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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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墨染憂那副如同魔鬼一般的模樣,顧離卻一點都不生氣,他知道如果是jiejie不見,恐怕他也是這幅模樣的,“剛剛墨小姐說要出去走走,走到外邊又說要上廁所,我們在廁所外邊等了一會兒,墨小姐一直都沒出來,后來實在覺得奇怪之下,便讓護士走進去看,發(fā)現(xiàn)窗戶大開,墨小姐卻是不見了?!?/br> 墨染憂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里,他完全不知道,墨懶懶到底是被人擄走了,還是自己走的,他不停的跑著,將整個醫(yī)院都跑遍,每個角落里都找一遍,可是沒有,沒有,沒有,全都沒有! 他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個游戲啊,一個小家伙跟他開的玩笑。 小家伙會從一個角落里突然出現(xiàn),笑顏如花,然后沖上前,一把抱住他,將自己的身子掛在他的身上,然后問他,有沒有害怕。 他的身子是顫抖的,他很害怕很害怕,懶懶,你快出現(xiàn)好么? 墨染憂終于停了下來,無力的跌坐在走廊的角落處,他近乎絕望,整個醫(yī)院都有他的人在,部隊每處都會巡邏,想要從他手里把人帶走,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調(diào)開了醫(yī)院的監(jiān)視器,開著視頻,卻發(fā)現(xiàn)那一處正好是盲點。 也就是說,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顧離緊緊的跟在墨染憂的身后,跟著他跑來跑去,從早到晚,夜色都漸漸昏暗了下來,無限好的夕陽那一抹火紅,照在窗戶上,投射在墨染憂那俊美的輪廓上,側(cè)顏被隱在陰影之下,nongnong的哀傷傾瀉。 這是顧離第一次看到墨染憂,這樣六神無主的時候,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叫了一聲,“墨先生……” 少年站起身來,聲音淡的如同煙霧一般,“走吧?!?/br> 墨懶懶是真的不見了。 他走在前邊,顧離就這么看著他的背影,竟覺得有一種落寞到無望的錯覺。 車輛回到了墨染憂自己的住宅,他的心底里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可打開門的時候,室內(nèi)是一片的黑暗,那無止境的暗黑,近乎想要吞噬他。 他將身子無力的窩進沙發(fā)里,眼珠悲傷,像是一抹嫣紅失了最原本的艷色,徒留一室的傷痛。 門鈴聲響起,顧離前去開門。 是墨曦堯。 高大的身子立馬走了進來,臉色并不好看,他看到墨染憂坐在沙發(fā)上,大步向前,開口道,“懶懶呢?” 如果不是他把消息給壓下來,恐怕這件事情早就讓墨瑾鈺和姚月雅知道了,現(xiàn)在他過來就想看一下墨懶懶還好不好。 聽到這一聲問候,墨染憂猛然抬起頭,眼珠赤紅,“懶懶,不見了……” “不見了!”墨曦堯心驚,立馬上前握住他的肩膀,手勁很大,“不見是什么意思?被誰擄走了么?” “我不知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若是真被誰擄走了,他會讓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我查了監(jiān)控,不見的點是盲點。” 墨曦堯沉默了下來,“是在醫(yī)院不見的?” “恩?!?/br> 他看了一眼顧離,讓他先出去一下,等到室內(nèi)只有兩人的時候,他坐到墨染憂的身邊。 此時,墨染憂正瞇著眼睛,笑容很冷,仿佛就像是魔鬼一般,他的容顏依舊很俊美,卻更像是個嗜血的惡魔。 墨曦堯抿唇,整理了一下思路,“染憂,我想懶懶是自己離開你的。” “什么意思?”墨染憂心一驚。 他看著他的眼珠,反問,“你昨晚去白家鬧出了這么大的陣仗,光是人就帶了不止一個連,整個醫(yī)院都被你包圍,我想你也肯定知道會有人想擄走懶懶,必定會多加派人手,屋里屋外的都是人,想要帶走懶懶可不容易,除非懶懶自愿。” 昨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這樣墨懶懶都能不見,如果不是她自己要走,墨曦堯不信。 聽到墨曦堯的話,一直大腦混沌的墨染憂,這才認清事實,的確,他有猜到是墨懶懶自己要離開他,只是他不愿意承認,他的臉色有些晦暗,沒有說話。 “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懶懶為什么要走?” 墨染憂的心一頓,想起早上走之前,墨懶懶問他的那句話,半晌后,聲音沙啞,“我想,是因為我隱瞞了自己眼睛早就好的事實。” 墨曦堯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懶懶沒有危險就好,這件事情還得等她自己想通回來,爸媽那邊我?guī)湍沩斨!?/br> 小家伙終究是生氣了。 