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他這么一問,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將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唐琳琳一聽,怒道:“肯定是那個姓水的女人干的,哼,她居然敢打你的主意,你是我的!” 喂喂喂,重點搞錯了吧。 傅楠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當(dāng)時你就該殺了她?!?/br> 譚刃皺眉道;“殺了也沒用,她們一下山,定位和監(jiān)聽設(shè)備就已經(jīng)啟用了,殺與不殺,沒什么區(qū)別?!毙此麊柛甸骸澳阌袥]有聽說過有這么一個組織?” 傅楠想了想,道:“我曾經(jīng)聽聞有一個叫龍組的國家級組織,專門網(wǎng)絡(luò)一些能人異士,處理一些尋常人無法處理的事情。但龍組的政治權(quán)利并沒有多大,這些事情,應(yīng)該不是龍組折騰出來的?!?/br> 我沒想到他還知道龍組,不由得多看了傅楠一眼,果然是富貴多耳目,消息還真是靈通。 唐琳琳急的蹦上沙發(fā),道:“現(xiàn)在可怎么辦,這才幾天的功夫,那個組織,就將天天的人際網(wǎng)查的這么清楚,但凡是天天周圍的人,他們就下手對付,這也太可怕了?!?/br> 譚刃對我說道:“他們應(yīng)該是在給你一個警告,逼你自己出面?!鳖D了頓,譚刃又道;“以那個組織的行動能力,如果真想解決我們,不至于拖到現(xiàn)在?!?/br> 我深深吸了口氣,譚刃的話,其實已經(jīng)給我指了一條路?,F(xiàn)在這種情況,不是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可以對付的,對方每隔一天,施加的壓力就大一分,這種貓捉老鼠一樣的節(jié)奏,無疑是在用另一種方法彰顯自己的強大。 事實上,早在水老三跟我說那番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自己很難擺脫那個組織了,這么拼命跑回深圳來,也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譚刃等人的安危。 如今他們看起來雖然都還活蹦亂跳的,但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我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自己招來的亂子,自己解決。 我現(xiàn)在無比后悔,當(dāng)初在古墓里放血救人時,就不應(yīng)該搭理水雨霜和馮鬼手二人。只怪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心中有自己的念頭,想借用水雨霜和馮鬼手的力量,畢竟那二人才是古墓里的行家。 貪心一起,禍患就埋了下來,如今后悔也晚了。 思及此處,我道:“我去見他們。” 譚刃道;“那個組織,對你的血感興趣,你去見他們,是準(zhǔn)備步那個人的后塵了?”譚刃嘴里所說的那個人,我自然知道指的是誰。那個人和我一眼,吃下了一顆牝牡元膽珠,結(jié)果被一個族群的人逮住,日日被人采血吃rou,使得那個族群的人身康體健,至死都保持著年輕貌美時的容顏,自成一脈,時人稱其為‘不老國’。 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不老國的創(chuàng)始人,但現(xiàn)在是趕鴨子上架,如果我不現(xiàn)身,周圍的人就會遭遇到無法想象的災(zāi)難。那個組織太強大了,他們能查到事務(wù)所和傅楠并不稀奇,但連傅安這種我私下里養(yǎng)的小鬼,他們也能查到,這簡直是可怕。 因此,譚刃說完,我道:“如果這種時候我不站出來承擔(dān),將陷你們于何地。老板,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決定了?!碧屏樟諑缀跻蘖?,道:“不要、不要,天天你不要去,你會被當(dāng)成人rou包子的?!?/br>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只覺得滿嘴發(fā)苦。 便在這時,傅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沒有記錄的陌生號碼,這大半夜的,也不會是什么推銷電話,所以傅楠皺眉接聽了。 很快,他的神色就從不耐煩轉(zhuǎn)變?yōu)轶@愕,最后微微瞪大了眼。 直到掛了電話,傅楠一個字也沒說,對方似乎只是在傳達(dá)什么話,根本沒有要傅楠開口的意思。 我意識到不對勁,問他怎么回事。傅楠指了指外面,說:“他們在外面等著,讓你出去?!?/br> 左巖柏道:“他們?” 傅楠道:“那個組織的人?!?/br> 眾人沉默了,譚刃抿了抿唇,起身挽起了袖子,說:“關(guān)上門,待在這里,我出去會會他們?!?/br> 譚刃所說的會會,我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個會法,于是我將人攔住了,道:“老板,你能對付這波人,對付不了下波人,不要讓事情陷入無法挽回的余地?!?/br> 譚刃臉上的肌rou緊繃,眼神幾度變幻,最后似乎是冷靜了下來,他道:“一起出去?!?/br> 我點了點頭,眾人便往大門口而去。 大門外面一共來了七輛車,大半夜的,看起來還是很扎眼的。 我們一到大門口,當(dāng)頭那輛車上,便走下來一個人,是個女人,而去還是個外國人。從外表上,我是分辨不出她是哪國人的,但這女人的神情和接下來的表現(xiàn),卻大大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她迅速給我來了個擁抱,用流利的中文說:“終于見到你了?!?/br> 我都懵了,一邊的唐琳琳憤怒的瞪著我,道;“她是誰?” 