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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送魂筆錄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師父說完之后指了指遠(yuǎn)方的那些放牛的人,意思就是要我看著他們.由于是白天,師父又和我說了這么多,而且遠(yuǎn)處還有人.所以我也并沒有太害怕.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差不多兩個小時,太陽也快下山了,師父還沒有回來.遠(yuǎn)處放牛的人也都回去了.眼看天越來越黑.師父還沒來.我就有點(diǎn)著急了.看著那兩座墳山.心里越來越緊張.雖然說這個被封住了,但是隔壁那個沒有啊,而且它們是兩夫妻,難保不會一條心啊.按道理來說著是多想的,因?yàn)樾ご鬆數(shù)哪赣H已經(jīng)過世十多年了.還存在靈魂的幾率機(jī)會為零.可是隨著天色越來越黑,難免會多想.也難免會害怕.那個時候很單純,就想了個辦法,數(shù)到一百,師父還沒來我就回去找他,當(dāng)我數(shù)完之后,又給自己定了一個五百的目標(biāo).當(dāng)五百數(shù)完之后正合計要再定多少目標(biāo)的時候.遠(yuǎn)方來了一群人.走近之后我認(rèn)出來了.前面一個是師父.后面還有五個中年男人.師父走在前面,另外一個人走在后面,中間四個人抬著一個什么東西,走近一看之后,赫然是一口棺材,而且還是一口沒有上黑漆的棺材.還是原木色的.

    他們走過來之后我心里舒了一口氣,師父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夸獎,我欣然一笑.然后站在旁邊看了起來.

    師父開始請香燭,燒紙錢,又開始念各種定魂安魂咒,來的五個人中間有三個是科儀道士,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肖大爺?shù)母绺?還有一個是肖大爺?shù)囊粋€堂弟.他們兩個親屬一直跪在地上燒紙.師父一直沒停.不斷的在做法事,那法事不是超度,而是用超度的手段來安魂.另外三個科儀道士也沒閑著.一人拿著鑼.一人拿著索拉,一人拿著小鼓.配合著師父把那個墳山圍了起來.每個人都踏著小七星步.這是在給墳中靈神施壓.先磨滅它的戾氣,然后想辦法給他換棺.

    至于為什么要換棺,這就得說說師父離開之后的那一兩個小時之內(nèi)干了什么了.這也是時候師父口述給我的.

    他回去就去了村醫(yī)務(wù)室找到了肖大爺,他和另外一個科儀道士正在吊水,打消腫針,仔細(xì)詢問了整個下葬過程之后,找出了葬禮的紕漏,和師父預(yù)想的差不多.其實(shí)在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對于遺體來說,就是個很大的事情了.

    農(nóng)村里面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除了干少量的農(nóng)活之外,還多了一項(xiàng)工活,那就是為自己準(zhǔn)備一副壽木,也就是棺材.肖大爺?shù)母赣H也一樣,自己為自己打造了一副棺材,可是問題來了.他為自己準(zhǔn)備壽木的時候,由于木材不夠,但是又自己去砍不了樹,所以就像委托兩個兒子幫忙去砍幾棵樹來鋸成大木塊.無奈兩個兒子都各種彼此推脫.總覺得這樣的事情父親自己就能做,最后他父親也倔強(qiáng),想著既然你們不幫忙,那就省著點(diǎn)做.最后總算把棺材做好了,長度差不多,但是寬度卻很是不夠,而且那棺木上面開口的位置要比下面大.他目測了一下上面可以躺進(jìn)去想著入館的時候下面多墊幾層被子,再加上他覺得人越老就會越瘦.所以到時候躺進(jìn)去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

    但是現(xiàn)實(shí)情況卻和肖大爺父親想象的有差距.他是因?yàn)楦尾∪ナ赖?而且去世的很快.死的時候不但沒有變瘦,反而身體變得更加浮腫.這樣一來本來就很小的棺材就更加放不下他了.但是農(nóng)村里面的一副棺材也要上千塊,兩個兒子都很窮,自然不肯花這個錢.想著能塞進(jìn)去就硬塞進(jìn)去.棺材蓋子一蓋,也看不出來什么.所以在入棺的時候,肖大爺?shù)母赣H幾乎是側(cè)著身子被放進(jìn)去的.即使這樣,那小小的壽木還是塞不進(jìn)他父親的遺體.

