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第75章 什么都沒了 黎滿滿一下子愣在當(dāng)場,極其僵硬地把頭扭過去看大屏幕。屏幕上另外三個人的臉都已經(jīng)變成小的縮影,靈芷萩吃驚的笑容印在上面,顯得格外刺眼。步麗仙眼中雖然也有不甘吃驚,表面功夫卻做得非常傷,笑容滿滿地拍手鼓掌,甚至在靈芷萩起身的時候還跟她擁抱了一下。 現(xiàn)場的掌聲很熱烈,黎滿滿盯著靈芷萩上臺奪走原本屬于自己的榮譽,感覺自己已經(jīng)聽不到別的聲音,一切都變成滑稽搞笑的一場默劇。甚至為靈芷萩頒獎的還是顧顏殊,今晚他似乎很高興,唇角一直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他整個人都褪去平時的陰暗幽冷,那清俊比起往常更加動人了。 黎滿滿卻在想,再這樣的一個時候,他怎么還能夠這么若無其事地給別的女人頒獎?她沒有拿到最佳新人獎,難道他一點都不在意嗎?甚至一點遺憾都沒有嗎? 靈芷萩那個女人是靠著什么得到了《單車時代》的出演機會她心知肚明,就這樣一個靠藍(lán)佑冷上/位的女人,竟然能夠贏了自己?!黎滿滿幾乎要笑出聲了,難道不可笑嗎?堂堂京城電影節(jié),竟然也喜歡搞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 這種地方到處都是攝像頭,不能讓觀眾看見自己憤怒的模樣。黎滿滿勉強自己想要露出微笑,可是心里的怨毒一浪高過一浪,如何能夠壓制得???于是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怪異,讓人看了就覺得難受。 偏偏臺上那個礙眼的女主持還不肯放過她,還要讓靈芷萩發(fā)表獲獎感言。靈芷萩的話很簡短,并沒有長篇大論地說要感謝誰,黎滿滿卻仍舊聽得如芒在背,眼中的怨毒光芒怎么也遮掩不住。 靈芷萩講完話之后甚至還跟顧顏殊擁抱了一下,黎滿滿在心里恨不得拿把刀子捅死她。靈芷萩往臺下走之后顧顏殊覺得自己任務(wù)圓滿完整,也想跟著她一起下臺。 劉露卻把他叫?。骸鞍ググ?,怎么回事啊,好歹來了臺上,顧總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顧顏殊被她出聲留住,卻也不惱,似笑非笑地斜睨她,“我又不是最佳新人獎獲得者,怎么頒獎人還要說點什么嗎?” “不是我說,顧總你怎么這么沒情趣?換了前幾年也就算了,今天你可是帶著夫人來的,不借著這個舞臺跟夫人說幾句,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說得好像挺對。”顧顏殊低低笑了一聲,接過話筒面向觀眾。隔著這個偌大的舞臺,隔著前頭那些重疊的人影,在一片燈光閃爍繁華迷離中,他仍舊一眼就看見了她。他心愛的遺珠安安靜靜坐在一片喧囂之中,一雙冷淡出塵的眼眸,讓他愛不釋手多年。 其實他并沒有想過要在這樣的場合說什么甜言蜜語,他的性格從來就不是能夠在眾人面前表達得多么纏/綿悱惻的人。可是隔著山水望見她的雙眼,他甚至沒有在心底組織一下,那些話語就如此簡單地從嘴里說了出來。 “遺珠……”整個會場變得很安靜,只剩下照相機卡擦咔嚓的聲音。他的聲音低低地在會場里香氣,聽起來有點清淡,卻說不出的纏/綿好聽?!斑z珠,其實這幾年,我是要跟你說聲抱歉的。把你綁在身邊,是我偏激。只是我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卻一直都不想改。我想,也不會有改的機會。無論如何仍然感激你,感激你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面,感激你到現(xiàn)在還在我身邊。你是我這輩子最璀璨的滄海遺珠,或許別人不懂你的美,但是我會珍藏?!?/br> 這顆曾經(jīng)被錢家遺落十四年的滄海遺珠,他深深放在自己心頭,珍藏成生命里的最美。 這其實并不是多么激動人心多么甜蜜的情話,卻一字一句都說在陸遺珠心上,讓她的心口一陣柔軟的疼痛。像是蚌殼硬生生被掰開,柔軟的血rou觸碰到砂礫,那種粗糙的疼痛。原來顧顏殊他什么都明白,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手。 陸遺珠低下頭不看他,但是心頭的疼痛并沒有少一分。反而越來越疼,過去那幾年的爭執(zhí)掙扎,好像又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鮮明得可怕。 臺下眾人和劉露都聽得滿含微笑,在娛樂圈這樣一個遍地謊言隨處臟污的地方,難得有一個男人,肯在臺上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這么情真意切的語句。 