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我忍不住安慰她:“相信韓緒,他其實很聰明,距離并不遠,就算有意外也來得及,別太擔心了。你這個當jiejie的,cao心太多了,其實偶爾讓他多鍛煉一下,是有好處的。” 不要以為智障兒完全沒有自理能力,他們只是反應和接受能力差,但多經(jīng)歷一些事情,加強映像,是有助于成長的,在這方面我可是很有經(jīng)驗的,要知道,在福利院里,我可是負責照顧著十多個有智力問題的小弟弟小meimei。 誰知,我說完后,韓梓桐卻是苦笑一聲,低聲道:“他不是我弟弟……”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叫韓梓桐,他叫韓緒,一樣的姓,聽名字就是一家人,怎么又不是弟弟了?我腦海里轉(zhuǎn)過幾個念頭,聯(lián)想到韓梓桐對韓緒的態(tài)度,忍不住揣測:“莫非是組合家庭?”那種組合家庭里,哥哥愛上meimei,jiejie愛上弟弟的事雖然少,但并不是沒有。 韓梓桐一愣,立刻搖頭,道:“你想哪兒去了,不是那樣,這事一言難盡,總之……我對不起小緒,他以前、他以前是個正常人,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說實話,這個信息量還真是很大,我一直以為韓緒是天生的智障,現(xiàn)在看來,竟然是后期變成這樣的。 難道是腦部受了什么傷? 韓梓桐為什么說是她害的? 這二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又發(fā)生過什么? 我雖然好奇,但這畢竟是二人間的私事,我不好多問,便沒開口,而這時,韓緒已經(jīng)拿著‘降神符’,朝著黑暗中那個蛇洞走去。 我沒再跟韓梓桐說話,眾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韓緒,確切的說,是盯著韓緒的周圍。 探照燈的光芒很強,因此前方的一切,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蛇摩都躲在植物的下方,因此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我們只能留意著,有沒有蛇摩出來。 韓緒走了十來步開外,便已經(jīng)是危險區(qū)了,我們站在蛇摩寄生地外的安全區(qū)張望,瞧見這情況,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周玄業(yè)笑道:“太好了?!?/br> 譚刃接話道:“看樣子可以準備降神術了。” 周玄業(yè)點了點頭,開始準備東西。 他準備的東西并不多,一支香,以及一張畫好的符紙。這符紙和之前的降神符是裝在一個小袋子里的。 而這時,韓緒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個蛇洞邊,由于我們所處的位置較遠,因而是看不見那個洞口的,但韓緒明顯已經(jīng)找到了,他站在原地,彎著腰半晌沒動,頭顱歪來歪去,顯然是在好奇的往里面張望。 王澤海忍不住提醒道:“抓緊時間,扔進去,別瞎看了?!表n緒還是很聽話的,聞言也不瞎看了,將手里的降神符給扔進了洞里。與此同時,周玄業(yè)點燃了那支香,隨意往地上一插,手中的符紙在香頭上一掃,立刻燃起了一簇火苗。 “上達天庭,下傳幽冥;子弟有請,祖師降靈!”夾在指尖的符紙,似乎在這瞬間閃過了一絲藍色的火焰,下一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周玄業(yè)柔軟的身體以奇怪的角度轉(zhuǎn)了一圈,腳尖順著地上的香,虛空劃了個古怪的圖案,腳尖落地的剎那,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他手里才燃了一半的符紙,忽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瞬間爆發(fā)出火光,將剩下的半張符紙燒成了灰燼,這一刻,那火仿佛是從他手掌中冒出來的一樣,顯得十分驚艷。 火焰的出現(xiàn)只是一瞬間,周玄業(yè)凝視著空中的飛灰,隨機低下頭去看地上插著的香。 這時,韓緒也跑了回來,挺著胸膛向我們表功:“放進去了,厲害吧,要獎勵?!?/br> 除了韓梓桐連忙夸獎他以外,我們其余人都沒那個心思,目光完全被周玄業(yè)吸引過去了,此刻,眼神也隨著他的視線去看那地上的香,一看之下,我不禁愣了。 斷香。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降神具體是個什么步驟,但譚刃跟我說過,修行之人,溝通天地鬼神,多以香燭為媒介,香忽然熄滅,就是斷香。不管在哪種情況下,斷香都不是什么好兆頭。 王澤海等人不懂這其中的門道,見香滅了,嘴里嘶了一聲,說:“怎么滅了,是不是回潮了?” 