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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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熊孩子嚇了一跳,賈純差點沒嗆死。 可被嚇過之后,賈純依舊老老實實的湊過去,跟著少年學(xué)編草筐,搓草繩。 不管少年到底是十一二,還是十四五,他已經(jīng)有了一雙和年齡極為不相符的手。當(dāng)然,是以現(xiàn)代的同齡人標(biāo)準(zhǔn)。他的手掌心和指腹上都是老繭,大大小小的傷疤幾乎蓋住了整個手背。 對少年熊孩子的那點怨念,看著他的手,想著他的左腿,變成了憐憫。 憐憫?意識到怎么回事的賈純,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人家再怎么樣是在原始世界活到現(xiàn)在的,可能比健全的原始人弱,但絕對比他這個半路來客的生存能力強(qiáng)。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資格憐憫人家。 與其憐憫,不如佩服,就算有長輩保護(hù),少年能生存到現(xiàn)在,也必定是頑強(qiáng)掙扎下來的。 端正了心態(tài),賈純學(xué)起來更虛心。編草席和編草筐他暫時辦不到,搓草繩他倒是掌握得很快,不過……硬件不給力啊。 他力量不夠,手指靈活性,手指頭的靈活性與手腦協(xié)調(diào)也不好。繩子根本搓不緊,而作為材料的干草,就像它們新鮮的時候能割蛋蛋一樣,它們曬干枯黃之后,一樣能夠磨破賈純的手。 都是原始人,為什么我的皮就這么薄呢。 沒多久,賈純的兩只手就滿是血口子,他的手掌不止發(fā)紅,還腫了起來。 少年注意到了賈純的狀況,他停下了編織,拿著木杯從一個……一個草筐里?舀出了杯水。 賈純的眼睛瞪大了,都說竹籃打水一場空,草筐可是比竹籃縫隙縫隙更大,怎么會有水呢?好奇心讓他抻著脖子朝那邊看,直到少年把他的手拉過去。他舀水竟然是給賈純洗手的,又從火塘里撥出一些草木灰,抹在賈純的手上,最后少年對他一指邊上。 一邊玩去。 賈純抽抽嘴角,乖乖挪開了。他前腳走,后腳少年拽了兩根干草朝他扔過去,這大概就是他的玩具了。 _(:3ゝ∠)_這種被嫌棄的感覺真酸爽。 于是賈純決定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在少年“?”的視線下,朝剛剛那個舀出水來的草筐湊了過去。少年把水杯遞過去了,賈純也沒解釋??吹秸嫦嗟乃?,正在感慨,野人也是很聰明的啊。 那確實是草筐,不過里邊塞著一片大葉子,水都被兜在葉子里,并不會流出去。 賈純這個從現(xiàn)代來的靈魂沒想到,認(rèn)為不可能的事情,野人們想到了。繼憐憫之后,賈純覺得又被教育了一下。 *** 看完了草筐,少年不讓他干活,并沒完全放心下來的賈純也不敢練五毒心經(jīng),那做什么? 想了想,他站起來,開始繞著山洞中央的火塘走圈,一邊走,一邊伸展著雙臂。 ——鍛煉。 雖然看起來挺傻的,可這是現(xiàn)階段除了唯一能讓自己進(jìn)步的方式了。 走到距離洞口比較近的位置時,賈純會看看外邊。 他洞口附近沒有什么大樹,都是雜草和灌木。外邊鳥獸的叫聲幾乎能說是熱鬧,不時有蟲子飛進(jìn)洞來,但很快就飛走,大概和洞里嗆鼻的味道有關(guān)。 有一點讓賈純很奇怪,這附近看起來不像是有其他家庭。黑炭、古銅還有少年,在他來之前是獨居?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啊…… 不過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古銅和黑炭救了他,把他帶回家,應(yīng)該是想要他成為家人吧?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特異之處,接受的可能還大些。如果是個人多的部落,他再次被人用石頭砸死的可能更大。 但在這個世界里,人少,獨居,同時也代表著危險更大吧? 胡思亂想著,賈純走得越來越慢,最后實在走不動了,就在靠近洞口有陽光的地方坐下來曬太陽。