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任昊書搖了搖頭。 倪雪又問他:“那你想跟我聊會兒天?” 任昊書依然搖了搖頭。 倪雪無奈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昊書默默的看著她,腦子里只剩下兩個特別特別污的字…… 但他為了自己三好男人的形象,只能說:“我剛剛看你腳趾甲長長了?!?/br> 倪雪想到,自己因為挺著肚子不大方便的原因,的確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卻沒想到任昊書觀察的如此仔細(xì)。 “我?guī)湍惆伞?/br> 不必倪雪說,任昊書立刻就躍躍欲試的道。 他的表情實在是太真誠,根本叫人無法抗拒,于是倪雪便輕輕點了點頭。 第65章 任昊書自信滿滿的應(yīng)了這件差事,指甲刀拿在手里卻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 按理說這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難事,可偏偏倪雪的腳趾甲并不算太長,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剪到了rou。 若是倪雪完好無缺的皮膚被他整出一個口子,那他可真是死不足惜。 倪雪此時的姿勢是半躺著,身上蓋著被子,就半截小腿跟一只腳露在外面,任昊書手里握著她的腳趾頭,為難的左看右看,畫面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馨。 足足過了十分鐘,任昊書都還沒想好怎么剪。 倪雪最近本就睡眠不足,躺在床上生理性的就困倦,再加上剛剛還用熱水泡了腳,更是半瞇著眼。 任昊書不發(fā)出聲音,房間就顯得格外安靜,沒一會兒她就困得不行。 再加上任昊書一直在她身邊也會比較安心,她沒多想,便靠著床頭開始小憩。 當(dāng)任昊書抬起頭想跟倪雪說話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倪雪已經(jīng)睡著的場景,這下他便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彎著腰,輕輕的走了過去,把倪雪的身體放平,又給她蓋好被子,這才松了口氣,繼續(xù)研究怎么剪腳趾甲。 倪雪的腳趾頭生的圓潤,就連指甲蓋的形狀也很完美,鬼使神差的,他就想親一親。 只是親一下,應(yīng)該沒多少問題,任昊書如此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是當(dāng)他想親下去的時候,卻覺得有誰的目光正在監(jiān)視著自己。 任昊書轉(zhuǎn)過身一看,發(fā)現(xiàn)小小不知什么時候也跑來臥室,正瞪著自己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小小乖,去玩兒你的玩具去~” 任昊書跟小小早就達(dá)成了革命友誼,自然以為小小會聽他的話,便轉(zhuǎn)過了身去。 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剛好親上去的時候,小小叫了—— 不但叫,而且叫的很凄厲。 喵喵喵! 任昊書正想教訓(xùn)它幾句,便覺得頭頂?shù)姆较虼祦硪魂嚴(yán)滹`颼的涼風(fēng)。 時間瞬間靜止了。 任昊書簡直不敢去看倪雪現(xiàn)在的表情。 這一剎那,仿佛所有的語言都變成了蒼白的,所有的解釋都很無力。 過了不知多久,方聽倪雪道:“你是打算用嘴啃?” “啊……” 這個,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雖然你總是汪汪的叫,平時也最喜歡吃排骨,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還是個地球人。” “那現(xiàn)在呢?”任昊書的表情有些苦逼。 “現(xiàn)在……”倪雪把腳縮回了被窩里,然后坐直了身體:“我可能真的要考慮下你的籍貫問題?!?/br> 任昊書:qaq 他其實只是想親親! 絕對沒有想用牙啃掉指甲!也絕對沒有想到一些很污很污的事情! 可看倪雪現(xiàn)在嚴(yán)肅認(rèn)真的神情,任昊書真是覺得有些不太妙…… 雪大應(yīng)該不會把他送到國家安全局去吧? 然而心里這么不靠譜的瞎猜著,當(dāng)倪雪朝他伸了伸手,他還是屁顛兒屁顛兒的湊了過去。 “你過來,讓我檢查檢查?!?