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余延?xùn)|“呵”了一聲:“說得好像就等著嫁給你似的!你要是不愿意,你……” “我愿意的!”余爾叼著包子口齒不清地喊。 余延?xùn)|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吃你的飯去!” “我真的愿意……”余爾嘟囔著。 josie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把油乎乎的手舉了起來,像上課舉手要回答問題一樣。余延?xùn)|看向她:“舉手干嘛?” josie興奮地喊:“我也愿意!” 余初嶠一看,她們倆都說了,他也得說。連忙也舉起手來:“我也愿意?!?/br> 余延?xùn)|:“……”一家子不省心的! 簽售會定在一周后的周日,余爾和梁喬一早飛過去,做了些簡單的準(zhǔn)備工作,吃過中午飯,來到了簽售會現(xiàn)場。新書的海報已經(jīng)貼起來,封面是請一位繪畫圈的大觸給做的,大氣簡潔的古風(fēng),非常好看。 書名那幾個毛筆字也很有感覺,余爾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夸道:“這幾個字寫得真好誒?!?/br> 梁喬正在指揮大家布置現(xiàn)場,已經(jīng)快要完工,瞅了一眼,得意地笑:“是吧!這我寫的。” “真的?。俊庇酄栿@奇,“你太厲害了,還會書法!你怎么這么多才藝???” 梁喬撩了撩頭發(fā):“沒辦法,才女嘛!哈哈哈哈……” 余爾到這會兒才知道那幾個毛筆字是出自梁喬之手,雖然算不上多厲害的書法,但很有她自己的風(fēng)格,余爾瞧著總覺得字和她人一樣,透著一股瀟灑的味道。 她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微博,背景是墻上的巨大海報,左下角梁喬抱著一個箱子背對鏡頭,頭微微偏著,側(cè)臉線條柔和,眉毛英氣十足。恰到好處的光線投射在畫面里,整張照片看起來很有feel。 余爾拍照的技術(shù)其實很爛,全靠濾鏡,今天運氣好找了個好角度,照片不用加濾鏡就很好看。她美滋滋地把照片發(fā)給白經(jīng)池看,然后配上文字發(fā)微博——人生第一場簽售會,有點蛋蛋的緊臟吶……新書上市還沒有感謝過大家,謝謝老伙計還有新來的小伙伴,還要感謝一下胖錘v的封面和插圖,大家都說美哭了!最后要感謝我們梁大喬親手題的字,毛筆字簡直棒呆了!(⊙v⊙) 梁喬閑下來之后轉(zhuǎn)發(fā)了這條微博,配了句:不要太崇拜,姐就是這么多才多藝。 她剛發(fā)完,立馬有消息提醒,點開評論一看,沒忍住呸了一聲。那個叫“大爺請你吃便便”的黑米分給她發(fā)了一堆便便,還趾高氣昂地評論道:字丑成這樣還好意思現(xiàn),我三歲時寫的都比這個好! “切!”梁喬立刻霹靂啪啦一陣按,很快又發(fā)了一條微博——掛一只心理陰暗的蛇精病大爺請你吃便便。順便工作室,陸嘉禾歌迷會,陸嘉禾全球米分絲后援會,上次就是這個蛇精病罵你們愛豆唱歌死難聽靠賣rou炒作,不謝! 簽售會兩點開始,一點半左右就來了一批米分絲,在場外排著隊等候。余爾分不清這些是真米分還是托兒,不過看到大家那么喜歡她的書的樣子,雖然分辨不出是不是演戲,她還是覺得挺高興的,跟工作人員說了一聲,提前開始。 人不算多,簽名的時候她給每個人都寫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后送了一套她自己準(zhǔn)備的小禮物,明信片、小布偶、鋼筆之類的。她以為人不會太多,禮物只準(zhǔn)備了五百份,結(jié)果后面人越來越多,禮物都送完了,她就拜托一位工作人員去買了很多吃的喝的分給大家,用的她自己的錢。 到最后余爾手已經(jīng)酸的使不上力氣,飲料和零食都送得一干二凈,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梁喬看了看時間,開始安排工作人員收拾東西。剛要撤桌子,有個胖乎乎的小meimei跑了過來,因為跑得太急停在桌前的時候還直喘氣。 “哇~你是魚小廚本人嗎?”她看著余爾問。 “對啊?!?/br> 她又“哇”了一聲:“真人好漂亮!”她從書包里掏出一本已經(jīng)有些發(fā)舊的書,不太好意思地說,“你能給我簽個名嗎?這本書已經(jīng)被我弄皺了,因為我看了很多遍,真的很好看!” “當(dāng)然可以呀?!庇酄柦舆^來,甩了甩右手,一邊寫一邊問她,“你還在上學(xué)嗎?幾年級?。俊?/br> “高一。”小姑娘說,“一下課我就跑過來了,差點趕不上呢嘿嘿……” 余爾都愣了下:“高一啊……”頓了頓,給她寫上:青春是最美好的年紀(jì),希望你珍惜這段陽光燦爛的年華,不辜負時光,好好學(xué)習(xí),做最優(yōu)秀的自己!