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醫(yī)術? 這一刻,這個縣委書記對這個名叫凌薇的少女充滿了好奇心與……探知‘欲’! “她給那位病患治愈之后,縣人民醫(yī)院的院長等人才知道她乃是近段時間來比較有名的年輕醫(yī)生凌薇,也正是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凌薇這個女醫(yī)生出現(xiàn)在我們縣城乃是為了前來給貧困孩童們進行免費的義診活動。這凌薇不僅僅醫(yī)術了得,就連人也長得特別漂亮,關鍵這還心善!誰以后要是能夠把她娶到手,那恐怕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八卦說到這里,這個中年男人也轉手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往嘴邊送去,喝了一口水,他才發(fā)發(fā)現(xiàn)大家聽了他這八卦之后,全都一副沉默的模樣,也是,平日里說的唾沫飛濺的人是他,聽的目瞪口呆的人永遠是這其他三位。 只是妻管嚴的他又哪里會明白這群男人的花花腸子和各自心思? “看來我這個書記要是再不前去見一見這位菩薩心腸的年輕女醫(yī)生豈不是對不起咱們縣里的居民們?” 就在大家都一言不發(fā),辦公室內沉默的時候,坐在上座位置上的書記卻是突然間從位置上站起身來,抓起對面茶幾上的車鑰匙,他拿著這串鑰匙在手中把玩,態(tài)度有那么幾分的漫不經(jīng)心:“對了,你說她在我們縣里為貧困孩童進行義診?是在什么位置你知道?” “知道,今天縣人民醫(yī)院的院長也組織了醫(yī)院中的空閑人員前去幫忙。他們在花崗石廠那邊?!?/br> 花崗石廠早已經(jīng)沒有人煙,那一代是這個縣城有名的偏僻地域。 聽到這一點,這個中年書記忽然就唇角微勾:“今天晚上我以咱們縣政府的名義請她以及她的團隊吃個飯,也算是咱們縣城對她的歡迎儀式?!?/br> 這個中年書記的話一出,頓時間便惹來了現(xiàn)場中其他三個人的一頓好夸,大家看著縣委書記那張嚴肅的臉龐,心中卻是一片的敬佩:“書記就是書記,拍案叫板都是杠杠的速度,有了書記這一頓飯,她們的義診之行相信會很愉快的?!?/br> “就是啊,書記真不愧是咱們縣里最讓人贊揚的好書記,事事都為咱們縣里的民眾著想,這要不是為了那些有孩子的家庭,書記也沒必要出面親自前去請她吃頓飯啊,要知道能夠跟書記您同桌吃飯就已經(jīng)是榮幸之至的事情了,更何況是您親自前去請客的?” “就是,這個名叫凌薇的丫頭真不知道是多少年修來的福分?!?/br> 其他三個人你一言來我一語去的,卻沒有誰注意到這位縣委書記臉龐上那一抹稍縱即逝的陰險笑意,年輕有為的女醫(yī)生?這幾個字就已經(jīng)成功的引起了他深濃的興趣,更何況這個女醫(yī)生還是一個年僅十九歲漂亮年輕的女醫(yī)生呢? “行了,都給我閉嘴,這一個二個說的都是什么話?我不過是請這姑娘吃個飯,有必要這樣啰嗦?她來到我們縣里,乃是我們縣里的榮幸。”可不是榮幸么?至少對于他這個喜好年輕姑娘的縣委書記來說,乃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在位三年的時間,這位縣委書記卻是從來都對市里面的事情不怎么關注,倒不是他忙的沒時間關注,相反,他的日子過得很清閑,清閑到有時候他自己都會認為閑得無聊。 但卻也正是這樣的清閑,讓他成天沉迷于媚色之中。他的事情沒有別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除了那個跟隨在他身邊的那位矮個兒的專用司機。 這會兒書記辦公室內坐著的其他三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喜好與心思。 而他,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另外一面展示給他們看,這乃是他身在政界身不由己的一些謀略罷了,這個世界上戴了一層面具生活的人很多,但是像他這種戴了好幾層不同面具的人卻也不少。 書記一句話訓來,在座的其他三位皆是不由自主的住了嘴,然后有些呆滯的看著臉色不愉快的書記,心中卻嘀咕著這書記怎么這么小氣,就連追捧他都不愛聽,每次只要他們一開口追捧,這書記就會直接表現(xiàn)出不開心的樣子,然后把他們趕走。 “好了,都回去忙去吧,我也處理手中的事情,結束后還得辦該辦的事情去?!?/br> 看! 這一次也一樣,在斥責了他們的追捧話語之后,這書記又是照常的將他們趕走了,幾個人不敢有他言,相反,一個個的站起身來,快速的道了句別后,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開什么玩笑?縣委書記可是可以讓他們離開位置的人,讓他們走就得走,讓他們來就得來,誰要是忤逆他就是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而大家身在這個大樓里辦公,也都十分的識趣。沒有辦法,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一樣,你站得高,就跟你講人情;你站的低,就跟你講規(guī)矩。 