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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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多管,白銳已經(jīng)撲向獵星“獵星?獵星!” 獵星臉色慘白,捂著肚子側(cè)身躺著,另外有半截藤蔓,戳進了他的腹部,能看得出來正在他的腹腔里興風(fēng)作浪,不知道是內(nèi)出血還是疼得咬破了舌頭,獵星的唇角留下一抹血痕。 長痛不如短痛,白銳抓住那屆藤蔓的尾巴朝外抽,獵星悶哼一聲渾身哆嗦,可竟然沒抽出來。 白銳一咬牙,心法從治療變成毒霧,被他攥在手里的那半截藤蔓瞬間黑爛成泥,另外沒被抓到的部分意圖鉆進獵星的腹部里去,白銳卻速度更快的將手探進了獵星的腹腔。 即便強硬如獵星也發(fā)出一聲慘叫,幾只碧蝶飛了過來,落在獵星的鼻翼,以及白銳抽出手后他腹部的傷口上。 “獵星……獵星,堅持?!卑卒J用血淋淋的手摸了一下獵星的臉頰,站起來離開了。 獵星的肚子被鬧得一團糟,要治療必然要花費不短的時間,但其他戰(zhàn)士們還在戰(zhàn)斗,他不能舍棄其他人。 獵星對著白銳眨眨眼,沒有任何的負(fù)面情緒,他的臉上反而浮現(xiàn)出笑容來。白銳離開,盤絲立刻用蛛網(wǎng)將獵星包裹起來,只在口鼻處留下呼吸與碧蝶降落的空隙,繼而把獵星整個人黏在自己背上。 蠱笛的聲音再次響起,有毒的蠱霧重新開始擴散,張牙舞爪的藤蔓遇到毒霧沒多久就變成了惹人垂涎的黑色馨香泥狀物體。藤蔓迅速縮回,有的變回了曾經(jīng)的藤蔓人,有的……則只剩下了連骨髓都已經(jīng)被吸食干凈的骨骸。 蠱霧再次籠罩在了地面上,藤蔓人沒有退卻,反而有越來越的人從草地里爬出來,原本彪悍異常的白龍和小青,也身上爬上了越來越多的藤蔓人,而變得連轉(zhuǎn)身都困難起來。 必須退了。面對眼前的局面,白銳在心里想,他們已經(jīng)盡量把當(dāng)前的情況朝糟糕的方向估計,但他們認(rèn)為的糟糕相對于事實來說,顯然還是樂觀了,人手帶得太少了,再不走都要落在這里。 戰(zhàn)音陡然一轉(zhuǎn),由廝殺變沖陣,蟲戰(zhàn)士和蠱蟲們掀起了一次反攻的小高潮,將戰(zhàn)線想著草地推進了一段。但沒等藤蔓人反應(yīng)過來,戰(zhàn)音就變成了醉舞九天,戰(zhàn)士們用比反攻更快的速度后撤。受傷的人和蟲早就被扔上了其他健壯蟲子的背,不需要指令和命令,所有人和蟲朝著一個方向后撤。 就在他們撤退的那條通路的兩邊,陡然泥土下陷,地面下竟然也有藤蔓竄了出來。剛接觸到帶有毒霧的空氣,沖在最前方的藤蔓就有些萎縮。 守在隊伍兩邊大蜘蛛也早有準(zhǔn)備,蓄勢已久的蛛網(wǎng)噴射出去,進一步阻攔了這些略顯萎靡的藤蔓。騎著蟲子的眾人這時候已經(jīng)沖出一段距離了,迎向這些藤蔓的是斷后的坦克與白龍。 這兩個巨無霸級別的家伙,完全不懼藤蔓的威脅,安安穩(wěn)穩(wěn)的保護住了大家的后方。土地再次翻開,這次從地下沖出來是金角銀角帶著的蜈蚣們,隨著鼓舞的逐漸稀薄,漸漸有藤蔓恢復(fù)了強勢,噼啪揮舞著追趕蜈蚣們,終究是遲了一步。坦克和白龍再次擋了上來,以體型優(yōu)勢碾壓過藤蔓后,追在蜈蚣們后邊安全撤退了。 這一路不停歇的跑到了竹山腳下,白銳才命令眾人停下來療傷。隊伍里的氣氛稍微有些沉悶,雖然有他們輕敵的原因,但這可是夏頭一回傷亡如此慘重。 白銳顧不上安撫眾人,一頭扎進了搶救中。其他重傷員確定脫離危險后,白銳才讓盤絲把獵星放下來,獵星的腹腔里完全是一團混亂,說是絞rou有點夸張,可妥妥的是雜碎湯。