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回到家,溫暖就被猛如虎的趙玟軒按在了門上。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一只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帶著霸道的攻勢,靈活的舌頭很快在她不自覺的呢喃后占據(jù)領(lǐng)地,瞬間將她的話語盡數(shù)吞沒,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給。 四肢如被觸電般慢慢無力,她緊閉著眼,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攫取最后一絲氣息。 唇齒間溢滿酒香,兩人都喝了點酒,這時候不知道是人自醉還是酒勁兒上頭,都有些面紅耳赤,一觸即發(fā)的身體跟著了火似的。 按照當前形式發(fā)展下去,今晚很可能直接由一壘過渡到三壘,溫暖聯(lián)想到這個可能性,一個激靈徹底酒意全消,可一睜開眼,趙玟軒閉著的眼,看不見往日的深邃不明,是那么無害到令她不忍推拒。 她知道“無害”二字來形容一個即將獸性大發(fā)的男人很違和,可是不知為什么,潛意識就蹦出這個字眼,尤其在他的吻慢慢變得輕柔下來時,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至寶,真像含嘴里都能化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閉著眼時那纖長的睫毛俘虜了,溫暖很聽話地自動放棄掙扎,被松開來的雙手漸漸摟上他的脖子。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穩(wěn)妥地固定住她慢慢軟化的身體,慢慢將吻落在她的頸間,吻得很深很用力,像要將印烙進她心里,她感覺整個人像踩在云端,雙腳軟綿綿的,沒有支撐點,整個身體全憑趙玟軒的雙臂支撐著。 碾轉(zhuǎn)之際,他回到她的唇上,突然一發(fā)狠噬咬了一下她的舌頭。 她吃痛了一下,理智迅速回升:“呃……”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按在胸前無法動彈。 “小暖,忘了他?!彼袷自谒拇脚?,聲音悶啞,語氣聽上去帶著幾分懇切。 ☆、廢材 在這種神智高度渙散又高度集中的狀態(tài),溫暖只覺得整個感官都清晰起來。 這個要求她很難給出準確答復,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忘記宋名揚,甚至不確定到底能不能忘記他,她無法向趙玟軒保證什么。 只是還沒等她回過神,趙玟軒的身體又棲了過來,靈活的舌頭探入她的齒貝,輕柔地吸吮攪弄著,另一只手已經(jīng)滑進她的衣服里,指尖微涼的觸碰令她呼吸一滯。 他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唇畔、臉龐、耳垂…… 微微吐息,似情人的無聲呢喃。 夜色寂寥,一切都是曖昧異動的因素。 身體逐漸升溫,理智再次淪陷,溫暖的浴火即刻被挑起,先前腦子里的天人交戰(zhàn)隨即就被拋到了天涯海角。 她對趙玟軒的身體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渴求,此時被深深撩拔得不能自己,這時候讓意亂情迷的她沖破理智喊停,簡直比登天都難。 兩人很快轉(zhuǎn)戰(zhàn)到了趙玟軒的臥室。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還是用情太深,溫暖不知不覺竟已經(jīng)用雙腿夾住他的蜂腰,他將牢牢抵在門上,忽略此時正在進行的人體藝術(shù)行為不說,這姿勢可以說相當沒有美感。 可男女動情至深時,任何細節(jié)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碾轉(zhuǎn)來到床上,直到衣服被褪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小內(nèi)內(nèi)時,溫暖才終于從迷情中找回一絲理智,她覺得這時候有必要說點什么破壞一下氛圍,不能再讓事態(tài)就這么順理成章地發(fā)展下去。 “雅蠛蝶,雅蠛蝶~~かぎかっ……かぎ……” 如果這些還不足以令氣氛變味兒,只能說明禽獸這時候真的已經(jīng)化身為失去理性的禽獸,因為趙玟軒平時的笑點很低,她說的段子,他基本都會很捧場地笑開眉眼。 只是這次毫無成效,他扯了扯嘴角,就直接用堵住她的話。 