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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將軍總是被打臉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br>
    “不信?!?/br>
    “好吧,那我想想?!闭勓芩坪跽娴南肓艘幌?,“我經(jīng)常把老師氣哭?!?/br>
    “……你干了什么了?”做什么事能把老師氣哭?

    “什么都有。”談衍具體解釋了下,“比如,老師遲到,進屋之后她解釋了一下為何會遲到,我就拍著桌子說她編的這個理由真妙、實在是妙,或者她在上面講題,我說她的解題方法笨得可怕,上課時喊周圍同學都圍過來看我解題?!?/br>
    “你……”吳橋想象一下,覺得非??膳隆约合矚g的人怎么是這樣的?吳橋上學時一直都是乖乖的。

    “總之,就是方方面面都不讓人省心?!闭勓茏屑毣貞浟讼拢皼]錯,就是方方面面,只是除了一點,在那點上我倒沒讓她cao過心。”

    “是哪一點?”吳橋覺得好奇。

    “嗯,”談衍笑了一下,“我從來都不會與誰戀愛?!?/br>
    “……”

    “這你也知道的,雖然不會有人禁止,但對老師而言,也是一件頭疼的事?!?/br>
    “嗯?!眳菢蜃匀灰捕W生年齡還小,擔心也是正常。

    “不過,如果當時就認識你,估計連這唯一一條都做不好了?!?/br>
    “……”

    “那個老師……”談衍又是笑了一下,“當時很討厭我,現(xiàn)在倒是以此為榮,我們?nèi)杂新?lián)系,她還在學校里教課。學校幾次遷址,她都隨著去了,應(yīng)該真的喜歡教書吧。對了,只有一點我不喜歡,她總覺得我能有今天與她奮力的挽救是分不開的,認為如果沒有她我肯定是混混,其實她半點都沒有能夠挽救我什么?!?/br>
    吳橋:“……”

    第97章 三方角力(上)

    就像吳橋計劃中的那樣,新式戰(zhàn)艦全被調(diào)往東線。吳橋計劃以東線為突破,一舉打進共和國的本土。

    東線的指揮官,依然還是談衍。據(jù)說,在整個作戰(zhàn)中,吳橋只對談衍下過一個命令。那是在行動開始前,吳橋很簡短地說出了幾個字:“我就一個命令,你一定要回來。”當時談衍笑著應(yīng)了。吳橋說到做到,從此他果然再也沒有干預過什么,給予了談衍無限的自由。在當世軍事學家的評論中,這表明了吳橋?qū)φ勓芙^對的信任,然而,在后世軍事學家和歷史學家的解讀中,卻又呈現(xiàn)出了另外一種光景。后世軍事學家和歷史學家在談到吳橋、談衍時總是高深莫測的,比如,常常好像想要提示什么又不好直接明講似的說上段趣聞:“有時,下屬通過通訊向吳橋做報告,并請示吳橋是否應(yīng)當通知談衍,吳橋就會告訴對方無需特意聯(lián)系,談衍已經(jīng)都知道了,令下屬們一頭霧水,還以為是特異功能?!彼麄冎v完“趣聞”之后,還要做個表情,讓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也立即就反應(yīng)過來:原來深更半夜的那兩人還在一起“做事情”呢……

