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周玄業(yè)又道:“采集數(shù)據(jù)的時間要多久?” 眼鏡道:“按照原計劃在八個方位進(jìn)行采集,我觀察了一下,這些波段很穩(wěn)定,比咱們預(yù)計的所花的時間會少一些,每個地點停留三天?!?/br> 按照八個方位采集數(shù)據(jù),每個地方三天,也就是二十四天,再加上轉(zhuǎn)換地點所花費的時間,估計得整整一個月。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會耗時這么久,之前天然呆可沒跟我提過這一點。 如今我們位于磁場的中心地帶,長時間近距離的受到磁場影響,不知道會不會增加異變的幾率? 眼鏡說完,周玄業(yè)于是跟另外三人示意,說尋找個穩(wěn)妥的扎營地,也就是說目前所處的這片區(qū)域,是我們的第一個采集點,只等尋找個合適的扎營位置就ok了。 我目前在隊伍里像個隱形人一樣,隊伍里沒人搭理我,周玄業(yè)也沒有跟我說話的興趣,只不過這會兒又恢復(fù)了那副人模狗樣,假溫和的面孔,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陰陽怪氣的要好,看的人發(fā)毛。 我有些好奇的去觀察眼鏡手里的儀器,但這眼鏡對我很有敵意,對自己手里的儀器也看得很緊,我才一靠近,他就警惕的退開了幾步,皺眉呵斥我離遠(yuǎn)一點。 這地方處處都是危機,也沒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說法,因此我們找扎營地時,主要是找干燥些的地方,避免潮濕。太陽還沒下山,營地便扎好了,反正沒我什么事兒,最近也累慘了,我便躺在帳篷里休息,有煉尸站崗放哨,大大的提高了安全性,讓我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了。 周玄業(yè)和眼鏡兒則帶著那儀器在附近轉(zhuǎn)悠,隨身還帶了個煉尸當(dāng)保鏢,剩下兩具煉尸則在營地護衛(wèi)。余下的三個人里,其中一個便是當(dāng)初將我從山崖上救下來的那個兄弟,聽另外兩個人叫他‘肖哥’。 剩下的兩個,年紀(jì)從外貌上看不出來,看著挺年輕的,但身上的殺氣很重,眉宇間都透著一股陰狠。說實話我挺奇怪的,顓家怎么說也是做正經(jīng)營生的,但他們派出的這幫手下,看起來怎么比黃天的人還兇惡呢? 這會兒,天色其實還早,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平時這個時候,我們還在拼死拼活趕路呢。那邊三人正在砍除周圍的植被,清理出了一塊生火的區(qū)域,三人在除草,見我舒服的坐在帳篷里,八成是非常不滿,其中一人指著我,兇神惡煞的說:“你,去周圍找點兒干柴?!?/br> 我也不能啥都不干,正打算起身,便聽救我下來那兄弟說道:“算了,他是周玄業(yè)特意要過來的,肯定有用處,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能偷懶我自然不會勤快,于是跟著喊道:“肖哥英明?!?/br> 另一人道:“嘿,看不出來還是個馬屁精?!?/br> 我慢悠悠的瞟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直接倒帳篷里休息。身上的傷到無所謂,關(guān)鍵是腳底磨出來的傷相當(dāng)折磨人,別看它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很嚴(yán)重,但腳這個東西,在叢林里就靠它了,它也最累,所以即便我恢復(fù)力不錯,這傷也一直好不了。 這會兒終于可以讓這雙腳歇下來,我哪里回去自討苦吃找什么柴禾,既然有人發(fā)話了,便樂的清閑,倒在帳篷里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并不久,我是被一陣rou香味兒給弄醒的,鉆出帳篷一看,只見周玄業(yè)和眼鏡都回來了,一幫人正坐在篝火旁邊,火上正架著rou在烤,那rou已經(jīng)烤了一陣子了,表面金黃,油脂撲哧撲哧的掉進(jìn)篝火里,rou香四溢,大小有一只柴犬那么大。