    下葬的時候出現(xiàn)這個情況.搞得大家手忙腳亂,但是下葬的時辰又不能耽誤,不說他們兩兄弟不舍得給老父親換一副棺木,就算他們舍得,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入棺足足搞了一個小時,由于遺體很僵硬.就算側(cè)著把遺體放進(jìn)去,最后棺木也還是蓋不上.因?yàn)榧绨蛱珜?而且僵硬之后,腳也是伸直的,腳尖不是朝天的,而是和身體平行的.這樣遺體增長,棺材的長度也顯得不夠.這兩個因素就直接阻礙了蓋棺.眼看下葬的時辰就要到了,最后他們想出了一個對遺體非常不敬的辦法.用錘子打碎了肩胛骨和腿骨,最后幾個壯漢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他父親的遺體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那副小了幾號的棺木.不但如此,而且還耽誤了下葬的時辰.

    還有一點(diǎn)就是,人下葬之后要往遺體的嘴吧里面塞金.叫做含金,可以保佑后代發(fā)財,也可以當(dāng)做路上給陰差的買路錢,但是他們兩家都窮,沒有金子,也沒有銀子,所以也沒有管那么多,最后直接找了一枚硬幣放在了嘴里面,而且還是銹跡斑駁的一塊硬幣.

    他們家就這樣湊合著給老父親辦完喪事,由于遺體受損,而且又耽誤了時辰.老父親的怨念變得越來越大,七七之后沒有被陰差帶走,但是由于一直有供奉,所以也沒處什么大亂子,但是到了要戒飯的時候,問題就開始顯現(xiàn)出來了.七七之后,他老父親的意識就已經(jīng)消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怨念了.那怨念如何釋放呢.那就是按照他遺所受的傷害,去報復(fù)路過墳山七步之內(nèi)的人.這也就是為什么小師傅會崴到腳,而那個科儀道士會造成肩膀嚴(yán)重脫臼的原因.這是一種無意識的報復(fù).不管是誰,都會受到一樣的傷害.所以在農(nóng)村里面的老人通常會這樣告誡小孩,不要去墳山邊上玩,小心變成替死鬼.

    事情就是這樣,由于很隨意的下葬引發(fā)的一場悲劇.

    說回?fù)Q棺儀式.師父和三個科儀道士足足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法事之后,就開始挖墳起棺了.由于準(zhǔn)備做的很充足,所以過程也沒有太大的意外,除了師父困魂時候被抓了一把之后,倒也沒有發(fā)生其他人受傷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換棺的是時候,肖大爺父親的遺體不但沒有想象中那么腐爛發(fā)臭.反而和入殮時候的狀態(tài)一般無二.而這種維持,靠的就是師父困住的那個靈神.

    后面師父時候和我說,那個遺體之所以沒有腐爛,是因?yàn)樗恢痹诜瓌舆z體,而且怨念強(qiáng)大,所以才會遲遲沒有腐爛.這樣想來,也算是一個很可憐的靈神.

    最后換完棺.填完土,祭拜完了之后.原來的小一號棺材直接被焚燒了再那片苞谷地里面,那火,持續(xù)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場雨火才熄滅.肖大爺事后還為他的老父親再連續(xù)做了九天的法事,這事才算徹底結(jié)束.其實(shí)算下來.如果當(dāng)時準(zhǔn)備一副合適的棺木.后面還不會花那么多錢.只是人有的時候,總是被隨便所蒙蔽,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去辦事,遲早有一天,也會嘗到惡果.尤其是在喪葬習(xí)慣上面.更是馬虎不得.

    師父說:人來的清白,走的也干凈.但是遺體如果被忽視不被尊重的話,那就是對這個人一輩子的否定,很可能會引發(fā)一些不滿和怨念.出現(xiàn)惡靈的幾率也是比較大的.所以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不應(yīng)該被無視.

