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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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姐?!?/br> 囑咐完,墨懶懶便朝著廚房走去,幾個長輩都在廚房,特意將客廳的空間留給他們,現(xiàn)在正在一起說著話。 聽到腳步聲,姚月雅首先察覺到,轉(zhuǎn)過身去,看到是墨懶懶,感覺奇怪,“懶懶,你怎么不照顧染憂,到廚房里來干嘛?!?/br> “他要休息,我就不打擾她了?!蹦珣袘性捳Z里有些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聽到墨懶懶的話,幾個愛八卦的婦女連忙湊了上去,顧如柳最先發(fā)出疑問?!奥犇惆终f,染憂不準(zhǔn)備娶你了,他是不是腦子出了什么問題,有沒有找腦科檢查過?” 在顧如柳看來,這誰都有可能互相不愛,可墨染憂是絕對不可能不愛墨懶懶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從小到大墨染憂對墨懶懶的好,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這一會兒卻是說不娶就不娶了,不是腦子出毛病了,那是什么。 韓穎覺得好笑,“我估計是染憂自卑了,所以才不要跟我們家懶懶結(jié)婚,唉,真是個癡情的少年啊?!?/br> 說著不由又怪起了自己的兒子,“哼,要不是瑾鈺,懶懶和染憂就已經(jīng)訂婚了,你看現(xiàn)在好了吧,眼睛看不見了,我們家懶懶又沒人要了,真是氣死我了?!?/br> 姚月雅嘆了一口氣,“那怎么辦啊,染憂這人看著好說話,其實從小就是個極有主見的,既然他決定的事情,恐怕很難會打消這個想法,難道我們家懶懶,真的沒人要了么……” 墨懶懶不明白,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家人,明明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好么! “按我說啊,嘿嘿,”這里頭心思最多的,莫過于羅兮,她笑得一臉jian詐,“不如就那什么煮成熟飯,這樣就什么事情都沒了,看墨染憂娶不娶我們家懶懶?!?/br> “你是做長輩的人么!我們家懶懶才幾歲??!”顧如柳第一個就不同意,連忙反駁。 韓穎托著下巴,看了一眼墨懶懶,后者眨著懵懂無知的眼眸,惹得她一陣心疼,“這個方法行不通,我們家懶懶還是個孩子啊?!?/br> “什么孩子啊,在古代十三歲就嫁人生孩子了好么?”羅兮無奈,這幾個老古董! 被這幾個婦女說的,墨懶懶都有些面紅耳赤了,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飯好了沒?我餓了。” “我去催催。”聽到寶貝說餓,幾個人連忙準(zhǔn)備去看看,現(xiàn)在是墨瑾鈺在掌廚。 姚月雅看著幾人走遠(yuǎn)了,一把拉過墨懶懶,走到角落里,輕聲道,“懶懶,如果真發(fā)生點什么,mama也不會介意的,反正只要你自己決定就好,要是需要那個,我給你房間里先備好,你在抽屜里拿就好了。” 需要那個? 那個是哪個? 墨懶懶張了張口,準(zhǔn)備問,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媽滿臉你懂得笑意,然后就走了。 然后……就走了! 我勒個去,就這么走了? 怎么話說一半就走了啊,墨懶懶有些無奈,這些大人的世界她還真是不懂。 把話說得那么隱晦,她腦子能力有限好么,算了,還是去找染憂吧。 雖說墨染憂不理她,不過好歹不會像這些婦女,亂說些話。 好不容易等到開飯,墨懶懶將墨染憂推了過來,她的動作很輕,不過仍是把墨染憂給吵醒了。 他睜開了那雙瀲滟的眸子,美麗而又空洞,沒有一絲絲的光亮,仿若一潭死水。 飯桌用白色的布鋪上。 窗簾也是白色的,飯桌上放著琉璃瓶,里邊是潔白的梔子花,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坐到位置上吧,今天瑾鈺親自下廚,多吃點啊染憂?!蹦珟酱蚱屏顺良?,笑著開口說話。 墨染憂也淺笑,斯文有禮,憑著聲音的方向?qū)ι希爸x謝太爺爺?!?/br> “染憂能恢復(fù)的那么好,全都是懶懶照顧的好啊,這段時間最討厭醫(yī)院的懶懶,卻足足待了一個多月,這一杯酒,我們該敬懶懶一杯?!?/br> 顧如柳開口說著場面話,還朝墨懶懶眨了眨眼,隨后飲下寶石紅般的紅酒液體。 