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走過去,道:“你們真牛啊,在這地方,還敢打獵烤rou?”這叢林里猛獸太多,烤rou的香味兒和血腥味兒,都很容易招來野獸。 周玄業(yè)五人這么老神在在的烤rou,顯然是有三具煉尸作為依仗,完全不擔(dān)心會有猛獸襲擊,難怪老話說一招鮮,吃遍天,我現(xiàn)在去三子觀拜師還來得及嗎? 我說完,沒人搭理我,于是我自覺的坐在旁邊,這rou太香了,這半個多月,在林子里什么惡心的東西都見過了,吃的不是干硬的rou干就是壓縮餅干,看到著油滋滋焦黃的烤rou,嘴里的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著,我不停的咽唾液,八成是聲音太響,引來那兇神惡煞的兩人鄙視的眼神。 我才懶得管他們怎么想的,使勁兒聞了一下解饞,道:“這什么rou?野狗rou?” 隊伍里的人都不愿意搭理我,就周玄業(yè)笑了笑,說:“兔子rou?!?/br> 我頓時一個激靈,兔子是長不到這么大的,能長出這個頭,肯定是變異的兔子,我不由道:“變異的兔子你們也敢吃啊,不怕吃了變異啊?!?/br> 周玄業(yè)頗為無辜的攤了一下手,道:“我們一路上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味道不錯,嘗嘗?!眗ou已經(jīng)烤的差不多了,說話間,周玄業(yè)砍下了一只兔腿,用匕首插著遞給我。 我還是喜歡狐貍,哪怕是裝出來的和善,也總比陰陽怪氣時不時就想折磨你強。為了保持表面上的和氣,我一邊道謝一邊接過兔子腿大塊朵頤,既然他們都吃了這么久也沒事,我也就不忍了。 這一口咬下去的滋味兒,別提了,好吃的我想哭。食色,性也;食排在最前面,世人爭名奪利,野心勃勃,吃食在人心中所占的地位并不高。只有真正到了某一種環(huán)境,名利都拋之腦后,才知道最本質(zhì)的享受是什么,就是吃啊! 這野狗大小的兔子rou,被我們五個老爺們兒很快瓜分了干凈,吃的滿手滿嘴都是油。夜晚也沒什么事兒,就是休息,隨手用周圍的柴草擦了擦油,眾人都縮進(jìn)了帳篷睡覺。 由于有煉尸看守,我們自己不需要守夜,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覺睡到大天亮,簡直是極致的享受。 帳篷是三人一頂?shù)模苄I(yè)之前和眼鏡是睡一起的,空了個位,我給頂上了,鉆進(jìn)帳篷的時候,那眼鏡兒還盯著儀器在看。估計周玄業(yè)跟他說過我的事了,他也知道我看不懂,所以這次沒背著我。 我湊過去看了半天,確實也什么都看不懂,便倒在防潮墊上琢磨天然呆那句話:把數(shù)據(jù)帶回去?怎么帶?難道是指這個儀器?這儀器挺大的,還得一個人背,我背著這儀器跑路,那可夠嗆的。 先不說這黑竹溝,我一個人能不能走的出去,便是那些煉尸的追蹤我也躲避不了啊。 任務(wù)的難度系數(shù)太大,我沒放在心上,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有機會就下手,沒機會就只能拉倒了。 第二天早上,一覺睡到大天亮,睡的人骨頭都酥了。 我醒來的時候,隊伍里只有那兩個看我不順眼的人,老肖、周玄業(yè)還有眼鏡都不見了,估計是又去檢測數(shù)據(jù)去了。 營地外面冷鍋冷灶,早飯都吃過了,沒人給我留,不過昨晚吃的多,我也不是太餓,轉(zhuǎn)悠了一圈,我決定去找周玄業(yè)他們,看看他們的檢測點。 于是我問那兩人:“他們往那邊去了?離這兒遠(yuǎn)不遠(yuǎn)?” 皮膚黑的那個面色不善的道:“老實待著,問那么多干什么?!?/br> 我道:“好歹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隊伍里的,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隊友還不行嗎?!