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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第一女傅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我盯著那黑黢黢的藥汁,驀然回想起在江州時傅惟哄我喝藥的情景,不禁神思怔忡,恍然而生隔世之感。倘若時光能永遠停留在當時,停留在那個只有我和他的冬日,那該多好。

    “小姐……”

    我回過神,一口氣把藥喝完。那苦澀腥臭的味道頓時充滿口腔,從舌尖肆虐開去,一直蔓延到心底。

    九龍殿外。

    眾臣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論著近日的朝政。我的出現(xiàn)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一剎那的安靜,然后便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我扶正官帽,端起笏板,旁若無人地走到最前方站定,打定主意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無視四周的議論。反正這種場面也不是第一次見,我早已被人戳脊梁骨戳習慣了。

    楊夙施施然走過來,笑道:“戚大人,好久不見,如今該稱一聲戚太傅了?!?/br>
    傅惟登基后,擢封楊夙為兵部尚書,他成了齊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尚書。但因他有軍功在身,倒也沒人表示不服。

    我拱手笑道:“楊尚書,別來無恙?”

    “我自然無恙,不過有的人……”他湊近幾分,意味深長道:“恐怕就沒那么好了?!?/br>
    我面上一燙,裝傻充愣道:“什、什么意思?”

    “當然是阿惟啦,他最近為了你的事很是頭疼。什么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那就是你們小兩口吵架,我也跟著遭殃。他明知我不勝酒力,非要拉著我陪他喝酒,結(jié)果他沒醉,我先醉了,回去后還被我爹臭罵了一頓。”

    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這……”

    他小聲道:“阿惟只是想給你一個名分,不想讓你受委屈,你也要理解一下他身為皇帝的難處。我覺得吧,當皇貴妃也沒什么不好,皇貴妃的位份只比皇后低了半階。況且,他說他打算把鳳印交給你執(zhí)掌,那突厥公主不過是守著皇后的虛銜,哪里翻得了天?!?/br>
    他這番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低頭沉默。

    其實,我并沒有完全考慮清楚到底應該如何選擇,那晚跟他爭吵,拒絕封妃也有幾分賭氣的意思,卻沒想到他竟然當天夜里就頒了旨。

    我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當了太傅,那就好好努力吧。反對我的人那么多,我總得拿出些真本事去堵他們的嘴,否則豈不是叫阿惟跟著我一起丟臉?!?/br>
    楊夙點頭,安慰道:“如今國事初定,諸事千頭萬緒,朝廷正當用人之際,你這么聰明,有的是機會一展拳腳。況且,阿惟也會幫你。”

    我笑道:“希望如此?!?/br>
    不多時,宦官高聲唱喏,百官入殿上朝。

    傅惟身著黑紅袞冕龍袍,雍容華貴,廣袖上繡有金龍騰躍,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帝王氣度,不怒自威。他端正地坐在龍椅上,垂下的毓珠掩去了他眼里的情緒,不辨喜怒。

    作為一品太傅,我必須站在百官之首,也就是最靠近他的地方。雖然我已經(jīng)把腦袋埋得不能更低了,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頭頂上那道目光,灼亮迫人。

    小安子侍立一旁,陰測測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四月將盡,端午節(jié)宴會和秋虎原春獵被提上議程,此乃傅惟登基后的頭兩件盛事,也是揚國威、立君威的大好機會。禮部尚書首先出列,分別陳述了相關籌備情況,從宴會所用的笙樂煙花,到春獵圍場的清場巡查,事無巨細,一一詳細匯報,得到傅惟的嘉獎后便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其次是陸知命派人送回的《建康禮集》的修纂進度。由于絕大部分文士參與熱情高漲,修纂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預計五月底便可完成。

    待諸項事宜全部匯報完畢,傅惟站起身,不緊不慢道:“朕昔日南征前宋時,率領大軍從陸路行進,需翻越崇山峻嶺,穿越腹中原地至江州城,再橫渡揚子天險抵達江南,前后耗時二十余日。朕以為耗時太長,極易延誤戰(zhàn)機。諸位愛卿,你們說如何是好?”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番話立即引起內(nèi)殿議論紛紛。

    有人提議興修一條從長安通往江州的官道,有人提議在江南設立軍務省、加派守軍,還有人提議在揚子江上修筑大橋,飛架南北。

    眾臣七嘴八舌,各種腦洞開得極大。

    傅惟對這些提議不置可否,沉吟半晌,他抬眼向我看來,眸光變得沉靜如水,了無波瀾,“戚愛卿,你的看法?”

