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無禮小輩,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彼а狼旋X的說道。 “呵呵,我?guī)煾甘钦l你管不著,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現(xiàn)在召回你的五猖然后帶你那好徒弟和他的狐朋狗友離開這里。否則我朋友把你五猖打傷了到時候你別后悔?!蔽移ばou不笑的說著,并不在意他的任何威脅。 他抬頭看了看客廳內的局勢,沉默了幾秒鐘,冷著臉點了點頭。 我松開了按住他的手,并沒有離開,而是看著他拿出五猖的附物,并且開始念咒請回五猖。 他咒語剛開,我就走到客廳中間沖著劉匕喊到:“喂,別玩了?!?/br> 劉匕轉頭一看,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立刻從空中飄降到我身邊,擺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它要再玩下去我很難保證不弄傷它?!?/br>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所在餐桌邊的李姐,他已經(jīng)毫無任何表情,整個人呆在了哪里,眼睛只是機械的看著客廳內的情況,臉上毫無任何的表情。 老師傅收回五猖,我叫回了黃先生的靈魂,并且讓它進入傘中。劉匕把傘抓在手中,一直盯著老前輩看,似乎還是怕他搶傘。 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繞過我和劉匕,來到客廳對面的那個角落邊,在王大師趟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給他去陰驅邪。 劉匕把傘再次遞給我說道:“哥,我進去養(yǎng)會兒,消耗太大。有什么事拍傘就成?!?/br> 我接過傘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王大師就醒了過來。看到老師傅的時候低著頭叫了一聲師父,老師傅沒有回應他,怒哼一聲轉頭就朝著門外走去。 王大師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蹲在角落的同伙,此時客廳里面他們看不到任何一個靈神,終于沒有像之前一樣擠在一團了。 “怎么回事?”王大師疑惑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那個醫(yī)生說:“我們快走吧,這是你師父的意思?!?/br> 他轉頭看了看我,我微笑著看著他說到:“快走吧,你師父生氣了。以后別瞎玩這些鬼神之術,真的,你玩不起?!?/br> 他費力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揉了揉腦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的額頭已經(jīng)腫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那是被劉匕撞的。 王大師沒有表態(tài)要走,只是疑惑的看了看醫(yī)生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醫(yī)生還沒有回答,我舉起手中的傘大聲的說道:“你們還不走是不是?” 那個醫(yī)生哪里還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站起身就往門外沖,有人帶頭,其它的人自然不會含糊,他們早就想離開這樣一個噩夢般的地方,都爭先恐后的朝著門外沖去,王大師見勢不妙,也搖搖晃晃的跑了出去,并且用力的把門關了起來。 “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把李姐拉回了現(xiàn)實之中,只見她身體猛的一抖,開始大口的呼吸起來,一邊呼吸還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是幻覺,這是夢,沒錯,這就是夢,我做了一個噩夢?!?/br> 聽李姐這么一說,我哭笑著搖了搖頭,用中指關節(jié)敲了敲餐桌說道:“誒,誒,李姐,這不是夢。事情我?guī)湍憬鉀Q了,那些你們被人下套誤簽的協(xié)議我也幫你燒掉了?!蔽乙贿呎f著一邊指了指地上的紙灰。 李姐定了定神,良久之后才問我:“小劉,他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誰?” “我那個醫(yī)生朋友?!崩罱闳跞醯膯柕溃坪跖碌米镂?。 我覺得李姐是被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嚇到了,所有頭腦紊亂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問吧。” 快速的在傘上打了一個手咒,黃先生自動從傘里掉了出來,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需要用喊魂的方式叫它出來了,屋子里面有他愛的妻子,它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 黃先生一出來,李姐再次長大了嘴巴然后用手捂著,眼眶慢慢的濕潤了。我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紙,還有一只水彩筆,放在桌上,在水彩筆上打了個手咒。 我對李姐說道:“黃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說話了,被那個醫(yī)生害的太慘,只能寫,你有什么話就對他說吧,半個小時之后我就要送它走了?!?