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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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遠(yuǎn)征道:“該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那既然禮部已是保不住了,與其將功勞讓個許辭,倒不如我們自己吃吞如何?”李昊晟勾起一個嘴角,露出一個算計(jì)的笑容。 “如今許長宗被太康帝厭棄,而我們的人也因?yàn)榱质捴聜鰬K重,不如將許長宗推出去當(dāng)替罪羔羊。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解決許長宗這個礙眼的家伙,二來太康帝也不得不對外公當(dāng)朝稱贊,您還能在朝臣面前重立威信?!?/br> “到時候您便再推舉我們自己的人禮部侍郎任職禮部尚書,到時候禮部不還是我們的?” 費(fèi)遠(yuǎn)征聞言眼中精光乍現(xiàn),他一書案,“這個主意不錯,自古以來禮部侍郎繼任禮部尚書是通例,這次也不會例外?!?/br> 此事解決,費(fèi)遠(yuǎn)征放在心頭的石頭這才放松了下來,他笑了笑,“四皇子,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訓(xùn)練了兩年,已經(jīng)初有成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將她放在御膳房?!?/br> 說到此事李昊晟便瞇起眼,兩年前他初回皇宮,對這一切都充滿了陌生感,晚上睡不著便一個人在后花園中閑逛。 逛著逛著便到了掖庭那里,在那里,他見到一個女人,一個跟畫像中的圣德皇后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那女子對他有所戒備,他用了七八日的時間,才消了女子的戒備,從女子口中得知了她以前的身份,這人竟然是被太子和他母親的死對頭華妃一塊弄到掖庭的魏才人。 他又多方打聽,得知這位魏才人果真是跟當(dāng)年的圣德皇后長的有七分像,另外三分,若是氣質(zhì)對了,那完全是另一個圣德皇后。 看著日日看著圣德皇后畫像睹物思人的太康帝,李昊晟計(jì)上心來,既然父皇這么想念故去的皇后娘娘,他便讓皇后再臨,豈不有趣? 他對費(fèi)遠(yuǎn)征有絕對的信任,謀劃了沒多久,他便見此事告知費(fèi)遠(yuǎn)征。 畢竟此處他剛剛回來,沒有絲毫根基,很多事情做起來很不方便,譬如尋找圣德皇后生前的乳娘。 費(fèi)遠(yuǎn)征知道他的計(jì)劃后只覺得此計(jì)有好有壞,好的是出奇制勝,懷的是困難重重。 便是如此,他還是應(yīng)太子所求,將圣德皇后的奶娘找了來。 幸運(yùn)的很,他的手下好到奶娘時,奶娘的兒子正為了一屁股的賭債險些被人打折了腿。 奶娘離開皇宮時候圣德皇后曾經(jīng)給了她不少金銀財(cái)寶,可她的唯一的兒子不爭氣,染上了賭博的惡習(xí)。再多的金銀財(cái)寶也不夠他那般揮霍,只三年時間,奶娘回家購置的豪宅便被她的兒子揮霍一空。 如今只住在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中,費(fèi)遠(yuǎn)征的手下救下的兒子,幫他償還了債務(wù),便帶著奶娘回了京城。 李昊晟說明了來意,自然他也不可能將他真正籌謀的事情告訴奶娘。 他只是告訴奶娘太康帝思念圣德皇后,平日里郁郁寡歡。他這位剛回京的新皇子心疼父皇,便從民間找了一位與圣德皇后有七分相似的女子。 太康帝別的女人都看不上,便是圣德皇后的替身也看不在眼中。他只求太康帝在傷心到極點(diǎn)之時,這個女子可以假扮成圣德皇后的魂魄,來與太康帝前來相聚。 李昊晟更是在最后許諾會給奶娘一筆大數(shù)目的金錢,數(shù)目多到足夠買下一座城池。奶娘這些年一直為了錢財(cái)奔波勞累,在生活的壓迫下,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位樸素和善的奶娘。 如今為了錢便是讓她吃屎她也是愿意的,更何況只是教導(dǎo)一個女人如何養(yǎng)成圣德皇后的風(fēng)范。 奶娘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李昊晟怕她將事情暴露,便在她答應(yīng)后一直讓她呆在大將軍府的一座別院中。 她和魏才人的活動范圍也只有這座別院,除了送飯的啞婆,再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她們的存在。 掖庭這種地方,一日死幾個人都是常事,故而李昊晟將人弄出來也格外容易。 