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蕭韌熙等人因為沒有老太爺?shù)姆愿辣悴桓艺酒饋?,只得在地上跪著說道:“所以我才和太子提議,說要提前開武舉,選拔能人良將。雖然時間倉促,但是至少要是有著武狀元的頭銜,以后出門當個先鋒元帥也是好的。否則,憑借我們這一輩在軍中的威望,也實在是很難讓千軍萬馬服從下來!” “軍中的那些將領也都已經(jīng)跟著老二不少年了,怎么就沒有幾個出類拔萃能獨當一面的嗎?朝中那些能臣武將,就沒有一個能領兵御敵的嗎?”薛老太爺說道這件事,就忍不住眉頭倒立,目光如箭的盯著薛朗。 薛朗皺著眉,無奈的說道:“這些年戰(zhàn)事較少。雖然有些人還是在邊疆駐守。但是能帶動五萬人馬出征的將帥都很少,別說十萬二十萬的了。朝中那些人就更是指不上,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的已經(jīng)幾乎還不如薛英他們!” “你還好意思說?”薛鼎天一下子就怒了,顫抖著指著兒子罵道:“你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難道就沒有責任?帶兵打仗,養(yǎng)出來的并不一定是冰,更是將!你這么多年連一個像樣的人都沒有帶出來,這官讓你當?shù)暮?!?/br> 薛朗一看父親生氣了,趕緊跪在地上低頭認錯,“是!兒子無能,沒有帶出幾個像樣的人來!雖說有幾個能當將軍沒問題,但是元帥,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br> “真是氣死我了!”說著,薛老太爺狠狠的一敲自己的腿,“你們怎么就這么不知道要深謀遠慮???!撤番的事多少年前就知道了,怎么真要動起手來,還要讓我老頭子和你們著急!” “父親教訓的是,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更主要的還是我們實在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急著出手。否則也不會顯得我們倉促和被動。”薛朗沉聲說道。 “那是因為宋家倒了,三皇子他們中間又接不上了,然后眼看著瑤塵也要從手里飛了?;噬仙眢w不好,又病著,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家賊必定引來外辱,你趕緊先給老二去封信。讓他務必看住北昭,絕不能讓這些賊人有機可乘。” “是。父親,我知道了!” 薛鼎天說完,又慢慢的躺了下去,雙眼中風云攪動,“事起倉促,調人不及。這種情況下,最忌倉皇出戰(zhàn)。無論是年前還是年后,此時開戰(zhàn)對我們都是最不利的。不利于應敵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智??!” 說完,老太爺微微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蕭韌熙的身上,“韌熙,這一次能不能爭取到時間就要看你的了。你可不要辜負你這鬼才的稱號??!” 說完,老太爺竟然緩緩將眼睛閉上了,這一天,他實在是太累了,累的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韌熙趕緊俯首扣地:“孫兒明白!韌熙定當竭盡全力為大軍爭取調配的時間?!?/br> “寒風烈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喃喃的閉眼說完這句話,薛鼎天再也不說話了。 薛朗等了一會,看父親似乎疲倦的睡著了,便對著下面的孩紙們揮揮手,悄聲的帶著大家都退了出去。 誰也沒看見,當他們關上門的時候,薛老太爺?shù)难劢橇飨乱坏尉К摰臏I水。 蕭韌熙出來,轉頭還想對薛朗說點什么,卻被薛朗搖了搖手,“今日夜色已晚,你們都趕緊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福九還在等著你呢!” 蕭韌熙一聽,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和下面的人一起沖著薛朗施了一禮,目送薛朗和薛鳴凡離開。 薛冰一直等在外面,本來凍的夠嗆,看大家面色沉重的出來了,卻一句話都不多說,搓著手弄的自己直著急。 偷摸的去問二哥,卻見薛鋒的神色也很是不好,只留給他一句“沒事別多問”也轉身就走了。弄的薛冰自己很是郁悶。 蕭韌熙回到房間后,卻發(fā)現(xiàn)本來已經(jīng)熟睡的福九竟然坐起來,抱著被子縮在床腳,正在一個人孤單單的等著他,不由得趕緊過去將福九抱住,“怎么了?怎么不睡覺了?” 福九立時抬頭看著蕭韌熙,眼中充滿可憐,“我剛才嚇醒了。我夢見到處都是火和煙,把我圍在中間,無論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叫也叫不出來。漂亮哥哥,我還是有點害怕,睡不著!” 蕭韌熙一聽就知道這一定是福九受到了驚嚇,此時竟然在夢中都魘著了,便趕緊脫下衣服,將福九緊緊抱在懷里,摟著她一起躺下。 抱著福九溫軟的身體,蕭韌熙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小臉,疼惜的說道:“都怪我不好。竟然讓你一個人受這種驚嚇。小九別怕,有漂亮哥哥在你身邊,以后什么事都不會有了。漂亮哥哥保證再也不離開你了!” 