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笙笙。”談梟抬起空余的那只手,順著她的眉骨輕輕撫摸,“你老公長得這么帥,很多女人都在惦記,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惦記你?”喬予笙難掩吃驚,“你是說小堇?” ------題外話------ 我明兒一定早點更,嗚嗚嗚…… 095我們舉行婚禮吧 她清楚的看見男人潭底隱藏的幽深,自他身后噴薄而出的陽光,耀眼的猶如聚集了全世界的斑斕,細(xì)細(xì)點綴著那張魅惑的俊臉。 “笙笙,我不容許你有任何閃失。” “梟,小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指望你能拿她當(dāng)朋友,但希望你也不要去傷害她,行嗎?” 男人嘴角掬著笑,食指抬起后,輕輕的點了點她的腦門兒,長腿越過喬予笙進(jìn)了屋,抄起茶幾上一枚車鑰匙,談梟大步邁下樓。 不一會兒,喬予笙從陽臺的位置,看見談梟開車出去的身影。 她咬緊唇rou,嘴上逞能,心里卻有種莫名的不安。 喬予笙回到客房,蘇堇已經(jīng)拎著行李箱正坐在沙發(fā)內(nèi)等她,一見喬予笙臉色不好,蘇堇忙站起,“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我方才看見談老大很不高興的出去了?!?/br> 喬予笙笑得牽強,“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東西忘了拿?!?/br> “我都裝好了。” 喬予笙點點頭,掌心拽著車鑰匙,“走,我送你去找間房子。” “予笙?!?/br> 眼見喬予笙跨出步子,蘇堇趕緊伸手將她拉住,趁著這個時機,把想說的話說出口,“不如,就讓我留在這兒吧,做個傭人也好,我想陪著你。” 喬予笙側(cè)眸,盯著她圈在胳膊上的一雙手,蘇堇力氣很大,即便隔著層衣袖,那股疼痛,喬予笙依舊能感覺到。 “小堇?!彼嵝训?,“你弄疼我了。” “???”蘇堇這才察覺,即刻松手,“對不起?!?/br> 喬予笙回過頭,盯視她的一臉歉疚,蘇堇屬于圓臉,眉清目秀,笑起來時,能給人種親切感,喬予笙實在不能將談梟口中說得那個人,和蘇堇聯(lián)系到一塊。她覺得,若真是朋友,就不該存在著這種猜疑,“小堇,你留下來真的不合適?!?/br> “為什么?”蘇堇原本料定她會答應(yīng)。 喬予笙站在行李箱跟前,同蘇堇離得很近,“談梟會不高興?!?/br> 蘇堇萬萬想不到她會這么說,這才多久,當(dāng)初那個口口聲聲不愛談老大的女人,如今卻處處維護(hù),將她這個二十多年感情的姐妹擺在身后,蘇堇本來還因為自己的卑鄙而羞愧,結(jié)果喬予笙居然比她更絕情。 “予笙?!碧K堇鳳眸瞬間濕潤,“你是不是覺得,我妨礙到你們了?” “小堇,我不是這個意思。”一見她哭,喬予笙急了,連忙解釋,“若是把談梟惹毛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方才他就對你那樣,你要再待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我真不敢保證,七號院表面光鮮,處處都是危險,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懂嗎?” 這些,蘇堇一句都聽不進(jìn)去,她兩手掩面,說著說著就傷心的哭起來,“我不知道談老大對你說了什么,予笙,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們這么多年感情,我是什么樣兒的人你還不清楚么?談老大現(xiàn)在對我有這么深的誤會,我若一走了之,還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 “小堇……” “予笙。”蘇堇從手掌中抬起淚眼,“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了?” 喬予笙眼神恍惚,談梟說的話猶在耳畔,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進(jìn)去,但當(dāng)蘇堇問出這句的時候,喬予笙才敢肯定心中的想法,“小堇,我相信你。” 