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我道:“老板他們怎么說?” 唐琳琳聳了聳肩:“靜觀其變?!?/br> 我于是沒在吭聲,后來的情況我大致也知道了。雖然把我暫時弄成了煉尸,但周玄業(yè)也沒打算將我當老黃牛用,畢竟現在用的越多,醒過來后的副作用越大。為了不讓我一醒過來就癱瘓,周玄業(yè)除非必要,否則是不讓我動手的,所以便讓我站在藏寶室休息,幾人決定先去前面探路,誰知又遇到了那紅色的東西。 招架無力之下,周玄業(yè)以尸鈴召喚我,誰知我卻提前醒了過來,不受尸鈴的控制,這才有了后來的事。 我聽到此處,看著在前方帶路的江璽,不由得防備了幾分。 這人,究竟懷著什么目的?這一切是巧合,是我們倒霉,還是他故意設計的? 此時,周圍異常的安靜,唐琳琳走在我的左手邊,警惕的四下里張望,我們密切的關注著磚縫里那些紅色的東西,堤防它會突然冒出來偷襲。周圍黑漆漆一片,燈光打向四周,一眼看不到頭,也不知是個什么所在。目光所及之處,便只有地面的青磚。 地面磚縫中的那些紅色的東西,沉寂了一會兒后,就開始躁動起來,江璽提醒我們,說:“小心,這東西很可能是傳說中的炎骨?!?/br> 唐琳琳來了精神,說:“炎骨?好奇怪的名字,這東西跟果凍似的,哪里像骨頭了?” 江璽頭也不回,說:“是一種很陰毒的東西,據說是用死人骨頭熬出來的,怨氣極重。我不是司法堂的人,怎么煉我不清楚,但聽說過。一但被這玩意兒纏上,就很難脫身,時間一長,會活活將獵物擠壓致死,消化殆盡。吃的活物越多,這些東西長得越大。” 我聽得頭皮發(fā)麻,用死人的骨頭熬出來的?之前我們見到的炎骨,體型十分碩大,如此說來,必然是吃過很多活物了?看樣子,幾百年來,這地方闖入過不少外人,八成……都被這玩意兒給吞了?!?/br> 唐琳琳立刻道:“該怎么對付它們?咱們現在可撒不出尿了?!闭f到撒尿,我褲襠現在都是濕的,下意識的,我去看了看譚刃和周玄業(yè)的褲襠,可惜都穿著黑褲子,所以看不出什么名堂,反而被唐琳琳看見了,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把。 江璽頭也不回,說:“對付炎骨最好的辦法就是鹽?!?/br> 又是鹽,羽門的人是不是一個個都跟鹽有仇?。?/br> 我們現在上哪兒找鹽?全身上下,唯一帶咸味兒的東西,大概就是我?guī)滋鞗]洗澡的身體了,但這點兒鹽分要是有用,那炎骨也就不敢吞我們了。郁悶之際,眾人在江璽的帶領下繼續(xù)往前行走,走了十來步左右,手電光的盡頭處,突然出現了一抹灰白色。 這種顏色,在漆黑的環(huán)境和青黑的地磚中,顯得格外惹眼,一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我仔細一看,發(fā)現視線中的灰白色,應該是一種天然的石料,非常大,恒更在我們前方十多米開外的地方。 石料的表面,還有許多浮雕,站在遠處看不出什么端倪,湊近了看,才發(fā)現這是石料上雕刻的東西,卻不是我們之前所看到的那些粗劣的雕工可以比。其上儼然雕刻著一顆巨大的樹,巨樹有枝無葉,枝條上長著的赫然是青山綠水、黃沙碧海、有各種珍禽瑞獸,也有各種奇花異草,仿佛天地間的一切景象,都濃縮在了這一棵樹上。 我只知道古人信奉天圓地方,可沒有聽說過,他們相信世界是誕生于樹上的。 整塊石料非常巨大,周玄業(yè)探察了一圈,只見它的長度,就有十米左右,高度則有四五米高,石料的盡頭嵌入墻壁的青磚之中,粘合的非常緊密。整副石雕,用到的工藝相當繁瑣,光是我認識的,就有淺浮雕、深浮雕、鏤雕、透雕、頂部的地方,似乎還有圓雕的跡象。 便是我這種不懂藝術的人,也覺得這塊石料上的工藝,有種真感人心的美感,一時之間,眾人都有些看的呆了。上面的植物山水有大有小,越往上越小,有大如車蓋,有小如棗核,萬千風情凝聚之上,難以側目。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我,原因無它,因為我之前被煉了一遍,潛力耗盡,接著又是一番折騰,這會兒猛然松懈下來,身體就跟融化的冰棍一樣,雙腿一軟,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不由得‘哎喲’一聲。 這一聲讓譚刃等人回過了神,周玄業(yè)見了我的情況,立刻蹲到了我身邊,道:“你需要休息一會兒。” “周哥,我身上的那幾顆楔子,你是不是該給我拔出來了?”雖說那玩意兒扎在rou里沒什么感覺,但那感覺還是相當不妙。 周玄業(yè)沉默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頭,說:“時機未到?!?/br> “時機?”