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克夫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俞云雙“嗯”了一聲說自己知道:“昨夜駙馬同本宮在一起?!?/br>
    兩人一同不回府,能去哪里?囊螢左思右想著,臉卻驀地紅了,瞥了俞云雙一眼,支支吾吾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俞云雙側(cè)頭斜睨她:“你在想什么?”

    囊螢垂下了頭小聲道:“殿下以前從來不去那些污穢的地方的,可是駙馬將殿下帶壞了?”

    “什么?”俞云雙一怔,而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囊螢左右為難,踟躕了半晌,做出大義凌然的表情:“煙花柳巷南風(fēng)館,只要是朝廷命官,都不能隨意出入的。殿下如今步步為營,若是在這上面隨性而為,讓人抓了把柄,以前的韜光養(yǎng)晦豈不是都白廢了?”

    夫妻二人一夜未歸臉面上雖然說不過去,只是沒想到囊螢竟然會想到那上面去。俞云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卻也與她解釋不得,是以并不否認,只是慨嘆道:“這便是我喜歡讓映雪跟在身邊的原由,不該說的話,她一句都不會多說?!?/br>
    囊螢的嘴唇動了動,最后終于撇了撇嘴,將余下的話重新吞回到了腹中,跟著俞云雙一同來到了書房中。

    長公主府極大,演武場在長公主府的后院,而書房卻在前院,二者之間隔著內(nèi)宅與彎彎曲曲的拱廊。趙海振在書房之中踱步了半盞茶的時間,終于聽到從前院處傳來的腳步聲,止住了步伐側(cè)頭望向書房的大門處,便看到俞云雙踩著初晨柔和的微光大步踏進來。

    她的身上還帶著清早霜露的冰涼,身著練武的裋褐,頭上的發(fā)髻卻是舒柔的隨云髻,如此違和的裝扮出現(xiàn)在她身上,少了女性特有的嬌柔嫵媚,多了幾分英姿颯爽,并不顯突兀,倒像是有回到了以往先帝還在時張揚灑脫的舊時光。

    趙海振從前邁步向前,對著俞云雙行了一禮。

    俞云雙親自躬身將他扶起,開口問道:“趙大人如此早來尋本宮,可是宮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趙海振哪里敢讓俞云雙真的攙扶他,禮行了一半便順勢起身,垂頭恭敬道:“長公主曾令屬下留意著季正元那邊的動作,昨夜有探子回報,季正元在宮門下鑰前入宮,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未歸府?!?/br>
    趙海振口中的季大人名季正元,乃是季太妃的胞兄,當(dāng)朝皇帝的親舅舅,當(dāng)初阻止俞云雙御極的百官聯(lián)名奏疏,便是由他發(fā)起的。俞云宸在即位之后,十分儀仗這位國丈大人,季正元身為文官之首,如今俞云宸做出的一多半決定,都是由他定奪的。

    俞云雙想要重新收攏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對于這個人不得不除。

    “既是下鑰前被宣入宮中,定然是因為什么緊急的事務(wù)?!庇嵩齐p對著趙海振比了一個坐的手勢,自己來到了書房的桌案后面的位置坐下,緩緩道,“趙大人可得到了什么消息?”

    趙海振蹙眉搖頭:“若是在奉天殿中議事,我多少還能探聽到些內(nèi)情,但是昨日今上在重華殿接見季正元……重華殿長公主也是知道的,今上即位的時候?qū)⒅厝A殿的人換了回血,我們的人沒幾個剩下的,況且昨日陛下與季正元議事的時候還屏退了左右,即便湊巧他們當(dāng)值,也進不去啊……”

    俞云雙纖細的指尖輕捻著案頭的一層薄薄宣紙,沉吟道:“如今本宮不再宮內(nèi),我們的人用一個少一個,實不可冒險。”

