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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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不迭搖頭,“這倒不是,五石散是漢王殿下的主意,與晉王殿下無關(guān)。” 我頷首,又道:“那件五爪團(tuán)龍的朝服,是不是晉王讓你調(diào)包的?” 他遲疑著點(diǎn)頭,怯怯地覷我一眼,垂下了腦袋。 再無須贅言,一切已是雪光驚電般透徹。我沉默不語,心下生出幾許惱火,傅惟為什么沒告訴我他在東宮還有別的眼線?他是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對我不夠信任,還是擔(dān)心我被傅諒感動,倒戈背叛他? 小安子見我神色不善,躑躅片刻,解釋道:“殿下沒有事先告訴您,是怕您心有愧疚。自從出了秋虎原黑熊一事,殿下知道太子對您好,怕您于心不忍,所以便吩咐奴才暗中做了這些事?!?/br> 聽他這般解釋,心中細(xì)細(xì)思量一番,釋然了幾分,遂點(diǎn)頭道:“你什么時候開始跟他的?” 他如實(shí)道:“一直都是。” 小安子貼身服侍傅諒許多年,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傅惟安排的人。不過傅惟身為皇子,無權(quán)干預(yù)宮中人事調(diào)動,興許是德貴妃的那排也未可知。 “行了,我知道,你去吧?!?/br> 小安子道了聲告退,一溜煙跑走了。 *** 冊封大典之后,皇上的病情便急劇惡化,終日纏綿病榻。院使說,得息賁者,必須保持輕松愉悅的心情,方可延壽,此番皇上受了這么大的刺激,只怕是兇多吉少。宋容華日日陪在龍榻邊,后宮諸多嬪妃,竟只有她一人能進(jìn)出昭陽殿。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不久后,皇上下旨,由傅惟監(jiān)國攝政,丞相助理萬機(jī),六部協(xié)同,共同處理國事。滿朝上下,要求改立傅惟為太子的呼聲一日高過一日,可皇上對此卻并無表態(tài)。直覺告訴我,或許他仍有疑慮。 雖然我一口咬定傅諒的朝服是由元皇后準(zhǔn)備,與他本人毫無關(guān)系,但皇上仍然沒有減輕對他的怒火,東宮內(nèi)外把守的士兵,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有余。元睿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每日在昭陽殿外磕頭求見,卻屢屢被拒之門外。 傅諒倒霉,我自然不能幸免于難。言官團(tuán)體又掀起了新一輪的“彈劾熱”,與往日“輔佐不力,發(fā)配邊疆”不同,這次我的罪名變成了“教唆謀逆”,罪當(dāng)推出午門斬首??上?,他們扯著嗓子嚷嚷了許多天,皇上也沒有任何表示。 除夕將近,宮中開始忙碌?;噬弦回炛鲝埱趦€,宮宴上的歌舞和煙花以觀賞性為重,從不鋪張奢華。今年他病重,誰也不敢大肆慶祝,這個年便過得愈加簡單了。 這日下朝后,我照例去內(nèi)務(wù)府領(lǐng)取俸祿。途徑東宮時,不期然聽見了那熟悉的呼喊聲,在冰天雪地的寂寂深宮中,顯得十分扎耳。 東宮朱門緊閉,沉悶的拍門聲時斷時續(xù),伴隨著憤怒而絕望的吼叫,“父皇,兒臣冤枉!父皇,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要去見父皇!” 我望著東宮,再也無法挪動腳步。眼前的景象分明萬分熟悉,卻早已是物是人非?;腥婚g,似有一直手伸進(jìn)我的心窩里,狠狠地抓著、擰著,教我莫名心痛,無法呼吸。愧疚與不安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瞬間將我淹沒。 背后響起一道聲音,“為什么不進(jìn)去?” 元君意信步走來,籠著白狐皮手?jǐn)n,一襲素色錦袍清峭出塵,仿若溶在皚皚白雪之中。 我扯出一個笑,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東宮,我如何能進(jìn)去?” 他輕挑眉梢,笑得意味深長,道:“上次能進(jìn)去,這次卻進(jìn)不去了?究竟是進(jìn)不去呢,還是你不想進(jìn)去呢?” ☆、第41章 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4) 他輕挑眉梢,笑道:“上次能進(jìn)去,這次卻進(jìn)不去了?究竟是進(jìn)不去呢,還是你不想進(jìn)去呢?” 我不想與他多費(fèi)口舌,轉(zhuǎn)頭欲走,他卻伸手?jǐn)r住我的去路,意味深長道:“戚大人,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br> “莫名其妙?!?/br> 元君意拉過我的手,慢條斯理地為我套上白狐皮手籠,手籠里面分外溫暖,原本凍得發(fā)麻地手漸漸恢復(fù)了一絲知覺。