福九環(huán)著蕭韌熙精壯的窄腰,將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柔柔的說道:“漂亮哥哥,我們的家沒有了,以后要怎么辦?。窟@是屬于我們的第一個家,可是就這樣燒沒了。我,我心里難受!” 說著,福九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沾濕了蕭韌熙的胸口。 “沒關系,只要有我們在,就還會有家的。現(xiàn)在,我們兩個就是我們的家。你在我身邊,我也在你身邊,我們依偎在一起,就是我們的家!”蕭韌熙輕聲的低語著,如同春天最溫暖的夜色一樣,在安慰福九惶恐的心靈。 “嗯,對,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是家。有沒有房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在我身邊,再也別離開我!”說著,福九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蕭韌熙這次真是心疼的要死,俯下身在福九的紅唇上就輕輕的親了一口,“漂亮哥哥不會離開你的!一輩子都守在你身邊。” “嗯,”福九用力點了點頭,烏云一樣的秀發(fā)帶起一層光彩,“就算你要離開,也只是去一下下,辦完事就回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你的!” 蕭韌熙看著福九,想到即將要發(fā)生的事,忽然心里所有的愛意都噴涌而出,一下子將福九深深的吻住,死也不肯放手。 等過了良久兩人難舍難離的分開,蕭韌熙才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生孩子,小九身上的傷可不是小事。 福九靠在蕭韌熙的懷里,靜靜的聽他如鼓的心跳聲,看著外面映著如同白夜的落雪,輕輕夢囈一樣的說道:“漂亮哥哥,我?guī)滋觳胖涝瓉砘鹗沁@么可怕的!剛才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就想,今晚是大火奪去了我們的家。我就有一種欲哭無淚、生死難離的感受。你想想,那些因為打仗,瘟疫,天禍而離家失所的人是多么可憐。他們的家也會在一瞬間就沒有了,甚至連家人都沒有了。想想他們,我就覺得心里很難過。雖然我知道天災很多時候都避免不了,但是至少不要有*。那種失了家,失了骨rou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也太慘了!” 蕭韌熙聽著福九的話,心里如同被什么東西刺痛了一下,疼痛難忍。 薛忠出了這么大的事,現(xiàn)在是生死未卜。就算是老天爺真的是開眼了,將人給找回來了,但是卻終究失了一只手。這樣的事怕是福九很難以接受吧? 可是,這就是戰(zhàn)爭,這就是*!薛忠用自己的命換回了三軍主帥的命,誰都知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對于薛鳴乾來說,一定會在每一天每一天中都受著煎熬。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欣賞這種結局!這樣沉重的壓力在薛鳴乾的眼里,恨不得寧可去死的是自己,他也絕不希望受傷的是薛忠。 一將功成萬骨枯,也許這就是薛家的宿命。這么多年來,薛家人的命運也許早就注定了。只是,命運之輪一直在等,等最佳時機的到來,到時候會降臨給薛家更嚴峻的考驗。 而在他的身上卻背負了更多的任務和使命。他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想出辦法,度過這次的險關。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絕不能輕易放棄,否則,到時候將會是更多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那是福九最不喜歡的事,也是他容忍不下的事。他必須要竭盡全力,一絲一毫都不能放松。無論使出什么手段,他都必須要保住薛家的完全,更要保住這天下的生靈免遭涂炭。 “漂亮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說話?”福九摟著蕭韌熙,頭都沒抬,輕聲的問道。 現(xiàn)在最舒服的只是就是靠在蕭韌熙的懷里,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貼著他皮膚的溫度,讓自己全部的擁有他。 蕭韌熙一手撫摸著福九的秀發(fā),另一手將她抱的更用力,微笑著說道:“我在想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能有孩子呢!我想要一個孩子了!” 福九立時噗嗤一笑,然后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看了蕭韌熙一眼,“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生一個?” 蕭韌熙柔柔的笑了,帶動滿屋的旖旎,將福九拉到自己的面前,長手長腿的將她緊緊的鎖在自己的懷里,嘴唇貼著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小壞蛋!