劉露又問:“新年馬上就要到了,在這個新春佳節(jié),顧總有什么想對顧夫人說的嗎?” “沒有什么想說的?!鳖欘伿饪搓戇z珠低下的頭又抬起來,她看著自己,眼眸幽深,情緒復(fù)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感交加?!拔业姆蛉岁戇z珠,她喜歡穿漢服,喜歡用毛筆寫字。她似乎是很多人眼中的怪胎,在我眼里,卻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特殊美麗。只希望大家對她多一點包容,不要用尖銳的言語去談?wù)撍R皇俏?,她其實可以平靜生活一輩子的?!?/br> 她原本就不是屬于這個紛繁娛樂圈的人物,卻因為自己的原因,一次一次地被娛記扒出來反復(fù)書寫。她其實是個天真的女人,卻在很多人言語之后失去原本的模樣,變得復(fù)雜而不堪。 其實她只是不喜歡現(xiàn)在明顯西方化的衣服和生活方式,她用自己的方式熱愛自己國家古老的文化。 顧顏殊當(dāng)著所有電視機前觀眾的面,請求這個世界,用溫柔的方式對待他的遺珠。 現(xiàn)場沒有掌聲,也沒有唏噓聲。只有照相機的鎂光燈依然在閃爍,眾人看著顧顏殊歸還了話筒,像是腳下踏著紫色的祥云一樣,輕輕地走到陸遺珠身邊坐下。 再也沒有別的言語,他把她摟到懷里,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他是那樣一個冷心冷情的男人,卻把所有的溫柔,對面前這個女人綻放。 他們旁若無人的親昵看得黎滿滿的目光幾乎要淬出毒液。 黎滿滿發(fā)誓在這之前她沒有怨恨過陸遺珠,在這之前她只是非常嫉妒她,或許到達嫉恨的程度??墒窃谶@一刻,她真的恨不得陸遺珠去死! 既生瑜何生亮,既然這個世界上有了一個黎滿滿,為什么還要有一個陸遺珠?本來她算得很好,可是陸遺珠為什么要來這里?帶著勝利的旗幟對自己囂張地示威! 在這一刻,她真的恨毒了陸遺珠。 一個瘋狂的念頭忽然在心底升起,如果沒有陸遺珠就好了。如果沒有陸遺珠,顧顏殊的堅持就不會那么強,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給顧顏殊,她就是獨一無二的顧夫人,不用當(dāng)小/三這個讓人唾棄的身份! 可是怎么樣才能沒有陸遺珠?怎么樣才能? 黎滿滿已經(jīng)近乎瘋狂,偏偏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想要除掉陸遺珠的這個想法在心底一閃而過,醒過來的時候她也非常驚愕,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一個想法。連她自己都唾棄自己,可是她卻知道,那個想法就像中毒一樣,這次忍過去了,下次還會再來的。 陸遺珠來的原因本來就不過是為了殺殺黎滿滿的銳氣,現(xiàn)在戲也看完了,自然就覺得臺上其他的頒獎索然無味。耐著性子看沈二拿了最佳配樂獎,在這樣一個喧囂得令人激動的地方,她竟然覺得有點困了。 沒錯,她竟然困了!困了! 其實往常到這個時候,也該是她睡覺的時間了。顧顏殊是習(xí)慣哄她睡覺的,這時候想到時間差不多了,就想問問她困不困,結(jié)果一低頭,就看見她在自己懷里揉眼睛。 怕她把細(xì)菌揉到眼睛里去,伸手抓/住她的手,壓低了聲音說:“別揉,當(dāng)心紅眼睛。是不是困了?” 反正也沒有人在看自己,陸遺珠索性靠在他懷里閉上雙眼假寐。聲音帶著倦意:“要到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你接下來還有什么事情嗎?” 其實是有的,原本陸遺珠今天不來,顧顏殊約了澹臺冽商討一下交流合作的事情??墒乾F(xiàn)在陸遺珠困了,所有事情也只能往后挪?;蛟S可以讓錢昕然帶她回去,只是終歸不放心。這個女人他放在心上妥帖保護了多年,乃至今天,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習(xí)慣。 他習(xí)慣為了她放棄很多東西。 “沒有事情,乖,困了就睡。我抱你回去?!彼穆曇糨p柔得就像安眠曲,甚至還帶著輕微的哄騙。 陸遺珠在他這樣的溫柔脈脈中,束手就擒,毫無反抗之力。竟然就真的靠在他胸/口安心睡去了,甚至根本沒想到他話里的漏洞,說是回去,他卻沒說回哪里去。 到了睡覺點總是很容易入睡,再加上接下來周安落又上去唱了一首非常輕柔的歌曲,陸遺珠竟然真的就這么睡著了。 顧顏殊一直在留心她到底睡著了沒有,根本沒注意臺上到底進展到了哪里。察覺到陸遺珠已經(jīng)入睡,趁著大家都在看大屏幕關(guān)注最佳女主角的時候,輕柔地橫抱起她就往外走。 ☆、第76章 你并沒有贏 輕手輕腳原本是能很安靜地走出去的,偏偏黎滿滿再也看不下去,站起來就不高不低地說了一聲:“顏殊,你要去哪里?我們跟冽總約好的,你忘了?” 顧顏殊被她叫住,還要顧及懷里的遺珠,聲音壓得很低:“改天吧,遺珠睡著了?!?/br> 說著就要往外走,黎滿滿哪肯放過他。當(dāng)下也顧不得這是什么場合了,大聲喊了一句:“顧顏殊你是不是瘋了?就為了懷里這個女人,你就什么都不要了嗎?” 如果顧顏殊活在古代,她毫不懷疑他是昏君,會為了陸遺珠這個女人敗盡江山。 她的聲音有點尖銳,顧顏殊皺眉回頭低喝:“閉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懷里的陸遺珠顯然已經(jīng)被這聲音吵醒,很不舒服地皺著眉睜開眼睛。 頭頂刺目的燈光照得她有點頭暈?zāi)垦?,“怎么了?”她含糊地問?/br> 顧顏殊低頭說:“沒事,你繼續(xù)睡?!?/br> 黎滿滿被他那聲低壓的閉嘴嚇得暫時沒敢出聲,陸遺珠沒有再聽見尖銳的聲音,又真的是很困,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又扭了幾下頭,抱著顧顏殊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倒是很快地又睡著了。 等了一會,顧顏殊狠狠盯了黎滿滿一眼,沉聲說:“別給我丟人,出來!”在場的不少人已經(jīng)朝他們這里看了,要是換了平時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可是今天不一樣,他懷里還抱著陸遺珠,不能冒這個險。 他說完這句話就留給黎滿滿一個冷淡的背影,她氣得恨不得在他背上盯出兩個窟窿,狠狠咬著牙就像在嚼陸遺珠的血rou一樣。但是無奈,只能跟著顧顏殊走了出去。 所幸她的位置在邊邊上,就算走了也不會有太多人注意。 秦彤和沈二卻是自始至終都注意著這邊,看黎滿滿跟著出去,不由地?fù)u搖頭說:“嘖,這世界上不長腦子的女人還挺多?!彼疽彩瞧渲幸粋€,只是沈二活生生就把她打醒了。 雪還在下,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雪,紅地毯上有工作人員清理,還是鮮艷非常,一點都沒有染上別的顏色。 顧顏殊怕陸遺珠冷,出了門就把她安放到了車子里面,還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囑咐了司機一聲,空調(diào)不要開得太高。她只要待在悶熱的地方就會頭暈不舒服,想必剛才在會場里面,也是因為空氣悶添上頭頂那些大燈的照射,導(dǎo)致她供氧不足,這么快入睡。 黎滿滿看他細(xì)心關(guān)好了車門,唯恐有一點不周到。感覺自己的眼睛忽然之又酸又澀。 “顧顏殊,你想讓她死告訴我一聲!我絕對讓她死得很難看!” 會場里面很熱鬧,外面卻像是不同的世界,寂靜得可怕。 黎滿滿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兩三步外的男人,雪花不停飄落下來。明明是很美的場景,在電影里面,這應(yīng)該是屬于主角們的場景。可是為什么,在這個時刻,卻只覺得滿心凄涼。 好像那些白雪都變成零散落下的鹽粒,稍稍品嘗就又咸又澀,就像眼淚的味道。 “黎滿滿,”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雪落一樣安靜,卻陰沉得可怕?!澳銊铀幌略囋嚕俊鳖欘伿鈴膩頉]有后悔過什么事情,現(xiàn)在他最后悔的,就是當(dāng)初為什么要招惹面前這個女人。 說完這句話他就不想理會黎滿滿,轉(zhuǎn)身上了車,叫司機開車。司機看了眼還站在車子后面的黎滿滿,像是想說什么,但是看了眼老板的臉色,當(dāng)場就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所以說當(dāng)個司機多艱難啊,還要學(xué)會看臉色。特別是遇上這么陰晴不定的老板,真是說說都是一把辛酸淚。 司機也沒問老板要送陸遺珠去哪里,直接把兩個人都送到了君悅。 顧顏殊對這個司機的識相表示很愉快,到了君悅也沒叫醒陸遺珠,橫抱起她就往里面走。好久沒有抱她,她似乎還是這么點分量,即使肚子里有將近三個月的生命,也還是輕得讓人恐慌。 結(jié)果把陸遺珠抱到門口,卻看見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團在那里。聽見顧顏殊的腳步聲,白影子馬上抬起頭來,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樂顛顛地往顧顏殊那里跑過去。 