祝愿你所有的夢想都能成真!:) 禮物已經(jīng)都送光了,余爾干脆把自己的簽字筆送給了她:“這支筆是別人送給我的,用了好久了,送給你做個紀(jì)念吧。以后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看太多小說,加油哦~” 小姑娘歡歡喜喜地拿著筆走了,余爾甩了甩手腕,呼了一口氣,好累哦。 她往后一靠閉目養(yǎng)神,忽然有一雙手放到了她的太陽xue上,輕輕按捏著,白經(jīng)池的身后在頭頂響起:“累嗎?” 余爾睜開眼,看到一張倒著的臉,嘿嘿笑起來,把因為捏筆捏太久已經(jīng)有些變形的手指局給他看:“好累的,手快酸死了。” 白經(jīng)池抓住她的手,在手腕和手指上輕輕捏著。 “你什么時候來的呀?” “剛剛,你給小胖子簽名的時候?!卑捉?jīng)池說。 余爾笑嘻嘻:“你來接我嗎?” “嗯?!卑捉?jīng)池牽了牽嘴角,“接你回家,好不好?” ☆、chapter 66 回去的機票是梁喬一早定好的,白經(jīng)池來之前也訂好了票,同一班機,不過是頭等艙。雜志社經(jīng)費有限,梁橋定的經(jīng)濟艙,余爾坐在她旁邊,另一邊是一位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神色疲憊,一上飛機倒頭就睡。 起飛沒一會兒,空乘過來溫柔地叫醒那個男人,“先生您好,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恭喜您成為我們公司第99999位乘客(數(shù)字是瞎寫的),作為福利,您可以免費升級為頭等艙,那邊空間更寬敞,休息更舒服,您隨我過去休息吧?!?/br> “真的?有這么好的事?”那男人原本困倦的眼睛亮了亮,又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對方又是空乘,他都要懷疑自己遇到騙子了。 空乘的笑容無懈可擊:“是的,恭喜您,您隨我來就知道了?!?/br> 那男人半信半疑地跟著去了,梁喬一臉羨慕地盯著,嘖嘖道:“我怎么遇不上這種好事呢!長這么大抽獎就中過一包洗衣米分。” 余爾笑了:“你來我這抽,肯定能中大獎?!?/br> “好呀好呀!”梁喬樂起來,“我不要頭等艙了,直接給我一架直升機吧哈哈哈?!?/br> “沒問題,小時候爺爺給我買的飛機模型還在呢,明天我就給你拿過來?!庇酄栃ξ卣f。 “模型啊……”梁喬夸張地嘆了口氣,“那你還是送我一美男吧,器大活好的,實用?!?/br> 另一邊閉目養(yǎng)神的實習(xí)小姑娘嘴皮子一動,蹦了一個字出來:“污!” “這就叫污?”梁喬轉(zhuǎn)向她,猥瑣地挑了挑眉毛,然后撩起小姑娘一縷頭發(fā),用手指繞著,語氣曖昧道,“小meimei,今兒晚上jiejie去你房間啊,好好教~教~你什么叫污,讓你體驗一下,好不好?” 小姑娘“啪”一聲,一掌拍在她腦門,口中念念有詞:“奉五行之理,其利如金氣,斬斷鈍之木氣!金克木!魔瘴退散!” 梁喬:“……” 余爾:“哈哈哈哈……” 正樂呢,旁邊的位置忽然有人坐下來,余爾轉(zhuǎn)頭,咧著的嘴角來不及收起來,眼里還轉(zhuǎn)著淚。白經(jīng)池一愣,又哭又笑的,干嘛呢這是? 他在空出的位置坐下來,余爾抹抹眼角,忽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人是跟你換的座位?你讓空乘過來的?” 白經(jīng)池小幅度勾了勾嘴角,沒承認(rèn),更沒否認(rèn)。 登機的時候頭等艙已經(jīng)滿員,白經(jīng)池就把頭等艙的票給她,讓她去做,余爾死活不去,一是因為梁喬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她一個人跑去頭等艙不合適;另一個原因是,讓白經(jīng)池跟梁喬坐一起?!她怕白先生被梁喬調(diào)戲,畢竟那丫是個見帥哥就要撩一撩的小婊砸,她才不放心呢! 白經(jīng)池拗不過她,自己去了頭等艙,然后就想了這么個辦法換到了經(jīng)濟艙來。 余爾哼了哼:“心機男!” 白經(jīng)池捏住她臉頰上的rou扯了扯:“小笨蛋!” 余爾被這個稱呼驚了一下,臉唰一下紅透了。那邊打架的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來,看好戲地盯著她倆,聽到這話就開始起哄。 梁喬瞇著眼睛搖頭:“嘖嘖嘖……” 實習(xí)生則一本正經(jīng):“咦?我的手中怎么突然多了火把?” 余爾又羞又惱推了梁喬一把:“別鬧啦!” 白經(jīng)池突然問:“兩位單身?”網(wǎng)絡(luò)上的流行語他不懂,不過兩人的表現(xiàn)很容易猜。 