/br> 任昊書悲壯的閉上眼前,感覺已經(jīng)做好了被開膛破肚檢查的準(zhǔn)備,然而下一秒,當(dāng)倪雪的手撫著他的臉頰,唇上卻突然一熱—— 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個溫柔又好聽的聲音: “乖,回去睡覺?!?/br> 任昊書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看著倪雪近在咫尺的臉,呆了足足三秒。 他本是三十歲的年紀(jì),卻偏偏生了一張乳臭未干的容顏,再配上那呆滯的神情,簡直就是目瞪口呆.jpg“噗,怎么傻了?” 倪雪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想要喚回他丟掉的神魂,卻被不經(jīng)意間被握住了手。 握的很緊很緊,幾乎有些疼痛。 倪雪嘴唇微張,似乎想要呼痛,但卻已經(jīng)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鋪天蓋地的親吻就好像是暴風(fēng)雨一樣的來臨。 頭發(fā),眼睛,鼻子,耳垂,然后再到那誘惑人心的嘴,脖子以上部位的每一寸,都幾乎被吻遍。 這樣的任昊書,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似乎表面乖巧可愛的他只是偽裝而已,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倪雪有一種錯覺,她即將在這暴風(fēng)雨中被毀滅,然而就在那瀕臨毀滅前的一刻,任昊書終于停下了。 他眨巴著純潔無辜的大眼睛,賣萌道:“晚安吻。” 倪雪喘著氣,有些無力的瞥了他一眼, 若自己沒有懷孕,那么方才的那個吻肯定不會就此結(jié)束。 說什么晚安吻,根本就是鬼話。 “趕快滾蛋?!?/br> 話是這么說,但與其說是生氣,到不如說是撒嬌更準(zhǔn)確一些。 “那我走了,你不要太想我……” 任昊書終于放開倪雪的手,戀戀不舍的看著她道。 手被攥的太緊,已經(jīng)有了紅印。 倪雪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指,看起來頗有些生氣,任昊書見她這樣,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么蠢話,終于又讓倪雪忍俊不禁。 他這個人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人生不來他的氣。 只要倪雪開心,任昊書就更開心,便更舍不得走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干什么,但就只是這樣簡單的陪著,即使心里煎熬他也樂意。 更何況他還記得倪雪的小腿會抽筋,便格外有心的提議道:“不然我就睡在這里,雪大放心我沒什么不軌的意思,我就坐在椅子上,你腿一抽筋就叫我,我給你按摩按摩就好!” 倪雪卻說:“我大半夜起來看見床頭一個影子,不被嚇?biāo)啦殴??!?/br> “我應(yīng)該沒那么嚇人吧……”任昊書無辜的摸了摸鼻子。 “你可以照照鏡子?!?/br> 任昊書露出頗為遺憾的神情,他也知道自己的提議不靠譜,但是除了這個,似乎也沒什么更好的方法。 就在他以為已經(jīng)完全沒戲的時候,卻聽倪雪道:“不過,你可以躺我旁邊?!?/br> 任昊書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倪雪剛剛是不是說了讓他躺旁邊? 臥槽! 這歷史性的一天注定要被載入史冊! 第66章 距離倪雪說完那句話,不到五秒鐘。 只聽彭通一聲巨響,大床的另一邊就多了一個人形。 一百四十斤的重量直接這么砸下去,震得大床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倪雪那瞬間感覺自己直接被抬高了半厘米。 任昊書趴在床上,抬起頭看向倪雪的眼睛:“官人,今夜由我來侍寢?!?/br> “以后別說你一無所有,你有病?!?/br> 任昊書嘿嘿嘿的傻笑著,也不反駁她,好像小孩兒得到了最喜歡的糖果一樣開心。 “沒錯,我的確有病,一種叫倪雪的病,而且永遠(yuǎn)都治不好了?!?/br> 任昊書一邊念叨著,一邊又湊近了她幾分。 仿佛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汪星人似的,用自己毛茸茸的頭頂,輕輕的蹭著倪雪的手掌心。 無比眷戀,又無比珍惜。 “我想跟孩子說兩句話,行不行?” 因為低著頭埋在被子里的關(guān)系,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悶,不似以往少年般的清亮,但卻更讓人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