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克夫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經(jīng)過今日的一場暴雨的洗刷,此刻的御園失了往日的雍容華美,貴氣蔚然,多了幾分濕潤與恬然,反倒更像記憶中的模樣。

    瑩潤的指尖輕輕撫過位于御園正中央水榭木欄上熟悉的紋路,俞云雙轉(zhuǎn)過身來向身后的內(nèi)侍問道:“陛下此刻人在何處?為何將本宮領(lǐng)到這里來?”

    內(nèi)侍垂首恭敬答道:“今日季太妃貴體欠安,陛下還在靜安殿中探望,讓小人先將長公主領(lǐng)到此處暫候,陛下即刻便到。”

    “貴體欠安?”指尖下的朱欄分明早已被打磨得光滑圓潤,俞云雙卻覺得似是有木刺在指腹處猝不及防地一扎。

    這季太妃,是當今圣上的生母,亦是在俞云雙的母后薨逝之后,將她一手撫育成人之人。

    季太妃溫婉淑靜,既有孕育皇子之功,于俞云雙又有養(yǎng)育之恩,只是先帝對俞云雙母后情根深種,直至駕崩,中宮之位都一直為已故的元后懸空。是以即便如今在位之人是她的兒子,季太妃卻也只能是季太妃,當不了皇太后。

    將手從朱欄上收回,俞云雙道:“本宮前幾日入宮的時候太妃還好,今日是怎的了?”

    “據(jù)太醫(yī)說,應是因著這兩日下雨,空氣太過濕悶,季太妃氣血太虛,便容易喘不上氣。待到過幾日天氣好些,也就沒什么大礙了?!?/br>
    俞云雙輕輕頷了頷首,面上的表情卻再無任何波瀾,輕拂宮裝寬博衣袖,轉(zhuǎn)身落座在了水榭中央的白玉石桌旁。

    御園原本便是俞云雙兒時常隨先帝游玩的地方,對于此處的一草一木分外熟悉。

    視線掃過那白玉石桌上的一道淺淺白痕,那是俞云雙幼時第一次練劍,剛執(zhí)起與她身量等同的長劍,便不甚將劍鋒磕到了白玉石桌上面留下的痕跡。

    當時父皇也在她的身邊,長劍從白玉石桌上落下時,險些劃到了他的手。

    與俞云雙一同習劍的裴鈞與宮人們都跪倒了一片,父皇卻笑呵呵地讓他們起身,一把將俞云雙攬過來興高采烈道:“這劍便是當年大將軍王蘇逍留下的蘇門劍,足足有一鈞重。朕本以為無雙執(zhí)不起它,卻未想到無雙有這般能耐。今日執(zhí)得起劍蘇門劍,明日便拉得開神臂弩!不愧是我兒,好!好!”

    身后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俞云雙的神色一動,收回了凝視著白玉桌面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便看到俞云宸一身明黃九龍袞服走在最前,后面跟著一排長長儀仗。

    俞云雙從座位上起身,在俞云宸已然快至她面前的時候,才屈膝垂頭,對著他行了一禮。

    頭頂上方沉默無聲,就連將俞云雙迎來的內(nèi)侍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過了半晌之后,才聽俞云宸略顯稚嫩的聲音開口道:“皇姊平身罷?!?/br>
    俞云雙直起身來,動作是一如既往的悠閑舒雅,仿若以前的時光停滯在了此刻一般。

    俞云宸抬步走到俞云雙面前,少年的身量總是竄得很快,俞云雙上一次離開凌安時,俞云宸還比她矮上幾分,如今竟然隱隱有超越她的勢頭。

    那對與俞云雙長得分外相似的鳳眸一動不動地與她對視了片刻,俞云宸的嘴角先勾了勾。少年青澀的面龐綻出笑意,帶著幾分純真與無邪,看起來便如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