周玄業(yè)盯著香,眉頭逐漸皺了起來,緊接著,他抬起頭注視譚刃,道:“師兄,你看是怎么回事?” 譚刃雙手環(huán)胸,神情依舊是不冷不熱,但目光卻是炯炯有神:“降神失敗?!?/br> 周玄業(yè)神色顯得十分不解:“怎么會這樣?!?/br> 我也好奇,要知道,周玄業(yè)之前拿出降神符時,可是十拿九穩(wěn),顯得很有信心的,怎么這就歇菜了?莫非是那降神符留的太久,過保質(zhì)期了? 譚刃微微側(cè)頭,顯然也是在思索,緊接著,我發(fā)現(xiàn),他垂著的一只手,手指動了起來,幅度不大,但明顯是在掐算什么東西,于是我沒吭聲。片刻后,譚刃像是想到了什么,摸出匕首,順手在地上畫了個‘井’字圖案,這個圖案畫完后,他順手將匕首往天空一人,匕首在空中翻轉(zhuǎn)著,隨即呲的一聲扎入了地上。那匕首剛好扎在井字圖案的其中一個格子里,筆直筆直的。 “傷。”譚刃和周玄業(yè)盯著匕首掉落的位置,同時說出了這個字,兩人旋即詫異的對視,皆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我看不懂他們在干什么,但估計是占卜一類的。之前譚刃給王愛國推演命盤的時候,得出的結(jié)果也是傷。 我在事務所工作有一段時間了,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這方面的知識,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不像之前那樣完全摸不著頭腦了。奇門遁甲術中,門有分為排門法與飛宮法,排門有八門,而飛宮有九門。 剛才周玄業(yè)在地上劃的井字,實際上應當是飛宮法的一種,飛宮九門為休、死、傷、杜、中、開、驚、生、景,傷門的意思很明顯,周玄業(yè)隨手一排,排出個傷門,讓我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王愛國,心想:莫非秋凰兮還沒有死? 如果她死了,那就不該在傷門,而該在死門了。 可她不是已經(jīng)被巨蟒給吞了嗎?難道她還能從巨蟒口中逃生? 到底是有奇跡出現(xiàn),還是說周玄業(yè)和譚刃失手了?排門占卜這事兒,本身就很玄妙,兩個原本該死的人,結(jié)果都推出傷門,讓我不得不懷疑譚刃和周玄業(yè)的技術。 王澤海幾人卻是完全聽不明白,他嘶了一聲,道:“這……到底咋說的,給個準話兒?!?/br> 周玄業(yè)這才轉(zhuǎn)移了目光,抿了抿唇,沉聲道:“她還活著。” 王澤海一愣,瞪大了眼,道:“開玩笑吧?” 周玄業(yè)道:“降神入尸,沒有死人死尸,降神自然失敗,而且排門的結(jié)果也顯示人沒死,看來……我們得到那蛇洞里走一趟?!?60搜索.走尸檔案王澤海一聽這話,目瞪口呆,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半晌說道:“這個周老板,我說句話你們別嫌不中聽。不是我不相信你們的技術,但是、但是我覺得,這個秋小姐活下來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小。還有啊,那蛇洞你們怎么進去?那蛇洞里有什么,你們知道嗎?這些蛇摩不攻擊小韓,可不代表不攻擊咱們。我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但我覺得,進蛇洞的事兒,太不靠譜了,三思啊?!?/br> 王澤海為人挺不錯的,這話說的也中肯,進入蛇洞實在是太危險,而為了一個‘占卜’的結(jié)果,就冒著生命危險進蛇洞,正常人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這就好像你走在路上,一個算命的攔住你,說你最近有血光之災,要想免災就得破財,把財產(chǎn)捐給福利院。 正常情況下,你會捐嗎? 肯定不會。 王澤海請我們找王愛國的尸體,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事實上對于周玄業(yè)等人的本事,他心里估計也是拿不準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算命的,讓他去干冒生命危險的事,他怎么可能同意? 他要是這么容易就被人支使,別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他就不是王澤海,是王傻子。謝謝大家的祝福,我身體還好,因為是慢性病,醫(yī)院跑比較耽誤時間,確診下來就恢復穩(wěn)定更新了,最近好多書友捧場打賞的,謝謝大家。 … … 第56章 挖墻腳 王澤海說完,周玄業(yè)只是淡淡一笑,道:“既然人還沒死,我輩之人,豈能見死不救。其次,我那枚降神符還在洞里,這東西是我?guī)煾競飨聛淼膶氊?,不能白白浪費了?!闭f著,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不要耽誤時間,轉(zhuǎn)而對我道:“我和譚刃進去,你們在外面守著。” 