/br> 我在黃先生周圍擺了一個很簡易的困魂陣,防止它情緒失控侵害到李姐。 李姐依舊捂著嘴巴,她點了點頭,我確認她已經(jīng)能夠接受之后,這才轉身朝著客廳中間走去,坐在沙發(fā)上并且打開了電視機。 把電視聲音放大,沒有再去關注李姐的鶯鶯細語,開始放松身體,專注看起電視來。 半個小時之后,李姐突然放大的聲音問我能不能抱抱他。 我走了過去說道:“不行,對你不好,對它也不好。你們聊完了嗎?” 黃先生點了點頭,李姐搖了搖頭。 我對李姐說:“遵循它的意志,它在這里逗留的時間越長對它越不利?!?/br> 見我這么說,李姐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那你進房回避一下?!蔽遗吕罱憬邮懿涣?,所有把她支開了。 李姐進了房之后,我擺了一個送魂陣,然后又拿出一些紙錢,把紙錢燒完之后才送走了黃先生。 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那張黃紙,上面只是歪歪斜斜的寫了九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拿起那張紙準備順手燒掉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這三個對不起承載了黃先生太多的歉意,辛酸,無奈和不舍。對于李姐來說,這應該是一種留戀,更加是一種警醒。 我把紙折好放在桌上,把東西收好之后叫了一聲李姐,李姐馬上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說道:“劉師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個家就已經(jīng)毀了。我該怎么報答你?多少錢你說,只要我給的起?!?/br> 我笑著說道:“不客氣,事情都過去了,這也算我們的一種緣分,也算是我的一種責任,該我管的我也逃避不了?!?/br> 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我繼續(xù)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報酬的事情明天再說吧?!?/br> 李姐點了點頭,送我出了門。 來到樓下找到車,讓我不禁的罵起了臟話。因為我看到我那輛和我一樣帥的車的車前蓋和車燈,被人砸的坑坑洼洼的?。。?! 第228章 懲罰(二十三) 不用說,這肯定是姓王的那伙人砸的,他們認識我的車,剛才又被我這么一頓折磨,肯定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讓我疑惑的是為什么他們只砸前面,不砸車窗和車身呢? 抬頭看了看,那邊有個監(jiān)控,不知道有沒有拍下來,如果有,我可以走正規(guī)渠道報警。 我叫來了保安,給他看了一下被砸壞的車,然后問他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他說這個位置太偏僻,離保安亭很遠,沒有聽到任何響聲。我問他能不能帶我起看監(jiān)控,他說:“你直接報警吧,警察會幫你調查的。” 我想了一下說:“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認識的人砸的,如果是的話,那我就自己解決了。再說如果真的報警了,對你們小區(qū)的名聲也不好,對不對?” 保安略微一思考說道:“嗯,也是,這樣吧,我?guī)湍銌枂?,看能不能帶你去看監(jiān)控?!彼f完就拿著對講機申請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個保安朝我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guī)闳ケO(jiān)控室看,不過我覺得你看不到什么,因為這個位置是個死角。從那邊的圍墻翻進來,監(jiān)控根本拍不到你車頭的位置?!?/br> 我看了看那個攝像頭,又看了看車頭位置,還真的像是個死角位,怪不得他們只是砸了我車頭,并沒有破壞其他地方。不過我還是堅持著要去看監(jiān)控,因為我感覺,他們不會對監(jiān)控這么了解,只要有一個鏡頭撲捉到,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報警惡心他。 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們做的毫無痕跡,監(jiān)控里面只看到了車的報警聲和雙閃燈。并沒有拍到任何一個人,哪怕連人影都沒有。 心里郁悶的離開了監(jiān)控室,車被砸了找不到責任人,這樣的事情保險公司是不會給我全賠的。好在發(fā)動機什么的并么有損傷。所以我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而是平靜的把車開出了小區(qū)。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而且也很累,匆匆忙忙洗完澡就進房睡覺了,劉匕當晚也沒有再出去,而是繼續(xù)留在油紙傘中養(yǎng)魂。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就被按響,我打開門之后發(fā)現(xiàn)是肖爺。 他嘿嘿一笑就伸手問我要車鑰匙,說要帶那個女孩去深圳玩。我說玩不了了,車被人砸了。 他愕然的問道:“怎么回事?你招誰惹誰了?” 我簡明扼要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給他聽,他聽完之后就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麻痹的,你帶我去,我?guī)湍闶帐澳莻€姓王的!” 