    “皇姊從淮陵回來也一個月有余了,卻從未入宮來看看朕,朕還以為皇姊是因為朕未問過你的意思,便將你賜婚與淮陵世子,而在生朕的氣。”俞云宸道。

    話音落下,俞云宸似是想到了什么,幾步上前來執(zhí)起俞云雙的手在自己的手中揉了揉,面露自責道:“是朕的錯,明知今日天氣如此寒冷,還讓皇姊在外面等候了如此久?;舒⒖捎X得冷,要不要朕喚宮人給你加一件大氅過來?皇姊殿內(nèi)的一應物事自你走后朕都沒有讓他人動過,唯把你的衣物拿出來曬了好幾次,生怕皇姊喜歡的那幾件被蟲咬了令皇姊不開心。”

    俞云雙定定看著俞云宸自說自話,卻半分沒有回答的意思,待到他終于住了嘴,俞云雙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跟著俞云宸的宮侍們道:“你們都下去罷。”

    “是?!睂m侍躬身應道,待后退了幾步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齊刷刷地下跪,神色忐忑地看向俞云宸。

    俞云宸鳳眸之中一絲陰鷙劃過。

    俞云雙故作自責狀道:“往日里在宮中隨性慣了,倒忘了今日的不同,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說來這也是無雙這一陣子都沒有入宮的原因,便是害怕無意之中犯下這般重的錯誤,弄得我們姊弟二人都尷尬。”

    話畢,俞云雙瞥了一眼那些長跪不起的宮侍,神色忐忑道:“無雙今日是因為太過掛念陛下才入宮的,看在無雙也是無心之過的份上,陛下還是莫要責罰于他們了罷?”

    俞云宸將眸中的陰寒之意盡數(shù)斂去,笑道:“自然不會,皇姊怎能說如此見外的話。”

    轉(zhuǎn)向那些宮侍,俞云宸道:“聽到皇姊的話了么?還不快下去?”

    宮侍們?nèi)绔@大赦,磕頭謝恩之后,步履匆匆地離去。

    俞云雙注視著那些宮侍逐漸遠去,這才向著俞云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后率先走進了水榭之中。

    方才俞云雙所坐的石凳環(huán)繞著白玉圓桌,位于水榭的正中央,她卻繞過了那處,反而倚著木欄坐到了水榭邊沿的一排木凳上,以手托腮側(cè)過頭來看向俞云宸,一雙眼角微挑的鳳眸中破天荒地閃出了一絲柔和笑意。

    俞云宸面露猶疑之色,最終還是走到了俞云雙的身側(cè)小心翼翼地落座。

    俞云雙在木凳上轉(zhuǎn)了個身,意態(tài)懶散地掃視著水榭外,口中淡淡道:“我以為陛下不會坐過來?!?/br>
    “朕會?!庇嵩棋费鲋^回答道,“如今朕便是這寧宮的主人,朕誰都不怕了?!?/br>
    俞云雙不置可否,將放置在身側(cè)裝著魚食的琉璃瓶遞給了他。

    少年的手骨骼纖細,正好能伸到琉璃瓶的最底部。俞云宸抓了一大把魚食灑向湖面,霎時間引來了一群五色錦鯉在太清湖上的瘋狂爭搶。

    俞云宸拍了拍手,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清亮的眸中露出滿足的笑意:“父皇還在世時,我們姊弟二人便常常來這里喂錦鯉?!?/br>
    俞云雙道:“你喂的時候總是沒個輕重,只要你喂過,第二日湖面上總會有幾只倒翻過來的白肚皮?!?/br>
    “那也是它們太貪心,搶了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俞云宸的聲音倏然冷凝了下來,就連眸光也被寒風凍結(jié)在了一處,“貪心之人就該死,不管是誰。”

    俞云雙漫不經(jīng)心地輕笑了一聲。

    俞云宸轉(zhuǎn)向俞云雙,神色莫名道:“皇姊方才說謊了罷?”