    “逮不住那姓季的的尾巴,我們該如是好?”趙振海蹙眉問道,“我總覺得這個時候入宮,定然不會簡單?!?/br>
    俞云雙將那張宣紙撥弄到了一邊去:“這些日子你的人負責(zé)監(jiān)視季正元,可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

    “對了?!壁w振海一拍腦門。方才來得急切,俞云雙若是不提,他險些忘了此事,“前日長公主與駙馬爺從宮中歸寧回來后,陛下曾派人向季府送了一封信,而后季府便有府兵出洞,似是在查當(dāng)年的一件舊案,那案子說來與長公主有些關(guān)系。”

    俞云雙凝眉看他:“與我說話,便莫要賣關(guān)子?!?/br>
    趙振海將手放下,看向俞云雙道:“他們查的是當(dāng)年彥國來大寧和親的安寧郡主。如今長公主下嫁與懷安公府的嫡長子,而駙馬是安寧郡主所出,與長公主確實算是沾親帶故了罷?”

    ☆、第52章

    俞云雙在聽到趙振海提及當(dāng)年舊案的的時候,“安寧郡主”四個字已經(jīng)呼之欲出,是以在趙振海緩緩道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即便亦十分疑惑事情的原由,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安寧郡主其人,俞云雙在嫁與卓印清之前便聽說過,即便斯人已逝,其死因已成為了寧彥兩國之間刻意掩蓋的秘聞。這季正元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竟然會突然翻出這件舊案來查。

    俞云雙纖長十指交叉,淺扣于桌案上,凝神緘默。

    “長公主?”趙振海試探地喚了俞云雙一聲,“您問起這個,可是覺得昨日季大人入宮,與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俞云雙不置可否,反問道:“你既然查出他的人在翻查關(guān)于安寧郡主的舊案,可曾留意過自他入宮之后,那些人是否仍在繼續(xù)調(diào)查?”

    趙振海這回是真的被俞云雙問住了。這件事事關(guān)俞云雙的駙馬,按理說他應(yīng)該在第一時間向俞云雙匯報。只是季正元在此時秘密翻查陳年舊案,這件事本身就十分奇怪,加之趙振海一直在密切監(jiān)視著季正元那頭,季正元派出的人在此案上確實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便沒將它放在心上。

    趙振海原本打算等到整件事水落石出,來個黃雀在后,將此事與季正元查出的結(jié)果一同向俞云雙稟報,卻沒有想到俞云雙會對此事如此上心。

    “這……”趙振海撓了撓頭,一臉慚愧道,“是我的疏忽,確實沒有來得及去查。”

    俞云雙笑了笑,沒有責(zé)怪趙振海,只是沉吟道:“若是自季正元入宮之后他手底下的人便停止了調(diào)查,那么他入宮一事,十之八`九與安寧郡主有關(guān)?!?/br>
    趙振海懊惱道:“確實是我本末倒置,延誤了重要之事,我這就回去調(diào)查此事,到時候連同季正元所搜集的資料一同呈給長公主過目?!?/br>
    “這倒不必。”俞云雙搖頭道,“你只需去做本宮方才要求的事情即可?!?/br>
    這意思是說只管去看季正元查沒查完,不管季正元查出什么了?趙振海驀地抬頭看向俞云雙。

    俞云雙姿態(tài)雍雅地坐在桌案后,玉蔥一般的手指疊合,說話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地點著黃花梨木所制的桌面,發(fā)出微弱的響動。

    感覺到了對面之人心緒的驟然起伏,俞云雙抬起眼簾,直直對上了趙振海一雙閃著忐忑光芒的眼眸,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吩咐的命令確實有不妥之處。

    俞云雙原本想著既然事關(guān)卓印清的母親,若是自己想知道什么,親口向他詢問便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本就不好調(diào)查,而且以卓印清在凌安城中的能耐,若是他想掩蓋住什么,別人即便再能挖,也很難在他的手掌心下挖出真相來,她自然不必多此一舉等著看季正元查出來的結(jié)果。