被白銳叫來按著獵星手腳的四個戰(zhàn)士都臉色鐵青,中途還不得不輪換下去兩個實在忍不住嘔吐的。 第一六七章 在用蠱霧治療的時候,是麻醉無效的,白銳都怕治療到一半獵星被活活疼死??墒谦C星堅持下來了,當(dāng)獵星的腹部合攏起來,為獵星擦去身上汗水的時候,白銳的眼睛都是發(fā)直的,當(dāng)作完這些,白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手和腳都在發(fā)抖,腮幫子也因為咬牙的時間太長完全麻了…… 白銳的大腦慢慢從缺氧一樣的暈眩中恢復(fù)過來,他開始思考現(xiàn)在的狀況。那些藤蔓人全都是尖耳朵的木族人,是被木蚯蚓寄生的自然產(chǎn)物?比如說是之前它們摧毀了一個木族人的部落之類的。還是某種人為? 因為毒霧腐爛之后的植物對蠱蟲有吸引力倒是可以理解,當(dāng)初被毒死的飛龍同樣讓大蜂子們吃得滿足。被毒霧毒死的動植物貌似可以提升蠱蟲們的毒性。木蚯蚓被毒霧腐蝕之后的味道和母樹的塊根有些類似,只是巧合? “之前草地里沒有這些木蚯蚓?!鲍C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就算沒有詢問,但是看看白銳的臉也知道現(xiàn)在他在想什么。 “躺下!”白銳匆忙坐起來,一把扶住獵星,把他朝地上按。 “沒事,我現(xiàn)在坐起來的體力還是有的?!鲍C星搖搖頭,“我也到這里來勘察過,還深入過草地一段距離,草地里生活著一些鱷魚、蟒蛇,一種矮小的鹿,并沒有這種木蚯蚓?!?/br> 現(xiàn)在獵星又是一身的汗,摸起來滑膩膩的,還有點涼。白銳尋找取暖之物,才發(fā)現(xiàn)蟲戰(zhàn)士們早已經(jīng)點燃了數(shù)處篝火。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開始自發(fā)的巡邏,還有一部分在燒烤獵物,看來連獵都打了。剛剛逃脫重圍時的那股子低落已經(jīng)消散很多,斗志昂揚算不上,但大家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白銳為自己的失職愧疚,獵星抬胳膊拍了拍他的腦袋,對他露出一個鼓勁的微笑。白銳蹭了蹭獵星,抱著他,更靠近了篝火一些。 “它們是這段時間過來的?”數(shù)量這么多,這是怎么過來的?目的呢? “可能?!鲍C星也只能這么說,畢竟信息太少,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了。 “大巫!族長!”突然有戰(zhàn)士跑來。 “打獵遇到危險了?”獵星手一撐地,竟然站了起來。不但白銳一呆,獵星自己也楞了一下。他傷得有多重他們都知道。白銳治好了傷,可是精氣神的損耗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補回來的。按照經(jīng)驗,獵星少說要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不是,是有個木族人,他是從草地那邊過來的,自稱是木城的使者……” “我去見他?!卑卒J示意獵星等在原地,因為不排除對方是來暗算白銳的。 白銳一臉的不愿意,但還是對獵星點了點頭。傻白飛出來,落在了獵星的耳朵后邊,這也算是間接參與了。 隨著離開,白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摸摸自己的腹部,看看自己的手臂和腿——這些都是被藤蔓勒得見了骨頭,血rou模糊的部位。 【系統(tǒng),剛才纏在我身上的藤蔓,已經(jīng)被毒霧變成爛泥了吧?