    話音落下,殿內(nèi)驟然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齊刷刷地向我看來,好奇者有,不屑者有,看笑話者也有。

    我迅速領會到了傅惟的用意,其實此事根本無需再議,他心里早已有了主意。現(xiàn)在點名問我的看法,想必是想給我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一時間,感動如同暖流般涌上心頭,我穩(wěn)住心緒,大方道:“回皇上,微臣以為陸路不及水路便利,應當開鑿一條南北運河,直接溝通長安和建康?!?/br>
    “繼續(xù)說?!?/br>
    “誠如皇上方才所言,若走陸路,從長安到建康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即便開通官道,但幾十萬大軍浩蕩行進,全靠腳力,并不能節(jié)省多少時間,實非上選。行軍所用的時間長,途中消耗的糧草也就多,戰(zhàn)爭尚未開始,糧草已然去了兩成,于戰(zhàn)事不利。而水上運輸則不同,行船載量大,航程長,借助河流走向,非但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縮短時間,還能節(jié)省大量糧草?!?/br>
    御史令樊準首先出列反對:“但興修運河是一項極其浩大的工程,如今南北統(tǒng)一不久,江南叛亂初定,需要休養(yǎng)生息。若在此時大量征用勞力,恐怕會再次導致民心不穩(wěn)?!?/br>
    傅惟登基后,降旨將傅辰外放到彭城為王,從前追隨他的那些人非罷則貶。樊準乃是傅辰黨羽的核心人物,現(xiàn)在竟然還能站在這里說話,也是神跡。

    “大人此言差矣?!蔽邑Q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緊不慢道:“須知興修運河的歷史由來已久,早在春秋時期,魏惠王便開始開鑿連接黃河與淮河的鴻溝,而后不久吳王夫差又開邗溝??v觀古今,包括秦始皇、漢武帝、漢光武在內(nèi)的諸多帝王都曾開鑿過運河。本官所說的開鑿運河并非另起爐灶,而是在這些已有運河的基礎上加以修繕疏通,所需的人力物力遠遠低于開通官道?!?/br>
    樊準表示不服:“那修建跨江大橋又如何?”

    “南朝地理志有載,長江揚子江段長約兩千里,江寬一百五十余里,至深三十尺,至淺十五尺,可謂水深江闊,涌流湍急,每年淹死江中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世人皆稱其為天險。要造跨江大橋,恕本官直言,恐怕連選址砌墩都無法完成,更別提飛架南北?!?/br>
    他仍不死心,“既然這樣,不如在江南設立軍務省,加派守軍,既簡單又省事?!?/br>
    “楊大人,您又錯了。南北雖已統(tǒng)一,但由于分裂時間太久,如今的統(tǒng)一還是只是版圖上的統(tǒng)一,并未實現(xiàn)太祖陛下所渴求的‘天下一家’。若要民心歸順,單靠武力鎮(zhèn)壓遠遠不夠?!?/br>
    有人道:“那皇上親自南下,主持禮集修纂工作,不是已經(jīng)令江南百姓心悅誠服了嗎?”

    我說:“當然是,但這只是其中一方面。江南土地肥沃、氣候適宜,素有天下糧倉之稱,每年所產(chǎn)的糧食倍于北方,近幾年的發(fā)展愈加迅速。且南方文人輩出,有許多可用之才?;噬祥_科取士,不正是為了廣納人才嗎?所以說,興修運河不僅是為了運兵遣將,更出于發(fā)展商業(yè)貿(mào)易、吸引南方文士的考慮。”我走到樊準跟前,笑瞇瞇道:“您,明白嗎?”

    樊準的臉瞬間變成鍋底色,兇巴巴地瞪我道:“老臣、老臣當然明白!”

    我滿意地點頭,道:“明白就好,那本官就默認您不再反對了?”

    他氣極,“你!”

