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老爺子這次病得不輕,基本上每天要靠醫(yī)學儀器維持生命,一有什么動靜,二十幾個護士隨時待命,如今骨瘦如柴,眼神也是混沌許多,然而老爺子的心態(tài)卻不錯,笑著道,“我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人老啦,到了該入土的時辰,閻王爺來催命呢?!?/br> “爺爺?!鄙垲0櫫税櫭?,面對如此老態(tài)龍鐘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樣的爺爺,他一貫冷硬的心腸也多了幾分艱澀。 “阿睿啊,爺爺?shù)纳眢w自己知道,這一時半會還死不成,就是要拖累你了?!?/br> 老爺子嘆了口氣,看著大孫子的目光透著慈祥關(guān)懷,還有一絲看不透的歉疚。 邵睿嘴唇抿了抿,沉聲道,“如今國內(nèi)醫(yī)學技術(shù)發(fā)達,再不濟我們還可以出國治療,爺爺后面享福的日子還長呢?!?/br> “哈哈,我這少言寡語的大孫子什么時候也學會了說討巧話,”邵老爺子打趣邵睿,調(diào)笑了兩句然后又安慰他,“爺爺?shù)纳眢w啊不打緊,你忙好自己的事就行,你那梁城的公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大孫子在梁城自己弄了個公司這事老爺子門清,對他取得的那些成績也是十分欣慰。 邵睿開公司的資金并不是從邵家得的,因此不管他梁城的公司怎么樣也是他自己的事,別人管不到,現(xiàn)下老爺子提到,不說那公司在他手上經(jīng)營頗好,即便是垮了也沒誰能說道,因此他沒什么不能說的,老爺子想聽,他說了就說了。 “我們公司主要關(guān)于軟件方面的研發(fā),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手機上網(wǎng)已成為一種流行趨勢,也是公司趕上了這波浪潮,乘勝追擊研發(fā)了好幾款時下流行的網(wǎng)絡(luò)游戲,效益不錯。” 老爺子眼睛閃著亮光,“你這孩子,跟爺爺還謙虛,我可是聽人說了,你那公司不簡單,過不了一年也該上市了吧?” “公司有這個打算,不過具體情況還要進一步探討。” “不簡單啦?!崩蠣斪痈袊@道,“爺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當個部門小經(jīng)理呢,你年紀輕輕就能擁有這么一家資產(chǎn)上億的公司,少年出英雄啊,不簡單。” 說實話,他對這個大孫子的確很滿意,上京這么多世家少爺小姐,有哪個比得上他家這個呢,他愈發(fā)覺得大孫子跟自己一樣,魄力十足,會給邵家?guī)砀訝N爛輝煌的未來,老爺子心里熨帖,驕傲的很,充滿病容的老臉上也仿佛被照亮了一般容光煥發(fā)。 “遙想當年,邵家沒落,我也跟你一樣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先在別人工廠里上班,開始就是個小職員,漸漸老板賞識,當了部門經(jīng)理,后來又遇上你奶奶,我跟老伴就決定自己初來單干,那時候苦啊,沒錢沒勢,誰會理睬一個空有理想的窮頭小子呢,人家都以為你是窮瘋了頭,瞧不起你,要不是你奶奶拿出自己所有的嫁妝,又拉下臉為我從娘家借錢,別說是創(chuàng)業(yè)了,連自己糊口飯的錢都沒有,好在后來的光景不錯,我跟你奶奶又生了你父親和你姑姑,總算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br> 老爺子突然講起這些,眼含懷戀,邵睿微微一怔,不知老爺子這一番是何用意。 “你父親出生的時候,家里條件已經(jīng)不錯了,又被你祖母寵得不像樣沒過過丁點苦日子,我忙著事業(yè)也沒時間管他,直到現(xiàn)在,跟我這個父親不親,你父親算不上大智慧,有幾分小聰明成不了大器,原本守成不是問題,卻娶了個眼皮子淺慣會搬弄是非的老婆,越發(fā)不像樣,我時常感嘆家門不幸,可說到底也是我這個父親的錯,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把他教好,累了你。” 