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第180章 神秘八字 由于太累,因此上了車,沒堅持多久,我便靠著軟墊睡著了,中途顛簸著醒了幾次,只見車輛已經(jīng)駛?cè)肓朔比A市區(qū),具體是哪兒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片馬那個小地方。 最后,汽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沿途高速的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這個城市是昆明。 為首那人摘下了口罩,引領(lǐng)著我們進(jìn)了酒店,裝備什么的,自然是強(qiáng)行被扣留在車上了。我們?nèi)俗哌M(jìn)酒店時,服務(wù)員的目光跟生了根一樣盯著我們不停的打量。估計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臟的人住酒店吧,其中一個受不了味兒,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最后又連忙道歉,一臉惶恐。我看得出來這地方是高級酒店,很講究服務(wù)質(zhì)量,八成是怕我們投訴。 對方是個年輕小伙子,看他那么緊張,我便道:“沒事?!闭f話間,那領(lǐng)頭人拿了事先訂好的房卡,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房間。 那是個三人的套房,很大,挺豪華的,我以前只住過小旅館,又臟又破的,相比之下這兒環(huán)境太好了,毒販子還真是有錢吶。 不過既然有錢,干嘛不多開兩個房間,讓我們擠一起,未免太小氣了。 這么一想,我便順口調(diào)侃了一句,對那個領(lǐng)頭的說:“你們老大太摳門兒了,多弄兩個房間唄?!?/br> 那人笑了笑,說:“這跟摳門沒關(guān)系,一個房間我們好看守,三個房間,萬一你們跑了咋辦?”這話把我給噎住了,合著是這么個原因? 周玄業(yè)像是知道一樣,揮了揮手,道:“裝備都被你們搜了,你弄兩身衣服,我們先洗個澡。” 領(lǐng)頭那人立刻退出去,還關(guān)上了門,只聽他在外頭說道:“看好了,別讓人跑了。” 我將門打開一看,外面站著兩個兄弟在走廊上晃來晃去,一見我開門就警惕的圍了過來。 周玄業(yè)從我后面將門一按,啪的關(guān)上了,說:“別管他們,先休息好了再說?!?/br> 譚刃那龜毛,早就第一個沖進(jìn)了浴室里,生怕我們比他快一步。一番洗漱完畢,天已經(jīng)黑了,身體雖然疲憊,但白天我們在車上睡的比較久,這會兒也睡不著,便各自躺在床上,打開了電視,隨意挑了個綜藝節(jié)目,一邊看,一邊閑聊。 電視里的主持人,時不時的說兩個網(wǎng)絡(luò)新詞兒捧腹大笑,我卻聽不懂是什么意思,頓時有種自己跟社會脫節(jié)的感覺,于是我干脆爬起來上網(wǎng)了,在一些時下的熱門網(wǎng)站里轉(zhuǎn)悠起來。 正轉(zhuǎn)悠著,我們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忍不住道:“我說你能不能敲敲門,我們?nèi)齻€連內(nèi)褲都沒得穿,你好歹尊重下行不行?”除了酒店提供的睡袍外,還有一次性的褲衩,不過撕開包裝袋,一大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我們最后就裸奔了。 “對不住,對不住。”他手里拎著籃子,說是給我們準(zhǔn)備的衣服,緊接著又摸出一個平板電腦,道:“我們老大想跟三位通話?!闭f話間,平板電腦轉(zhuǎn)向我們,傅楠的模樣赫然出現(xiàn)在平板上。 這種時候,我可一點兒也不想跟他來什么視頻通話,所以閃到了一邊觀看。 看背景,傅楠應(yīng)該是在某個娛樂場所,沒有什么雜音,大概在比較高級的包廂你。 一個月不見,那張臉看起來還是那么讓人生厭,我想起了之前的諸多不快。 奇怪的是,這人平日里總是纏著周玄業(yè),但今天不知哪里抽風(fēng)了,竟然先跟譚刃打招呼,最后所說的,也無非是些場面話:“譚老板,周老板,不知道小六他們辦事有沒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如果有還請兩位多海涵。按理說,我該親自來接你們的,但現(xiàn)在確實有事走不開,所以怠慢了?!敝劣谖?,自然是被無視了。 譚刃顯然也有點兒意外,詫異的挑了挑眉,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傅楠也不惱,扯了兩句沒什么邊際的話,就斷了線。我覺得今天姓傅的有些奇怪,他一向是周玄業(yè)的狗腿,今天怎么去舔譚刃了? 周玄業(yè)顯然也很意外,說道:“這小子是不是在打你什么主意?” 譚刃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莫非想將我也收編了?這小子胃口也太大了?!?/br> 我道:“可是收編你又什么用?你什么也不會啊?!痹捯魟偮?,譚刃順勢抄起一個枕頭砸我頭上,說:“這屋里,誰最沒用,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是,是我,我最沒用行了吧? 