    ☆、第53章 相思相望,漸行漸遠(1)

    四下響起驚嘆之聲,眾臣紛紛附議我的提議,幾個言官面面相覷,仿佛沒料到我竟會有這番表現(xiàn)。

    我抬起頭,與傅惟視線相觸,不覺微微一笑。他抿了抿唇,眼內(nèi)浮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旋即朗聲道:“戚愛卿言之有理,興修運河的確是一件功在當代、利澤千秋的事。戚愛卿,既然這是你的提議,那便由你來督造,戶部負責征集勞力,工部負責統(tǒng)籌調(diào)度,如何?”

    我暗吃一驚,用眼神問他:這么大的事交給我沒問題嗎?

    傅惟:放心,有我在。

    我叩首道:“微臣領旨?!?/br>
    “戚愛卿,下朝后來一趟御書房,朕有事叮囑。退朝?!?/br>
    話音落下,傅惟拂袖翩然離去,滿朝文武包括楊夙都向我投來了意味深長的目光。以樊準為首的御史大夫團體怒氣沖沖地走了,以馬德旺為首的言官團體則晃晃悠悠地從我身邊經(jīng)過,留下一連串略帶鄙視的目光。

    言官一:以色侍君!

    言官二:禍國妖女!

    言官三:牝雞司晨!

    言官四五六七八:#$%*……

    我:“……”

    楊夙走過來,“嗯,旁征博引,妙語連珠,戚大人方才表現(xiàn)得很好。”

    我苦笑道:“多謝?!?/br>
    他語重心長道:“呃,那個,欲帶官帽,必承其重……好像這句話最近很流行,我覺得很適合你。”語畢,拍了下我的肩,走了。

    我憂傷地站在原地,目送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陡然生出一種獨愴然而涕下的悲涼之感。

    我慢吞吞地踱到御書房,在門前徘徊許久,幾次欲伸手叩門,卻又在半途縮了回來。恰在此時,只聽“吱呀”一聲,那門自己開了。

    小安子探出腦袋,狗腿地笑道:“戚大人,快進來吧,皇上已經(jīng)等您多時了。”

    我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抬腳走進去。

    御書房內(nèi),傅惟手執(zhí)文書安靜閱讀,玉身長立,眉目溫潤澹然,分明與從前沒有任何不同。他抬眼向我看來,眼底的笑意柔弱春風,“玉瓊來了?!闭Z氣也是十分正常,好像從未跟我吵過架一樣。

    我跪下,“微臣叩見皇上?!?/br>
    傅惟將我托起來,順勢拉到跟前,微微扎人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額頭,道:“還在生氣?”低沉的嗓音沖擊著我的耳膜,恍然間,若有一汪春水流入心田,瞬間將我的心的融化。

    我乖順地倚靠在他肩頭,搖了搖頭,“我哪會生氣,謝你還來不及。”

    他笑道:“為什么要謝我?”

    “謝你方才給我表現(xiàn)的機會?!蔽噎h(huán)上他的腰,溫聲道:“我知道,封我為太傅讓你承擔了很大的壓力,滿朝文武大概除了楊夙之外沒人信服我,大家都說我以色侍君,是靠爬上龍床才得以升任太傅。你讓我督造運河,白白送我一個功勞給我,好讓我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阿惟,我明白你的苦心……”

    “玉瓊,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备滴┦站o臂彎,將我牢牢圈在懷中,附在我耳畔呢喃道:“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我不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你的身上,你不想當皇貴妃,我不會再勉強你。以你的冰雪聰明,或許入朝為官才是最適合你的選擇,我不該為籠囚花。你想當太傅也好,什么都好,我都會答應你,你陪在我身邊就好?!?/br>
    心下感動不已,眼眶不覺濕潤,我認真道:“謝謝你的成全。你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舍得離開你。不管將來如何,我都會與你風雨同舟?!?/br>
    “好,好。以后我們不要再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吵架,好嗎?”