    第42章 水庫

    水庫:

    2013年春天的某一天中午,那天風(fēng)和日麗,微風(fēng)徐徐。我趟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午睡,就當(dāng)我剛?cè)胨痪茫T鈴就響了起來。是樓下大廳按的門牌號,從屏幕里面看到六七個人,其中有兩個是樓下的保安,其他的差不多都光著膀子,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而且那站位和表情,顯然還和保安有點(diǎn)輕微沖突的樣子。

    看到這個場面我有點(diǎn)茫然,我心想我也沒的罪過什么人啊,突然來這么多光膀子大哥,莫非是要找我麻煩?

    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我趕緊問了一句,你好,你們找誰???聽到聲音后他們沒有繼續(xù)沖突了,一個保安走到屏幕前說:“你好,這里來了幾個民工,說是要找你有事,他們又說不出你的電話號碼,所以我們攔著沒讓他們進(jìn)去。這些人你認(rèn)識嗎?”

    還沒來得及回來,一個光膀子少年擠到了屏幕前說到:“x咕啊,是我啊,還記得我嗎?”

    我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覺得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他是誰了。他聽我沒說話又說道:彬咕啊,華彬啊。

    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兒時住在我隔壁的鄰居,只是長大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面了。我們小時候的外號很統(tǒng)一,男孩就取名字里面的一個字加個“咕”。女孩子就取名字里面的一個字加個“妹幾”。當(dāng)然也是看順口,還有一個男女通用的后綴就是“戊(wu)子”。所以村里的小孩基本都叫x咕子x戊子x妹幾。聽起來很是親切。

    想起他是誰之后,我說:“哦哦,記得了,快上來吧。”和保安說了句謝謝之后,就把門禁打開。

    他們上了樓之后,我開門迎接,很隨意的一聲問候閑聊之后,我得知華彬初中念完之后就出去外面工地干活了?,F(xiàn)在也成了家,小孩都有好幾個了,而且他們家后面也搬走了,不在老家那邊了,所以過年回去都很少能看到他。

    來的幾個人當(dāng)中,除了華彬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從黝黑的皮膚看來,應(yīng)該都是他工地里面的工友。

    大家都是農(nóng)村的,所以顯得特別親切,我招呼大家左下,從冰箱里拿出幾罐啤酒給大家喝著。聊了好一會兒,他們也沒說正事,我感覺有點(diǎn)奇怪,于是出口問道:各位朋友來找我,想必也是有事吧?華彬,有什么事情就直說,我能幫忙的也絕對不會推辭。”

    他們互相對望了幾眼,然后華彬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工地發(fā)生了一件事情,那個事情很詭異,可能是鬧鬼了。我媽說你是做這個的,所以我就過來找你問問,看能不能幫幫忙。我也不知道怎么說,順子,你和劉哥說一下吧,你們是當(dāng)事人。講的清楚些?!?/br>
    我又轉(zhuǎn)頭看向順子說:順子兄弟,有什么話就直說,我是做這一行的,你說出來萬一我解決不了,也可以幫你們分析分析。不用有什么顧慮,大膽說。

    順子拿起手中的一罐啤酒,一飲而盡。然后就開始給我講起了他們工地的事情。順子講的也是支支吾吾,沒有什么連續(xù)性,梳理了一下之后,大概是件這樣的事情.

    他們只是一只比較小的施工隊.平時接的也都是一些鄉(xiāng)村鎮(zhèn)的小建設(shè),就是修修灌溉渠道,小鄉(xiāng)道還有水庫水壩之類的小項(xiàng)目.而這次接的就是一個大型的水庫建水壩的工程.他們和很多城市里面打游擊的從業(yè)者一樣,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施工隊里面租了兩個集裝箱房,工程在哪里,集裝箱房就運(yùn)到哪里,也就住到哪里.可謂是居無定所,四海為家.這次為了方便,也就直接把集裝箱房安置在了水庫東邊的一片草地上.離水庫也就三十來米的距離.雖然蚊子有些多,但是靠近水庫.倒也涼爽.