唐琳琳對于我被周玄業(yè)利用這事兒非常不滿,說道:“還要等什么時機,周狐貍,你該不會是想再利用他一次吧!”周狐貍這個稱呼,唐琳琳都是暗地里叫的,這會兒估計是真的關心我,為我打抱不平,便口不擇言喊了出來。 周玄業(yè)對此到沒什么表示,反而是譚刃冷哼一聲,瞪了唐琳琳一眼,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起來。我們四人,除了譚刃以外,平日里一向是打打鬧鬧,周玄業(yè)也是個沒有架子的人,因此這種尷尬的氛圍,我還真是第一次經歷。 周玄業(yè)隨著唐琳琳的話,也面露愧疚之色。 我覺得不能這么下去,便道:“琳琳,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這事兒是我自愿的……雖說名義上咱們是同事、是下屬,但我心里一直把你們當成生死相交的朋友。周哥和老板數次救我于危難,還有你……上一次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傅楠找的人給弄死了。這次能救你們,我其實挺欣慰的?!?/br> 唐琳琳聞言幾乎要哭了,說:“天天,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譚刃和周玄業(yè)紛紛陷入沉默之中,知道唐琳琳說完,周玄業(yè)才對我說道:“你會突然醒過來,其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應該和狐仙有關。我不能確定,如果現在解除煉尸術,你會變成什么樣子。現在的情況太危急,如果你無法自己行動,只怕到時候一但出現意外,就很難顧及到你?!?/br> 頓時,我明白周玄業(yè)的意思了,也就是說,我現在能走能跑,還算是輕的,因為控尸楔還在,但如果把這玩意兒拔出去了,我會是個什么情況,就很難確定了。但根據周玄業(yè)之前的話來說,輕則躺上個一年半載,重則癱瘓早死都有可能。 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一切只能等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當即,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其實我心里是很沒底了,任誰知道自己不久后可能會變成殘廢,恐怕都鎮(zhèn)定不下來。但此時,我只能強迫自己鎮(zhèn)定,這種時候,露出慌亂和恐懼,只會讓周圍的人更不安,于我自己,也沒有任何幫助。 周玄業(yè)神情滿含愧疚,被唐琳琳譏諷一頓,也一句話都不反駁。最終,周玄業(yè)放在我肩頭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神情顯得很鄭重,道:“天顧,你不是我的朋友。” “哈?”我愣了,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緊接著,周玄業(yè)又道:“我的朋友很多,你是我兄弟,我的兄弟只有一個,就是那個龜毛,你是第二個?!彼f這話時,神情看不出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旁邊站著的譚刃不冷不熱的說道:“有你這樣的兄弟很掉價,但我認了?!?/br> 霎時間,我心里涌起一股熱流,激動間正要開口,一邊的江璽開口了:“你們幾個rou麻完了沒有。弄完了就過來,這石料后面有東西?!?/br>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最后起身,走到了江璽身側,開始專心研究起這塊鑲嵌在墻壁中的巨大石料。 它后面有什么東西?江璽怎么知道的?他還能透視不成? 第234章 誘敵 我們湊到一處去看,原來江璽并非是能透視,而是這石料上的雕刻,有很多采用了透雕的手法,也就是說,整個石料是被雕穿的。因此,石料上不規(guī)則的分布著很多孔洞,燈光通過這些孔洞照過去,雖然看不清具體情況,但可以確定后面是空的,而非實體。 唐琳琳立刻道:“這后面還有路?!?/br> 江璽點了點頭,冰冷的神色帶上一抹喜色,說:“你們仔細感覺一下,這后面有風?!庇酗L,那不就是有出口?眾人頓時來了精神,我伸出手,轉過手背放在那孔竅前細細感覺,還真有風,只是非常小,有可能是因為出風口還隔的比較遠,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后面的出風口很小導致,要想確認是怎么回事,我們得到這石料后面去看看才行。 江璽已經開始在石料上敲打起來,說道:“料子很厚,或許有什么機關。” 