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說我不會的，要去找專門下陰的神婆，她說她也不認(rèn)識神婆。

    我說我認(rèn)識，不過在湖南，所以我們要走一趟了。

    她問我什么時候。

    我說越快越好，現(xiàn)在就走吧，要去我老家，路途比較遙遠。

    她當(dāng)時也著急，甚至都沒有問我我老家在哪里。就說那走吧，我疑惑的看著她開玩笑的說：不用叫上你男朋友?不怕我把你賣了啊?

    她說她出差要幾天才回來呢，我相信你。

    我說，好，我也相信我。那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走吧。

    她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給她男朋友打了個電話，說話還挺強勢，都說湘妹子是全國最有主見，這個我舉雙手贊成，至少我認(rèn)識的湘妹子大多都是這樣。電話打完她問我，那爺爺呢?要不要一起帶走?

    我說你還有這個手藝?

    她說你沒這個手藝嗎?

    我說不用帶，下陰的時候叫神婆找就可以了，距離不是問題。然后我回家拿了點東西，開著我的車。就往遙遠的國際化大都市湖南省隆回縣開去……

    由于不是節(jié)假日。路上不堵車，但是那個時候還沒有二廣告訴廣東段，所以還是開了十來個小時，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想著今天太晚了，也沒有回家的打算，就在縣城里面找了家酒店，開了兩間房先湊合一晚，之所以不回家，一是怕打擾爸媽休息，二是怕他們誤會阮小姐是我女朋友，三是不想暴露我家的地址。

    由于疲勞了一天，那晚睡得很香。由于我在隔壁房間，相信在強大安全感籠罩下，阮小姐應(yīng)該也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嗦了一碗正宗的邵陽米粉，我就帶著阮小姐，本來想直接去找王婆婆，但是想到師父就在王婆婆附近，所以先去拜訪了師父。

    師父是我最最敬重的人，每次看到他心里都會很平靜很有安全感，我甚至都懷疑有一種什么法術(shù)能讓我看到他能忘記所以的煩惱。心情豁然開朗!更重要的是，如果不第一時間去看望師父，他會揍我。

    說到這里，我要隆重的介紹一下王婆婆了。

    王婆婆70多歲將近80了。是師父的舊交，也是這一帶最德高望重的下陰前輩。我們那邊叫跳大神的，農(nóng)村里面都這樣叫。并不是不尊重她。農(nóng)村里面對稱呼根本不是那么在意，對了，我們那邊叫道士還叫殺公師父。

    王婆婆面相很和善，而且心態(tài)很好?？偸且桓毙τ哪?。從來沒有見過她愁眉苦臉，以前我問過她為什么天天都這么開心，難道沒有煩惱過嗎?

    她說，笑一笑十年少，煩惱的事情都會有，看你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對待了。

    提前給王婆婆打了電話。只說了等下帶個人過來需要走一下陰。到達王婆婆家是快到中午的時候，王婆婆是修佛的。在門口看到王婆婆在打坐念經(jīng)。(農(nóng)村白天都是不關(guān)門的)，我也沒去打攪她。

    等到半個小時后她看到門口的我們了，就招呼我們進去，我給她老人家請了安，她給我們倒了兩碗水。然后就對阮小姐說:阮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然后拿出一張紙筆說:你把你爺爺?shù)纳胶兔謱懴隆Ｈ缓筮M來里屋。

    王婆婆說完之后就獨自進屋了。阮小姐問我，老婆婆怎么知道她姓阮。因為打電話的時候我沒有多說什么。

    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我說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等下你按照王婆婆說的做就行了。

    她說那你不進去嗎?

    我說我不方便進去。放心吧。沒事的!