    由于當(dāng)年的雨季提前,所以本來預(yù)計的工期縮短了將近三分之一.于是施工隊就開始了晝夜不停兩班倒的工作制度.想加快建水壩的速度.順子幾個他們上的是白班,早上九點(diǎn)到晚上八點(diǎn)的.統(tǒng)一住在了二號集裝箱房.頭三天倒沒什么,一切正常,可是到了第四天,就發(fā)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由于就住在水庫旁邊,所以他們有個習(xí)慣,晚上下班之后就先會跑到水庫里面去洗澡.也算方便.第四天的晚上,他們有六個人一起去洗澡.那個水庫有一個地方是比較適合下水的,但是離集裝箱房卻比較遠(yuǎn).大概五百米左右.需要走過一個田埂.在水庫的北邊.那個田埂很窄.只能排著隊走.當(dāng)時順子的一個堂弟是走在隊伍的最后面的.前面有五個人.可是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后面還跟著一個人.由于一天的工作都很累.他也沒有在意,也沒有發(fā)問,只是以為是又跟過來了一個工友.甚至那個工友還從后面撞了他兩下.他也沒有在意.

    由于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所以大伙兒也沒有人帶手電筒.只是拿著盆,洗發(fā)水和香皂什么的就過去了.到了地方之后.順子的堂弟又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確實(shí)只有六個人.但是他明明記得后面還跟著一個人的.此時確又不見了.所以他和大家一說,大家說他肯定是眼花了.因?yàn)槌怂麄兞鶄€是白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晚班.不可能有人會在晚班之前還先來洗個澡的.而且晚班的人已經(jīng)開工了.順子也安慰他說:你怕是白天累壞了產(chǎn)生幻覺了吧.大家也沒在意.各自安靜的洗著各自的澡.

    順子的堂弟也接受了他們的說法,莫非是真的看花眼了.也沒有再多想.這么多人在這里.也沒什么害怕的.所以脫了褲子就下水洗澡了.由于大家都要洗頭,又是在水庫里面.水不是流動的.所以也不好站的太近.就每隔幾米就站一個人.順子的堂弟最后下水的.所以沒了好位置.又由于水性不是很好,也不敢太往里面走.他就在田埂下面的一個位置洗了起來.那個位置不是靠岸邊最遠(yuǎn)的.順子和另外一個工友比他的位置還要靠里面.大家各自哼著歌,洗著澡.時不時的有人潛下水.然后潛到其他人身邊又突然沖出來大吼一聲.互相打打鬧鬧.也樂趣非凡.大家都知道順子的堂弟水性不好,倒也沒有人回去開他玩笑.就在大家打鬧的正歡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堂弟大叫了一身,然后就潛入了水底.而且手不斷的拍打著水面,身體還慢慢的往水庫中央移動.

    順子一看急了.趕緊喊道:誰啊,別去搞他.他不會水.別開玩笑了.

    但是并沒有人從堂弟的身邊沖出來.而且堂弟拍打水面的動作越來越大.頭也還在水面上.一直啊啊啊的叫.那聲音一點(diǎn)都不像是開玩笑或者是故意裝出來的,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diǎn)才發(fā)出來這樣的聲音的.

    順子有點(diǎn)惱火,這個時候大家也聚攏了過來,眼看堂弟就要被拉倒自己身邊,然后被拉向水庫重要了.這個時候甚至還有工友在笑.顯然是覺得堂弟的動作滑稽好玩.他們也認(rèn)為這只是某個工友的惡作劇.可是順子不一樣,他知道他堂弟五行忌水.水性也很差.出來打工的時候他大伯千叮呤萬囑咐叫他不要帶堂弟去碰水.但是他以為在淺水的地方?jīng)]事,出來水庫洗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并沒有太在意.但是這樣被捉弄,表弟也會很害怕.

    順子幾乎用吼的說道:這他媽誰啊,在搞我堂弟我弄死你.

    然后開始接著月光看身邊的人,到底少了誰.可是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后,順子幾乎是瘋了似得沖過去堂弟身邊,邊沖還變喊道:都過來救人.不是我們的人拉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果然,除了表弟,五個人都在.并沒有少了誰,既然這樣,那是誰拉了表弟的腿看著順子過去了.他們也趕緊跑了過去,因?yàn)槔锩娴乃畷絹碓缴?到時候堂弟肯定會被拉倒水下面淹死.

    那個時候順子離堂弟的距離不遠(yuǎn),堂弟的頭也剛剛沒入了水面.叫聲也開始混合著鼓水泡聲.越來越不清晰.

