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群瘋子，不可能同時將包往湖里扔，這事兒很可能是其他人干的。

    這一瞬間，我想到的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雪山里的人。

    會不會是他們干的？

    不，也不對。

    如同他們要消滅一些裝備，自然就不會讓曾隊等人有機會把裝備帶出來了。

    那么到底是誰？

    猛地，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線索，忍不住驚呼出聲：“那個攝影師！”

    “什么攝影師？”正在思考的譚刃被我這一嗓子打斷，微微皺眉，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這些裝備，會不會是那個攝影師扔進湖里的？畢竟，曾隊他們從雪山出來后，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攝影師！”

    譚刃聲音依舊四平八穩(wěn)，不咸不淡的說道：“原因？他為什么要扔探險隊的裝備？”

    事實上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真讓我說出什么原因，我自然是說不出來的。我怎么知道攝影師為什么要扔裝備？那都七年前的事兒了。不過，如果能將湖底的東西打撈出來，對我們了解事情的真相，肯定會大有幫助。甚至，那裝備中，還可能隱藏著關(guān)于小扶桑的線索，也不一定呢？

    第306章 下湖

    傅安對我們說明了水下環(huán)境后，我們決定明天中午下水打撈，便先回去休息，當晚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也不急，慢悠悠的洗漱吃早餐，畢竟這地方早上溫度低，并不適合下水，我們計劃是等到中午的兩點左右。

    由于路途上耽誤的時間，比我們預(yù)計的要多，因此為了節(jié)約口糧，洗漱完了，我便到雪溝子去堵魚。

    之所以是堵魚而不是釣魚，實在是因為藏區(qū)的魚太多了，rou眼都可以看到它們在清澈的水中游淌。

    究其原因，一是地大物博，而是藏民本身就不吃魚，甚至保護魚，這個中緣由，說來就多了，但大致有三種。

    一是，藏族除了天葬外，也有水葬的習(xí)俗。水葬，就是把死去的人肢解，然后扔進湖水里。藏民認為，魚是祖先的墓地，是靈魂的守護神，所以不敢冒犯。

    二來，也和藏族的宗教信仰有關(guān)。藏族主要信仰藏傳佛教，藏傳佛教，也就是佛教和藏族當?shù)卦甲诮瘫浇探Y(jié)合的產(chǎn)物，講究小命、大命，因果循環(huán)，業(yè)障和報應(yīng)。他們不只是不吃魚，所有小的生命，在藏區(qū)一般都是不吃的，藏民覺得，要吃小生物來維生，會殺害太多生命。

    相反，一頭牛，只需要犧牲一條命，全家人可以吃很久。而就算有幾條小魚，一家人卻是連一頓都吃不飽。傳統(tǒng)的藏人，只要有殺生都會記下來，如果太多了，就會覺得承擔不起罪業(yè)果報，所以都會盡量約束自己不殺生。

    之所以用上傳統(tǒng)這個字，是因為現(xiàn)在一些年輕的，特別是旅游區(qū)的藏民都已經(jīng)漢化了，有些東西就不那么講究了，但魚蝦這些小命，還是照樣不吃的。

    據(jù)說還有漢人在藏區(qū)捕魚，被藏民發(fā)現(xiàn)后，藏民花錢買下來放生了。

    高原上所以的湖泊都被稱為圣湖，藏族人不允許自己，也不允許他人下湖洗澡，或者傷害湖中的生命。到了藏區(qū)，這一點尤其要牢記，近年來越來越多的藏族人仇視漢人，主要是旅游的人太多，又不尊重他們的文化信仰，所以矛盾也更大了。

    第三種說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也是兩天跟羚羊等人瞎扯時聽來的。說高原環(huán)境特殊，這里的魚長得很慢，有些十年才長大一點，一吃食物鏈就會被破壞。

    我們?nèi)俗匀皇亲鹬夭孛竦奈幕托叛龅?，但現(xiàn)在食物得緊著來，再尊重下去，沒準兒我們真進雪山的時候，食物一但不足，就得餓死了。好在這地方?jīng)]有藏民，他們看不見我們的行為，也不算太冒犯了。

    這兒魚多，個頭確實都不太大，有我的巴掌長，四指寬，要靠它吃飽，一人得吃兩條才行，我們?nèi)齻€人，就得殺六條魚。想到這個念頭的一瞬間，我隱約有些明白了藏民不吃小命的原因，這是一種非常質(zhì)樸、醇厚、古老的生命觀，對生命的尊重和對自然的感恩，在藏區(qū)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堵魚很簡單，團一把草垛子，放在水中，不出五分鐘就能堵到一兩條，很快就抓夠了分量。緊接著我在水邊把魚洗剝干凈，用灌木的枝干穿著，升起了一團篝火烤魚。