    然后她寫好生辰和名字之后，拿著紙就進去了房間。

    我從外面把門帶上，搬了根小板凳就在門口等。實我很想進去里面看看，只是按照規(guī)矩，這是不允許的，我強壓著一顆好奇的心。在外面等，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期間，雖然我不能窺視，但是可以聽。前面半個小時只聽見王婆婆各種咒語，都是些我聽不懂的，還伴隨著一些腳步聲，還有拍手拍腿抖椅子的聲音。心想著老婆婆體力真好，難怪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那么精神，原來是個體力活。中間二十分鐘是顫音，王婆婆的顫音，聽不出來是不是咒語，后面我知道那是陰語。就像邊快速搖頭邊說，兩腮和嘴唇抖動的而聲音。音調(diào)時高時低，根本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后面十分鐘就出現(xiàn)了一個蒼老的男聲和阮小姐的對話，我沒有仔細(xì)去聽內(nèi)容，第一是長沙話聽得不是很懂。二是聲音很小，我這正直光輝還帶點帥氣的形象是萬萬做不出趴在門上偷聽這種齷齪的事情的。干脆出門走到院子里透氣。

    王婆婆的院子里養(yǎng)了鵝。本想去逗逗它們。但是里面有兩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但不怕我，還追著我想咬我。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一頓跑，我怕影響到屋內(nèi)的法事。還跑出了院子，可氣的是，那兩只鵝追了我大概七八百米才昂首挺胸的回去院子里!當(dāng)時我那個丟人啊，別說多尷尬了，還好沒人看見。

    看著它們回去了之后，我才緩緩回到堂屋。還沒坐下，王婆婆就領(lǐng)著阮小姐出來了。

    他們看我氣喘噓噓，都疑惑的看著我。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剛才在和鵝做游戲，然后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問王婆婆:婆婆，搞完了嗎?

    王婆婆還是那副笑臉說搞完了。你們要不要留下來吃飯，我去弄。

    我說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您。然后塞給了王婆婆一個事先準(zhǔn)備好的紅包。再聊了幾句，就和王婆婆告別走出了門。準(zhǔn)備回去。

    無意中看到了那兩只鵝驕傲的看著我。我趕緊收了目光?？焖俚淖吡顺鋈ィ?dāng)然她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走那么快。我也不會說出來。直到上了車，我才和阮小姐聊起了爺爺?shù)膱?zhí)念在哪里。

    原來，阮爺爺去世的時候，阮小姐沒有趕回去見到他最后一面，和農(nóng)村重男輕女的觀念不同，阮小姐是阮爺爺身前最喜愛的一個后輩。

    因為阮小姐是爺爺帶大的，她對爺爺很好，每次回去都要和爺爺聊天談心，燒菜煮飯。還時常給爺爺寄錢，雖然平時在外地，還堅持每周打電話回去和爺爺聊天。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說孝感動天也不為過。然而爺爺病危的時候家里人并沒有告訴她，直到她爺爺去世之后，才和她說。她悲痛欲絕的趕回去守過了爺爺頭七。

    可能是因為思念過重，爺爺還是沒有去他該去的地方，而是跟著阮小姐去到了廣州。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開始說的那些事情了。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是說，阮爺爺和他說。墳前有不遠處一棵樹擋住了他，讓他很不舒服。叫她和家里人說要把那棵樹砍掉。

    我說，那是顆什么樹

    她說是松樹。

    我說，回去就砍掉吧，爺爺會保佑你一輩子平安幸福的……

    古語有云，百善孝為先。

    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嚴(yán)父

    第10章 結(jié)緣

    2002年的上半年，那個時候我還在讀初二。農(nóng)村里的學(xué)校業(yè)余活動是極其不豐富的，然而學(xué)校新調(diào)來的一個英語老師卻聯(lián)合班主任舉辦了一次活動，那就是爬湘中第一高峰。白馬山。目的是看日出，然后寫一篇看日出感想。

