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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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憂怎么了?”墨懶懶心里莫名的一驚,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跳猛然快速的跳了起來。 小云吸了一口氣,好似還有些害怕,“大少他一定要我拿酒給他,我問過了太太,她讓我不要給他,可是大少那邊我又不敢去說,現(xiàn)在快中午了,他又不肯下來吃飯了,太太她們也拿他沒辦法,讓我打電話給你?!?/br> 想來想去,也只有墨懶懶能夠治得住墨染憂,雖然墨染憂嘴上對墨懶懶不留情,可多少還是會聽從墨懶懶的。 可這一次墨懶懶出去以后,墨染憂完全就上了天了,誰的面子都不給,就悶在房間里。 聽完這一番話,墨懶懶眉心蹙起,“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她掛斷了電話,閆郁晞看墨懶懶的臉色并不好看,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怎么了?” “家里出了些事,我得趕回去。” 墨懶懶抿了抿唇,看向閆郁晞,眼里有些不好意思,答應了要看蔣來的,卻還是食言了。 聽到墨懶懶這么說,閆郁晞眼里有著顯而易見的失落,卻仍是揚起溫暖的笑容,“沒關(guān)系,家里的事情重要,我開車來了,我送你回去吧,這邊很難打到車。” 本來說好了,到下午四點多,程管家再過來接她,現(xiàn)在怕是他已經(jīng)開遠了。 墨懶懶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便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閆郁晞立馬笑的更燦爛了,對于他而言,能夠為墨懶懶做一些事情,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兩人又原路返回,蔣來那邊索性就不去了,就怕這男人會耍起性子來,要知道這男人最會的就是耍賴,還不如不讓他知道。 等閆郁晞送完墨懶懶回家,在談論。 一路上,墨懶懶都緊抿唇不說話,一碰觸到墨染憂的事情,她就沒辦法淡定。 閆郁晞看出墨懶懶的心思重,便沒去打擾她,盡量將車開快,把她日送到墨宅去。 到了墨宅,墨懶懶低低的道了聲謝,就下了車。 這一回因為心思急切,所以墨懶懶是讓閆郁晞直接開到樓下的。 看到墨懶懶下車,閆郁晞便也下了車,“那你下一次還會來看舅舅么?” 少年的眼底有著盼望,他只不過是想多見她幾面,僅此而已。 聽到他的問話,墨懶懶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扯出一個笑容給他,“會的,這一次抱歉了。” “沒事,你能來就好?!遍Z郁晞笑容飛揚,溫潤如玉。 兩人相視一笑,閆郁晞上了車,隨之揚塵而去。 墨懶懶立馬回宅子里。 二樓窗臺前,落地窗被打開,一妖孽貴氣的少年聽著耳邊的鳴笛聲,還有隱隱約約傳來的歡聲笑語,眉心緊蹙。 一進宅子里,就看到母親她們個個面面相覷。 而墨懶懶的歸來,令他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上前,讓她盡快去樓上看看,“現(xiàn)在染憂這孩子,性情大變,也就只有你制的住他,這里我熬了點雞湯,你拿上去快去看看吧,能吃多少吃多少。” 這是姚月雅的原話。 墨懶懶低低應了一聲,趕忙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她悄悄的打開房門,入眼的是少年靜靜的坐在落地窗前,而窗戶前,而窗戶大開,冷風吹來,寒涼刺骨。 她輕輕的走到房間里,將房門關(guān)上,習慣性的鎖了。 走近墨染憂,發(fā)現(xiàn)他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眸,眼底下是一片青灰色,唇色比窗外的梔子花還要雪白。 墨懶懶皺眉,“怎么把窗戶打開了,這天太冷,你這樣容易感冒。” 說著話,放下雞湯,她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冷風不在吹進來,倒是溫暖了一些,這暖氣一直開著,很快就能回溫。 “吃點東西好么?mama說你午飯都沒下樓吃?!?/br> 知道墨染憂并沒有睡著,墨懶懶便這么問著他。 少年沒有回她話,微微撇過了頭。 “你現(xiàn)在的身子就應該好好補補,倒時候眼睛才能夠好得快,”她走到他的身邊,與他同做一個沙發(fā),拿起雞湯,看了一眼茶幾上沒有動的早飯,嘆息了一聲,手上舀起一勺雞湯,輕輕的吹著氣,笑著道,“這個雞湯不油膩,mama把上面的油星都給撇去了,很清淡的,你聞聞很香的,嘗嘗看好不好?別浪費了mama的一番心意。” 勺子湊到他的唇邊。 墨染憂淡漠的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 “嘗一嘗把,吃點東西才行呀,”墨懶懶笑顏如花,“你知道m(xù)ama的手藝,都是爸爸教的,肯定很好吃的,而且mama難得下廚,你吃一口,她也高興是不是?” 雖然不知道墨染憂怎么突然這樣,但墨懶懶還是好心思的哄著。 這一會兒,少年的睫毛緩緩的抬起。 隨后,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你看你這樣病怎么能好得快呢,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懲罰我啊,懲罰我小時候你照顧我,我不肯吃東西,你是不是也想我這樣哄你啊,”墨懶懶將勺里的雞湯又吹涼了一些,小心的喂進他略顯蒼白的唇中,“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哄你好不好,還是說你要我用糖果來哄你?乖,這樣喝點才對嘛,倒時候身體變好了,在等天氣好一點,我?guī)愠鋈プ咦吆貌缓茫粑幌滦迈r的空氣,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都會陪著你。” 