老爺子說到這里,邵??偹忝靼琢怂牧伎嘤眯模惶ь^對上老爺子睿智精明的一雙眼睛,邵睿微微一笑,聲音如初雪融化般充滿柔軟。 “血濃于血,父親生養(yǎng)了我,他是我的父親?!?/br> 老爺子多么精明的人,自己剛才的用心顯然已經(jīng)被大孫子看在了眼里,他現(xiàn)在又說了這樣一番話,著實是心里反復(fù)斟酌過后給他這個老爺子的承諾。 要說老爺子不管對外多么手段冷硬,他終究是個父親,尤其這個兒子本應(yīng)名正言順得到自己留下的一切,可由于他的多方面考慮,本屬于兒子的東西被給了孫子,孫子強硬兒子無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老爺子心里的最后一絲憐愛被放在了兒子身上,邵家家業(yè)壞不得,兒子卻也不能不管。 他看向邵睿,聲音溫和,“乖孩子,你能這樣想很好,他再不像話也是你的父親,你別擔心,爺爺?shù)募覙I(yè)最后肯定是要交給你的,可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個不孝子,只要你能以后能一直顧念他與你的父子情分,爺爺就安心了,還有你的異母弟妹們,他們也是邵家的子孫啊。” 老爺子最后也不放心,忍不住提點了一句,他沒有顧忌到自己的大孫子會作何感想,他只知道都是他的孫子孫女,邵家的血脈,他要保護他們。 “...你放心爺爺?!鄙垲H缤恳粋€尊重愛戴祖父的孫子,鄭重而又認真的聽從他的每一句話。 而事實到底如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邵睿真的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人嗎?不,他不是,他瑕疵必報卻能夠隱忍不謀,他韜光養(yǎng)晦讓自己變得強大,即便是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也能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他心里嘲笑老爺子的偽善,陽奉陰違的對待他交代的話,坐在筆記電腦面前,他微微勾唇冷笑,只要父親能夠安分,他又不會弒父,好吃好喝供他一輩子還是可以的。 “阿睿,你還好嗎?” 突然,房間里傳來一道溫柔充滿關(guān)懷的聲音,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女人外表柔美清麗,像一朵清新脫俗的茉莉花,溫婉嫻靜,她大而圓的杏眸柔潤如水,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 “一切都好母親?!鄙垲N⑽⑦炝寺?。 沒錯,屏幕上的女人正是邵睿的生母,之所以十幾年不見,是因為邵睿一出生她便離開了這個國家。 “我身為人母卻沒有盡到作為一個母親的職責,阿睿,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責怪我,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無法不離開那個地方?!?/br> 如同她的外表一般,邵母心思敏感細膩,她自責于自己當初對待邵睿的冷漠,心里愧疚這么多年不在兒子身邊,眉宇間總是帶著一抹藏不出的憂愁,幾乎每次與邵睿視頻見面,她都要向兒子自責一番。 邵睿有些苦惱,他其實并不責怪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是如同菟絲花一般嬌弱需要依附他人的女人,當年父親的出軌對她打擊甚深,邵父原本就是她生命的支柱,支柱一倒,她心里只剩下痛苦絕望,她柔弱到幾乎對父親生不出一絲的抱怨,飽受丈夫背叛的她只能在孕期獨自一人對她曾經(jīng)追求的夢想中的愛情終日落淚悲痛。 就這樣當?shù)鹊缴垲3錾臅r候,邵母的精神已經(jīng)很不正常了,她時常發(fā)瘋,叫喊摔東西,然而她從未傷害過自己的孩子,卻幾次拿剪刀或者刀片自殘,外祖父疼惜無奈,只能將她送出國。 “母親,我說過,我從來沒有責怪過您,您的人生您的腳步不需要因為任何人而停留,您應(yīng)該有自己的追求,我是你的兒子,如果你快樂,我也會快樂?!?