這個時候還敢勾引我?小心一口把你吃掉!好了!閉上眼睛,睡覺!” 福九被他說的有點癢,便轉過頭,雙唇親了親丈夫的唇角,“好!聽你的!睡覺!下次再生孩子!” 說完,將自己在他懷中扭了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兩個人相互摟著一起沉沉睡去。 ------題外話------ 親們,今晚少更點,醉貓的腦袋痛的和被勺給摳出來一樣,實在挺不住了。 慢慢的*要來了,大家要跟住。守護好自己的小心臟,放心,都沒事??!我保證! 不說了,馬上去睡覺!疼?。?/br> 正文、第019章 婆婆和親娘 天色剛剛亮起來,尹思濃就睜開了眼睛。 肩膀上的灼痛讓她實在是不能睡的安穩(wěn),后來又因為太困和疲累,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陣,結果天一亮就醒了過來。 藍色的流蘇帷幔靜靜的遮擋著周圍的一切,時間像是凝固下來一樣。 微微轉了轉身,想要抬起手去撥弄被子坐起來,結果微一用力就覺得手給人握住了。 尹思濃一驚,微微抬起頭,就看見薛英正握著自己的手靜靜的趴在床邊上沉睡著。 小心的坐了起來,盡可能不去驚醒他,她就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從來都只能出現(xiàn)在夢中的男子。 薛英從來都不如蕭韌熙長的那么驚艷絕倫,更不如風祭夜那樣邪魅眾生。但是他的臉上永遠都充滿著英挺和堅毅,眉宇間有一種男人獨有的擔當和凜然。即使他們兩個人只見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他低沉純厚的嗓音卻總能讓她在茫然漂泊中有一絲沉淀,如同一個港灣一樣,靜靜的讓她有個依靠的地方。 緩緩伸出手,輕輕的沿著薛英的臉頰慢慢的劃出一道棱角分明的曲線,最后又輕輕觸碰了一下薛英的頭發(fā),似乎只要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就一切都滿足了。 薛英感覺到了碰觸,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抬頭就和尹思濃那雙柔柔的美目對在了一起。尹思濃柔柔的對她笑了笑。 薛英抬起身體,星目劍眉下是nongnong的關切,看著尹思濃肩膀上的傷處,柔聲問道:“還疼不疼了?” 尹思濃低頭看了一眼,反射性的想搖頭說不疼,但是回頭看到薛英關切的眼神,感覺在他面前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裝的那么堅強,便誠實的點點頭,疼!真的很疼! 薛英站起身,坐到尹思濃的身邊,關切的低頭去看她的傷口,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有隱隱的血痕滲透了出來,顯然是愈合前最痛苦的時候。 “這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結痂。燒傷的面積太大了,肩膀到小臂已經(jīng)都被燙到了,怕是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了。一會讓丫鬟們再給換點藥,然后等天亮了,我就去宮里找個太醫(yī)過來再瞧瞧!” 尹思濃看著薛冰,柔順的點點頭,然后用另一只手抓過薛冰的手,有點笨拙的寫道:“不用擔心,會慢慢好起來的!” 薛英抬頭有點復雜的看著她,然后輕輕嘆口氣將尹思濃抱在懷里,“昨天我應該送你回家的。否則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尹思濃微微一笑,立時搖頭,接著寫道:“我受傷只是胳膊上掉了層皮,如果昨天福九被砸倒,那是要出人命的!所以,感謝老天爺,多虧昨天讓我留了下來。” 薛英看著尹思濃心里百感交集的,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將她摟的更緊點的說道:“不許這么說!你和福九,我誰都不想你們出事!等回頭你好些了,我就去和娘還有二奶奶說咱們的事,我想二奶奶一定會同意的。就是老祖那邊昨晚也一直都在念著你的好,想來也會贊成咱們的親事的!” 尹思濃聽見薛英如此說,微微一笑,在他手掌中不太順手的寫到:“我救福九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是想表現(xiàn)什么。不如我們再等等吧,等我傷好了一些再去說這件事。我不想讓家里人以為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嫁給你,那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 薛英剛想說話,卻被尹思濃輕輕的用手給攔住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長輩們的想法。我知道所有人都是真心待我的。問題不在你,在我。我想,還是等著傷口好一好之后再說吧!” 說完,便柔柔的低下頭去,盯著面前絲被上繡著的梅花,靜靜的沉思。 薛英知道,尹思濃心里一直就有個坎,老是覺得自己的身份和他不相配,可是這些東西在薛英的心里根本就不存在。他覺得尹思濃是能夠配得上他的最好的姑娘。善良,溫柔,賢惠,聰明而又機智,有了這么多的東西在她身上閃光,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老糾結在身世和過往上。 