魏才人、奶娘、別院,一切都就緒之后,他們便開始了漫長的訓(xùn)練,模仿圣德皇后,成為圣德皇后魂魄的訓(xùn)練。 魏才人平日都將劉海放下來遮擋住額頭,這一點(diǎn)便是與圣德皇后最大的不像。李昊晟素來會討女子歡心,只要他出手的,幾乎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幾次可以勾引,魏才人又很少見到男人,沒過多久便淪陷了進(jìn)去,成為李昊晟的一枚忠心耿耿的棋子。 兩人幾乎兩所有的齷齪之事都做了一邊,卻唯獨(dú)沒有進(jìn)行最后一步。只因?yàn)槲翰湃诉€是處子之身,她的身子對太康帝還有用處。 也便是這些親密之事,李昊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額頭的秘密。原來她之所以不愿將頭發(fā)抹上去,全因?yàn)樗念~頭上那四個淺淺的字跡疤痕。 “不過是去些疤痕,這有何難?”李昊晟摸了摸赤裸的魏才人,從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正是太醫(yī)院研制的祛疤圣藥,是根據(jù)苗疆上貢的生肌rou骨粉研制而出的,你抹上七日,試試看?!?/br> 魏才人這幾年在掖庭備受摧殘,也沒了之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如今性子已變得唯唯諾諾,輕易便被嚇得縮到一旁。 一月后,魏才人額頭的疤痕果真消失不見。她喜極而泣,抱著李昊晟感激地痛哭。 李昊晟簡直是她的救世活佛,不僅將她從那水深火熱中的掖庭解救出來,更甚至將她毀去的容貌恢復(fù)了以往模樣,從此之后,魏才人對李昊晟更是言聽計(jì)從,訓(xùn)練起來更加賣力,以期以此報答李昊晟的再造之恩。 奶娘不僅訓(xùn)練魏才人的舉止談吐,形容坐姿,更是將她的廚藝一并訓(xùn)練起來。 前不久,魏才人終是學(xué)有所成,將所有的都全學(xué)了去,李昊晟這才又想辦法將她弄進(jìn)了宮,弄到了御膳房去。 若是魏才人刻意往太康帝身前湊合,太康帝只會心中生疑,然而,若是她欲擒故縱地躲著太康帝,讓太康帝來尋她,太康帝反而會對圣德皇后借尸還魂的說法深信不疑。 李昊晟深諳此道,便將魏才人放在了御膳房,買通御膳房中的老太監(jiān),每日在御膳房做一道美食呈給皇上。 起初老太監(jiān)還多有恐懼,但第一天過后太康帝便大大有賞于他,他也就不再反駁。由著這女人御膳房作一道美食。 李昊晟要的便是這種效果,食物是勾起一個人回憶的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他如今只讓魏才人先做這一樣,溫水煮青蛙,隔一個月再換別的,做得種類多了,太康帝定會心中生疑。 那時候,才是魏才人真正上場的最佳時機(jī)。 到那時候,魏才人只需,舉止談吐皆有圣德皇后的模樣,說自己是圣德皇后,再來個假意逃脫、欲擒故縱,太康帝便會將信將疑。 如此三番兩次,她在講出奶娘告訴她的,只有太康帝、圣德皇后和奶娘知道的秘事,太康帝必定對她就是圣德皇后深信不疑。 到時候趁機(jī)刺殺也好,投喂毒藥也好,甚至吹耳邊風(fēng)也好,做起來都是格外方便的。 第53章 金國女帝 接近傍晚,許辭這才迷迷瞪瞪地醒來,太子殿下已是離開多時。 許辭揉了揉漲疼的額角,便對外喚道:“念孝、念白?!?/br> 念孝、念白兩兄弟已在外等候多時,兩人正在猜拳玩時,聽到主人叫喚趕忙推門而入,“爺,您醒了?!?/br> “太子是何時離開的?”許辭揉著額角,低頭問向給自己穿鞋的念白。 “太子將您送回屋后便也跟著憩了一會兒,在您房中呆了半個時辰便走了?!蹦畎讓⑷榘咨牡窃蒲ヌ自谠S辭腳上,想了想道。 “他離去的時候可有說什么?”許辭站起身,念孝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紅色外袍幫他披上。 “有的有的,”念白嘿嘿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太子殿下讓小的在您醒后告訴爺,說爺醉酒之后說了不少胡話?!?/br> 許辭心中“咯噔”一下,“我都說什么了?” 念白、念孝齊齊搖頭,“這小的哪知道,當(dāng)時我們也沒在房中。” 許辭扶額捂臉,我莫不是酒后吐真言了?不行,改日他定要好好問問太子殿下,他到底說了什么“胡話”。 念孝為許辭穿好外衫,打了個活結(jié),許辭頓時整個人便精神煥發(fā)起來。 “雪國的鉛華太子走了?”許辭當(dāng)時吃了些酒,他酒量不好,喝到中途便迷迷糊糊。 他初醉時眼神清明,又是一動不動坐在那兒,很少有人能看出他的異狀。只有等他喝到酩酊大醉之時,才會目露迷離之色,呈現(xiàn)出旁人微醉的神情。 他今天中午在客廳中,其實(shí)吃飯吃到一半就醉了,之后發(fā)生的什么他只模模糊糊記得,幾乎是斷片的。 說到這兒念白捂嘴笑了笑,“這位雪國鉛華太子當(dāng)真是平易近人,可愛單純。