既然沒牛奶,那補(bǔ)鈣只能靠太陽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繼續(xù)走。 隨著洞口照進(jìn)來的陽光越來越短小,賈純每次走動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暫。不是他懶了,是他餓了。 可是少年還在不停的編著草席和草筐,只是偶爾喝水和去外邊方便,他沒有吃東西,賈純不認(rèn)為自己有資格要求吃。 原來看小說的時候,總是想一個在現(xiàn)代jian懶饞滑的宅男,怎么到了其他世界,就忽然勤懇上進(jìn)了起來,成了成功人士呢?身為宅男一員,賈純現(xiàn)在是理解了——都是被逼的。就跟背后有瘋狗追著必然跑得極快是一個道理,有壓迫才有動力啊…… 靠著山洞坐下來,賈純定下目標(biāo):首先活下來,其次能一天吃三頓,最后我要買草紙! *** 太陽還沒完全下山,但從洞口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已經(jīng)開始變涼了后不久,黑炭和古銅回來了。 他們帶來了苦蔗,野菜,一些水果,并沒有獵物。 放下東西,古銅和少年擁抱,他們笑著拍打彼此后背。賈純正想著自己是不是也這樣一下,就被黑炭整個的抱起來了!被扔了兩扔后,賈純被他摟住,臉緊貼著對方的胸大肌——夠硬,撞得賈純臉發(fā)木。 賈純學(xué)著少年的動作,拍打黑炭的后背。雖然那情況看起來有點像是快被憋死的人,在垂死掙扎…… 他的舉動讓黑炭很高興,抱得更緊了。賈純也拍打得更用力,并不,他是真的在垂死掙扎!賈純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胃腎都快被勒得從喉嚨里吐出來了,而且有什么在戳他的腦門上,要把他腦漿子戳出來了! 最終,古銅救了賈純,等到賈純緩過勁來的時候,正看見黑炭對他一笑,轉(zhuǎn)身出去了——至于戳他腦門的,是黑炭脖子上掛的獸牙項鏈,古銅和少年也各自都有一條。 一開始賈純還以為黑炭這是被罵出去了,可沒一會,看見黑炭帶著一條動物大腿回來,才知道他其實是拿存糧去了。 這條動物大腿是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了的rou,并沒有變質(zhì),味道比昨天的鮮rou還更難吃。 rou同樣沒有放任何調(diào)料,還有一股子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腥味。兩人帶回來的野菜也是生吃,味道苦澀而且刮嘴。 賈純把自己分到的一小塊rou吃得干干凈凈,野菜也努力嚼碎了,忍著口腔和喉嚨的疼痛,一點不浪費的吞下肚去。吃完了,他看著其他人沒吃完的rou沒,有點沒忍住的舔了舔嘴唇。古銅看見之后,立刻把自己的rou撕了一塊遞過來。賈純趕緊搖搖頭,爬到自己昨天睡覺的塊皮子上躺下閉眼。 他餓歸餓,古銅和黑炭是打獵養(yǎng)家的主力,他怎么能要他們的口糧。 ——很顯然他們的吃食都是有定數(shù)的,那條動物腿,四個人也只吃了三分之一。賈純需要營養(yǎng),需要食物,但作為一個現(xiàn)階段什么都干不了的拖油瓶,從救了自己的恩人那里摳他們的口糧,這事他干不出來。 *** 七天過去,賈純發(fā)現(xiàn)了很多事。 這附近確實只有他們一家,也知道了自己現(xiàn)在住在一座石頭山上。黑炭和古銅存糧的地方,是山上更高處的另外一個洞。他們爬上去的時候無比靈活,賈純第一次看見的時候,肚子里一個勁的喊“大俠”。 不過,“大俠”們的身手雖然出眾,生活依舊艱難得很。黑炭和古銅在這幾天里,只有兩次帶回了獵物,一次是一窩兔子,另外一次……還是一窩兔子。其余只帶回了水果和野菜,有一天幾乎可以說是空手而歸。 看來他們遇到賈純那天還是少有的大豐收,實際上周圍的獵物并不多。 雖然第一次差點被憋死,但賈純還是和少年一樣,每次回來都給黑炭和古銅抱抱。前兩天是做樣子,但第三天的時候,那兩個人直到天黑才回來,那就是那天他們幾乎空手而歸,但同一天賈純意識到了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 那是歡迎和慶祝,歡迎他們的回來,慶祝他們還活著,同時也慶祝自己,還能有依靠,還能繼續(xù)活下去。 