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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克夫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秦硯卻沒有被抓包之人該有的窘迫與尷尬,眉眼微微彎起,俯下身來加深了這個(gè)吻。

    咬噬輾轉(zhuǎn)間,身~下蘇玉的呼吸聲急促了一些,卻沒有推拒,反而從薄被中伸出手來從后方攀住了他的背脊,任由著秦硯身上清爽好聞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溫柔圍攏住。

    待到那人的帶著炙熱氣息的唇順著下顎將將向下滑至脖頸時(shí),蘇玉這才輕輕的“唔”了一聲,抵住秦硯的額將他推開了一些,面上的紅云更甚,眼眸一片水霧:“別,再這樣你今晚便繼續(xù)睡書房?!?/br>
    秦硯抬起頭來,未束起的墨色長發(fā)順著肩頭滑下,與他灼熱的呼吸一同輕掃在蘇玉凌亂的里衣領(lǐng)口間,他卻不管不顧,反而理了理蘇玉被汗水黏在腮邊的碎發(fā),輕吻了一下蘇玉的額頭道:“我已經(jīng)連睡了五日書房了,每日清晨都要從榻上滾下來一次。”

    雖然是陳述的話語,口吻中卻泛著一絲似有還無的委屈。

    蘇玉卻沒有管他,伸手推了推秦硯的肩膀,打了個(gè)哈欠眼淚汪汪道:“那你便老實(shí)一些?!?/br>
    秦硯順著蘇玉的力道撐起了身體,卻是一并將外衫與鞋子褪了下去,在蘇玉詫異的目光下,秦硯掀了被子,將自己與蘇玉一股腦兒地包裹了進(jìn)去,還不忘伸出手來將蘇玉那邊的被角掖了掖。

    “你這是做什么?”蘇玉被裹地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用尖尖的下巴將被子向下蹭了蹭,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秦硯道。

    “老老實(shí)實(shí)睡覺。”秦硯眸中漾著溫柔笑意,看著蘇玉道。

    “你今日不用早朝?”

    “今日休沐?!鼻爻帉阎刑K玉攬得更緊了些,“更何況今日還是乞巧節(jié)。”

    蘇玉有些不自在的動(dòng)了動(dòng):“要睡覺回書房去睡。”

    “回書房那便不是睡覺了?!鼻爻帀旱土寺曇舻溃澳蔷徒凶霆?dú)守空床了。”

    這人說話時(shí)神色十分坦然,仿佛如此沒臉沒皮的話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蘇玉被噎了噎,便聽到秦硯清潤的聲音繼續(xù)在耳邊道:“走了么?”

    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句,蘇玉卻懂了,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道:“沒走?!?/br>
    秦硯目露詫異之色:“還有多少天?”

    “也就十來天。”蘇玉嘴角掛了一絲狡黠笑意,回答道。

    秦硯卻在這時(shí)從錦被下一把攥住了蘇玉的手,輕柔的撫觸從她的指尖劃著曖昧的弧度摩挲過掌心一直來到腕間,激起驚濤駭浪般的戰(zhàn)栗。蘇玉一怔,正要開口阻止,那人的動(dòng)作卻在腕間定住,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診起脈來。

    “十來天吶?!鼻爻幥蹇〉拿佳坶g笑意蕩漾開來,眸中滿是意味深長。

    蘇玉被他噎了噎:“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當(dāng)然清楚?!?/br>
    “往日里每月都是四天,這個(gè)月卻突然多出來了十來天,我總歸要親自診一診脈才能放下心來?!鼻爻巶?cè)了側(cè)身將蘇玉重新攬?jiān)趹阎校匍_口時(shí)聲音已然低沉了下來,帶了一絲沙啞之意,“這樣,我也可以……”

    后面的話徹底消散與耳鬢的廝磨間,蘇玉只覺得渾身的氣血上涌,幾乎都一股腦沖了上來。

    秦硯拉遠(yuǎn)了一些與蘇玉之間的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耳垂,開口問道:“這回還有多少天,嗯?”

    蘇玉咬了咬唇,嘴硬道:“一年。”

    秦硯俯下身來一口含住了蘇玉紅潤的耳垂,分明是溫柔輕緩地輾轉(zhuǎn)吮吸,卻激起了一層酥酥麻麻的觸感。

    蘇玉情不自禁地向被中縮了縮,口中慌忙道:“走了!已經(jīng)走了!”