溫暖掙扎了起來,混亂中,她不知道哪來的靈感,突然大喊道:“干巴爹,我第一次?。 ?/br> 額……說漏嘴了。 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雖然當今社會,大齡處女的稀缺度和國寶相差無幾,但似乎并沒有太大的發(fā)展前景。 因為女人但凡到了奔三的年紀,卻還保留著貞cao,只能說明她不是做女人太失敗,就是心理太變態(tài),要么生理時常開小差,反正絕對是有問題的。 所以這時候,讓趙玟軒知道這件事,其實對兩人以后的發(fā)展不是很有利,她一定會在他心里留下怪異物種的陰影。 果不其然,下一秒,趙玟軒像被觸電了一般,本欲解她bra的手生生定格住了,兩秒后,他撐起身體看著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眸光。 隨即,一個翻身撤離了身體。 他背對著她坐在床邊,用低啞的聲音說了句:“抱歉,是我欠考慮了。” 這一刻,溫暖覺得有些尷尬。 她為自己一時的腦抽筋感到羞愧,痛苦地閉了一下眼,然后卷了自己的衣服,就灰溜溜地出了房間。 她靠著房間的門,自怨自艾地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少說也有c吧,再不濟穿著bra也是可以擠出那么一條算不上十分深邃的溝壑。 應該不是她的魅力值不夠。 看來,“大齡處女”的殺傷力真的很大啊…… 第二天,公司里出現(xiàn)了一種很詭異的現(xiàn)象。 但凡跟溫暖近接觸過的同事,看她的眼神分別默契地帶上一種晦澀不明的異樣。 溫暖實在被盯得頭皮發(fā)麻,于是問方芳芳:“你幫我看看,我今天的眉毛是不是畫歪了?” 方芳芳卻直直地盯著她的脖子,眼睛瞪成了鵪鶉蛋,然后帶上和其他同事如出一轍的晦澀目光,曖昧地笑道:“暖兒,昨晚性福嗎?”順便對她拋了一記令她惡寒的媚眼。 一提到昨晚,她就窘了。 沒想到昨晚床單沒滾成,今早起來還自帶一副遭蹂.躪的光環(huán)。 方芳芳賊兮兮地亮出一面小鏡子,擺到她面前。 她一看,眼睛立刻也瞪成了鵪鶉蛋。 白花花的脖頸上赫然是一顆超級明亮的草莓,立刻遮羞似的,迅速用手遮住脖子。 難怪大家一早看她的表情都跟包大人明察秋毫似的。 方芳芳竭力要求溫暖分享細節(jié)。 上回說溫暖醉酒后躺在趙玟軒的床上,趙玟軒連一根手指都沒碰一下,她急于求證他是不是真的柳下?lián)]這一事呢。 溫暖對此表示沉默是金。 可最后被方芳芳纏得不行,只好不情不愿地招供:“關(guān)鍵時刻歇菜了……” ……是她歇菜了。 “什么?”方芳芳聽完她的敘述后,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是說男人都有處女情結(jié)嘛,沒道理因為這個就歇菜啊?” 溫暖嘆氣:“唉,可能因為我年紀太大吧?!?/br> “屁嘞,這跟年紀大不大根本沒有直接關(guān)系。”方芳芳開始發(fā)表自己的真知灼見,“年紀越大,說明定力越好,這么多年都沒有被這個花花世界玷污了貞cao,這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品格,我覺得一定是他有什么隱疾,怕在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面前抬不起頭,所以……” 方芳芳忽的想起溫暖和趙玟軒已經(jīng)確認關(guān)系,連忙打住不在說話,這時候別捅了簍子才好,這兩人的感情才剛剛起步,要是因為她的個人揣測讓溫暖斷了跟趙玟軒繼續(xù)交往的念頭,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不能再放任溫暖出來禍害人間了啊。 可這時候,她越是欲言又止,溫暖就越是疑心生暗鬼,慢慢也開始懷疑趙玟軒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隱疾。 只是接下來,令她沒想到的是,昨天趙玟軒在公共場合親了她那么一下的畫面被人捕捉到了,今早網(wǎng)上的熱門話題,關(guān)于她的就占據(jù)了兩大頭條,只是謠言可就沒那么光明了。 因為與此同時,連帶著她被宋名揚壁咚的照片也流傳了出去,不過宋名揚的正臉沒有被拍到,但也足夠構(gòu)成負面緋聞。 隨即就有人臆斷她一腳踏兩船水性楊花,還有人說她騎驢找馬,總之惡意的輿論將她塑造成了一代足以令社會動蕩的碧池禍水。 趙玟軒自從參加了那次節(jié)目以后,在網(wǎng)上的呼聲特別高,只可惜他一山頂洞人從不玩兒微博,粉絲意圖了解男神的近況也就沒了途徑。 