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后面的敵人停步了,然后退縮,眼光閃動,露出驚懼之色。他們怕的不僅是我,還有火精劍?;鹁珓玖藬橙说孽r血之后,變得通體血紅,冒出火焰狀的光焰,耀眼的紅光照亮了整條山洞。我握著劍沒有動,但劍身卻在不停地震顫,嗡嗡震響。耀眼的紅光隨著劍身震顫而波動,更像是火焰在舞動。同時它還在散發(fā)出暴戾、兇殘、血腥、妖異的氣息,像是一只可怕的妖獸蘇醒,想要掙脫束縛吞噬一切生命。 我心中的殺機與憤怒,和火精劍的噬血欲望是一致的,所以我不需要壓制它、束縛它,揮劍向前沖殺,盡情揮舞。敵人的兵器和圓盾根本擋不住火精劍和劍芒,一個接一個被我砍倒,再勇敢的人面對這種情況也會失去勇氣,爭先恐后往后跑。 “不許后退!”敵兵后方傳來威嚴的怒喝聲,敵將在后而堵住了他們的退路。敵兵只能又調(diào)頭向我沖來,有如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我一步不停,踏著敵人的鮮血和尸體前進,殺了大約百人,前面再無敵兵,只有一個手拿雙刀的敵將站在那兒,旁邊躺著五六具尸體,后退的敵兵被他殺了! 此人手中雙刀的樣式、長短都與孫二的殘陽刀一樣,但材質(zhì)更好。還有他拿武器的姿勢、眼神也很像孫二,氣勢卻比孫二更強。孫二是四星殺手,那么此人至少是五星殺手,可能還更高。 據(jù)說諸侯禁制院殺手最高是七星,平時執(zhí)行任務的一般是一星、二星,三四星殺手就可以橫著走了,四星以上是很少出現(xiàn)的。那么眼前這個很可能是負責督戰(zhàn)、執(zhí)法的監(jiān)軍最高軍官。 殺手一聲不吭就沖了過來,雙刀急攻,刀芒隱現(xiàn)。這兒礦洞稍寬了一些,足夠揮動雙刀,但也沒有多少躲避的空間了。我沒想要躲避,沒等他的刀攻到就狠狠一劍劈了過去。 “當”的一聲,火星迸射,他的刀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同時他的面具裂開掉落,從前額到左嘴角出現(xiàn)長長的傷口。他擋住了我的劍,卻擋不住劍氣,差一點被劈開了腦袋。 殺手就像不知道自己受傷,一刀接一刀攻來,全是同歸于盡的打法。我還不想跟他同歸于盡,只能先擋住他的刀。雙武器本來就有些優(yōu)勢,這樣舍命狂攻,雙刀急如狂風暴雨更是難擋,我被他壓制著火精劍有些施展不開,一步步往后退。 此人刀法之精妙遠勝孫二,身法詭異,幸好這兒地形狹窄,他的身法優(yōu)勢發(fā)揮不出來。俗話說“雙刀就看走”,無法靈活移動,也嚴重影響了他出刀,而我的武器優(yōu)勢卻可以完全發(fā)揮出來,只要簡單橫劈豎砍就能對他造成極大威脅。 幾十招后,他的右手刀突然斷了,微一愣神之際,我以劍絞住他的左刀撥開,一劍刺向他胸口。殺手竟然無視我的攻擊,右手斷刀向我砍來,又是要跟我同歸于盡。我顧不上傷他,急忙側(cè)身后仰躲避,還好他的刀變短了,前端擦著我的胸口落下,而我的劍偏斜,把他的右手臂切斷了。 我精神大振,揮劍狂砍,幾道劍光之后,他的身體裂成了好幾塊掉落地面,死得不能再死了。后面遠遠觀戰(zhàn)的普通敵兵嚇破了膽,轉(zhuǎn)身狂奔,眨眼逃得不見蹤影。 精神松懈下來之后,我感到有些虛弱,戰(zhàn)斗時間并不長,不該如此疲憊,可能是火精劍吸走了我的精神和體力。它真的變成了一柄妖劍,銳不可擋,威力驚人,但對我的損害也是明顯的。 我對跑過來的飛虎隊員說:“收集所有帶紅色的兵器,斷刀斷劍安個手柄,用它們可以把敵人徹底殺死,殺一個敵人就少一個?!?