    當(dāng)然費用自理。所以全班50來個人。縮減了一半，只去了20多個人。那是讀書以來第一次戶外活動，也是高中以前唯一的一次，也是據(jù)我所知整個學(xué)校唯一的一次遠行活動。媽爸也出乎意料的斥巨資50元，讓我參加了那次活動。這也許是結(jié)緣的開始。那個年代在農(nóng)村上學(xué)的朋友應(yīng)該深有體會。舉辦一次遠行活動有多么的不容易。

    學(xué)校離目的地白馬山有大概30公里，雖說不遠，但是那個時候農(nóng)村的路是坑坑洼洼的，車開到40邁就能把你從座位上甩下去，如果開到60邁就能把你從座位下甩上來。如果開到80邁就能把你和座位一起甩出去，所以30公里的距離，說短也短，但是時間卻很長。

    我們早上8點出發(fā)，坐著那種小巴士，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往白馬山出發(fā)，那個時候的道路極其不通暢。只能在木瓜山水庫過去一點點的地方下車，由于車不是開到山腳下的，要穿過幾個村子。然后才能開始爬山。

    從下車的地方到山頂，不說有15公里，10公里至少有。一群初中生爬到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4點了。個個精疲力盡，由于是春天，天黑的也算比較晚。所以還有時間生火做午飯，那也是第一次搞野炊。同學(xué)們有帶菜的，有帶米的，有帶油鹽的。但是菜是不夠的，所以我叫了兩個男生還有一個我喜歡的女生小芳去山里面拔筍找蘑菇。那一片野竹比較多，所以野筍倒是不少。我們分成兩組。

    作為一個護花使者，我當(dāng)然強制和小芳一組，并且選擇了一個比較遠的山包去尋找。那個時候情竇初開，和她單獨待在一起雖然害羞，但是也表現(xiàn)的和個猴子似得上串下跳。意圖用敏捷的身姿來博得小芳的好感。然而事實證明，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當(dāng)我們拔的差不多夠量的時候，一顆大灌木上的一條竹葉青把小芳嚇到了，我知道那是我表現(xiàn)的機會了。我爺爺是我們村唯一一個收蛇的人，小時候就吃了很多蛇蛋，還有一些蛇膽。所以我當(dāng)然不會怕蛇，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竹葉青，比小時候見到的蛇都要小。所以我表現(xiàn)的更加勇猛，走過去就把那個蛇抓在手上，然后猛的一甩就甩到石頭上斃命了。

    那個時候覺得特別rou，現(xiàn)在想想，太乙渡厄天尊。我簡直就是一個小混蛋，罪孽深重。本來以為小芳能夸我一句我好猛。然而她不但沒有夸我，還說我是個變態(tài)，一點良心都沒有，現(xiàn)在想來那個時候的我還真的是個混蛋。

    可能那個時候帥的不是很明顯，小芳一氣之下就回到了營地。我當(dāng)時看著石頭上小小的竹葉青，已經(jīng)沒有一點動靜了，頓時也覺得心里很自責(zé)，就撿起小蛇，用外套包好。打算回去找個地方把它安葬了?；氐綘I地吃完這輩子最難吃的一頓飯之后，我們就前往當(dāng)晚過夜的目的地，寶蓮仙寺。

    那里只有一個供游客住宿廂房，里面有八張床。床不大，為了節(jié)省經(jīng)費，二十來個學(xué)生和兩個老師，晚上就擠在一個廂房里面。換到現(xiàn)在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確實是這么一回事，而且當(dāng)時的我們還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占床，放下行李，當(dāng)然還有外套包著的小蛇。

    上到白馬峰看了日落。然后回到寶蓮寺，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

    寺廟里面是吃全素的，主要是豆腐和青菜。沒有任何油葷。米飯也是那種早稻米?，F(xiàn)在用來喂豬的那種。好在便宜，吃飯時1一塊錢一頓，住宿是5塊錢一晚。吃完飯都在院子周圍玩。