我警惕地盯著他,他卻對我滿不在意地一笑,道:“太子和皇后的事我聽說了,你在自責(zé)?!?/br> 我嗤笑道:“元公子這話說得奇怪,元皇后與人通jian怪我咯?太子的朝服由元皇后一手cao辦,我根本就毫不知情,我為何要自責(zé)?” “朝服一事的確與你無關(guān),那……”他抬眸看我,眸光深亮迫人,稍頓,道:“黑熊之禍呢?那天我在你身上聞到桉樹蜜的香味,你卻說你從不食蜜,委實(shí)蹊蹺。后來我發(fā)現(xiàn),秋虎原一帶桉樹密布,桉樹蜜非常之多,乃是黑熊的最愛。是你把桉樹蜜涂到太子的馬上,想要借此引起黑熊的注意,好拖慢傅諒的行動,讓傅惟有更多時間贏得比賽。至于黑熊為什么會發(fā)狂,相信你并不知道原因,而傅諒又肯舍身救你,于是你一直十分自責(zé)。我說的對嗎?” 我早已猜到他知道的不少,便索性不再隱瞞,大方承認(rèn):“元公子果然聰慧過人,本官佩服。你說的全對,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去皇上面前揭發(fā)我呀?!?/br> 他好笑道:“我要揭發(fā)你還用等到今天?怎么事到如今你還是不信任我呢?我?guī)湍隳敲炊啻?,你還是不相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嗎?” 心中一番思量,我沉默不語。他這話倒是不假,他早知道真相,卻一直為我隱瞞。況且,若非他幾次三番暗中相助,我也不可能這么順利地扳倒元皇后。只是他輕挑孟浪的行為和故弄玄虛的姿態(tài)總讓我覺得此人不靠譜。 我沉吟道:“你送我桉樹蜜,是想試探我?” “我早就說過,我對齊國的內(nèi)政沒有興趣,我是為你而來。我要幫你,最起碼先要弄清楚你的立場。但當(dāng)時你對我充滿戒心,我直接問你,你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所以我便送了兩罐桉樹蜜給你加以試探。沒想到你心理素質(zhì)好得很,半點(diǎn)都沒有漏出馬腳。我原本猜測你不是傅諒的人,可后來他被人下了五石散,你竟然肯低頭來求我?guī)兔?,我真是越發(fā)看不透你。后來看到你和晉王同游游園會,我才最終確定,你是他的人。” “我?guī)透嫡?,是不愿讓傅辰j(luò)ian計得逞?!?/br> 元君意煞有介事地點(diǎn)了下頭,旋即向我走近幾步,不緊不慢地輕聲道:“你在傅諒的馬上涂桉樹蜜,是為了幫傅惟,那元皇后呢?若我沒猜錯,你在千步香里面加的是可以致幻的迷藥,七星海棠,是不是?” 我簡直被他的神通給驚呆了,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七星海棠,連太醫(yī)院院使都沒有發(fā)覺?!?/br> “七星海棠無色無味,世間罕見,普通人極難發(fā)覺。當(dāng)年醫(yī)女蘇君慧為了研究迷藥,四處尋找七星海棠,卻一直沒有找到。后來我祖父出征西域,在大月氏的皇宮中找到了少許七星海棠,將它帶回江南交給蘇君慧。你的七星海棠,一定是她流傳下來的?!?/br>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br> 他撫了撫衣袖,不解道:“不論元皇后是否處于自愿,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人通jian,便是永世也翻不了身了。你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笑道:“你知道我是戚正坤的女兒,那你知道戚正坤是怎么死的嗎?” 他搖頭,“闔宮上下都對此事諱莫如深,知道他的事的人非死即貶?!?/br> “同樣的地點(diǎn),同樣的手段,同樣的眾目睽睽,同樣的龍顏震怒。我今日對她之所做,便是她當(dāng)年對我爹之所為,我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br> 元君意劍眉微蹙,眼底隱隱掠過一絲震驚。 “我不想傷害無辜,所以從地牢選了一名死囚充作jian夫。但是,你可知當(dāng)年有多少無辜遭到牽連?昭嬪何錯之有,卻因此香消玉殞,聽說她死時尚未滿十八歲。還有我娘,我娘本打算帶我一起燒炭自盡,所幸我命大,沒有死成。當(dāng)我醒來時,我娘早已死去多時,她的身子都僵硬了,整張臉是紫灰色的,眼睛還瞪得老大,分明就是死不瞑目,你能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體會嗎?” 我竭力平靜自己的情緒,但說到末處,聲音仍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偏偏元皇后不放心,派人來確認(rèn)我母女二人的死訊,就這么生生地毀掉了我一只手。我讓她永世不得翻身,你說,我哪里做得不對?” 元君意沉默良久,長嘆一聲,難得溫言道:“原來竟還有這么多隱情……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你吃了太多本不該吃的苦,也是我不好,若我能早些來找你便好了?!闭f著,他欲伸手撫摸我的頭發(fā),被我側(cè)身避開。 