    他一把抓起堂弟的手就往岸邊的方向拉.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使他使勁全力的往外面拉了,卻絲毫沒有阻止表弟往水庫中間移動的腳步,只是稍稍的速度慢了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沒幾秒鐘,其他的工友也都過來了,然后一個接一個,手拉著手,開始一起使勁.拉著順子,順子拉著堂弟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拉了很久,終于把表弟拉了上去,而且各個精疲力盡,好像打了一場很費(fèi)勁的仗一樣,各個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而這個時候的堂弟,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掙扎,臉色蒼白,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了

    第43章 水庫〔中〕

    看到堂弟一副全然沒了生機(jī)的樣子,一動也不懂,其他工友嚇壞了,紛紛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而他們統(tǒng)一肯定的說法就是被落水鬼拉了,要不然不會這么費(fèi)勁,這么多人一起拉了這么久才把堂弟拉上來,想到這里,大家都慌張了,連水盆毛巾什么洗發(fā)水什么的都不趕再去拿了。膽子小的兩個人,直接撒腿就跑了,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剩下倆人和順子他們兩兄弟關(guān)系比較好,也沒有不管不顧就好,但是誰又不想走在后面,所以順子叫另外兩個人抬著表弟,他在后面斷后。

    由于田根是回去的必經(jīng)路,但是誰也不肯再走那道田埂了,一不小心被拉下去基本就完了,所以他們直接從農(nóng)田里面走。那個時候是春耕,所以農(nóng)田里面都是犁好的田,水雖然說不深,但是陷進(jìn)泥土里面去也能到膝蓋的位置,所以根本跑不起速度來。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順子跟在后面,時不時的往回看,生怕有什么東西再跟來。

    可是就在他們走到農(nóng)田中央的時候,順子再次往回看的時候卻被嚇得差點(diǎn)暈了過去,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跟著一個靈魂,沒有像他們一樣一步一步走來,而是飄過來的。因?yàn)槟_下的水面很平靜。根本就不像人在走。

    聽到這里,我問順子:你說的那個靈魂,是什么樣子的?

    他又拿起那罐啤酒想再喝,可是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我起身從冰箱里面又拿出幾罐放在桌子上,他說了句謝謝,然后打開一罐,又是一口氣灌了下去。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了下去。

    那個靈魂一身黑色壽衣壽褲,壽衣比較寬大,里面是白色的汗衫。還帶個帽子,矮矮胖胖的,由于月光比較大,看的也算清晰,尤其是那張臉,很是白,甚至比里面的汗衫還白,臉色的表情他倒是看不清楚。而且飄動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和他們走的速度差不多,好像在跟著他們。

    話說順子看清這個靈魂的時候,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叫聲引來了另外兩個抬著堂弟的工友回頭觀看。他們也看到了同樣的情景。試想一下,大半夜的看著一個穿著壽衣的人在水上飄,恐怕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到吧。那兩個工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丟下堂弟撒腿就跑。就和見了鬼似得,哦不對,他們本來就見了鬼。

    順子也想跑,可是看到堂弟被丟在地上,也不忍心,就打算去抱起堂弟再跑??墒蔷驮谒ケ玫艿臅r候,堂弟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下,還吐出幾口水。他居然醒了……

    順子看堂弟醒了,二話不說,拉起他就跑,堂弟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問他怎么了。順子幾乎是用吼著說的:你別管那么多,也不要回頭看,先跟我跑回去再說。可是堂弟剛醒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順子說不要回頭看,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毫不猶豫的就往后面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diǎn)又把堂弟看暈了過去,因?yàn)槟莻€壽衣老頭已經(jīng)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值得慶幸的是堂弟沒有暈過去,順子拉起他的手,就拼了命的往住處跑。人的潛能總是無限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跑起來居然務(wù)必的快。五十多米的泥濘農(nóng)田,他們只用了十幾秒就跑了出去。只是在上田根的時候,由于是打著赤腳。那田埂邊放灌溉水的口子上有一塊比較銳的石頭,把表弟的腳踝處劃開了一條口一寸多長子。奇怪的是那個口子并沒有劃到什么大血管,卻一直血流不止。他們工地干活也嘗嘗會受傷,但是都不會留太多血。這次傷也不重,卻流了好多血。