/br> 飛虎隊員立即照辦,打掃戰(zhàn)場。我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和體力基本恢復,沒什么大礙。火精劍這時不發(fā)紅光了,與以前差不多,但是映照著火光,劍身上面似乎有了些顏色更紅的紋理。 我以為是有血水凝固在上面,在衣服上擦了擦,卻沒有擦掉,再對著火光細看,那是從里面透出來的暗紋,排列整齊嚴密,像是蛇身上的鱗甲一樣。 我有些驚訝,胖子只說有可能培養(yǎng)出器靈,沒說劍也會變樣,現(xiàn)在沒看到什么器靈,劍卻先開始變異,居然長出鱗片來了! 敵人沒有再發(fā)動進攻,也許他們已經(jīng)完全死心了,束手無策了。 進入地下的第三天,挖掘隊挖到了一個天然山洞,沿著山洞出去,果然是在山的另一側(cè)峽谷中。此時正值深夜,我親自帶了一支偵察隊爬向山頂,觀察敵人的動向。 一路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這讓我有些意外,難道敵人沒有想到我們會掘洞出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到了山梁上往礦場那邊看去,城內(nèi)城外的帳篷沒有我預料的多,倒是五十里外敵人最早扎營的地方,到處都有星星點點移動的火光,那是邏巡隊。看來敵人的主營還是在那邊,只有不到一萬人駐扎在礦場。 有一隊人馬離開了敵人主營,沿著大路往冶煉場方向走去,隊伍很長,少說也有幾千人。難道敵人沒飯吃沒水喝,到了半夜也要派兵去運糧、運水的程度? 敵人主營中央處,突然亮起了一團明亮火光,火光急速變大,烈焰燭天。附近火頭一個接一個冒起,不過一眨眼時間就有七八處大火,滾滾煙火沖天而起,把半邊天空都照亮了。 第200章 猛虎出閘 敵人絕對不會半夜放火燒自己的營盤開派對,那就一定是他們的敵人放的火?;鹧嫒绱嗣土?,不是一般的帳篷起火,而是在馬吃的草糧堆中潑了油起火。一眨眼就多處起火,也說明不是意外失火,是一隊人在同時放火。 我敢打賭,有一隊敵人的敵人潛入敵營中放火燒糧,已經(jīng)得手。敵人在半夜調(diào)動大量軍隊離開,不合常理,要么是后方補給線被襲擊,要么是其他地方有險情了。 難道是車追命沒有死,襲擊敵人后方,并混入敵人營中放火燒糧為我們解圍?那火勢之迅速和猛烈,簡直不可思議,就像是有十幾個火人在敵營中亂闖,很多地方接著起火,隔了幾十里遠我都能看到敵營中的混亂。駐守在礦場的敵人也被驚動了,大呼小叫,火把來回移動,像是有人來劫營了。 我果斷下令:“傳我命令,飛虎隊第三、第四、第五大隊從后洞出來,沿峽谷出去,繞到礦場前面的大路邊埋伏,截斷敵人退路,一個都不許放過!第一、第二、第七大隊分散到礦洞中,聽到進攻號角聲從正面發(fā)動反攻;第六、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大隊步戰(zhàn),從后方出來,到這里集合?!?/br> 三個傳令兵立即飛奔而去,我?guī)淼膫刹毂乳_始向前探路,清除敵人暗哨,我繼續(xù)站在高處觀看。五六分鐘后,之前從敵人主營撤出,在路上走的隊伍突然亂了,火把不再排列整齊,有的火把還突然滅了,顯然是受到了伏擊。 我有些驚訝,車追命就算還活著,也不可能有這么多人,能對敵人發(fā)動這么大規(guī)模的襲擊,到底是誰來幫我了?不管是誰,總之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機會來了! 