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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送魂筆錄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放下碗筷,二師父問我:"這個事情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么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曬了東西,得回去收一下."我說:"行,二師父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辦,如果搞不定,我再找?guī)煾?"

    花白頭發(fā)老大爺也湊了過來說:"那就麻煩小劉師傅了."我點了點頭,送二師父離開的時候順手把兩瓶酒塞到他手里,二師父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酒就轉(zhuǎn)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徐大爺家的院子里面,白頭發(fā)老大爺迎面走過來和我說:"劉師父需要什么幫忙的盡管說,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我想了一下說到,不著急,等到十點吧.先喊魂問問情況.就在你們堂屋的遺照邊.到時候幫忙疏散一下家里人,不要呆在堂屋里面.最好一個不留.我來問問老爺子到底是啥個意思."

    "那我們要準備些什么東西嗎?"白頭發(fā)老大爺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我說:"不用啦,我都準備好了.老大爺你先忙吧,不用管我,我先自己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說完之后就朝著堂屋走去,堂屋里面不不時的有人在走動,看著徐老大爺面露慈祥的遺照,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觸.

    拿出羅盤在屋子里面四處找了找,還真讓我找到了一絲絲的靈異反應(yīng),我想這個徐老大爺應(yīng)該是在屋子里面的某一個地方,正在看著家里人進進出出,只是它沒法現(xiàn)身,也沒法和家里人進行什么交流.它是新魂,不但沒有什么怨念反而還滿懷歉疚.這樣的靈神很脆弱,脆弱的像一團空氣.

    收起羅盤,我找跟凳子坐了下來,就在遺照的旁邊,時不時經(jīng)過的徐家人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偶爾有一兩個人停下來和我聊幾句,或者抽根煙.或者和我聊他們家徐老大爺生前的事情.我聽的很認真.因為我想從中間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但是事與愿違,在我所有了解到的事情中,并沒有什么事情是值得這徐老大爺去懺悔的事情.

    時間在悄然流逝,我也不知道那三四個小時是怎么過的.那個時候的我很嫩,根本不知道想其他的辦法,也不會去做其他的準備,就在那里傻傻的等.好在十點到十一點的時候,白頭發(fā)老大爺一直在和我聊天,什么都聊.他是一個豬販子,養(yǎng)了一頭公豬.專門給母豬配種,如果不是我攔著他,他都要和我說母豬的配種技術(shù)與技巧了.

    好不容易挨到十一點,我趕緊起身,對著白發(fā)老大爺說:"時辰到了,我要做事了,麻煩您幫忙鎖一下門,別讓任何人進來.謝謝"

    老大爺點了點頭,把堂屋四周的門都敲了一遍,和里面的人打了招呼,然后自己出了門去,并且把堂屋的門給帶上.我見一切都妥當(dāng)之后,就開始布置喊魂陣準備喊魂.我本來就知道他在這堂屋里面,喊起來很簡單,不一會兒,一個干瘦的佝僂老人家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已經(jīng)瘦的不像樣子了.配上慘白的臉色,看上去很是別扭和恐怖.更加關(guān)鍵的是,他雙眼掛著淚水,那淚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流.和遺照上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第115章 活埋〔三〕

    那個時候喊魂不是很熟練,真的靈神也見到過沒幾次,當(dāng)真的看到這徐老大爺?shù)撵`體之后,我的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有震驚,有恐懼,有憐憫,也有辛酸.這么一個活了差不多一個世紀的老人,為何在死后還會臉上一直掛著淚水?

    我還沒說話,它就開始嗚嗚的抽泣起來,并且一個勁兒的說,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死.我去不得輪回路.邊說眼淚一邊嘩嘩的往下流.那眼淚似乎是這干瘦身體最直接的詮釋,連身體都哭干了.滿臉悲傷的表情站在它自己的微笑的黑白遺照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說:"徐老大爺,您到底錯在哪兒了?能和我說說嗎?我受邀來幫您完成遺愿."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報應(yīng).報應(yīng)啊.我錯,是我的錯."他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是答非所問,甚至是在把我當(dāng)成透明人一般.