我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元公子,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也很感謝你幫我報這個大仇。如今,我再也沒有遺憾,而你也算是完成了你祖父的遺愿,對他有所交代。往事已逝,你不必再為了前代的恩怨來向我回報什么,你沒有欠我任何東西。” 他噗嗤一聲笑了,“所以,你這是要與我劃清界限了?” “太子獲罪,我必定會受到牽連,不論結(jié)果是什么,我都愿意承擔(dān)。如果以后還有機(jī)會見面,如果以后還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一定萬死莫辭?!?/br> 元君意動了動唇,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眸中瞬息萬變。 我將白狐皮手籠遞還給他,裹緊大氅,道:“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告辭。”語畢,轉(zhuǎn)身踏雪而去。 他沒有再攔我,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微微有些黯淡,仿若珠寶蒙塵,光芒不再。 *** 回到府里,天色已漸昏沉。 前腳剛踏進(jìn)花園,便瞧見鄭嘉與常叔談笑著迎面走來。 我訝然道:“鄭嘉,你怎么在這兒?” 鄭嘉道:“王爺說有些日子沒見大人了,今日難得空閑,過來看看您。”他指了指身后,笑道:“大人,王爺在書房等您?!?/br> 我點(diǎn)頭,抬腳朝書房走過去。 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映出一抹頎秀挺拔的剪影。推門而入,爐煙冉冉,一室溫暖馨香。傅惟正端坐案邊翻閱文書,眉目溫澹一如往昔。 我解開大氅,笑道:“我回來了?!?/br> “玉瓊?!彼畔鹿P,起身走過來,微笑道:“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摸了摸臉,干笑道:“沒有,大概是有些累了吧。阿惟,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時近年關(guān),不少官員告假回家過年,朝中沒有什么大事,該處理的都處理妥當(dāng)了,剩下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自有六部cao心?!彼辶艘槐瓱岵柽f給我,我小嘬一口,了然點(diǎn)頭,他卻挑眉笑道:“不過,這些都不是原因?!?/br> 我莫名,“嗯?” “我來看你,當(dāng)然是因?yàn)椤彼麑⑽逸p輕地攔在懷里,微微扎人的下巴貼在我的額間,極盡溫存地廝磨,語意熾熱道:“我想你了?!?/br> 心瞬間柔軟得一塌糊涂,仿佛浸泡在盈盈春水中那般。我靠在他的肩頭,輕聲道:“我也是?!?/br> 就這么相擁著沉默了許久,他啞聲喚我:“玉瓊?!?/br> “嗯?”我下意識地仰起頭,他忽然俯身靠近,剎那間,清淺的氣息奪取了我的呼吸。唇與唇相碰的一剎那,我只覺心跳若擂鼓,直欲沖出心房。 他的唇瓣溫?zé)岫彳?,仿若春日里煦暖的和風(fēng)。我依偎在他的懷里,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漸漸收緊臂彎,將我牢牢環(huán)繞其中,唇齒之間溫柔地廝磨著,細(xì)細(xì)地輾轉(zhuǎn)著,寸寸深入。 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似有什么東西在胸腔中激蕩,幾乎要透不過氣來。我稍稍張開唇,想要呼吸更多空氣,他的舌尖卻趁機(jī)滑了進(jìn)來,不緊不慢地挑撥著我的舌頭,不似上次般霸道火熱,攻城略地,只是淺嘗輒止。 半晌,他離開我的唇,我忽覺悵然若失,心中仿佛有萬般不舍。他一瞬不瞬地將我望著,眸光清澈而深沉,雙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霞。半晌,復(fù)抱緊我,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耳垂,呢喃道:“玉瓊,這些年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陪伴我,幫助我,遇到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幸運(yùn)的事。” 我平復(fù)著呼吸,心里滿滿都是幸福和滿足,環(huán)住他的腰,道:“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才對,若是那日沒有你出手相救,只怕我早已被張躍新折磨而死,也不會有機(jī)會入朝為官,替爹娘報仇。從前我時常抱怨天道不公、命運(yùn)殘忍,為什么要強(qiáng)行奪走我的一切。可我沒想到的是,它竟以另一種方式給了我補(bǔ)償,讓我遇見你?!?/br> “待此事塵埃落定,再也沒人能阻止我們倆在一起。