她這是想讓墨染憂知道,懶懶為他做了多少的事情,好讓他記住懶懶的好,別想著取消婚約。 聽到顧如柳的話 顧如柳的話,墨染憂如何不明白太太的意思,他的臉色有些慘白,微微側(cè)過頭,嘴角帶著一絲憂郁。 “往后我一定會對meimei好的?!?/br> 少年頗為艱難的吐露出這幾個字,他的心跳迅速,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在墨家會起多少大的軒然大波。 “啪——”的一聲,墨曦堯首先站了起來,俊美的容顏上,一雙微挑的鳳眸此時閃爍著陰鷙的神色,臉色陰沉,“墨染憂,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都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了,他有必要這么矯情么! 墨懶懶到底嫌不嫌棄他,難道墨染憂自己還看不出來么,有必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么。 “我想我的意思說的很清楚?!?/br> “你——”墨曦堯本就是個暴脾氣,此時更是如此,聽到別人欺負(fù)他meimei,他就不行,這一會兒更是想到動上了手。 “哥——!”墨懶懶一聲驚呼,立馬擋在了墨曦堯的面前,“染憂還是個病人!” 她不愿意別人傷害他,即使是他的哥哥也不行。 看到是墨懶懶,墨曦堯急急收住了手,氣的渾身顫抖,卻被墨幗一聲呵斥,“曦堯你這是什么樣子,染憂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對自己的兄長動手,墨家祖訓(xùn)你難道忘了么?” “他欺負(fù)我meimei,就不行,我不管什么墨家祖訓(xùn),欺負(fù)我meimei就是不行!”墨曦堯硬著聲音說話,臉色十分不好看,陰沉沉的一片。 “簡直就是胡鬧!”墨瑾鈺本就有氣,這一會兒更是,他把筷子一扔,“曦堯說的沒錯,染憂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替我們家懶懶告訴你她的想法,她很喜歡你,就算你殘廢了,就算你變成植物人,她都要嫁給你,這樣的她,難道你還要傷害么?” 墨染憂抿緊嘴唇,臉色閃過一絲不忍。 可是他是個瞎子啊…… “好了,瑾鈺你也跟著孩子胡鬧么,這些都是孩子自己的事情,你和月牙兒談戀愛,我們也沒有插過手,你就別攪和了。”顧如柳終歸是心疼兩個孩子的,只能夠讓墨瑾鈺別再說了。 這一頓飯,自然是吃的并不歡樂。 吃完飯后,墨懶懶扶著墨染憂上了樓梯,一聲一聲小聲的提醒著,沒有半點不耐。 看著自己meimei這樣,仿佛一夜懂事,墨曦堯心中心疼不已。 他雖然知道墨染憂的想法,可是畢竟墨懶懶是他的meimei,他也是有私心的,所以只能夠先考慮墨懶懶的想法。 到了樓上,躲在房間里的琉璃,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立馬跑了出來,一看到墨染憂,蔚藍(lán)色的眼珠亮的嚇人,一個勁的奔了過去,“吼吼~” 看得出來,琉璃很想他。 墨染憂平視前方,眼前一片漆黑,感覺到琉璃在自己腳下蹦跶,他也不由的浮現(xiàn)出笑意,“是琉璃么,你是不是想我了?” “吼吼~”歡快的吼叫,足以證明,此時小琉璃的興奮。 墨懶懶站在一旁,看著少年那單薄的笑意,只覺得溫暖的很,她多么希望這個笑容,能夠一直存在少年的容顏上。 她扶著少年進(jìn)入房間,將他帶到床上,“你先睡會兒吧,我給你放點音樂,想聽誰的?” “陳奕迅的吧?!倍蟼鱽砟緫n的聲音,輕不可聞。 少女愣了愣,原以為這一次也會是自己自問自答,卻不想少年竟然回答了她。 墨懶懶不由得笑了起來,立馬去找陳奕迅的歌,然后點擊播放。 “走過了人來人往,不喜歡也得欣賞,我是沉默的存在,不當(dāng)你世界,只作你肩膀,拒絕成長到成長,變成想要的模樣,在舉手投降以前,讓我再陪你一段,陪你把沿途感想活出了答案,陪你把獨自孤單變成了勇敢,一次次失去有重來,我沒離開,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陪你吧想念的算,擁抱成溫暖,陪你吧彷徨,寫出情節(jié)來,未來多漫長,在漫長,還有期待,陪伴你一直到故事說完……” 歌聲環(huán)繞在房間里,透著冬季的陽光,有一種醉人的魔力。 墨懶懶走到墨染憂的腳下,看著少年一如既往的容顏,將自己的頭埋藏在他的雙膝上,做出臣服的姿態(tài),輕聲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怕成為我的麻煩么?