    他在自己的遺照邊上走了兩個半圈,最終一直說著一些懺悔認錯的語句,完全沒有理會我這個把它喊出來的青澀小道士.我心里也納悶,一個勁兒的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了,難道是我的喊魂方式不對嗎?可是沒有啊,我所以的程序都是中規(guī)中矩,按照道理來說,我是可以和他交流的啊.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控制不了?

    "我的錯……"幾分鐘之后,它慢慢消失在我的眼前,期間我不斷的發(fā)出交談?wù)埱?可是他都置若罔聞,完全沒有理會我.這讓我很納悶,而且這消失是它自己消失的,我都沒有撤掉喊魂陣,更加讓我疑惑的一點是,在喊這個老爺子的魂魄的時候,我并沒有一點消耗精力體力的感覺,似乎它的出現(xiàn)和我無關(guān),可是它的魂魄明明是隨著我喊魂咒念完之后才慢慢顯現(xiàn)出來的啊.

    心里郁悶,又看了老爺子的遺照幾眼,聯(lián)想到那滿臉噙著淚水的慘白面龐,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還是什么,那遺照的眼睛位置似乎有淚水流出,那么柔和,那么真實,只是配合上遺照上面的笑容,又顯得那么的違和.就好像qq上面大家鐘愛的那個表情:笑著哭.又拿出羅盤來測了測,那老爺子居然走了.這堂屋里面已經(jīng)沒有它的任何動靜了.

    又仔細找了找,還是沒有,我垂頭喪氣的打開了堂屋的大門,那白發(fā)老大爺還在外面等候著,見我開門,慌忙迎上來說:"我好像聽到我伢老子(老爹)的聲音了,事情怎么樣了,劉師父."他眼眶也濕潤著,對于那種聲音很是懷念.不管自己多大,不管是不是天人相隔.父親終究還是父親.父親的聲音永遠是那最渾厚的安全感和最親切的天籟.這點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搖了搖頭,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見到你父親了,只是它沒有理會我,和在夢中一樣,它只是一個勁兒的認錯.我想這老爺子是有很大的心結(jié),你好好回一下,這老爺子生前有沒有做過非常殘忍,或者讓別人損失很大的事情."

    "你是指什么?我們這農(nóng)村,能做出什么殘忍的事情呢,殺豬殺雞鴨算不算?"那白發(fā)老大爺擦了一把淚水,那淚水也不少,滲透到眼角周圍那深深的皺紋上,顯得更是悲傷.

    "我是說,這老爺子生前有沒有殺過人或者強行占有過誰家的地?或者對自己的老伴子女親戚做出過什么很過分的事情?"因為農(nóng)村里面都是靠地生活的,土地才是生活的依靠,所以在農(nóng)村里面,為了三尺土地,通常也能讓鄰里反目為仇.這是一件大事,如果是無理占地,也會把事情弄的很嚴重.

    聽我這么一說,那白發(fā)老大爺開始急了:"小伙子你這可不能亂說啊,我伢老子一生清貧,做人做事都對得起天地良心,活了九十多年,從來沒有和鄰居發(fā)生過大的口角.對我媽,對我們后輩都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過什么過分的事情.至于殺人你就更加不能亂說了,我伢老子心地善良,連和人打架都沒有過,怎么會去殺人呢.這話亂說不得,絕對亂說不得啊……"

    "真的沒殺過嗎?"我還是無恥的問了一句,因為之前二師父和我講的時候有提過一件事,那就是這徐老大爺殺過一個日本兵,當(dāng)時還受到過縣大隊的表揚.不過這話也是道聽途說,真實性還有待考證.所以我沒有提這件事情,只是隱晦的問了一句.

    "真的沒有,我們這雖然窮鄉(xiāng)僻壤,但是殺人這樣的事可沒人敢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如果我伢老子真的殺過人了,他哪里能活這么高壽呢?這真的不能亂說,如果傳出去,這可不得了."白發(fā)老大爺回答的很堅定.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你這小娃娃到底能不能解決這個事情,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就等你師父回來再說,我們不怪你,可你不能因為解決不了這件事情,就亂給我伢老子扣帽子啊!這人死為大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入土為安了,可再背不得這樣的罵名啊老天!."

