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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之南,之南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徐之南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的神色,“就是想換個環(huán)境了?!弊约旱呐畠?,這些年來雖然不在她身邊,但什么動作代表著什么,他們這對當父母的還是知道一二的。

    看出來她是有難言之隱,徐爸爸也有點到為止地沒有再問。倒是徐之南,見他們這么早就回來了,便問道,“你們今下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以前她念書的時候,這兩人打麻將可是要打到七點鐘才回來的。

    “都退休了,誰成天打麻將啊?!毙靘ama說道。徐之南點了點頭,他們以前那么熱衷的事情,在工作的間隙中總是盼望著能夠抽出時間來打打麻將,沒想到真的到了可以天天打麻將的時候,反而不想了。

    今天晚上徐之南回來了,徐mama問她,“要不然你做飯吧,我天天做飯都做煩了?!毙熘洗饝耍f起來她廚藝這么好,也全靠自己mama,要知道的徐mama這么多年,一直沒能脫離黑暗料理界,做出來的飯隨心所欲到令人發(fā)指,也不知道她爸爸為什么能吃這么多年。大概味覺已經(jīng)麻木了吧。

    一家人都很自然的沒有提到衛(wèi)陵,不是故意的,而是已經(jīng)成了一種自然,這個人從未融進他們的生活,自然也不會在他們這里留下任何的軌跡。才結(jié)婚那段時間,徐之南的父母還會忐忑地問幾句,但時間一長,看到衛(wèi)陵那么對徐之南和對他們,自然心思也就淡了。徐之南愛他,可以容忍他這樣。但是他們不愛衛(wèi)陵,沒有理由這樣做。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干什么包容他這些壞脾氣呢?不給他好看都算給他父母面子了,還要讓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簡直是癡心妄想。

    徐之南進了廚房,看冰箱里有一塊托過的五花rou,還有土豆花生什么的,便決定今天晚上做紅燒rou。徐mama進來給她打下手,母女倆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突然之家,徐mama的聲音像是被人掐斷了一樣,突然停住了。

    徐之南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情,轉(zhuǎn)過頭去一看,就發(fā)現(xiàn)她mama正滿臉驚惶地看著她。看到徐之南在看自己,徐mama走上來,捧住徐之南的臉把她往燈光底下帶,“你脖子上這幾刀什么?”

    剛才她頭發(fā)散著,客廳里又沒開燈,不注意看就看不到,如今廚房里燈光大亮,她又把頭發(fā)扎了上去,脖子上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一眼就能看到了。

    徐之南只是微微一怔,在心底嘆了口氣,知道是瞞不住了,就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么,就是做了個小手術(shù)?!?/br>
    什么小手術(shù)剛好在動脈上面?聯(lián)系之前她說辭職的事情,徐mama一下就明白了,“你辭職是因為你生病了?”話音剛落,她眼淚就掉了下來,氣得拍了一下徐之南,“你這死孩子,怎么什么事情都不跟家里說一聲?你生病做手術(shù),我跟你爸爸知道都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醫(yī)院,怎么過來的?”

    “沒什么,就是幾天而已?!毙熘鲜钦娴挠X得沒什么,更艱難的時日她都過來了,更忐忑驚惶的心理她都經(jīng)歷了,怎么會反而手術(shù)做完了還要害怕呢?

    徐mama卻不怎么想,又打了徐之南幾下,罵道,“你不說,你怎么不給家里說呢?哪個姑娘像你這樣,出了什么事情一聲不吭自己扛著?哪個姑娘像你這樣死撐著......”說到后來,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

    徐爸爸在外面看電視,聽到她們的聲音,以為徐之南跟她mama在吵架,連忙邊進來邊問道,“你們兩個又在干什么?”