    只是趙振海剛請罪完畢,自己便讓他查一半留一半,難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因為質(zhì)疑他辦事的能力,才不將此事交付與他。

    俞云雙唇角綻起一抹纖柔笑意,改口道:“是本宮沒有交代清楚,季正元那邊的進度與已獲得的消息本宮都要知道,越快越好?!?/br>
    趙振海終于松了一口氣,朗聲道:“還請長公主放心,下官這回定然不負長公主所望?!?/br>
    “讓你的手下人在調(diào)查的時候仔細著些,季正元那人能做到文官之首的位置,不可小覷,莫要被他察覺到了端倪。”

    趙振海神色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

    “還有。”俞云雙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本宮記得你方才說過季正元昨日留宿在了宮中?”

    “他于昨日宮門下鑰前入宮,臣身為城門郎,十分確定昨日城門下鑰之后便再沒有打開過,且今日驗牌子入宮早朝的官員中,并沒有季正元。”

    俞云雙薄唇勾出一抹似笑非笑:“他這些日子一直孜孜不倦地捉本宮的錯處,如今倒是將現(xiàn)成的把柄送到了本宮的面前?!?/br>
    趙振海的眼珠緩緩一轉(zhuǎn):“長公主可說的是外臣不得留宿宮中的規(guī)矩?”

    俞云雙頷首道是。

    趙振海躍躍欲試:“這理由確實足以讓我們的人趁機參他一本不合禮數(shù)?!?/br>
    “我們此刻不可輕舉妄動?!庇嵩齐p阻攔道,“他此舉確實不合禮數(shù),但是如今他站在高處,背后又有天子護著,這些可有可無的小錯,即便有人參他,不能將他怎樣不說,還會讓自己變成朝堂上的活靶子,得不償失。”

    “可如此說來,有本不參,有錯不揪,我們豈不是要坐以待斃?”趙振海蹙眉,口吻染了幾絲憤慨道,“長公主一直囑咐我們此刻需要韜光養(yǎng)晦,但是我們?nèi)桃徊?,他便進一步,我們退一步,他便進兩步,大有與我們一派不死不休的架勢。兄弟們都是軍營中煉出來的錚錚鐵膽,平日里幾句話不合可以直接掄拳頭打他個三天三夜,打完了之后把對方拉起來照樣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rou,平日里最見不慣文臣那些勾心斗角的花花腸子,如今被他這么壓著使陰招,當(dāng)真是憋屈的要命?!?/br>
    趙振海說到此處,揮拳狠狠一錘身側(cè)的四仙桌:“有時候真想直接到季尚書府中將季正元這老家伙一刀捅了,也好過每日里看他在我們面前將尾巴翹到天上去來得自在?!?/br>
    俞云雙揚手止住了他的話:“本宮知你們這些日子確實受委屈了,但是季正元背后的人想必大家都知道,以硬碰硬要不得?!?/br>
    趙振海一頓,鼓起勇氣道:“那就一鍋端了!”

    俞云雙狹長鳳眸微瞇,神色寡淡掃了趙振海一眼。

    趙振海被這一眼駭?shù)贸隽艘簧砝浜?,識趣地閉上了嘴。

    “一鍋端?”俞云雙冷冷一笑,“這話你也真說得出口,這一鍋端的是誰?今上?還是反對本宮的所有言官?”

    “是……”趙振海囁嚅,抬眼看到了俞云雙的神色,又匆忙搖頭道否認道,“不、不是……”

    俞云雙收回了視線,卻并沒有再斥責(zé)趙振海,反而輕嘆了一口氣道:“本宮若是真的可以一鍋端了,早在今上即位的時候便帶兵圍堵在奉天殿外了。這么做確實可以快刀斬亂麻,但你可曾想過結(jié)果會如何?朝中超過半數(shù)的文臣都聯(lián)名上奏了阻本宮御極的奏疏,你當(dāng)真以為他們就是沒事干在奉天殿外跪著玩玩?武將有武將的豪爽,文臣有文臣的傲骨,泱泱大國缺了哪一派都無法運作。更何況寧國早已不若當(dāng)年強盛,如今寧國強敵環(huán)繞,伺機而動,半點內(nèi)亂都可能是國之傾覆的開端?!?/br>
    “長公主說的我都知道?!壁w振海小聲道,“只是這事雖然動不了季正元,但是好歹可以揪住挫挫他的銳氣罷?”