蘇堇于她而言,不僅僅是朋友這么簡單,從小到大的陪伴,她早已成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是面對徐真真時,喬予笙都拿不出這種感情。 蘇堇一時激動,雙手摟抱過去,鼻翼的酸澀更是難忍,“予笙,只要你相信我,比什么都重要?!?/br> 談梟臨到傍晚才回來,車頭燈晃過樓下,隨后駛?cè)氲叵萝噹臁?/br> 男人摔上車門,旋即向外走。 整排的鵝暖石鋪出的道路寬闊幽深,旁邊就是一個噴泉池,談梟行走在當(dāng)中,景觀燈枯萎的光澤淬落而下,裹得男人雙肩英挺有力。 他踩著皮鞋,順勢邁上石階。 談梟掏出鑰匙,開了門。 大廳內(nèi),意大利水晶燈格外明亮,足夠照出眼前的視野。蘇堇彎著細(xì)腰,手持拖把正來回拖著地板,她一身黑白相間的女傭服,圓領(lǐng)的設(shè)計精致巧妙,只消稍稍埋下上半身,內(nèi)里飽滿的一片,便能被一覽無余。 她的胸,大而有料。 談梟瞇了眼,換上玄關(guān)處一雙拖鞋,“你怎么還沒走?” 蘇堇聽見聲音,似是這會兒才察覺到談梟的身影,她詫異的抬起頭,“談,談老大?!?/br> “我問你怎么還沒走?”男人丟開領(lǐng)帶,大步朝她過來。 蘇堇見到他眸底勾勒的陰鷙,心虛害怕,連著腰都直不起來,胸口處的春光,就這樣若隱若現(xiàn),“是予笙讓我留下的?!彼桓铱凑剹n的眼睛,目光往下垂,盯著男人那雙被西褲包裹修長的玉腿。 談梟喝了些酒,蘇堇聞得出來。 有句話說,酒后亂性,特別是男人,這個時候,是最想要的。 蘇堇咬著嘴唇,不動聲色,她臉上描了裸妝,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出化了妝的痕跡,只是眉眼間確實要比平時漂亮。 蘇堇長得不算多出眾,卻是個耐看型。 談梟嘴角擒起淺笑,食指往前勾住她的下巴,蘇堇壯著膽子將視線迎過去,一顆心緊張的怦怦直跳。 談梟的臉,精雕細(xì)琢,鋒利的劍眉掩入發(fā)梢,一對如鷹的茶色眼眸深不可測,卻又迷人到極致。 一眼,蘇堇就像是中了蠱,無法自拔。 男人拇指輕捏她的骨頭,蘇堇下巴比較短,不似喬予笙的那種尖細(xì),手感上自然是差了點,不過整體還算瞧得過去。 談梟手力不重,一下一下,與其說只是個簡單的動作,倒不如稱之為挑逗。 蘇堇臉蛋坨紅,拖把掉在旁邊,被光可鑒人的地板反射著輪廓。 她從未貼他如此近,更不要說這種肌膚之親。 倏地,談梟兩指一用勁,將她腳步帶近兩寸,蘇堇猝不及防,雙手幾乎趴過去,快要挨到男人的時候,談梟側(cè)開些距離,溫?zé)岬目谖菂s性感至極,“想不想做我的情婦?” 蘇堇站穩(wěn),發(fā)燙的身體似是要將自己蒸發(fā)掉了,“談老大,你喝醉了?!?/br> 男人俊臉逼近,同她僅一個巴掌之隔,“就是因為喝了酒,才會對你感興趣?!毖垡娞K堇目光變亮,談梟嗓線曖昧不明,“怎么,你不喜歡么?”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既溫?zé)嵊执譂?,噴灼在蘇堇臉上,酥癢難耐,心里筑起的一道防線被不斷撩撥著,隨時都有轟塌的可能。 這個男人,就像罌粟,蘊含劇毒,卻能讓人極易上癮。 蘇堇瞳孔收縮,“我,我……”她找不著詞匯,又不敢明確表達(dá)心意。 談梟反問,“你怎么?” 蘇堇知道今晚是個好機會,酒精能夠cao縱人的思維,談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那方面的需求,而眼下,能給他的,只有自己。 可,這一步倘若真的邁出去,她和予笙之間,再無交集的可能。 蘇堇問著自己,值得么? 到目前為止,事情還未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想回頭,一切都來得及。 蘇堇屏息凝神,眸中水霧散開,她倍覺難受,不是每一個出賣朋友的人,都會覺得心安理得。 “哭什么?”談梟收回手,冗長的影子投在蘇堇小臉兒上,“還委屈你了?” 蘇堇以手拭淚,鼓足了勇氣,才說,“予笙是我的閨蜜,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是嗎?”男人兩指拎著她低垂的衣領(lǐng),“你今兒打扮成這樣,不就是給我看的么?” 