    鹽是現(xiàn)成的，郭扎錯的湖邊上就有，那些石頭常年受湖水中鹽分的侵蝕，都變成咸的了。什么食物，只要加了鹽，味道也就不會太差，我們?nèi)寺朴频某贼~烤魚，雖然沒有多余的調(diào)料，但味道特別香。

    吃得差不多，中午兩點多左右，我們帶著裝備到了郭扎錯湖邊，開始準備下水。下水打撈的事兒交給了周玄業(yè)，因為他的水性是我們中最好的。這會兒他正在做著熱身，一邊做熱身一邊脫衣服，我整理出了水肺和緊身的潛水服遞過去。

    這會兒湖水沒有冷的那么刺骨了，周玄業(yè)做了十多分鐘的熱身，便換上衣服，拿了水底探照燈，掛著水肺，慢慢朝著湖中走去。湖邊水淺，清澈的蕩漾著，可以看到湖底的巖石。

    越往中間，水越深，逐漸漫過了周玄業(yè)的大腿和胸口。最后周玄業(yè)深深吸了口氣，扯著繩索，一下子潛入了水里。

    由于有傅安之前的定位，所以周玄業(yè)打撈起來比較順利，沒多久就拽了一下繩索，我和譚刃立刻使力，一個黑色的裝備包被拉了上來，周玄業(yè)也跟著浮出水面換氣。他將裝備包往岸上一推，示意我們接手，緊接著摘下潛水鏡，抹了抹臉上的水，道：“下面還有好幾個，我歇會兒?！笨礃幼油鄣模挠行﹨柡?，甩了下頭，跟狗抖水似的，抖了一圈水珠子。

    我和譚刃這會兒目光都被這裝備吸引過去，也沒人理周玄業(yè)了，他聳了聳肩膀，一副被人利用后的棄婦模樣，戴上潛水鏡，又鉆水里去了。

    我倆立刻打開裝備包，里面所有的東西當然都濕了，最先露出來的是個盒子，是那種戶外用的便攜式藥盒，打開一看，里面還有很少一部分藥，由于密封的嚴，盒子沒有進水，但里面的藥片兒顏色早就變了，七年，早就過期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望遠鏡、指北針、快掛、刀具、伸縮杖、求生包一類的小東西，大件的到?jīng)]有，裝備包扁扁的，并沒有被裝滿。我們試圖找出一些文字類的信息或者個人信息，但沒什么收獲。

    不多時，周玄業(yè)又拽了一下繩索，我和譚刃又使力拉，這次拉上來的裝備包有兩個，里面是些大家伙，相機一類的東西，都已經(jīng)報廢了，唯一值得留意的是，這個裝備包是爛的，也就是說，雪溝子里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從這兩個裝備包里沖出來的。

    由于角度關(guān)系，一次拉太多不方便，周玄業(yè)又下了兩次水，我們才將所有的裝備包都拉了上來，一共八個，破破爛爛，都沒有放多少東西。但最后一個裝備包，總算讓我們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

    那個裝備包里，同樣有一個藥盒子，但那藥盒子中，放的卻不是藥，而是一個完整的銀器片兒，由于密封的好，至今銀光噌亮，上面的紋路清晰可見。

    它略微呈弧形，似乎是某種裝飾品，正面是一個完整的扶桑木的造型，和我們在羽門密宮地道中所見的十分相似，反面則是蓮花紋，頗具藏傳佛教的特色。

    這東西，很顯然是從雪山深處流出來的，它的造型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小扶桑的人，信奉藏傳佛教？”問完，我又覺得自己這句顯得有些廢話，藏區(qū)的人，不信奉藏傳佛教，難不成信上帝嗎？

    周玄業(yè)卻道：“看起來像，但是我聽到的傳說中，小扶桑和中原一直是有往來的，不像古時候西藏那么封閉，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藏傳佛教。它們能生存在雪山深處，自然有其常人難以理解之處，我們不能用常理來揣度?！?/br>
    這一番打撈，算是一種鼓勵，讓我們知道雪山中的那群神秘人，并非那么遙不可及。但這些裝備為什么會沉在湖里，又是什么人丟進湖里的，卻依舊是個謎。

    東西都報廢了，我們留著也沒用，直接這么放著，似乎也有些不妥，丟進湖水里，我又覺得太對不起藏族同胞了，干脆便挖了個坑埋了。偏僻干苦力的是我，譚刃卻在一邊指手畫腳，一會兒指揮我往這邊挖，一會指揮我挖深一些，讓我有種想把折疊鏟往他頭上拍一鏟的沖動。