又被我吸收了?那些藤蔓是木蚯蚓嗎?它們到底是什么東西?】【玩家所說的‘木蚯蚓’與攻擊玩家的藤蔓為同一物種——變異殺人藤。殺人藤原為食腐植物,在吸食母樹能量后,異變?yōu)橹鲃庸粜图纳参??!?** 自稱木城使者的家伙是一位俊美的黑發(fā)木族人,白皙的臉,白皙的耳朵,微笑的嘴唇,綢緞一樣閃閃發(fā)亮的黑色長發(fā),同樣黑色的長袍。如果不是知道木城代表著什么,那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會讓人產(chǎn)生很好的印象。 “你的大巫沒來?”男人的聲音也很好聽,不像一般男人那么低沉,很清澈。 這個從上到下寫著純凈的男人,讓四周的蟲戰(zhàn)士就讓都有一瞬間的松懈。不過很快從蠱蟲伙伴那里傳遞過來的危機感,以及本身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就讓他們重新戒備起來。 “木城?” “我想文斯托爾已經(jīng)告訴了你們,木城是你們外人的稱呼,我們的國家叫謝博爾特,首都叫崔爾。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塔倫。你就不用介紹自己了,我知道你,知道你們?!彼惵冻鲆荒ㄐθ?,溫柔得就如初春的溪流,“不用這么緊張,我來這,是為了和你們談一件好事的?!?/br> “……”獵星沒回答,可那表情充滿了不信任。 “你們剛剛看到我們的力量了,也通過了我們最后的測試,那么加入我們吧。當(dāng)然,除了加入我們你們還是有其他的選擇的,那就是——死。如果以為那些小東西就是我們?nèi)康牧α?,那你們也太天真了。”就算說到死亡,他的表情也依舊未變,可是初見的溫柔,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違和感。 “那就來試試,到底死亡會找上誰吧?!?/br> 塔倫眨了眨眼:“你會說這樣的話,我一點都不驚訝,你太相信自己和你的大巫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你,所以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F(xiàn)在,我們先……” 塔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就在剛才,他白皙的皮膚出現(xiàn)了一個個細(xì)小的黑點,黑點的范圍快速的擴大。黑點是因為他的臉皮被融掉了,露出了下面的皮rou,不過他的rou是黑色的。塔倫觸摸的部位已經(jīng)是一片銅錢大小的黑,那就像是他的皮融掉了,露出下面的rou。 濃郁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這香味已經(jīng)讓戰(zhàn)士很熟悉了,是類似母樹塊根的味道——他們自己家的母樹塊根沒有的味道。 塔倫把手放下的時候,他所有擼在外邊的皮膚已經(jīng)都融化掉了,原本緞子一樣的黑色長發(fā)也跟垃圾一樣掉在地上。他現(xiàn)在的樣子比不久之前的藤蔓人更不想活人,整個人就是個黑色的木雕,沒有了表皮的身體看不出肌rou的線條,倒是有木頭的紋理。 “原本我們不是聊得很開心嗎?”沒變的大概只有他的聲音了,“你那位大巫的做法,可是太淘氣太淘氣了,我的好心情全部都被他破壞了。獵星,記住你今天的死亡,都是你沒有找一個聽話的伴侶?!?/br> 說話的工夫,塔倫的體表開始分泌出一種粘稠的乳白色液體,就像是一些植物被割傷流出的汁液,這種液體使得空氣中的香氣濃烈得嗆鼻了。