    俞云雙方才睜著眼睛說瞎話,確實是半句真話都沒有說,但因著不知道俞云宸說的是哪句,便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皇姊并不是因為掛念我才入宮的?!庇嵩棋返穆曇糁型钢鴰追帜氖?,托腮轉(zhuǎn)過身去看向滿池炫目色彩,“皇姊是來宣戰(zhàn)的?!?/br>
    俞云雙亦轉(zhuǎn)過身去,倚著木欄眸光如古井一般望向身下的清池,隨性而為的動作,竟然與俞云宸的姿勢如出一轍,開口道:“宣戰(zhàn),不正遂了你的心愿么?”

    “并不是!”俞云宸驀地直起身來,因著情緒太過激動,扶著欄桿的手不甚向下一滑,整個人便從低矮的木欄處翻了出去。若不是因著他反應敏捷,在即將落入湖水之際反手扒住了水榭向外凸出的木板,只怕此刻已然在冰冷的湖水中翻騰。

    俞云雙微傾了身體從水榭里向下看去,便見到俞云宸兩只手死死扒住那塊木板,抬起頭來目瞠欲裂盯著她。

    “皇姊。”俞云宸驚慌失措道,“拉我一把?!?/br>
    “自己上來?!庇嵩齐p道。

    “皇姊?”俞云宸的口吻透著難以置信。

    俞云雙道:“我今日不是來宣戰(zhàn)的。在你設(shè)計將淮陵世子的死嫁禍到我身上開始,我們之間的戰(zhàn)役便開始了,宣戰(zhàn)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水榭之下傳來一陣激烈掙扎之聲,而后俞云宸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我沒有……皇姊,拉我一把……”

    俞云雙笑了笑,清冷的視線直直對上俞云宸:“淮陵世子暴斃,淮陵侯抽劍直接刺向我的心口時。我連夜從淮陵逃出,在幽深奇詭的密林中穿梭時。我每每累癱在馬背上,便有淬著劇毒的毒箭徑直從我耳邊劃過時,沒人拉過我一把?!?/br>
    俞云宸的背脊一僵,而后更加用力地扒緊了那塊木板。

    “陛下,掉下去又不會死。直接自己跳下去,落入水中游一圈再爬上來便是,何苦這般費力得狠狠扒住木板不放?”

    說到此處,俞云雙嘴角漾出一抹輕笑:“你以前也不是沒掉下去過,不是照樣沒死?”

    ☆、第22章

    俞云宸的聲音帶著些顫抖:“皇姊……你知道的,我不會水……”

    俞云雙伸手,從琉璃瓶里抓了一把魚食,順著俞云宸的位置均勻地撒了出來。

    一波又一波的錦鯉從太清池的各處劃尾由來,浮在水面上爭相搶著原本便為數(shù)不多的魚食,霎時間已然恢復平靜的湖面又泛起洶涌波光。

    “皇姊——!”帶著哭叫的尖利聲音響起,伴隨著驚恐的嗚咽,“皇姊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俞云雙又灑了一把。

    俞云宸的哭喊聲越來越激烈,待到少年特有清越的聲音被恐懼從中間劈砍開來,漸漸帶上了幾分破音時,她終于停了手。

    浮于太清池上的錦鯉沒了吃食,搖著尾巴緩緩散去,湖面重新恢復了平靜。

    俞云雙眼見著俞云宸扒住木板的手指尖開始透出不同尋常的慘白,顫抖的幅度也愈來愈大,就在他的雙手即將從木板之上慢慢滑下去時,俞云雙伸出手來攥住他的手腕,將他從下面拉了上來。

    此刻的俞云宸神色有些呆滯,尚未從方才那一幕中緩過神來,線條精致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水,一下又一下地抽泣。

    “俞云宸?!庇嵩齐p淡淡開口,卻是直接將當今圣上的名諱直呼了出來,“沒有我,你活不到今日?!?/br>
    俞云宸之所以如此懼怕這個地方,便是因為年幼之時被先帝的宮妃所害,從此處直直墜入了湖中,若不是俞云雙及時趕到將他救起,他那條小命早就喪身于此。是以日后只要俞云雙不在,他一個人從不敢靠近這個水榭喂魚。