這回我們有準備,拿出了辟蛇蟲的藥丸帶在身上,周圍那些小黑蛇到是不用怕,唯一要對付的,也就是這些蛇摩了。周玄業(yè)此刻拿出了那把古劍,順手挽了個劍花,顯得十分的瀟灑,我忍不住道:“周哥,別就顧著耍帥了,你有把握嗎?” 他反問道:“如果沒把握,就不做?”這話把我給問住了。沒錯,難道沒把握,我們就不救人了嗎?頓時,我心中升起一股豪氣,道:“我能幫什么忙!盡管吩咐?!蔽也皇巧杜H?,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本事,這會兒,也只能盡自己能盡的力。 周玄業(yè)笑了笑,用眼神示意韓梓桐、韓緒以及王澤海三人,擠了擠眼,道:“保護好其他人。”頓了頓,他又道:“如果聽到什么異動,你就帶著他們先走?!?/br> 我心里沉了一下,很顯然,周玄業(yè)現(xiàn)在也是冒險一試,沒有太大的把握。其實,如果只是單獨拿降神符,以周玄業(yè)二人的本事,并不會太困難,但如果還要從蛇口救人,那就…… 我忍不住道:“那降神符應該掉落的不是很深,你和老板在外面幫我擋著蛇摩,我下洞去拿符救人?!币瞿敲斗灰苄I(yè)二人擋住那些蛇摩,那就挺容易的,至于救秋凰兮的事兒,還是我自己來的好,即便出了事,也不會連累其他人。 周玄業(yè)聞言愣了一下,旋即搖頭,神色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說過了,救她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們自己的良心?!辈唤o我再開口的機會,他和譚刃兩人收拾了東西,便朝著蛇洞而去。 這一路過去,隱藏的蛇摩果然聞風而動,紛紛探出來。譚刃兩人早已經(jīng)事先做好了防護,將攜帶的衣服全部穿在身上,手上也帶了手套,臉部的位置照舊做了個頭套。一路殺過去,蛇摩雖多,卻并沒有造成什么損害。 到達蛇洞口,譚刃一馬當下鉆了進去打探情況,周玄業(yè)則暫時抵擋著蛇摩為譚刃護航。而站在我們所處的位置,只能看見前方那片聚集地,所有的蛇摩似乎都活了過來,鋪天蓋地,如同群魔亂舞,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我急的跺腳,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去幫忙。 王澤海一邊看,一邊頻頻嘆氣,說:“哎,怎么攤上這事兒,我說,小蘇,這都怪你?!?/br> “怪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覺得不解。 王澤海臉上的肥rou一抖,道:“你要是不掉進井里,咱們沒遇上秋凰兮,那不也就沒這事兒了么?!蔽衣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我們來綠洲本來就是為了救人的,按照你這個邏輯,最大的罪人豈不是韓小姐?要不是韓小姐發(fā)現(xiàn)包永專,我們又怎么會莫名其妙跑到這綠洲來救人?再往前追溯,要不是你要找你父親,我們一大幫人,至于大夏天的跑到沙漠來嗎?” “你、你……”王澤海被我給噎住了,指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心里正擔憂譚刃兩人的安危,也不知秋凰兮的生死,哪有心情和王澤海多說,一時間口氣便沖了一些。 我道:“我什么我,難道我說的不對?!?/br> 王澤海憋著一口氣,最后反而嘿嘿嘿嘿的笑開了,身上的肥rou跟著一抖一抖的,笑的我莫名其妙。 緊接著,他說:“你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溫吞吞好欺負的模樣,沒成想還是個有脾氣的,這嘴可夠利索的。行了,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就是心里沒底隨口說兩句。哎,我問你個事兒?!彼贿呑⒁曋叨纯诘膭屿o,一邊兒朝我靠近,顯得一臉神秘。 我不由警惕起來,道:“你要干嘛?”我發(fā)現(xiàn)王澤海這人的脾氣特別怪異,有點兒喜怒無常的感覺,和你混在一起的時候,跟哥們兒似的,但端起老板架子的時候也是收放自如,我有些吃不消了。 他盯著我笑瞇瞇的說:“我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你在事務所其實就是個打雜的吧?” …… 這種事實被人一語道破,還真是不爽。 我道:“對,就是個打雜的,你怎么看出來的?”雖說我是個員工吧,但員工也是分等級的,比如唐琳琳,她就不屬于打雜的一類,同樣是管人家叫老板,怎么我就一眼被人瞧出是打雜的? 莫非我身上有打雜的氣質(zhì)? 王澤海哈哈一笑,道:“我估計你在事務所待遇也好不到哪兒去,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 我想了想,道:“你是想挖墻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被挖墻角的情況,著實意外,甚至以為他是在逗我。 