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不過這些都是彭氏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至于顧家是什么態(tài)度,一向?qū)ζ溆枞∮枨蟮呐硎?,是不會在乎的,只是一封信叫人送到顧綸那里,自信顧家不會回絕她的意思。 ☆、第205章 二百零五、更新 見楊驕一下子說出了自己最初都萬萬沒想到的杜如柏,程氏吃驚的瞪大眼睛,“娘娘也認(rèn)得那個杜如柏?”這下壞了,如果太子妃也支持,難道女兒嫁那么個男人么? “那人曾在侯府小住過幾日,只是按道理,煙雨不是該稱其為表舅舅么?”可以嫁給殺夫殺子仇人的女人,楊驕也實在沒辦法要求彭氏講什么倫常是非了。小說 “可不是么?!妾身也是這么說!”程氏撫掌道,“以前在綿陽的時候,妾身也見過姓杜的一面,那個時候,他跟家夫平輩論交,家夫一向稱其為賢弟的,”因為彭氏的關(guān)系,顧家甚至還資助過杜如柏,“現(xiàn)在怎么可能嫁女兒與他?” 見楊驕連杜如柏的名字都不喊,只說“那人”,精明如程氏,已經(jīng)欣喜的猜到楊驕對其不喜了,“這種壞倫常的事,虧得他一個讀書人能想出來,別是,”程氏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女兒,將更壞的惴測壓在心里。 楊驕點點頭,“親家太太說的是,不但輩分亂了,我記得那人的年齡也大了煙雨許多,對了,他好像還納了自己的表妹為妾,當(dāng)初鬧的十分不像,侯府也是因著這個,才不許他再上門了,顧家跟侯府是正經(jīng)的姻親,怎么能將煙雨嫁與這種人?” 讓兒子跟表弟成連襟,楊驕真是挺佩服彭氏的,“二伯母許是糊涂了,親家太太不必理會便是,” 太好了,因為杜如柏如今中了進(jìn)士,以后放了外官,也算是踏進(jìn)了仕途,招他做女婿,顧綸還是有些心動的,程氏知道自己反對沒用,心里一直很忐忑,現(xiàn)在有了楊驕的話,甚至直接將杜如柏說成了人品不堪之徒,那以后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反對將女兒嫁一個跟表妹偷情,又納其為妾的人了。 今天太子府一行,顧煙雨的收獲是最大的,不但拒了跟杜如柏親事,還爭得了自己為婚事作主的權(quán)力,雖然這權(quán)力只到十七歲,但她如今剛剛十五,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自己選擇,“民女謝過娘娘,娘娘真是菩薩再世,”顧煙雨喜笑顏開道。 “我只是許你十七歲前,父母給你擇親的時候,要經(jīng)得你的同意,可沒有叫你自己出去選夫婿,你記住啦?”楊驕生怕顧煙雨太過大膽,做了有違禮法的事,殷殷叮囑。 幾人閑話家常,就聽外頭曉風(fēng)來報,說是顧老爺要走了。 顧家這樣的商戶,縱然有的是銀子,若不是因著楊家的關(guān)系,想見周承輝也難如登天,沒想到這次他們進(jìn)府,不但是楊驕,連周承輝也親自接見了顧綸,這面子給的太大了,等程氏母女都走了,楊驕見周承輝邁步進(jìn)來,迎道,“沒想到殿下居然會見顧家父子。” 見過顧家父子,周承輝的心情并沒有得到多少緩解,“剛才跟顧先生聊了聊,才知道國計民生對我來說,其實還只是停留在字面上的意思,比如這次,父皇下了那么一道圣命,我卻一籌莫展?!?/br> 周承輝被派到的戶部,緊接著靈佑帝便著令在盛京城外的香山之上,依著那里的溫泉再修一處園子來,名字他都取好了,叫冬榮,旨意上寫的倒也冠冕堂皇,說是給兩宮頤養(yǎng)天年,其實,不過是為了自己享樂,順便再給周承輝制造困難。 