我說不用了,你別多管閑事了。 肖爺不管不顧的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后對著電話里面說道:“寶貝,我大劉哥這里出了點事情,我就先不陪你去深圳了,等事情解決完了我再找你哦,你乖乖的?!?/br> “還寶貝,還你乖乖的,真尼瑪惡心?!蔽页爸S了他一句,然后轉頭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肖爺在客廳大聲的說道:“媽的,你昨晚為什么不帶我去,要是我在,我非打的他們服服帖帖的。哪里還能讓他們敢砸你的車?” “你不是在泡妞么,春宵一刻啊。這點小事哪敢勞你大駕。要不要來一碗正宗的湖南大片牛rou粉?”我一邊往鍋里下著米粉,一邊說道。 肖爺說道:“好,來一碗。等下你先給那個李姐打個電話,多要點報酬,反正她不缺錢。把修車的錢也一并要了?!?/br> “這怎么行,車又不是她砸的?!?/br> “不是她砸的,但是是因為她的事情被砸的,這屬于工傷,讓老板賠償是理所當然的?!毙斃^續(xù)在客廳里說道。 我說:“不用了,保險公司報七成,剩下的三成我認栽,自己出算了?!?/br> “傻逼” “你說誰?” “啊…我說我自己!” …… 吃早餐的時候,電話響了。本以為是李姐的,可是接聽起來才聽出來,這件事情并沒有完,那個聲音是前一天晚上那個老師傅的聲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明天下午三點,帶著你的那個鬼魂朋友來越秀區(qū)的xx酒店。” “憑什么?”我淡淡的問了這三個字。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做的事情,屬于大逆不道。我約了幾個行內的老師父,明天你來澄清一下吧。” “憑什么?”我還是這三個字。 “你手中的那把傘,屬于行內的瑰寶,你也有義務拿出來給大家共同探討一下?!彼@次語氣加快了,顯得有些急躁。 “憑什么?”我更加放慢了語氣,目的就是讓他不爽。 這老頭也真是搞笑,他徒弟做過的事情他不知道嗎?還說我大逆不道,而且明明在打那把傘的主意,卻冠冕堂皇的說我有義務拿出來給大家探討。別說那把養(yǎng)魂傘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憑什么拿出來給你探討? “你個無恥小輩,你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治得了你了?”他憤怒的大喊著,似乎要把握生吞活剝了一樣。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怎么覺得關你屁事?!闭f完直接按掉了電話。 肖爺疑惑的問道:“這是不是你說的后面來的那個行內的老師傅?” 我點了點頭,肖爺繼續(xù)問道:“他叫你干啥?” 我把剛才那個老師傅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肖爺聽完哈哈一笑說道:“大劉哥,你這氣人的功夫一流啊?!?/br> 我一邊吃著粉一邊說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已。” “去唄,憑啥不去,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樣來。”肖爺吃飯很快,我才吃一半,他就已經(jīng)放下了碗。 正要回答他,電話又響起來了,依舊不是李姐,而是之前告訴我那個姓王的信息的那個同行師傅。他姓胡,也算是個前輩了,年紀只比我?guī)煾干晕⑿×艘稽c點。 電話接通之后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說你還養(yǎng)了惡鬼到處作惡?”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明白了,那個老師傅說的是真的,他真的知會了幾個業(yè)內的老前輩,到處造謠我的事情。我反問道:“他是不是還說我控制鬼魂上了他徒弟的身?是不是還說我有一把年代很久遠養(yǎng)魂傘?” 胡師傅嗯了一聲繼續(xù)語氣中帶點疑惑問道:“你不會真的干了這些事吧?” 胡師傅算是我在廣州這邊認識的第一個老師傅,一直以來對我都不錯,我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講了出來。當然,只是簡明扼要的講了一下,可是這一講還是講了十好幾分鐘。 胡師傅聽我說完之后,他沉默了一會兒,正當我以為他沒在聽的時候,他突然說道:“這件事情,你做的沒錯。只是利用你那個鬼魂朋友去對付活人,這個出發(fā)點有點不對。雖然我知道你只是為了自保,可這畢竟是陽間的事情,它作為一個鬼魂,憑什么可以插手呢?” “胡師傅,那那個姓王的用引魂符來引游魂坑害李姐就做的對嗎?”其實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胡師傅在電話那頭說道:“所以這件事情,我是支持你的,陳師傅打電話給我叫我一起去住持公道,可是這件事情他并不占理。我不知道他還叫了哪些師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但是其它師傅并不知道。到時候你該如何?”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老師傅姓陳。 “胡師傅,說實話,我本來沒打算去給陳師傅什么交代。如果他要把事情鬧大,我也不怕。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可以和他對質?!蔽一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