    徐之南正要說“沒事”,她mama已經(jīng)先一步,跟徐之南的爸爸說道,“她喲,生了那么大的病,自己去做了手術(shù),到了父母面前連話都不說一句,還是我問了她才說的。你說你這女兒怎么那么傻?別人家的姑娘傷了痛了,就是有個頭疼腦熱,都恨不得嚷嚷得讓全天下知道的,就你的女兒,傻子一樣,再痛吭都不會吭一聲?!?/br>
    徐爸爸聽了,臉上表情也不是那么好,眼中有些心痛,走上來看仔細打量徐之南,“你做什么手術(shù)?”

    她還沒有說話,徐mama就把她拖到燈光下面,指著她脖子上還沒有愈合完的傷口說道的,“你看吧,那么漂亮的脖子,就這么幾道疤,難看死了。”她也發(fā)現(xiàn)自己找錯了重點,連忙說到,“她還跟我說她是小手術(shù),什么小手術(shù)在動脈上面?”

    徐爸爸仔細看了看,果然她的刀口在動脈上面,他也想到了徐之南辭職的事情。能讓丟開她那么喜歡的事業(yè),肯定不是她口中的“小手術(shù)”那么簡單,他連忙問道,“究竟怎么回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脖子上好端端的怎么要做手術(shù)?”

    徐之南知道他們是想岔了,連忙說道,“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平常太忙不注意休息,又壓力大,所以甲狀腺出了問題,長了腫瘤,切掉了就沒事了。”

    聽到是腫瘤,徐mama臉上又白了一下,急急問道,“那是良性還是惡性???”

    “良性良性?!闭H寺犚姟澳[瘤”都會害怕,何況還是徐mama這種一向都經(jīng)不得嚇的人。徐之南不得不解釋道,“這個腫瘤,就是惡性,都沒什么大問題,不像其他腫瘤那樣要人命?!?/br>
    徐mama聽了,還是有些不放心,看了兩眼徐之南,“我還是不信你。真要像你說的那樣,你會心甘情愿地辭掉你那工作?”她轉(zhuǎn)過頭來對徐爸爸罵道,“你看這就是你女兒,出了什么事情不跟家里說一聲,再大的問題到了她那里也只是輕描淡寫兩句話,她就是要死了,都跟人說她是睡一覺。”

    到底是自己mama,最了解她。徐之南聽了一陣默然,她是不敢把醫(yī)生給她的其他診斷說出來的,要不然家里又是一陣好鬧。他們兩個一定會把她從上學開始一直數(shù)落到現(xiàn)在,從她生活習慣作息時間,方方面面,把她“打理”一遍。

    徐mama一面是心痛,一面又是怒其不爭,徐爸爸已經(jīng)拿出手機來開始查徐之南的病癥,徐mama還要說什么,他已經(jīng)先她一步,把她從廚房里拖了出來。

    徐之南做了一個腌篤鮮,一個紅燒獅子頭,炒了個三鮮豆腐和金沙玉米,再燒了個小菜湯,一頓飯便做好了。

    徐mama進來端菜,像是猶豫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了問她,“那,你生病,是誰來照顧你的呢?”

    徐之南知道她這是在側(cè)面問衛(wèi)陵,心中一酸。這些年不僅她受委屈,父母也跟著一起受委屈,想來也是一種不孝,偏偏她到了此時才幡然醒悟。不過既然母親問,還是要跟她說實話,“是衛(wèi)陵?!?/br>
    ☆、34|第33章

    第三十四章

    徐mama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神色才有些松動,端著菜走出去,小聲地說了句,“那還算他有幾分良心。”

    “什么良心?”一直在聽她們說話的徐爸爸抬起頭來看了徐mama一樣,“這原本就是他應該做的。難道他盡到了他的本分,還要感謝他嗎?”

    他說的話也在情在理,徐mama趕緊不再說了,轉(zhuǎn)過身去幫徐之南端菜。

    等她坐到餐桌上,徐爸爸便問道,“如今你辭職了,那往后你怎么打算的?”