既然站在低處,就要學會承受和適應。沒有能力改變現(xiàn)狀之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盡快的融入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而不是成天想方設法的讓社會來成全自己,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 人一旦有了前者的想法,那么離進步就不遠了。但倘若一旦有了后者的心思,那么離失敗也就沒幾步了。 書記辦公室中的幾個人都離去之后,這位中年的書記緩緩的仰靠在真皮的沙發(fā)椅上,一張臉上全都是愜意之色,微微閉上眸子,他在腦海中想象著那位被大家流傳著長得十分漂亮的凌薇的長相。 搭在這真皮沙發(fā)椅上的手臂卻是輕輕的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機,然后撥給了自己的司機。 電話接通,書記的聲音也清晰的從這頭傳到電話那頭:“去縣里最早時候的花崗石廠看看那里是否有大片人員在那塊區(qū)域進行免費義診,那名叫凌薇的年輕女醫(yī)生虛實如何,你去打探打探。” 一句打探打探,司機很快就領悟了這位書記的意思。 掛斷電話,司機踩下油門,快速的往縣里以前的花崗石廠位置而去,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另外一張漂亮柔美的臉龐,那也同樣是一張年輕而漂亮的美麗臉龐,他記得很清楚,在一年半前,也是如同這樣的一天,書記也同樣對他發(fā)出了這么一個‘打探打探’虛實的命令。 打探打探虛實最后卻演變成了……想到那樣漂亮柔美的臉龐露出痛苦且絕望的神色,這正開著車的司機忍不住打了個抖,深深吐出一口氣,他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神。 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他只不過是一個司機,能力比螞蟻還小,實在是無能為力做些什么…… 花崗石廠原地址處,這里此時人山人海。 大多是大人牽著小孩的身影在這一片區(qū)域中行走,而這一大塊義診橫幅之下,所有人卻是端坐于自己的桌前,面色誠懇,目光認真的接待著面前的每一位排隊的家屬。 凌薇是唯一一個掉隊了的。 就在章甜幾欲忍不住想要放聲哭泣的時候,她悄然拉著她離開了座位,換了個位置,兩個人直接來到了凌薇的車里。關上車門,這一瞬間車廂內的一切與外界隔絕。 而章甜也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目光婆沙,眼淚迷離。 時至此刻,她再想起那件事情,依然不減痛苦。痛苦的不僅僅是她的身軀,更是她那顆原本純凈無暇的心。父母不在世,她一個人帶著弟弟生活在這個縣城里一片安然無恙,對于這個縣城,她本是心懷感激的。 如若不是這個縣城的鄉(xiāng)土風情足夠濃郁,如果不是這個縣城的人民熱情善良,她也知道自己接手的食為天就不可能做成今天的連鎖店,當初她接手食為天之后,食為天飯店的生意之所以可以火爆每一天,就是因為這是父老鄉(xiāng)親們的抬愛。 很多人前去食為天用餐并不是真的需要在外用餐,而是看她姐弟倆可憐這才刻意前來消費,以達成幫助他們姐弟倆的目的。 只是章甜如何都沒有想到,安然的度過了幾年,卻最終敗在了那個道貌岸然的中年書記身上。那個男人是魔鬼,是畜生,也是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人,不,他不是人,他是牲口。 “想哭的話,就放聲哭喊吧,把你內心深處的苦楚全部掏心挖肺的丟出來,把你暗藏在心底的記憶全部釋放出來?!?/br> 此時章甜那張素凈的膚白臉龐上已經(jīng)是淚水遍布,凌薇的幾句話直接讓她眼淚絕提,不僅如此,凌薇的所言更是令她內心深處那些無法抹掉的記憶全部被涌了出來。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章甜的目光卻是被淚水給遮蓋的視線模糊。 此時此刻,凌薇的一句話卻是徹底的讓她崩潰了下來,這些年來一個人承受的辛苦都不算什么,但是去年所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卻是她一生的傷痛。 沒有父母的呵護,她本已走的夠艱難了,卻不曾想,去年那個牲口對她的所作所為竟是讓她還親自‘殺’死了一個孩子。想到這里,章甜忽然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到底是為了那一場無法改變的事實而流還是為了自己那個五個月大、已然形成雛形卻最終被抹殺的孩子而流。 眉頭緊緊蹙起,凌薇那張精致的臉龐上這時候也籠罩著一層層的憂傷,這一刻章甜身上的悲傷竟是有撼動人心的力量,直接讓凌薇明顯清楚的感受到了源自于她身上的那股強大的悲傷。 “過去的事情,你也可以讓它永遠的成為過去?!?/br> 凌薇忽而開口,卻是在勸慰章甜,如若不想說,那么她也可以選擇沉默,因為凌薇不打算逼她說出實情。她想要章甜告訴她來龍去脈不過是希望章甜可以徹底的從自己當初的憂傷中走出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想說卻說不出口。 