苯裉煸卦跔I地的煉尸依舊是兩只,我判斷周玄業(yè)他們走的應(yīng)該不遠(yuǎn)。 第607章 摘藥 這兩人沒有告訴我的打算,于是我便順著昨晚周玄業(yè)兩人離開的路線摸索,走出一段距離后,那二人八成看我走遠(yuǎn)了,擔(dān)心出意外,便將我給攔住,示意我回營地。 我一聽就覺得憋屈,道:“回營地干什么,跟你們兩個大眼瞪小眼?”這二人不知是不是周玄業(yè)給他們吩咐過什么,反正就是不讓路,推搡著我往回走。 我不想跟隊伍里的人起直接沖突,值得悻悻的回了營地,一直到當(dāng)天晚上,眼鏡三人才回來,看眼鏡的神情,似乎有什么收獲,一張僵化嚴(yán)肅的臉,在夜晚烤rou的時候都帶上了笑意。 我一邊吃rou一邊打商量,讓周玄業(yè)明天把我也帶上,他笑了笑,我以為要同意,結(jié)果這王八蛋說道:“你去了能干什么?” 我道:“你這么說就有點兒傷自尊了啊?!?/br> 周玄業(yè)沒吭聲,只是看著我,一副就傷你自尊了你能把我怎么樣的神情,看得我想把野山雞的翅膀拍他臉上去。 第二天和第三天周而復(fù)始,第一天休息還覺得挺爽,接下來連著三天,在就在這營地里打轉(zhuǎn),就讓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們五人輪流出去,但和數(shù)據(jù)監(jiān)測有關(guān)的事,卻根本不讓我參與,顯然也是防著我呢。 第四天清晨,我們轉(zhuǎn)換地點,收拾了東西,走了六個多鐘頭,眼鏡才說差不多了。不過這里的環(huán)境和之前扎營的地方卻不一樣。這地方背靠著一片山崖,所以周邊布滿了從山崖上掉下來的石頭,大小不一,有的圓滑,有的尖銳,總之沒有一塊平坦的地方。 樹木從這些石頭的空隙間長出來,下面歪了,上面也就跟著長歪了,相比之下這一片的林木矮了很多,造型也千奇百怪的。我們尋覓了半晌,才勉強找到一塊可以扎營的地方,有找了些干草墊著,才在夜幕降臨時將扎營地給建立起來。 第二天一早,眼鏡等人又開始去做監(jiān)測,由于地形關(guān)系,所以這次他們會監(jiān)測的點會比較散,往來不方便,自然也就耽誤時間。由于監(jiān)測面積大,所以這一次臨走時,他們帶了兩只煉尸,營地里就剩下我和老肖以及一只煉尸。 除了眼鏡和周玄業(yè)以外,剩下的三人輪是流出去辦事兒的,今天正好輪到老肖休息,但他似乎不怎么喜歡睡懶覺,一大清早就跟著要出發(fā)的人一起起床了。其余人都離開后,老肖自己個兒爬到了一棵樹上,拿著望遠(yuǎn)鏡四處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老肖相對來說對我沒有太大的敵意,再加上他知道我跑不了,所以也就不怎么看著我。吃過早飯沒什么事兒,我便也爬到一棵掛崖歪脖子樹上,騎在樹干上觀察周圍。 站的高自然就看的廣,時不時的就能看到樹上棲息著一些奇怪的變異動物,相對來說,這里的變異生物和不變異的生物,幾率大約在一半一半,而且即使變異了,它們也認(rèn)同類。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一群蚊子,其實里面就夾雜著很多沒有變異的蚊子。 看了不到十多分鐘,老肖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盯著山崖處的一個地方猛瞧,似乎瞧見了什么東西。我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看過去,卻沒見有什么,不過是陡峭的山崖和偶爾竄出來的野草、矮樹罷了。 誰知這時,老肖對我說:“下去,把繩索給我拿上來?!?/br> 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便道:“你要往山崖上爬?上去干什么?沒看見有什么東西啊。”老肖看了我一眼,指著他剛才觀察的位置,道:“看到那一株草沒有?” 我問哪一株,他說圓葉帶齒,中間中紫色果實的那個。我尋摸了一會兒,還真看到了,便道:“你要去搞那個?