礦場的敵兵派出了一隊人馬,約有兩三千人趕往主營支援,這時我派出的伏兵還沒到達,被他們走了。不過這樣也好,礦場的敵兵數(shù)量減少,我們反攻就更容易了。 敵人主營地的火勢開始減小,因為帳篷之類不經(jīng)燒,火勢又太猛烈,大火一卷就沒了,只有成堆的糧草才能燒久一點。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敵營過火區(qū)域已經(jīng)近半,糧草估計全完了。 半個小時后,飛虎隊第六、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大隊兩千多人到達山梁。我下令他們分散襲擊敵人駐地,突破外圍之后再吹響進攻號角,虛張聲勢,配合礦洞內(nèi)的戰(zhàn)友夾擊敵人。 飛虎隊員對這片區(qū)域非常熟悉,了如指掌,以前也經(jīng)過很多次夜襲、突擊、夾擊、疑兵等訓練,根本不需要我具體指揮,得到命令立即輕聲快速潛入黑暗中。 這些寄托了我極大希望,幾乎用了我全部資源培養(yǎng)起來的飛虎隊,終于要接受真正的考驗了。如果這一戰(zhàn)能擊潰敵兵,大獲全勝,那么他們還值得我繼續(xù)付出,未來還有希望;如果他們敗了,我也不想再養(yǎng)軍隊了,帶著宋玉瓷、柳盈香、萌萌、杜平等人,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躲到哪個洞里當縮頭烏龜?shù)昧恕?/br> 礦場內(nèi)的敵人驚亂了一會兒平靜下來,敵人主營那邊火勢得到了控制,也漸漸穩(wěn)定下來,看樣子只有人放火,沒有軍隊襲擊他們主營。 我的夜視能力很好,居高臨下可以看到飛虎隊五個大隊,從不同地方分散接近了外圍的敵人。 敵人約一半人馬駐守在城內(nèi),其他主要分布在各處礦洞洞口。重甲兵、弓箭手、油桶、巨弩等,一層層防御和戒備都是對著洞口的,對外防御很薄弱,沒有柵欄和拒馬之類,沒有完整的營盤,崗哨和巡邏隊也不多。他們根本沒想到我們能從山的另一邊鉆出來——或許他們徹底搜查過山的另一邊,確定了沒有出口。 敵人的崗哨、暗樁、巡邏兵接連被暗殺,里面的敵人還茫然不知。換了是在平時他們可能警惕性更高,剛剛經(jīng)過一場大混亂,沒有人趁亂襲擊他們,誰能想到混亂結(jié)束了襲擊才到?此刻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安全的,并且臨時調(diào)走了幾千人,很多地方出現(xiàn)空檔,有的飛虎隊已經(jīng)潛入到他們睡覺的地方,如入無人之境。 不知誰失手了,有一個敵人發(fā)出慘叫,緊接著許多敵人驚叫:“敵襲,敵襲……” “嗚,嗚……” “殺,殺,殺……” 號角聲一聲接一聲響起,四面八方都在響,喊殺聲有如海嘯澎湃。很多火箭射入敵營,帳篷紛紛起火,但飛虎隊并沒有都往前沖,每個大隊都是派出一部分人沖擊,大部分人原地防守,等著敵人出現(xiàn)時再迎頭痛擊。 敵人數(shù)量占了絕對優(yōu)勢,但他們并不知道外面黑暗中有多少人馬,遇到猛烈攻擊急忙往其他方向跑,可是另一個方向也看到數(shù)不清的人,更加驚慌再換一個方向跑。于是他們自己人互相沖過來撞過去,加上煙火亂卷,驚馬沖撞,亂成一鍋粥。 我們已經(jīng)從外面殺過來了,防守礦洞沒有意義,對內(nèi)防守的敵人幾乎都離開了原位,轉(zhuǎn)為對外防御,包括一些礦洞里面的敵人也出來了。