一勺一勺,她就這么喂著他,把一小碗的雞湯都給喂完了。 “恩,這樣不就喝完了么?!?/br> 墨懶懶滿意的將手里的碗放下,看著墨染憂,喝完雞湯的他,唇色恢復了一些紅潤,氣色也好上了許多,只不過好像還是有點別扭。 他的臉色淡淡的。 ‘看著’窗外,不說話,沉默的很。 “今天怎么了,怎么還跟mama她們耍起了小性子?” 看到墨染憂好像比之前心情好了一些,墨懶懶便大著膽子問道。 過了一會兒,少年并沒有回應她,不過她也并不沮喪,笑了笑,又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如果是的話,你一定要說,到時候好讓mama她們叫醫(yī)生過來?!?/br> 生了病的墨染憂,看起來倒更像是個孩子了,有脾氣就展露出來,看著倒是比以往有性子許多。 “你下一次別這樣嚇人了,有事情一定要說出來知道么,你不吃東西,還要喝酒,mama都快嚇死了?!?/br> 墨懶懶的這些話,卻全都隨著云煙而去,墨染憂‘望著’窗外,就是不說話,臉色淡淡的。 感覺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她在說話一般。 “你怎么這么冷淡,”墨染憂這樣不理她,她還真是挫敗感十足,忍不住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現(xiàn)在很討厭我了,那我現(xiàn)在就走,你自己待一會兒好么?” 墨染憂眉心皺了皺,伸出手,循著墨懶懶說話的方向,憑著感覺,一把拉住她的手,面容上有些小孩子的不開心,話語聲冷淡,卻有些質(zhì)問,“早上你去哪了?” 墨懶懶眉頭一挑,轉(zhuǎn)眼眉開眼笑,“染憂,你是在擔心我么?” 少年抿唇,眼珠烏黑,略帶空洞,“早上你去哪了?” 依舊問著這句話。 可這一回,墨懶懶的心情卻好了起來,她的笑容使得她眉眼間都是笑意,精致的五官更如同是盛開的梔子花,帶著璀璨的美麗。 她將頭靠在他的腳上,緊緊的回握住他的手,“我只是去師傅那了,你不用擔心我的?!?/br> “男的是誰?”他明明聽到了昨天有男的給她打電話,今天又有男的送她回來。 這問話,讓墨懶懶愣了愣,隨之笑容變得促狹了起來,“染憂,原來你在吃醋啊。” 少年的面容突然沉了下去,“你想多了?!?/br> “其實你根本就離不開我對不對,你嘴里說著讓我跟別人在一起,其實你根本就受不了我跟其他男的說話,墨染憂,你就是矯情,遲早你會被自己作死的?!?/br> 墨懶懶一個字一個字的戳中墨染憂的心思,把他的心看的透透的。 這些話,也讓墨染憂的心,慢慢的沉入谷底。 的確,墨懶懶說的沒有錯,他是這么的愛著她,一方面不愿意兩人在一起,一方面又看不得她跟別人在一起。 他到底怎么了。 這樣,并不是他想要的。 墨染憂抿緊了唇,將眼睛閉上,撇向一邊,“你走吧,我累了。” “你到底還要躲避到什么時候!” 墨懶懶質(zhì)問著,她的手強迫著墨染憂將臉轉(zhuǎn)向他,“我給了你這么久的時間,讓你去適應,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根本不可能離開你,你自卑,我能理解,你能理解,你的想法,我全都明白,可是這么久,你也該想通了吧,你到底要我等你多久!” “懶懶,你走吧。”少年面如死灰,一句話抽走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看到墨染憂依舊如此,墨懶懶忍不住冷笑,“事到如今,你還要這樣欺騙自己么?你不是要喝酒么,你等著?!?/br> 這一會兒,墨懶懶也是到了氣頭上。 她轉(zhuǎn)身離開,沖到樓下去,到了酒柜前,拿著籃子就把酒全都拿了出來,哪個烈拿哪個。 被墨懶懶這模樣嚇到的姚月雅,看到她這般失去理智,有些驚慌,“懶懶,你拿這么多酒干嘛。” “媽,我心里難受,他不是要喝酒么,我陪他喝,你們誰都別來打擾我。” 墨懶懶本就是個嬌性子,被墨染憂這么刺激,哪里受得了。 聽到女兒的話,姚月雅雖然想要阻止,可想到有些事情,旁觀者越是去管,反而越容易出問題,這么一想,也就隨他們?nèi)チ恕?/br> 墨懶懶拿著酒,一路跑上樓,到了他房間,直接踹開,她把門關(guān)上,開了瓶威士忌,遞給少年,冷笑,“你不是要酒么,我現(xiàn)在給你拿來了?!?/br> 少年臉色黯灰,并不好看,“懶懶……” “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難道這樣還不夠么?”墨懶懶心里頭難受,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義,這個少年到底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都已經(jīng)不確定了。 墨染憂接過酒瓶,抿了一口,酒很辣,卻比不心里的那種難受,“你走吧,我們不能在一起了?!?/br> “能不能在一起,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墨懶懶有想要掐死眼前這個人的想法,只是她舍不得。 因為愛他,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一次又一次讓他傷害的自己遍體鱗傷,卻仍舊是愛他。 愛,到底是怎樣魔性的東西,讓她這般沒有尊嚴。 少年喝著酒,從口辣到心中,酒精漸漸的麻痹他,“懶懶,你這樣,讓我很累?!?/br> “累?” 她喃喃的重復著這個字。 心底里的涼意滲透進全身的血液,讓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著寒戰(zhàn)。 她轉(zhuǎn)頭看向少年,依舊是那個容顏,可到底是什么變了,為什么如今的他竟然能夠如此冷心絕情。 這一刻,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心里有一只鐵手不停的抓著她的這顆心,撕開,撕開,不停的撕開! 遍體鱗傷,連呼吸都不在順暢,變得困難。 她想要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部已然僵硬,她不會說話了,也不會哭了,更不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