    俞云宸止住了哆嗦,抬起眼眸來看向俞云雙,搖頭輕聲呢喃道:“沒有皇姊,朕也能活下去?!?/br>
    他的聲音十分小,與其說是說與俞云雙,更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

    俞云雙眸似秋水,柔媚的面上一派云淡風輕之色。

    雨后的天色抑郁,本就微弱的陽光穿透層層密布的烏云照射下來,便失了原本的暖融。一陣湖風吹過,俞云雙也覺得有些冷,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從木凳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俞云宸道:“我知你一直在努力去做一個君王,這點你做的沒有錯,但你最大錯的便是此時將矛頭直指向我?!?/br>
    俞云宸已然從方才墜湖的恐懼中緩過勁來,用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拂了拂明黃色袞服上因為方才翻出水榭而沾上的灰塵,抬起眼簾看向俞云雙問道:“皇姊可曾覬覦過朕這個位置?皇姊難道沒想過取而代之?”

    “想過?!庇嵩齐p坦率地回答道,“當這個位置不是你的時候,我便想過。”

    俞云宸聽到了她的話,一直緊繃著的下頜竟然松了松,開口釋然道:“皇姊既然也有登頂之心,便是你自己主動站到了朕的對立側(cè)。在朕未出世甚至出世后的那十幾年中,父皇的確將皇姊當做皇太女來培養(yǎng),可那又能怎樣?”

    俞云宸說話的時候,白皙的面容微微仰起,還帶著孩童圓潤的面容配著他清亮的眼眸,看起來卻格外的認真:“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我,不是你?!?/br>
    俞云雙卻勾唇冷笑:“所以這便是你迫不及待致我于死地的理由?”

    攏了攏被湖風吹散的鬢發(fā),俞云雙緩緩道:“陛下可知當你將我賜婚與淮陵世子時,我為何那般爽快地答應?”

    俞云宸毫不猶豫回答道:“歷代淮陵侯手握重兵,父皇在世之時便對淮陵侯忌憚三分,下旨無天子之命,淮陵侯不得擅自踏入凌安城一步。皇姊手中本就握著長公主令,掌著寧朝十萬大軍,若是能嫁與淮陵世子,那淮陵侯手中的兵權(quán)便也等同于攥在了你的手中,問鼎的勝算自然便多了幾分?!?/br>
    說到此處,俞云宸那一對與俞云雙分外相似的鳳眸瞇了瞇:“若是當初皇姊不答應,朕自然不必忍痛布置下那一步棋,可是皇姊卻答應的分外爽利,怎能不讓朕心中起疑?!?/br>
    俞云雙卻輕聲喟嘆道:“你自幼便是這般,杯弓蛇影,無論對誰都分外警惕。我只當以你我二人情分,你待我當不同?!?/br>
    搖了搖頭,俞云雙繼續(xù)道:“如今大寧內(nèi)有近憂,外有遠患,你將我賜婚于淮陵世子,我去只是為了穩(wěn)住淮陵侯,即便無法徹底解決這內(nèi)憂,卻也能為大寧多爭取幾分時間處理外患。我是為和親而去,你卻是為了一箭雙雕而賜婚。你可曾想過,若是我當時一怒之下直接將帶著暗香之毒的霞帔交與淮陵侯,如今的大寧會是什么局面?”

    “和親?”俞云宸面露不屑之色,“和親能將淮陵侯的那顆狼子野心壓制到幾時?若要斷他的野心,必先斷他的后路,淮陵侯若是連后嗣都沒了,造反還有何用?皇姊那時便不該逃回來,皇姊若是死在了淮陵,給淮陵侯一個交代,待到天下平定之時,我必然會將皇姊的棺槨重新接回凌安,葬在我大寧的皇陵,如此這般,皇姊也算是死得其所?!?/br>
    看著那熟悉的面容以平日里向自己撒嬌耍賴的糯軟口吻說著這些話,俞云雙心中便只剩下了冷笑:“陛下不僅想要我的命,黃泉路上還想著為我找了個陪伴,倒也沒有辜負我這些年對你的寵愛?!?/br>
    “父皇曾對我們說過,為君之道,有取亦有舍,有得必有失。朕只是照著父皇的話去做了而已?!庇嵩棋泛诎追置鞯难壑槲⑽⑥D(zhuǎn)動,而后搖了搖頭,神色坦然道,“朕其實并不想要皇姊的性命,這世上除了母妃,皇姊便是待朕最好的人,朕也舍不得皇姊在此時便離朕而去。”

