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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飽思贏欲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我:“……”

    現(xiàn)在是六月天……

    這樣不算完,她還一定要摟著我睡。

    我一點點掰開她的手,說:“別貼那么緊,有點熱?!?/br>
    她笑著說:“那剛好,我冷,咱們互補(bǔ)?!?/br>
    算了,她想怎么就怎么著吧。我背對著她,假裝很淡定地準(zhǔn)備入睡。

    可是怎么睡得著?

    身后柔軟的身體貼得那么緊,是個正常男人都很難做到坦然入睡吧?

    興許是覺察到我身體的緊繃,身后的姑娘偷笑了一聲,然后貼著我的耳朵說:“玟軒,你是不是也睡不著???”

    你在這,我怎么睡得著?

    她說:“你把頭轉(zhuǎn)過來好不好?我們聊聊天?!?/br>
    我說:“不早了,該睡覺了?!?/br>
    她不依不饒,在我腰上掐了一下,見我身體怔了一下,在背后低聲地偷樂。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證明我的認(rèn)知再一次出錯了,這可不是她膽子最大的表現(xiàn)。

    她把手一點點伸過來,慢慢往我衣服里面探,小手有點冰冷,觸感柔軟而滑膩,所到之處,我只覺得冰涼涼的,卻像是一只會點火的冰錐。

    這丫頭不就是在玩火?

    我在想,她這些都是跟誰學(xué)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進(jìn)一步探索。再這樣下去,遲早得出事。

    她有些泄氣,把臉埋進(jìn)我的背里,悶悶地說:“玟軒,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我總覺得離你好遠(yuǎn)好遠(yuǎn)?雖然你表面上接納了我,可是你從來不主動親我,我好像根本走不進(jìn)你的心里,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俊?/br>
    口氣突然變得有些成熟的沮喪,讓我一時啞然無語。

    不是不喜歡,只是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敢輕易去觸碰,總覺得每一次親吻她,自己都像在褻瀆一個未成年少女。

    我轉(zhuǎn)過身面對她,輕聲說:“小暖,你還小,很多事要慢慢來?!?/br>
    “我哪小了,你每次都拿這個理由搪塞我?!彼龜鄶嗬m(xù)續(xù)地說,“你是不是怕同學(xué)說你?”

    她還是不明白,我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我只是過不來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對她這個年齡來說,對很多事情都還很懵懂,只知道喜歡,卻不懂愛。

    喜歡是得到,愛卻是一種呵護(hù),一種責(zé)任。

    我需要對自己所做的任何事負(fù)責(zé)。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我的苦衷?!?/br>
    或許,我的確沒有給她安全感,所以為了消除她這些猜疑,我?guī)鋈ヒ娏宋业母鐐儍海际且黄鸫蚯蛘J(rèn)識的死黨。

    剛好這一天跟臨床醫(yī)學(xué)大四學(xué)生有一場籃球比賽,打贏比賽后,幾人就說要出去聚一聚。

    我回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便把她也一通帶去。她高興壞了,一路上一直興致勃勃地跟我嘰嘰喳喳地東拉西扯,然后又問我,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裝得沉穩(wěn)一點,才不會讓人猜出她的年紀(jì)。

    我摟過她的肩,笑著說:“不用,做你自己就好?!?/br>
    果然到了聚餐地點,特別嘴欠的楊聰看見來人后,就裂開打趣道:“嘿,第一次見你帶女孩子出門,女朋友啊?看上去還很小,不會未成年吧?”

    小暖明顯被這句調(diào)侃的話弄得有些窘迫,求助地望了我一眼。

    我拉著她的手就坐,狠狠地給了那家伙一拳:“不要對你嫂子無禮?!?/br>
    幾人就開始連聲起哄。

    楊聰拍著手說:“呦呦,前段時間還禁欲得跟立地成佛似的,今天就給我們找了個嫂子?”

    另一個哥們兒接話:“老大,你這從哪弄的小女朋友???該不會高中還沒畢業(yè)吧?”

    她連忙接話,用細(xì)小的聲音咕噥了一句:“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

    全場頓時笑岔了氣。

    有人附和:“沒想到還真是高中生?!?/br>
    我扶著額頭直嘆氣。剛才還問我要不要裝得沉穩(wěn)一點,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

    楊聰哈哈大笑:“老大,這么嫩你都下得去手?我可真為你這張老臉感到羞恥?!?/br>
    小暖一臉不知所措地望著我,我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

    我說:“隨你怎么說,你要是夠能耐,也可以試試找一個小女朋友?!?/br>
    他一下子吃癟,其他人開始轉(zhuǎn)移對象揶揄起楊聰來。

    當(dāng)晚,大家都很高興,喝了不少酒,幾個人還齊齊來攛掇小暖喝酒,我原本想幫忙擋酒,可她為了在我的朋友面前不被看扁,執(zhí)意要自己喝完。

    幾個朋友的確被她的爽快性格折服了,在一旁拍手叫好。

    “嫂子威武啊,夠痛快?!?/br>
    她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笑著說:“過獎過獎?!?/br>
    很多錯誤的結(jié)果,都是無法預(yù)測的,所以往往無法避免。

    那晚,我也喝得有點多。

    我們互相攙扶著回到公寓,兩人進(jìn)門就直接倒進(jìn)床上。

    我閉著眼,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頭腦發(fā)脹得厲害,剛睜開眼,準(zhǔn)備強(qiáng)撐著去洗手間洗把臉,就看見一張迷迷糊糊雙頰嫣紅的臉,在我眼前晃動。

    她趴在我胸前,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玟軒”,剛說完,就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斑馈形米??!笨戳艘谎圩约旱氖中闹螅^續(xù)趴在我身上,傻乎乎地笑著說:“玟軒,蚊子,嘿嘿,這個綽號好……”

    我感覺頭昏腦漲,只想從床上爬起來,無奈被她壓著,使不上力。她一點點把腦袋湊過來,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笑著說:“嘿嘿,我這算不算強(qiáng)吻你?”