那什么玩意兒?我還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千年靈芝呢?!?/br> 老肖看了我一眼,道:“那叫烏木子,是一種很少見的藥材,我都以為絕種了?!?/br> 藥材?我頓時納悶了,打量他:“你還懂藥材?” 老肖看也看不我,只瞇著眼盯著那上面,催促我:“快去拿繩子?!?/br> 我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山勢過于陡峭,架設(shè)繩索并不容易,便道:“讓那煉尸去幫你采不行嗎?” 老肖說自己指揮不了這具煉尸,這煉尸沒有幫人采藥的指令。我聽到此處,便好奇的問這煉尸有哪些指令,什么事會做,什么事不會做。 老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你不用套我話的模樣,示意我趕緊去拿繩子,典型的欺軟怕硬,使喚不了煉尸就來使喚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搓了把臉,幾下從樹上下去,現(xiàn)在上樹下樹都整出經(jīng)驗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屬猴的呢。那只煉尸非常敬業(yè)的在我們營地周圍巡視著,對我的出入視而不見,說真的,這哥們兒,若非知情人。真看不出來它是一具尸體,甚至你要是對他笑一笑,他還會神情很友好的回敬你,人性化的令人恐怖。 我?guī)紫掳抢隼K索,跨在腰間,給老肖扔了上去。雖然這山崖垂直陡峭,山壁上只有小型灌木,沒有大型樹木,難以架設(shè)繩索,但老肖還是沒有放棄的打算。 他在樹上,甩著繩索試了好幾次,每次都是一使力,用來固定的石頭就滾落下來,看的我心驚膽戰(zhàn)。為了保險起見,老肖并沒圖簡便,而是將繩子拆分開三股,分別架設(shè),全都系在身上作為保險。 試了二十多次,才將三根繩索都架設(shè)好,緊接著,他便開始往上爬。 整個過程很緩慢,因為爬到一定的高度,他就得重新架設(shè)繩索,三根繩索輪換著來,將安全度大大的提高,但非常耗時耗力。 我看他弄的這么保險,沒什么生命危險,便坐在樹上看好戲了。 老肖在山崖上揮汗如雨,步步驚心,我在下面當(dāng)熱鬧看,估摸著花了一個多鐘頭左右,老肖才到了那株烏木子旁邊,用匕首在山崖上開鑿,小心翼翼的采摘著,整個人就懸空吊在上面,由于用了望遠(yuǎn)鏡,所以他的動作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采集的過程很順利,把那玩意兒挖出來之后,老肖將它放在了腰間的掛袋上,開始往下爬。由于之前已經(jīng)將幾個掛靠點測試出來,不用再像上去時一個個試,因此老肖下來的速度比較快,十來分鐘左右,便下到了一半。我不由得對老肖刮目相看,心說自己一個人,要想把那玩意兒采下來可夠嗆的。 看不出這老肖還懂藥材,看起來到是很善于攀巖,否則之前周玄業(yè)派人救我的時候,也不會恰好派他了。我在樹上沖他喝彩:“干的漂亮?!?/br> 順手一個馬屁拍過去,老肖看了我一眼,臉色看起來沒有那么嚴(yán)肅了。我正等著他下來呢,誰知便在這時,老肖往下放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整個人就那么懸吊在空中,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看了十來秒,不見他有動作,便拿出望遠(yuǎn)鏡細(xì)看,這一看之下,我頓時呼吸一窒,因為我發(fā)現(xiàn),被繩索懸在空中的老肖,一雙手竟然在發(fā)抖,而且抖的非常厲害,根本抓不住繩索。 出事了? 我立刻爬到另一根樹干上,些微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只見老肖的神情顯得相當(dāng)痛苦,不停的試圖用手去抓繩索,但那雙手就跟羊癲瘋發(fā)作一個,根本不聽使喚。 難道老肖還有羊癲瘋這毛??? 