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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走尸檔案在線閱讀 - 第173節(jié)

第173節(jié)

    就連那個三米多長的女鬼,八成也是假的!

    我就說嘛,這地方怎么會莫名其妙跑出個女鬼來。想到此處,我立刻記起了傅安,如果那之后的經(jīng)歷都是蜃樓一夢,那么傅安的失蹤,豈非也是做夢?

    我立刻摸出神位,喊道:“大哥!你還在嗎!”沒人回答我,但那種奇特的心靈感應(yīng),讓我非常確定,傅安還在神位里。周玄業(yè)這時查看了一下,皺眉說:“它好像又受傷了?!鳖D了頓,他接著又露出恍如大悟的模樣,說:“我明白了,是這小鬼救了咱們?!?/br>
    譚刃微微點頭,看了看時間,道:“我們在帳篷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現(xiàn)在是晚上的十點。蜃草燃燒非常緩慢,不燒個十天八天是不會完的,咱們能這么早醒過來,沒活活睡死過去,應(yīng)該是那小鬼想了什么辦法,讓蜃草提前燒完了?!?/br>
    難怪當(dāng)時在‘雪山’中,我們睡一覺起來總是感覺越來越冷,合著我們完全是睡了一天一夜,不冷才怪!這地方海拔高,溫度低,活動是必要的取暖手段。如果躺在這兒一天一夜,肯定得凍出好歹來。

    但此時,我的身體卻沒覺得有什么異樣,自從吃了那顆珠子后,我的適應(yīng)力一下子變強了,當(dāng)然,這該死的高反除外。別人都沒事兒,就我有事兒,純粹是跟我作對的。

    這會兒傅安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一面暗暗松了口氣,一面又趕緊去裝備包里摸香,打算給它上貢,不管怎么說,總比失蹤強。我們剛才起來的急,沒注意其它的東西,但這會兒我鉆進帳篷里一找準(zhǔn)備,頓時發(fā)覺不妙:裝備少了一些。

    其實少的并不是太多,只丟失了一些登山裝備和一套潛水裝備,應(yīng)該是楊名拿走的。等周玄業(yè)進來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地圖也丟了!

    譚刃從裝備包里拿出了吃的,我們在蜃樓里雖然吃飽喝足,但真正的身體卻是一天一夜粒米未進,這會兒緩下來,其實感覺虛的有些厲害,我便接過來吃了。

    吸完一炷香后,神位中傳出了一個非常模糊的聲音,很顯然是傅安想跟我們說話,但它現(xiàn)在太虛弱了,無論怎么說,我們都聽不清楚。最后周玄業(yè)發(fā)話,讓它別再折騰了,好好修養(yǎng)著,并且囑咐了我一句:“它幾次受損,不能再讓它受傷了,不論什么情況,不能再讓它離開神位,知道嗎?”

    我趕緊點頭,決定不能再隨便讓傅安出來溜達了,就這么一個大哥,雖然現(xiàn)在有些心理扭曲,時不時要折磨我一下,但若灰飛煙滅,我恐怕就找不到第二個對我這么好的鬼了。

    當(dāng)下,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商量著對策。

    其實地圖丟了到不是太要緊,周玄業(yè)那智商跟開外掛一樣,這種本身就不復(fù)雜的簡單手繪地圖,他早就記在腦子里了。裝備雖然丟失了一些,但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一路上堅持堅持,也不打緊。

    但現(xiàn)在讓我們不解的是,那個楊名,到底是什么來頭?

    周玄業(yè)嚼著牛rou干,說:“這年頭,還懂得這些戲法蜃術(shù)的,只怕也是有些淵源的世家?!?/br>
    譚刃道:“恐怕不止如此。這蜃草能迷住我們,但迷不住那小鬼,他的這番動作,那小鬼肯定是知道的,一定會出手阻止……”他這人向來不喜歡多言,說話說一半,但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xiàn)在傅安受傷了,它是為了讓蜃草加快燃燒才變成這樣的,還是說,是被楊名弄成這樣的?

    只可惜,傅安現(xiàn)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疑問,也只能暫時壓下了。

    周玄業(yè)又道:“還有第二點,他放倒我們,到底圖的是什么?謀財、害命?他拿的那點東西,價值還沒有這蜃草一克貴重,自從采蜃草的方法失傳后,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了?!?/br>
    我也覺得奇怪,別的東西不拿,又為什么偏偏拿走了地圖?