周承輝接到旨意,臉當(dāng)時就黑了,從建安帝開始修道煉丹,大晉的賦稅就一增再增,國庫滿了,朝廷跟官員有錢花了,可是老百姓卻被刮的一干二凈,萬幸這些年一直沒有大災(zāi),不然的話,揭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你也知道我這些日子在愁什么,不過今天跟顧氏父子一席話,倒叫我想明白了許多事,”周承輝嘆了口氣,“我準(zhǔn)備跟高先生他們商量個具體方案出來,那個顧揚飛是個人才,我準(zhǔn)備將這件事由他出面cao作?!?/br> 這是要大用顧家父子了,楊驕微微一笑,“他們能幫上殿下的忙再好不過,那顧家父子之所以留在京城,其實也是在找投效之路,事情交給他們來做,他們定會竭盡所能。” “可惜,我現(xiàn)在能做的事實在是太少了,”想想偌大的國庫里連一兩銀子都沒有,周承輝一陣兒暗恨,“驕娘你等著,等孤坐了那個位子,定要叫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好看!” 如今的大晉文官愛錢,朝廷不停加賦,官員借機多征,以飽私囊,武官卻一個比一個怕死,明明吏部花名冊上十萬武官,真正往九邊的,卻沒有幾人,大家寧愿抱病躲在家里想清閑,甚至花錢想盡辦法轉(zhuǎn)文職,也沒有人愿意去為江山為黎民盡一己之力。 “慢慢來,會好的,殿下跟我說說,冬榮園您準(zhǔn)備怎么建?”楊驕倒了盞茶送到周承輝手里,“臣妾上次進(jìn)宮,聽太后娘娘的意思,明年冬天,皇上要奉兩宮往冬榮園去呢!” 對于建這個冬榮園,鄭太后倒是極為支持,她一生不得建安帝的疼愛,在先皇駕崩之前,都過的小心翼翼,連宮門都沒有出過一步,如今兒子終于做了龍位,作為太后,鄭太后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自然想出去走動走動。 “皇上指的地方,其實也是有主的,我已經(jīng)叫人查了,原本是山西富商殷永圭在京城的私產(chǎn),不過這殷家之所以能在山西成為一豪,靠的卻是康王叔?!敝艹休x淡淡一笑,垂頭細(xì)品杯中的銀毫。 “殷永圭在山西,他們在香山的溫泉,只怕是康王府在用吧?”楊驕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如今皇上看中了香山溫泉,還逼你出面,這是想叫殿下跟康王府生出嫌隙!” “沒錯,不過這個點子只怕不是秦逢時出的,以他在京城的資歷,根本打聽不到殷家靠的是哪一位,” 殷家發(fā)家靠的是煤炭跟鐵器,這鐵器從來都是官營的,殷家能承辦,自然是有極強的靠山在,楊驕眸光一閃,“是顧培正?確切的說是昌王?” “是啊,咱們這位皇叔,還沒死心呢!”周承輝冷冷一笑,“他們千算萬算,偏沒想到,別說是要處香山給兩宮造園子,就是孤為自己要,康王叔也不會舍不得給!” 那地方有了,可造園子需要的巨額資金又要從哪是來?楊驕凝眉細(xì)想,猛然道,“殿下要顧揚飛cao辦,可是看上了顧家的銀子?”這也太多了啊,將來得許顧家多少好處?而且,就算是許出去,顧家真的能拿出來?“殿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確實是準(zhǔn)備從那些商戶身上下手,畢竟比起百姓,他們的日子要好過的多,至于回報么,”周承輝輕輕敲著桌子,“其實將來這處冬榮園,我是不會留著的,到時候就由殷家,顧家還有出過資的人家拿回去分了,不管是自用,還是拿出去轉(zhuǎn)賣,都隨他們,” “殿下這么做,皇家的體面……”把太皇太后跟皇太后,皇上住過的園子賞人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楊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江山?jīng)]了,孤還要這體面何用?你等著,等將來,孤還要將各地建的行宮給賣了,”從大晉建國始,只有一個皇帝出京巡幸過,可是那些花了巨資興建的行宮,便一直閑置至今,每年還得由戶部撥銀子修整。 