如若吐出衷腸卻無法讓她心痛變少,那凌薇寧愿她不要說。 但是凌薇卻不知道,正是她在車上說的這兩句話,徹底的打動了章甜。 有句歌詞是這么唱的,有些故事,是該說給懂得人聽—— 正如此時章甜的想法。 “不,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了,就永遠過不去?!闭绿鸾舆^凌薇遞來的紙巾,胡亂的在臉上擦拭一通,nongnong的鼻音透露著她這個女人曾經(jīng)的痛苦與記憶,人生中的成長多半是因為傷痛,但是章甜卻沒想到自己的傷痛竟是如此之大的代價。 直至今日,她依舊還記得在做完引產(chǎn)手術以后的一個月里,她幾乎每晚都不敢出門,一旦到了黑夜,她就總會產(chǎn)生nongnong的愧疚和自責。她永遠不會忘記,在她將肚子里那個已然有了胎心音的孩子引產(chǎn)出來之后,護士對她說的那句話。 ‘是個男孩,你要不要看看?’ 當精疲力竭痛苦不已的章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淚水猛然間崩塌在她的臉頰,天知道,引產(chǎn)到底有多疼,天知道將這樣一個生命引產(chǎn)她有多么的不舍。 但她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這個孩子……他來路不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的來歷,章甜幾乎想要把他生下來,然后自己做一個單親mama,她有能力撫養(yǎng)他不是嗎?可惜的是,他是那個畜生的種。 零零碎碎的記憶一時間布滿了章甜的腦海中,她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傷痛感覺正在滋生,再次想起那些記憶她只覺得巨大的悲傷將她吞噬,有些記憶,真的忘不掉,腐爛不了,別人更加不會懂。她只能獨自舔舐傷口。 在章甜擦拭眼淚不言不語的這期間,凌薇始終保持沉默,目光越過章甜從車窗看向外邊正在麻利進行的義診,她心口處也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她猜想到了章甜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卻沒想到她有的會是如此傷痛不已的故事。 “記得那是四月的一天。咱們縣里最有身份的人忽然蒞臨食為天飯店,視察工作的同時還在食為天飯店請了我一頓飯,說是對我這個年輕有為的女人的嘉獎,縣里能夠有我這樣的女強人,他感到驕傲。只是故事卻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br> 徹底痛哭過一陣之后,章甜的語氣開始變得平靜,仿佛她口中所說的故事乃是其他人的故事。 她目視著前方,語氣冷漠的繼續(xù)道:“那頓飯,我們喝了一點酒,畢竟開心,而他身份擺在那里,食為天又是我的地盤,按道理來說,并不存在任何的機會給他出手,卻也是我的大意徹底的害了我自己。正因為他是書記,那個人人贊揚的好書記,所以在當日晚上八點以后,他就趁著前去洗手間的空檔擅自遣散了店里的員工,整個店內只剩下我和他,直到卷閘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我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跑出包廂時,門卻已經(jīng)關上。” 說到這里,章甜臉色依舊未曾有太大的變化,反倒是她放在身側的雙手,緩緩的捏緊成拳,時隔一年再說起這件事情她依舊錐心刺骨般的痛。 章甜的眸光中卻是漸漸的染上了陰暗:“他……強(和諧)暴了我。在店內,可氣的是,在我的店內,他居然有機可趁!他是眾人愛戴的書記,我是一個父母早逝的平民。誰的話更有權威,想都不用想,為了我僅剩的那點尊嚴,我沒有辦法前去告他?!?/br> 這個縣城地界面積不大,住在縣中心附近街邊的一些街坊幾乎都是認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很多,章甜不想給已然死去的父母臉上抹黑,她寧可自己獨自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也不愿意前去打一場沒有勝算的官司。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永遠的活在有色眼鏡下,因此她最終選擇了活在陰暗下。 靜靜的聽著章甜講完這個故事的凌薇此時眼角處卻是有些濕潤。章甜,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為了弟弟,為了父母的顏面,她把秘密一個人扛,她把傷痛一個人咽。 “你還愿意在這個縣城待下去嗎?”暗自把那位素未謀面的書記給暗恨在心,凌薇竟是毫不猶豫的問出了章甜這個問題。章甜并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她是一個十分獨立且優(yōu)秀的女性,在縣城里她的食為天飯店可以打理得這么好,在蓉城市她也一定可以繼續(xù)延續(xù)她的能力。 “呵!由不得我,在那個孩子沒了之后,我去蓉城市的孤兒院領養(yǎng)了一個孩子。