    做完這些之后已經(jīng)是黃昏了，今天是趕不了路了，我們歇了會兒，又抓了些魚來烤。

    誰知烤著烤著，遠處突然走過來一個人。

    這人來的有些突兀，讓我驚了一下，手里的魚一個不注意，拆點兒被烤焦了。

    譚刃皺眉道：“烤個魚都這樣，你還能干什么？”

    我懶得回應(yīng)毒舌譚這話，說道：“看，那兒來了個人?！痹诳諘鐭o人的藏區(qū)，很少有人獨行，因為這是件很危險的事。

    那人是誰？

    來這兒干什么？

    第307章 消失了

    這會兒已經(jīng)是黃昏了，那人的身影逐漸接近，他顯然發(fā)現(xiàn)了我們，不疾不徐，緩緩朝我們而來。

    片刻后我看清了，那是個穿著黑色外套，背著大包，胡子拉渣，手里提著一個大玩意兒的男人，看起來很頹廢，風(fēng)塵仆仆的。

    等靠近時，我估摸著他年齡應(yīng)該在三十多歲左右，手里提著的是攝影器材，塊頭挺大，看上去很專業(yè)。

    難道是個攝影師？

    他直直的朝我們走過來，并且打了個招呼：“你們好？”一開口，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人說話的腔調(diào)用些奇怪，像外國人說中文似得，聽起來很蹩腳。

    可這人的外貌分明是亞洲人，難不成這位時韓國或者日本人？我自然是對日本人沒有好感的，而譚刃則十分討厭韓國人，因為韓國人曾經(jīng)宣稱八卦是他們發(fā)明的，這算是抽了所有道門中人的臉。

    那么我眼前的這個，究竟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又或者朝鮮人？

    那人打完招呼，指了指我們正在烤的魚，道：“一起好嗎”？說完，就在我們邊上坐下了。這人還挺自來熟的，我沒介意，好奇道：“你是哪國人？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你是攝影師？”

    那人聽中文還挺順溜的，聞言道“我是中國人，是的，攝影師?！?/br>
    “那你說話怎么有點兒怪怪的？”

    那人顯得很疲憊，聞言嘆了口氣，道：“我以為自己中文說的很好，看來還是需要努力去。我是中國人，在國外長大，抱歉，確實說的不太好?！?/br>
    魚只有六天，這會兒我也懶得多抓了，就將自己的兩條分了一條給他。他連忙道謝，似乎餓的狠了，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吃一邊說：“我在中國沒有朋友西藏很美，喔一個人來拍照片?！边@種奇怪的調(diào)子聽了一會兒，我還覺得挺搞笑的，當然，為了不打擊這位華裔的自尊心，我憋著沒笑出來。

    不過，譚刃對這人顯然沒什么好感，一句話不說，自顧自的吃魚，這人做了自我介紹，中文名叫楊名，據(jù)說取的是名揚天下的意思。外國長大的人就是熱情，再說白點，有些沒心眼，我啥都沒問呢，就將自己交待的差不多了。

    揚名的父親是個生意人，但生出了一個氣質(zhì)頹廢憂郁又富有藝術(shù)氣息的他，這句是他自己的原話，頹廢我是看到了，藝術(shù)還真沒看出來。

    雖然一直在國外生活，但父母還是很傳統(tǒng)的，讓兒女追求夢想，自由生活那一套，在揚名父母身上是行不通的，所以在無數(shù)次抗爭過后，揚名拿起了照相機，離家出走了。

    到現(xiàn)在，他父母也死心了，任由他奔放的追求藝術(shù)夢想去了。

    他這次來西藏去，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郭扎錯是他最后的取景地點。說完自己的事兒，揚名魚也吃的只剩一條骨頭了。

    他看出譚刃不好相處，就將目光盯向周玄業(yè)手中剩下的一條魚，一個頹廢的老爺們兒，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那情形就別提了，讓人想抽他。

    周玄業(yè)笑了笑，在對方目光灼灼的視線下，將魚大大的咬了一口。

    “咕嘟。”揚名咽了咽口水，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氣兒，最后道對我說：“謝謝你的魚，你們?nèi)齻€中，只有你是好人?！辈坏貌徽f，外國人說話真實誠。

    這話說完，除了譚刃冷笑一聲以外，周玄業(yè)就跟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吃魚。這人八成覺得沒勁，便起身感慨了一通這個湖真美之類的話，然后摸出帳篷扎營，而且就扎在了我們旁邊去，明明外觀看起來很頹廢，但做出來的事，自來熟到讓你想揍他。

    楊名的帳篷和我們挨的挺近，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層防水布，往邊上睡一點，甚至還能隔著帳篷碰到他，讓我覺得很無語。