    到七八點的時候，也就集體進房間睡覺了。

    我和另外兩個同學(xué)擠在一張床上。由于折騰了一天，我很快就睡著了，完全忘記了要安葬那條小蛇的事情。

    說來也怪。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個夢，夢里一堆五花八門的蛇追著我咬，我怎么跑都跑不快，而且蛇的速度卻非?？臁＞彤?dāng)我被蛇纏住要被一張血盆大口下嘴咬到的時候我猛的一下醒了，借助院子里微弱的光，看到同學(xué)們都睡著了，聽著各種節(jié)奏的鼾聲。

    山上風(fēng)很大，當(dāng)時還有很多房間是木頭的，被風(fēng)吹的吱呀吱呀響，還伴隨著清晰的敲木魚和念經(jīng)的聲音。我再也睡不著了，想起白天被我作孽摔死的那條小蛇。我覺得先應(yīng)該找個地方把它安葬了。

    我輕手輕腳的爬起床。拿起外套準(zhǔn)備去院子外面把小蛇安葬了。輕輕的打開門。院子里面電燈泡被吹的左右搖擺。照出來的柱子和斗笠蓑衣的影子飄來飄去，顯得很是恐怖，但是木魚和念經(jīng)的聲音卻讓我很心里很平靜。我想在院子里面找把小鋤頭出去挖坑，卻怎么找也找不到。

    無奈之下只能去找正在敲木魚的人去問問，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堂，看到一個消瘦的老爺爺正在佛前打坐念經(jīng)，并沒有剃光頭。

    然后我就走過去問他:請問你們這里那里有小鋤頭?那個老爺爺頭也不抬，話也不說，繼續(xù)敲著他的木魚。

    看到他不理我，我也就放棄了繼續(xù)喊他，而在旁邊找了一個小蒲團，學(xué)著老爺爺?shù)臉幼哟蚱鹱鴣怼?/br>
    不知道為什么，一坐下就感覺內(nèi)心特別的平靜。聽著木魚和念經(jīng)的聲音，心里很舒坦，好像能去除一切雜念，忽略一切雜音。我竟然陶醉在這樣的場景里面。

    過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一個多小時吧，念經(jīng)和敲木魚的聲音停止了有一會兒，我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慈祥的臉正在大量著我。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笑了笑，問到:老爺爺你們這里有小鋤頭嗎?

    老爺爺顯然也楞了一下，問到，大半夜的你要鋤頭干嘛?

    我指了指旁邊包成一團的外套說。下午搞死了一條蛇，我想把它埋了。

    ……

    老爺爺馬上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然后和我說到:門后面有鋤頭，你去外面把它埋了吧。不要離太遠，就在墻根哪里就行。我感激的笑了一下，立刻爬起來去找鋤頭，記得那個時候腳是麻的，起身之后也走不動。那個老爺爺在我身上拍了幾下，然后馬上就不麻了。當(dāng)時就覺得很神奇。以前也腳麻過。從來沒有這么快好的啊。疑惑的看了老爺爺一眼，他只是笑了笑說到:快去吧，埋好了之后再來過來找我一下……

    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搞懂，拍的那幾下是怎么回事。

    安葬玩小蛇之后，我本想直接回房間睡覺，但是看著大堂的燈還亮著，又想起老爺爺那張慈祥的臉，我還是滿懷疑惑的走進了大堂，不知道他要我去找他是因為什么事情。

    帶著一顆好奇心，我又回到了老爺爺身邊，看到他在蒲團上閉目養(yǎng)神，我也沒好意思打攪他。就坐在旁邊的蒲團上又學(xué)著老爺爺?shù)臉幼哟蜃饋怼?/br>
    過了沒幾分鐘，老爺爺說到:你叫什么名字?我說出了我的名字。

