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這倆小混混又是來干什么的? 我想起了昨晚葫蘆里抖落出來的粉末物,又聯(lián)想到早上譚刃弄的那些紙人,心知這其中必然有些什么聯(lián)系,一時間好奇心極度膨脹,便跟著往下看,忘記了時間。 等我看完時,才發(fā)現(xiàn)譚刃正坐在老板椅上喝咖啡,翹著二郎腿,問我:“看完了?好看嗎?” 我這會兒滿頭都是冷汗,甚至雙腿都有些哆嗦,看著譚刃淡定的神情,只覺得頭皮陣陣發(fā)麻。 因為,這部dv的后半段,記錄了一段極為恐怖的畫面。 ps:求推薦票,黃金聯(lián)賽的投票口也出來啦,大家投票的時候記得一起投,謝謝大家,我會努力碼字的?。?! !! 第7章 dv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在dv里看到的場景,那么就好像是一個人,原本在看一個很真實的紀錄片,結果場景突然一變,給你改成了美國驚悚片一樣。 這種感覺特別的震撼,甚至是扭曲,看完后我都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是不是幻覺。 dv上的畫面,定格在最后一幕,一只大手朝著鏡頭處伸過來。這只手是譚刃的,顯然是錄完之后他打算關機前的動作,而在這之前,整個視頻,就如同一個被剪輯過的恐怖片。 我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勉強開口:“那是怎么回事?上面拍攝下來的東西,是真的?” 譚刃抿了口咖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皺眉道:“看你那點出息。” 我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臉上是什么表情,說實話,我滿腦子都塞滿了剛才的畫面。 畫面中,那兩個小混混和那六個大漢接頭了,雙方似乎在商議什么事情,走到了平房的角落處,須臾,又像是發(fā)生了口角,雙方開始動起手了。六個大漢圍著兩個小混混圍毆。 我當時看著的時候還覺得解氣,心想狗咬狗,打,使勁兒打。 但很快,場景猛然一遍,一簇火苗從幾人中升騰起來,那火是怎么來的誰也不知道,鏡頭太遠,視頻里根本看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火是其中一個小混混放的,很明顯是被打急了后蓄意放火的。 接下來就是很混亂的場景,火勢很快蔓延。 正常人,如果不小心引火上身,那么肯定會想辦法滅火,比如在地上打滾,如果打滾滅不了,肯定會跑向最近的水源。 事實上,在平房外的空地上,也就是對面,離著火點十多米的地方,便是一個老式的水槽,上面有好幾個水龍頭,水槽旁邊還有菜籃子,應該是平時用來給那些殘疾兒童做飯用的。 一開始,那些人確實在地上打滾兒,但那火里似乎加了什么料,根本無法熄滅。按理說是該去水龍頭所在的位置的,然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除了那兩個小混混以外,剩下的六個人,就如同是瞎了眼睛一般,在地上打滾兒,或者橫沖直撞,不論他們怎么做,卻都始終只在那個圈子里。 這種感覺,就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困在了一個圈子中無法逃脫。 由于沒有開聲音,所以我聽不到視屏中的聲音,但在拍攝的過程中,譚刃時不時的會調(diào)一下焦距,因此里面的畫面,偶爾會被拉的極近,我甚至可以看到那燒焦的rou。 平房里,車里的小孩兒爬了出來,神情驚恐紛紛大叫,很快,吸引了周圍的一些住戶。 那地方是關外,住的人很少,再加上這些人平時將乞兒控制的很嚴,所以隔了足足五六分鐘才有人來查看,也就是說,那場火就燒了五六分鐘,六個活生生的人在原地打滾掙扎。 這不是電影,而是真實的一幕,即便是拍電影,也不會燒這么久,所以,在那五分鐘的時間里,看著他們掙扎,撞墻,最后在地上打滾,然后一動不動,那種心理壓力,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第一次看到人被活生生燒死的模樣,說實話,太震撼了。 視頻的最后半截,是周圍的居民連接水管滅了火,殘疾的乞兒被圍了起來,有人在詢問他們經(jīng)過,還有人拿著手機打電話,看樣子是在報警。而那兩個小混混,則癱坐在地上,看不出動靜。 我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搓手,整個事件,看上去疑點重重。表面上看,似乎是內(nèi)部狗咬狗起了沖突導致的縱火,但這一切,和譚刃聯(lián)系到一起后,就顯得太不尋常了。 首先,那兩個小混混好好的,為什么突然縱火? 活生生燒死六個人,他們哪兒來那么大的膽子? 