此刻他現(xiàn)在空中,不上不下,我喊了兩聲,他卻沒有回應(yīng),似乎連說話的能力的喪失了。見此我也不敢大意了,立刻下樹,去尋找其他繩索,準(zhǔn)備上去救人。 此刻若周玄業(yè)在,應(yīng)該就可以cao控這具煉尸輕松的上去救人了,可惜這會兒誰都不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老肖之前往上爬時,我是一直仔細(xì)在看的,所以他探測出來的幾個節(jié)點我都記得,免去了我自己試探的功夫,很快便架設(shè)著繩索爬到了山崖上。 下面那具煉尸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停下了巡視的腳步,在下面抬頭看著我們,只不過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ps:昨天看到有書友留言說加更,才驚覺又滿五千票了,謝謝大家!這兩天一直在存稿,都沒關(guān)注這個。跟大家說一下,因為這個月十多號左右要回家鄉(xiāng)耽誤十多天,所以近期我都在存稿子,把回家的十多天給存出來,否則到時候就要斷更了,所以這個月就不加更了,qaq~~ 第608章 寄生 那煉尸站在下面看熱鬧,我也沒空搭理它,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艱難的爬到了離老肖最近的位置。我們中間隔了大約有三米的距離,我道:“別急,我先把你弄下去?!?/br> 老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抽搐了,不局限于雙手了,他似乎極為痛苦,聞言微微凸出的目光死死盯著我,嘴唇抖動了幾下,似乎是要開口說些什么,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我看了看繩索的節(jié)點,心跳如雷,要知道,情況太緊急,我可沒有像老肖那樣,有時間慢慢的給自己上三重保險。此刻我只架設(shè)了一根繩索,這繩索的韌度,斷肯定不會斷,但它的節(jié)點也不會發(fā)生意外就很難說了,萬一石頭在重量下發(fā)生松動,也不是不可能。 我雙手抓著繩索,雙腳張開呈蛙形蹬在山崖上,慢慢的往老肖那邊移。 三米的距離并不算長,很快就移動了過去,此刻只能用我來當(dāng)老肖的雙手。于是我開始試著同時cao控兩根升降索,這非常難,因為cao控一根升降索就需要雙手,而一雙手同時cao控兩根,根本不可能。 我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顧此失彼后便放棄了,于是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對老肖說:“我?guī)惚臉O吧?!币贿呎f,一邊估算高度,將多余的繩索給收了起來,緊接著伸手將老肖的控制扣猛然一松,老肖整個人就垂直著猛地往下掉。 一瞬間,他就到了底。 當(dāng)然,由于我控制了高度,所以他懸在了離地面約莫四五米的位置。 看見老肖還活著,沒有心肌梗塞什么的,我松了口氣,自己這才慢慢的下到了底,緊接著便將還懸掛著的老肖也放了下來。 將人放下來時,老肖還在不停的抽搐,我聽說發(fā)羊癲瘋的人會口吐白沫,但老肖沒有這個癥狀,只是手上的經(jīng)似乎扭曲了,使得他的手也跟著扭曲著,看起來跟變形了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病,但我可是有絕招的,當(dāng)即跑到了帳篷里,二話不說,拿起匕首就打算放血,但這一瞬間,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既然我的全身都被改造了,那么為什么一定要是放血呢?或許其它東西也有用呢? 要不……我試試? 想到此處,我暗搓搓的拿了不銹鋼的多功能手杯,拉下褲子的拉鏈,對著杯子撒了半杯,旋即出了帳篷,立刻將老肖半扶起來,道:“趁熱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