唐琳琳道:“機關?我看這石料渾然一體,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br> 江璽頭也沒回,繼續(xù)摸索著,說:“你懂什么,這么大的石料,是怎么運進來的?這玩意兒不可能是個整體,只是被表面的雕刻給掩蓋了。你們別動,讓我來?!彼疽馕覀兯娜瞬灰拷?,自己開始打著手電筒,一寸一寸的摸索起來。 機關這種東西,一定要有懂的人去下手,不懂的人上去,完全是添亂。我們四人看了片刻,也幫不上什么忙,便查看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這地方很大,所以四周靠墻的地方,都是用大柱子撐起來的。離這面石料不遠處,就有一個極大的柱子。 地縫里的炎骨一直蠢蠢欲動,但凡有抬頭的趨勢,唐琳琳便氣的拿匕首去捅。 別說,她這方法還有那么一點兒震懾作用,炎骨被捅了幾下后,便安靜下來,沒有之前那么躁動了,但眾人都知道,它只是在等待時機。 我們賺了一圈回到石料邊時,江璽還是沒有收獲。他半蹲著,身體幾乎和石料貼在一切,微微側耳,仿佛在傾聽些什么,嘴角的線條繃得筆直,顯得特別嚴肅。 我們幾人不懂,也不敢貿然出聲打擾,只有唐琳琳轉了會兒,便壓低聲音問我:“天天,你說,這上面雕的大樹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這些,便道:“可能是古代人想象出來的吧。” 周玄業(yè)聞言微微搖頭,壓低聲音道:“相傳人類誕生之初,多有天災人禍,哀鴻遍野,曾有鳳鳥銜著神木自‘湯谷’而出,相傳那樹枝乃是扶桑木的分支,落地化為巨樹,生山河江流、瑞獸珍禽,風調雨順,于是附近的人就遷移居住到這棵神木之上,被稱為樹中人,而那棵巨樹,則有‘人間小扶?!姆Q號?!?/br> 唐琳琳聽到此處,哇了一聲,說:“你知道的也太多了,跟百度百科似的?!?/br> 周玄業(yè)曬然,道:“術業(yè)有專攻?!?/br> 唐琳琳又道:“一聽就是騙人的,一會兒神鳳,一會兒句芒春鳥,說的到是活靈活現,我怎么一只都看不見?” 一直沒開口的譚刃,這時卻沉吟道:“不,小扶桑是存在的。在昆侖雪山中,有一個相當古老的門派,就叫‘小扶?!?,據說小扶桑樹長萬年而衰,剩下的枯枝流傳于世間,有打妖抽鬼的效果。羽門傳說中似乎就有小扶桑的枝干,這也是我們會帶著你來此的原因。” 我大為吃驚,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一出,暗道:那江璽當初在牢里,說要驅走狐仙,還需要相應的家伙,莫非就是指小扶桑木? 正想著,卻見江璽嘴里嘶了口氣,站直了身體,扭動了下脖子,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響聲。他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說:“我門是有一支小扶桑木,不過我沒見過,那東西是掌控在家主手里的。嘶……這玩意兒有些棘手,我發(fā)現好幾個機關了,但只有一個是對的,我現在不知道該選哪一個?!?/br> 說著,他給我們指出了好幾處機關所在,那些機關的位置藏的極其隱秘,跟石料合二為一,如果不是江璽這種專業(yè)人士,我們還真發(fā)現不了。唐琳琳好奇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機關?” 江璽道:“這是陷阱,如果選錯了,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或許是暗弩、或許是其它東西,這個不能亂來?!?/br> 我道:“那你有把握找出正確的機關嗎?” 江璽疲憊的揉了揉額頭,道:“我需要時間,但是……”話音未落,譚刃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接著,他猛地關掉了手中的手電筒。我們五個人,這會兒實際只有兩個裝備包,因此手電筒也只有兩個,一支在江璽手里,一支在譚刃手里。 幾乎就在譚刃關了手電筒;的下一秒,江璽也將自己的手電筒關閉了,周圍霎時間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譚刃壓低聲音道:“有人來了?!?/br> 江璽道:“是他們?!?/br> 這個他們雖然沒有言明,但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我回頭一看,發(fā)現遠處出現了一團黃色光暈,很顯然是有人點著燈一類的東西過來了,只是距離還遠,所以他們還沒能發(fā)現我們。 