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這一動,那蠕動著的黑影,仿佛有所感應(yīng)似的,猛地頓住了,緊接著,它猛地轉(zhuǎn)過了頭,我一看,竟然是不久前的那只大貍貓。 它怎么在這兒? 一看是貍貓,我也不怕了,放松警惕,立即走到門口。那貍貓也不怕人,看了我一會兒,就自顧自干自己的事兒,這時我才看到,原來它竟然在用爪子劃拉地上的土,像是在挖坑,而那挖坑的位置,不正好是我們不久前埋‘歲尸’的地方嗎? 我愣了一下,到也不擔(dān)心,因為那歲尸埋了足有十米深,倒不怕被這貍貓給挖出來,只不過它這么挖,到顯得有些奇怪了。我站在門口看,它就在那兒挖,時不時的還會看我一眼,就跟通人性似的,我本就沒什么睡意,這一看不禁來了精神,便走上前去,道;“哎,貍貓,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話音一落,它挖土的爪子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我,一對兒黃澄澄的大眼睛顯得分外有靈性。 還真能聽的懂?莫非真是什么成了精的小妖怪不成?山精這類東西,份數(shù)天材之列,于人來說傷人命為惡,但于天來說,人命獸命,沒有什么不同。所以周玄業(yè)這類人,對待山精鬼怪的態(tài)度,并非像電影里放的那樣,動不動就要斬妖除魔,替天行道。相反,只要不太過于傷天害理,一般是走和平相處的路線。 我看著貍貓似乎能聽懂我的話,更是來了興致,當(dāng)即蹲下身,道:“你在干什么?” 它抖了抖毛,不看我了,回過頭繼續(xù)挖土,兩只爪子動的飛快,竟然已經(jīng)挖出了一個半米多的坑。我原想著那歲尸埋了十米深,它應(yīng)該接觸不到,但按照它這個速度,恐怕還真能挖出來。 當(dāng)下連忙阻止道:“你不會是去挖那個歲尸的吧?肥貍貓我告訴你,這玩意兒不能挖出來,它很厲害的?!蔽沂直凵系牧桥荻紱]抹藥,只能等著它自己恢復(fù),可不想再把這東西給放出來。 當(dāng)然,這肥貍貓沒理我,自顧自的挖,見此,我干脆身伸手,它一邊挖土,我一邊填土。 肥貍貓整個兒毛都炸了一下,停下挖土的動作,轉(zhuǎn)過頭,沖我叫了一聲。那聲音有點兒像家貓,又有點兒像嬰兒啊啊叫的聲音。 加完,它挖土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并且移動了一下位置,將屁股對著我,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它挖出來的土就罩了我滿頭滿臉,明顯是在刻意報復(fù)我。 一時間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退了一步,道:“好歹我之前也提醒了你一句算是你的恩人吧,不都說精怪要報恩的嗎,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恩人?” 貍貓理都不理我,反而挖的更快了,這片刻功夫,竟然挖了有一米深。我覺得不能當(dāng)成玩笑了,立刻伸手,猛地抓住了那肥貍貓的后脖子,打算將它拽起來,誰知這費貍貓相當(dāng)重,沒拽起來不說,它后退一伸,直接踹我脖子上,尖利的爪子一劃拉,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痛。 這下我有些火了,心說好你個肥貍貓,竟然這么有脾氣,我可不講究你了。當(dāng)即站起身來,雙手去逮它,一下子將它提了起來。 這貍貓頓時掙扎起來,我決定把它送遠(yuǎn)一點兒,便逮著它,穿過一片殘羹斷瓦,走到了一片殘破的磚墻處,將它給扔了出去。 貍貓被我一扔,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滿身都是泥巴和落葉,它站起來,沖我齜牙咧嘴,一雙黃澄澄的眼睛,透露著非常明顯的憤怒,但也僅僅是憤怒,沒有什么兇相。 看樣子這貍貓即便是精怪,也是一只比較和平的精怪。 “你要是再敢去挖那個洞,下次我就把你扔水里去?!必垜?yīng)該都怕水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威脅起了作用,貍貓不叫了,站在原地看著我,一條蓬松的大尾巴高高翹起,算是個比較友好的表示。 我看了它一眼,似乎沒有發(fā)飆的跡象,便打著手電筒往回走,走了五六步,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貍貓不知何時,竟然跳到了一顆歪倒的老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這貍貓可能不會善罷甘休,但我想不通,它為什么要去挖那歲尸。 