    見這白發(fā)老大爺是真的急了,甚至還開始懷疑起了我在信口開河瞎胡說.我趕緊歉意的說道:"老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之前聽二師父說過,這徐老大爺以前殺過一個日本兵,是不是真的?"

    這老大爺說他父親一生坦蕩,那有可能造成這種歉念的就是這個日本兵的事情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想有什么顧忌了.要說這徐老大爺是因為這日本兵的事情而得到這個惡果的話,那在別人看來也是不可接受的,因為在那個年代的人的觀念里面,殺了日本兵可是榮譽啊,可以說是上天賦予每一個子民的使命,如果這種事情會遭到這樣的報應(yīng)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他們?nèi)肭治覈?本來就該殺,如果殺了日本人就會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的話,那誰還敢去殺日本人?那些革命英雄豈不是個個都走的不安心?這樣的事情沒幾個人能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白發(fā)老大爺聽我這么一說,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臉上的悲傷轉(zhuǎn)為憤怒:"你這小娃娃是越說越離譜了,殺日本人那是應(yīng)該的,殺個日本人還會走不了輪回路?你是說我們徐家不應(yīng)該做那保家衛(wèi)國的事情嗎?你到底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亂說,真不知道x師父德高望重,怎么會教出你這樣滿嘴跑火車的徒弟來,殺個日本人還需要懺悔,死后還需要一直認錯,你這是開的什么國際玩笑,你走.這件事情不用你來做了,你現(xiàn)在就走……別再我家里呆著,臟了我家的地方."這老大爺越說越激動,最后都開始推搡起來.似乎把我當(dāng)做了一個瘟神,一個損壞他老父親和他家族甚至是整個抗日民族名聲的人.

    老大爺?shù)穆曇粼秸f越大,屋子里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出來了,看著這老大爺如此激動,以為要打起來了.紛紛去拉開這白發(fā)老大爺,我也往后退了幾步,這個時候我很無奈,有口莫辯啊,我只是說一下我自己的想法,就引起這么大的反感,這也和我的處事經(jīng)驗有關(guān)系,那個時候還是個大學(xué)生,做事情說話什么的都沒有考慮后果,直來直去的很容易就得罪人.

    百口莫辯我也索性沒有了解釋,回到堂屋拿起布包就走了.很多時候是講不了道理的.也不能怪那白發(fā)老大爺迂腐或者不通情理,怪只怪我們的觀念和理解事情的方式不一樣,我斷的是事情,而他看的是名聲,很多時候,名聲要比事情重要許多,哪怕這事情是件鬼事.

    第116章 活埋〔四〕

    出了徐家,我沒有直接回去山上,而是從布包里面拿出手電筒就往那徐老大爺?shù)膲災(zāi)股吓苋?那個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農(nóng)村的天空很純凈,只要不是陰雨天,都能看到滿天星空.那天晚上也不例外.

    剛好又是月中,天氣也很好,月光如銀.遠處的大山像一只只沉睡的雄獅野獸,沉穩(wěn)如砣,山間淡淡的霧氣給這一座座黑色的大家伙點綴的更加神秘.

    伴隨著村中土狗的汪汪的歡送聲,我快速的往那埋葬了徐老大爺遺體的那座大山走去.清晰的記得那時候的心情,那是一股子不服勁,任何事情說太多都顯得多余,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就是行動,心里憋屈的慌.這個事情我出自一番好意,真心實意的想幫忙,卻被人轟出,心里很是不平衡.

    年輕氣盛的我,很想馬上證明自己是對的,對其他的會不管不顧,無論如何,如果盡快不搞清楚這件事情,我恐怕連睡覺都不安穩(wěn).如果是因為殺日本兵而造成的這個事情,那我就不用多做解釋,事情自然明了.如果不是,我會馬上主動上門道歉.絕無二話.那個時候年輕,年輕做事就容易沖動,也會玻璃心.一旦玻璃心,受了委屈就會哭,那是我第一次被一個事主弄的眼眶含淚.

