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想著,蕭韌熙便快速的朝著恕空住的地方去。 恕空住在太極殿邊上的一處僻靜的小院子里,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人來,除了派了幾個小太監(jiān)在照料其生活起居,倒也安靜悠閑。 蕭韌熙還沒等走進(jìn)去的時候,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太監(jiān)便在院子里看見他,立時笑著跑出來行禮:“蕭大人,您怎么到這來了?!” 因為蕭韌熙從小就在宮里面長大,又是皇上和太子身邊的近臣,當(dāng)然是這些小太監(jiān)極力要巴結(jié)的。 “哦,沒什么事,我就是來看看道長,不知道他這幾日是否在宮里住的慣!”蕭韌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院內(nèi)。 “哦!這個啊!道長住的慣。大總管可說了,道長是極重要的人,讓我們一定要伺候好了!道長慈眉鳳目的,很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仙人,對我們也很好!道長清心寡欲,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是要求這院子一定要干凈一些。就算是道長不說,我們也一定會做的!”小太監(jiān)討好的說道。 “哦!這樣就好。你們也不要偷jian耍滑的,道長是新來乍到不知道宮里的事,我卻是知道的。你們這些小家伙有事沒事的就去找宮里的小宮女去偷著玩去,我可和你們說,這樣的事最好少做。道長是清修之人,可見不得這個!”蕭韌熙說著,還用手里的折子敲了一下小太監(jiān)的腦袋。 “誒呦,蕭大人,您不說,我們也是不敢的!”小太監(jiān)揉著腦袋笑著說道,然后又轉(zhuǎn)著眼珠偷jian?;目拷掜g熙,小聲說道:“不過啊,就是跟在道長身邊的六順有點不知深淺。就昨個,還和三公主身邊的那個同喜還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嘀咕什么,看了可是讓人覺得不穩(wěn)重?!?/br> 蕭韌熙心里愣了一下:幼詩身邊的人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臉上沒有露出一點表情,蕭韌熙淡淡一笑說道:“能有什么事?不過是關(guān)系好,過來瞧瞧而已!” “那可說不準(zhǔn)!”這小太監(jiān)是下了決心要在六順的背后使絆子,更加靠近蕭韌熙的小聲說道:“我聽里面的人說,這皇上可能是要讓道長給瞧瞧三公主的生辰八字,怕是要給公主找駙馬了。這同喜怕是就為了這件事來的!” 蕭韌熙立時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轉(zhuǎn)頭看著小太監(jiān)也沉聲低語的問道:“找到了嗎?知道是哪家的王公貴胄嗎?” 小太監(jiān)遺憾的搖搖頭,“這我哪能知道?!不過剛才劉大總管又來了,和道長密談了一會,出去的時候拿著一張紙,還挺開心的,怕是這公主的駙馬已經(jīng)挑選好了!大喜事呢!” 說著,小太監(jiān)討喜的笑了笑。 蕭韌熙的心里卻如同五雷轟頂一樣,瞬間被砸個七葷八素的! 三公主的駙馬!幼詩的夫婿!原來,原來皇上的心思一直都是這樣的,原來他想馬上牽制的不是薛家,而是他!而是他蕭韌熙! 一瞬間,火光電石般,晏澈的種種作為就如同搖晃的畫面一樣,瞬間在蕭韌熙的腦海里清晰了起來。 晏澈先是放出風(fēng)來,說太子要娶福九。而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給困住了。無論是他還是風(fēng)祭夜,又或者是太子或是瑤塵,便將目光都放在了福九的身上,而皇上卻在這個時候在偷偷的準(zhǔn)備他和幼詩的婚事。 所謂三公主的成年禮上會有大消息宣布,原來從來都不是關(guān)于福九當(dāng)太子妃的,而是他成為駙馬的消息。 他怎么這么笨!三公主的壽宴成年禮,怎么會宣布別人的事,那豈不是喧賓奪主!當(dāng)然一切都是以幼詩為主。 可是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此的大費周章!直接宣布他為駙馬不就行了? 是了,皇上很了解他,了解他對福九的感情,更了解福九對他的感情。如果皇上冒然將這件事說出來,那么自己勢必會反抗!福九也會反抗,那意味著薛家會對他產(chǎn)生隔閡! 而且, 說早了,自己一定會帶著福九離家出走,甚至闖出更大的亂子; 說晚了,憑借自己和福九深刻的感情,要想不出事那簡直是不可能。 皇上不能讓亂,至少自己和薛家是絕對不能亂的。 