    吳橋和談衍全都很清楚,這次是最好的也許是唯一的轉(zhuǎn)折機會,必須達到預想結(jié)果。

    為此,談衍甚至在某一個地方做了個標記——所有退過這標記的士兵一律擊斃。誰都知道談衍不是一個罔顧人命的人,他這樣講,就說明了這次戰(zhàn)斗絕不會有絲毫退讓。

    至于吳橋那邊,也在向景炎尋求更多的支援,并且正建造更多先進的戰(zhàn)艦。新的國家叫做“同盟”,意為可以包容各種不同的人還有思想。這個國家在戰(zhàn)爭的摧殘下,征兵條款上的服役年限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地延,再那么打下去,吳橋擔心自己國家真的會流光它們的血液。并且,之前幾百年所積攢下的財富,也差不多都被揮霍一空了。此時,能改變戰(zhàn)局的,只有中立國了。然而,景炎突然同意參戰(zhàn),中立國內(nèi)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在中立國精英階層的眼睛里,主動參戰(zhàn)會使環(huán)境變得具有不確定性。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即使共和國打贏了戰(zhàn)爭,也未必真的會覬覦中立國的這點領(lǐng)土,就算它想“一統(tǒng)天下”,也不可能立即動手,大戰(zhàn)過后國家滿目瘡痍百廢待興,那個時候說要再打一場,百姓也不會同意了,總得恢復元氣從長計議,同時也得等待好的宣戰(zhàn)借口,稍稍隱藏一下它的野心……總之,只要保持中立,戰(zhàn)爭就還很遙遠,說不定發(fā)生時自己已經(jīng)入了土了。沒有精英階層支持,中立國國會在制定政策時也顯得束手縛腳。

    “這樣不行,”吳橋說道,“得不到我們需要的力度?!?/br>
    “嗯。”紀遙問,“我來想個辦法?”

    “是。”

    紀遙的表情永遠平淡得像在談天氣:“好吧??刂戚浾摏]那么難?!?/br>
    “你打算怎么做?”吳橋知道紀遙肯定已經(jīng)有主意了。

    “……”

    “你告訴我?!眳菢蛘f,“我現(xiàn)在和以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br>
    “……”

    “我要知道——我遲早會知道?!逼鋵崳瑓菢蛐睦镉悬c痛恨自己。他很清楚,紀遙一心一意輔助自己,而自己呢,始終沒有辦法做到全然信任。吳橋依然認為紀遙太過偏執(zhí),因此他對紀遙絕不會像對待談衍那樣——什么都不干預,任憑對方處理。每一次將大事交給紀遙處置,吳橋都要親自過問他打算怎么做,其實這是非常明顯的不放心,可吳橋卻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吳橋?!奔o遙,“如果我在你的位置,我會設(shè)計引起中立國的憤怒?!?/br>
    “……”

    “這其實很容易做到?!奔o遙解釋了下,“比如,我們讓共和國誤認為某幾艘中立國的客船運有大量武器,誘使對方擊沉客船,然后,裝作道貌岸然的模樣譴責其向平民開火,雖然,如果我知道了客船正在偷運大量武器我也會開火的。上萬國人無辜被殺,加上媒體推波助瀾,相信可以點燃情緒,讓中立國民眾痛恨對手?!?/br>
    “……紀遙!”

    “你先不要生氣?!奔o遙聲音依然平靜,“但我沒想那樣去做,因為你絕不會同意?!?/br>
    “……”

    “吳橋,”紀遙繼續(xù)說道,“我和你是不同的人,我的底線要低得多。你總怕我做的事情突破你的底線是正常的。但你真的曾經(jīng)想過我的底線是什么東西么?我想恐怕是沒有的,否則你就不會這樣?!?/br>
    “……”吳橋發(fā)覺,自己真的是沒想過。

    “那我告訴你吧?!奔o遙嘴唇一開一合,“蘇憶青想幫你走到頂點,所以我會幫你走到頂點??墒?,蘇憶青也不會想要讓你覺得為難,所以我也不會想要讓你覺得為難。我不會做他不喜歡的事——我什么時候讓你傷心過?殺人放火的事,我全都問過你。”

    “紀遙……”

    “所以,吳橋,你能稍微相信我一點點么?”

    “……抱歉。”吳橋心里好像有根針在刺著。紀遙那么漂亮又是那么聰明,身上有一切令人羨慕的特質(zhì),簡直就是完美的人。他在很長時間內(nèi)都是眾人嫉妒的對象,可是……從紀遙的身上,吳橋算明白了,人生這個東西,最核心的就是兩個字:無常。在一個看起來很平靜的晚上,一剎那間,整個人生都改變了。

    “沒事,”紀遙又說,“而且,我現(xiàn)在也想要看看,用不令你絕對無法接受的方式到底能幫你走到什么程度?!?/br>
    “……謝謝?!?/br>
    吳橋沒再說話,他第一次不做詢問就讓紀遙去做。