就是為了能夠驅散我內心深處的那一抹痛苦,孩子并沒有錯,錯在我沒有那個本事給他幸福。所以他不如不要生在這個世界上。” 自嘲一笑,章甜的目光卻是緩緩的看向了前邊兒不遠處的章俊。若說這個縣城里還有什么是她最掛念的,那就是章俊。其實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她已經(jīng)很少在街頭晃蕩了,開車出來也都很會盡快的避免上下班時間,就是為了不跟那個畜生見到面。 啞巴虧她吃了。 但她卻不想再見到那個讓她痛苦的人,這件事情如若成為那個人的把柄,那她以后在這個縣城怎么做人?其他人都無所謂,弟弟還年輕,如果以后弟弟知道了自己曾經(jīng)被……她真的不知道弟弟會怎么看自己。 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只剩下弟弟章俊。她不想看到弟弟失望的目光。 察覺到章甜的這一抹視線,凌薇倒也沒有直接說破,輕輕的拉起她的手,凌薇安撫著她似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一雙細長的星辰鳳眸中卻是逐漸的染上了如冰寒般的冷凝之色。 車廂內昏暗的光線卻如同讓她的側臉沾染了薄冰。 “如果你想離開這個縣城,你可以來蓉城市找我。你要記住,你不是來蓉城市投奔我的,而是我衷心的邀請你前來為我辦事,現(xiàn)在我正式的聘請你成為我的金牌管理人。如果你愿意,請到蓉城市來找我,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暫時當我沒說,但只要你一天愿意,我的懷抱便一直為你展開?!?/br> 食為天的連鎖模式讓凌薇看到了自己的前景。 她也是時候該涉足一下其他行業(yè)了,光是僅憑著醫(yī)術想要發(fā)家致富現(xiàn)在看來似是有些難,畢竟這一神奇的醫(yī)術寶典存在于她的腦海中,令她沒法黑心賺錢,對于這世界上的一些無能為力的病情更甚至于窮苦的病患,她會忍不住的想要為他們義診。 天下之大,生命最大。 錢,都是身外之物,今天沒了明天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凌薇的話讓章甜不由自主的轉過眼來,看著面前這張年僅十九歲的臉龐,章甜卻霍然發(fā)現(xiàn),從這張精致而又美麗的臉盤上她看不到一絲青澀的味道,相反,凌薇一襲長發(fā)此時挽起在腦后,素面朝天卻干凈利落的她整個人都給她一種精明干練的味道。 這一刻,章甜才恍然發(fā)現(xiàn),凌薇她似乎真的如同那出神入化的醫(yī)術一般,并不是個平常人。 自己的弟弟章俊也是十九歲的年紀,可是卻成天混吃等死,根本就沒有一點為人處世的擔當,更別說像個男子漢一樣直接接手食為天的飯店。 “謝謝你凌醫(yī)生,你真的是我的天使。你的出現(xiàn)不但治愈了我的身體,也讓我的心靈得到了解脫與釋放。凌醫(yī)生如果需要我,我義不容辭二話不說就會前去蓉城市幫助你,不過在去之前,我想先把食為天的一切事情都打理好,這是我父母留下來的基業(yè),我要讓章俊接手食為天。他一天不接手我就沒法離開這個縣城……” 章甜終于松了口,是啊,這些年來在這個縣城她也累了。 尤其是在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 “好,我等你!章甜,你不用難過,傷害你的那個人,他一定會有報應的。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的,我就不信還沒人能夠治得了他!” 凌薇對章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章甜所承受的痛苦,章甜所受到的屈辱,章甜所獨自抗下的那些黑暗,她凌薇會盡力的為她討回來。 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心中這個想法才剛剛飛快而過,那人就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施展拳腳。 只見黑衣大漢正在義診地點聽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說些什么。幾秒鐘后,黑衣大漢看了這身材矮小的男子一眼,然后轉身直接往凌薇車輛位置走來,抵達時,他輕輕敲了敲車窗,凌薇搖下一般車窗,看了看黑衣大漢,示意他有話就說。 黑衣大漢也不磨蹭,直接把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矮個人的話給照搬了過來:“縣委書記請凌醫(yī)生吃飯。時間今晚七點,地點食為天?!?/br> 黑衣大漢的話音一落下,章甜便是明顯的渾身一僵,被凌薇抓在手中的那只手也是狠狠的一緊,凌薇都被她給抓痛了,察覺到章甜的力道,凌薇眸光中漸漸有了了然之色。 “告訴他我會如約而至的?!?/br> 凌薇這句話剛落下,黑衣大漢確實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著他站在車窗前的身影,凌薇不由得瞥了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