其次,為什么那六個人著火后,竟然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困住了一樣? 最重要的是,譚刃是怎么拍下這個視頻的? 他事先就守在哪里? 他能掐會算?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在搗鬼? 那六個人的所作所為,確實喪盡天良,可即便如此,也該有法律來制裁,而這樣的死法,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或許是我懷疑的目光太過于露骨,譚刃搖了搖頭,道:“我沒想到會這樣?!?/br> “什么意思?”我順口反問了一句。 緊接著,譚刃的目光也移動到了那個dv上,面上露出一絲凝重,跟我說起了個中緣由,也因此,我才知道了譚刃等人的來歷。 譚刃和周玄業(yè),出身于湘西一帶,算是師兄弟關系。 湘西一帶,歷來流傳著關于趕尸匠的傳言,相傳他們利用秘術,能驅(qū)動尸體,將客死異鄉(xiāng)的死者運回家鄉(xiāng)落葉歸根,電影里也經(jīng)常有趕尸道長一類的人物。 而事實上,湘西的趕尸秘術,最初來源于道家的煉尸養(yǎng)尸術,后來流傳到民間,天長日久,獨樹一幟,形成了趕尸的絕活。 道門中,山、醫(yī)、命、相、卜、法、術,趕尸便屬于‘術’字一脈的分支,而譚刃,則精通占卜推演之術。 趕尸其實是外人的叫法,行話叫‘走尸’,再說的專業(yè)一點,則叫‘煉尸’。 周玄業(yè)和譚刃,出身于湘西一個叫‘三子觀’的地方,觀主也就是他們的師父,便是一個‘煉尸’高手,不過譚刃對于這方面沒什么興趣,因此沒有學過煉尸術,只學了占卜推演的本事。 而周玄業(yè),則是正兒八經(jīng)的會‘走尸煉尸’,二人離了湘西祖地,來外闖蕩,利用自己的本事,創(chuàng)立了這么個事務所,通過道家和走尸人的諸般秘術,接活兒尋人尋尸。 我第一次遇見周玄業(yè)時,其實就是周玄業(yè)善心大發(fā),順手幫了個忙。 當時,那墻下的人確實已經(jīng)死了,尸體被卡住,外面的人弄不出來。周玄業(yè)有‘走尸秘術’,能cao控尸體,便買了個五塊錢的傀儡娃娃,cao縱尸體自己爬了出來。 當時圍觀的人都以為那人沒死,殊不知其實早就死了。 而譚刃并沒有這方面的本事,一些小術法也會兩手,但他真正的絕活更多是占卜相命術,讓他看看八字,看看風水還行,要讓他像周玄業(yè)一樣,讓尸體走動,卻是不行的。 昨天,他倒推顧欣的八字,再利用請神問路的方法,找到了那兩個小混混所在的位置,當時讓我抖在門口的灰燼,是他們門派獨門的一種藥粉兒,叫‘引魂散’。 這東西可以迷人心智,兩個小混混沾上身后,譚刃只需要做些手腳,便可以動搖他們的心性。白天譚刃弄得那倆紙人,實際上就是這么個作用,用火燭在旁邊慢慢烤,那倆小混混立刻心焦火燎,神思不靈,再稍稍一催動,就很容易做出些不理智的舉動。 譚刃原本的計劃,是利用這倆小混混,把這個窩點給曝光出來。 就如同顧欣m(xù)ama所說,這個團伙勢力太大,便是譚刃,也不可能對付,因此譚刃只想著拿其中一個窩點下手,順便拍個視頻,回頭寄給顧欣的母親,也算出口氣。 但他沒想到,自己催動之后,那小混混拿出的不是刀,竟然是汽油! 譚刃當時也是大吃一驚,但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會露面,因此只在樓頂觀察著??粗粗?,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為什么那六個人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說完,譚刃沒開口,目露深思。 我聽完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從他嘴里講出來的事兒,仿佛這個我所熟知的世界,頓時變了一個樣似的。 什么道門法術,什么煉尸走尸,什么占卜相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就顯得這么順理成章呢? 這些封建迷信一樣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此刻,我腦海里有兩個小人在掐架,一個在否認,一個卻不停的提醒我周玄業(yè)cao縱尸體的那一幕,讓我完全無法反駁。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不像我所看見的那么簡單? ps:早上好,謝謝投票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太給力了! !! 第8章 天降橫禍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了,整個事務所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譚刃一邊思考,手指一邊在桌案上輕輕的敲,片刻后,他說道:“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動手腳?”