然而,等我走回原地時,卻突然看到了十分驚人的一幕。那個原本被貍貓只挖了一米左右的坑,不知何時,竟然變得極其深,燈光往下一打,絕對超過十米了,而那底部,哪里還有歲尸的痕跡? 與此同時,我發(fā)現(xiàn)旁邊我們寄身的祠堂,居然是黑乎乎一片的,祠堂里原本是燃燒著篝火的,即便篝火滅了,也應(yīng)該有火炭渣子,不可能完全漆黑一片。 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歲尸出來了,很可能攻擊了其余人,他們出事了! 但此刻,四下里靜的出奇,連夏日里草間的蟲鳴也止住了。即便那歲尸出來,但那玩意兒最多燙傷人,又不吃人,以周玄業(yè)等人的能力,不可能毫無反抗之力啊。 可為什么,現(xiàn)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將燈光往祠堂里一打,只見祠堂的地面,還放著我們的裝備包,但卻空無一人,原本應(yīng)該是篝火堆的地方,有很多熄滅散落的柴禾。 這一切都證明,在我走的那段時間里,應(yīng)該是發(fā)生過什么的。 長久以來,處于危險邊緣的經(jīng)驗告訴我,即便眼前的情況看起來再不可思議,但這種時候必須要冷靜。深深吸了口氣,我鎮(zhèn)定了下來,大腦也變得清晰起來,緊繃的神經(jīng),更是讓人毫無一點兒睡意,大腦高速運轉(zhuǎn)了起來。 祠堂內(nèi)有很多灰塵,所以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我打著手電筒一看,果然看到了很多混亂的腳印,但這些腳印,最后都無一例外是朝著門外而來的。門外是一片略顯潮濕的泥地,由于眾人之前在這一片挖過坑,所以周圍有很多腳印,此刻難以辨別出周玄業(yè)等人出了門之后的去向和情況。 但在這些腳印間,卻還有一道痕跡分外醒目。 那是一種條形的痕跡,像某種大型蛇類爬過時留下的。 眼前突然打通的洞、蛇形的痕跡、再加上剛才來挖洞的貍貓,我頓時意識到,周玄業(yè)等人遭受的意外,沒準(zhǔn)兒和我之前看到的那條大黑蛇有關(guān)。 那貍貓明顯是個精怪,一般的蛇絕對不敢吃它,之前那大黑蛇想朝它下嘴,想來也是有些道行的,我之前真是被那蛇的體型給騙了,它雖然比不上沙漠中的那條大蛇,但絕對也不是能一棍子敲死的。 當(dāng)即,我立刻大喊周玄業(yè)等人的名字,打著手電筒在地上搜尋,腳印雖然難以辨別,但那蛇的痕跡卻非常清晰。當(dāng)下,我沖回祠堂中,拿了武器,這才順著蛇形的印子找了下去。 黑暗中,我大喊周玄業(yè)等人的名字,卻并沒有一個人回答我,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出事了,二是走遠(yuǎn)了。我丟貍貓用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眾人應(yīng)該走不了太遠(yuǎn)。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第一種情況了。 那大黑蛇究竟是什么東西,周玄業(yè)等人的情況又如何? 蛇印一直延伸到了那雜草叢里,雜草有很明顯的被碾壓的痕跡,并不妨礙我的尋找。沿途慢慢的摸過去,不知不覺,便走出了那片殘破建筑的范圍,借著手電筒的光芒,只見周圍有很多古木山石,行走頗為困難,而那蛇印,到了此地,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地方有很多山石,石頭上長滿了青苔,高度錯落,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間隙,我心里琢磨,那大黑蛇,莫非是鉆到某些間隙中去了? 自然生長的蛇類,一般都擅長找天然的間隙當(dāng)洞xue,那大蛇消失在此處,沒準(zhǔn)兒周圍就有石洞。 緊接著我又聯(lián)想到,難不成周玄業(yè)他們被拖進(jìn)蛇洞里了?這個想法讓我后背一陣發(fā)毛。 “老板!阿呆!周哥!柯阿姨!”我不敢耽誤,連忙打著手電筒四下尋找可能有的線索,但一圈喊下來,卻沒有一點兒回應(yīng),唯有我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冷清。 夏夜的山風(fēng)其實有些涼,吹的我打了個冷顫,便在這時,黑暗中,突然有人回了我一聲:“我在這里!”那聲音是從右邊傳來的,我將燈光一打,只見那邊林木茂密,到處都是兩人合抱粗的古木,根本看不到人影。 “是誰?”