    臨睡時，我照例讓傅安守夜，這小鬼心理有些扭曲，一會兒聽話，有會兒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一分鐘能變好幾個臉。這會兒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臉色慘綠，青蒙蒙的，灰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我，怪滲人的。

    它道：“每次一出來就叫我守夜，你把我當成什么，看門狗嗎！”

    我知道這小鬼又鉆牛角尖了，忙道：“怎么可能，你才不是狗，我是、我是……我昨晚不還學(xué)狗叫了嗎！”八成是想起這事兒，這小鬼青蒙蒙的臉色總算好轉(zhuǎn)了一些，這才答應(yīng)守夜。

    誰知半夜的時候，我卻突然感到了一陣心悸，這種心悸，立刻將我從熟睡中拉扯了起來。我腦海里霎時間閃過一個念頭：小安出事了！這是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屬于供奉者和圈養(yǎng)的鬼物之間的一種特殊感應(yīng)，這種強烈的感應(yīng)，讓我的心臟如同空了一塊似的，瞬間沉到了谷底，連心跳仿佛都慢了好幾拍。

    帳篷外掛著營燈，被高原上的風(fēng)吹得晃悠悠的，帳篷嘩嘩作響，我整個人包裹在睡袋里，只剩一個頭露在外面。睜開眼的瞬間，我下意識的想坐起來，但收緊的睡袋讓我起身到一半，就又倒了回去。

    這一倒有些歪，壓到譚刃了，他整個人被我壓醒了，猛地將我人一推，低吼道：“姓蘇的，你想死就早說，我成全你！”他本來就有起床氣，更遑論被人給砸醒了。

    在譚刃拳頭揮過來，將要揍到我臉上時，我趕緊將腦袋縮進睡袋里，喊道：“別打，我大哥出事了！”

    譚刃的拳頭一頓，我感覺他沒揍下來，立刻鉆出睡袋，顧不得其他，竄出帳篷喊道：“大哥！傅安！”外面黑乎乎的，除了營燈的光芒，哪有傅安的影子。

    我雖然知道它出事了，但并沒法感覺到它具體出了什么事。譚刃和周玄業(yè)也跟著追了出來，見此情形，兩人不約而同的去查看楊名所在的帳篷。前幾晚上，傅安一直好好的，這姓楊的一來，傅安今晚怎么就出事了！

    別說譚刃兩個了，就連我在這一瞬間，也有些遷怒，不管是不是和楊名有關(guān)，這種懷疑是免不了的。

    我趕緊跟了過去，喊道：“楊名！”聲音不可遏制的帶上了些許憤怒，而此時，楊名已經(jīng)被譚刃和周玄業(yè)從帳篷里揪了出來，譚刃脾氣是很不好的，直接將人拎出來往地上一扔，低喝：“你到底是什么人！”

    楊名整個人都是懵的，身上還纏著睡袋，迷迷糊糊趴在地上，一張頹廢的臉上，小眼睛微微瞠大，用奇怪的腔調(diào)道：“你、你們干什么？”

    周玄業(yè)皺了皺眉，蹲下身，伸手捏住了楊名的下巴，道：“你一來，我們就出了事；你一個人，在藏區(qū)亂走，怎么看你都不對勁。”估計這人剛出現(xiàn)的時候，周玄業(yè)就有些起疑了，所以才沒怎么搭理他。

    “出了事？可你們……不是好好的嗎？”楊名被我們?nèi)说纳袂閲樀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這么一句話。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語言混亂，胡子拉渣的臉上，露出一副害怕的情形，看起來就像我們以多欺少似的。

    我心里急的不得了，畢竟這事兒和楊名有關(guān)也只是一個懷疑，到底是不是真是他干的，我們也不能確定，萬一冤枉好人怎么辦？

    思及此處，我道：“周哥，先別管他了，有沒有辦法把大哥找出來？”

    周玄業(yè)聞言，松開了捏著楊名的手，對譚刃說：“師兄，你先看著他，我請香試試?！?/br>
    說完，便進了帳篷，摸出一些東西準備起來。

    他拿出了一炷香，一個黃銅制作的小杯子，像古代的酒杯大小。緊接著，便讓我拿出神位，隨手在地上抓了三次土放在杯子里，最后將香插入杯中。

    這三次土，被周玄業(yè)稱為陰土，傅安活動百米內(nèi)的地方，都算是它的陰土，緊接著，周玄業(yè)點燃了香，雙手捏了個法訣，夾著神位錦囊在香煙中轉(zhuǎn)了一圈，隨即將錦囊打開了。

    香所冒出的煙霧，立刻順著飄入了錦囊中。

    周玄業(yè)目光從神位上移開，密切的注視著四周。

    直到整柱香快要燒盡時，終于有動靜了，但回來的不是傅安，而是一陣非常刺耳的笑聲，并且是個女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