薛英本來想再勸兩句的,但是立時間又想到了薛家現(xiàn)在的問題,很可能他立時就要去戰(zhàn)場了。想到這一點,薛英也沉默了下來,他此時還是什么也不要說的好。萬一,他回不來豈不是耽誤了尹思濃。想到薛忠,薛英悄悄的放開了尹思濃的肩膀,站起來笑著對她說:“昨晚上都沒有吃過東西,你一定是餓了?我現(xiàn)在就讓丫鬟進來伺候你梳洗,順便我讓人弄點吃的過來?!?/br> 說完,又給尹思濃掖了掖被子,才轉身走出去弄吃的。 尹思濃看著薛英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慢慢的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悲傷:為什么她尋找幸福的路是這么難?昨天郎中說,因為傷到了經(jīng)脈,以后胳膊很可能會無法正常的抬起,要真是那樣,豈不是連累薛英?薛府的大少奶奶不會說話也就算了,要是身上又帶著傷疤,抬不起手,那她留在薛英的身邊還有什么用?只會拖累他而已。 緩緩的閉上眼睛,尹思濃慢慢的倒了下去,閉起眼睛,她希望眼前的一切都能盡快結束。 福九天一亮的時候就開始發(fā)燒,實在是昨晚凍得太嚴重了,要想不感冒簡直是不可能的。 蕭韌熙感覺懷里越來越熱,不由得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福九正在發(fā)熱的喘著粗氣,便一下子坐了起來。 摸了摸福九的額頭,竟然燙的厲害,趕緊只穿了一條睡褲,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跑下來,給福九擰了一條濕毛巾,然后又倒了杯水端過來。 將毛巾輕輕的放到福九的額頭上,然后又輕輕的喚她:“小九,小九。乖寶,快,睜開眼喝口水,否則嗓子一會要難受了!” 福九正在發(fā)燒,感覺渾身都疼,眼皮子根本就睜不開。 被蕭韌熙叫喚了好幾聲,才呻吟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難受的低聲說道:“漂亮哥哥,我難受!” “我知道!發(fā)燒了怎么會不難受?快點,先喝點水!”說著,蕭韌熙將福九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給她喂水。 勉強喝了點水,福九的嗓子算是好多了,但是卻也懶得開口說話,只是在蕭韌熙的懷里長長喘著粗氣,難受的來回微微扭動身體。 蕭韌熙看福九喝了誰,便趕緊的又將她放好,然后用被子將她緊緊的裹住。弄完了這一切,便趕緊回身穿好衣服,一下子跑了出去,讓下人們趕緊去請大夫。 秀兒昨晚雖然也折騰了不少,但是好歹身體是練武之人,回來喝了一碗姜湯,睡了一覺基本上就沒有什么事了。聽見蕭韌熙說福九發(fā)燒了,便趕緊過來先伺候著,然后讓韻梅趕緊去通知夫人,找大夫。 蘇舞秋本來因為女兒受傷了,這一晚上就睡的不好,天亮之后又得知福九發(fā)燒了,便趕緊派人去請小方太醫(yī)。琢磨著這邊給福九看看,那邊也要給老太爺和尹思濃瞧瞧。昨晚折騰一夜,深怕老太爺再折騰出點好歹來,那這個年可就不用過了! 方敏夫幾乎是被薛文給抓著過來的。 先去給福九診了脈,開了藥,然后就去尹思濃那里又給換上新的藥膏,順便開了不少的藥品。最后才到了老太爺這里,因為他來的時候老太爺還在睡覺,所以也不方便馬上就進去打擾。 薛鼎天倒是沒有發(fā)燒,但是老人家因為昨夜受了寒而且又因為薛忠的事,竟然引發(fā)了心悸的病癥,看起來比福九更嚴重。 方敏夫趕緊先給薛老太爺施針,然后又開了不少好藥,吩咐這幾日一定要按時吃藥,注意休息,絕不能再過多cao心,否則要是心悸的癥狀一直不下去的話,會非常危險的。 這個診斷給薛朗可嚇壞了,大早上也不去早朝了,就要在家里陪著老父親。結果又被薛鼎天罵了一通,說是如此多事之秋,當朝兵馬大元帥竟然不上班,簡直是豈有此理!最后把薛朗和薛鳴凡都罵走之后,老太爺才喘口氣,吃了藥就過來看福九。 金羽西只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就感覺臉上要長皺紋了似的。事情也格外的多起來。管完老的管小的,一時間竟然忙的連口水都沒工夫喝。 后來還是四娘實在看不下去,將金羽西直接安排到老太爺?shù)纳磉叄O碌氖露加伤齻儙讉€姐妹去做。 薛家老太爺和大小姐昨晚驚魂一燒之事第二天天一亮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蕭秉承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兒子媳婦來看老太爺和福九。 薛鼎天看蕭秉承來了,立時就想起了昨晚薛忠的事,拉著蕭秉承的手差一點沒哭出來。 蕭秉承當然知道薛家的事,趕緊俯身勸慰道:“老太爺不必太過擔憂。侄孫肯定能逢兇化吉的。而且我這邊也在積極調派各種物資,只要薛家軍有需要,就算是把國庫搬空,我也定當全力支持。” 薛鼎天哽咽著拍了拍蕭秉承的手,長嘆著說道:“我老了,看不得孩子們出事。你們要多cao心,多擔待一些。這件事我已經(jīng)和韌熙說了,現(xiàn)在起兵是下策,要智取。你們也要多多想想辦法。好歹這個年要穩(wěn)妥的過去,讓百姓們能過個好年。不要在年前興起戰(zhàn)事,那會讓民心也跟著動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