這時礦洞里面的飛虎隊員聽到號角聲,奮勇出擊,殺出礦洞來。 外圍的飛虎隊聽到號角聲,知道隊友已經(jīng)殺出來,發(fā)動了全面進攻,內(nèi)外夾擊,往來沖突,敵人徹底亂了,軍官怎么叫都沒有用。 大量敵兵往城門跑去,躲進城里肯定是安全的,但是守城的將官卻不肯開門。場面如此混亂,夜晚又看不太清楚,誰能保證沒有敵方兵馬夾在當中?一個小時前主營被襲擊,燒紅了半邊天,接著礦場的外圍又被襲擊,換了是我也會心驚rou跳,疑神疑鬼,不敢放人進城。 進不了城,敵兵不約而同往大路那邊涌去,結(jié)果出了礦區(qū)沒多遠就遇到襲擊,沖擊了幾次沖不過去,于是又往回跑,這下就更混亂了。 礦洞里殺出來的飛虎隊與外面進攻的飛虎隊混合在一起,埋伏在路口的第三、第四、第五大隊也殺進了礦場,我已經(jīng)分不出來了到底是哪一隊了。但他們在混亂中還很有條理,人馬忽聚忽散,縱橫往來,把敵人一隊隊絞殺。 我有一種感覺,他們就像平時演練一樣熟練、輕松、默契,像演練時一樣控制全局。大隊長只管五個中隊長,每個中隊長只管五個小隊長,每個小隊長只管二十個兵,整個團隊如臂使指,得心應手。大隊與大隊之間,就像是雙手配合,手腳配合。此刻就像是有十一只手在揉面團,敵兵就是面團,被他們搓過來捏過去。 我也算是多次上戰(zhàn)場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高效有序的戰(zhàn)斗,每一個人的作用都發(fā)揮出來,凝聚成了不可阻擋的潮流。 “宰安簡直是個藝術(shù)家!”我在心里給他點了三十二個贊。 混亂了十幾分鐘后,敵人傷亡大半,幾股敵兵聚在一起,背靠城墻結(jié)陣穩(wěn)定下來,人數(shù)近千,陣形嚴密。 我暗叫失策,路上伏擊的飛虎隊應該再遠一些,讓礦場的敵人以為有地方可逃,就會失去斗志只顧逃跑?,F(xiàn)在他們發(fā)現(xiàn)無處可逃,反而起了拼死之心,聚在一起不好下手了。 其實這時飛虎隊已經(jīng)斬敵數(shù)千,戰(zhàn)果輝煌,主要是敵人數(shù)量太多了,而且大多是精兵,很難全殲。 現(xiàn)在聚在一起的敵兵看起來數(shù)量不多,卻是戰(zhàn)斗力最強、臨戰(zhàn)最冷靜、平時訓練最好的精銳。城頭上還有大量敵方弓弩手支援,與他們硬拼要付出很大代價,真正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季節(jié)的夜晚很短,很快就要天亮了,天亮后城內(nèi)的敵人發(fā)現(xiàn)我們數(shù)量并不多,就會全面出擊。可能敵人主營還會派人來支援,這樣我們反被夾擊,被敵人重重包圍。 但是現(xiàn)在收兵的話,就不可能再擴大戰(zhàn)果了,只能再躲到地下,兩頭被堵變得很被動。我有些猶豫,不愿就這樣收兵,也想看看飛虎隊到底有多少能耐,強忍著沒有下令收兵。 飛虎隊很快清光了散亂的敵兵,十一隊人馬排成扇形圍住了城外的敵兵,剛才的戰(zhàn)斗他們傷亡不多,隊伍基本是完整的。城外的敵兵也擺開陣勢準備沖殺,但他們屬于不同的編隊,各小隊也不是很完整,人數(shù)和氣勢都遠不如我們。 眼看兩軍就要正面沖殺,城門突然打開了。大概敵方主將確定了那些是他們的人,不愿白白死在我們手里,所以開門。但這樣一來,城外的敵兵就沒有斗志了,紛紛轉(zhuǎn)身往城門跑。 “殺!” 飛虎隊全體出擊,掩殺過去,直逼城下,來不及進城的敵人被一批批砍倒。沒有我預料中的萬箭紛飛,只有少量箭矢飛出,因為雙方混戰(zhàn)在一起,城頭的敵人不能往戰(zhàn)團中射,只能往飛虎隊后方射。