    說到此處,俞云宸從水榭邊的木凳上站起身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與俞云雙平平而視,眸中飽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nongnong思緒:“聽皇姊方才的意思,確實比朕想得周全。若是皇姊當初便將帶著暗香之毒的霞帔交與淮陵侯,只怕淮陵侯會在盛怒之下舉兵凌安,即便無法撼動朝綱,也會給大寧帶來重創(chuàng),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俞云雙將他的一切神色看入眼中,眉頭一蹙正要拂袖后退,便被俞云宸輕輕扯住了自己的衣袖,口吻哀求道:“既然皇姊與朕護著寧朝的目的相同,何不就此聯(lián)起手來?朕年紀還小,很多地方都做地不穩(wěn)妥,誠如皇姊方才所說的那般,以前若是沒有皇姊在身旁看護,朕定然活不到現(xiàn)在?;舒⑷羰窃敢庠忞?,可否依舊伴在朕的身畔,就像母妃那般?”

    手隨著俞云宸攥住自己衣袖的動作而輕晃,俞云雙抬起眼簾,便能看到俞云宸那雙帶著祈求之意的眼眸。

    俞云宸早已習慣于在她面前示弱。俞云雙幼時喪母,一直被撫養(yǎng)在季貴妃的膝下,俞云宸于她來說便如自己的嫡親弟弟一般。以往無論俞云宸犯了什么錯誤,即便一向脾氣甚好的父皇都動了怒,只要這般對她說幾句軟話,她都總會挺身相護于他。

    只是今日與往昔不同,今日的俞云宸要的不是別的,而是她的命。

    見到俞云雙只是凝視著自己并不言語,俞云宸闔了闔眼眸,輕聲道:“父皇將皇位傳與朕時曾經(jīng)對朕說,讓朕莫要辜負了皇姊的寵愛。那日的事情是朕錯了,皇姊即便不愿意原諒朕,也莫要再生氣了可好?”

    少年特有的清越聲音帶著一絲忐忑的小心翼翼,看起來便像是一個知道了自己錯誤的孩子一般。

    俞云雙將衣袖從他的手中抽出,輕笑道:“我既然有命站在這里,便只該慶幸,不該生氣。你若是有什么話就直說罷,何苦將父皇搬出來,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俞云宸的手僵硬地定在了半空,半晌之后才訕訕地收了回去,開口道:“朕已然知錯,以后再也不會算計皇姊分毫。若是皇姊原諒朕,你我姊弟二人從此便在這極頂上相依為命,皇姊處事周全,有了皇姊的輔佐,總好過我一人磕磕絆絆?!?/br>
    清冷湖風卷著點點細雨拂過,濕濕涼涼地打在面上,宛如剪不斷理還亂的藕絲。

    對面的俞云宸似是有些緊張,將脖頸向衣襟里縮了縮,視線卻一直不理俞云雙。俞云雙卻似是毫無所覺一般,就連面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朕知道長公主令是父皇賜給皇姊唯一的護身符,自然不會問皇姊索取。只是皇姊也清楚朕本性多疑,若皇姊身處凌安城中一日,朕便會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日。不若這般,朕給皇姊兩個選擇,一個是代替裴將軍鎮(zhèn)守邊關(guān),替朕守住這大寧河山。這第二個,便是在凌安城中擇一弱勢的夫婿嫁了,這樣皇姊既不用離開凌安城,也能時常入宮來探望朕與母妃。這夫婿的人選皇姊不必擔心,朕已然定下來了,定然會令皇姊滿意?!?/br>
    說到此處,俞云宸眨了眨眼,瞳色清澈無暇道:“皇姊愿意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