們定個比賽規(guī)矩如何?”毛瑞梁接話說道。 “什么規(guī)矩?”茅山的蒙標從一個帳篷后走了出來,臉色平靜的說道。而且話中帶著一些不爽,似乎為剛才的幾個靈神被收可是卻沒有他的參與而有些不開心。 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周宏也從帳篷里面鉆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各位師兄師妹聊的很歡樂啊?!?/br> 七個人全部出來了,只剩下肖爺還在帳篷里面打著呼嚕。我嘆了口氣,既然要定師妹比賽規(guī)矩,那就把那頭豬叫起來一起商量一下吧。 我走到肖爺?shù)膸づ衩媲笆箘排牧伺男數(shù)膸づ?,并且大聲的說道:“肖xx,潘師傅準你談戀愛啦!” 我話一喊出,肖爺?shù)暮魢B曬R上停止了,并且手忙腳亂的拉開了帳篷伸出個頭來說道:“臥槽,大劉哥,你說的是真的?” (今天事多,晚上半夜還要出去,先更一章這邊。) 第263章 歷練(上山) 對于肖爺談戀愛這一件事,潘師傅管的很嚴。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貨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對于肖爺來說,是最具吸引力的。 肖爺探出來來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經出來了,他疑惑的問道:“這大半夜的,是不是有活要干?” 我說:“剛才有幾個迷路的靈神經過,被他們幾個收了去,現(xiàn)在大伙興致正高,正商量著要不要來次比賽呢?!?/br> “什么內容?”肖爺鉆出了帳篷。 “大概就是看誰超度的靈神多之類的吧?!蔽艺f道。 肖爺小聲的說道:“這幫人還真無聊,這有什么好比的?!?/br> 我嘿嘿一笑:“管他無聊不無聊呢,我倒覺得這樣也好,至少大家在送魂這件事情的積極性會增高,能多送一個就多送一個,排名什么的我倒不在意。走吧,去商量商量再說?!?/br> 我和肖爺一齊來到王小潞的帳篷前,八人聚齊,為首的毛師兄清了清嗓子說道:“單純的歷練有失樂趣,而歷練的目的就是肅清埫的那一片區(qū)域,所以我提議,咱們定個比賽規(guī)則,看誰超度或者送走的陰魂多,這事關門派榮譽和那些陰魂的輪回路,希望大家能夠全力以赴。大家怎么樣?” 這個毛師兄說話其實挺奇怪的,前面一副已經決定了的語氣,后面又問大家怎么樣,你都這么說了難道我們還能反對不成? 毛師兄話音剛落,茅山的蒙標就接話說道:“完全同意,只不過比賽要有些彩頭,要不然也是無趣。所以我提議,我們把各自掛在帳篷外面的法器,用來做賭注!后面四位的法器讓前面四位一次挑選。” “我反對。”周宏第一個站起來說道:“我一個趕尸匠,和你們比超度?各位師兄弟,這個比賽我退出?!敝芎陹煸趲づ裢饷娴姆ㄆ魇且粋€鎮(zhèn)魂鈴,這是他吃飯的家伙,怎么可以隨意讓出?不僅僅是他,我們掛的東西都是用的很順手的法器,誰都不想拿出來給別人。當然,除了蒙標這個自信心爆棚的人。 我點點頭說道:“術業(yè)有專攻,周師兄就不用參加這種不公平的比賽了吧?!?/br> 毛瑞梁沒有說話,張傳正接話說道:“也行,那就前三挑后三,中間兩不來,大家覺得如何?!?/br> 雖然這個賭注真的有點大,但是大家誰都不想丟了自己師門的面子,爭先恐后的表示贊成,肖爺也不例外。到最后我也點了點頭,同意了這次比斗。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這么定了,比斗從明天早上出發(fā)開始,剛才收的那幾個不算入總成績?!泵鹆旱挂菜愎?。 “好,有點意思。”蒙標說完之后就朝著自己的帳篷走了過去,茅山派在收魂抓鬼甚至殺鬼方便不弱于任何一派,不過在超度法門上卻有著缺陷。 我們比的又不是殺鬼抓鬼,而是超度,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不過說句實話,我對他帳篷外的銅錢劍還挺感興趣的。不過這僅限于感興趣而已,如果他真的給我,我也不能奪人所愛。 “對了?!泵蓸擞终鄯祷貋碚f道:“碰到沒有超度必要的惡鬼怨魂,交給我處理。這個也可以不用算入總成績?!泵蓸苏f完之后就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帳篷,并且鉆了進去。 張傳正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說道:“等風停了,我先把手上的兩個陰魂超度一下。你們沒啥事的就趕緊回去睡覺吧?!?/br> “切?!毙斠睬辛艘宦暎D身就往帳篷走去,我看了看四周,也轉身鉆進了自己的帳篷。 趟在睡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看,居然已經無服務了,這行程才走了一小半,就已經沒有信號了。索性把手機關機丟進了包里,心里思考著這次比賽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我倒不是怕輸了法器,只是如果本著這樣一顆心去歷練的話是否會有違道心,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比賽倒也無關大雅,伴隨著想法我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外面沒有一點動靜,估計大家都沒醒。睜著眼睛等了半個多小時,聽到毛瑞梁的喊聲:“各位起床收拾東西,早餐過后繼續(xù)趕路。” 一路上也并不孤單,有肖爺和周宏的逗逼天性,有肖爺和張傳正的明爭暗斗,還有大家各自講述著自己碰到過的奇葩靈異事件和碰到的最難處理的靈神。其中也有很多是彼此聞所未聞的事情,茅山的蒙標倒是沒有給大家講故事,只是在其他人說完最難處理的靈神之后通常都會呵呵一笑,也從來不做任何評價或者給出任何建議,一副深不可知的模樣。 中午找了個平地生了火,煮了飯,下飯的菜也算豐富,各種榨菜和rou罐頭,周宏還去河里抓了一條大魚烤著吃。大家都是湖南人,一罐老干媽一頓就被分完了。 到達鮑家山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看的出來這里原來是一個小村落,稀稀拉拉的還有些地基沒有被風雨侵蝕。我們找了一個用土磚堆砌起來地方準備扎營,這個地方已經沒了房頂,但是下半截還有將近一米高的土墻,這土墻用來擋風剛剛好。 扎營之前,我各自用各自的手段把附近都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陰魂聚集在這里才開始扎起帳篷來。毛瑞梁扎好帳篷之后拿出一份地圖出來看了看說道:“扎好帳篷之后吃點東西就睡覺休息,我們子時出去轉轉,這個地方以前有過一段很殘忍的歷史,遺留下來的陰魂應該不少?!?/br> “嗯,你們去,我留下看家,嘿嘿。”周宏笑嘻嘻的說著。他確實不在行,而這里的東西也需要有個人看著,所以對于他的提議,我們全票通過。 簡單的吃完晚飯,大家都鉆進了各自的帳篷里面開始休息,到了子時的時候,大家紛紛爬出帳篷,沒有一個拖沓的,看的出來,大家都對此事很期待,畢竟這是歷練的主要內容,誰也不想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