    難道……他的目的地跟我們一樣?

    “莫非,他也想去小扶桑?”

    譚刃道:“地圖上又沒有寫名字,我們認(rèn)識后,也沒有提過這些事,他怎么知道那是小扶桑的地圖?”這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那張曾隊手繪的地圖,估計只有我們?nèi)齻€知情人才看得懂,他拿去又能有什么用?

    肯拿出一根蜃草來將我們放倒,已經(jīng)是下了大本錢,更不可能是什么謀財了?

    至于害命……當(dāng)時我們?nèi)硕急或撞菝宰×?,如同他真的要害命,完全可以在睡夢中結(jié)果了我們。

    那么,他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們討論這個時,傅安突然發(fā)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很急切的似乎想攙和我們的話題,想要說些什么,但太虛弱,聲音時高時低,斷斷續(xù)續(xù),哪里聽的清楚。

    我心知它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這會兒瞧它這么急,我都有些不忍心,便道:“大哥,你別急,等修養(yǎng)好了再告訴我們也不遲?!?/br>
    傅安這才安靜了一些。

    一番分析下來,我們對這個楊名大致有了個推斷:首先,他的出身肯定不凡,絕對不是他自己口中所說的那樣;其次,他沒有害人性命的嫌疑,周玄業(yè)估計,他應(yīng)該只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那蜃草究竟是一整支開始燒,還是半截開始燒,我們誰也不知道,但后者的可能性應(yīng)該大一些。如果想讓我們死,直接下手就行,何必浪費蜃草。

    三來,傅安如果不是為了撲滅蜃草而受傷,那就很有可能是被楊名給弄傷的,而且楊名還手下留情了。用周玄業(yè)的話來說,能將傅安傷成這樣,說明本身實力就不俗,再加一把力,滅了傅安都是沒問題的。

    但楊名沒這么做,顯然又是手下留情了。

    這樣一分析,我心中的怨憤之氣,反倒少了一些。人似乎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但好事做多了,哪怕只做了一件壞事,立刻就會被人厭惡;而一個惡人壞事做對了,哪怕做了一件好事,也會讓人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這大概是人的一種劣根性吧。

    由此看來,做人有時候,還是不要太面面俱到,否則只會將自己逼得如履薄冰。

    商議完畢,譚刃掏出了一枚硬幣,擲了個卦,說:“知道名字,知道時間,就好找了?!边@種卜卦方法,是比較簡單的,算出來沒那么精細,但應(yīng)急還不錯。

    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二十七卦,失物往東北方找。

    東北方,豈不就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老板,看樣子他也進山了?!?/br>
    譚刃不咸不淡吐出兩個字:“廢話?!?/br>
    周玄業(yè)道:“收拾東西,明早前進山。”這情景,和我們在蜃樓中的情形還挺像的。

    譚刃也起身,臉色很不好看,如果進山遇到姓楊,看樣子譚刃要給他好看了。楊名既然會靠蜃草來陰我們,很顯然是不敢跟我們正面沖突的,接下來即便遇上了,我們只要小心提防,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了。

    當(dāng)即,我們?nèi)耸樟藥づ?,打著手電筒,開始在黑暗中,朝著極遠處的雪域而去。

    此刻雖然看不見它,但我們都知道,它就在那里。

    第312章 撿了個人

    凌晨的四點多中,我們就到達了山腳下,這會兒天還黑乎乎的,便沒有靠近,在山腳下休息,直至天亮。湊近了看,景色和蜃樓里看到的情形其實差不多。

    整個地勢是逐漸走高的,沒有感覺到明顯的海拔變化,周邊壓著厚厚的積雪,還能看到零零星星點綴其中的灌木,在冰霜的欺壓下,細小的枝干依舊頑強的堅挺著。

    長風(fēng)自山間吹出來,吹起大片的雪沫子,直往我們的臉上撲,空氣清洌而干燥,久了讓人的鼻子很難受,即使我們都戴著面罩,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