我多問了一句,應(yīng)該剛才對方回的太快,音色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些陌生。我見多了稀奇古怪的事,不由得多了個心眼。 我這么一問,對方卻沒有回應(yīng)了。 “老板?”我大喊了一聲,對方依舊沒有回復(fù)。 正當(dāng)我覺得奇怪之時,從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后面,竟然探出一張人臉來,那是譚刃的臉,似乎是在偷窺我一樣,說實話,譚刃和偷窺這兩個字根本搭不上邊,因此這瞬間,我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違和感。 他伸出手,沖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過去。 我沒動。 “你不是譚刃,你是誰!” ps: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要開開心心過節(jié)哦。順便說下,今天只更一章,因為母后生日,沒錯,剛好就在中秋,所以今天很忙。為了獎勵支持我的小伙伴,決定做個中秋活動,10000磨鐵幣散財。 自本章節(jié)發(fā)布起,到明天中午12點,凡是在書評區(qū)發(fā)布書評的,前一百名,都可以獲得100磨鐵幣。 每個id參與一次,不能搶刷樓,不能發(fā)布無意義的內(nèi)容如標(biāo)點符號,詞語刷屏等(隨便寫個刀刀我愛你就行(╯‵□′)╯︵┻━┻)不得抄襲他人內(nèi)容。 小手一抖就可以領(lǐng)磨幣,快來! 溫馨小提示:是書評區(qū),不是回應(yīng)和留言區(qū)哦。大家點擊右下角寫書評就可以。 第452章 陷阱 樹后那個人影聽我這么一說,頭歪了一下,片刻后,整個臉躲回了樹后,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又一張人臉探出來,這次卻變成了周玄業(yè)。 一時間我目瞪口呆,原本我是不確定的,但這會兒傻子知道樹后的東西有問題了。假如它是什么山精鬼怪,妄想以此誘騙我過去,那我只能說:這精怪真是蠢到一定境界了。 它又沖我招了招手,我知道吞頭蛇會變化成人臉,但這玩意兒應(yīng)該不是吞頭蛇,因為吞頭蛇只會變臉,變不出手。我站在原地沒動,拔出了匕首,燈光直直的打過去,和那樹后的東西遙遙相望,我倒要看看,它想打什么主意。 山精鬼怪雖然能變幻迷惑人心,但面貌是虛幻的,假如變得和某人一模一樣,則說明,它必定是見過那個人的,因此我確定,譚刃等人現(xiàn)在的失蹤,肯定和這玩意兒有關(guān)。 我不能到那樹后去,它想將我引過去,鬼知道那樹后是什么歌情況? 在這樣的情況中僵持了片刻,它慢慢的又縮回了樹后面,我心說這蠢東西,莫非又想換張臉?這次會換成誰?天然呆或者是柯仙姑? 這么一想,我便靜靜的等待的,誰知等了半晌,那地方竟然沒動靜了。我站在原地,瞇著眼打量半晌,最后反到自己有些急了。這會兒我不知道周玄業(yè)等人的情況,心里沒底,那玩意兒又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我原本是打定主意不上當(dāng)?shù)?,但憋了十多分鐘,便意識到: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要是不過去弄個清楚,就別想知道譚刃他們的下落了。 暗暗罵了聲cao蛋,我覺得從側(cè)面繞過去,觀察下那樹后是個什么情況。誰知繞過去后,我發(fā)現(xiàn)那樹周圍,是很多連成片的古木,將里面的情況擋的很嚴(yán)實。古木間是有間隙的,燈光透過去,隱約能窺見一些內(nèi)部的情況,但可見范圍非常小,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 要想真正了解里面的情況,就只能從正面往里走,這種結(jié)構(gòu),完全就是一個典型的陷阱。 我糾結(jié)了一下,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倘若譚刃等人都出了事,那我進(jìn)去,能對付那玩意兒嗎?但這種糾結(jié)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此刻別無選擇,這種情況下,明知是陷阱,也只能闖一闖了。 最后關(guān)頭,我不死心的又將譚刃等人喊了一圈,依舊沒人回應(yīng)我,當(dāng)下一咬牙,打著手電筒繞回來正面,一手拿手電筒,一手將匕首橫在胸前,一腳踏進(jìn)了那樹后。 誰知我這一腳剛踩進(jìn)去,便踩空了,整個人直接往下掉。原來這樹洞后面??