剛剛因為美味略微有些躁動的蠱蟲們,現(xiàn)在反而都退后了一步。 轟隆一聲,塔倫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獵星和其他蟲戰(zhàn)士趕緊向后奔逃,跑出兩百多米才徹底擺脫了掉進坑里的危險。 現(xiàn)在那個直徑一百多米的大坑里,有一大團粗壯的藤蔓——這情景讓經(jīng)過上一次蟲巫之戰(zhàn)的人們?nèi)滩蛔∠氲搅税鬃?,不過坑里的這個東西比白祖的真身看起來還要巨大。白龍小青、金角銀角、盤絲拔絲、戰(zhàn)車坦克,甚至大呱二太都在坑里,和這一大團藤蔓糾纏在一起。 “獵星,你騎榛子回一趟部落,能帶多少迷仙引夢帶多少過來,其他人都跑。別擔(dān)心我,援兵已經(jīng)來了?!卑卒J在吹奏蠱笛的間歇對獵星說,在他們周圍,大大小小的蠱蟲從黑暗中爬出來,除了極少的一部分保護在白銳的周圍,更多的躍進了那個大坑里。 “這些藤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潛伏在我們腳底下了,你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才進攻的?”傻白從獵星的耳朵后邊飛回了白銳身邊,獵星在不干擾到白銳動作的情況下,親了一下白銳的臉頰。 白銳對他眨眨眼,笑了。獵星這一問其實問的不是他,而是安其他人的心。帶來的戰(zhàn)士們再怎么忠誠,在經(jīng)過慘敗又見到主動來談判的塔倫之后,多少也會有些求和的意思。這時候白銳不聲不響突然襲擊,現(xiàn)在可能沒人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但這次和木城的對立很可能是一場持久戰(zhàn),以后萬一有人起了異心…… 蠱蟲伙伴雖然和戰(zhàn)士們能夠用心靈溝通,但這個溝通是有限制的,它們并不具有讀心的能力。與其等到傷害已經(jīng)造成再懲罰對方,不如將危險掐滅在萌芽時期。 果然,聽到獵星提問的戰(zhàn)士都是一臉背后發(fā)涼的表情,看向白銳的崇敬與感激也更加明顯了。 那樣非人的怪物說出來的話,當(dāng)然不可信,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讓那巨藤鉆到他們腳下,殺掉他們。很多人都在心里這樣想著。 “我走了,注意安全?!鲍C星沒在這時候要求和白銳共同作戰(zhàn),他會按照白銳說的回去的,也會用最快的速度回來。 獵星離開了,白銳開始跳舞,跳的是煉石舞。他不是突發(fā)奇想,煉石舞的解釋是煉制萬毒,坑里的藤當(dāng)然也是毒的一種。煉石舞本身除了煉制各種強悍dia炸天的藥物外,也是一種攻擊型的舞蹈。 地上的坑洞越來越多,有的地方鉆出來滿是尖刺的枝條,有的地方鉆出來藤蔓人,有的鉆出來的是蜈蚣或者蜘蛛,還有的就是一個又深又黑的洞。獵星帶著兩個傷后體虛的人坐著榛子先一步走了,其他戰(zhàn)士也開始突圍,如果不是騎在自己的蠱蟲伙伴身上,他們根本無法從這樣的地方脫離。 不過三五分鐘,這個地方除了白銳就沒人了,至少是沒正常人了。 揮舞的藤影,爬來爬去的巨型蠱蟲,瘆人的慘叫嘶嚎,樹木倒塌巖石翻滾的轟聲,讓周圍的一切看起來就是地獄的情景。 迷仙引夢——白銳讓獵星帶來又怎么會不讓來援的寶寶們帶來——在各處扎根,配合著白銳釋放出更多的毒霧。白銳在這些紫色的大蕨菜中間起舞,有弱小的植物直接逃走,也有強悍的直接和迷仙引夢互抽了起來。 往??雌饋沓松⑸⑿M霧沒啥大作用的迷仙引夢,竟然也彪悍得厲害,看似柔軟的紫色“菜葉”與滿是尖刺的藤條互扇起來絲毫不落下風(fēng)。