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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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蔣來一生未娶的原因,自從做上了他的徒弟之后,對于她的感情生活,蔣來十分的嚴(yán)謹(jǐn)。 “恩?!?/br> 閆郁晞確實是個不錯的男生,就算是和墨曦堯他們幾個比,也絲毫不會差,各有千秋。 看了一眼墨懶懶,蔣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別看郁晞斯斯文文的,其實他可憐著呢,有個不成器的弟弟不說,他父親又將所有的家業(yè)都壓在他身上,那時候他才幾歲來著?我也有些記不清了,反正比你這個年紀(jì)還要小些,每天除了做功課以外,還要去了解公司,批閱文件,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jīng)沒了童年,他的弟弟還在外邊惹是生非,聽說前幾年還在京城惹了事,最后自己要求轉(zhuǎn)去了平民學(xué)校,本來按照郁晞他爸說的,直接把他弟弟扔到國外算了,可郁晞卻一意要將郁晨留下來,只是那郁晨到現(xiàn)在還在記恨著郁晞,覺得是郁晞害得他沒有了家人的疼愛。” 聽完話,墨懶懶有些沉默,隨后又開口,她問,“那今天他還……” 話沒有說話,意思卻讓蔣來足以明白。 作為過來人的他,心里仿若明鏡,自然看得出閆郁晞那炙熱的目光,到底是代表了什么,只是他自己都不說破,他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呢。 師傅沉默了,墨懶懶也就不再言語。 等閆郁晞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坐在樹下納涼,看到朝思暮想的少女,閆郁晞的嘴角不自覺的揚(yáng)起,溫潤的桃花眼有一種說不出的光彩,他的氣質(zhì)優(yōu)雅,穿著白色的襯衫,有著一種干凈清爽的味道。 此時手里正拿著保溫瓶,里邊放著昨晚熬夜熬的綠豆湯,熬好后便放進(jìn)冰箱里,第二日早上早起把文件看了,才遲遲趕來。 這一切,都只為了見她一面。 他的小天使。 蔣來眼尖,眼角余光撇到他,便朝他招手,拿出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向他走來的位置,“喝茶吧,茶葉是我特地問你母親去要來的?!?/br> 閆郁晞的母親家族,是做茶葉生意的,賣的茶葉應(yīng)有盡有,各種珍品更是令蔣來口水直流。 至于為何不是蔣來自己去家里要,那是因為他至今單身。 每每想到此,蔣母就會恨鐵不成鋼,要知道,她就生了閆郁晞的母親蔣倩,和蔣來兩人,好不容在女兒三十歲之際將女兒嫁出去,可沒想這兒子卻是耽擱了,要想讓他結(jié)婚難比登天。 在蔣來的眼里,只有古箏,半點不近女色。 所以蔣來也自知自己有愧父母,便能不回家讓兩老心煩,他就盡量不回家。 “我先把綠豆湯盛出來,這天氣最是容易中暑?!苯衲甑臏囟雀裢獾母?,或許是和空氣污染有關(guān)。 他說完話,朝墨懶懶看了一眼,她還是那么的淡然,周遭似是縹緲著霧氣一般,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仙氣。 他去廚房,取出三個碗來,將綠豆湯倒入后,拿了三個白瓷勺放上,拿著托盤又走到了院落。 轉(zhuǎn)到樹下,閆郁晞坐上位置,動作緩緩的將每碗放至每個人的身前,這小碗也漂亮,湊巧的是和墨懶懶身著的衣服同一種花色,都是白色的鳶尾花,相得益彰。 這閆郁晞的手藝有目共睹,好吃那是自然的,墨懶懶倒也不客氣,拿起瓷勺舀了一口,在白色的瓷碗中,湯色晶瑩欲滴,綠色本就讓人有一種清新的感覺,粒粒分明的綠豆點綴其中,仿若星星點點。 她嘗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膩,冰涼適度,正好解了這盛夏的煩熱。 手藝確實不錯。 一旁的閆郁晞看到墨懶懶的樣子,低著頭微微勾起唇。 昨晚熬夜是值當(dāng)?shù)摹?/br> “待會有空么?”蔣來喝完綠豆湯,朝閆郁晞問了一句。 閆郁晞放下小碗,謙卑回道,“有的叔叔,下午不需要去公司,可以在這多呆一會兒?!?/br> “那就陪叔叔下盤棋吧,讓懶懶給我們伴奏,到時候叔定要殺得你個片甲不留?!?/br> “好?!边@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的事了,閆郁晞表情依舊溫和,“只是讓懶懶meimei給我們彈琴,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br> 在閆郁晞看來,墨懶懶的琴技早已可以開場個人演奏會,讓全世界的都來聽聽看,這樣驚艷的曲目,這樣玲瓏的女子。 “哦?看來郁晞似乎有想法?”蔣來笑容揚(yáng)起,倒起了點興致。 “是的叔叔,最近外公的公司,需要找名藝人來為家族的茶葉代言,可是總是找不到氣質(zhì)相符的,那些熒屏上的明星大多數(shù)都有了些市儈,沒有絲毫清新古典。” 