這些天在戶部看著一筆筆完全沒必要的支出,周承輝肝兒都是顫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著才能將這些東西給再利用了。 “殿下,雖然親力親為累一些,但這次義捐,殿下還是親自督辦好了,畢竟這也是殿下您的孝心不是,”從周承輝進(jìn)了戶部,人明顯的瘦了,可是楊驕卻知道自己不能叫他停下來,只能每天盡心竭力的為他熬制湯水,“臣妾擔(dān)心……” “我明白,你放心,既然我要做,自然會將事情做的漂亮,而且我還準(zhǔn)備借著這個由頭,再做些別的事呢,”說到這兒,周承輝笑了,“那顧氏父子還真不是一般人兒,我準(zhǔn)備借著他們的手,在江南也打開一個缺口,那里才是朝廷的錢袋子啊!” 因為是錢袋子,所以一直被顧培正牢牢掌握著,周承輝這些年都很難插手進(jìn)去,“等殷永圭進(jìn)京了,叫他跟顧綸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些辦法。” “顧綸雖然是楊家的姻親,但商人歷來重利,還有殷永圭,殿下連人都沒見呢,萬不可太過相信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在潑冷水,楊驕卻還是希望周承輝能提高警惕,他們現(xiàn)在,太難了。 也只有楊驕,才會時時提醒自己小心謹(jǐn)慎,周承輝拍了拍楊驕的肩膀,“你放心,我敢用他們,自然有叫他們忠心的手段,商人重利,孤便拿出足夠多的利益來,” 見楊驕一臉不解,周承輝解釋道,“你可聽過互市?” “殿下您要開互市?跟韃子?”這下楊驕不淡定了,朝廷歷來對韃子的政策都是又打又防,現(xiàn)在周承輝要跟韃子做生意,不說關(guān)外韃子的反應(yīng)如何,就是在朝堂上,也是往顧黨手里送把柄呢! “瞧,又急了不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你的性子可比我急的多,你還記得當(dāng)年咱們第一次見面的三娘子么?”周承輝攬著楊驕在自己身邊坐下,“我記得你當(dāng)時說三娘子是個絕色大美人兒,只可惜她當(dāng)時易了容貌,我竟沒有看見到底長的是什什么模樣?” 周承輝的話音兒,他還挺遺憾的?楊驕不樂意了,一甩手道,“這都幾年了,殿下連真模樣都沒有見過,居然就忘不了了?那臣妾給殿下出個主意好了,您手書一封,叫康親王親自率兵出關(guān),將那三娘子給殿下?lián)锘貋?,咱們太子府掃榻以待!?/br> “哈哈,我家娘子的老陳醋打翻了,”周承輝還是頭一次看見楊驕跟自己為女人生氣呢,拉了楊驕的手不許她走,“娘子這么一提醒,我還真得想辦法見見這位連娘子都聽說過的大美人兒了!” 跟周承輝相處了一年,楊驕知道他不是個好美色的人,可是聽到他對旁的女人有興趣,楊驕心里還是有些不快,她努力想從周承輝懷里掙扎出來,反而被周承輝箍的更緊了,“你放開,咱們好好說話!” “不,我就要這樣說,娘子,你生氣的樣子好美,那個什么三娘子四娘子的,一準(zhǔn)兒沒有你漂亮,”周承輝嗅著楊驕頸間的幽香,心神一蕩撥弄著楊驕衣衽上的絲帶道,“見了半天客,也累了,不如咱們進(jìn)去躺著說話兒?” 這晴天白日的,誰要與你進(jìn)去休息,楊驕忍住沒啐他,到底還是推了周承輝一把,“行了,你快忙去,再過一個月咱們就要除服了,我給你做了身新衣,還差幾針呢……” “就要除服了啊,真好,”周承輝的手已經(jīng)悄悄探到了楊驕的衣襟兒里,手指順著她細(xì)嫩的肌膚慢慢上移,“等除了服,有些事咱們就可以不用顧忌那么多了,” 周承輝給建安帝守孝,許多事都是淺嘗輒止,現(xiàn)在一想到馬上就要出孝了,他頓時有一種龍歸大海的感覺,將臉使勁兒在楊驕脖頸間蹭著,“咱們進(jìn)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過后,大家開心過年! 