    紀遙邀請中立國最大的財團成為同盟在中立國采購大批物資的代理人,傭金可謂極其慷慨,是總金額的百分之五。不過,紀遙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用以支付這批物資的費用要由財團出面,向中立國的銀行借款,因為同盟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換句話說,就是用中立國的錢來購買中立國的商品。為了這筆可觀的傭金,拉面財團到處奔走、殫精竭慮,為同盟與供應(yīng)商牽線搭橋。作為在中立國最有影響力的財團,它很快就找到了不少愿意出售物資的企業(yè),其中一些甚至是主動找到拉面財團的,畢竟財富唾手可得,而戰(zhàn)火距離他們還挺遠的呢。至于借款,拉面財團則費了番心思,萬幸的是最后通過包括提供回扣在內(nèi)的各種方式終于湊齊了借款。

    這次采購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龐大的鄰居所需要的物資數(shù)量驚人。有合同的企業(yè)日以繼夜地生產(chǎn)鄰居所采購的產(chǎn)品,并為此進行了大范圍的招聘和大幅度的加薪。這些激動人心的大訂單帶動了多個行業(yè),甚至還拉動了一些相關(guān)行業(yè),就連工業(yè)用機器人的產(chǎn)量都有了令人欣喜的提升。這下,不僅僅是企業(yè)得到了好處,很多普通中立國人也從中獲益了。

    緊接著,同盟方面提出了更多和更長久的采購計劃。此時,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與同盟的合作可以使中立國的經(jīng)濟更加繁榮,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道理。至于錢,還是從中立國的銀行直接流進中立國的各行各業(yè),過程簡單得很。銀行迫于外界要“促進經(jīng)濟”的壓力,根本不敢拒絕來自同盟的貸款申請,它們發(fā)行了許多的債券,每一次都拿出了制定數(shù)額的貸款。

    幾次之后,中立國甚有點離不開同盟的訂單了。就連中立國的百姓都知道,如果同盟突然終止訂單,會引起中立國的產(chǎn)量銳減、行業(yè)蕭條、資本閑置、企業(yè)破產(chǎn)、大批失業(yè)和失業(yè)引起的安定問題。與借錢給人打仗不同,這回,可是確確實實地能讓中立國得到好處。

    漸漸地,中立國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同盟戰(zhàn)敗、共和國吞并了同盟,那么那天文數(shù)字一般的貸款就連一分錢都不可能拿得回來了,一切都將付諸流水。政府都沒有了,誰還會付賬呢?那個時候,戰(zhàn)爭停了,貸款收不回來資本蒸發(fā),銀行無法兌換債券只能毀約,必將導致信用破產(chǎn),那將會對中立國的經(jīng)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富豪們就不會再有好日子了。只有當同盟成為戰(zhàn)勝國、并且得到大筆共和國的賠款時,貸款才有實際意義,銀行才能得到豐厚的利息和不菲的發(fā)行費,而不是一紙接著一紙的來自法院的傳票。

    很微妙地,中立國的精英階層變成了吳橋他們最堅定的支持者,不吝一切地祈禱共和國戰(zhàn)敗。他們在賺得盆滿缽滿的同時,也一步一步地陷入了戰(zhàn)爭的泥潭。他們也很明白這點,可是貪欲卻讓他們無法抽身。用一句古老的諺語來說就是:當你借給別人的錢少時,你是債主;當你借給別人的錢太多了時,地位就對調(diào)了。

    于是,因為這些意見領(lǐng)袖風向變了,中立國開始萬分投入地參與到了戰(zhàn)爭當中。政府進行了幾輪大規(guī)模的動員,言辭直擊人的心肺,仿佛這將是人類歷史上最正義的戰(zhàn)爭,從未參戰(zhàn)過的年輕人們心中迸發(fā)熱血,歡欣鼓舞地報了名。演講者傳遞的是死神的鐮刀,可年輕人們卻不知道其中盆根錯節(jié)的利益關(guān)系,興高采烈地接下了那把鐮刀。