當(dāng)母親在自己耳邊念叨起的時候,閆郁晞腦海中第一個出現(xiàn)的人物,便是墨懶懶一身漢服,手下一把素琴,靈活彈奏的模樣。 時而溫婉,時而靈動,時而大氣,這完全就是母親想要找的人。 聽完閆郁晞的話,蔣來心中明了,沉吟一番,看了一眼墨懶懶,“所以,你是想讓懶懶去?” “叔叔,郁晞確有這樣的想法,但一切都要懶懶meimei點頭答應(yīng)?!彼m然這樣想,但并不想違背墨懶懶的意愿,他也就只是一提,若是答應(yīng)那是最好,若是拒絕,那也無礙。 “恩,”蔣來點頭,又朝向墨懶懶,“懶懶,既然郁晞都說了,那么你說說看你的想法吧?!?/br> 這話題扯來扯去,又被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墨懶懶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等聽清楚話語時,又抬眸看了一眼閆郁晞,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溫潤,只是此時桃花眼中卻多了一絲期待。 難道這是對于他來說比較重要的事? 那么作為朋友,她是不是應(yīng)該答應(yīng)呢? 可是沒有問過墨染憂,墨懶懶的心中總是有些不安,這么想著,臉露難色,“這……” “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痹挍]說完,蔣來打斷,“這事情也就這么一提,懶懶你可以問過家里人,在選擇去還是不去?!?/br> 畢竟這事情是拋頭露面的,作為大家族,墨家并不一定愿意,但是如果墨懶懶往后是要做古箏大師的,那這樣的代言,也不是一件壞事,反而可以聚集到更多的米分絲,讓更多的人去關(guān)注她,從而發(fā)現(xiàn)她的優(yōu)點所在。 聽到蔣來的話,墨懶懶也不再推辭,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一旁。 “對了,”不知道閆郁晞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而臉色凝重的朝蔣來說起了話,“外公說讓你周末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找你?!?/br> 聽到閆郁晞的話,蔣來眉頭緊皺,基本上他都能猜出來是什么事了,不外乎是繼承家業(yè),或是娶妻生子,這一趟家回去,恐怕又是要被念叨的命。 “恐怕你外公,又是讓你叔選個大家閨秀娶了,把這人生大事就這么草率的給辦了?!笔Y來忍不住哭喪著臉。 “叔,你這樣做光棍下去是不行的,就算不喜歡,結(jié)婚了也就了了老人的一樁心事,也不必天天的躲在這,連家都不敢回?!弊鳛橥磔?,閆郁晞自知自己不該和蔣來談起這些,但每每看到外公那雙鬢斑白,還有外婆談起蔣來時,淚花點點,他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蔣來滿臉不認(rèn)同,“你懂什么,若是不愛,何必嫁娶,這世上每一對都是前世修下的情債,今生來還的,找不到心中喜歡之人,還要娶了她,那才是誤了人家的終身,即使放在家中每天當(dāng)做花瓶來擺放,也要問問人家是否快樂。” 就是這種寧缺毋濫的態(tài)度,使得蔣來至今未找到那前世情人,使得家中長輩愁苦了發(fā),他卻依舊我行我素,若是真要判斷個誰對誰錯,卻是啞口無言。 “但是做光棍也不是件光榮的事,還會讓家中長輩為自己擔(dān)心?!遍Z郁晞也皺眉,他從小到大,都被灌輸?shù)氖切⒕撮L輩的理念,所以對于反對長輩,或是讓長輩為其擔(dān)憂,是萬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閆郁晞身上的。 “嘿嘿,”蔣來笑了起來,一臉戲謔的朝閆郁晞擠眉弄眼,“別現(xiàn)在跟我說的這么大義凌然,若是日后你父親讓你娶一個你不愛的大家閨秀,你還會這么輕松的回答我么?” “……”閆郁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墨懶懶,發(fā)現(xiàn)少女仍舊是靜靜的坐在一處,對兩人激烈的話語,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多了一些失望。 而剛剛蔣來提到的,若是父親讓他娶其他女子,那么他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呢? 這話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完全答不上來,更何況是墨懶懶在的時候,即使她并不在意這一些。 隨后停止了這個話題,閆郁晞和蔣來兩人在一旁下起了棋。 至于墨懶懶,則是拿著一把好琴,在一旁素指輕彈,別有一番意味。 由于閆郁晞一心兩用,導(dǎo)致于連連輸給了蔣來,使得蔣來殺性大發(fā),越戰(zhàn)越勇,一連殺得閆郁晞片甲不留,直到閆郁晞要離去之際,都還回味無窮。 