玉瓊,你答應(yīng)過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我,對嗎?” 心下微微一刺,我張了張唇,不知該說什么。 我和他,真的能永遠(yuǎn)在一起嗎?我不知道,我很想給他肯定的回答,卻又覺得有些蒼白無力。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如何能蒙騙得了他? 前途杳杳,未知數(shù)太多,而我和他之間,盤亙的人和事也太多。即便他順利入主東宮,來日登基為帝,我們就真的能毫無顧慮地廝守終身嗎?到那時,他會有后宮佳麗三千,會有諸多皇子承歡膝下,我真的能忍受與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分享他嗎? 我想我是不能,因?yàn)榍槿搜壑胁坏鑫魇?,情人眼中也揉不得沙子。雖然知道只是奢望,可我偶爾也會有所期盼,有些幻想,或許有朝一日,我能得到那種愿得一心人的感情。 傅惟看出我的遲疑,劍眉輕蹙,似有些緊張道:“你怎么了?” “可是,你要娶妍歌,不是嗎?等你當(dāng)了皇上,你還會去很多別的女人,等到我人老珠黃時,你還會記得我是誰嗎?” ☆、第42章 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5) 他一怔,眸中漣漪不絕,靜默許久,忽然用力地將我?guī)霊阎?,緊得我?guī)子舷?,濕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額間,不見了一貫的溫文沉穩(wěn),聲音隱隱帶了一絲顫抖,“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背信棄義、喜新厭舊的人?” “當(dāng)然不是?!?/br> “我娶妍歌又如何?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娶的并不是她這個人,而是突厥公主。即便不是妍歌,換做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是沒有分別的。身在帝王家,很多事身不由己,很多事無可奈何,是,我不能保證我的身邊只有你一個人,但是我能保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你,愿意相信我嗎?” “我當(dāng)然愿意,可是……”可是你太好太耀眼,而我又不夠自信,生怕自己不配擁有這么好的你。 傅惟打斷我,扣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俊臉上多了幾分堅(jiān)定與認(rèn)真,道:“沒有可是。你無須多想,只要牢記一件事,那便是相信我,嗯?” 聽到他這么說,我的心里仿若淤滯多時的河道一朝疏通,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遂歡喜地笑了笑,又笑了笑。半晌,乖覺地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不過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先前元皇后想讓我嫁給元君意,是因?yàn)檎莆胀回饰迨f軍隊(duì)的人其實(shí)是他,他是元曦容的孫子,突厥六部勇士皆聽命于他。突厥王實(shí)際擁有的權(quán)力十分有限,元皇后覺得妍歌沒有利用價值,想利用我來拉攏元君意?!彼剂恳凰?,我覷了覷他的臉色,小聲道:“所以,可能妍歌對你的幫助也不是很大……” “鬼丫頭!”傅惟寵溺地點(diǎn)了點(diǎn)我的鼻子,笑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我娶妍歌,對不對?” 我揮拳抗議道:“我才不是!”聲音雖然大,實(shí)際卻心虛得很。 傅惟捉住我的手,放在掌心細(xì)細(xì)摩挲,溫聲道:“還記得在秋虎原我是怎么說的嗎?我絕不會讓妍歌再欺負(fù)你,即便我娶了她,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依然沒人能夠撼動。” 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yáng),我笑言:“我記得?!?/br> “你說的我早就知道了,但現(xiàn)在看來,拉攏突厥王更為重要。一來,元君意畢竟是漢人,絕不可能顛覆突厥王室,那些王族宗親不會讓一個漢人掌權(quán);二來,從地理位置上來說,突厥橫亙在大齊和室韋之間,而室韋與西北夏州接壤,若來日我們要拿下室韋,除了從西北進(jìn)攻外,也少不了北面突厥的支持?!?/br> 言下之意不娶也得娶了。我撇撇嘴,“哦”了聲不再說話。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似真似假道:“這么沒有安全感,我該拿你怎么辦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