/br> “阿睿,mama愛你?!逼聊焕锏呐诵χ腋5穆湎聹I來,此時的她非常后悔當初自己怎么能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放棄自己最可愛最乖巧的寶貝,雖然邵睿并沒有不認自己這個母親,但她知道她們母子倆之間心靈上的貼近并沒有那么緊密,這終究是她悲痛而又無奈的地方。。 邵睿溫和一笑,眼里泛著柔光,輕聲道,“我也愛你母親?!?/br> “你爺爺?shù)纳眢w怎么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br> 邵母點點頭,面容冷淡,“是嗎,生老病死人之常態(tài)?!?/br> 邵老爺子當初是對不起她的,不僅不為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出頭竟然還在她淋漓傷痛的傷口上重重灑了一把鹽,直至令她痛不欲生不堪忍受。 “不說這個了,你前幾天讓我買的奶粉是給朋友家小孩嗎?我訂購了五十罐,會不會不夠?”兒子前幾天突然叫她代購一些奶粉,她十分奇怪,現(xiàn)下好奇的問了句。 “不是朋友家的小孩?!鄙垲O骂€緊繃,回答道。 “不是?”邵母秀眉微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兒子竟然顯見的有些緊張的表情,驚愕的張大了嘴,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手掌,聲音顫抖,隱含著不可置信的喜悅,“難道...阿睿!是芷夏懷孕了嗎?我要當奶奶了嗎?!是嗎是嗎?啊真是太高興了......不行,我要回國,我要回去看孫子。” 屏幕上的女人欣喜異常,眉飛色舞的樣子如同一只美麗生動的百靈鳥,歡欣雀躍著,邵睿咳了一下,稍稍避開母親的目光,抿唇帶著點害羞道,“不是林芷夏,是我愛的另一個女孩,她懷孕了,預(yù)產(chǎn)期在八個多月后?!?/br> 邵睿原本以為母親會為自己高興,哪知邵母柔美的秀顏卻在下一刻突然變得冷淡嚴肅起來。 “阿睿,雖然我很高興能夠抱孫子,可...不是mama說你,你的男女關(guān)系搞得太亂了,你已經(jīng)跟芷夏訂婚,怎么又能讓另一個女孩懷孕呢,你想過你未來妻子的感受沒有,你不僅令芷夏陷入難堪的地步,也同時傷害了另一個無辜的女孩,阿睿,mama一直認為你跟你父親是不一樣的...你這樣太令我失望了?!鄙勰傅哪樕喜谎诒瘋?,明亮的杏眸也仿佛變得黯淡。 聽了母親的話,邵睿無奈異常,輕輕扶額,“母親...您想哪去了,我沒有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決定跟芷夏解除婚約,我愛那個女孩,我這輩子只會娶她當我的妻子?!?/br> “原來如此,”邵母這才知道真相,松了口氣,臉色變得和緩,不過雖然這樣她依然認真道,“可是阿睿,mama想最后跟你說一句,不管你最后選擇哪個女孩,但請你用百分之百的認真對待,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用你的心來抉擇,選擇你要珍愛的她,不然,最后后悔的那個人只會是你自己?!?/br> “我知道母親,我是認真的?!鄙垲.斎皇钦J真的,沒有人比他還要清楚自己心里對秦旦旦最熱切的渴望了。 “我很欣慰我的兒子,”邵母微微一笑,撲面而來的溫柔氣息,她幸福的說,“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回國,等待我未來孫子的降世?!?/br> “母親...”邵睿叫了一聲,“懷孕的事她還不知道?!?/br> 說到這個邵睿也是頭疼,秦旦旦現(xiàn)在跟他鬧別扭,要是讓她知道孩子的事指不定鬧成什么樣,現(xiàn)在又是邵家多事之秋,他并沒有多少時間陪她,準爸爸邵睿正發(fā)愁怎么告知兒子媽兒子已經(jīng)來了的事實呢。 “哦,怎么可以!阿睿我的兒子,你太沒有責任心了,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好好教導(dǎo)你!”邵母氣怒非常,她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是太不成熟了。 “母親你的身體......” “不!我的身體沒有問題,jim說我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適當?shù)穆眯懈兄谖业恼{(diào)節(jié),你不要再說什么了,我絕對不會聽的,阿睿寶貝,你等著吧,mama就要來看你啦!” “母親......”來不及阻止,看著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的屏幕,邵睿無奈的嘆息一聲。 ☆、茵曼上門 秦旦旦還不知道自己的‘婆婆’很快就要來與她見面,現(xiàn)在的她正對著面前的女人無可奈何。 “茵曼,你能消停點嗎?你說的我頭都痛了。”秦旦旦苦著臉兩邊中指分別輕揉太陽xue,身體微微向后仰,以避開站在她面前滔滔不絕數(shù)落她的女人。 “哼!痛死你活該!”茵曼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你說說你,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有沒有清楚的認識到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嫡傳弟子,你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竟然都沒有通知我,是不是你根本就嫌我煩你不想與我做朋友,還虧我出國回來第一時間就來看你,你倒好,無情無義,當我不存在!” 茵曼那個氣啊,出國一趟,新認的師父竟然從醫(yī)院里已經(jīng)走了一遭,大洋彼岸,她竟然沒收到任何消息,這典型的把她當外人嘛,熊熊烈火在心底瘋狂焚燒,茵曼氣怒得恨不能上前狠狠撓秦旦旦一爪子。 “喂!好賴說說就行了哈,你都嘰嘰喳喳半小時了,累不累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沒發(fā)生什么大事,你又在國外,我總不能一個電話真把你催回國吧,你還要不要自己的事業(yè)了?!?/br> 她也很無辜的好吧,當時事發(fā)突然,住院后又被邵睿搞得煩不勝煩,跟那廝斗法,她哪里還有心思打電話給茵曼,況且茵曼當時在國外出席重要活動,她也不能那么自私的要人家放下工作吧。 秦旦旦看似說得通情達理,有理有據(jù),可在茵曼眼里,那就是秦旦旦故意掩飾不將她當自己人的借口,這樣一想,茵曼愈加氣憤,甚至心理有些委屈,她那么看重這個朋友,而人家呢,根本沒把你當根蔥。 “你別強詞奪理,打電話會嗎,你又不是手斷了不能給我個電話啊,發(fā)q也行啊,我每天上網(wǎng)的時間還是有的吧,你不用解釋了,你明明就是不認我這個朋友!”說得自己心碎了一地,茵曼眼眸含淚,要哭不哭好不可憐的模樣。 咱怎么說不通呢,秦旦旦也被茵曼的偏執(zhí)打敗了,苦惱的搖頭,嘆了口氣,打手一揮,語調(diào)突然降低,沉聲道:“你要真這么認為也行,秦媽...” “哎小姐,你找我什么事?”秦媽系著圍裙,一臉笑意從廚房出來。 秦旦旦冷著臉道,“把我前天做的那間枚紅色長裙扔了吧,反正也沒人要了,放著也礙眼,早扔了為好?!?/br> “小姐這......”秦媽為難不動。 “什么枚紅色長裙?”茵曼心頭一跳,突然想到什么,驚喜的尖叫,“啊,不會是給我做的吧,真的嗎,你真的給我做好了,啊我要我要,秦媽你快拿來,我現(xiàn)在就要試試!” 茵曼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之前還在跟秦旦旦鬧別扭的事,整顆心都撲到了那件枚紅色長裙身上,激動的在原地不停的跺腳,催促秦媽趕緊去拿。 哪知秦媽看了看秦旦旦,為難道:“那個茵曼小姐,小姐剛才說要我拿去扔了的?!?/br> “哎呀扔什么扔,那就是你家小姐給我特別制作的,那是我的東西,你快去,快去拿來!”茵曼樂得想仰天長嘯幾聲,哈哈哈,誰說師父不在乎她的,師父明顯是將她放在心上嘛,長裙啊,禮服啊,師父親手制作的啊,哦,這就是師父對我nongnong的愛意啊。 由于她本人不切實際的臆想,茵曼整個人暈紅一片,腦子暈暈乎乎的。 “那好吧?!鼻貗屴D(zhuǎn)身上樓去拿。 秦旦旦雙手環(huán)胸,淡定的坐在一邊看茵曼作妖,順帶鄙視的看她一眼,小樣,一件衣服就收買你了。 