    秦硯帶著nongnong鼻音的一聲“嗯”劃過了耳畔,嘴上的動(dòng)作卻未停。

    蘇玉的臉頰如燃了兩個(gè)小火團(tuán)一般,就連貼身的里衣也被汗洇濕了一些,渾身猶如火燒一般,雖然明知熾熱因何而起,卻還是忍不住將被子踢開了一些,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軟腰身從被下露出,還未得到分毫的涼爽,就被秦硯拽了被角,重新將錦被蓋在了她的腰上。

    秦硯以手臂撐著抬起上半身來,氣息亦有些急促道:“莫要亂蹬被子,小心腰受了涼?!?/br>
    蘇玉的眼角泛起潮紅,咬了咬唇道:“方才你還說要老實(shí)一些,如今知道這癸水走了,便如餓狼一般了?!?/br>
    “我已然十分老實(shí)了?!鼻爻帀旱土寺曇舻?,“只是這么些日子都沒有與你一起,克制不住也是在所難免。你若是晚上讓我睡這里,我也不用每日清晨竄到這里來偷偷看你?!?/br>
    蘇玉側(cè)過頭來,清澈的眸光直直印入秦硯幽深眼眸,秦硯的眼瞳很黑,宛如無底深潭水一般,蘇玉卻能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清晰而專注。

    即便如此,方才便被秦硯戲耍了一番,蘇玉哪里有那么好說話:“不管走沒走,今晚你也給我去睡書房?!?/br>
    “今日是七夕節(jié)?!鼻爻幉粷M地嘀咕道,“天上的那兩位都相會(huì)了,我卻不能與自己的夫人同床?!?/br>
    “天上那兩位也沒同房?!碧K玉捂著自己敞亂的衣襟蹭地坐起身來,伸手推了推秦硯,“既然是七夕,今日我們也該張羅著把你的書搬出去曬一曬了。快些起床,你的書那么多,今日還不知要曬到何時(shí)呢!”

    秦硯將蘇玉牢牢桎梏于自己的雙臂間,手護(hù)著她的后腦勺將她猛地壓回到床榻上,素來舒朗淡然的眸光愈發(fā)的深邃撩人,只需一眼輕瞥,便仿佛跟隨著他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一般,即便不想放任,也忍不住沉淪于其中。

    “那我便先將這張床占住再說?!倍厒鱽砬爻幍统恋穆曇舻?,沙啞到磨得人心都跟著發(fā)慌,“這輩子都牢牢占住再說。”

    蘇玉只覺得呼吸起伏之間盡是他的氣息,這人平日里的清冷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足以融化一切的灼熱,就連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在此時(shí)此刻也化成了一縷繞指柔情,壓抑著的渴望在這一刻噴涌而出,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

    修長手指間的輕觸攪了一池春水,就連背上的汗水也纏綿了起來。

    “唔……”蘇玉一聲輕哼,光潔如玉的手臂在溫柔的起伏間抬起,宛如落水之人在淹沒之前努力抓尋一根浮木。

    秦硯騰出一只手來將她捉住,與她十指緊緊相扣。

    蘇玉眸中瀲滟迷蒙,只在秦硯停息的這一剎那恢復(fù)了一絲清明:“書……曬書……”

    聲音低回婉轉(zhuǎn),在秦硯心上輕輕一撓。

    “哪里有什么書?”秦硯呼吸急促道,十指相扣的動(dòng)作更緊,就連床榻都驀地顫了顫,“只有我……”

    室內(nèi)藥香肆意,旖旎在這一刻綻放。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青一路走的十分焦急,腳下步伐踉蹌不說,甚至連周身的情況都沒有在意,便抬手掀了一個(gè)軍帳的簾子走了進(jìn)去。

    軍帳之內(nèi),秦硯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衣席地坐在最中央,在他的身前是一個(gè)架在火上咕嘟咕嘟作響的藥壺,裊裊白煙在帳中彌漫,將他的容顏氤氳地更加柔和。秦硯一只手輕輕煽動(dòng)著手中的方竹扇,另一只手微微慵懶地托著腮,分明是最尋常動(dòng)作,在他做出來卻分外賞心悅目。

    應(yīng)是聽到了有人入帳的聲音,秦硯停下了手中煽火的動(dòng)作,隨意拭了拭額上的汗水,抬起眸來看向白青。

    白青凝視著那已經(jīng)沸騰藥壺的眸光一滯,開口不確定問道:“公子不是說要將錦盒中的定元丹喂給蘇少將軍服下,為何現(xiàn)在還用上了藥壺?”