    徐之南端著飯碗的手一頓,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他們,“還沒想好呢?!?/br>
    “要不然這樣吧,我看開了年又要招公務員了,你去考公務員吧。考法院檢察院什么的,工資待遇比其他單位好,專業(yè)又對口,有了專業(yè)限制,分相對來講低一些?!毙彀职衷秸f越覺得可行,“你有了當律師的工作經(jīng)驗,加上你本身的能力,考上了業(yè)務也能很快上手,不比你在外面天天風餐露宿掙兩個辛苦錢呢?”

    當公務員?徐之南試想了一下那種朝九晚五的日子,覺得離自己好遠。她笑了笑,敷衍道,“再說吧,計劃得那么好,我也不一定能考上?!?/br>
    看出來她談性不高,徐之南的爸爸也停了下來,一家人專心致志地吃著徐之南今年回家的第一頓晚飯。

    吃完飯,徐mama去洗碗去了,徐之南抱著平板坐在沙發(fā)上看案情,突然身邊的沙發(fā)陷了下去,徐爸爸問她,“之南,有件事情我要問你?!?/br>
    徐之南知道這是她爸爸要跟她談話了,放下平板,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問?!?/br>
    徐爸爸想了想,說道,“你生病這件事情,衛(wèi)陵怎么看?”

    他們家很少提到衛(wèi)陵,近些年來幾乎都有意無意地忽視了他。不僅是因為衛(wèi)陵這個人從未參與到他們的生活當中,更是因為衛(wèi)陵的種種做法實在讓人不愉快。偏偏他們對這個人無可奈何,于是干脆就忽視他了。

    爸爸的意思,其實就是在問,原本衛(wèi)陵就不喜歡她,如今她生病了,還是慢性病需要長期調(diào)養(yǎng),衛(wèi)陵有沒有更難為她。

    雖然已經(jīng)打算跟衛(wèi)陵離婚了,徐之南還是要實話實說,“沒說什么。他......”回憶了一下她生病這段時間來衛(wèi)陵的表現(xiàn),徐之南給他下了個不輕不重的定義,“還行吧?!睕]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壞,他們兩個之間淡淡的,有些不像夫妻。

    “‘還行’是什么意思?”徐爸爸有些頭疼,他不想跟自己女兒打太極,“你是要跟他相互扶持走完一輩子的,單獨只是個‘還行’那是肯定不行的?!€行’最多最多只是個合格的伙伴,連‘稱職’都稱不上,何況他還是你的丈夫呢?!?/br>
    徐之南知道是這個道理,她也想明白了,未必要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但是無論是她的家庭還是衛(wèi)陵的家庭,都是相當傳統(tǒng)的,提離婚出來,過不了雙方父母那一關(guān)的。

    “其實這兩年,我也想了很多。”徐爸爸慢慢說道,“我原本以為,衛(wèi)陵只是年輕不懂事,總有長大的一天。但現(xiàn)在看來,他好像永遠都懂事不了了,與其你在這里苦苦地等他懂事,讓自己受苦受難,不如,你們兩個離婚吧?!?/br>
    徐之南滿臉愕然地抬起頭,她是沒想到,原本以為會很費力地說服父母讓她跟衛(wèi)陵離婚的,誰知道居然連她自己提都沒用提,爸爸就主動說了出來。

    徐爸爸埋著頭,自然是沒有看見徐之南的表情,猶自在那里低頭說道,“你以前是個健康的人的時候,衛(wèi)陵都不喜歡你,現(xiàn)在你生病了,他對你半分感情沒有,只會更嫌棄你?,F(xiàn)在或許是看你可憐,他心里那點兒良心發(fā)作,沒有說什么,但時間一長,他他未必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對你。與其等著將來他主動提出來,倒不如你先跟他說,還有幾分尊嚴?!?/br>
    他一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已經(jīng)恢復鎮(zhèn)定的徐之南,問道,“你看怎么樣?”