這句話他并非對我說的,而是在自言自語。 緊接著,他搖了搖頭,起身伸了個懶腰,并且將dv里的視屏拷入了一個u盤里,鎖在保險柜里。他原計劃是拍成視屏給顧欣的mama寄過去,現(xiàn)在看來,這份兒兇案現(xiàn)場的視屏,是要被雪藏了。 估計是白天遭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也被燒了,第二天早上從床上醒過來時,渾身都是大汗??措娪昂涂凑嫒吮粺?,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幾乎整個晚上,我都夢到人被活生生燒死和掙扎的場景。 由于睡的不好,早起時我覺得頭有些陣陣發(fā)脹,照例買了早餐后,我打開了本地新聞。早間新聞里,赫然在報道昨天那場縱火事故:“據(jù)悉,這場縱火事故,系犯罪團伙內(nèi)部矛盾導致,一共六名死者,剩下兩名縱火者已被警方控制。后續(xù)情況,我們會跟蹤報道?!?/br> 我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怎么沒有提起乞兒的事情? 那些乞兒怎么樣了? 這時,譚刃從房間里出來,夾了個包子開始吃早餐,正吃著,有人敲響了事務所的大門。我們一般是吃完早cao才開門的,這會兒時間還早,會是誰? 譚刃示意我去開門,好吧,當員工的不跑腿,難道讓老板跑腿?我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去開門,打開之后,卻發(fā)現(xiàn)外頭根本沒有人。 緊接著,我瞅見門口處放了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快遞。 可快遞,總該等人簽收吧?哪有快遞小哥直接將東西放門口的? 我四下望了望,確實沒發(fā)現(xiàn)可能送這個快遞的人,只得將東西撿起來,問譚刃:“老板,是不是你的東西?”說著,我將快件放在了他跟前的桌子上。 譚刃抬了抬眼皮兒,不咸不淡的說道:“這上面有寫我的名字?”他這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上面還真沒有寫名字,不止如此,電話、地址,一個斗沒有。 那么,這玩意兒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為啥,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難道是炸彈? 當然,這個猜測很不靠譜,完全是被某些電影里的情節(jié)給誤導了。要知道,炸彈可不是那么好弄的,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得罪什么人不是? 說著話,譚刃拿來刀片,將包裝給割開了,紙皮的下面,是個木匣子,沒有上鎖。這木匣子看起來古色古香,頗為精致,讓人無法將它和什么危險物品聯(lián)想到一起。 我心下好奇,便也湊過去,想看看匣子里是什么東西。 譚刃將木匣子打開的第一眼,我的第一感覺是空,里面什么都沒有放。 但緊接著,我才意識到,木匣子的中央,其實是放著一個東西的,只是它太小,太不起眼,所以被我第一眼忽略了。 確切的說,那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只小蟲子。 小指甲蓋大小,黑色的蠕蟲。 這木匣子里怎么會有只蠕蟲? 當時由于吃驚,我下意識的張了張嘴,要不怎么說倒霉呢,就在那剎那間,那只黑色的蟲子竟然猛地彈跳起來,緊接著,我就覺得喉嚨一滑,一個東西帶著極其惡心的觸感,瞬間被我給吞了下去。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什么也顧不得,低頭便吐,想將那蟲子給吐出來。一般人想要催吐,還得用手指摳摳喉嚨,但我根本不需要,因為光是想想那黑色的蟲子被我吞了下去,就已經(jīng)夠惡心的。 我這哇哇一陣吐,之前吃的包子渣全都吐了出來,一旁的譚刃卻在這時,猛的走到了我身后,一手忽然摟緊我的腰,另一手就沖著我后背一通砸,想幫我催吐。 事實上我已經(jīng)什么都吐不出來了,最后哀嚎道:“別打了,沒啦?!?/br> 譚刃收了手,退到一側(cè),皺著眉頭指揮我:“找一找那蟲子有沒有在里面?!彼疽馕胰シ易约旱膰I吐物。如果非要給這一天取個名字的話,那么這一定是我人生中最惡心的一天。 我拿了根勺子,將吐的滿地都是的東西翻來覆去找,最后驚悚的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蟲子。 也就是說,那只黑色的蟲子,還在我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