    一路疾走,眼中只有那山腰上的那堆新墳.沿著送葬隊伍走出的那條路.不斷的擦拭著濕潤的眼眶,像極了一個失戀的孩子.現(xiàn)在想想,也是很傻很天真.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晚上的山路,黑色的泥土白色的石頭,有的石頭凸出的比較多,但是晚上卻看得不是很清楚,由于走的太快,期間還被石頭絆倒了一次.好在冬天穿的厚,并沒有什么外傷.山里偶爾有咕咕的鳥叫聲,聽上去是在嘲笑這個神態(tài)失常的孩子.這個深更半夜朝著一座新墳奔跑的小神經(jīng)病!

    遠遠的看到徐老大爺?shù)膲?確切的來說不是墳,而是一個很大的花圈堆,上面密密麻麻的堆著幾十個大花圈.都是吊唁的親朋好友送過來的,冬天的晚上有點冷,可是我卻渾身發(fā)熱,或許是跑的太急太快.不停下來沒有感覺,停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汗水給侵濕了.把外套脫下之后,一股冷風(fēng)鉆到身體里面,突然冷的打了個哆嗦.

    山上的風(fēng)很大,呼呼的刮,附近的松樹不停的左右搖擺著,山上平靜卻不安靜,不時的有枯燥的樹枝被風(fēng)吹斷然后掉落下來,眼前是一座墳,一座有故事的墳.

    來到墳前,我先給這徐老大爺上了一炷香算是贖罪,由于風(fēng)太大.點不了紅燭,自然也就擺不了喊魂陣.但是我知道這徐老大爺就在墳?zāi)估锩?所以我有辦法逼它出來.怎么逼?那就是去動它的墓xue.大口喘著粗氣,不斷的扒拉著上面的花圈.

    "滋滋滋滋……"花圈是一些紙和塑料紙做的,扒拉起來聲響特別大,這也有助于讓徐老大爺?shù)撵`魂聽到.雖然這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此時此刻,我沒有任何的辦法.不一會兒,背后突然一冷.接著微弱的月光,眼睛稍微往后面看了看,一個身穿壽衣的佝僂干瘦老靈神站在我的身后.它出來了.

    "小伙子,你這是在干嘛?我剛?cè)胪聊憔蛠戆俏业膲?"后面幽幽的聲音傳到了耳邊,想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一樣,根本判斷不出聲音來源.

    知道它就站在我后面,可是我心里很納悶,我疑惑的是為什么這徐老大爺在堂屋被我喊魂出來的時候只會道歉,現(xiàn)在卻還能發(fā)問了?

    即使心里疑惑,我還是感到欣喜.后來我問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師父告訴我,靈神做事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說是定向性,比如它意念中是要懺悔,那么它就會一直做這件事情.我當(dāng)時喊魂的技術(shù)還不是很好,所以不能改變它的定向性.當(dāng)我扒拉著靈神的墳?zāi)沟臅r候,它的意念就是想要知道我為什么扒拉他的墳?zāi)?所以就會說其他的話語而不是無休止的道歉了.再加上靈神自己現(xiàn)身出來,是主動交流,這個時候比喊魂要強很多.很容易就能改變它的那種定向性.我再和他交流就不會存在局限性了.

    事實也證明如此,我再次嘗試和這徐老大爺交流,居然毫無任何阻礙.

    "對不住啊,徐老大爺,您對我有印象嗎?"我驚喜的問到.我沒有回頭,我知道它很脆弱.

    后面的聲音再幽幽的傳來:"我記得你,剛才在我家堂屋我就是被你喊出來的,你想干什么呢?"

    他這么問,顯然是因為在堂屋的時候并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光顧自己道歉了.無可奈何,我又問了一次:"徐老大爺,您給晚輩托夢,說你有錯,你進不了輪回路,是因為什么?我是老幫你的."

    呼呼呼~我說完之后又只能聽到周圍的風(fēng)聲,它又沒有說話了,沉默是代表什么?是難以啟齒的愧疚還是瞻前顧后的心結(jié)?