    她爸爸已經(jīng)答應了,mama那邊應該也離答應不遠了。但衛(wèi)風和安慧茹那里,未必有她父母這么好說話。徐之南不想拿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費心,更不愿意多講,“我再看看吧?!?/br>
    徐爸爸知道她對衛(wèi)陵的執(zhí)念,嘆了口氣,還是要提醒她,“再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他也不會喜歡你,反而把你自己耽擱了。現(xiàn)在的觀念又不是以前那年代,女人離了婚就嫁不出去了,你有工作又年輕,還沒有孩子,二婚初婚本來也就沒多大的區(qū)別。真要喜歡你的人,只會當你年紀小談了個不如意的戀愛,根本不會管那么多?!闭f到這里,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勸徐之南,“時間不等人。萬一你中途遇到真心喜歡你的人,可你這邊婚還沒有離,白白錯過了就不好了。”

    徐之南真想告訴他,她現(xiàn)在根本不想戀愛更不想結(jié)婚,但又怕自己這話一說出口,她爸被嚇到了,連她跟衛(wèi)陵都不讓離了,于是干脆住了嘴。

    mama洗碗出來,他們要看電視,徐之南還要想案子,便進了自己的屋子。她跟高法官打了個電話,又商量了一下,正要縮到床上窩著,有人敲了敲門,徐之南喊了聲“進來”,徐mama便打開門進來了。

    她把門關(guān)好,仔細看臉上還有幾分淚痕。徐之南想也許是她爸爸跟她說了他支持徐之南和衛(wèi)陵離婚的事情,所以mama才這樣的。果然,她mama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剛剛你爸爸已經(jīng)跟我說了?!?/br>
    她坐到床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徐之南,“當初你要嫁他我就不同意,這人從心里都不喜歡你,強扭的瓜怎么會甜呢?這下好了,幾年的時間白白在他身上耽擱了,你非但討不了好,反而留下一身傷。結(jié)婚就結(jié)婚了吧,結(jié)果剛才你爸跟我說他想你跟衛(wèi)陵離婚?!彼屑毚蛄苛艘幌滦熘喜弊由系牡犊?,“他把你這個病的病因翻出來給我看了,說是壓力大,長期抑郁最容易得這個病了。怎么會不得病嘛,工作上壓力已經(jīng)那么大了,生活中還得不到慰藉。老公不體貼也就算了,還時常來找你的晦氣......”說到這里她也有些喘不過氣,趕緊撫了撫心口,“你從小主意就大,我跟你爸說什么都沒用。誒,別人家的姑娘撒嬌弄癡的,生怕長大了,到你這里就是生怕長不大,以前覺得很放心,現(xiàn)在卻覺得好鬧心。要是你不是這樣的性格就好了......”

    徐之南扯了扯嘴角,她也想不那么快長大,但是現(xiàn)實不允許啊......

    “我想了想,你跟他離了婚也有好處,什么婚姻啊,什么工作啊,再怎么樣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繼續(xù)長期這樣壓抑,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就得了大病呢?!毙靘ama嘆了一口氣,“離婚總比得病好吧?”

    徐之南心情有些復雜,說起來,她能養(yǎng)成如今這樣的性格,她的父母功不可沒。雖然是小城出來的姑娘,但也是家中獨女,本應該從小就受著寵愛長大,但是他們家有些不一樣,尤其是徐之南的mama。

    徐之南的mama,是典型的中國式女兒。她是家中老大,下面有個弟弟和一個meimei。偏偏徐之南那個舅舅一直以來都是個游手好閑不思進取的人,拖累舅媽表弟就算了,還要來拖累他們家。徐之南從有記憶以來,就知道m(xù)ama經(jīng)常給舅舅錢,背著爸爸給,當著爸爸給。然而越是給的多,舅舅家里越窮。她明明是獨女,卻什么事情都讓著舅舅生的那個表弟,哪怕是家里只有一顆糖,就要給弟弟。小時候是糖果是零食,大了些就是各種資源。弟弟要去學鋼琴,徐之南的mama二話不說送他去學;學了兩天不愿意了,要去學吉他,徐之南的mama又二話不說地送他去學。