挖墻角,不都是挖人才嗎?挖我這個打雜的干什么?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王澤海頓時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道:“小兄弟啊,你別看王哥我一身rou,但這身rou在社會上可是摸爬滾打幾十年了,沒有一兩是白長的。再看我這一雙眼睛雖然小,看人那可是一看一個準。”說著,他清了清嗓子,道:“就拿你們譚老板來說,外冷內(nèi)熱,而且很有魄力,原本是個做大事的人,但你知道他失敗在什么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一時搞不清楚話題怎么變得這么快,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那蛇洞口的動靜。 可惜,那些蛇摩太多,周玄業(yè)也已經(jīng)跟著進入了蛇洞里,此刻我所能看見的,就是那些在地上穿梭的蛇摩。失去了目標,它們開始縮回土里。蛇洞口在黑暗的燈光中,只露出一個隱約的輪廓,哪里還能看到人。 王澤海見我分神,便說:“別看了,人都鉆地下去了,咱們又救不了,看也白看,只能等他們自己出來了。咱們接著說?!?/br> 我被他聒噪的沒辦法,只能無奈道:“說什么?說我老板失敗的地方?大概是有些毒舌吧?!本妥T刃那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含槍帶棍夾冰渣的個性,氣量狹窄些的人,還真容易得罪。 王澤海聞言,道:“差不多吧,不過你沒有看到問題的本質(zhì),你想想,你們老板為什么毒舌?” 我道:“我想這個干什么?我就是一打醬油的,又不研究人類心理學?!?/br> 王澤海頓時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想賺錢嗎?想升職嗎?不把領導伺候好了,怎么賺錢怎么升職?要想把領導伺候好,就得摸清楚領導的脾氣?!?/br> 我道:“我不想升職,我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br> 王澤海道:“沒出息,男人,胸懷要大,眼界要寬,你難道就甘心一輩子做個打雜的嗎?” “男人要那么大的胸干什么,王老板,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當然不希望一輩子當個打雜的。事實上,所有像我一樣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個打雜的,可是大部分人,最后還是只能打雜。我是個知足的人,你就別挑撥我了?!毙貞汛笾竟倘缓茫蛇@世界上大部分人,不都在過著普通的生活嗎?人生需要努力,盡力,但不需要不自量力。前不久我還看一個新聞,小兩口為了在上海買房,雙方的父母都將房子給賣了給兒女湊首付,這就是典型的不自量力,兒女固然可恨,當父母的也是自作自受。 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沒家底,沒學歷,目前來說,打雜才是最適合我的。 王澤海聽完,xiele口氣,道:“好吧,你是個比較特殊的年輕人。我有一個分店,正好缺個掌店的,我說了,我看人十拿九穩(wěn),小兄弟,你這個人,其實我是佩服的你知道嗎?” 我依舊盯著蛇洞口,沒看他,隨口道:“王老板你逗我,你都說了,我就是個胸無大志的打雜的,有什么能讓您佩服的?” 王澤海嘆了口氣,道:“等你混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你小子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王哥我都看在眼里,你知道自己身上最討人喜歡的兩點是什么嗎?” 王澤海豎起了兩根手指,不等我答話,便道:“一,講良心;二,有骨氣。” 我搞不清楚他跟我說這些是什么用意,隨口道:“我拍我家老板馬屁的時候你是沒看見吧?什么骨氣,太抬舉我了?!边@個社會,捧高踩低,我雖然不是踩低的人,但捧高拍馬為五斗米折腰這種事兒還是經(jīng)常做的,否則也不會每天顛兒顛兒的跑二十分鐘去給老板買包子,說我有骨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王澤海卻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什么叫有骨氣?始終端著一副架子不肯低頭就叫有骨氣嗎?錯了,那叫傻逼,那叫冥頑不寧。木堅易折,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是混不出個好來的。真正有骨氣的人,對下能低頭,對上能彎腰,不管是低頭還是彎腰,心中自有一股正氣。我問你,你缺錢嗎?” 我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