我發(fā)誓,我真的不認(rèn)識她。 緊接著,這女人松開抱著我的雙臂,正兒八經(jīng)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ellie,很高興見到你,你本人就和你的聲音一樣,讓人覺得非常的富有……親和力?!?/br> 一來就這么夸獎,這展開的模式,讓我們這幫人都懵了,因為這和我們想象的完全不同。但彬彬有禮總比兇神惡煞來的好對付,我當(dāng)即伸出手和她交握,說;“ellie,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 ellie道:“你在說謊?!?/br> 我道:“難道我要說,你快滾嗎?如果我這么說,你們能離開的話,我不介意大吼幾聲?!?/br> ellie哈哈笑了笑,聳了聳肩,道:“抱歉,這個我可做不到,上車吧。”說完,她的目光看向譚刃等人,道:“你的這幾位朋友,接下來的生活,一定會非常平安?!?/br> 我道:“希望你們言而有信?!?/br> 緊接著,我和這個叫ellie的外國女人上了車,譚刃等人站在大門口,目光中憂心忡忡。若是在深山老林里,你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去抗?fàn)?,去擊倒對方?/br> 但在人類的社會里,力量卻并不能代表什么,權(quán)力才是最為可怕的。即便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倘若她身上背負(fù)著巨大的權(quán)力,那么即便你是一位巨人,你也無法對她進(jìn)行反抗。 上了車之后,車子便在夜色中一路駛離那棟宅子。 車上的人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我以為會是一群經(jīng)過訓(xùn)練,特意來抓我的狼精虎猛的漢子,誰知一上車,看到的只有四個人,而且看起來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看車的是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看那打扮還有外貌,一看就不是那種經(jīng)過訓(xùn)練的,看起來像個文化人。副駕駛位旁邊坐的是個金發(fā)的外國男人,和ellie一樣,同樣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友好,沖我打招呼,并且介紹道:“你可以叫我戴維斯,我是一個風(fēng)趣幽默并且十分紳士的人,不管是女士或者男士,都可以和我成為很好的朋友;開車的這個是沈翼,他是個醫(yī)生,非常變態(tài),喜歡解剖,你要小心他?!?/br> 我決定保持沉默,你在我這個外人面前,這么拆自己人的臺真的好嗎? 開車的那人按了一下喇叭,非常不滿的看了戴維斯一眼。 戴維斯又繼續(xù)道:“坐在后排的是涂蛟,他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人,腦子非常蠢,如果你將來想逃跑,可以試著去欺騙他,我們都叫他臭蛟,因為他有狐臭,而且還不愿意看醫(yī)生?!?/br> 這時,開車的沈翼道;“割狐臭腺是個很簡單的手術(shù)。” 后排端正坐著,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涂蛟說道;“我感覺,你不會只割我的狐臭腺那么簡單?!?/br> ellie沖我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道:“男人有時候真的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他們總是在大部分時候顯得很蠢,我希望你是例外,不要變得和他們?nèi)齻€一樣?!?/br> 我道:“絕對不會?!?/br> 車上的氣氛很輕松,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于是我道:“咱們要去哪兒?” ps:高能預(yù)警,boss來了!繼續(xù)求聯(lián)賽票,大家看完記得去投一下哦,不要浪費手里的票票哦。 第480章 小白鼠 “我們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很遠(yuǎn),不過你剛到深圳,看起來很累,所以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中午再去也不遲。當(dāng)然,其實我也很累?!被卮鹞疫@個問題的是戴維斯,車子一路駛?cè)氲叵萝噹旌?,一行人呼啦啦的坐著電梯,進(jìn)了一間看起來很普通的房間里。 這房子面積挺大,但很空,感覺不常住人。 戴維斯道:“歡迎來到我家,都餓了吧,你們想吃什么?” 七輛車的人,加起來非常多,一行人呼啦啦的點餐:烤鴨、披薩、培根濃湯、炒面、大頭魚、麻辣鍋…… 點完之后,戴維斯翻了翻冰箱,道:“我家里只剩下這一個大橙子,它大約有十瓣,我們可以把每瓣平均非常三份,這樣每個人都能吃到?!?/br> 也就是說,所謂的夜宵,就是沒人一小塊橙子嗎?還沒有一塊餅干多! 既然如此,剛才問那一句你們想吃什么,完全沒有意義好嗎! 我覺得自己沒辦法和這個老外交流,這幾天連番趕路,再加上心理壓力,這會兒只覺得疲憊無比,也不打算去搶那一顆可憐的橙子了,躺在沙發(fā)上瞇著眼,沒多久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并不久,也不過三個多小時,清晨八點鐘左右,一屋子人全醒了,大部分人都打地鋪睡在地上。我起身剛一動,那幫人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全都醒了,這讓我意識到,這幫人并沒有看起來的那么‘蠢’,他們是來看守我的。 