所以,才有了這一幕幕的安排。 皇上先是將消息放出來,讓自己感到危機,然后去找薛家提親。他算準(zhǔn)了老太爺絕不會輕易答應(yīng)自己去娶福九,所以根本就不擔(dān)心福九會嫁給自己。即使老太爺答應(yīng)福九嫁給自己,那么皇上也一定會另一手準(zhǔn)備,總之,他絕不會讓自己和福九如此順利的在一起。 而這樣,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便都在福九的身上,根本就不會想皇上到底是什么打算。更不會想到他是要將自己和幼詩放在一起?;噬显诘龋饶莻€最佳時機。 同時,在此期間,皇上就可以順利的準(zhǔn)備他和幼詩的婚事。直到快要到秋獵的時候,他才會先去和爺爺說這件事。到時候,自己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來,而就算是自己拼命反抗,哪怕是帶著福九去私奔,幾天的時間內(nèi),皇上還是可以把自己抓回來。 那個時候,自己被打的措手不防,根本就不會有應(yīng)對的方法。而這個時候皇上就會用重重壓力來迫使?fàn)敔敽脱咸珷斖馑臎Q定。自己可以跑,福九也可以跑,但是蕭家和薛家卻跑不了?;艁y之中,自己除了妥協(xié)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事情立時就會發(fā)生。 可是,皇上難道沒想過,現(xiàn)在他和福九正是情深似海、濃情蜜意的時候,如果他做出這個決定,到時候會讓兩人多么的痛苦? 是的,皇上一定是想到了,因為無論他什么時候做這個決定,對于自己和福九兩個人都是痛苦的一刀。因為他們的感情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深深種下,無論何時了斷都會讓他們痛不欲生。而皇上,只不過是在找一個最恰當(dāng)、最徹底的時候來公布這件事! 想到晏澈的種種安排,蕭韌熙感覺到心里一陣比一陣冰涼,自己跟隨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幾乎是被他看著長大的,但是為了穩(wěn)固皇權(quán)統(tǒng)治,最后還是要用犧牲自己的幸福來做籌碼,這天子難道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還有小九?!晏澈是多么的喜歡小九,他怎么忍心看見小九掉眼淚?! 不對!皇上對小九是好的!至少是比對他感情更深的好,因為最后拋棄小九的不是別人,而正是這個愛她至深的漂亮哥哥。 小九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他是被皇上如何逼著娶的公主。在小九的世界里,她最后一定會被告知是漂亮哥哥不要娶她了,是要娶公主了,他的愛全都是一片謊言。她薛福九才是最終被拋棄的那個人,心灰意冷的小九還有什么理由不去嫁給永遠(yuǎn)溫柔體貼的太子哥哥!? 恨永遠(yuǎn)比愛更有生機?;噬习押薜纳鷻C留給了福九,卻把悔恨的地獄賜給了他!他的小九最后就算是一生痛苦,但是卻依然可以用恨活下去,直到瑤華用自己的溫暖徹底征服小九。 皇上的刀太冷了! 他放出消息,讓自己肆無忌憚,天下皆知的去娶、去愛福九,卻在兩人最化骨纏綿的時候一刀斬斷。那個時候,今日他們兩有多相愛,福九到時候就會有多恨他,恨的讓他連一步退路都沒有。皇上就是要將他在福九的心中一絲不留的連根拔起,永無生路。 這就是皇上的打算,輕易不出手,出手便是致命一擊。 為什么他天天都在聽這句話,時時都在想這句話,最后還是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蕭韌熙的心里瞬間彌漫起無數(shù)的痛苦! 皇上,晏澈,到底你還是師傅,而我只配做個徒弟! 蕭韌熙越想心里越冷,越想越明白,晏澈的笑,晏澈的眼神,晏澈的話語,晏澈同意給他機會讓他娶福九的每一個瞬間都像是一種酷刑一樣,不斷的在他的心里攪動,清晰而又痛苦。 “蕭大人,蕭大人,你沒事吧?”小太監(jiān)有些驚恐擔(dān)憂的看著蕭韌熙,看他半天不說話,很是惶恐。 蕭韌熙轉(zhuǎn)了一下頭,盯著小太監(jiān)看了半天,才慢慢的緩過神來,他原來還站在恕空的大門外。 恍惚了一下,蕭韌熙定了定心神,臉色有絲慘白的說道:“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好了,這事你也不要多說,回頭我會告訴六順注意點。你做的很好,下次我見到劉公公一定會多夸獎你幾句!” “謝謝蕭大人!這都是盡小的本分而已!”小太監(jiān)立時感恩戴德的朝蕭韌熙說謝謝。 蕭韌熙也不過多和小太監(jiān)糾纏,舉步便走了進(jìn)來,他必須要通過恕空將這件事確定下來。 