    “定元丹的藥效少說也有七日的時(shí)間,我們此刻身處戰(zhàn)地,蘇少將軍若是真的無知覺如此長的時(shí)間,一旦突然軍情,恐怕會(huì)將他置于危險(xiǎn)之地?!鼻爻幐┫律韥韥砜戳丝此帀氐幕鸷?,手中搖擺方竹扇的動(dòng)作加快了一些,將火煽得更大。

    待到專注地忙完手頭上的事,秦硯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白青,繼續(xù)解釋道:“正因?yàn)槿绱?,我打算將定元丹化入藥湯之中,以此來中和一下它的藥性?!?/br>
    白青眉頭蹙起,神色隨著秦硯的話愈發(fā)凝重了起來。

    秦硯卻似是沒有注意到白青的表情,氣韻從容,清俊的眉眼微彎笑看向白青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來的時(shí)候正好,我這邊藥汁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帖,你將定元丹拿過來罷,我要用它入藥了。”

    白青腳下的步伐有幾分沉重,走得十分不情不愿,在距離秦硯幾步遠(yuǎn)的位置停了下來,卻只是眉眼低垂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

    秦硯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煽火用的方竹扇伸出手來,口吻溫和道:“有勞了?!?/br>
    攥著那紙包的手越握越緊,白青垂下眼簾將它緩緩地遞出,卻在紙包將將碰到秦硯的指尖時(shí),白青的面上突然露出掙扎之色,手臂一縮腳下向后退了一步,便將那紙包重新收回掖在了自己的身后。

    “白青?”秦硯維持伸手取物的動(dòng)作不變,抬起眸來靜靜看著他。

    白青側(cè)過頭來避開秦硯的目光,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如堵住了一般,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把它給我。”秦硯凝視著白青緩緩開口道。

    ☆、第59章

    番外昔年七夕

    盛夏的天總是亮得十分早,才正值卯時(shí)初,初陽的微光便透過檀木鏤空雕花的窗牖鋪灑進(jìn)來,照得床榻之上一片暖融。

    秦硯的睫毛顫了顫,還未睜眼,翻了個(gè)身手便不由自主地向旁邊撈去,不同于往日的溫香暖玉入懷,那雙手撲了個(gè)空不說,整個(gè)人還險(xiǎn)些從狹窄的床榻上翻下去。

    清晨的睡意朦朧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頓時(shí)消散于無,秦硯猛地睜開眼,這才憶起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清俊的面容泛起一絲苦笑,秦硯也沒有喚白青,翻身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匆匆披了一件外衣便向外走去。

    七月天總是亮得早一些,就連此時(shí)的空氣也染著一絲夜間的露氣,聞起來濕潤清新。秦硯穿過冗長的回廊,腳下毫不停歇地直直奔去秦府的內(nèi)院,抬起手來方觸到琢玉軒的大門,便聽到從旁傳來一聲清脆的低笑聲。

    冬兒睡眼朦朧,手中捧著一個(gè)冒著熱氣兒的木盆子,此刻正站在一旁抿著嘴笑看著自己。

    秦硯維持著推門的動(dòng)作不變,嘴唇微動(dòng),以唇語無聲問道:“醒了么?”

    “還沒?!倍瑑簱u了搖頭,同樣無聲地答了回去。

    秦硯滿意一笑,這才動(dòng)作小心地推了門走了進(jìn)去。

    甫一入屋,便有一襲淡淡香氣撲面而來,味道馥郁清新,正是自己為蘇玉專門配制的安神香。秦硯放輕了腳步走到里間的床榻邊,嘴角帶著笑意掀起了帷幔,蘇玉果然如冬兒所說的那般還在睡著。

    雖然是盛夏,蘇玉的身上卻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著一層錦被,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她清麗的面容上投下一片小扇般的陰影,臉頰還帶著因?yàn)槭焖浩鸬募t潤,呼吸輕柔的一起一伏間,如一尾小小的羽毛,一下一下?lián)显谇爻幍男念^,讓人發(fā)癢。