    他又問:你喜歡這里嗎?我說喜歡啊。

    他說為什么喜歡？我說不曉得，就喜歡坐在這里。

    他突然問我農(nóng)歷生日是多少？

    我說88年9月xx日。

    他沒說話，過了幾分鐘，他又開口說:明天我介紹一個師傅給你認(rèn)識好不好？

    我想都沒想就說:好，甚至都沒有問為什么。

    可能是年輕不懂事，沒有那么多想法，總覺得大人說的話都是對的。聽大人的話就對了。然后老爺爺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我還要做一會晚課。你先回去睡覺吧。

    我想起三個人擠一張小床，再加上當(dāng)時也不困。而且房價里面蚊子也多這里卻沒有蚊子就說道，老爺爺你忙你的，我再坐一會兒。老爺爺又盯著我笑著點了三下頭，就開始繼續(xù)敲打起了他的木魚。我也若有其事的坐在蒲團上。聽著木魚和念經(jīng)的聲音，很享受的閉著眼睛。

    直到他結(jié)束…我們一老一小才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幾點了，沒有手機手表，但是那晚，我睡得特別香…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看完日出，滑稽的是烏云一片，只能看到一絲絲光亮。不過大家興致都很高，下山回到寺里準(zhǔn)備吃飯的時候，我還在考慮這個作文到底要咋寫，因為毛都沒看到。

    然后頭天晚上念經(jīng)敲木魚的老爺爺把我的思緒打亂，說帶我一個地方?？粗认榈拿嫒荩蚁胍矝]想就跟了上去，他把我?guī)У揭粋€獨立的廂房里面。

    門口有剛燒完紙錢的灰燼，還有一個香爐，里面插滿了燃燒殆盡的香簽子，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書桌，書桌上面有個小型的書架，書架上面擺滿了書，書桌上面有毛筆和硯臺，還整齊的擺放著一疊黃紙，床后面是一個小衣柜。床邊還有兩張椅子，時間過去太久了，我能想起來的只有這些了，其中一張椅子上面坐著一個比老爺爺略微要年輕一點點的神秘老頭，剃個寸頭，看上去很精神，眉毛比一般人要長些。下巴留著胡子，胡子黑白交加。

    之所以說神秘，不是因為他的形象，而是因為他的眼神，和善中帶點凌厲，慈祥中帶點嚴(yán)肅，迷茫中又帶點驚喜，就這樣直直的盯著我。

    為了不輸陣，我也用憂郁深邃中帶點放蕩不羈的眼神盯著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那個老爺爺首先開口了：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好好看看。然后說完就走了。當(dāng)時搞得我心里真的一陣發(fā)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難道在這種佛門重地還會發(fā)現(xiàn)拐賣優(yōu)質(zhì)少年的事情嗎？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外面有這么多同學(xué)還有老師，他應(yīng)該不會把我怎么樣。我剛想問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就說到：來，坐吧。聲音很渾厚，好像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他說你把手給我看看，然后我就把手伸給他，一副小時候向長輩討要紅包的樣子。

    他在我手上看了好一會兒，又在我身上摸了摸，尤其是耳朵后面。摸了好幾次，而且還力氣特別大，弄的我特別疼。但是我不但沒有掙扎，而且還忍住了。

    他可能知道會很疼，就問我，你疼怎么不叫出來。

    我說我怕外面的同學(xué)老師聽到，會擔(dān)心。其實我是怕小芳聽到，怕丟人。

    他笑了笑，拉著我的手，走到書桌旁邊。然后問我會用毛筆么，我說會，練過。然后他遞給我一支毛筆，自己也拿了一只。就說你跟著我畫畫看，他畫的不快，像是特意放慢了速度。當(dāng)時好像畫了一個鎮(zhèn)宅符。

    我跟著他畫，畫完之后我自我感覺挺好的，他看了看，點了點頭沒說話。放下筆，想了一會兒就問我：你看過僵尸片嗎？我頓時就來精神了：看過啊，就是那種一跳一跳的，剛才我看你畫符，難道你是抓僵尸的嗎？這個世界真的有僵尸啊？你下次抓僵尸的時候帶我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