    待他們跑回那個集裝箱房的時候,堂弟不知道是體力透支還是因?yàn)樯砩系膫瑒偟搅思b箱外面,就眼皮一翻,又暈了過去。其它幾個工友們顯然驚魂未定,但是既然到了住處了,就也沒那么恐懼了,幾個人把堂弟扶到床上。就商量著送到附近的醫(yī)院去。

    他們施工隊倒是有一輛小面包車,一行人也沒猶豫,由順子和另外一個工友開著面包車就往最近的醫(yī)院使去。剩下的三個人就去和他們施工隊的隊長說明情況。順便給他們請個假。

    再說順子帶著堂弟去到一個鎮(zhèn)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他們倆正要抬堂弟進(jìn)去的時候,堂弟又突然醒了,他們也沒有想太多,拉起堂弟就去掛了個急診,醫(yī)生來了一看,沒多大事.就是腳上劃破了道口子,但是傷口處周圍有一片很大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狀和手掌印差不多,但是手指比較長.長的超出了人類的范疇,所以也沒有在意,以為是真的淤青.醫(yī)生給縫了兩針,打了一針破傷風(fēng).開了點(diǎn)消炎消腫的藥,就打發(fā)了三人.當(dāng)時堂弟的精神也還是正常的,只是渾身有點(diǎn)不舒服.既然醫(yī)生說沒事.他們也就沒有在意.

    回到住處之后,已經(jīng)到了丑時,他們個個都筋疲力盡.倒頭就睡.只有堂弟由于受傷吃痛,一直沒睡著.但是也很疲憊,所以就一直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就在堂弟半睡半醒的時候,他仿佛有看到了那個穿著黑色壽衣的靈魂,從外面慢慢的走過來.從遠(yuǎn)處走到門邊,又從門邊走了進(jìn)來,然后來到他的床邊.彎下腰湊到他的頭旁邊.整個靈魂的整個行動軌跡堂弟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卻全身都動不了,也喊不出來.就像被定身了一樣.這個時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想閉上眼睛聽天由命的時候,在外面上夜班的華彬走了進(jìn)來.看到了這一幕大吼了一聲.他以為里面遭賊了.就在他吼了這一聲之后,那個壽衣靈神呼的一下不見了.華彬使勁甩了甩頭,以為看花眼了.也就是因?yàn)檫@一吼,把里面的幾個人都給吵醒了,也包括堂弟.

    堂弟驚魂未定,語無倫次的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之后,就開始發(fā)著高燒.而且腳上的手印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由一開始是青色變成黑紫色最直接變成黑色.,.大家都聽堂弟講的得唏噓就再也不敢入睡.都知道是遭了鬼了.直到等到天色漸亮,才松了口氣.

    工地里面出了事,施工隊隊長夜班還沒下就跑了過來,聽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說.他立刻就知道是犯了鬼事,那個隊長已經(jīng)將近五十歲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也聽說了不少,也遇見過.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就是要專門的人來解決,去醫(yī)院也沒什么大作用,治標(biāo)不治本.所以就詢問大家有沒有認(rèn)識的陰陽先生或者道士.就這樣,華彬輾轉(zhuǎn)打聽才問到了我的地址.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聽完這件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我低頭沉思了著,水里拉堂弟的那個,肯定是水鬼無疑了.我不信什么水怪,更何況有什么水怪能長著一雙人手,而且力氣還那么大的.既然水里的是水鬼,那他們看到的那個黑壽衣靈魂是誰?水鬼是輕易不能上岸的,更加不可能走進(jìn)他們的集裝箱房.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黑壽衣老者是另外一個靈神.至于和水鬼有沒有關(guān)系,這我就不大清楚了.要過去看看才知道.穿壽衣的靈神倒是不難辦,關(guān)鍵是那個水鬼.那是我的軟肋.自從高二那次看師父處理水鬼之后,我就沒有想過再要去接水鬼的活.

    我考慮了很久,華彬和順子他們有點(diǎn)著急了,就開始試探著問我:劉哥?能不能做?現(xiàn)在堂弟還在床上躺著呢.

    我回過神來,說到堂弟的高燒和那個黑色壽衣的靈神,我倒是有把握解決,只是那個水鬼.如果不解決掉,以后肯定會找替身,一找替身就是一條人命.如果處理不好,又會繼續(xù)找替身,這樣下去就不是一條人命那么簡單了.