    漆黑的眼眸中溫柔繾綣滿的快要溢出來,秦硯忍不住以手撐著床榻俯下身來,用唇輕輕觸了觸蘇玉柔軟的唇角。

    原本應(yīng)該睡得深沉的蘇玉卻在這時(shí)毫無預(yù)兆地睜開了眼,與秦硯的視線直直對(duì)視著,眸光清澈明朗,絲毫沒有剛剛從沉睡中清醒之人該有的睡意。

    秦硯卻沒有被抓包之人該有的窘迫與尷尬,眉眼微微彎起,俯下身來加深了這個(gè)吻。

    咬噬輾轉(zhuǎn)間,身~下蘇玉的呼吸聲急促了一些,卻沒有推拒,反而從薄被中伸出手來從后方攀住了他的背脊,任由著秦硯身上清爽好聞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溫柔圍攏住。

    待到那人的帶著炙熱氣息的唇順著下顎將將向下滑至脖頸時(shí),蘇玉這才輕輕的“唔”了一聲,抵住秦硯的額將他推開了一些,面上的紅云更甚,眼眸一片水霧:“別,再這樣你今晚便繼續(xù)睡書房。”

    秦硯抬起頭來,未束起的墨色長發(fā)順著肩頭滑下,與他灼熱的呼吸一同輕掃在蘇玉凌亂的里衣領(lǐng)口間,他卻不管不顧,反而理了理蘇玉被汗水黏在腮邊的碎發(fā),輕吻了一下蘇玉的額頭道:“我已經(jīng)連睡了五日書房了,每日清晨都要從榻上滾下來一次?!?/br>
    雖然是陳述的話語,口吻中卻泛著一絲似有還無的委屈。

    蘇玉卻沒有管他,伸手推了推秦硯的肩膀,打了個(gè)哈欠眼淚汪汪道:“那你便老實(shí)一些?!?/br>
    秦硯順著蘇玉的力道撐起了身體,卻是一并將外衫與鞋子褪了下去,在蘇玉詫異的目光下,秦硯掀了被子,將自己與蘇玉一股腦兒地包裹了進(jìn)去,還不忘伸出手來將蘇玉那邊的被角掖了掖。

    “你這是做什么?”蘇玉被裹地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用尖尖的下巴將被子向下蹭了蹭,眨巴著一雙眼睛看著秦硯道。

    “老老實(shí)實(shí)睡覺?!鼻爻庬醒鴾厝嵝σ?,看著蘇玉道。

    “你今日不用早朝?”

    “今日休沐?!鼻爻帉阎刑K玉攬得更緊了些,“更何況今日還是乞巧節(jié)。”

    蘇玉有些不自在的動(dòng)了動(dòng):“要睡覺回書房去睡。”

    “回書房那便不是睡覺了?!鼻爻帀旱土寺曇舻?,“那就叫做獨(dú)守空床了?!?/br>
    這人說話時(shí)神色十分坦然,仿佛如此沒臉沒皮的話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蘇玉被噎了噎,便聽到秦硯清潤的聲音繼續(xù)在耳邊道:“走了么?”

    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句,蘇玉卻懂了,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道:“沒走?!?/br>
    秦硯目露詫異之色:“還有多少天?”

    “也就十來天?!碧K玉嘴角掛了一絲狡黠笑意,回答道。

    秦硯卻在這時(shí)從錦被下一把攥住了蘇玉的手,輕柔的撫觸從她的指尖劃著曖昧的弧度摩挲過掌心一直來到腕間,激起驚濤駭浪般的戰(zhàn)栗。蘇玉一怔,正要開口阻止,那人的動(dòng)作卻在腕間定住,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診起脈來。

    “十來天吶?!鼻爻幥蹇〉拿佳坶g笑意蕩漾開來,眸中滿是意味深長。

    蘇玉被他噎了噎:“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當(dāng)然清楚?!?/br>
    “往日里每月都是四天,這個(gè)月卻突然多出來了十來天,我總歸要親自診一診脈才能放下心來。”秦硯側(cè)了側(cè)身將蘇玉重新攬?jiān)趹阎?,再開口時(shí)聲音已然低沉了下來,帶了一絲沙啞之意,“這樣,我也可以……”

    后面的話徹底消散與耳鬢的廝磨間,蘇玉只覺得渾身的氣血上涌,幾乎都一股腦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