    眼睛的余光朝后面的地上看了看,那千層底的布鞋依舊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它并沒有走,我繼續(xù)說道:"您不要有什么顧忌,如果這個執(zhí)念解不開,您走的也不會踏實,何況你家里人都為了你這件事情在苦惱,就算為了他們你也應(yīng)該好好的和我說說.您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這是我最基本的職業(yè)cao守."

    沉默,后面還是沉默,我的話它聽到了,可是不回答,我也無可奈何,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我一狠心又說道:"您是不是以前殺了一個日本兵?"問話的時候我從布包里面拿出了羅盤,開始檢測它對這個問題的反應(yīng).

    說這一句話我糾結(jié)了很久,因為這僅僅是我一個不成熟的猜測,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那這徐老大爺肯定也會和他兒子一樣變得暴怒起來,它一旦暴怒,雖然傷不了我,但是卻可以完全不再理會我而直接消失.那么這件事情我就更加沒有頭緒了.可以說這句話是孤注一擲.

    話問出之后,羅盤的反應(yīng)很是強烈.顯然這件事情在它心里也有莫大的心結(jié),它記得很清楚,而且說不定它一直以來的歉念,還真的是為了這件事情.

    雖然它沒有說話,但是羅盤的反應(yīng)告訴了我答案,這件事情對它來說,肯定也是一個心結(jié).

    "您……"我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它就開口打斷了我:"是的,是的,我有錯.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六十多年前我在這附近親手在這里活埋了一個日本兵,而今天,我卻被安排葬在了這個地方."

    "什么?活埋的?您就在這里活埋的日本兵?"我吃驚的問到.我吃驚的不是活埋,活埋不少見,那個戰(zhàn)亂的年代,各種死法層出不輕.只是這個位置也太巧合了.而且這徐老大爺還收到了如此大的歉念,這能說明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這個日本兵的靈魂還在這個地方.怪不得這徐老大爺出殯那天會無辜斷了抬棺木.想到這里,我心里不禁打著冷顫,這日本兵的靈魂我可沒接觸過啊,不知道是善是惡,而且據(jù)這徐老大爺說就在這附近.萬一出來對我發(fā)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這里,我有點害怕起來,對于這種沒接觸過的東西,我根本毫無勝算啊.送魂可以,但是首先要在保證我的安全下我才回去做.這突然多出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來,叫我如何還能保持平靜.

    第117章 活埋〔五〕

    靈神是可以感受到人的恐懼的,所以我們平時感到害怕的時候,最好是克制一下,心里告訴自己我不害怕,或者可以念以前我告訴大家的壯膽咒來壯膽.不要越想越害怕,周圍沒有靈神還好說,如果有,而且那靈神還比較調(diào)皮的會,蹦出來嚇你一下估計都你能被嚇跑魂.

    徐老大爺也明顯感到了我的恐懼.它還是語言中沒有任何語氣的說道:"你不用害怕,那老伙計不在這周圍,他守在他尸骨旁邊呢.過不來.我堅持不住了,只能和你說這么多,要下去休息了.謝謝你愿意幫我……"

    聽它這么一說,我收起了恐懼之心,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那徐老大爺?shù)撵`魂已經(jīng)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近乎透明的虛影.眨眼間消失不見了.看到徐老大爺消失不見了,心里不禁有點失落,這么忙活一晚上,事情還是沒有解決,不過好在有了頭緒.至少我確定了這徐老大爺確實是因為這日本兵的事情而懺悔.只是這種確定是沒有憑證的,所以這件事情在表面上并沒有什么起色.

    這人啊,揪著的那顆心一旦放松下來,身體對外界的感覺就會變得非常敏感,呼呼的冷風(fēng)不禁的刮得我直打哆嗦,才發(fā)現(xiàn)我脫下羽絨服已經(jīng)很久了,身上只有一個打底襯衫和一件針織衫,在這寒冬深夜簡直就像入了冰窟一般.身體不停的打著哆嗦,我拿起羽絨服迅速的穿在身上,然后滅了地上的貢香.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值得一提的是,我往山下跑的時候,還碰到一次鬼打墻,這鬼打墻在農(nóng)村很是常見,沒有什么特別的.很好破,而且一般的打墻鬼也沒有太大的惡意,都是只玩玩而已.我心里有事,也沒有理會這調(diào)皮的打墻鬼.破掉鬼打墻之后我毫不停頓的跑下了山,轉(zhuǎn)而又向著二師父家里跑去,我是去睡覺的,畢竟太晚了.二師父家是離那里最近的.