我也好好歇幾天,還要忙新坑呢! 新坑嘛,想嘗試下新的寫法,我不太會寫小兩口恩恩愛愛的。 甜的不成,寵的更是不會/(tot)/~~ 下本把握好,寫個短些的,重生男跟穿越女湊成夫妻的故事! 想起以前一處戲劇連續(xù)劇,好像頭一句歌詞就是:我不是我,你不是你,都為他人做嫁人, 我這個么,當(dāng)然不會為他人做嫁了! lt/ ☆、第206章 二百零六更新 西府楊家的如今住的宅子里,一干人都圍坐在楊華偉身邊,從周承輝領(lǐng)了戶部差使開始,小莫氏的嘆氣聲就沒有停過。 “母親,大爺回來了,”賈氏聽到外頭楊泰的聲音,瞬間活了過來,起身就要迎出去。 “可有消息了?”小莫也不擺嫡母的架子了,搶在賈氏前頭快步出去。 楊泰看著小莫氏殷切的臉,心里冷笑,“侯府沒叫進(jìn)門,” “為什么?咱們可是至親!肯定是你不會說話,我跟你講,” “太太,若是太太覺得這些年,祖母跟您做的事都像親人該做的,那還請?zhí)还茏约赫疑祥T去,我是再也不會去了,”楊泰在長興侯府門口也是很受了通奚落的,回來聽見小莫氏開口就是質(zhì)問,也不高興了。 “老爺,您瞧瞧,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妾身可是他的嫡母,如今連個庶子都得不將妾身放在眼里了,”因為李姨娘得寵,小莫氏不敢將她怎么樣,可是對楊泰,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是,我是個沒用的庶子,以后攀權(quán)附貴的事情,還是交給二弟來干吧,他可是嫡子,將來楊家的家業(yè)也是他的,這些事情自然得由他出面才對,”楊泰從長興侯府回來,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跟好友在酒樓里坐了坐,之后便打定了主意。 他拉了賈氏一并向楊華偉跪了,“父親,兒子要分家!” “你,楊泰!”楊華偉萬沒想到,如今最得用的大兒子,要破門而出,“你要氣死我么?” 楊泰冷冷一笑,頭一回直視楊華偉,“兒子在你們眼里是最沒用的,既比不得二弟是嫡子,也比不得三弟會讀書,將來能給楊家光宗耀祖,兒子也不想拖累兩位弟弟了,” 他看了一眼一臉愕然的小莫氏跟滿臉通紅的楊仁謙,“你們放心,家里的東西,我一毫不取,”他從懷里將鋪子里的賬目掏了出來,“這是那幾家鋪子的賬本,其實太太回來之后,就對過了,” 想到小莫氏那些防賊樣的舉動,楊泰不屑的一笑,“兒子只帶走妻女。” 什么都不要就走,可見楊泰這是鐵了心了,小莫氏這下慌了神兒了,兒子她不愿意使喚,楊厲又不放心,“你,你不許走,你要是走了,我就請族里將你出族!” “如果太太能請動族里,那就請好了,”楊泰毫不客氣道,“別忘了,太太您是姓莫的!” 不許葬入祖塋的可是她們莫家的女兒!“還有,堂祖母已經(jīng)往族里送信兒了,叫族里來人,將你們帶回去呢!” “你說什么?”小莫氏騰的站起身,“不可能!我不同意!” “太太只要想想這陣子你們成天籌謀些什么,若是李姨娘成天想著將女兒送到清玉的夫婿身邊當(dāng)妾,你容得下她們么?!”楊泰回頭看著楊華偉,“父親以前好歹也有恩蔭在身,送女兒給侄女兒做妾,父親要將咱們長房置于何地?!” 楊華偉還真沒有想過這個,他身子不好,從來不問外事,以前家里是母親莫氏說了算,現(xiàn)在是妻子跟妾室說了算,誰能說動他,他就聽誰的,“清玉跟驕娘好歹也是堂姐妹,過去幫幫她……” “幫?太子殿下跟娘娘恩愛和睦,清玉是相貌更勝還是品性更好?抑或,”楊泰譏諷的一笑,“還是家世更勝?” 楊清玉從小便是長房的明珠,如今萬沒想到會被一個庶兄當(dāng)眾剝了面皮,忍不住放聲而哭,掩面跑了出去。 “你,那是你的meimei,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小莫氏沖到楊華偉床前,“老爺,您聽聽,這個逆子都在說什么?他分明就不將咱們這做父母的放在眼里!這一年咱們不在京里,一定是侯府那邊將老大給教壞了,” 楊華偉被妻子哭的頭暈,猛咳了幾聲,才勉強喘過氣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想送你meimei進(jìn)太子府,雖然是做妾室,但那里不同,太子是未來的天子,這樣,你meimei不但有了好前程,你們兄弟,也能有個好前程,你母親的一片苦心,你不感激,還拿這些話來戳她的心?” 說來說去,都是這些,楊泰懶得再跟楊華偉爭辯,“既然父親鐵了心要這么做,那兒子只能帶著妻小自謀生路,兒子不愿意等將來,兒女被人譏笑!”尤其是,此路明顯不通,可這些人還想硬上。 “今天叫你過去,就是想讓你去將咱們的想法跟老夫人說清楚了,我聽眉娘說,太后娘娘并不得意驕娘,咱們送清玉進(jìn)府,不就是為了幫驕娘嗎?” 想想前些天她們做的事,小莫氏沒有膽子也沒臉往侯府去,這才叫了楊泰帶了重禮過去,左右一個庶子,由著侯府的人撒了惡氣,然后她再出面,也就好說話了。 “既然太太完全是一腔好心,那自去便是,我是個蠢笨的,當(dāng)不得太太重托,只是太太去了,好生跟侯府解釋一下,前幾天外間傳言皇上要廢太子時候,母親四處撇清跟侯府沒有關(guān)系的事,”楊泰也不跪了,站起身向賈氏道,“東西收拾好了沒?拿過來給太太過目,咱們好出府?!?/br> 見楊泰真的要走,楊仁謙上前攔道,“大哥,有些事確實母親做的不妥,可你到底是楊家的子孫,怎么能說走就走呢?如果今天因為meimei的事情,叫大哥在外頭受了氣,小弟在這里替她跟你賠禮,只是父親尚在病中,家里真的離不得你,” 楊泰想離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這么由著這些人折騰下去,他早晚得被他們給拖累死!“你是家中的嫡子,自然要擔(dān)起支撐門戶的重任來,就像今天,上門道歉的事,沒準(zhǔn)兒你出馬,侯府就會給你幾分顏面的,” 楊泰拍了拍楊仁謙的肩頭,“愚兄不爭氣,以后楊家跟父母親就靠你了,還有,因為三弟跟眉娘的事兒,老夫人會派嬤嬤過來,要將李姨娘,” 怎么又說到自己身上了?楊眉愕然的看著楊泰。 “老夫人說了,有道是男不入公堂,老三跟眉娘算是給楊家揚了名了,不過他們再錯,也是楊家的骨rou,自己關(guān)上門兒罰了就是了,但若是就這么放過了,只會叫京城里的人笑話楊家沒有規(guī)矩,所以,” 楊泰輕蔑的看著李姨娘,“老三跟眉娘都是李姨娘自己教養(yǎng)的,這養(yǎng)不教,自然李姨娘要付些責(zé)任,李姨娘原本就是府里的丫頭,所以,老夫人會派人過來,將她們一家都發(fā)賣了!” “你說什么?憑什么?她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兒?。俊辟u了自己的娘?如果有個被賣的生母,自己這輩子都休想嫁的好了,楊眉恨的兩眼噴火,大喊道,“我看誰敢?!” 賣了李姨娘?小莫氏也呆住了,這個念頭藏在她心里多少年了,可也只是想想,現(xiàn)在好了,有人替她做了!“這,這真的是老夫人說的?” “老爺,老爺救救奴婢!”李姨娘膝蓋一軟,跪在楊華偉床前,“這是要奴婢的命??!老爺,老爺您想想咱們的孩子,如果奴婢被賣了,咱們的厲兒跟眉娘可怎么辦啊?” 這些年自己姨娘可沒少受李氏的氣,現(xiàn)在好了,時候到了,楊泰微微一笑,“如果長房愿意出族,侯府自然就管不到咱們這一支楊姓頭上了!” 他倒要看看,楊華偉會怎么做? 賈氏看著亂成一團的正堂,心里格外的暢意,這些年她這個庶子媳婦,在嫡母,小姑,小叔身上受了多少閑氣,“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