    ……

    在中立國不遺余力的支援下,東線兵力迅速增加,遠遠超過了共和國,戰(zhàn)爭天平開始有了大幅傾斜。

    在宇宙第三艦隊被踢出去后,雙方兵力就差得不多了,只是數(shù)月來的前進速度還是說不上快?,F(xiàn)在,新式戰(zhàn)艦加上有優(yōu)勢的人數(shù),戰(zhàn)線開始迅速地向共和國境內(nèi)推進了。

    也許,他們真的很快就會迎來戰(zhàn)爭的轉(zhuǎn)折點。

    至于西線,指揮換了又換。

    一次,當西線又吃了一個敗仗之后,吳橋拿過來報告只看了一眼,就氣得一甩手,“啪”地一下將屏幕投射機器向左邊一摔,嚇得他的秘書飛身奮力一撲,才將機器給搶救了回來。

    戴倫被撤之后,吳橋一直沒有找到特別合適的指揮官。其實,戴倫的能力真的是不錯,幾年前也一直在進步,只是他自己把自己毀了。

    前一陣子,戴倫被判處了死刑,不過吳橋念著他曾有的貢獻為他爭取了下,最終戴倫被改判為終身監(jiān)禁。他將在一顆不毛之地的星球的監(jiān)獄中度過余生所有剩余時光。那可星球連人造太陽都沒有,終年都是漫漫長夜,而且極端寒冷,犯人們是依靠小小的爐子和殘破的燈泡捱過一天又一天的。

    懷著一種很復雜的心理,找不到指揮官的吳橋在戴倫出發(fā)時去看望了他一下,不過吳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在談話中得到些什么。

    戴倫看見吳橋,淡淡地說了句:“本來你是贏不了的。”

    吳橋沉默不語。

    戴倫又說:“如果不是皇帝莫名地退位了,我想我的勝算是很大的。說不定啊,現(xiàn)在不僅已經(jīng)打垮了反叛軍,就連暫時割給共和國的幾個星域都收回來了。皇帝不相信我……在那種情況下,我的處理是最好的方式,將來我會再奪回星域的?!?/br>
    “戴倫……”吳橋嘆了口氣,“其實我明白你當時的想法。你認為硬打是打不過的,所以選擇保住能爭取到的最多的結(jié)果。在歷史上,有很多人在一片絕望中向?qū)κ滞讌f(xié)以保全國家?!?/br>
    戴倫“哼”了一聲。他不認為自己錯了,他也只是盡力而為。

    “但是,你知道么,”吳橋又說,“對待入侵者只應(yīng)該有一種應(yīng)對方式,就是戰(zhàn)斗。”

    “……”

    “任何形式的尋求合作都表明你認為你低他一等,只有不斷的戰(zhàn)斗才能證明你是正義的那一方。在歷史上,除去很遠古的強者為王那時,所有被強搶去的土地后來都收回來了,收不回來的全都是有人簽了字的。有些事是絕對不能做的,比國家亡了還要更可怕。如果力戰(zhàn)最后不敵,覆滅的是一個國家,今后我們還能繼續(xù)奮戰(zhàn),可是如果與入侵者合作,覆滅的是人心、是天下。你懂么?我并不認為保全這個國家是目的、是終點,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終點可以做任何事。相反,我認為它才是一種手段、一個過程,我們最終要追求的,是人的尊嚴和人的自由。是你自己給自己刻上了恥辱的紋身的?!?/br>
    “你依然是那么天真,紀遙應(yīng)該勸勸你的?!贝鱾悡u了搖頭,“你以為我喜歡妥協(xié)?只是真的沒有辦法。有些時候非常無奈,必須去做痛恨的事。當然現(xiàn)在你獲勝了,但不證明你是對的?!?/br>
    “紀遙……不會令我為難?!蹦翘煺f開了后,吳橋?qū)o遙的心結(jié)總算是徹底解開了。他有一些感到,他和紀遙兩個并不是單純地誰在輔佐誰的問題,而是更復雜的互相依托,不僅僅是在做事的層面,甚至上升到精神的層面。

