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那你跟我唱!” 蕭筱表面看上去淡定,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一塌糊涂,她這會兒的話完全都沒經(jīng)過大腦的,“好啊?!?/br> 嚴恪咧開一口白牙,“走著!快去幫爺把電視打開,燈光調(diào)暗!唱兩只老虎,最重要就是氣氛!” “得咧!” 塔莎和伊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想找蕭筱問清楚,被人拉到一邊忽悠去了。 段默言再次倒了杯酒,表情平靜得好像跟周圍格格不入。 戴眼鏡姑娘的身份是段默言的看護,她見段默言好像又要喝酒,急忙蹲下來對他小聲地道:“段先生,請別喝了,畢竟身體要緊,天涯何處無芳草?。 ?/br> 段默言扭頭看向一臉誠摯的小護士,陰惻惻地問:“我看上去在買醉?” 媽的他這段時間不過想多喝點酒,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cao他丫的要他們付錢了嗎?他們就從哪看上來他是在“失戀”?他的字典里有這兩個字嗎?說了分手就說明合不來,合不來就沒必要將就。她把她孝然哥當寶貝似的,把他這個男友視若無物,他腦子抽了才為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失戀”!瞧她剛才那表現(xiàn),多灑脫,跟雷小竹簡直是天壤之別。這是不是意味著,雷小竹愛他,她,不愛他? 黑眸危險地瞇了起來。 眼鏡姑娘柔聲道:“不管是不是買醉,你還有傷在身,不能多喝?!?/br> “連你都知道心疼人?!?/br> 段默言話音未落,大屏幕上已經(jīng)閃現(xiàn)了畫面,歡快的前奏響得特別清晰。 瞧瞧,現(xiàn)在她還跟嚴恪唱兩只老虎了,多有趣。那會兒小鳥依人的勁兒,多招人疼。待會她是不是也要依一依嚴?。孔屗蔡鬯惶?? 段默言狀似嘲諷地喝著酒,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額上的青筋已經(jīng)暴出了。 蕭筱有些木訥地與嚴恪坐在兩張轉(zhuǎn)椅上,愣愣地拿著話筒。 上一次她靠在那男人的懷里,在他的寵溺與包容下,滿溢著幸福與喜悅等待著唱這首歌,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算是怎么回事?在他打碎了刺青的回憶后,她要打碎這場回憶,讓他們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不堪嗎? 蕭筱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盯著已出字幕的畫面,只覺眼前發(fā)黑。 圓點從五個消失成三個,嚴恪還轉(zhuǎn)頭指了指,示意要唱了。 蕭筱機械地點點頭,僵硬地舉起話筒。 圓點只剩下一個,她張開了口,咽喉的第一個音節(jié)已準備發(fā)出聲來。 “哐——”地一聲巨響。 “段先生!” 眾人驚呼,等掛壁電視突然冒起的一陣白煙過后,才看清電視中央居然鑲了一個煙灰缸進去。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表情淡淡的肇事者。 嚴恪沒回頭,親姐家的電視被砸壞了,他不僅不怒,還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娘的他怎么不裝逼了? “唱什么唱,餓了,出去吃東西?!庇昧^猛的段默言胸腔作痛,但說話仍然輕描淡寫,就好像他只不過把電視插頭拔了一樣。 小護士愣在那兒簡直不敢置信,他好端端地,就突然砸了個電視?直到段默言開口她才回過神來,“段、段先生,你不要緊吧!”他的傷可還沒好呢! 這一聲巨響也驚醒了蕭筱,她不明白自己還留在這兒做什么! 她跳下轉(zhuǎn)椅,向塔莎說了一聲,又對嚴恪道:“不要再招惹我。” 說完,她大步離去。 室內(nèi)因她的離開而沉默,大家的視線都鎖定在一個人身上,只見那人原是波瀾不驚,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但下一秒,他猛踢了茶幾一腳,惡狠狠地咒了一聲,站起來大步追了出去。 戴眼鏡姑娘擔心地想跟著出去,被人一把拉住。 “有戲沒戲?”等他一走,偏廳就鬧開花了。 “我怎么知道!”嚴恪將話筒扔回桌上。 蕭筱呼吸急促地連走帶跑出了偏廳,見大廳里坐著許多人,清醒了一瞬,條件反射地向邁卡先生和主人告別,正要再次抬步離開時,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自后攬進了懷抱。 一個她曾經(jīng)眷戀如此只剩厭惡的懷抱。 “放開我!”他還想羞辱她嗎? 段默言緊緊摟著她,對嚴恪姐道:“鬧脾氣,我?guī)ダ潇o一會?!?/br> 嚴恪姐當然也被嚴恪推銷過“電梯門”視頻,只是親眼見他追著一個女孩出來,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原來這小翻譯就是女主人公,剛才還沒認出來。 “直走有一間客房,你們可以去那‘冷靜冷靜’。” “請幫幫我,我跟他沒關(guān)系……”蕭筱的嘴也被捂住了。 兩人扭著纏著跌跌撞撞進了客房,別說蕭筱,連受傷的段默言都有點喘氣。 房間沒開窗戶也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段默言箍著她靠在門背后,一時只聽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蕭筱在掙扎過后已經(jīng)快沒力氣了,但她重振旗鼓,再次使勁推著他,一刻也不想待在他的懷里。 