    這里的積雪很厚,一腳踩下去,整個腳背都被掩蓋了起來,越往前走,積雪就越深。由于有過攀爬雪山的經(jīng)驗,所以我們知道,這種雪溝地形,是最容易形成雪泡子的。

    那種雪泡子,上面是積雪,rou眼看不出來,一腳踩下去,下面卻是流淌的雪水,有深有淺,淺的能把人腳打濕,把腿凍麻,深的能把整個人都吞進去,十分危險。

    這比在蜃樓里走似乎顯得更為艱難,我們拿出攀登雪山用的手杖,慢慢刺探著前面的地形,確定能走了才下腳。時間過去了一天兩夜,山里什么痕跡都沒有了,楊名更不知去了何處。

    能找到他,削那混蛋一頓自然是好,找不到也就這樣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有些受不了了,這地方的積雪比我們想象的深,但還沒有遇到雪泡子,只是一腳踩下去,雪已經(jīng)沒過半截小腿了,每拔出一次腳,都要費好大的力氣,一個小時,便累的雙腿軟如泡爛的方便面,一點兒彈性也沒有了。

    譚刃是不會委屈自己的,當(dāng)下找了個地方坐下,示意我們歇會兒,但并沒有歇多久,這會兒還是清晨,又是在雪山里,越歇越冷,大概到中午時天氣才會好一些。

    走的深了,雪山中蒙蒙的雪氣漂浮在上空,將周圍的雪山頂都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天空也被雪氣遮蓋,霧蒙蒙的,一團一團。即便戴著手套,手指還是不可避免的僵硬了。

    這才進山?jīng)]多久而已,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艱難。

    因為太冷,所以歇息了沒多久,我們就又啟程了,一路走走停停,到中午時,才找了個避風(fēng)口躲著吃東西。我看了看譚刃和周玄業(yè),忍不住嘆了口氣:“周哥,我給你們添了太多麻煩了?!?/br>
    譚刃道:“你知道就好,作為回報你應(yīng)該怎么做?”

    我道:“忠心耿耿,當(dāng)牛做馬!”

    譚刃道:“當(dāng)牛做馬不用,事務(wù)所最近經(jīng)濟困難,你的工資……”

    我道:“我的工資一定不能減,就算是牛馬,那也得吃草啊?!弊约撼垂奢斄?,就想從員工身上榨出來,沒有這么干的事兒!

    譚刃呸了一口,罵了句白眼狼,就自顧自的吃東西了。

    本來氣氛還挺和諧的,但不知怎么的,天上突然刮起了白毛風(fēng),風(fēng)挺大的,夾雜著大片大片的雪花。上方的整個天空也沉了下來,厚重灰暗的雪氣云層,將太陽光當(dāng)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一下子就從大白天,變?yōu)榱税怼?/br>
    這個變化過程很快,我們正吃著東西,我一張嘴說話,口水就被吹的飛出去了,還好譚刃沒坐我旁邊。

    我趕緊將最后一口餅干塞嘴里,將口罩拉了回去:“風(fēng)怎么突然變大了,不會有暴風(fēng)雪吧?”

    周玄業(yè)伸出手測了測風(fēng)力,說:“不會。咱們走的不深,就算有暴風(fēng)雪,也不礙事,再說,這風(fēng)力還達不到?!?/br>
    譚刃說這風(fēng)來勢洶洶,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停,先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這兒雖然是個避風(fēng)口,但這風(fēng)向來的有些怪,似乎是從東北部的雪山溝里刮過來的,所以這個背風(fēng)口現(xiàn)在也不背風(fēng)了。

    我們得順著東邊的雪溝找才能找到,這跟我們原本的路線也不沖突,所以我們就擰著裝備往前走了。

    頂著風(fēng)雪前進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在望遠鏡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目標(biāo)點,一想到走過去就可以休息了,我疲軟的雙腿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反而沖到前面去了,順道吼兩嗓子:“老板,你怎么那么慢啊,你平時不是說自己是是在山里長大,爬山就跟玩一樣嗎?你怎么落在最后一個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幸災(zāi)樂禍的人是會遭報應(yīng)的,我正起勁兒捋老虎的胡須,腳下卻突然絆了一下,讓我整個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這一坐下去,屁股下面的積雪被我壓的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積雪下面,似乎還有個什么東西。

    而這時,譚刃已經(jīng)怒的要來收拾我了,他舉手打算扇我后腦勺,我趕緊一個翻身移動了下位置,這一移動,腳下便帶出了一個東西。

    是一只人手。

    我瞬間就懵了,譚刃揚到一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下面埋著人?