反而因為自己的毒性厲害,越戰(zhàn)越勇。 不知不覺間,因為白銳的祭舞,毒霧聚攏在了坑里,如果不是里邊傳出的聲響,以rou眼很難看清里邊發(fā)生了什么,簡直就像是一池子紫色的“水”。 轟隆聲響起,巨坑竟然出現(xiàn)了二次坍塌,白銳腳下一個不穩(wěn),被一條藤條纏住腳踝。那藤條眨眼腐爛,白銳傷口像是裹上了一層黑泥,很快黑泥和傷口都消失不見了。為了躲避坍塌,白銳被連抽了好幾下,都是類似的結(jié)果。 【系統(tǒng),我吸收這種東西,對身體無害吧?】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剛才竟然忘記了問。話說獵星那么快恢復(fù)元氣,白銳想來想去八成也和這些植物化成的泥有關(guān)。當(dāng)時一部分藤條就直接腐爛在了獵星的腹腔里,白銳為他治療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盡量清理了,但是…… 【為了使玩家不失去游戲樂趣,部分問題本系統(tǒng)不予解答,請玩家自行摸索。】【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來這手?!】白銳氣急,輕輕一躍,躲開了兩根藤條——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熟練了。 沒辦法啊,系統(tǒng)的揍性,從他被獵部落遺棄開始,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到了。事關(guān)自己身體狀況,系統(tǒng)閉嘴不說,那很可能就是有害,只是還沒到要命的程度。但是對白銳來說不要命,對其他人呢? 【這些爛泥到底是什么?】 【為了使玩家不失去游戲樂趣,部分問題本系統(tǒng)不予解答,請玩家自行摸索?!俊緜ゴ笥⒚黝V菑姾返南到y(tǒng),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以及我兢兢業(yè)業(yè)傳播文明的份上,求多少給我一條線索吧。】白銳徹底不要臉了,把話說得能有多rou麻就有多rou麻,馬屁不要命的朝上拍。 第一六八章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但白銳很莫名的就是知道系統(tǒng)不是拒絕,它是……害羞了?【去問塔倫,那個現(xiàn)在被保護在藤蔓里的人?!?/br> 【果然是偉大英明睿智強悍的系統(tǒng),我謝謝你?!肯到y(tǒng)能這么說白銳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所以說,要留塔倫一條命。不過那個家伙會說真話嗎?【系統(tǒng)你有吐真劑,或者測謊儀什么的嗎?要能對塔倫那個木頭疙瘩起作用的?!?/br> 【請玩家不要得寸進尺,系統(tǒng)是非常有節(jié)cao的?!?/br> 【……呵呵?!?/br> 轟! 白銳這邊剛剛領(lǐng)教了系統(tǒng)的無恥,就是一聲巨響,那團近乎凝固的蠱霧整個被擊散,白銳的寶寶們竟然也隨之滾了出來。轟鳴自然不是因為蠱霧的潰散,而是藤條用力過猛拍擊在地面上的聲音,整個大地都因為這巨力而顫抖了起來。 白龍翻了個身,瑩白如玉的身體許多地方都掉落了鱗片,露出下面的皮rou,鮮血滲出來染紅了更多的鱗片。一條比它的蛇身細(xì)不了多少的藤條抽向小青,白龍巨大的身體靈活的彈起,一口咬在了那條藤條上。藤條的尖刺刺破了白龍的口腔,它的毒牙也狠狠的刺入藤條里。在它身后,更多的粗藤抽打了過來。 