    他們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錢只有那么多,給了表弟自然就不能給徐之南了,她就只能待在家里自己跟自己玩,因為要把錢拿去養(yǎng)舅舅家,徐之南自己都好多年沒買過新衣服。

    小孩子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徐之南被人嘲笑過幾次穿著,她自己臉上也覺得掛不住,原本就不怎么合群,這下就更不合群了。

    更可怕的是,她自己以前雖然不高興mama把寵愛分給一個一表三千里的表弟,但因為mama經(jīng)常告訴她要當個聽話的乖女兒,所以長期再這樣思想灌輸下的徐之南并沒有覺得有原則上的不對。直到后來慢慢長大,開始明白事理了,她才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發(fā)生在他們家中這種畸形的金錢狀況和不公平的對待。

    表弟只比她小兩歲,現(xiàn)在還在上大學,學校不怎么好,徐之南的mama老早就跟她爸爸說了將來表弟找工作,要徐之南的爸爸幫忙的??蓱z徐之南從小到大無論上學還是工作都沒讓父母cao過一分心,現(xiàn)在到全讓他們cao心cao到別人那里去了。

    至于她那個小姨,就更是一言難盡了。姨父收入比較高,小姨自然也有底氣,她跟徐之南的mama比了一輩子,什么都要比徐之南的mama強,徐之南以前稍微有些地方趕不上別人的,她mama回來便會說她罵她。至于徐之南的爸爸,他那個時候忙著工作,根本沒精力來管家庭的事情。

    徐之南的mama覺得這是件小事情,但在徐之南看來,卻是不可原諒的。這么多年她一直嚴格要求自己,雖然是存了不能比別人差、不能讓別人看輕的心理,但未必沒有想得到母親承認的想法,只是她這個人一向強硬慣了,自己羞于承認罷了。

    在徐mama那里,徐之南做得再好,都有差距。她舅舅的兒子就是打si人都是情有可原。徐mama自己覺得她這叫嚴格要求徐之南,但在徐之南看來,不過是母親偏心。

    她那么渴望脫離這個家庭,甚至后來擇偶,很難說跟徐mama這種長期以來的教育沒有關(guān)系?;蛟S應該講,正是她這種教育,才讓徐之南最終選擇了衛(wèi)陵。

    徐爸爸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可徐mama還不覺得有錯,只當錯誤在別人,反正她沒錯。

    所以徐之南,才會像今天這樣強硬獨立吧。

    連母親都長期沒給她帶來安全感,何況是別人呢?安全感,只有自己才能給。

    徐mama還在兀自地說些什么,但徐之南卻聽得頭痛,她打斷mama的絮絮叨叨,“我在做事情,你先出去好不好,這些事情我們過幾天再說?!币驗榛貞?,聲音中已經(jīng)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強硬。

    徐mama知道她這是生氣了,訥訥地住了口,轉(zhuǎn)身出去了。

    除了才回來那天徐之南家里討論過她的婚姻和工作之外,其他時候就再沒說過。眼看著就是大年三十,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家里還是要準備雞鴨魚rou,徐之南在廚房忙著準備中午的菜肴,外面卻傳來她的手機鈴聲。她以為是陳佳璐來給她拜年,徐之南連忙洗手,走出去拿起電話來一看,竟然會是衛(wèi)陵。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著他的名字,徐之南心中一時有些復雜。不過她還是拿了電話,到她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接通了電話,“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關(guān)系,徐之南的聲音有些冷,那邊的衛(wèi)陵像是被凍了一下,頓了頓才說,“我到你們這兒了,你家在哪兒,我開車過來?!?/br>
    今天是大年三十,沒想到衛(wèi)陵說他要來就真的來了。但是那又怎么樣?徐之南想也沒想地就說到,“不用了我家里有客人你來了坐不下?!彼麄兗页D耆齻€人,哪里來的什么客人?