飛虎隊沖得快,這些不堅定的箭就大多落空了。 飛虎隊可是毫不客氣往城頭射,距離近,城頭火把多,露頭的敵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城門處就更是亂透了,我也看不清有沒有飛虎人進去,只聽到許多人在喊:“被攻破了!”“南門失守!” “立即收兵!”我大喝一聲。 傳令兵卻愣在那兒:“大人,好像我們攻進去了啊?” “城內(nèi)有大量敵人,這個時候敢開門,一定是有了充足準備,故意讓我們沖進送死!” 傳令兵大驚,急忙吹響撤退的號角聲。 第201章 火鬼回歸 號角聲一響,沖殺的飛虎隊立即開始有序撤退。緊接著城內(nèi)有一股敵人沖出了出來,但還沒有與飛虎隊交戰(zhàn),城內(nèi)鑼聲震響,他們又退回去了。 我暗抹了一把冷汗,還好見機得早,否則就吃大虧了。 敵人主將非常狡猾,故意打開城門讓飛虎隊進去,城門狹小,能有多少人同時沖進去?里面的敵人卻可以全方位密集排列,至少有好幾百人可以同時攻擊到門洞,有好幾千人在準備沖殺,進去多少人都會變成渣。敵將也是謹慎的,看不清外面的具體情況,所以不肯出來跟我們交戰(zhàn)。遇到這樣狡猾又謹慎的對手,一不小心就會連內(nèi)褲都輸沒了。 飛虎隊退到礦洞入口附近,見敵人回去了,又向前推進一些,打掃戰(zhàn)場,救治己方傷員,徹底殺死敵人,把有用的東西搬進礦洞。 只要不是被特殊武器殺死的人,尸體是完整的,過一天一夜都會復活,所以戰(zhàn)后能控制戰(zhàn)場的一方損失的兵力不多。其實尸體殘缺的人也能復活,但傷得越重復活后越虛弱,嚴重傷殘的人復活后變成沒用的“衰鬼”。所以用常規(guī)武器把敵兵尸體砍爛,也等于是徹底殺死,永遠不可能上戰(zhàn)場了。 東邊的天空開始變亮了,我叫人把老鷹找來,放出訊雕偵察。我必須弄清附近的情況,才能決定下一步怎么辦,雖然這樣有可能再損失一只訊雕,也得冒險偵察一下。 城內(nèi)也有一只訊雕沖上了高空,敵人也在探察我們的虛實。大部分訊雕都是訓練用來送信和偵察的,一般不會主動攻擊敵方的訊雕。老鷹在“附體”狀態(tài)下可以控制他的訊雕攻擊敵人的訊雕,不過他上次受傷還沒有好,現(xiàn)在不能這么干。 不一會兒老鷹睜開了眼睛,對我說:“敵人主營的糧草都被燒光了,大半個營地成為焦土。通往冶煉場的路已經(jīng)被毀掉,大概有七八千人在那附近備戰(zhàn),另外還有大量裝備不整齊,軍隊不像軍隊,苦力不像苦力的人向敵營聚攏過來,聲勢浩大,粗略估計有好幾萬吧?!?/br> 我很驚訝,車追命不可能帶著七八千人,難道是胖子,可是很多人都親眼看到胖子死了??!我問:“截斷敵人退路的隊伍,打的是什么旗號,什么樣的服色?” 老鷹道:“沒看到旗號,裝備五花八門,亂七八糟。” 別人的隊伍不可能這樣,一定是胖子。只有他殺回來了,才有可能聚集那么多奴隸兵。之前他屬下人馬號稱十萬,被殺散后聚起七八千人不是問題,四面八方涌來的也是他以前的兵,昨晚沖天的火光就是他們約定的信號。 我有些小激動,胖子一定沒有死,而且強有力地進行反擊了,這一手太漂亮了。現(xiàn)在敵人失去了全部糧草,人心惶惶,必定不顧一切突圍。如果胖子能憑險而守,截住他們?nèi)逄?,他們就會餓得有氣無力,不管多少人也只能任我們宰殺。敵人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翻山而逃,但這樣必須丟棄戰(zhàn)馬、重甲和重武器,等于是猛虎斬斷了爪牙,在險惡的山地上也不能排兵布陣,聚集過來的奴隸兵會給他們好看。 