走進(jìn)屋里,果然看見熏香淼淼,一派寧靜祥和的樣子。室內(nèi)正中供奉著太上老君,而恕空則正坐在下面的蒲團(tuán)上看著經(jīng)文。 蕭韌熙暗中吸口氣,平定了一下心神,面色淡然中卻帶著一抹誠懇的先是敲了敲門,看恕空抬起眼睛看到自己,才笑著走進(jìn)來說道:“道長一向可好?韌熙叨擾了!” 恕空一看竟是蕭韌熙,不由得便站起身,有點驕傲的笑著說:“原來是蕭大人,怎么今天貴腳踏賤地到貧道這里來了?請坐,來人,奉茶!” 蕭韌熙笑著和恕空并肩走到旁邊坐下說道:“哪里,哪里!上次在朝堂上,韌熙沖撞了道長,心里覺得萬分過意不去。此次特來請道長寬恕,還望道長高人雅量,不予韌熙計較。” 恕空萬萬沒想到這個目高于頂?shù)氖掜g熙會來給自己道歉,不由得就更是挺直了腰板,笑著說道:“蕭大人說的哪里話,不知者不罪!恕空乃化外之人,豈能與大人一般計較!” “道長太客氣了,叫我韌熙便好了!”蕭韌熙笑著說道。 此時,小太監(jiān)奉上茶點。兩個人坐在一起品茶。 “呵呵,蕭大人天資聰穎,少年有為,乃國之棟梁。為人又如此謙虛謹(jǐn)慎,端的是前途不可限量??!”恕空看著蕭韌熙,一邊看一邊夸獎,似乎要從蕭韌熙的臉上看出來什么似的。 “道長謬贊了!韌熙年輕魯莽,做事沖動?;噬蠋捉?jīng)教導(dǎo),卻還是有些冥頑不靈。那日沖撞了道長,回頭被祖父好一頓訓(xùn)斥。內(nèi)心實在不安,才特來請道長原諒?!笔掜g熙說的很低調(diào),更是謙虛謹(jǐn)慎,一副濁世佳公子的帥氣模樣,“不要說什么前途無量,能平安度過余生已經(jīng)算是心有余幸了!” “誒?!韌熙你萬萬不可如此自貶。你龍眉鳳目,虎臥平原,乃是馳騁萬里、富貴滿天的福相。不但可以登科拜相,就是這皇宮之中,早晚也有你立足之地的!”說著,恕空似乎意有所指的看著蕭韌熙,捋須微笑。 蕭韌熙卻似乎一點也聽不明白,趕緊連忙搖手,一臉惶恐之情:“道長萬萬不可亂說!這宮廷重地,人多眼雜的,恐生事端!” 恕空立時哈哈哈大笑,帶著一副先知的樣子,傲然的說道:“這話別人說不得,但是貧道說卻不妨。因為貧道說的可是天機啊。韌熙你命中帶富貴,八字留呈祥,這樣的運數(shù)可不是人人能有??!待到他日,你御鳳而飛的時候,可不要忘了貧道今日的話??!” 蕭韌熙有點羞澀的一笑,微微低下頭,雙手緊張的插到腿中間,不好意思的說道:“哪里就有道長說的那么好!只要能不辱沒祖先,守住家中的幾畝薄田,娶個賢妻相夫教子也就算了。現(xiàn)如今這都是皇上抬愛,讓韌熙做點事情。至于御鳳而飛什么的,我可不敢想!” 說到這,蕭韌熙似乎想起來什么似的,抬頭好奇的看著恕空,問道:“道長怎么會知道我的八字?難道您看過嗎?” 看恕空只是微笑不說,蕭韌熙立時明了的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道長以后可能是要掌管欽天監(jiān)!這就說的通了。這欽天監(jiān)里當(dāng)然有我的八字!看來,皇上對道長真是重視啊!” 說完,蕭韌熙還不介意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恕空微微一笑,垂下眼眸說道:“貧道倒是沒有去過欽天監(jiān),不過,你的生辰八字倒是皇上給我送過來的。至于為什么,過幾天等三公主成人禮上,你自然就會明白!” 蕭韌熙心里冷冷一笑,他是明白,他現(xiàn)在是徹底明白了!恕空都說道這個份上他還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 可笑,皇上還以為這個恕空是個什么好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貪圖名利的江湖騙子而已。他不過是故意示弱一下,這個貨就為了體現(xiàn)自己在皇上身邊的重要便什么都敢說,簡直是作死。 “道長,您說話怎么還里一半外一半的呢!?讓人急死了!皇上將我的八字交給您干什么啊?”蕭韌熙故作好奇的問道?!安粫窍胱屛胰J天監(jiān)當(dāng)官吧?那我可什么都不會??!” 恕空聽蕭韌熙如此說,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端起茶碗看著蕭韌熙說道:“不會!絕不會是去那當(dāng)官!你要是去那,那可就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你放心,絕對是好事!而且啊,不但對你是好事,對你蕭家也是好事!皇上對你啊,可真是愛到骨子里了,要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蕭韌熙聽了,也哈哈大笑:“是啊,皇上對我確實很好!我說要想娶福九,皇上也都說給我機會,這真是讓我感動莫名?。 ?/br> 恕空聽蕭韌熙如此說,不由得慢慢收起了笑容:“福九?是薛家那位大小姐嗎?