蘇堇躲開,淚水流下來,暈染得眼線液花成個熊貓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蘇堇,你那幾年書都白念了么?”談梟語氣嘲諷。 望著他嘴角的冷笑,蘇堇心如刀割,談梟運籌帷幄,早就看穿一切,她再裝下去也無濟于事,索性把話挑明,擺正自己的位置,“每個人都有選擇愛誰的權(quán)利,至少我沒做過傷害予笙的事。” “嘴巴倒是真能找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闭剹n拍了拍她的臉蛋,神情間攥著幾許警告的意味,“你敢動她一下試試,我不剝掉你一層皮?!?/br> 談梟說完,提起長腿邁向樓梯。 眼見男人同她擦肩而過,蘇堇忙回望過去,凝視談梟結(jié)實挺拔的背影,她刻意隱藏了些音線,不至于被旁人聽見,“你究竟看上予笙哪一點?” 談梟雙腿停在兩節(jié)臺階之間,優(yōu)雅的折回身子,近乎完美的曲線,能從舉手投足間滲透出來。 蘇堇仰起頭,“我也是個處?!?/br> “破你?”談梟居高臨下,一副睥睨姿態(tài),“惡心?!?/br> 蘇堇仿佛受到打擊,臉色灰白,“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你真的能憋得?。俊?/br> “所以呢?”男人眼角溢著弧度,“和你上床嗎?我剛剛給過你一次機會,你不是拒絕了么,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我只是不想背叛予笙?!?/br> “不想背叛她,那你現(xiàn)在又算什么?”談梟滿臉鄙夷。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予笙,可又控制不住,我心里很亂?!碧K堇語無倫次,糾結(jié)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腦海中總是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在打架,一正一邪,像抓著一根繩子在拔河。 談梟冷哼,眼角瞇起一道危險的細(xì)縫,“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貨色,即便脫光,我也硬不起來?!彼脑?,字字句句鉆入蘇堇胸口,仿若一把無形的利器,扎得她血rou模糊。談梟的嘴向來毒,她不是第一次嘗試,卻依然疼痛難忍。 男人單手插兜,徑直上到二樓。 喬予笙睡得迷迷糊糊,聽見耳邊傳來陣腳步聲,緊接著,頭頂兩盞壁燈點亮,揮染開的光線,刺得她抬手遮住眼睛。 談梟脫下外套,“還沒睡?” 喬予笙半睜著鳳目,透過縫隙勉強能看見談梟的身影,“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去了趟魅惑?!?/br> 男人解開紐扣,隨手丟開白襯衫,喬予笙翻個身,側(cè)躺在床沿邊,被子蓋過頭頂,她這會兒困得厲害,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談梟光著古銅色的上半身,走進(jìn)浴室沖了個澡。 出來時,喬予笙還悶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談梟擦著頭發(fā),目光掃向床頭柜平放的相冊,看那樣子顯然被她翻動過,相冊攤開的那一頁,是王秀蘭抱著她的合影。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線,神色黯然,當(dāng)年的事,積壓這么多年,若是東窗事發(fā),依著笙笙的性子,他就算做出再多努力都于事無補。談梟頓覺煩躁,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回到正軌,縱然她只是一副軀殼,到底是在他身邊。 在她心里,姥姥就是她的命,任誰都無法代替。他卻用著自己的手段,毀掉了王秀蘭的健全。 于喬予笙而言,他本就十惡不赦,若再冠上傷害她親人的名號,更加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 談梟心情沉重,從抽屜里拿了包煙,信步走去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