    這事既然叫我碰到了,也算是我的一份陰德,如果不管那就變成業(yè)障了.思考再三,我決定給一個朋友打電話,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前輩.他也是湖南人,他和師父認(rèn)識.也曾經(jīng)和師父一起處理過一件大事情.在道術(shù)上要強(qiáng)我很多.他腦袋活名氣也大.都是給一些非富即貴的人處理事情,年紀(jì)又比較大.所以財富積累的也比較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不會接這些活了,甚至都不怎么輕易出活了.

    這個前輩也姓張,和二師父一個姓.五十多歲.很和藹,雖然有點(diǎn)過于看中錢財,但是也算宅心仁厚,而且對于行內(nèi)的晚輩,也是照顧有加.所以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

    我和華彬他們說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說:事情是可以解決的,但是我要找個幫手,至于報酬,我問過那個前輩之后才能給你們答復(fù).你們先回去.這種事情要解決也要晚上才可以開工.到時候我給你們電話.然后留下了華彬的電話號碼.

    他們都點(diǎn)頭同意,然后一陣感謝之后就回去了.

    他們走后,我翻出了張師父的電話,播了過去,張師父正好晚上有空,我和他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協(xié)商好報酬的事情之后.他也欣然答應(yīng)和我一同前往,出了他開出的價格有點(diǎn)貴之外.到也算爽快.他出一次活的價格,是我的三倍有多,但是這個價格我想他們還是能接受的.又聊了好一會,他叫我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出了他自己的工具,其他所有東西都由我去準(zhǔn)備.其實(shí)也沒有太多東西,就是一些法事用的貢品,他說的還有一樣?xùn)|西,比較特別,那東西我也沒用過,是要一臺菜市場的公平秤,而且是用過超過一年的…

    掛上張師父的電話之后,我又給華彬撥了過去.報了價格之后.他又給他們隊長打了電話過去確認(rèn),他們接受了酬勞金額之后,把地址發(fā)給了我.我就開始去準(zhǔn)備東西.其他東西都好辦,只是菜市場的公平秤費(fèi)了一點(diǎn)時間.

    東西準(zhǔn)備完畢之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五點(diǎn)多了.我驅(qū)車去找了張師父,順便請他吃了一個晚飯.席間他一直和我講他和師父以前的交情,還有意見和師父一起出活的事情.那件事情很兇險,而且過程很曲折.聽的我很是咋舌,這個我以后可能會寫出來.由于聊得比較對胃口,也勾起了他很多回憶.那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晚上十點(diǎn)左右,我和張師父一起趕到了華彬他們承包的那個項(xiàng)目的水庫邊.張師父一到水庫邊的時候.就掏出了羅盤,甚至還有一個羅盤支架.來回走了幾次算了幾次之后.就指著一個方位開口說道:晚上就在那個位置處理落水鬼.我先去布置一下,你先去找他們.他說完之后,就拿著一個手電筒,獨(dú)自朝著往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由于之前商量好的,那個黑色壽衣靈神我來處理,.他只管水鬼.所以我也沒有異議,就給華彬打了個電話過去了說我到了.然后朝著他們那兩個集裝箱房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jīng)迎了過來.并且疑惑的看著我問你說要請的前輩在哪里.我指了指水庫對岸那一束手電光說道:前輩已經(jīng)過去布置處理水鬼的事情了,我先去看看堂弟,咱們先把那個黑色壽衣老頭給送了再說.

    他們看了看遠(yuǎn)處的手電光問我:那個前輩一個人去那邊沒事吧?

    我說:沒事,前輩他等下就會過來.說完之后我徑直朝著集裝箱房的門走了過去.可是就在我快要到達(dá)那個房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集裝箱房的右邊有一塊缺了腳的石塊兒.正方形的.已經(jīng)不是很平整了.如果不是缺角缺的厲害,那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塊墓碑.只是沒有雕刻字而已了.因?yàn)閹资昵按蠹叶几F的時候.窮到連塊體面的墓碑都做不起.所以很多人去世之后,都只拿一塊方形石頭來立在墳頭當(dāng)墓碑的.但是那個石頭不全.所以我也沒以為真的是個墓碑.