黑影子卻是穿著黑裙子的erica,原本她是抱著小諾坐在地上睡覺的,結(jié)果小諾跑了,也把她弄醒了。一覺醒過來就看見自家老板抱著夫人站在自己面前,小諾繞著他撒歡地蹭大/腿。 ercia自己都覺得丟人,僵笑著爬起來,“boss……” 顧顏殊竭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肌rou正常話,“你可以開個房間去睡覺了?!?/br> 自家boss這很明顯就是對自己不忍直視的反應(yīng),erica表示自己很委屈,三步一回首地看他,最后眼神哀怨地下去開房了。君悅七樓可不是一般人住的起的,她想去問問樓下服務(wù)員,能不能跟她擠一個晚上員工休息室。虧她連夜趕飛機給他送狗,boss竟然連食宿都不包,資本家好黑心! 顧顏殊好不容易拿出房卡想開門,小諾還上躥下跳地不讓人安生。最后還是無奈地低頭警告了他一句:“再跳就把你送回蘇城!” 小諾委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抱在懷里睡得非常香甜的女主人,最終放棄了跟他戰(zhàn)斗這個想法。 那一個晚上陸遺珠睡得十分安穩(wěn),自從來到京城這還是第一次睡得這么好。睡眠好,自然心情也就很好。 容光煥發(fā)地張開雙眼,就看見一張熟悉的狗臉在床邊上,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小諾?”陸遺珠驚呼一聲,小諾看女主人醒了,把頭湊到她臉邊上蹭。 顧顏殊拿著一杯水走過來,說:“醒了就起來吃東西,別大清早的就去摸小諾,他昨天都沒洗澡?!睋]開小諾坐到床邊上,攬住她,“睡/了這么久,先喝點水。” 她倒是真的渴了,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靶≈Z怎么在這里?” 當(dāng)然是他叫人抱過來的,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訴她。把杯子放到一邊,淡聲說:“張媽那里有點事情,小諾放在蘇城我不大放心??倸w這么多年都是看著他一點點大起來的,有人舍得,我可舍不得。” 不管小諾再怎么乖,終究只是條狗,有傭人對他不好他又說不出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他這話說到最后,卻隱約有點責(zé)怪的意思了。平時多喜歡小諾啊,結(jié)果到了想走的時候,說走就走,直接就把他拋下了。 陸遺珠摸著小諾柔軟的皮毛不說話,心里有點羞愧。顧顏殊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說下去,兀自站在窗戶邊上喝光了她剩下的半杯水。 然后輕聲說:“想吃什么?” 她最近雖然孕吐減少了,卻仍舊是蔫蔫的不想吃東西。因此搖搖頭說:“不是很想吃?!?/br> 又是這句話,顧顏殊最怕聽見她這句話。不喜歡吃東西這個毛病他頭疼了很久,好不容易身體調(diào)理得好一點,結(jié)果一溜煙跑回了錢家,錢昕然這么一縱容,得,又回到解放前。 他皺眉,說:“不要任性,給你做點蔬菜粥吃好不好?” 她低頭想了想,挺長時間沒吃蔬菜粥,她倒真的有點想了。只是……“不放胡蘿卜就吃?!?/br> 別說是胡蘿卜,現(xiàn)在只要她愿意吃東西就行。顧顏殊已經(jīng)被陸遺珠弄得徹底沒了脾氣,嘆了口氣,湊過去使勁揉了小諾一把,就起身往樓下去借廚房了。 服務(wù)員聽說他要借廚房,無比吃驚:“顧先生想吃什么讓廚師做就行,我們這里有會做蘇幫菜的師傅,您不用……” 話還沒說話,就看見顧先生挽起袖子擺了擺手,“不用,別人做的她吃不大慣。”終究是被他寵壞了,弄得這樣難伺候,不過他好像挺甘之如飴。 服務(wù)員聽得張口結(jié)舌,眼睜睜眼看著清俊好看得像幅畫一樣的顧先生進了廚房。蔬菜已經(jīng)清洗好,他看起來非常熟練拿起來就切,看樣子是經(jīng)常做東西給他口中所謂的“她”吃。顧顏殊昨天晚上抱了一個女人回君悅倒是沒什么人看到,只是前臺小姐看到了那就相當(dāng)于整個君悅都知道了。昨晚的電影節(jié)很多服務(wù)員都看了,再聽前臺一描述,得,鐵板釘釘就死顧夫人,陸遺珠小姐。 幾個服務(wù)員圍在一起對著顧顏殊看,表示自己非常羨慕那位傳說中的顧夫人。該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還是怎樣啊,這輩子才會有這么一個又好看又多金的男人把她寵的跟什么似得。 “哎,我聽說顧先生比顧夫人大好多呢?!狈?wù)員甲神秘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