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男人噗嗤笑出聲來,“我倒是想玩,你給嗎?” 他咬橫嚼字間,曖昧到極致。 喬予笙一時語塞。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上這個人的,結婚證上,談梟的住址在京城,天高皇帝遠,她從未去過那種地方。 可他,卻硬生生闖入她的生活。 喬予笙一眼望進他眸底,“談先生,告訴我,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離婚?” “我說過,要離婚,可以。” 男人笑下,咬字極輕,“把你的初夜給我?!?/br> 008我不會強迫你的 談梟挺拔的身影朝她靠近。 喬予笙退了下,鞋跟撞向花盆,她上半身后仰,整個人朝樹枝深處栽去。 “啊——” 男人及時扣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中。 他胸膛的肌rou結實健碩,喬予笙側臉撞上去,隱隱作痛。談梟的衣服上,有抹淡淡煙草味,和那晚在他外套上聞見的一樣。 “你不覺得,我們很般配嗎?”他guntang的手掌,緊貼于她的腰際,眸底的神色炙熱,像是被火焰烤過似的。 “談先生是段子手么?”喬予笙立直雙腿,略有惱怒的退了退,把自己放在個離他較遠的安全范圍。 “予笙,別不承認,我們才是一對?!?/br> 她收緊雙拳,“我會離婚的!” “離婚?”男人的語氣突然強硬,眼神透露出令人害怕的陰冷兇悍,“這輩子都別想!” “你——” 喬予笙眉頭輕皺,一道聲音如鯁在喉,半折起的百葉窗稀疏探入的光線,在她肩背上打上層薄薄的涼漠。 談梟嘴角劃開襲冷峻的笑意,“別做無謂的掙扎?!?/br> 他想要的一切,勢在必得! “懂嗎?”男人伸出手,穩(wěn)住她的下巴。 喬予笙的身體,不由輕抖下,所幸,房門在這會兒打開。 “先生?!边M來的人是個中年男子,畢恭畢敬,西城強拆那日,喬予笙見過他,“您兩點鐘有趟去英國的班機?!?/br> 他要出國? 這于喬予笙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她脫離掌控,感激的目光睇向門邊的男子,豈料,頭頂卻傳出道薄怒的吼聲,“出去!” “先生,這次的會議很重……” 談梟一個眼神丟到他臉上,“還要讓我重復?” 中年男子余光瞟眼喬予笙,她眼里的求助,被他的妥協(xié)打斷,“是?!?/br> 男人腳步退離開,喬予笙緊隨其后,她想走,可胳膊卻有道強勁的力將她帶回。 喬予笙目光警惕,“你到底想怎么樣?” 談梟的樣子冷冷的,生硬的五官湊在一起,有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你打算什么時候搬來跟我???” “我是不會那么做的?!?/br> “是嗎?”他垂下視線,像個捕食者,緊盯著跟前的獵物,“你就這么確定?” 喬予笙吸口氣,態(tài)度越發(fā)堅定,“不管你要如何對付我,我都不會妥協(xié)!” 談梟微瞇起鳳眸,男人垂在大腿處的右手,幾根指腹在褲管上一下一下,輕輕敲打著。 隨后,她發(fā)現(xiàn)他茶葉色的潭底,掬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br> 喬予笙直勾勾望住他,猛見自己的身影出現(xiàn)在男人眼底,嬌小的像是能被他輕易玩弄股掌。 他的話,再次環(huán)繞在耳畔,“比起這樣,我更喜歡你先主動。” 說完,談梟將兩手揣入兜中大步離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拐角處,喬予笙的心情,久久沒能平復。 她總覺得,所有的戲碼,才剛剛開始! 出去律師事務所,日照生輝,喬予笙將文件放入腰間斜挎的包內(nèi),宋賢的車停在暗處,透過倒車鏡瞧見了她的身影。 談梟的商務車,由車庫駛出來,滑行至喬予笙腳尖前。 他放下后座車窗,“需要我送嗎?” 喬予笙別開臉,“不用你送。” “那你自己小心點?!蹦腥诵ο拢袷痔匠鲕嚧?,握了握她的手,眼中盡顯溫柔,“記得給我打電話,寶貝?!?/br> 他突來的親昵,弄得喬予笙一頭霧水。 談梟上半身收回,眼角目光瞄向宋賢車子尾部時,不著痕跡,“開車!” 他闔上一對深褐色眼鋒,車輪碾過地面的碎石,自她身旁緩緩驅出去。 宋賢牙關緊扣,臉頰兩側咬肌繃起,他抬腕看眼手表,喬予笙從進去到出來,花了近個把小時。 他的眸子,不由輕瞇。 予笙,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瞞著我的? 宋賢眼中,有冰一樣的東西,漸漸下沉。 喬予笙斂起神色,拔腳走向擁擠的公交站牌。 刷卡上車,她習慣性坐在最角落的靠窗位置。 玻璃窗上印著她姣好的容顏,長發(fā)全部梳于腦后扎成個很高的馬尾,輪廓精致,額頭飽滿,秋水剪瞳明亮有神,喬予笙的氣質(zhì)水木清華,顯得很干凈。 只是,臉色太差。 離婚的事,宋爺爺?shù)氖?,全都一股腦聚集起來,她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 喬予笙面顏低垂,心不在焉。 公交車開過幾個站,車上已經(jīng)人滿為患,悶熱的空氣壓抑著,她被擠得渾身乏力。 十多站后,喬予笙勉強擠下車。 回到屋內(nèi),她疲憊的換上拖鞋,之前在網(wǎng)絡上投了幾十份簡歷,至今仍無回應。 再找不著工作,她真就揭不開鍋了。 喬予笙嘆口氣,把挎包從肩上取下來,趙律師說,宋爺爺留給她的這兩樣東西,有解開遺囑謎團的答案。 喬予笙將包打開。 那一眼,可算是把她氣壞了! 包底,開了個大洞,她的錢包手機,但凡里面的東西,全都被洗劫一空。 宋爺爺留給她的東西也不見了。 現(xiàn)在的賊,太猖獗了,什么都偷! 喬予笙跑到樓下超市,用公話報了警。 警察讓她等消息。 就算她能等,宋爺爺留下的物件也不能等。 與其在家坐立不安,倒不如回去趙律師那里問問,看他知不知道文件和錄音筆的內(nèi)容。 喬予笙動身折返。 趙律師的助理方才見過她,這次并未攔著。 她徑直走向辦公室。 “予笙和談梟到底有什么關系?” “這些問題,二少不該來問我?!?/br> 宋賢兩只手分別撐在辦公桌兩側,他上半身逼近,冷冷注視著椅子上的男人,“趙偉光,你別惹我?!?/br> “喬小姐的私事,我并不清楚。” 宋賢埋下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說是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 喬予笙站在門外,單手握在門把上,這會兒渾身僵硬,連眨下眼的工夫都沒有。 宋賢他,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 猛然間,她似被人一下扔進冰窖。 009今晚,給我好嗎? “那么遺囑,又是怎么回事?”宋賢問道。 “宋老先生親筆?!?/br> 宋賢凝眉,“你以為我會信?” “二少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