這么一番折騰,我也來了睡意,便蒙頭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收拾了一番,那領(lǐng)頭的人便退了房,帶著我們重新上車,這次,卻是往一家私人住所而去。 那是一棟不怎么起眼的小別墅,車子駛進(jìn)去,進(jìn)了房門,姓傅的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落座之后,他揮了揮手,閑雜人等便一概退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我們?nèi)恕?/br> 原以為他要提的是讓周玄業(yè)販毒的事情,但沒想到,他卻開門見山的對譚刃說:“幫我找一個人,找到他,以后我也就不糾纏你們了。” 找人? 怎么突然要找人? 譚刃問:“什么人?“ 傅楠道:“這個你就別多問了,我傅楠說話,說到做到?!本o接著,他直接遞給了譚刃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個生辰八字。 傅楠道:“越快越好,還有其它勢力在找這個人,我們必須要先一步找到他?!?/br> 我看了看那個八字,1988年4月21日下午5點,男。 譚刃拿著那張紙看了看,片刻后,他放下那張紙,道:“這個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 傅楠不答,而是問:“譚老板,能不能找到?只要能找到他,事成之后,我不僅不會糾纏你們,還會有重謝?!?/br> 譚刃微微瞇了瞇眼,道:“生辰八字都有,小問題。但是我接活你是知道的,我必須得弄清楚,你找這個人的原因?!?/br> 傅楠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聲音也冷了下來,說道:“譚老板,我知道你接活的規(guī)矩,你放心,我不會害這個人的?!弊T刃的目光直勾勾和傅楠對視,兩人沒有一個人移開眼睛,這一刻,傅楠的神情看起來不像是說假話。 譚刃捏著紙條,旋即閉上冷眼,但他的手指,卻微微動了起來,我知道,這丫已經(jīng)開始干活了。約莫二十多分鐘左右,譚刃突然睜開眼,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疑惑,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傅楠,道:“這個八字有些棘手,我得回深圳一趟,取些東西才能做決定,你要找的這個人,也在深圳?!?/br> 傅楠眼中精光一閃,道:“沒錯,他有很大的幾率就在深圳?!?/br> 譚刃道:“所以我得回深圳一趟,有意見嗎?” 傅楠搓了搓手,顯得很興奮,道:“我跟你們一起走?!碑?dāng)下,便打了個電話,吩咐手下訂最近一班的機(jī)票??吹贸鰜恚业哪莻€人,對他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甚至比他目前最關(guān)心的販毒還要重要。 那個人,究竟是誰? 由于傅楠全程陪同,因此我也沒辦法問太多,直到回了事務(wù)所,這事兒才算有了眉目。 唐琳琳一見著我直接就來了個熊貓,道:“天天,你們怎么一走就這么久啊,我都以為你們?nèi)齻€私奔了,不要我了,急的飯都吃不下了?!?/br> 我道:“私奔也肯定帶上你啊,我看看,咦,不是吃不下飯嗎?怎么胖了一圈兒?” 唐琳琳噎了一下,錘了我一拳,又自顧自的跟周玄業(yè)表忠心去了,直到這時,她才看見隨行而來的傅楠,不由怒道:“怎么又是你,你還來干嘛?” 傅楠聞言冷哼了一聲,翹著二郎腿道:“干嘛?反正不會干你就對了?!?/br> 這種頗具侮辱性的字眼,用在一個姑娘身上,實在是有些混蛋,我不由得開口道:“琳琳,他說的對,種族不同是干不到一起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隔壁寵物醫(yī)院上個月?lián)斓哪菞l癩皮狗才是他的真愛。” 唐琳琳正氣的瞪眼,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摟著我的手臂裝模作樣道:“是啊,不過那條癩皮狗前幾天做絕育了,估計某些人就是想干,人家小狗狗現(xiàn)在也不答應(yīng)了。天天,我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喜歡你呢,來,親一個……”她嘟著嘴湊上來,不過太矮了,墊了半天腳也沒靠近我脖子,最終我道:“算了琳琳,猥褻兒童是犯法的,我可不想進(jìn)局子?!?/br> “你兒童,你全家都兒童!看看我這對酥胸,你眼睛白長的啊。”她憤怒的踩了我一腳,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顯得很郁悶。 姓傅的被我們損了這一頓,氣的臉都黑了。至于譚刃和周玄業(yè)二人,完全一副看好戲的心態(tài),等我們將人損夠了,眼見著傅楠要發(fā)飆時,譚刃才開口,道:“這個八字有問題,在云南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只是當(dāng)時不好說?!?