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達雷爾沉默了很久后,說,“就按你說的試試吧。” “……是?!眳菢蛴珠_口道,“那么,現(xiàn)在,請告訴我,您對于晃動的詳細打算,主要是指您在上升時的。”知道了達雷爾打算怎么去晃,吳橋才能夠遮住自己的身形。 交代完畢之后,二人開始行動! 達雷爾拖著冒著黑煙的右臂,開始很倉皇地試圖逃離戰(zhàn)場! 然后,就像吳橋所預(yù)測的那樣,對方并不打算要放過他。 紅色機甲的駕駛者死死咬住了達雷爾! 達雷爾圓睜著雙目,拼著力氣閃避攻擊! 挺住,挺?。∷嬖V自己說,挺住這一小會兒! 終于,他看見吳橋已經(jīng)準備完畢的信號。 達雷爾的指揮一邊,機甲迅速向上升去! 頭頂就是炎炎烈日,明晃晃地掛在那里,達雷爾在光中穿行,同時也關(guān)注著距離! 距離不能太遠,否則就會遮不??! 就像吳橋說的,僅僅兩三秒后,身后的機甲就進了吳橋的攻擊范圍! “就是現(xiàn)在!”吳橋大吼一聲。 達雷爾猛地向左邊一彈,將自己身后暴露給吳橋! 而吳橋,甚至在還沒看清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炮轟了過去! 他知道,等到真正看清對手,對手也看清了他的時候,就未必能打得中了! 在達雷爾剛剛開始閃避之時發(fā)射就是最佳時機! 這樣,達雷爾剛好能擦過炮彈,而當對手看見它時,炮彈就已經(jīng)到了眼前了!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那超強精神力也無法躲開。 達雷爾不會被擦到,他相信達雷爾! 然后,只聽“轟”的一聲,對手被擊中了! 那架機甲瞬間失控! 它就像是秋天狂風中的一片枯葉一般,旋轉(zhuǎn)著并且是急速地向下邊墜落而去。 “……”與此同時,達雷爾也向他飛去。 吳橋自然不敢閑著,生怕對手再有什么動作,急忙遠遠地保護著達雷爾。 吳橋并沒使用太暴力的武器,因此紅色機甲雖然殘破,駕駛員卻沒遭到致命的傷害,雖然,傷肯定是免不了的,并且也足以讓他接下來行動不便了。 “……”達雷爾望著那紅色機甲,心情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里面的人……到底……和妮可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那詭異的戰(zhàn)斗方式,讓他感到如此熟悉? 達雷爾是越想越亂。 但是,當真相觸手可及時,他卻是有一點怕了。 他怕被揭開的,將是一個他承受不了的殘酷的真相。 “少將?!眳菢蛱嵝阉溃罢堊ゾo時間吧?!?/br> “……” “大家已經(jīng)撤得差不多了,等下我們也必須得走了?!绷粼谶@里,那純粹是自己找死。 “……好?!边_雷爾咬咬牙。 他也知道,遲早得看。 而且,越早越好。 該是你的總歸會是你的,逃也逃不掉的,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求也沒什么用。 他深吸了口氣,對著已經(jīng)被轟開一條縫的駕駛室伸出了機甲的左臂去。 他的機甲已經(jīng)沒有右臂,唯有這條左臂還能使用。 他很清楚,吳橋在緊盯著,敵人一有動作,就會出手。 伴隨著刺耳的噪音聲響,達雷爾掀開了那駕駛室。 駕駛室里有個女人。 達雷爾只看了一眼,就像被雷擊中一樣僵在那里。 “妮可……” 然而,雖然他如此深情地呼喚,那個女人卻完全沒反應(yīng)。 “妮可!” 對手還是像看一件物品似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也沒有憤怒、沒有仇恨。 同樣,沒有激情、沒有感動、也沒有好奇、沒有莫名其妙。 “你……你怎么了?”達雷爾問。 對方還是毫無表情。 “還有……”達雷爾這時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事,“你怎么還這樣年輕?” 他自己,已是頭發(fā)花白,有時思想甚至會有一些模糊,而對方,卻是依然年少,是久遠記憶中的那個模樣。 但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少將!”吳橋一直俯沖直飛下去,“躲開!” 達雷爾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連人帶著機甲栽倒。 回頭一看,剛才他站著的地方,出現(xiàn)了個巨大的坑! 對方幾架機甲同時飛了過來,正在進行著下一次的精確瞄準! “少將,必須得走了!” “可是……” “沒有可是!”雖然明知這是抗命,吳橋還是上前一步,指揮鴉九從后邊抱住了達雷爾的機甲,開著最大速度風一樣地逃離那個地方。 想帶著對方駕駛員,絕對沒有任何可能! 在帶走人之前,他和達雷爾會首先被炸成rou醬的! “嗷!”鴉九竟有著很可怕的貞cao觀念,“我我我我我我,抱的第一個人,竟然不是龍淵!” “……你抱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人?!?/br> “我抱的第一架機甲,竟然不是龍淵!” “……”吳橋不知該說什么,只有艱難地回答道,“龍淵不會在乎這個?!?/br> “會、會完全不在乎嗎?” “這是特殊情況?!?/br> “也,也對哦……”鴉九有些糾結(jié),“希望龍淵可以理解……嗚,龍淵比它好看好多?!?/br> “……” 過了一小會兒,達雷爾讓吳橋放開。 鴉九終于松了口氣。 他們一邊打掉后邊來的追兵,一邊全速向著艦隊追了過去。 終于,他們回到了自己艦船上。 太好了,擺脫了…… 吳橋長舒了一口氣。 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 ——吳橋沒有想到的是,回到艦船不久,達雷爾就病了。 軍醫(yī)過來看過,只是普通感冒,但藥劑卻沒用。 這和之前戰(zhàn)斗無關(guān),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他就那樣一病不起。 “少將……”吳橋猶豫著問,“那個駕駛員她……” “很奇怪……”達雷爾很虛弱地道。 “嗯?!?/br> “我知道你完全就不明白?!边_雷爾說,“我想你也曾聽說過,我是有一個前妻的。” “是的,我聽說過?!?/br> “其實,不是什么前妻,就是我唯一的妻子?!?/br> “……后來呢?” “死了?!?/br> “……我很抱歉?!眳菢?qū)δ菘傻乃兄R,就只到她離開軍隊為止,并不知道她嫁了達雷爾,更不知道再后來的事。 “妮可的事……是個悲劇。” “嗯?” “她是被自作聰明的人毀了的。” “這話怎么講呢?”吳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