人數(shù)這么多,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眾人這一醒,也沒有再睡覺的欲望,我只想著快點兒弄清楚這個組織是怎么回事,更沒有什么睡覺的心思,因此當(dāng)天早晨,我們就驅(qū)車?yán)^續(xù)上路。 深圳這片地方我還是很熟的,通過一路上的路牌,我發(fā)現(xiàn)我們是一路向東,一路往關(guān)外的方向開。這個路程,有點兒相當(dāng)于北五環(huán)的位置,算比較偏僻了。 這邊開發(fā)的還沒那么完善,路面到是很寬敞,但人少車少,周邊很多矮小的饅頭山。 車子一路駛向了一片長滿荒草的爛地,順著這爛地開出兩百來米,我才發(fā)現(xiàn),前面竟然還有一小片建筑,是那種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平房,只有一層,平房外面用柵欄圍著,還有三個保安在外面看守,確切的說,這三個保安是圍成一圈在斗地主。 如果這個地方,就是那個組織的所在的話,我真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把這個組織,想象的太厲害了點兒。 車子沒駛進(jìn)去,而是停在了大門外面的空地上。這空地外停的車其實很多,我一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還都是些價值挺高的車,最低檔的也在四十來萬。 與這破舊的平房比起來,停在外面這些車可扎眼多了。 我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平房只是一個偽裝? 正想著,眾人下了車,那三個保安沖我們打招呼。 拿了一個過安檢的那種掃描器,挨個挨個的掃過眾人,但我發(fā)現(xiàn),他掃的位置,和機場那些安檢人員是不一樣的。他不是在你身上掃來掃去,而是在人的眼前以及鎖骨的位置掃一下。 輪到我時,那保安只拿著那東西在我眼前掃了一下,那機器竟然發(fā)出人工合成的電子聲音:瞳孔吻合,身份核對中,信息庫對比成功,可通行?!?/br> 高科技啊,居然還能說話,瞳孔吻合,信息庫對比成功?我聯(lián)想到之前水雨霜戴著的那個墜子曾經(jīng)發(fā)出一陣紫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心說難不成那玩意兒還是個微型掃描儀? 這玩意兒還能掃描瞳孔? 這地方,看起來不起眼,甚至很破舊,但隨便拿出一樣?xùn)|西,卻是市面上很難見到的,我隱隱猜到了一些端倪,但還不確定。 緊接著,除了戴維斯、ellie、沈翼和涂蛟外,其余人就各自散去了。 進(jìn)了這平房的內(nèi)部,我發(fā)現(xiàn)這地方的結(jié)構(gòu),有點兒像過去的老式醫(yī)院,旁邊還有個玻璃窗,像過去取藥的窗口,只不過是封閉的,從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ellie道:“這里一共有四層,三層都是地下室,我們先去消毒,換個衣服?!?/br> 消毒? 我沒反應(yīng)過來,戴維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來吧,很好玩的?!?/br> 我覺得有些不妙。 最先進(jìn)入那間房間的是ellie,約莫五分鐘左右,她從另一邊出來的,但這時,她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那是一套完全密封的白色研究服,頭部還有頭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這種裝束,讓我一下子想到了美國片里的變態(tài)實驗室。 媽的,這幫人難不成是搞什么變態(tài)研究的? 很快,戴維斯等人也相繼進(jìn)去了,出來時打扮都差不多,幾乎分不出誰是誰,但他們脖子上都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身份信息。 這門是自動的,我一進(jìn)去,門就關(guān)上了。進(jìn)去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入口處,竟然還有一個人,是個禿頭的大叔。 他指了指不到三步開外的一個金屬門,道:“拖鞋,進(jìn)去之后將衣服脫完,內(nèi)褲也不要剩,有一分鐘的消毒時間;后面根據(jù)提示做?!?/br> 見我沒動,他瞪了我一眼,道:“傻了?要不要我踹你進(jìn)去?” “不用了?!蔽矣仓^皮,脫了鞋,那金屬門自動打開了。走進(jìn)去后,旁邊有個放衣物的空籃子,周圍都是金屬壁,但有很多蜂窩狀的孔洞。 我依言脫的光溜溜的,剛一脫完,周圍的孔洞里,便冒出了很多白霧,很快,這些白色的霧氣就將整個空間充滿了,就跟蒸桑拿似的,但并不熱,也沒有水汽。 這些霧氣似乎有問題,我只覺得渾身麻酥酥,還挺舒服的,這種感覺持續(xù)了一分鐘左右,金屬門從另一邊打開了,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說道:“消毒完畢,換上您的衣物?!币怀鋈?,已經(jīng)是另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沒人,旁邊有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和戴維斯他們的差不多,但沒有看到身份牌。 在房間正對著的墻壁上,還有一面超薄的液晶顯示器,上面正播放著正確的穿戴順序,我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套防護服,而且和那種疫病期間醫(yī)生所穿的防護服不同,這種防護服有內(nèi)過濾系統(tǒng)。就算你身處一個布滿毒氣的房間里,這套內(nèi)過濾系統(tǒng),也可以讓你在很長時間內(nèi)安然無恙。 光是想一想,也知道這套衣服很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