粗且黄瑯涓诲e,事實上這些樹根很軟,并不粗大,而樹根下面卻是空的,和馮鬼手之前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難不成我也會遇到兩具棺材?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只一瞬間,下一刻,我整個人的后背便撞到了一個極其堅硬的東西,似乎是一大塊凹凸不平的石頭。這石頭讓我下墜的姿勢一緩,但畢竟不平整,也太小,只停了一下,身體一歪,就又繼續(xù)往下跌了。 天吶,這坑到底有多深? 下跌的過程中,我又遇到了兩次這種情況,最后一次是撞到了頭,要不是有之前的緩沖,只怕就要撞的腦袋開花了。但即便腦袋沒開花,但我也被撞懵了,身體徹底落地時,我整個人攤在地上,甚至根本不能動一下。 沒有傷筋動骨,不是身體不能動,而是被撞的嗡嗡作響的大腦,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腦震蕩。 我心中冒出這三個字,只覺得后腦勺內(nèi)的那一塊,又痛又漲,而且雙耳嗡鳴,跟癱瘓了似的。我知道這是腦震蕩的一種表現(xiàn),霎時間就慌了。 手電筒在下落的過程中,早就摔壞了,也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總之此刻,我什么也看不見,除了大腦的脹痛和嗡鳴,其余的也感受不到,之前被撞的劇痛的后背,痛感也完全消失了。 我不知道腦震蕩會不會死人,但我如果再這么躺下去,估計就離死不遠(yuǎn)了,我可還沒有忘記剛才那玩意兒。 黑暗中,我深深的呼吸著,試圖讓自己的大腦盡快恢復(fù),伴隨著深呼吸,一種濃烈的腥臭味兒,鉆進(jìn)了我的鼻腔中。 這種味道我很熟悉,是蛇類特有的味道。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突然感覺到,有很多冰涼的東西在往我身上爬,有些順著我袖口往里鉆,有些順著我褲腿往里鉆,還有些直接爬到了我的臉上。 即便看不見,我也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 是蛇,很多蛇,大大小小的都有,它們迅速的攻占著我的身體,雖然沒有咬我,但我感覺自己快被它們給包裹了。情急之下,我終于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但一時間我卻不敢動。 此刻這些蛇沒有咬我,是因為我安靜,但我對蛇這種東西還算了解的,我要是一動,只怕身上這些蛇馬上就會咬我。它們有沒有毒我不知道,即便沒毒,這么多張‘小嘴’吻上來,也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而這時,一些蛇竟然試圖往我耳朵里面鉆,那種被冰涼物體入侵耳朵的感覺,簡直讓人雞皮疙瘩直冒。所幸這蛇比較大,根本鉆不進(jìn)去,但它們還是不放棄,一邊鉆一邊吐信子,蛇信掃著外耳道,簡直讓人崩潰。 不僅如此,還有些蛇試圖往我嘴巴里鉆,但我死死咬著牙,所以沒有得逞。 僅僅如此,我也還能保持淡定,思考對策,但最后,當(dāng)有蛇鉆進(jìn)我褲襠里,并且試圖往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鉆時,我淡定不了了,屁股一夾,菊花一緊,整個人猛地竄起來,原地猛跳,將褲襠里的蛇給抖下去。 也就是這個激烈的動作,大部分的蛇都被我抖了下去,剩下小部分的蛇,則瞬間從各個地方咬住了我。 “??!”我忍不住慘叫一聲,突然有種悲憤感,普通人要是經(jīng)歷過我所遭受的一切,早就該死了,死了也就解脫了,可我他媽的怎么這么倒霉,恢復(fù)力太強(qiáng),死都不容易,這rou體的折磨,真是一撥接一撥,我現(xiàn)在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一邊慘叫,我一邊伸手去拔身上的蛇,然而拔的更多,往我身上爬的就更多。此刻,我大腦似乎好轉(zhuǎn)了一些,已然能夠聽見外界的聲音,沙沙沙的,明顯是大量的蛇類活動的聲音。 這底下到底有多少蛇? 周玄業(yè)等人不說話,消失的無影無蹤,莫非也是掉進(jìn)了這個坑里?難道他們已經(jīng)被咬死了,所以才不吭聲? 不、不可能,還有譚刃呢,他可是尸王,只要一變身,這些小蛇何足掛齒? 便在我第二次快要被群蛇淹沒之時,黑暗中,我突然聽到了一聲似嬰兒般的貓叫聲。聲音似乎是從我頭頂上傳來的,那聲音勾起了我的回憶:是那只貍貓! 我一邊抓著身上的蛇,一邊猛地抬頭一看,霎時間,便對上了一雙黃澄澄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