本來是我們處于絕境,現(xiàn)在完全反過來了,變成了敵人被我們困住,這個逆轉(zhuǎn)來得太突然了,讓我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問老鷹:“敵人主營那邊大概有多少敵人?” “大概……一兩萬吧,應該不會超過兩萬人?!?/br> 這個數(shù)字不對,根據(jù)最初的情報,攻打陽平城的敵兵有五萬左右,后面應該還有援兵?,F(xiàn)在兩處敵人包括被我們殺死的敵人,加起來只有三萬出頭,還有兩萬人到哪里去了?就算陽平城、通明城和冶煉場留了一些人防守,還有一萬人不知去向。 這個時候敵人不可能藏著一萬人伏擊我們,那么就是我們在地下這幾天撤走了。撤走的原因,可能是水和糧草無法供應退到后方去了,也可能是后方受到襲擊,派去支援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敵人比預計的少對我們有利,更容易困死他們。斟酌了一番,我留了一個大隊五百人守礦洞,其他飛虎隊全部在大路兩側(cè)險要處構(gòu)建防御工事,阻止兩邊的敵人會合。 飛虎隊剛開始調(diào)動,敵人主營那邊也派出了大量人馬往冶煉場方向去,他們果然急于打通退路。礦場城內(nèi)的敵人沒有出來,他們只剩七八千人,人數(shù)已經(jīng)不占什么優(yōu)勢,派少數(shù)人出來會被我們吃掉,派出來的人多了就有可能失去城池。他們現(xiàn)在無糧可吃,人心不穩(wěn),再無險可守就完了,所以不會輕易棄城。 兩處的敵人都選擇了堅守和打通大路,可見他們還是相信自己很強大,認為我們不敢與他們正面戰(zhàn)斗。 現(xiàn)在就看那疑似胖子和飛狐隊的一隊人馬了,只要他們能堅守三天以上,我們必勝,敵人將全軍覆沒于此! 一個諜報隊員飛奔而來:“報……總管大人,我們前方的偵察兵抓住了三個jian細,但是他們說認識你,要見你?!?/br> 我有些驚訝,敵人的jian細居然認識我,這是神馬情況?我下令把人帶來,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飛虎隊員帶著三個被反綁著手的人過來了。這三個人穿著敵人的衣甲,但沒戴頭盔和面具,其中一個看起來很眼熟。 “那個人很像馮文軒!”站在我旁邊的趙日天大叫起來。 我早已看出來了,那個人不論是五官、體形、氣質(zhì)都像是馮文軒,可是馮文軒已經(jīng)被燒死,又怎會穿著敵人的衣甲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緊緊盯著他,他被推到我面前站定,露出些尷尬的表情:“大哥,你認不出我了?老趙、老吳,你們好啊?!?/br> 天吶,真的是他,我急忙上前給他松綁,激動得眼圈都紅了:“兄弟,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馮文軒淡然一笑:“大哥,我可是聽到了無數(shù)有關(guān)你的故事,耳朵都快要長出老繭來了。沒想到我千里迢迢趕來找你,卻被當成jian細了?!?/br> “主要是你這身衣服……”我放開了馮文軒,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他,“你怎么會從敵營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