    俞云雙的眸光微起波瀾,向著書房的大門處掃了一眼,而后以手撐著桌面站起身來,聲音冷冽道:“這件事既然被本宮知道了,自然不會讓它白白溜走,只是先記在賬上罷了。謀定而動,如今時機未到,無法一矢中的,草率進攻只會打草驚蛇。本宮知道你方才說的話定然不是你一個人的意思,但是你們追隨本宮多年,也了解本宮的性子,不聽命的兵,再悍勇本宮也不要。若是還有誰覺得憋屈,不愿意忍,便讓他直接站在這里與本宮說。”

    既然俞云雙都站起身來,趙振海也不可能坐著,陪著她一同正襟危立,躬身行禮道:“屬下知錯了?!?/br>
    俞云雙卻并沒有答他,反而轉(zhuǎn)向了書房的大門處,笑道:“既然回來了,怎么不進來?”

    話音方落,便聽到大門被人從外打開,一道頎長身影背對著陽光,斜斜印入了書房之內(nèi)。

    男子身著一襲暗紅色武將服,玄色玉帶,俊朗的面容上,一雙桃花眼映著從大敞的書房門外灑下的暖陽,看起來熠熠生輝。

    趙振海跟隨了俞云雙多年,雖然與這人的交情不深,卻也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將門裴家的小公子裴珩。

    裴珩的視線在兩人的面上逡巡了一個來回,眨巴了兩下眼睛,打趣道:“沒想到我今日能得這么大的面子,長公主和趙校尉一同站起來迎接我?!?/br>
    俞云雙卻復(fù)又重新坐了下去,揉了揉額角道:“本宮定然是因為方才在外面吹了風(fēng),竟然能將腳步聲聽錯?!?/br>
    而后,狹長鳳眸之中流動的盈盈波光在張合之間隱去,口吻疑惑道:“你今日是這么了,走路的腳步聲如此虛???聽起來倒不像是習(xí)過武之人?!?/br>
    俞云雙不提倒好,一提裴珩就扯著嗓子“嗷嗷”慘叫了兩聲:“你還說呢,我方才聽到了些今日在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情,匆匆往回趕的時候遇見了阿顏與……”

    裴珩偷瞟了一眼趙振海,對著俞云雙使了個你我都懂的眼色:“我本想著上前與阿顏打聲招呼便來你府上,誰想到我剛一近到阿顏的身畔,她身邊那人便像是魔怔了一般,用手中的馬鞭對著我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陣痛打,我挨了打,身上痛,走起路來自然沒有往日里輕快?!?/br>
    裴珩口中說的人,自然就是屈易了??墒乔椎男愿耠m然陰鷙了一些,卻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的人。俞云雙聞言詫異:“昨日你與我分別之后,你可是哪里又惹到他了?”

    “當(dāng)然沒有?!迸徵駭嗳环駴Q道,而后轉(zhuǎn)過身來給俞云雙看自己褲子上被抽出的深一道淺一道的灰印子,嘆了一口氣道,“若是按照我以往的性子,早就還手打回去了,可是阿顏偏偏橫在了我們之間,不攔著那人偏偏攔著我,我既要護著阿顏,又要躲閃著那人的進攻,平白無故地就被抽了五六下?!?/br>
    “你當(dāng)真什么都沒做?”俞云雙狐疑道。

