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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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祭司說完,白銳和獵星對視一眼:“只有三個人是諾托里的?那其他人都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那些人大多是被雇傭的戰(zhàn)士,保護商隊和來治病的貴族的?!?/br> 白銳問:“他們還記得失控之前最后做的事情是什么嗎?” “不記得了,事情過去都太久了。” 獵星突然問:“這三個人,和他們仇怨最大的人是誰?” “你覺得這可能是報復?”白銳猛然一驚。 “嗯,如果那些人都確實如他們所說,曾經(jīng)是很出色的人,那么相對的,他們也都是很容易被嫉恨的人?!?/br> 大祭司則愧疚的趴伏在地上說:“大人說得很對,只是……只是我不太熟悉那些年輕人。” 還不到下一代的洛卡貴族嶄露頭角的時候,和大祭司有交往的,還是他們的父親甚至祖父。 “那么,最嫉恨莫瑞松王的呢?”獵星又問。 “這個……”這次,大祭司只猶豫了一會就立刻干脆的回答,“芙雅王妃?!?/br> 他侍奉的是神,在活神出現(xiàn)后,甚至莫瑞松王都得靠邊上,所以大祭司對于得罪王妃毫無壓力。 “我去找莫瑞松?!鲍C星站了起來,“和我一塊去嗎?” “不了,我還有些事想問問大祭司?!卑卒J搖搖爪子,聽到白銳這么說的大祭司一臉快哭出來的榮幸,不,他已經(jīng)哭出來了。 _(:3ゝ∠)_但是能不能把鼻涕擦擦?霧艸!?。∈遣?,不是舔! 原來看著大祭司中年大叔很清高,很英俊,很深沉,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象全無了。 “大祭司,你還記得去年你說的,我是你預言中的災厄嗎?” “偌依大人請你寬恕我當時的……”頓時大祭司的鼻涕又嚇得流出來了。 “不用這么激動,我的意思是,你會預言?” “……” 在把鼻涕舔干凈后,大祭司又變一臉?gòu)尚吡恕?/br> _(:3ゝ∠)_我只是離開了半年,而且當時你也沒見著二哈啊,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怎么?” “大人,我不會預言,據(jù)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祭司真正的可以預言。我當時把你說成是災厄,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會有災厄,當時你的身上出現(xiàn)了異象,又住在已經(jīng)失勢的法比亞家,正合適安定人心?!?/br> 原來如此,不是預言是推理啊。這讓白銳既放松又失望。 “諾托里的神殿,有多少祭司,我指的是加上最普通的學徒?” “諾托里的神殿,我為大祭司,在我之下有十二位合格的祭司,每位祭司有三到六位學徒。加起來一共有六十三人。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百三十人左右的閹奴?!?/br> “閹奴?” “是的,他們被割掉了繁育后代的子袋,最小的八歲,最年長的二十一歲,都是只貢獻給神的最純潔的青年?!?/br> “……”白銳真不想理解這家伙眼神里暗示的意思,“你們這里的文字是什么樣的?” “我們有大概兩百個文字!”大祭司立刻興奮起來了,從他的袍子下面掏出一個卷軸——真沒想到他還隨身帶著,打開之后,卷軸里邊就是一個個的洛卡文字。 兩百個文字?能干啥?不過要是兩百個字母,那倒是絕對夠了。 不過在大祭司解釋文字之后,白銳知道確實是文字,不是字母。他們的文字還是象形文字,每個字都有拳頭那么大,每個字都有特別的讀音,而且代表的意思都非常非常的多。如果用這種文字寫出的記錄,大概只有最開始的幾代人能無誤的解讀出這些字的意思,后邊的人多少都會出現(xiàn)偏差。 看著這些古老的文字,白銳猶豫著要不要教他們漢字。 文字也是文明的一種,用漢字取代現(xiàn)在的土著文字,讓這種文字斷絕,也就代表著一定意義上的文明斷絕。 那用這兩百個字為基礎再創(chuàng)造一種文字?白銳在那些文字邊上比劃著,剛才還在興奮的講解著字義的大祭司,現(xiàn)在大氣都不敢出。 “你認為你有能力根據(jù)這些文字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文字嗎?” “不,那是神的領域?!?/br> “神的領域?