    我的下一個反應(yīng)就是;活人還是死人?

    能被我一腳帶出來,很顯然這人埋的并不深,我們?nèi)硕挍]說,立刻開始去扒拉。這里并不深,相比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這里其實還算是邊緣位置,就算是登山遇險,也不該在這種地方遇險?。?/br>
    很快,人被我們扒拉出來了,讓我更驚訝和意外的是,這人竟然是個女人!

    她沒有背包,但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專業(yè),褐黃色的雪山服,從頭到腳都包裹著,只有手上沒戴手套,整個手都有些腫了。最初我以為自己挖出來的是具尸體,但她雖然冷,但身體卻是軟的,不是死人那種特有的僵硬。我立刻拉下她的口罩,去探她的鼻息和脈搏,居然是活的。

    “活著!她還是活的!”我忍不住激動的叫了出來。我相信,大部分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希望遇到一個死人,沒人喜歡死亡,看到活的人,總比看到死人要讓人高興。

    譚刃皺眉道:“別喊了,我們又不是瞎子!抱上她,先去避風(fēng)口?!闭f完自己就走了,儼然將人留給我抱,天知道我背后還背著一個大裝備包,腰上也掛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再抱這么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分量不輕的女人,實在是種挑戰(zhàn)。最后不得已,我將人抗在肩上了,沒辦法,抱實在抱不動,背著這些東西,什么東西不抱,都已經(jīng)覺得沉的跟鐵一樣了。

    這女人我沒顧得上細看,但似乎長得不錯,是個鵝蛋臉,不是那種肥胖的圓臉,也不是那種夸張的錐子臉,漂亮的鵝蛋型挺少見的,但臉色被凍的發(fā)青,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背風(fēng)口是個靠東的大叢灌木,葉片很小,結(jié)著一種綠豆大小的紅色小果子。灌木叢是扎根在很深的巖層上的,上面被積雪覆蓋,下面是裸露出來的一個巖石口,大約有四平方左右,一躲進去,就吹不到什么風(fēng)了,但有些擠。

    為了騰出空間查看這姑娘的情況,我只能將周玄業(yè)讓到里面,自己在外面外面站著,周玄業(yè)好歹還有點醫(yī)術(shù)皮毛,我卻是一竅不通了。不一會兒,他吩咐我燒熱水,我摸出無煙爐和固體燃料,往手鍋里抓了滿鍋雪開始燒水。

    一邊燒水,周玄業(yè)一邊道:“凍暈過去了,得讓她快點回暖,她衣服都潤了,得脫下來?!闭f完似乎想到了什么,高聲叫我:“天顧你過來?!?/br>
    我探頭進去,問自己能幫什么忙,他說:“你們倆把外衣脫了,鉆到睡袋里去,給她暖和暖和。”

    我道:“周哥你別逗,電視劇里男主角脫衣服給女主角取暖那招不管用,沒有科學(xué)根據(jù)的?!?/br>
    周玄業(yè)拍了拍手,微微搖頭,道:“必須盡快給她恢復(fù)體溫,但溫度太高不行,人體的溫度最好,你們躲到睡袋里,估計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好轉(zhuǎn)?!?/br>
    他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扭扭捏捏了,這會兒救人最重要,我也就和周玄業(yè)換了個位置。但很快我覺得不對勁:“周哥,你怎么不自己上?”

    周玄業(yè)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道:“出家人不近女色?!?/br>
    “你什么時候出的家?”

    “我們從小在道觀長大,你知道這事吧?”

    “可你不是道士啊?!?/br>
    “天顧……凡事不要刨根問底知道嗎?”他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我覺得自己還是別往下問了,譚刃是個人體潔癖,周玄業(yè)說自己不近女色,那看樣子非我莫屬了。

    赤身裸體,和一個姑娘滾進睡袋里,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心里怎么還微微有些激動呢?實在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不能趁人之危??!

    ps:冰天雪地和美人擁抱,小蘇的春天是不是到了?欲知后情如何,快去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