    到了二師父家,門口的小黑汪汪汪的叫個不停,不知道是在歡迎還是在警告.我沒有理會它,使勁砸了幾下二師父臥室的門,邊砸邊喊道:"二師父,開門吶,開門吶"

    房間里面的燈亮了,門在二師父的咒罵聲中打開了.二師父見我滿面紅光直喘粗氣的站在門口,疑惑的問到:"你這是咋了.不是去徐家處理鬼事了嗎?怎么跑我這邊來了?莫非是被那徐家老爺子追到這里來了?"

    我說:"哪里哪里,事情還沒搞完,我先借宿一宿,太晚了,我就不回師父那兒了.二師父打擾了,還請見諒."

    二師父把門打開,說:“趕緊進來吧,怪冷的”.

    進去之后,二師父倒了一杯開水給我,說道:"還沒搞完?你這技術(shù)和你師父可不能比啊,不知道你花那么多時間在學(xué)到底學(xué)到什么了,這么一點點事情,你搞這么久還沒搞完.你和我說說,這徐家到底是咋回事?"

    二師父說的我有點無地自容,不過我有我的理由,我將事情與二師父說了一下,二師父沉吟了一會兒,抬頭對我說:"聽上去很棘手啊,要不要等你師父回來再說?"

    我說:"師父后天才回來,明天晚上我再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解決了,如果不能的話,再等師父回來也不晚."

    二師父說:"嗯,也行,不過你要注意安全,這些事情我沒辦法幫你什么,你自己要有個把握,處理不了就跑,不要硬拼."

    "這還用你說,我也不傻.困死了,我去睡覺了,古德拜."我還是忍不住那股子調(diào)皮勁兒.二師父飛起一腳,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下連我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哈哈一聲,我直接出了二師父臥室側(cè)門,自己去客房睡覺去了.

    那天晚上,由于受了些風(fēng)寒,我居然感冒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二師父叫我吃早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感冒了,熬了一碗姜糖水給我喝下,囑咐我吃完飯在家里好好休息,然后自顧自的出門去了.他說他要去徐家和徐家的人解釋一下.

    下午二師父回家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好很多了,這老頭也沒有叫我,自己進了灶屋開始燒下午飯,我聞到飯菜香就起了床,出了還有一些咳嗽之外就基本沒有其他的不適了.我這人很奇怪,感冒發(fā)燒這些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從來不吃藥打針,頂多兩天就痊愈了.

    吃飯的時候二師父和我講,他把事情的始末都和徐家人說了,徐家人對他還算比較尊敬,也沒有發(fā)什么難.不過對那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村里面的觀念很死板,每個人都有著自己非常獨立的思想,想要改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用事實說話.

    吃完下午飯,纏著二師父帶我去找了一下那個抬棺木斷的位置.回來之后我懶洋洋的在二師父家外面的沙谷坪里面曬太陽一直曬到天黑,感冒就更加好的快了,到了晚上又生龍活虎起來.緊握拳頭我發(fā)現(xiàn)我渾身充滿力量,那時真想找頭牛去掰掰手腕.八點多吃完晚飯,一直看電視看到十點,十點一到,我就告別了二師父,并且向他要了家里的鑰匙,表示晚上回來的時候,不想吵醒他,二師父沒給,只說了六個字:我還蠻樂意被吵醒.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確認我回來,才會安心.

    ……

    一路狂跑到山上,年輕有活力,跑個幾公里不帶喘氣的.白天看的那個抬棺木斷的位置就在離徐老大爺墳頭二十米左右的位置.當(dāng)初二師父說十米之內(nèi)沒有任何葬物,原來是在十米之外.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踩成了一條路,那是一個小平地,大概5平米的一個小平地,那個小平地都是土.倒是一個挖坑埋人的好地方.