想起那個雷長老,我心下有些發(fā)憷,這會兒機關打不開,而那幫人又逼近了過來,我們可以說是前后都沒有退路了。情急之下,我想起了不遠處那巨大的石柱,便道:“先躲起來再想對策,站在這里目標太大了?!?/br> 譚刃等人也沒有異議,我們一行人便在黑暗中,貓著腳步往不遠處的石柱靠去,紛紛躲在了石柱的后面。 黑暗中我也看不見其他人的神情,直到羽門的人慢慢靠近,透了一些燈光過來,我才看清,周玄業(yè)拔出了司鬼劍,而譚刃則拔出了槍。說真的,我很懷疑,他的槍里,究竟還有沒有子彈。 與此同時,我也看清了羽門這幫人的模樣。 這伙兒比起我們,可謂人多勢眾,其中有六人都是個頭差不多高,渾身包裹著黑袍的人,沒有束腰,所以更顯得男女不辨,應該就是司刑堂的人。 剩下三個都露著臉,一個是個年紀挺大,留著胡子的消瘦老人;另一個也是老人家,但沒留胡子,神情顯得很陰郁,還有一個是個女人,跟司刑堂那幫人的打扮一樣,只是沒有帶帽子和口罩,露出來的相貌來看,應該年約三十歲左右。 我不敢看太多,因為他們手里拿著的是手電筒,而且看起來還比我們用的高級,哪有傳說中的那么與世隔絕。 我躲在后面,聽著那幫人的動靜,只聽那女人道:“人怎么不見了,應該是跑到這里來了?!?/br> 一個嘶啞的聲音笑了一聲,說:“幾個兔崽子,肯定是躲起來了,待老夫祭出‘艷鬼’搜擦一番?!蔽倚睦锟┼庖幌拢尮沓鰜硭巡?,那我們哪還能藏得??? 但如果現身,豈不是要被那雷長老轟成rou干? 這可怎么辦? 眼瞅著躲不過了,我給周玄業(yè)幾人使眼色,做著唇形,說:讓我出去。 我的意思是讓周玄業(yè)加把勁兒,讓我再爆發(fā)一把,看能不能把這些人收拾了。周玄業(yè)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說做不大還是說不愿意。便在此時,譚刃似乎和他商量好什么,沖周玄業(yè)打了個手勢,整個人便突然回頭朝著我們來時的路奔跑而去。他在黑暗中這一跑,弄出了極大的動靜。我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唐琳琳順手捂住我的嘴,我差點兒要叫出來了。 羽門那幫人被這動靜吸引,那女的立刻道:“想跑!追!”手電筒的光芒瞬間一轉,我們所在的地方又一次陷入黑暗,羽門的人,則朝著譚刃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立刻明白,譚刃這是犧牲自己,將那幫人引開了。 燈光很快遠去,黑暗中,周玄業(yè)對江璽說道:“他堅持不了多久,快找機關?!?/br> 我和唐琳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會兒說什么都是矯情。 江璽將手電筒的光調到最小,走到了石料邊上,我和周玄業(yè)和唐琳琳,則當起了護法,一方面防備著炎骨,一方面防備著羽門的人會回來。沒人希望他們回來,因為如果他們跑回來,就說明譚刃被他們給解決了。我此刻只希望譚刃能多拖延一陣,能將那幫人給擺脫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更不知道周玄業(yè)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周玄業(yè)的神情很冷,一瞬間,讓我想起了在滇緬叢林時他那段很不正常的時期,我知道他和譚刃感情深厚,這會兒如果去說安慰的話,完全就是在說風涼話,因此,我和唐琳琳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開口。 第235章 鬼兵 此刻,我們只能期望譚刃能平平安安的。 江璽開始一個個排查機關,除了偶爾機括轉動的聲音,周圍異常的安靜。地磚里的炎骨蠢蠢欲動,每個人的內心,也都因為譚刃的涉險而焦躁不安,這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 約莫四五分鐘左右,整個地下,突然傳來了轟的一聲響,就跟炸藥炸裂似的。聲音顯然是從及遠處傳來,傳到我們這兒時,聲音已經發(fā)悶了,地下的炎骨,竟然嚇的縮了一下,我立刻明白過來,這玩意兒除了怕鹽,估計還怕比較大的聲音。 那是什么聲音? 難道是什么東西爆炸了? 聲音是從我們來時的方向傳來的,我心里頭冒起一個不好的猜測,難道是那個雷長老,對譚刃動手了?這個念頭才剛升起,遠處又是傳來一聲悶響,聽的人心驚rou跳。 唐琳琳坐不住了,道:“咱們真不管姓譚的了?他雖然挺討厭的,但我們也不能……要死一起死,我、我去看看!”這丫頭向來是風風火火的,此刻被那兩聲爆炸聲,刺激的頭腦發(fā)熱,一個箭步就要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