這些文字也是神教給你們的?” “這些文字……”大祭司還真沒想過,最早的文字是從哪里來的,被這么一問愣了一會再次搖了搖頭,“即使文字并不是神跡,我也無法創(chuàng)造出文字?!?/br> 當大祭司這么說的時候,白銳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恐懼。他就像是被圈養(yǎng)在牢籠里的家畜,只能在那個范圍內(nèi)活動,甚至沒有勇氣踏出去。 莫瑞松是個強大的王,在他手下也有不少有能力的人,相比之下,這位大祭司就讓白銳有點失望了。不過倒是也可以理解,大祭司要是能力足夠,莫瑞松也不會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在那個位子上坐了這么長時間了。 白銳覺得文字這件事還是稍后再問問莫瑞松吧,或許他能推薦出改進與創(chuàng)造文字的人。之前白銳和獵星商量的是利用祭司們開辦學校,教導文字和最普通的數(shù)學,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得暫時押后了。 “佩羅最近怎么樣了?” “他被陛下派到莫洛孫城去了,那里是我們新近擴充的領地。能夠被派往新領地的,都是得到了莫瑞松王莫大信任的人?!?/br> 派到新領地的都是?也不一定吧。白銳再缺乏政治思維,也明白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大祭司不說具體的莫洛孫城到底是怎么樣的,反而一個勁的表示是信任……看來佩羅混得還是不太好啊。 “知道他好就好了?!辈贿^人活著就好了,白銳只是隨口問一下熟人,并沒有表示出太大的關心。他看著房門,按理說獵星該回來了吧?怎么去了再這么久? “砰!”的一聲,門開啦,不過個青年祭司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偌依大人,大祭司!有幾個人情況不對!” 情況不對的,就是在別人都停止了疼痛后,還依舊在慘嚎的人。 相比起那些衣衫襤褸混得糟糕的人,這幾個人明顯在穿著上好了許多,身上還佩戴著價值不菲的首飾。 在其他人正在講述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熱口中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嚎叫,站了起來。眾人一開始還以為他是疼痛所致,衛(wèi)隊和已經(jīng)講述完了自己情況的人立刻上去壓制他。誰知道這個原來一身肥rou的胖子力氣大到詭異,三兩下就把撲上來的人扔了出去。 當白銳他們進去,正好看見一個被扔飛出來的人,那個胖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胖子了,他看起來整個就是個漂白版的綠巨人。更多的和他情況相似的人,正從地上爬起來。 大廳里的祭司們都跑了出來,可剩下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跑的,衛(wèi)隊和那些清醒過來的失意人們,舉著盾牌和長矛正在奮勇迎敵。 第一四九章 大廳雖然面積不小,可也是相對而言的。在這里和這些氣吹了一樣體格大了普通人兩三倍的巨人開戰(zhàn),巨人施展不開,普通人這邊卻也被擠在了一塊,結(jié)果就被這些巨人一抓一個準了。唯一的生路就是這些巨人暫時的行動緩慢,還不如趁那個機會,退出大廳,把門一鎖。要么點火,燒不死他們,也能讓他們戰(zhàn)力大減。要么等救兵來,比如白銳。 不過也不能說他們愚蠢,畢竟對衛(wèi)隊來說,守衛(wèi)王宮使他們的職責所在。 白銳站在門口喊了一句:“退出來!” 里邊的人立刻回了一句:“誓死保衛(wèi)大人!”剛喊完,就有一人嗷一嗓子,被一巴掌拍到了柱子上。 “……” “大人,快離開吧!”大祭司也后悔帶著白銳過來了。 臨時集合起來的眾人已經(jīng)被沖散,一個倒霉蛋被兩個巨人抓住,他發(fā)出讓人膽顫的慘叫,硬生生被撕成了兩截??蛇@并沒有讓其他人的腳步停滯,他們依舊頑強的阻擋在巨人們的面前。 “大人!快走!” 白銳原地不動,吹起了蠱笛。輕傷的人瞬間痊愈,重傷的也不再覺得生命正在遠去,只有那些巨人,被蠱霧包裹,卻掙扎嚎叫。他們不再和戰(zhàn)士糾纏,集結(jié)在一起,沖了出去,眼看就要抓到白銳。忽然轟隆一聲,屋頂和地面同時破開了大洞。白龍和小青從屋頂出現(xiàn),金角銀角鉆出地面。 巨人再怎么巨,面對著四個真正的龐然大物,也如同小孩子一般。 跑在最前邊的五個巨人,被白龍小青左三個右兩個的緊緊圈住,剩余的四個,金角銀角各自分走了兩個。 嘭的一聲,被白龍圈住的三個人里,最高大的那個巨人,竟然整個炸裂開了。