梁喬:“沒錯,兩只狗在這里看著你呢,投一包狗糧允許秀一次恩愛,沒現(xiàn)糧的話可以折換成現(xiàn)金,支付寶微信轉(zhuǎn)賬也可以,我們很專業(yè)的?!?/br> 實習(xí)生:→_→。戳了戳梁喬,欲言又止道:“那個,喬姐,其實我有男朋友了……” “……”梁喬眼睛一閉靠在后面,“你們聊,我有個覺要和周公談一談?!?/br> 白經(jīng)池笑了下,高深莫測地來了句:“梁小姐不必著急,桃花這東西,說來就來了。” “呵呵!”梁喬不領(lǐng)情,“不著急,我從來不著急?!?/br> 余爾皺著眉毛戳了戳白經(jīng)池手臂,小聲問他:“你那句話什么意思???”說的那么莫名其妙,不像他平時的風(fēng)格啊。 白經(jīng)池笑容更深,“你過來我告訴你?!?/br> 余爾立刻把耳朵湊了過來。小耳垂圓潤白皙,看起來軟乎乎的,白經(jīng)池沒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很好摸。然后作勢將手擋在她耳邊,小聲跟她說了幾句話。 余爾難以置信,看了看梁喬,也很小聲地說:“你說,那個誰,”手指指向梁喬,“那個她?” 那個誰那個她……好難理解的一句話。 白經(jīng)池一臉高深地點頭,其實他也挺驚訝的。那天偶然遇到,關(guān)衡居然破天荒跟他打了招呼,雖然那個招呼打得他不是很喜歡。 “嘿,白經(jīng)池吧,我認(rèn)識你。”白經(jīng)池很難忘記關(guān)衡鼻子上貼著紗布還壓不住的吊吊的樣子,好似被他認(rèn)得是一件多么榮幸的事。他還說了句:“你老婆很可愛啊,哈哈……” 白經(jīng)池忍住沒上去揍他,因為他緊跟著鬼鬼祟祟地靠過來問:“她是不是跟那個傻……不是,她是不是跟梁喬很熟?” 白經(jīng)池沒跟他多說,不過沒多久就聽說關(guān)意集團旗下成立兩年、存在感幾乎為零的今悅文化有了大動作,收購了兩家規(guī)模不小的文化傳媒公司和雜志社,連帶著一個最近幾年才冒頭的小工作室,就是梁喬工作的那個,合并成了“今悅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據(jù)說坐鎮(zhèn)的是關(guān)家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老二。 然后一切都很明顯了,關(guān)衡明擺著是看上梁喬了。 關(guān)衡那個混世魔王啊……余爾默默在心里給梁喬點了根蠟,過了一會兒,又加了一支,給關(guān)衡,這倆人湊一塊,指不定誰降住誰呢。 下飛機時天已經(jīng)擦黑,白經(jīng)池的車就停在機場,梁喬和另外兩名女生搭便車,其他幾位男士自行打車去了。把那群嘰嘰喳喳的女人送回家,余爾跟梁喬說了幾句話才道別,回到車上就聽到白經(jīng)池長嘆一聲,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怎么了呀?”她問。 白經(jīng)池有些無奈地笑:“三個女人一臺戲。” 余爾樂了,然后下意識為她們說好話:“她們都很活潑的,人也很好?!?/br> 白經(jīng)池卻根本沒聽進去,垂了垂眼皮,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小魚……” “嗯?” “今晚不回家好嗎?” 余爾立刻抬起眼皮瞄他,他的表情看起來正經(jīng)極了,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完全看不出來。余爾哼哼唧唧地:“不回家你想干嘛?” 這話問的,白經(jīng)池都想臉紅了,捏了捏她的手指,輕聲說:“干一些有趣的?” 余爾故意問:“比如呢?” “比如……”白經(jīng)池瞅了眼外面靜謐的夜幕,一輪圓月靜靜掛在那兒,今天好像十六,正是最圓的時候,“看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庇酄栆渤蛄艘谎郏粷M意道。在老家待的那段時間,看慣了山山水水星河日月,那邊才是真漂亮,城市里的月亮再圓,都缺了一股味道。 “好看啊,又白……又圓……”說著說著,聲音不知道怎么好像變了調(diào)。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余爾好像感覺到他的視線往某個地方瞄了一眼,她默了下,緩緩開口:“……你確定,你是在說月亮吧?” 白經(jīng)池竟然笑了一聲:“也許吧?!?/br> 余爾此刻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形容,男人憋久了都會崩壞嗎,怎么感覺他畫風(fēng)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