/br> 傅楠臉上的怒容一收,微微皺眉,道:“那現(xiàn)在可以說了?有什么問題?” 譚刃將那張紙條拿出來,放在桌案上,手指敲了兩下,道:“這個人,不存在于這個世上?!?/br> 第181章 突如其來 這句話,讓眾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叫不存在于這個世上? 不等傅楠開口問,譚刃便道:“換句話說,這個八字,是自相矛盾的,即便有這么個人,這個也應(yīng)該是個女人,不該是個男人。即便有這么個男人,這人的四柱也很難對上。所以,你這個八字有問題,給你這個生辰的人,應(yīng)該是搞錯了?!?/br> 傅楠臉色頓時更黑了,咬牙切齒道:“那臭婊子竟然敢騙我!可恨?!?/br> 我忍不住道:“你要找的那個人,究竟是干嘛的?” 傅楠呲牙,道:“仇人?!毖援?,便不再多說,起身道:“我會弄到真實的信息,明天我再過來?!彼捯魟偮?,突然手機(jī)響了起來,傅楠低頭一看,也顧不得我們在場,直接就接電話了??礃幼?,這個電話對他來說比較急。 “什么?”一接電話,聽了沒兩句,傅楠的神情就大變了。 緊接著,他罵了句娘,說道:“還救不救的活?送送送,洗胃去,他媽的,竟然敢給我來這一手。老頭子那邊怎么樣?” “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情。什么?找到了!靠!” 隨即便聽砰的一聲,姓傅的狠狠的將手機(jī)給摔了,砸在了地板上,整個人的神情,就像一只發(fā)了狂的野獸。 眾人面面相覷,連周玄業(yè)和譚刃都懵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傅楠做出如此反應(yīng)? 根據(jù)電話的內(nèi)容來聽,那邊似乎有什么人鬧自殺了,而且傅楠跟那個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是很好。 剛才他說的找到了又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們想明白這事兒,門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個五十多歲,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的老人家,人還站在門口,就已經(jīng)在喊我的名字:“天顧。” “院長!”我忍不住叫出聲,隨后立刻迎了上去。等我迎上去時,才發(fā)現(xiàn)老院長身后還跟了一幫人。 其中一個也是個老年人,精神抖擻,頭發(fā)花白,穿著一身象牙色的唐裝,手里拿著一串血紅色的珠子,走動間,發(fā)出清脆的金石之聲。那是一位,一看就非富即貴的老人家,而此刻,那個老人家就跟在老院長的身后,并且將目光直勾勾盯著我。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傅楠臉色不善的喊了句:“爸?!?/br> 爸?這老頭是他爸? 說話間,那老人家進(jìn)了屋子,開始打量我們的事務(wù)所,走到傅楠身邊時,突然揚手就甩了一個耳光,喝道:“孽障!” 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傅楠,這會兒見了這老爺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緊接著,那老爺子便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再敢有下一次,你就給我滾出去傅家!” 傅楠聞言,摸了摸臉上被打出來的手指印,冷笑道:“是嗎,找到另一個兒子了,我這個就打算踢了?” 另一個兒子? 我聯(lián)想到傅楠之前的表現(xiàn),還有剛才的那通電話,頓時冒出一個猜測:臥槽,這劇情太狗血了,合著傅楠要找的那個人,竟然是他爸的私生子?難怪傅楠說什么要比另一股勢力先找到,還說對方是仇人,綜合起來,這不就是擔(dān)心私生子來搶自己的家產(chǎn),準(zhǔn)備先找到下手為強(qiáng)嗎? 我打了個寒戰(zhàn),緊接著又意識到不對,這是傅家的事,老院長怎么跟著那老頭一起來了? 一個不好的猜測浮現(xiàn)在我心頭。 而接下來,那院長的話,更是讓我如遭雷擊,她頗為憂心的看了姓傅的一眼,將我拉到了一邊,悄聲道:“天顧啊,那個人,看到了沒有,他是來找當(dāng)年失蹤的兒子的,那個娃娃,很可能就是你!” 我心頭跳了一下,道:“那老頭年紀(jì)也太大了吧?” 老院長道:“人家事業(yè)有成,孩子生的晚,就一個兒子也是老來得子,年紀(jì)大一點是應(yīng)該的?!?/br> 我道:“院長,應(yīng)該還不能確定吧?” 老院長道:“一共有四個孩子,除了你,還有三個,到時候一起去做親子鑒定?!?/br> 我道:“我不去?!?/br> 老院長詫異道:“你不想找到你親生父母?” 我看了傅楠和那老頭一眼,道:“院長,他要真是我爹,我干脆抹脖子上吊得了。” 如果他真是我爹,那我未免慘了點。第一,他很有錢,不至于養(yǎng)不起我,干嘛把我扔了?第二,看這情況,我他媽還是個私生子。第三,有傅楠那么個兄弟,是不是太鬧心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