但人體頂多是會被勒得骨斷筋折,怎么會像他這樣仿佛緊捏的水球一樣,裂開后飛濺出的除了零散的骨頭外,就是弄粘稠的血水。 十幾只蝶蠱從屋頂?shù)亩蠢镲w了進來,它們沒去治療傷者,反而落在了地面上。 白龍把整個門口都堵住了,從白銳的角度完全看不見蝶蠱做了什么,但是它們傳來的感知讓白銳一頭霧水。 為什么會好吃?它們在吃什么? 白銳正想著要不要也出去從房頂跳出去,又是嘭嘭兩聲,另外兩個人也被白龍勒爆了。有東西正好掉在了屋外,白銳的腳邊。一開始白銳還以為是人的骨頭,但傻白從他耳朵后邊冒了出來,興奮的落在那東西上面,并且傳遞給了白銳和蝶蠱一樣的感知。 好吃噠!~(≧▽≦)/~ 白銳這才彎下腰去把那東西撿了起來,那東西黑乎乎的,有點沉,離近一點就能聞到一股清新的香氣,可明明是香氣,白銳聞著卻想吐。 【系統(tǒng),知道這是什么嗎?】 【母樹的樹根?!?/br> 【不對吧,我聞過母樹,不是這味道的?!肯闾鸬奈兜涝絹碓綕饬?,白銳想吐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他把木頭快朝邊上一扔,讓傻白自己吃去。同時讓白龍讓開大門,那里邊的人應該還都有救。 【從主要成分上來講,這就是一塊母樹的樹根,但它經(jīng)過了特殊的加工,有些比較特別的作用?!堪卒J跑到了那個兩截的人身上,這人也是命大,現(xiàn)在竟然還沒死。碧蝶們落在他的傷口,還有一地的內(nèi)臟上,竟然有種詭異的美感,這個人竟然還有意識留存。 “想活就堅持住。”白銳其實也心里惴惴,他就算給人接過斷肢,但斷成這樣的,也是頭一回遇見,頭也不回,白銳喊了一嗓子,“不要靠近這里七步之內(nèi)!” 有想靠近的人立刻退后了,祭司們趕緊進來圍在七步外的位置。 落在這人內(nèi)臟上的蝴蝶飛了起來,白銳開著透視和人體結(jié)構(gòu)圖,一件件尋找并活化,治療著他的內(nèi)臟。 男人嗚咽的哭了起來,遠遠看著的人沒一個覺得他是懦夫——誰那么想就把自己也切開! “腎呢?”都齊了,可兩個腎臟不知道哪去了。 蝴蝶們分開,一會撿回來了一個,可還差一個。實在不行就讓他一個腎? “這……這個是嗎?”有人舉著一塊rou問。 “就是它!拿過來!” 那人趕緊雙手托著個腎過來,離近了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人和白銳的樣子后,臉色略略泛青。 白銳伸出一只被血、rou、脂肪、膽汁、各種分泌液等等零碎染得紅、白、黃啥顏色都有的手,把那顆腎接了過去。 遞過腎的這個人也是個久經(jīng)殺伐的戰(zhàn)士,自問碎尸之后,依舊該吃rou吃rou該喝酒喝酒,但是當他看見了白銳的手,眼睛又無意中瞟過地上那個腸子還在地上癱了一地的家伙,頓時感覺一股酸味涌到了喉頭。 他趕緊轉(zhuǎn)頭回到七步之外,可最終還是沒忍住,扶著柱子,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不過其他人都沒工夫照顧他,他們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白銳。組人墻的祭司們被扒拉得東倒西歪,如果不是有剛剛白銳那句話,就算祭司們往日被各種尊敬,現(xiàn)在也在就被這些眼睛都瞪大了的壯漢們踩在腳丫子下面了。 話說白銳也好久沒有治療過這么重的傷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能力到底強悍到怎么樣的地步。 最后撿回來的這顆腎上面還能看出來腳印,盡管因為離開身體的時間比較短所以仍算新鮮,但除此之外,它不但被踩裂了,還缺了一塊rou。白銳接過來一看,他也覺得接不回去了,只是抱著最后試試的心情,用蠱霧包裹在它上面。這顆腎就像是一塊被放在水中的海綿,將蠱霧全都吸了進去。 rou眼可見的,腎臟上的裂痕全部都痊愈,就算缺rou的地方也重新長出了rou來。 白銳拖著它放在了該在的位置,兩只碧蝶飛來拉過動脈靜脈和輸尿管,在蠱霧的“關照”下,這些重要的管子和它重新連接在了一起。 更多的碧蝶飛過來,抓起了白銳已經(jīng)拼接好的內(nèi)臟,讓它們懸浮著。白銳拽著這人的下半身,他挪近一點,碧蝶就放開內(nèi)臟飛開一些,卻依舊繞著不走,在這人的上空飛舞播撒鱗粉。終于這人的身體被拼接好的時候,在他的上空已經(jīng)飛舞著一群碧蝶。 站起來,白銳吹起蠱笛,他吹的是蝶音,碧蝶們在笛音下,和著笛音與蠱霧翩翩起舞。驀地,它們?nèi)柯湓诹四侨说膫谏希人鼈冊亠w開,這人腰胸的部位雖然還有一絲血痕,但怎么看都不是剛剛兩截人的樣子了。 那些戰(zhàn)士已經(jīng)跪了一地,一個個眼睛里的狂熱都能直接把人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