茵曼轉(zhuǎn)頭,正對上秦旦旦富有深意的一瞥,聯(lián)想起之前之際的一通無理取鬧,臉一下子紅了,尷尬的不敢看秦旦旦,心里那個羞愧難當,不過也只那么一會,她的臉上就又堆滿了討好的笑意,猛地撲在秦旦旦身上。 “哎呀師父,你對我太好了,你怎么能對我這么好呢,那條裙子花了你不少時間,費了不少神吧,我看看臉色有沒有憔悴,呀...”茵曼先是關(guān)切的問候了秦旦旦一通,顛三倒四的,秦旦旦聽了好笑,面上故作冷淡不講話,哪知,突然聽到茵曼一聲尖叫。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秦旦旦摸著自己的臉,問。 茵曼掩唇一笑,好不妖嬈,嗲聲嗲氣道,“不是啦師傅,你膚若凝脂,依舊光彩照人美艷非凡啦,不過,你好像最近有些變胖了,這臉蛋白皙滑膩的都快掐出水了,手感超級棒。”說著,手上很不規(guī)矩的在秦旦旦滑膩的臉蛋上摸了一下,那偷笑的表情像極了某些登徒子。 嚇了她一跳,秦旦旦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一點也理睬她的一番拍馬,瞪了她,“滾蛋。” 然后她又摸著臉,捏了捏自己兩頰貨真價實的內(nèi)內(nèi),一臉苦悶,“也不知道最近秦媽怎么了,每天都燉豬腳還有那些大補的湯湯水水,硬是給我養(yǎng)胖了幾斤,你說我這還要去比賽呢,胖了可怎么辦,我要不要減肥?” 秦旦旦身材婀娜,□□,尤其一身肌膚如水一般瑩潤,茵曼不知道多羨慕,一聽她要減肥,茵曼坐在她身邊,趕忙要打消她的念頭,“你可別想不開啊師父,你以前就是太瘦了,現(xiàn)在養(yǎng)胖了點多好,豐腴了很多呀,這雪膚,這豐胸,這美臀,別說是男人我都把持不住了!” 越說越離譜,秦旦旦看她,不假辭色,“茵曼小姐,要我提醒你昨天電視上還在報道的你跟江影帝緋聞事件嗎?話說你們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照片上看你們好像很親密的回酒店的樣子,你不會今年就要帶他回家見家長吧?” 江浩追求茵曼的事,秦旦旦早知道,這下也不過是拿話堵茵曼罷了。 果然,茵曼瞬間漲紅了臉,仿佛渾身炸毛一樣,‘倏’的站起身,“切,做夢!他丫就是個jian詐小人,我那天就是喝醉了酒,沒想到被那廝趁機捆綁上了緋聞,第二天醒來看到這個新聞,我要氣死好嗎,你說他怎么這么厚臉皮呢,什么默認真相,他就是故意的!” “師父,你說他是不是故意黑我想要將我攆出娛樂圈好他一個人獨霸?” 茵曼凝眉想了一圈,越想越覺得自己所猜不假,江浩肯定是因為這一番惡毒的計謀才故意要與自己假傳緋聞,好你個江浩,陰險狡詐,無恥小人,枉費她那天還以為對方真關(guān)心自己,原來根本就是在給她下套呢! “你又不是男的,他至于費盡心機將你感觸娛樂圈嘛,你想多了?!鼻氐┑┑纱罅搜劬o語,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原來茵曼感情上這么遲鈍,江浩這么明顯了都能被她曲解,江影帝,你得多怨啊。 “那是什么原因...”茵曼眼眶有些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心里多想了什么,總之在秦旦旦看來,江浩有心,茵曼也未必無意,只是現(xiàn)在她還沒想通罷了。 “小姐,衣服拿來了?!边@時,秦媽捧著一個盒子走過來。 見到心心念念的衣服,茵曼瞬間忘記了心底的一絲不舒服,從秦媽手里接過,兩眼發(fā)著光,驚叫,“啊,我的衣服...” ...... “唉總算走了,茵曼突然變得咋咋呼呼,跟囡沁有得一拼,我神經(jīng)都被她鬧得抽筋了?!?/br> “小姐是頭疼了嗎,快快坐下,”秦媽一聽她頭痛,立馬端上營養(yǎng)湯,這可是她查了好多資料,得出的適用于孕婦的營養(yǎng)湯,“這是我燉的蟲草花煲雞湯,小姐你嘗嘗?!鼻貗屢贿B希冀的目光盯著秦旦旦。 “恩好喝,香甜滑膩,口感不錯,秦媽,你的廚藝越來越好了?!焙攘艘豢?,秦旦旦驚喜的看向秦媽,原來不知不覺秦媽在自己的□□下,手藝已經(jīng)變得如此出色了,那這樣的話,她以后豈不是有口福了,秦旦旦美滋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