兩個人之間一旦有了隱瞞,那就會有間隙,墨染憂睡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將頭埋進屬于她的枕頭,聞著獨屬于她的發(fā)香,鼻息之間全都是她的味道,墨染憂的心一滯,一種思念席卷而來。 那么黑的夜,他一個人,怎么睡得著呢? 無論是眼睛還是在白家動手,他全都隱瞞了墨懶懶,有時候他覺得不知道對于她是最好的,可是卻忘記了她也是有想法的,她是多么的想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 初冬開始漸漸的寒冷,風吹來,吹在臉頰上刺骨疼痛。 別墅里,窗外種滿了梔子花,白色的,那嬌弱的花兒,隨風擺動,室內(nèi)有著熏香,擺放著精致的花瓶器物,還有那古色古香的壁畫。 倒是頗為舒服。 高允坐在榻榻米上,喝著紅酒,姿態(tài)風流,卻又顯得俊美非凡,還真是個長得頗為俊朗的少年,他斜眼看了一眼,一旁坐在沙發(fā)上的少女,一頭烏黑的長卷發(fā),此時正被一根絲帶挽起,松松塌塌的,頗為優(yōu)雅。 她手中捻著一顆草莓,正有滋有味的品嘗著。 還真是厲害,高允會說,他已經(jīng)從早上看她看到了晚上了么,早起吃過早飯后,就一直在吃,吃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停的意思,真不知道是不是豬八戒轉(zhuǎn)世。 原本說好的京城第一懶呢,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京城第一吃貨了。 墨懶懶吃完了盤子里的草莓,優(yōu)雅的翻了個身,肌膚盈透如玉,一雙上挑的眼眸看向高允,嘟唇,“高允?!?/br> “干嘛!”高允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小祖宗。 “我想吃榴蓮。” “……”高允忍不住罵了一聲,“我的小祖宗,你這才吃完草莓呢,那么臭的東西哪里好吃了,再說現(xiàn)在這個點榴蓮買過來了,你又不要吃,換吃別的我怎么辦?” 墨懶懶忍不住皺起了眉,心情莫名的煩躁了起來,嘴里砸吧砸吧,就是想吃榴蓮,可是高允不讓她吃,她現(xiàn)在很煩,想要解剖高允的心都有,“我不管!我就要吃榴蓮,你為什么不把所有的水果都搬到家里來!” “我的姑奶奶,我的rou給你吃好不好,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榴蓮,你別整那些家里沒有的東西出來了啊?!备咴识加邢胨赖臎_動了,這墨懶懶只不過是住在他這兩個月罷了,這兩個月折磨的他,都快想死了,有這么會折騰人的小姑奶奶么? 真不知道墨染憂是怎么忍受的下來的。 心情一差,墨懶懶的暴脾氣就上來,她拿過身邊的花瓶就扔了過去,“你快給我去買!” 高允靈活的一躲,隨即看著花瓶變成碎花瓶,心痛不已,“你知道這花瓶花了我多少錢么?你這兩個月在我這,都砸壞了我多少東西啊,我不管,你要賠我!” “哼?!蹦珣袘欣浜咭宦?,“你要是敢忤逆我,我就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蕭瀟,讓她通緝你!” 高允有些狼狽的走回來,看了一眼墨懶懶,忍氣吞聲,整張臉都快扭曲了,也不知道這個小祖宗到底在墨染憂那里知道了多少事情,“墨懶懶,你怎么就不回去呢,在染憂那里,你想吃什么他那妻奴,什么都會給你送上來,還不用自己吃,他用嘴喂給你,你就算想吃龍rou,他都能給你弄來,你到我這里來,不是委屈了你么?” 聽到高允的話,墨懶懶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又板起了臉,“誰讓你把柄在我的手里,我不利用利用,豈不是為難了我自己,再說了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這可不怪我,你現(xiàn)在總算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吧?!?/br> 如果不是那天高允打電話過來,她還真想不到誰能帶她走。 一看墨懶懶那得意的小人模樣,高允就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是自己送上門的,原本聽到墨懶懶想離開,他還有些高興,覺得自己或許有機會了,等把這尊佛請到家里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墨懶懶突然感覺有些惡心,忍不住彎下腰,對著垃圾桶就吐了起來,一看墨懶懶那模樣,高允心一緊,立馬上前,安撫著她的背部,“墨懶懶?你沒事吧?” 這小祖宗要是在他這里出了事,他保證這華夏將會翻了天了。 “我想吃榴蓮啊,”墨懶懶吐完后,只覺得嘴里苦的厲害,臉色蒼白,嗡著鼻子,顯得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高允,又板著臉威脅道,“如果你給我買榴蓮,我就去告訴染憂,是你綁架我,你對他死心不改,所以你覺得我是個絆腳石,要解決掉我,多虧我聰明機智,又冰雪聰明,才得以逃脫,我要讓染憂恨死你,讓他知道你有多壞!” 