賈純當(dāng)然也嗯嗯了,更當(dāng)然的他用的是葉子。_(:3ゝ∠)_ 第一次的時候經(jīng)驗不豐富,沒注意選的葉子上面有小絨毛,以至于他那不可說的部位疼癢了整整一天。 另外還有讓賈純心情極為復(fù)雜的兩個發(fā)現(xiàn)。 一個是某天夜里賈純醒過來,發(fā)現(xiàn)黑炭和古銅正在火塘邊上演現(xiàn)場版的,愛情動作片,黑炭為正義的進(jìn)攻方,古銅是被打倒在地各種被懲罰的反派boss。其情景原始、火辣、激烈,讓人熱血沸騰,看得賈純在不好意思的同時,口水嘩啦啦的。 在此之前賈純倒是也有點心理準(zhǔn)備,只是因為他的另外一個發(fā)現(xiàn),或者說猜測,讓他一直懷著復(fù)雜的心情,不敢這么想。 所以另外一件事是什么呢? ——少年管黑炭和古銅叫“帕”,一個是哞帕,一個是喏帕。賈純懷疑這個帕,就是爸的意思。 所以,兩個爸爸,一個兒子,原始社會。呵呵。 知道讓賈純心情復(fù)雜,乃至于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暴漫臉,外加逃避現(xiàn)實的原因是什么了吧?╮(╯▽╰)╭不過要真是那樣,賈純覺得自己還是能接受的。索性他是蓋,比直男的接受起點更高點。眼看著兌換語言的生存點數(shù)就快夠了,賈純想著能交流了,跟他們說明白了,就在白天開始練功。 第六章 是否確定花費75點生存點,植入三級語言? 確定! 期待已久的事情能不確定嗎?但賈純還是低估了系統(tǒng)的陰險,高估了小身板的廢柴程度。剛回應(yīng)系統(tǒng),賈純就仿佛回到了當(dāng)初被雷劈的瞬間,以大腦為起點,古怪的酥麻感很快就侵襲到了全身,哼都來不及哼一聲,賈純就失去意識了。 那邊少年還在安靜繼續(xù)他的編織,他編的很多,但消耗的也很多,除了席子鋪在地上之外,少年前一天編織的草筐和搓出來的草繩,必然在第二天消失無蹤。賈純已經(jīng)盡他所能的早起了,可是每天依舊是在古銅與黑炭離開之后才醒來。 他曾經(jīng)希望系統(tǒng)能提供叫醒服務(wù)—— 系統(tǒng):鄙系統(tǒng)是文明之原始世界定制生存系統(tǒng),旨在為玩家提供最舒暢的文明發(fā)展體驗,為落后星球帶去文明發(fā)展之光輝。 總之意思就是他不是安卓,更不是電子鬧鐘,那種小事不要來煩他,不過…… (╯‵□′)╯︵┻━┻尼瑪連草紙都沒有的系統(tǒng)好意思那么高大上嗎?! 系統(tǒng):呵呵。 _(:3ゝ∠)_好吧,系統(tǒng)君你確實很高大上,草紙不是沒有,是玩家我買不起。 總之,因為過去和系統(tǒng)各種恩愛的相處經(jīng)歷,賈純暈倒之后一直在各種噩夢。比如和霸王龍賽跑和喪尸捉迷藏,不過不管劇情如何,他眼前依舊總是飄過“呵呵”這倆字。 *** “黑爸!果爸!” 意識漸漸清晰,額頭還是一陣陣的鈍痛。 系統(tǒng),我做噩夢和你有關(guān)系吧? 系統(tǒng):呵呵。 ……這倆字已經(jīng)讓賈純生理性惡心了。 不過還是不糾結(jié)這些了,剛剛那個是少年的聲音,聽到耳朵里其實還是哞帕,喏帕這樣的發(fā)音,可已經(jīng)能直接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他之前的猜測沒錯,果然是“爸”。 賈純固然高興終于能夠能交流,但一想到兩個爸爸一個娃…… 算了,該起來去歡迎了。睜開眼,賈純掙扎著起來,跟著少年一塊去例行的抱抱。 從少年的稱呼來看,黑炭(果然)是黑爸,古銅是果爸。 “獵星,你和白禿今天怎么樣?” “白禿今天一直睡,很乖?!?/br> 獵星?兩個字? 橋豆麻袋(爾康手)??!那個白禿……是什么意思? 臥槽,不會指的是我吧?!Σ( ° △ °|||)他們不是叫我嚯銳……嚯…… orz尼瑪那就是白和禿的意思??! “節(jié)……如……”雖然賈純這名字從小到大也給他招來了各種外號和嘲笑,但總歸是比白禿好。無奈聽懂了是聽懂了,舌頭不管用,說出來的話還是完全字不對音。 “白禿說什么?”古銅,不,果爸摸了摸賈純光禿禿的大腦門。 “節(jié)如?那不就是白禿嗎,大概是舌頭還不太管用吧。”黑爸笑呵呵的也過來摸。 qwq 少年,獵星也樂了,跟著兩個爸爸一起蹂躪賈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