    “千真萬確?!迸徵窳⒅感攀牡┑┑?,“我就只是多看了阿顏幾眼?!?/br>
    俞云雙糟心道:“你那登徒子一般直勾勾的眼神,不挨打倒是虧了人家姑娘家?!?/br>
    裴珩怔了怔,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趙振海在側(cè)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對話的模樣,只覺得俞云雙與裴家小公子在一起的時候,性格比往日里要鮮活了許多。

    俞云雙待裴珩放下手來,這才向著四方扶手椅的椅背處靠了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對著裴珩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朝堂上發(fā)生了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

    裴珩狠狠闔了闔眼眸,而后又瞥了趙振海一眼。

    “自己人,但說無妨?!庇嵩齐p道。

    裴珩“哦”了一聲,尋了個趙振海對面的位置自行坐下,這才悠悠開口道:“今日在朝堂上,京兆尹姚永泰彈劾黎城太守私吞軍餉,導(dǎo)致我大哥的軍隊糧草匱乏。今上大怒,當(dāng)即點了三位御史與刑部侍郎一同前去徹查此事,從凌安到潼城這條線上的輜重都要查,到時候無論查到誰手腳不干凈,一律革職嚴(yán)辦?!?/br>
    俞云雙昨日在隱閣之中從卓印清與屈易的對話里便猜出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五指不由一攥。

    沒想到姚永泰竟然如此快得將奏疏遞了上去。

    “你大哥如今出兵在外,此時嚴(yán)查此事確實可以緩解糧草短缺的問題。”俞云雙點頭道,“我看你說那黎城太守的模樣倒不是十分氣憤,可是還有什么后招等著?”

    “我方聽到此消息的時候憤慨當(dāng)然還是有的,畢竟兩國交戰(zhàn),如此時刻竟然還有人中飽私囊,為了一己私利拖累邊關(guān)的幾萬士兵,當(dāng)真罪大惡極。不過我信我大哥,他沒糧都能撐到現(xiàn)在,如今糧草問題緩解有望,他沒有后顧之憂,定然可以大捷而歸?!迸徵竦?,“這條只是鋪墊,我想說的事兒,是指后面的那條消息。今日姚永泰除了在朝堂上彈劾了黎城太守之外,還向今上推薦了禮部尚書的人員,正是原錦州刺史羅暉?!?/br>
    禮部尚書是俞云雙通過淮陵侯世子一案親手扳倒的,之后俞云雙也在這個位置上動過腦筋,只是因為禮部尚書是個肥差,俞云宸一面死守著不放,一面又一直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寧愿爛在自己手里,也不讓俞云雙的人□□去,便這么一直耗著。雖然裴珩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完,聽他說話的口吻,俞云宸似乎是采納了姚永泰的舉薦。

    俞云雙一直平靜如水的眸光泛起了層層漣漪:“竟然是羅暉?”

    羅暉于在擔(dān)任錦州刺史期間,清廉耿直,很有一番作為,因為其父長辭于世,便請了三年的丁憂。到了如今丁憂結(jié)束,羅暉從錦州老家匆匆趕回了凌安,卻一直沒有被今上安排一官半職。

    以羅暉此人能耐,任禮部尚書一職確實綽綽有余,只是他于先帝皇儲的態(tài)度從來沒有公開表過態(tài),加之三年未歸,早就被孤立在各個派系之外,成了不折不扣的中立之人。俞云宸會任用他,只怕是因為姚永泰剛立了功,話趕話到了此處無法拒絕,加之羅暉此人確實合適,才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季正元那邊文臣扎堆,朝堂之上六部之內(nèi)三品高官突然被塞入了一個中立之人,確實十分突兀,今上只怕現(xiàn)在還憋著氣呢?!迸徵裥覟?zāi)樂禍道,“你說昨日姚永泰剛向你示了好,今日便整了這么一出,究竟是為何?”

    ☆、第53章

    番外昔年七夕

    盛夏的天總是亮得十分早,才正值卯時初,初陽的微光便透過檀木鏤空雕花的窗牖鋪灑進來,照得床榻之上一片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