就是天賜福女那位?” “是?。【褪撬?!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說著,蕭韌熙輕松的低頭喝口茶,然后接著說道:“到時候,等我們兩個成親,還要請道長務(wù)必到場,給我們賜予祝福!” 恕空聽了,淡淡一笑,低頭撥弄一下茶盞,有絲輕蔑的說道:“呵呵,韌熙你成親我是一定要到的。只是這新娘嗎?!呵呵——” 恕空說了一半,便不說了,弄的蕭韌熙一下便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道長,今日我來是誠意相交。難道你認(rèn)為是韌熙不夠資格交您這個朋友嗎?否則怎么說話老是吞吞吐吐的!” 恕空趕緊搖了搖手,“蕭大人想多了!不是貧道不和你相交,而是有些事是天機不可泄露。不過,你要是信的過貧道。那就聽貧道一聲勸,這薛家大小姐不適合你,她是成龍化鳳的命,而你是遇鳳呈祥。所以呢,你要適可而止。不要過于執(zhí)著。” 蕭韌熙這次是真的徹底能肯定了,晏澈的算盤就是這么打算的:讓他娶幼詩,讓福九嫁瑤華,一舉兩得,所有好事都是他天家的! “既然道長如此,那韌熙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說著,蕭韌熙站起身,非常堅定而執(zhí)拗的看著恕空:“娶福九這件事我是下定決心的。皇上也都知道,道長以后就不要相勸了。不過您的好意,我倒是心領(lǐng)。日后有用得著韌熙的地方,道長不要客氣!公務(wù)在身,晚輩告辭!” 說著,蕭韌熙對著恕空握拳施了一禮。 “好!既然你公務(wù)繁忙,貧道也就不相留了!不過,今日貧道和你說的話,你要斟酌。還有,日后有事,貧道會去找蕭大人。宮里人多口雜,貧道不想多生是非!” 說著,恕空微一掃拂塵,施禮告別。 蕭韌熙冷冷一笑,他巴不得以后都不再來見這老道,正好,恕空避嫌就不會和皇上說起他們相見的事,正中下懷。 “好!那道長留步,韌熙告辭!” 說著,蕭韌熙轉(zhuǎn)身離去。 從恕空那里出來,蕭韌熙便飛速的轉(zhuǎn)動腦筋。既然皇上是這個打算,那他就絕不能讓這件事成功。 而且,聽那個小太監(jiān)的意思,怕是幼詩那邊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了,這個打算皇上在恕空出現(xiàn)之前便已經(jīng)有了,一定是先讓欽天監(jiān)那邊合過他和幼詩兩個人是生辰八字,這次找恕空不過也是為了穩(wěn)妥和看看這個老道的本事而已。 欽天監(jiān)都知道的事,怕是宮里也肯定有人知道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中,幼詩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過按照時間來算,怕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想來是臨近幼詩的生辰,宮里面準(zhǔn)備的動靜慢慢大了起來,讓她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噬系男乃己5揍槪@件事做的如此隱秘,連皇后那邊怕是都不一定能知道! 哼,瞞來瞞去,最后瞞的只有他和福九兩個,這些人,真是沒有一個是好心腸的,難道非要將他們兩個逼死才算是甘心嗎?! 還好,那個恕空沒有給殺了,否則他怎么會得到這么準(zhǔn)確的消息。 蕭韌熙想著,不自覺邊走到了御花園的雨花臺遙遙的看著幼詩住的院子。越想心里越是對這位公主感到厭煩,甚至是憎惡,只是,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把這件事給徹底毀掉。 居高臨下,幼詩的院子里便能看的清清楚楚。 蕭韌熙一邊看一邊琢磨,只是思來想去的,似乎一個好辦法都沒有。 正在此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那院子里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只見兩個小太監(jiān)正費勁的將院子里的一棵李子樹正費勁的往外搬,不年不節(jié)的,這搬棵樹是什么意思?! 而身后邊正是跟著的小太監(jiān)口里說的同喜,邊走邊左顧右盼的,似乎在觀察周圍的動靜。此時正是晌午之后,所有的人都在午睡休息,哪里有什么人! 只見這幾個人將那李子樹搬到靠近御花園的東南角,放在了一片桃樹林中。而同喜在種樹之前,將什么東西扔到了提前挖好的坑里,然后才將李子樹種上,順便搬了一棵桃樹回去。這看起來,簡直是毫無邏輯,一片桃樹林中長了一顆李子樹,他們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