可是我不介意啊,以前是你一直來照顧我,往后給我一個機(jī)會來照顧你好么?我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因果的,就像我現(xiàn)在照顧你,是因為你以前對我很好,以前我很懶,懶得說話,所以缺少了很多表達(dá)的能力,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成長了,染憂,給我一個機(jī)會,留在你的身邊好么?” 少女的聲音很好聽,泠泠作響,娓娓道來的感覺,有一種入了迷的錯覺。 她的話情真意切,差一點墨染憂就想要同意了。 可是,他是這么的驕傲,墨懶懶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他想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可現(xiàn)在自己這樣,還如何給她幸福呢。 這么想著,墨染憂的心一抽痛,立馬將還有些漂浮不定的想法給祛除了。 他的容顏從漸漸的溫情,回到冷冽,墨染憂輕輕推開了她,“懶懶,你值得更好的?!?/br> “在我心里,你就是更好的!”墨懶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他還要這樣推開她? 一次兩次的,她也會累,她也會心寒,為什么他要這樣對自己,墨懶懶不明白。 白。 “懶懶,你走吧,我想要休息一會兒?!?/br> 少年靠著感覺自己去拉扯被子,摸索著上了床,緩緩閉上了眼睛。 墨懶懶難受的不能呼吸,她咬著唇,對著墨染憂的背部,輕聲問道,“如果你不愿意跟我結(jié)婚,那你也不要把我推開好么?不要把我從你的身邊趕走?!?/br> 墨染憂默默的聽著。 “從小到大,我習(xí)慣了你在我的身邊,如果你離開我,我會難受的死掉的,”墨懶懶將身體跪直,湊到床上去,將墨染憂拉過來,想要去吻他的唇,“所以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至少不要推開我?!?/br> 墨染憂眉心一蹙,避開她的吻,說著違心的話,“懶懶,其實是因為,這一年離開,我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只是兄妹情,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br> 墨懶懶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呼吸無法順暢。 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 墨懶懶瞇起了眼睛,她下意識的伸出雙臂,緊緊的箍住他的后腦,她的力氣不知道哪里來的,格外的大,手掌令墨染憂無法避開她。 她湊上去,吻住了墨染憂,如同清涼的山泉水一般,在吻住他的那一瞬間,她心中翻滾著的各種情緒,都被這一股清涼全都給壓了下去。 “那就讓誤會一直下去?!?/br> 她吻著他,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認(rèn)真,腦海里一片空白,那雙唇清亮如泉,令她吻得都著了迷,反復(fù)的吻著,輾轉(zhuǎn)的吻著。 她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心跳也漸漸的加快,她只想要不停的吻著那雙唇,將這雙冰涼的唇吻熱,好像只要將它吻熱了,她心中的種種不安才會消失掉,才會不會那么的難受。 “墨染憂,你發(fā)現(xiàn)的太遲了,我已經(jīng)愛上了你……”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 吻著他,墨懶懶的眼珠漆黑,嘴唇輕顫著,語氣幾近哀求。 周遭是彌漫著的梔子花香氣。 墨染憂看不到任何,但他能夠感覺到墨懶懶的難過和憂傷,心漸漸的軟了,也就任由墨懶懶吻著自己。 * 很快就到了墨懶懶開學(xué)的日子,可墨染憂的眼睛卻沒有一點復(fù)明的意思,墨懶懶放心不下,想了又想,還是準(zhǔn)備去找墨瑾鈺。 書房。 墨懶懶輕輕敲著門,書房里傳來墨瑾鈺的聲音,“進(jìn)來?!?/br> 她推開房門,安靜的走了進(jìn)去,墨瑾鈺正在處理公文,揉著眉心,儼然有些疲憊,在不經(jīng)意間,這個父親原來也老了,他的發(fā)絲間也有了灰白的痕跡。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