    她垂下來的頭發(fā)無意劃過我的臉頰和脖頸,我感覺渾身一陣燥熱,想推開她,卻更想將她摟緊,將她一點點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我翻身吻住她,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還做了些什么,只是行動已經(jīng)完全不受思維支配,一切都只出于本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受,更糟糕的是,我一直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只能將她盡快送回h市,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確保她是安全的,我去藥店買了藥。

    她乖乖地服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回h市。

    我說,過段時間,我會到h市看她。而且很快到填志愿的時間了,這時候,她應(yīng)該回到h市跟她的父母商榷就讀大學(xué)一事。

    聽了我的勸說,她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火車。

    我看見她將小臉緊貼著窗口,頻頻回頭沖我招手。

    我朝她笑著揮了揮手。

    小女生總是那么輕易為一些無可避免的離別傷感,許多次的分別,她都是這樣,一臉不舍地哭喪著臉。

    只希望她這次別又因為離愁別緒而一個人躲車上哭鼻子

    過了一個多月,父親組織員工出去旅行,選定了j市,離h市只隔了一條江的距離。于是我便跟隨他們一同回了一趟h市。

    溫暖見到我,表現(xiàn)得格外喜出望外,可我看得出,她臉上的確洋溢著喜悅,可一瞬間,她似乎想到什么,神情變得復(fù)雜了起來,但隨著我望過來的探究目光,立刻又笑逐顏開。

    我知道,她一定有心事。

    到了晚上,我主動去詢問她的近況,她有些若有所思,卻極力找話說。這丫頭越是不想讓人看出她的心思,就越是喋喋不休。

    我表情凝重下來,問她:“小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沒有啊。”她支支吾吾的,我就知道被我說中了。

    我側(cè)著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她這才低著頭肯招認(rèn),聲音細(xì)小地說:“好吧,我說,我……好像有兩個月沒來例假了?!?/br>
    我一下子僵住。

    我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命運吧,錯誤已經(jīng)精心策劃好,所以無論如何回避,也是避無可避。

    第二天,我?guī)メt(yī)院檢查,化驗結(jié)果顯示:她已經(jīng)懷孕將近兩個月。

    我坐在候診區(qū)的排椅上,思考了很多事。

    得知結(jié)果后,她分明心底比我還不安,可是卻還坐在旁邊安慰我,聲音卻有些顫抖:“沒關(guān)系的,打掉就好了,只要我們兩不說出去,爸爸mama是不會知道的。”

    孩子必須拿掉,她還太年輕,將來還有無限的前途在等待她,絕不能因此耽誤了自己的一輩子。可她才十八歲,打胎對一個女孩來說傷害有多大?我不敢再想,只是一遍一遍地陷入自責(zé)之中。

    所有的禍端都是我挑起的,如果沒有一時心軟,不知不覺接納了她;如果沒有縱容她多喝了幾杯;如果沒有放縱自己……結(jié)局就不會是這樣。

    沉默良久,我慢慢抬起頭,看著她:“小暖,這事必須告訴叔叔阿姨?!?/br>
    “不行,絕對不行。”她下意識地抓著我的手臂,直搖頭,“mama知道一定會罵死我的?!?/br>
    我壓住她的肩膀,讓她直視我的眼睛:“小暖,這不關(guān)你的事,全都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dān)責(zé)任,我會向叔叔阿姨承認(rèn)一切?!?/br>
    “不要,玟軒。”她慌亂地?fù)u著頭,帶著哭腔說,“求求你,別說出去好不好?只要神不知鬼不覺把孩子拿掉,事情就這么過去了,誰也不會知道的,然后我們就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好不好?”

    我看著她,就好像看到當(dāng)時蹲在家門前哭得撕心裂肺的那個女孩,那么讓人不忍傷害,那么讓人忍不住心軟。

    我們預(yù)約了周六的的手術(shù)。

    為了讓她這些天能靜下心養(yǎng)好身體,我暫時答應(yīng)了她不把事情告訴她的父母。

    周四晚,溫爸溫媽告訴我們,明天是溫暖表哥的訂婚宴,要去她舅舅家喝喜酒,讓我也跟著一起去。

    小宇這兩年身體狀況好了很多,明天也準(zhǔn)備跟著一起去。

    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溫暖也執(zhí)意要去,反正家也不算太遠(yuǎn),交通也便捷。

    由于溫爸溫媽需要提前趕去訂婚宴,我們幾人隨后才趕往現(xiàn)場。

    小宇喊著要坐雙層大巴去,他幾乎沒出過遠(yuǎn)門,這次能去稍微遠(yuǎn)一點的地方,自然按捺不住孩子的好奇心。

    然而,意外總在一瞬間發(fā)生,毫無預(yù)兆。

    路上,我們搭乘的巴士在等紅燈的過程,被兩名正在被警方追擊的暴恐分子劫持。

    兩人一上來就擊殺了客車司機(jī),飛濺地鮮血一下子噴涌在擋風(fēng)玻璃上。

    一層車艙的乘客被嚇得驚聲尖叫,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而我們?nèi)说淖浑x主駕很近,清晰可見那一幕兇殺慘狀。溫暖和小宇兩人被嚇得躲在我懷里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