白龍放開這條藤蔓,及時竄到一邊,閃躲開了其它藤條,剛剛被他腰住的那跟藤條剛要重新招搖起來,忽然啪嗒一聲斷掉了。斷口處一片黑紫,不同于白銳的蠱霧化出的植物泥有陣陣清香,這個斷口散發(fā)出的是腐rou一樣的惡臭——寶寶們的毒不是沒用,只是需要的劑量大些。 小青甩了甩腦袋,同樣傷痕累累的緊跟在白龍身邊,一竄卷住了兩根藤條,硬生生將它們勒斷。 相比之下,體型稍小的金角銀角、盤絲拔絲還有戰(zhàn)車坦克反而更輕松些,因為它們要么有著囂張的口器,要么有兩根雄壯的大鉗子,在咔嚓聲中,藤蔓被啃咬得一段一段的。 大呱二太的身體在變大之后,原來只能做最后拼命同歸于盡手段的毒性,已經(jīng)逐漸可以被它們控制,此刻它們的體表就分泌著這樣的毒素,藤蔓蹭到它們的部分,眨眼就會干枯發(fā)脆。這兩只還有強悍的且攻擊迅速準(zhǔn)確的舌頭,叮準(zhǔn)了發(fā)黃的地方,輕輕一舔一勾,就讓它們斷成兩截。 但這些藤蔓就和最開始白銳見到的食人藤一樣,無論是怎么斷開的,朽壞的部分很快脫落,完好的就會立刻重新生長成根系扎根進地面。所以為什么那個洞越打越大,巨藤越戰(zhàn)越勇?因為它不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白銳舞得更快,潰散的毒霧隨著他的舞重新聚攏了回來。雖然變淡了一些,但是毒霧以奇怪的頻率開始搖曳,一眼看去會讓人有種不是霧,卻是火焰的錯覺。 巨藤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是對它威脅最大的,所有的藤蔓都豎直起來轟擊向毒霧。毒霧比之前還要輕易的被它擊散,但又不是散,它真的就如火一樣,碎裂之后沒有破滅反而是飛濺到了攻擊它的巨藤身上。 滋滋啦啦的聲音,就如肥rou放進了油鍋,著“火”的巨藤身上直接冒出了青煙。沒有嘴的巨藤卻分明傳出了凄厲的慘叫,似幻似夢的紫色火苗搖曳,原本和巨藤纏斗中的寶寶們都不由得怔愣著后退了幾步。趁著這個空隙,巨藤猛的朝著一個方向伸展除了它所有的肢體,在那個方向上的二太和戰(zhàn)車瞬間被撞擊得翻滾了出去。 與此同時,所有小怪也都與它們的boss向著同一方向進攻。在那個方向上的,只有白銳一人。 t和dps都不給力啊,竟然讓奶媽ot了! 笛曲不停,白銳縱身一躍,赤腳蹬在了一根細(xì)藤蔓上,那藤蔓反應(yīng)不及,翻身來抽的時候,白銳已經(jīng)以邊上的樹枝為塔腳點再次起跳了,藤蔓與它的同類只抽斷了那根樹枝。再要追擊白銳,兩條巨蟒已經(jīng)竄了過來——蠱蟲們雖然一開始有點反應(yīng)不及,反應(yīng)過來了當(dāng)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主人被攻擊,不予反抗。 白銳就在一切能踏腳東西上踩踏著,祭舞只要主要姿勢保持不變,就不算是偏差,就跟游戲里瞬發(fā)技能都能在奔跑中施展一樣。 可是疲累感開始侵襲白銳,不是身體上的,是大腦上的。 白銳現(xiàn)在跳著一個舞步,就要朝下計算至少五到六步,因為落腳的地方越來越少了。他附近敵對的植物就算不顧蠱蟲們的攻擊,也要對著白銳的方向張牙舞爪。白銳的腳底總是保持在血rou模糊的狀態(tài),不是自愈速度出了問題,是他受傷的頻率太高了。 加上之前他被攔腰勒住,鮮血橫流。原本是名劍大會同模的破虜,都快變惡人谷同模的破虜了——全紅。 在看不見的地下,同樣在進行著慘烈的搏殺。其中大螞蟻們坐著“便車”跟過來,到了這邊聚集成群,是地下世界戰(zhàn)斗的主力軍。如果沒有它們,通過水道過來的敵對植物現(xiàn)在早就把寶寶們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