    進(jìn)了集裝箱房之后,我看到了堂弟,印堂很黑,顯然是邪氣入體.人也非常沒有精神,而且臉色很白,晚上很涼爽,但是他卻滿頭冒汗.我又看了看腳上的黑印.毫無疑問是水鬼抓的.由于那個黑印上面又劃破了一道傷口,所以在把陰氣驅(qū)走之前,那個傷口是很難愈合的.甚至連結(jié)痂都難.外面的那一層紗布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好在沒有繼續(xù)流血.要么非得失血過多不可.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拿出了幾張驅(qū)邪的符咒化了水,先給堂弟簡單的驅(qū)了體內(nèi)的邪氣,然后又用了幾種有驅(qū)邪效用的幾味草攪碎藥敷在了傷口處.說是草藥,其實(shí)也不算,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小植物,比如絲茅草.茱萸.艾,柳葉等等.這些東西雖然平常,但是對于這種加在鬼抓印上的傷口效果卻很好.

    做完這些之后,堂弟也感覺輕松很多了.臉色慢慢開始恢復(fù)了血色,也沒有繼續(xù)出汗了,渾身舒服了之后,他卷意襲來,沒幾分鐘竟然沉睡了過去.也許是太久沒有睡覺了.這樣也好,對我來說,我就可以更加心無旁騖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掏出羅盤我就開始在屋內(nèi)尋找靈異,這只是習(xí)慣性的步驟.不說我要在這里找到它,至少我要確認(rèn)它不再這屋里面,等下我出去也就會放心一點(diǎn).本來我沒指望在這里找到什么的,但是結(jié)果卻出乎我了的意料.就在我拿出羅盤準(zhǔn)備開始找的時候,羅盤就開始抖動起來,但是抖動的方式很奇怪,不是左右轉(zhuǎn)動,而是上下小幅度的抖動.雖然上下的幅度小,但是頻率卻很高,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下面有很大一塊磁鐵.第二,它就在我的腳下.而且此時很興奮.

    第44章 水庫〔下〕1

    在確認(rèn)地上沒有磁鐵的時候,我也興奮起來了.至少它就在這下面,也不用我到處去尋找了.唯一不解的是,它為什么會在地底下?我突然想到那塊缺了一角的石塊.莫非那真的是個墓碑?難道這個集裝箱房正好壓在了一座墳?zāi)怪?而且這座墳?zāi)沟闹魅诉€沒有離去?或者是個無主冤魂?

    想到這里,我趕緊拿出一張辟邪,一張拒鬼符.分別貼在了堂弟的床頭.轉(zhuǎn)身出了門去.

    出門之后門外有十來個人,張師父也在其中,想必是布置完了.我和張師父說:您先等一下可以去另外的房間里面坐坐,我找到原因了.

    張師父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你忙你的,你把那個公平秤和祭品給我.我先去送了那個水鬼……

    我心里發(fā)癢,說實(shí)話我很想去看看張師傅送水鬼的手法,但是我知道,這些東西是不能隨便觀摩的,否則就會有偷師的嫌疑。這也是張師傅回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來房間里面打擾我的原因,因?yàn)樗仓烙行〇|西也是他不能看的。

    既然他提出來,我也不好拒絕,我把車鑰匙給了他,讓他自己去拿東西去處理那個水鬼。

    等張師傅走了之后,眾目睽睽之下,我走到那塊石頭邊上,仔細(xì)打量起來,石頭的下半部分泛黃,有著一層泥土。上面不平整,卻了一大塊,仔細(xì)看了看那缺口位置,果然是新鑿開的口子,我轉(zhuǎn)頭問華彬:“這塊石頭是你們鑿開的嗎?”

    “是,剛來的時候集裝箱的位置不好放,那邊有個坑,不是很平,周圍也沒什么石頭,這塊石頭立在那邊,而且擋住了位置,我們就把石頭撬出來移開了,并且從那上面打了一塊,用來墊底。怎么了?這石頭有問題嗎?”華彬小聲的說道。

    我臉一沉,問到:“是不是堂弟打的?”

    他說:“對啊,難道真的是這塊石頭有問題嗎?這是什么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