    我笑著點頭,思量片刻,問:“阿惟,放過傅諒吧,他對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了,你就像外放傅辰一樣,把他遠遠打發(fā)了,不許他再踏進京城半步……”

    傅惟眸光陡變,似有一瞬的冷怒,很快便又恢復平靜。他輕撫我的頭發(fā),沉聲道:“不行,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br>
    我還想爭取,“可是……”

    “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傅諒不能放。”

    我嘆息沉默,沒想到他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看來還得想辦法偷出皇帝御令。

    “好了,別說這些了?!备滴囊欢丫磔S中抽出一道圣旨遞給我,“來,看看這個?!?/br>
    我依言接過圣旨,打開一看,頓時大為驚訝,“……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內(nèi),天地之所合??匾匀?,固以四塞,水陸通,貢賦等。故漢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見洛陽’。這……你要遷都洛陽?”

    “不是遷都,而是效仿東漢設兩京,將長安定為西都,在洛陽再建一座東都。”

    我想了想,贊同道:“我幼時在洛陽長大,洛陽城北據(jù)北邙山,南臨伊水,被山帶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的確是建都的好位置?!?/br>
    傅惟道:“這并不是最重要的。其實,營建東都和開鑿運河是同一道理,兩位一體。長安偏居西北,四周地勢復雜,水路陸路皆不便利,若東南邊有什么異動,不能及時作出反應。而洛陽本就是商業(yè)重城,靠近江南、山東,漕運發(fā)達,若將洛陽設為第二首都,則可顧及東西南北,協(xié)調(diào)利用各地人力物力,也可使齊國的發(fā)展更加平衡?!?/br>
    我笑道:“皇上胸懷天下,高瞻遠矚,必能成為彪炳史冊、傳頌千秋的一代明君。”

    “我只做我該做的,至于是非功過,自有后人評說。我登基后改元‘大業(yè)’,是因為我心里有許多大業(yè)想要完成。修運河、建東都都只是其中一部分,將來,我還要將齊國的版圖擴至西域室韋。我要九州一統(tǒng),四夷臣服,我要將祖宗基業(yè)流傳至千秋萬世!”

    傅惟轉(zhuǎn)身看向江山輿形圖,黑眸中仿佛溶進了漫天星辰,流光溢彩。陽光穿透茜紗窗,將他的側(cè)顏照得堅毅挺拔,儼然是一個指點江山、睥睨天下的王者。

    我亦被他所感染,不禁心潮澎湃,道:“我相信你。但開運河和建東都都是十分浩大的工程,恐怕沒有十年不能完成?!?/br>
    他擺了擺手,道:“不需要十年,開運河、建東都是配套工程,理應同時動工,最長不過五年便可竣工?!?/br>
    我心道不妥,忙規(guī)勸說:“年前兵部剛征過一次兵,舉國上下十八至二十五歲的男丁基本全都應征入伍,就目前的勞動力狀況而言,光是修一條運河已經(jīng)有些勉強。若同時上馬兩個大工程,恐怕將會導致民怨沸騰。再者說,江南初定,南北尚未融合,還有諸多矛盾亟需解決,還是循序漸進慢慢來?!?/br>
    傅惟卻不以為然道:“不用擔心,民役是沒有限度的,我齊國泱泱五千萬人口,征個幾百萬人算得了什么。況且,父皇生前節(jié)儉儲積,國庫早已屯集大量財富,莫說上兩個項目,便是上十個項目都綽綽有余?!?/br>
    “阿惟,凡事都有限度,征用民役也是如此,你是天子,是全天下百姓的父母官,應當要考慮他們承受能力?!鄙灶D,我直直看進他眼中,認真道:“所謂物極必反,有時,仁政和□□僅有一線之隔?!?/br>
    他的瞳孔收縮成細針狀,靜默半晌,溫聲道:“玉瓊,我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如今終于能一展抱負,我最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你的擔憂我全都明白,但我想盡快完成這些工程,并非只為一己私欲,而是想要造福百姓,利澤千秋。有句話叫‘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沒有栽樹之艱辛,何來乘涼之愜意?”

    “我知道你做這些事是為了江山社稷,我不是不支持,只是……”我不知該如何勸他,只怕勸了他也不會聽我。

    沒人比我更清楚傅惟的個性,他看似溫文隨和,實則倔強固執(zhí),但凡是他認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變,尤其事關國事。然則開運河、建東都都非同小可,同時進行必然會使得百姓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