再看溫暖的微博大v號,自打趙玟軒那一期節(jié)目播出后,一下子圈了百萬的粉,可見顏值這東西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她主持數(shù)載的節(jié)目,每天在微博里變著花樣地講段子,還不如趙玟軒全憑一張臉征服了全世界,直到后來他高昂的身價曝光后,更是被網(wǎng)友們晉升為“國民老公”。 如今“劈腿門”一出來,她的微博底下一片的叫罵聲,還有黑粉和白.粉間的掐架撕逼。 許凡為此將溫暖再次請進辦公室。 上次酒后表白的事,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前這事。 由于她的年齡太大而造成許凡遲遲沒有向她表白愛意,其實挺讓她無語的,二十八的年紀算大嗎?根本沒有上達到高齡產(chǎn)婦的界限好伐? 不過這事徹底翻篇了,什么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許凡是否對她有意都不是她關(guān)注的重點,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好好經(jīng)營這段新的感情。 只是出了劈腿門一事,她的心情也很失落,現(xiàn)在又被許凡教育了一番,只能像只鵪鶉一樣低著頭無語。 為今之計解決風波為首要任務。 “這事我會想辦法辟謠,這段時間你先別發(fā)微博,評論也盡量別回?!痹S凡坐在辦公椅上,伸手揉了揉眉心,再抬起頭來看她時,目光忽的一滯。 溫暖見他看著自己的脖頸,連忙一把捂住,欲蓋彌彰地笑道:“走路不小心磕到的。” 誰走路會磕到脖子?那得多不長眼啊? 許凡很快收回視線,輕咳了一聲,卻問了一句令她很沒頭沒腦的話:“他對你好嗎?” 溫暖詫異了一下,然后笑著點了點頭:“挺好的?!蹦杏蚜κ遣挥谜f了,床上的功力……就有待考察了。 “好?!痹S凡垂下眼簾,輕聲說了句,“先去做事吧?!?/br> 她笑了笑,拉開門把的時候,忽然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頭兒,其實嘗試去接受新的事物,或許你會發(fā)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br> 忘掉不該記住的人,也放過不該惦記過去的自己,這算是比較委婉的勸解方式,卻也是在給她自己提個警鐘——珍惜眼前人。 溫暖向來是個對感情過分投入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去接受一段感情,就一定傾盡全力去融入去體驗去經(jīng)營,所以即便趙玟軒真的如方芳芳推測的那樣,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輕易跟他提分手。 許凡看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么。 下班,趙玟軒照常來接溫暖。 剛鉆進車內(nèi)沒多久,他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尷尬地笑了笑:“新買的絲巾,好看嗎?” 她不能指責他說:這是為了遮你昨晚犯罪未遂留下的痕跡。 因為提到這個,不光她會不自覺想起昨晚那場無疾而終的激戰(zhàn),到時兩人都會陷入尷尬之中:一來她不能去問他為什么突然沒了興致,否則會讓對方以為她是個多么饑渴難耐的狼女;二來,萬一他真的有什么隱疾,說不定會戳中他內(nèi)心深處的痛根。 好在趙玟軒沒過分追究,特別給面子地打量了兩眼,笑著說好看。 兩人轉(zhuǎn)而奔赴機場。 這些天,溫爸溫媽終于肯將玩心收一收,他們在北京霧都兜轉(zhuǎn)了幾圈,不僅與人山人海的游客好好感受了一回人rou墊大戰(zhàn),還吃了一肚子的霧霾,照片倒拍了不少,一張張洗出來都跟八十年代的黑白照似的,背景是暮靄沉沉的灰色天際,人物是灰頭土臉的兩人,唯一那林女士的大紅色皮草給照片增添了一抹鮮明的色彩,倒像是牛眼看世界。 林女士把那照片擺出來的時候,溫暖就笑了:“很有復古格調(diào),你說你們倆,拍攝壞境都這么不如人意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浪費底片呢?難道是以霧霾為背景證明你們曾到霧都一游過?” 這算是為了打壓報復二老,誰讓他們擅作主張將她扔給趙玟軒。 林女士指了指手里拖著兩個行李箱的溫建忠:“奇了,你爸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不然怎么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跟我爸對你的了解度驚人的一致。”溫暖笑答。 溫建忠摸了摸溫暖的腦袋,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