段默言卻突地與她交換了位置,頭一偏重重封住了她的唇。 蕭筱閉著嘴用力偏頭,他卻不依不饒,熾熱的唇不停粗魯?shù)刈分哪鄞?,還一手壓在她的腦袋上不許她亂動。 只是大舌才強行闖了進去,下一秒就迅速退了出來。 血腥味在看不清東西的房間里更顯濃郁。 “放開。”蕭筱用從未用過的冷冰聲音道。 黑暗中的段默言沉默了一會,guntang的身子壓了上來,他的呼吸灑在蕭筱的頭頂,又濕又熱。 “我聽說,情人分手了總要做一次?!?/br> ☆、第66章 chapter 64 低沉甚至帶著壓抑的聲音在她的耳朵上方,像往常一樣撩動著她。這嘴兒,這小腰,他多久沒嘗,多久沒摸了?怪不得他這段時間好像不太對勁,難保就是沒做這一次,心里不舒服! 蕭筱怒火上涌,使勁想掙脫他的禁錮,“你滾蛋!” “扭,使勁扭?!倍文跃o壓著她,咬上她的耳朵,呼吸愈發(fā)粗重,“越來越野了是吧,瞧你穿的這身衣服,妖精似的,勾引誰?” 他一面說著,一面粗魯?shù)赜H著她,“你說,你勾引誰!” 蕭筱左右閃避,“勾引誰也不勾引你!” 勾引誰也不勾引他?段默言冷笑一聲,大手下滑。 “黑絲都穿上了,對待我還真沒這份心!” 越想越惱,他一把把她的絲襪給撕了。 “刺啦”一聲觸目驚心,蕭筱還來不及反應(yīng),……。 段默言暗吸了一口氣,立馬就硬了。真他媽想立刻進去。 蕭筱的心涼透了,知道力氣敵不過他,她索性放棄了掙扎,顫著聲道:“段默言,你今天要是強迫我,我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要告你!”她什么都沒有了,難道最后的自尊還要被他踩在腳底嗎? 侵略的動作緩緩?fù)A讼聛?,黑暗中看不見表情,段默言只聽得見她打著抖的呼吸?/br> 他長臂一伸,打開了室內(nèi)的燈光。 白光閃過,他看清了一張默默流著淚的小臉,那雙眼帶著厭惡與憎恨直直地看著他,仿佛他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人一樣。 以往看到她哭,他就只想讓她哭得更大聲,但這次他的興致瞬間沒了。因為他不喜歡她的眼神,非常不喜歡。 “你哭什么?搞得我真強了你一樣,”段默言低頭不悅地道,“你哪次不是欲拒還迎,最后照樣很享受?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她現(xiàn)在又給他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想鬧哪樣? “你說呢,段默言,你說呢?”蕭筱不敢相信他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白玉臉頰,晶眸帶著嘲諷,又藏著無盡的失望與絕望。 “我真希望,自己也能跟你一樣無情無義,”她顫抖著,“這樣,我就能瀟灑地跟你慶祝分手而上床,然后再一腳把你踹開,永不相見!” 段默言凝視著她的雙眼,不知為何油生起一股難以言表的不舒服來。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從未有過,像什么呢…… 他出神之際,蕭筱將他猛地一推,轉(zhuǎn)身逃離對她來說噩夢一樣的男人。 嚴恪在外邊問他姐情況,姐弟倆正伸了脖子往客房方向張望,就見蕭筱低著頭跑了出來,然后連禮貌也不顧了,自他們身邊飛快地跑走了。 嚴恪眼尖,見本應(yīng)黑絲包裹的腿兒現(xiàn)出了嫩白的顏色,馬上知道兩人在屋子里面冷靜什么了。只是這時間太短,要是段默言這會兒就辦完事了,他琢磨著他也就廢了。 不過這到嘴的鴨子都讓人給飛了,不太像他的作風啊。嚴恪挑挑眉,看了看蕭筱離開的方向,抬步往客房方向走去。 還沒到門邊,段默言就抹著臉出來了。 “喲,完事了?”嚴恪靠在墻壁賤賤地問。只是他雖然看上去笑得淡定,但身子已經(jīng)做好了防備。他估摸著段默言不知什么時候就該動手了。 段默言不冷不熱地睨他一眼。 “怎么,吃回頭草了?”嚴恪繼續(xù)不怕死地撩撥,“你他媽就這點出息?連個姑娘都舍不得?” 大掌緩緩抬了起來,在嚴恪裝逼的鎮(zhèn)定中按上了他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嚴恪?!?/br> “嗯哼?”嚴恪斜眼看向那只好像在保持友好的手。 “我要多謝你。” 嚴恪頓時給抖了,他娘的他長這么大,還從沒聽他說過這句話。 “多謝我什么?” 段默言卻是注視著他,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又將他肩膀拍了兩下,“好兄弟,你的確是我的好兄弟?!?/br> “喂,你丫中邪了,你這樣我磣得慌……” 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就結(jié)結(jié)實實中了一拳,差點把剛喝下去的酒給吐出來。 段默言彎下腰,低低地道:“一碼歸一碼,誰他媽準你跟她唱兩只老虎了?” 蕭筱跑出別墅大門,抹干眼淚左右張望,只想找個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然而一眼望去,別說是出租了,連私家車都看不到幾輛。 她拍拍臉蛋,試圖振作起來,她一邊大步順著大路走,一邊在手機地圖上看看附近有什么公交或是地鐵,不意低頭看向自己被撕破的絲襪,羞辱感又油然升起。 她這幅模樣怎么到公共場合去,一看就……她咬咬牙,點開了滴滴打車。 忽而喇叭在身邊響了兩聲,以為是空出租的蕭筱抬起頭來,卻見一輛銀灰色賓利雅致靠邊停下。 副駕車窗降下,嚴恪坐在駕駛座道:“上車吧,我送你?!?/br> “不必了,多謝?!彼麄兌疾皇呛萌?,蕭筱繼續(xù)朝前走。 “這一片全是私家車,沒什么出租,你要走回去?。俊?/br> “我可以叫出租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