    吳橋底線雖然一降再降,但就像那天和紀遙說的,有些事還是絕對不會做,比如故意殺死無辜的人,亡人心比亡國還更可悲。

    最后,離開之前,吳橋又對戴倫說了一句:“……你在監(jiān)獄里好好想想吧?!?/br>
    ……

    萬幸的是,不久之后,吳橋找到了一個在西線擔當大任的人。那個家伙以前并不突出,升職速度慢得好似蝸牛,因為過去帝國講究死守,但這個人偏偏思維獨特,認為應(yīng)該經(jīng)常后撤、利用后方更廣闊的空間和更繁復的地形來周旋。吳橋覺得他說的是對的,他也終于有了出頭之日。

    更換西線指揮官這件事是秘密的。在新指揮官剛剛上任時,所有秘密會議都有原指揮官參加,但也只是“參加”而已,他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讓屋外的人察覺指揮官有變動。

    “……”看著形勢正在好轉(zhuǎn),吳橋終于吐了口氣。

    他對談衍說道:“我總算是……沒有拖你后腿。”如果談衍戰(zhàn)績斐然,自己卻始終找不到西線上的指揮官,他就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談衍了。

    聽到吳橋這話,談衍笑了:“我碰巧也是這樣想的?!?/br>
    吳橋:“嗯?”

    談衍繼續(xù)說道:“我也一直都在努力,生怕自己趕不上你?!?/br>
    “……”所以,他們兩個一直在拼,為了不與對方差得太遠、不成為對方的懸疣附贅。

    第98章 三方角力(中)

    就在吳橋以為之后都會很順利的時候,東線戰(zhàn)況卻發(fā)生了特殊的變化。

    中立國總司令名字叫香拉堡,是個戰(zhàn)爭狂人,面部線條剛毅,從來沒有任何一點吐字不清。吳橋本來還是非常欣賞他的。誰知,明明知道按照計劃推進極有可能勝利的香拉堡,卻不甘心波瀾不驚地結(jié)束掉這場轉(zhuǎn)折性的大戰(zhàn)。他不顧談衍的反對,堅持攻擊共和國最惡名昭彰的堅不可摧的一條防線,因為一旦獲得勝利,聯(lián)軍將會節(jié)約大量被用于迂回的時間。他想相信自己一次,賭一賭自己的英名——如果他能攻克那條防線,他將作為軍隊之神、國家之劍,永垂史冊。他最痛恨不為人知,他希望自己的名字能伴隨著光輝,而固若金湯的共和國防線,就是他制造驚人勝利的華麗舞臺。

    然而,他沒賭贏,反而深陷敵軍陣地無法逃脫。共和國那位進軍乒乓球職業(yè)聯(lián)賽失敗才參軍的總指揮官,比沒有經(jīng)過太多戰(zhàn)爭洗禮的香拉堡要高明太多了。況且,中立國大多是新兵,技術(shù)上差得還很遠。

    中立國的自作主張,完全干擾到了談衍,眼看中立國部隊就要被全殲,聯(lián)軍的努力很快會毀于一旦。

    “談衍……”吳橋此刻算是明白用“頭痛”這兩個字來形容窘境是多么貼切了。此時,吳橋真的覺得腦袋一跳一跳地痛,“我真的沒想到會變這樣。”

    “你別急,有我呢?!闭勓苈曇粢蝗缂韧屓税残?。

    “談衍,”吳橋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眉心,“請你務(wù)必想想辦法……絕對不能這樣輸了?!币谴舜温?lián)軍被殲人數(shù)太多,那好不容易建立的優(yōu)勢真的就沒了。

    “嗯,好?!闭勓軟]有任何猶豫,很直接地答應(yīng)了他。

    吳橋看著通訊器中談衍的臉,有些苦澀地笑了笑:“元帥,我覺得我啊,就和那些最不可理喻的老板、工頭一樣,無論事情多么突然,無論形勢多么混亂,無論時間多么緊迫,無論人員多么匱乏,無論工具多么簡陋,都苛求你必須做到——這種工作簡直就沒法做,你也很討厭這樣的人領(lǐng)導你是不是?”其實想也知道,根本不顧實際情況,不提供必要的支持但卻一味要求下屬完成任務(wù)的人有多么令人厭惡。

    “我不討厭你。”吳橋聽見談衍的聲音溫柔地傳來,“我愛你?!?/br>
    “……”一瞬間吳橋有點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