太子殿下三番兩次暗示鉛華太子他的送客之意,鉛華太子居然全然未聽出來,還是他的兩個手下聽出了太子殿下的言外之意,強(qiáng)拉著鉛華太子離開的?!?/br> 許辭聞言也是一笑,倒是這位鉛華太子的作風(fēng)。 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位憨態(tài)可掬地鉛華太子,前世卻被金國女帝看中了。鉛華太子躲藏許久,最終還是被金國女帝發(fā)現(xiàn)擒了去。 雪國為了救回鉛華太子與金國多年糾纏,兩國交戰(zhàn)多年,最終還是以兩敗俱傷、雪國太子以死祭天收尾。 如今天下三足鼎立,大曜國、月國、金國各據(jù)一邊,與月國和大曜國接壤不同,金國四面環(huán)山,是個相對獨(dú)立的國家。 月國與大曜國爭斗多年,依然不敢大動干戈的原因,還是因?yàn)檫@金國在一旁虎視眈眈。 金國先帝膝下有三女一男,可那唯一的皇子卻天生殘疾,不良于行。 當(dāng)年金國先帝暴斃,在眾人都以為金國如此便玩完時,金國的大公主以雷霆之勢平定天下,穩(wěn)坐在了帝位之上,成為金國開國以來唯一一位女皇。 金國女帝即位后將金國唯一的皇子養(yǎng)在身邊,不知是為了囚禁還是什么,總之自此之后,眾人鮮少看到那位不良于行的皇子。 大曜國友邦來朝,宴請的都是自己國家的友好邦鄰和附屬國,可也有不請自來的。 這位金國女帝便是不請自來,在朝拜第一天堂而皇之的一塊進(jìn)了大曜國皇宮。 連許辭都為這位女帝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甘拜下風(fēng),你說你一代女皇,到底老天給了你多大的膽子,你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來到大曜國國都。 據(jù)說便是那一次,金國女帝看上了雪國太子,從此展開了擒夫攻勢。 金國女帝時年二十三歲,比雪國太子還要小兩歲,可雪國太子有家有室有兒有女,如何會與金國女帝糾纏不清。 雪國太子自然不從,金國女帝干脆便將雪國太子擒回了國家。 雪國國君將雪笙公主獻(xiàn)給大曜國,向大曜國求救。大曜國也出兵幫過忙,可大曜國又被月國牽制,不敢有過大動作,只能是愛莫能助。 大曜國捉襟見肘,雪國見大曜國無能為力,只得自己出兵,自此大曜國與雪國之間的關(guān)系便漸漸疏遠(yuǎn)。 許辭想起雪國太子憨態(tài)可掬的小酒窩,心中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這輩子金國女帝會不會再看上雪國太子,但愿老天開眼,讓她瞧不見雪國太子,雪國可躲過一場血光之災(zāi),大曜國也不會因此失了雪國這一大強(qiáng)勁的友邦國。 回想起數(shù)個時辰前的岳陽樓一敘,不知為何,許辭眼皮直跳。 數(shù)個時辰前 岳陽樓·三樓雅間中 一英氣十足、高挑白皙的男子放下手上的畫像,對身旁的護(hù)衛(wèi)揚(yáng)了揚(yáng)頭,“那個笑露酒窩的男子便是雪國太子?” 她放下的畫像中,赫然便是雪國太子羞澀淺笑的娃娃臉模樣。 女帝身邊跟了一男一女兩名侍衛(wèi),三人都作商人打扮,女帝如今女扮男裝,頭發(fā)高高扎起,眉梢高挑,英氣逼人,氣勢十足。 如今他們?nèi)齻€包了三樓一間雅間,四面扯著簾子,旁人看不到其中情境。 她旁邊的男子恭敬回道:“回主子,是此人沒錯?!?/br> 女帝掀開簾子一角,又看了看雪國太子,才遺憾地?fù)u搖頭,“可愛是可愛,換作以前,若是我單單只見到此人,說什么也要將他搶回去,管他是不是雪國太子?!?/br> 飲了一口毛尖,女帝懶懶倚靠在欄桿處。她一手挑簾,一手在茶杯的杯沿上輕輕摩挲,動作不經(jīng)意間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女帝將視線移從雪國太子身上移開,轉(zhuǎn)到紅衣少年處,本來慵懶的眼中頓時漏出驚艷之色,眼神中透出癡迷,“可如今,我看到了雪國太子對面的這位少年。這個少年才真的可以稱之為可愛,堪當(dāng)我的收藏寵物?!?/br> 說罷,女帝眼中已是迸射出癡迷勢在必得的氣勢。 她身邊的護(hù)衛(wèi)聽完女帝的話,心中輕呼了一口氣,這個女帝什么都好,能力比先帝都強(qiáng),可就是有時候太過隨性而為。 之前月國的三皇子密見女帝一面,女帝便不知又哪根筋不對,竟然要來大曜國參加友邦來朝。 獨(dú)裁的月國三皇子,真不知怎么蠱惑了女帝,出發(fā)之后他才得知,女帝是為了美男而行。 女皇什么都好,可就是好色了些,好的還都是那些精致白皙的少年。她的宮中光美少年便有十幾個了,如今居然還不消停。 如今竟然為了一個雪國太子,連危險都不顧,只帶了幾個護(hù)衛(wèi)便往大曜國而去。 這一路上,女帝沒少將三皇子送來的畫像舉起給他二人看,“你們瞧,這男子長得多像一只貓咪,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