高允面色一顫,果然最毒婦人心啊,他腳下一個踉蹌,“行行行,要吃榴蓮是吧,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來,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碰上你這么個祖宗,你就折磨我吧,折磨死我就好了!” 他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壞事情,才會碰到墨懶懶這樣的人,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越想越覺得郁悶,這兩個月的日子如同噩夢一般,而墨懶懶就是在那只噩夢,專門來氣死他的。 現(xiàn)在高允只盼望著墨懶懶快點回去。 看到高允離開的身影,墨懶懶躺回沙發(fā),今天的天氣還好,就是風格外的冷,她不敢走出去,穿著毛衣,眉眼彎彎。 當初逃出來,也是一氣之下,覺得墨染憂什么事情都不跟她商量,可出來了以后,沒幾天她就后悔了,可是她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纖細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腹部,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愛,心里頭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最近她很容易多愁善感,脾氣也變得很壞,陰晴不定的,時好時壞,折磨的高允的確是夠嗆。 想到墨染憂,她的鼻尖就忍不住酸酸的,她想不是她自己躲得太好,只是墨染憂在等她自己回去,她嘆了口氣,望著窗外,陽光正好。 她是不是該回去了?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想他。 …… 這一天,高允在家里燒起了高香,原因是墨懶懶終于肯回去了,他嘴里念念有詞,大意是讓這個煞星不要在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不然他會瘋的。 墨染憂再見墨懶懶的時候,是在烘培坊的門口,小家伙穿著寬松的毛線衣,手里頭拿著兩只芒果包,正對著他巧笑嫣然。 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突然泛紅。 可怒意卻也在同時出現(xiàn),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陌生,轉(zhuǎn)身就走,墨懶懶知道他這是在鬧別扭,他嬉笑著小心翼翼的跑上前,從背后,一把抱住墨染憂,將頭顱靠在他的背后,“染憂,我回來了。” 他的說話的聲音很沙啞,有些顫抖,和壓抑,“你回來干嘛?” “我回來見你?!?/br> “放開我?!?/br> “我不放,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回去辦婚禮吧?!?/br> “不好,我現(xiàn)在不想娶你了?!?/br> “你確定不想娶我了么?” “對?!?/br> “可是我們已經(jīng)登記了啊?!?/br> “……” “而且,墨染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你的寶寶,你是不想對我負責了么?” 墨染憂渾身一震,一種莫名的驚喜在眼底里乍現(xiàn),隨后他轉(zhuǎn)過身,直接橫抱起墨懶懶,就拼命的往前跑去。 “你干嘛!去哪里啊,慢點跑,我有點暈?!?/br> “回墨家,選吉日,辦婚禮!” “哼,不要,我要在考慮考慮?!?/br> “考慮什么?”墨染憂眼底溫柔纏綿,“難道你想帶著球穿婚紗么?還是說讓我們的女兒幫你拎裙擺?” 墨懶懶不說話,看著她久違的容顏,墨染憂心中只覺得一陣滿足,懷中的小嬌妻,就是世界上賜予他最好的禮物,下一刻,就這么抱著她,墨染憂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香甜,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她,想到近乎發(fā)狂的地步,可是為尊重墨懶懶,他忍耐住沒有去找她,只是確保她平安的消息就足夠了。 墨染憂緊緊的抱著她,近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液之中,“懶懶,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他抵著她的額頭,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呼吸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情愫,“不要在離開我?!?/br> 他的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害怕。 看著墨染憂的容顏,她手中的芒果包隨之落地,她兩只白嫩嫩的手臂纏上他的頸脖,她那火熱的唇貼上了他的,隨后逃開。 墨懶懶抿唇笑,眼底深處情深似海,聲音娓娓動聽,“墨染憂,我愛你,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