走之前,墨懶懶依舊在那輕彈婉轉(zhuǎn)哀怨的曲子,面容淡漠,似是清雅之氣,隱有梔子花香撲面而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閆郁晞方才不舍離開。 他相信,有緣之人必回相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而他沒有任何的壞心思,有的便是多于墨懶懶相處一會兒,多看她幾眼便好。 如此簡單,簡單至極。 吃過飯后,墨懶懶又在院落里練習(xí)了幾遍,而蔣來沒了閆郁晞后,便專心教導(dǎo)墨懶懶,指出幾個錯處,一旁說著自己的心得,這一下午的時間,過的倒也快。 莫道夕陽近黃昏,且做晚燈,金輝一輪。 六點一刻,姚月雅的車子便停在了大門口,墨懶懶遲遲出現(xiàn),自己走上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看到女兒出現(xiàn),墨瑾鈺坐在駕駛位上,嘴角含笑,“懶懶,今天的古箏學(xué)習(xí)的如何?” “還好。” 看著窗外,周圍的景色都被晚霞映照成紅色,有些恍惚了雙眼,墨懶懶靜靜的回答著墨瑾鈺。 這女兒一向來安靜,墨瑾鈺心里也清楚,也知道她恐怕是學(xué)習(xí)了一天有些累了,便也不去煩她,將車內(nèi)的冷空調(diào),調(diào)至適當(dāng)?shù)臏囟?,便與身旁的姚月雅小聲交流了起來。 “剛剛我在看文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m國那邊好像有異常?!蹦暤谋砬檩p松,看不出半點壓力。 和他在一起這么久,姚月雅自知他有方法,便清淡的應(yīng)了一聲,“華清在m國,你若是心中打鼓,可以事先與他聯(lián)系,這樣就不怕后顧之憂了?!?/br> 她這是故意調(diào)侃他的,了解墨瑾鈺如她,自然知道墨瑾鈺一身傲骨,若是讓他去找別人,只怕會跳腳三尺。 “哼,我墨瑾鈺這點小事怎么可能做不好,你可別小看你丈夫?!蹦暲浜?,滿臉不爽。 姚月雅不語,不去理會這狂妄自大的家伙。 而坐在后座的墨懶懶,則是疲累的躺在后座,閉著眼靜思。 明天便是墨染憂回來的日子,她的心中時刻記掛著。 只是世間萬事皆有變化,有一句話就形容的很好,計劃是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的。 第二天早上,在墨懶懶滿心歡喜之下,她早早的便起了床,可等來的卻是,墨染憂不回來的消息。 因為有人受傷了。 據(jù)說是在特訓(xùn)考核的時候,在高空平衡木上,高允為了救墨染憂,用身體做靠墊,兩人齊齊摔了下去,導(dǎo)致腓骨骨折。 而墨染憂心中愧疚,明明是兩人一起摔下去的,受傷的卻只有高允一個,這都是因為高允把自己當(dāng)做了靠墊。 若是這個時候,他離去的話,太不近人情。 墨懶懶知道的時候,有些沉默,應(yīng)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墨染憂心中記掛墨懶懶,可又離不得醫(yī)院,心情也有些煩躁了起來。 高家的人知道的時候,哭死苦活的趕來,尤其是兩個婦人,哭的那叫一個凄厲,整座醫(yī)院都是她們的哀叫,一聲聲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死了。 因為受傷的太過于嚴(yán)重,所以需要立即做手術(shù),幾個長輩坐在外邊,還有士兵站在一旁,氣氛森嚴(yán)。 高父手里抽著煙,有些頻繁,雖然看似冷靜,但實際上卻是害怕的很,手上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只有高允一個兒子,還是老年得子,其寵愛程度不必明說。 在高家,高允十分的受寵,作為小叔的高若,也從京城趕來,雖是風(fēng)塵仆仆,卻絲毫遮擋不住他的俊美,淺咖色的眼珠,含著精光,商人的氣場卻并不市儈,反倒有幾分魅力,下巴尖削,眼臉下一顆淚痣,顯得完全風(fēng)情。 “哥,”高若邁動大長腿走了過去,朝一旁的墨染憂點點頭,又朝向高父,“允兒如何?” “還在手術(shù)?!备吒赋谅暬亓艘痪?。 而一旁是幾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吵得人心煩。 “不會有事的。”高若安慰了一句。 本來還在簽署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一聽到高允出了事,他便訂了最快的飛機(jī)趕了過來,恐怕高允進(jìn)手術(shù)室也有了一段時間了。 他是高家最小的兒子,與高父并不是同一個母親所出,用難堪一點的話語便是他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但好在高父并不是特別的厭惡他,反倒在他選擇建造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時,還是高父站出來支持他,私底下又拿了一筆錢給他。 這讓高若銘記于心。 所以在高允出事的時候,他才會這么熱心的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