    說來也巧,當(dāng)晚風(fēng)不大,月光絲毫不比前一晚暗.正好那小平地的右邊又有兩個形成直角的大石頭,那直角里面絲毫不受風(fēng)的影響.點起紅燭來倒也是方便.能點紅燭對我喊魂也就方便了,從徐老大爺?shù)目谥械弥?那日本兵的靈魂一直在守著他尸骨旁邊,那就應(yīng)該是在這一塊區(qū)域了.而且那徐老大爺還親切稱這個日本兵為老伙計.那么這個日本靈神應(yīng)該不會很兇才對.

    寒冬深夜,又是在這深山老林里,即使要喊魂,也需要做些措施,誰知道這周圍有沒有其他路過的靈神,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其他老伙計,如果有,有多少?別一喊喊出一群不相干的魂來,我自己肯定應(yīng)付不過來.

    拿出羅盤在那個小平地周圍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有異動,但是很不穩(wěn)定,判斷不出來這附近到底有幾個,或許一個,或許好幾個.羅盤顯示的很是模糊.那個時候判斷不出來.畢竟經(jīng)驗不足.是個才大三的小鮮rou……

    羅盤判斷不了,我就干脆抹把牛眼淚開了眼,牛眼淚抹到眼睛里面很是干澀,和眼藥水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適應(yīng)了一下之后,我睜著眼睛看是四周看了起來.這小平地周圍并沒有看到實體的靈神,只是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穿著壽衣的靈神在飄,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眼前,那也許是附近村子剛死之人,而且是在趕路.我并沒有去理會它.

    第118章 活埋〔六〕為幫忙投黃金票的所有同學(xué)怒加一更

    徐老大爺?shù)撵`魂也沒有出來,那個日本兵的靈魂也一樣沒有出來.這到了晚上,就算是靈神沒有出來,用羅盤也是可以測到的,這并不奇怪.

    既然周圍沒有其他,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始擺陣喊魂了.我擺了一個有效范圍很小的喊魂陣,大概剛好只能覆蓋這個小平地.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不知道這日本的魂魄是不是能聽得懂中國的喊魂咒.

    啟陣喊魂,雖然生澀,但是好歹成功了,這也讓我送了一口氣,能喊魂,就證明能交流.也就間接的說明了,這個日本靈神是懂中文的.我不知道島國那邊是怎么安置靈魂的.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方法不一樣但是原理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

    這個日本靈神出來的那一刻,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也有一股子憐憫.那種感覺很難用文字來描述,我不知道怎么說,這也許是我見過的一個最凄慘的靈神了,它的右腿膝蓋以下完全沒有了.左手也變了形,臉色沒有和一般靈神一樣慘白如紙,而是整個臉部充斥著一條一條的血痕和淚痕.它是個平頭短發(fā),可是頭發(fā)已經(jīng)稀稀疏疏的看不到比較平整的頭皮,那上面一個一個的血洞組成了坑坑洼洼的頭頂.看上去慘不忍睹.身上的黃色舊軍服上面骯臟不堪,上面稀稀落落的黑色補丁已經(jīng)不是很顯眼了.由此可見那軍服是有多臟.

    它的出場給我一種無比凄涼的感覺,如果這是個人而不是個靈神,那必然是一個非常值得敬佩的人.雖然它現(xiàn)在是個靈神,但是看到它,心里還是很不舒服.不是恐懼,不是惡心,而是一種不能訴說的情愫.我想不到它生前有過痛苦的經(jīng)歷.那必定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說實話,對這種慘態(tài)的日本兵,我真心恨不起來.

    "太君,你會講中文嗎?"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它,只是憑借這電視劇里面那些人對日本兵的稱呼來稱呼.這個稱呼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是當(dāng)時我的心里很亂,只想得起這個稱呼.

    "你好……"從羅盤的反應(yīng)來看,它的情緒很激動.表情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那臉上掛著血痕和淚痕,而且淚痕一直在流動,和那徐老太爺一樣.止不住的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