    衛(wèi)陵沒有想到她這么不近情面,絲毫不看他是過年開了老遠的車來的,有些委屈也有些生氣,不過他還記得徐之南氣不得,真要把她惹到了,說不定今天就要拉著自己回s市離婚。想到這個衛(wèi)陵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把他mama拿出來躺槍,“我媽給你們家?guī)Я藮|西。”

    ☆、35|第33章

    第三十五章

    她可以不給衛(wèi)陵面子,但是不能不給衛(wèi)風和安慧茹面子。離婚的事情是她跟衛(wèi)陵之間的事情,沒道理牽扯到兩邊的家人。徐之南聽他這么說,知道他是在找借口,卻也不得不軟了口氣,給他把自家地址說了,順便囑咐道,“你要是不認識的話,可以問下路人。”完全沒有要下去接他的意思,說完更是不給他提任何要求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衛(wèi)陵看著手機已經(jīng)暗下去的屏幕,無奈地笑了笑。他以前總是不相信報應這回事,現(xiàn)在可不就是來了?

    按照徐之南說的,他問了兩個人就確定下來方向了。她老家所在的小城不大,因為跟s市只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這里好多人都往s市去了,小城的發(fā)展也就慢了下來。不過看著街上優(yōu)哉游哉的人們,倒是隨處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的s市,好太多。

    路過花店的時候,衛(wèi)陵停了一下車,花店裝潢得很有趣,一派森系風格,這種店面無論是放在s市還是這個小城,都足夠吸引人的眼球。門口擺放著包裝好的花束,跟一般的捧花并不一樣,處處顯出老板的別出心裁。

    他想了想,拉開車門走了下來,拿起放在外面那豎粉色的荷蘭芍藥對立面坐著的女孩子說道,“這種花還有么?”

    “有的?!彼酒鹕韥恚叩叫l(wèi)陵面前,“請問先生你要多少?”

    衛(wèi)陵有些愣神,他上次自己買花還是好多年前跟關(guān)子衿買,在那以后跟人送花都是助理搞定了。而那些年流行的樣式,如今看來土得都能進墳墓了。

    “我不知道你們這里是怎么搭配的,你看你怎么弄吧?!狈凑膊欢?。

    聽他這么說,那個女孩子笑了笑,彎腰從旁邊的桶里拿出包裝好的芍藥,一邊手腳麻利地拆開,一邊問他,“那先生你是送給誰呢?”

    衛(wèi)陵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是我太太?!薄疤边@個詞,還是他第一次跟徐之南聯(lián)系起來。

    “哦。”那個姑娘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自然一樣,在修剪花枝的間隙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先生真是個體貼的人呢?!?/br>
    體貼?衛(wèi)陵只想笑。這樣的詞放在他身上真是諷刺啊。他若是體貼,他跟徐之南也不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那個姑娘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這些事情,兀自在那里說道,“先生你太太喜歡什么樣的花?”她手上的花束已經(jīng)初見模型,想來是問了好添上去。

    但徐之南喜歡什么花,衛(wèi)陵還真是不清楚。他想了想,老宅面前徐之南費心費力養(yǎng)的那些月季和菊花浮現(xiàn)在了他眼前。衛(wèi)陵開口說道,“月季,她喜歡月季?!逼鋵嵭熘细嬖V他,她喜歡能開又能香還又大又艷麗的花朵,可現(xiàn)在是買鮮花,自然跟自己養(yǎng)花不一樣了。

    那個女孩子點頭,折轉(zhuǎn)過身,拿了幾支顏色不一的月季出來,添上去之后拿給衛(wèi)陵看,“你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添的?”

    粉色的芍藥做底,上面有藍色繡球和白色的滿天星,還配了幾朵深粉和桃紅月季花,看上去溫文爾雅又充滿新意。徐之南......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吧?

    衛(wèi)陵搖頭,示意這樣就很好。那個女孩子聽了,轉(zhuǎn)過身,找來灰色的皺紋紙給他包上,然后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