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到懸崖邊往下一看，老頭背貼著幾近垂直的石壁往下滑，短棍按在石壁上拖出一留長長的火星，以此來減緩下降的速度。我立即一劍向他射去，老頭無法躲避，只能以短棍來擋。他擋住了滅魂劍，但身體失去支撐，加上滅魂劍的撞擊力，他急速下墜，身體也失去了平衡。他墜入黑暗中我看不到了，但下方傳來了凄厲的慘叫，估計是被突出的巖石或樹木打中了。

    這個老頭是勁敵，不親眼看到他死透我不放心，而且我希望會出現(xiàn)奇跡蘇紫衿還沒死，我必須下去找她。我跑到以前藏速降繩的地方，卻什么都沒有，大捆的繩索和配套的東西都不見了，可能是被劉芳悄悄拿走了。

    我到處找繩索，急得團團轉(zhuǎn)，常志豪帶著一群人跑過來了，大老遠就問：“兄弟你沒事吧？我聽說威力幫的人出動了幾架直升機往這邊來，擔(dān)心是針對你，立即就開始招人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我一腔怒火正無處發(fā)泄，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提了起來，想要把他丟到懸崖外面去。雖然我極力克制住了這個沖動，但我的表情和眼神卻把他嚇壞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兄弟，兄弟，是大哥我啊，你怎么了？”

    我怒吼咆哮：“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你為什么要派劉芳來監(jiān)視我？她是威力幫的臥底，把我出賣了，把紫衿害死了！要不是她就不會這樣，不會死這么多人！”

    常志豪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這不可能吧？她救過我的命，跟了我好多年了……”

    我更加憤怒：“她在我后面偷襲我，還放火把紫衿身上點著了，不止是我一個人看到，難道這是假的？敵人知道所有機關(guān)陷阱的位置，知道我們的人員分布，連我們撤退的速降繩都沒了，造成現(xiàn)在的后果全是她的功勞！”

    常志豪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轉(zhuǎn)頭大吼：“快，快去把那個賤人給我抓住，她往停機場那邊去了！”

    他這一說，我和在場的人下意識地往天空看去，木屋燃燒的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可以看到有一架直升機正在升空加速離開，那是我們撤離用的直升機，不用多說劉芳在上面。

    常志豪氣急敗壞，掙脫了我的手，掏出手機聯(lián)系還在天空盤旋的直升機，叫他們追趕劉芳，絕對不能被她逃了。

    “留下一架飛機給我，載我去山谷下面找紫衿，她掉下去了?！蔽覍ΤＶ竞勒f。

    常志豪心里有愧，立即答應(yīng)了，又聯(lián)系另一個駕駛員。結(jié)果那個駕駛員說山谷中氣流紊亂，地形復(fù)雜，夜晚飛到峽谷下面簡直是自殺，無論如何也要等天亮了才能下去。我說不行，立即就要下去，常志豪對駕駛員怒吼：“媽的，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你們總是吹自己技術(shù)怎么好，關(guān)鍵時刻就萎了？不敢下去我就先砍了你，要是出了問題你跟我一起死！”

    駕駛員不敢再說，常志豪親自陪著我往停機場那邊走去，只有五六個人跟著我們，其他人四處搜索追殺敵人和救治同伴去了。常志豪示意后面的人不要跟太近，鉤著我的肩頭低聲說：“兄弟，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當(dāng)著其他兄弟的面，你也要給我一點面子是不是？以后可別把我抓來抓去了，有失我?guī)椭鞯耐腊　！?/br>
    我“嗯”了一聲：“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失控了?！?/br>
    “咱們是兄弟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當(dāng)然不會怪你。這個……紫衿是個好姑娘，漂亮聰明又溫柔，我見猶憐。不過這么高掉下去，怕是沒什么機會了，你不要太難過了?！?/br>
    我又“嗯”了一聲，沒說話，常志豪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舊了就要換?；厝ノ医o你找?guī)讉€更好的，喜歡什么類型的隨你挑，不是我吹牛，只要是你看上的我都能給你弄到，嘿嘿。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等天亮了叫他們下去看看就行了……”

    我停步怒瞪著他：“女人不是衣服，首先她們是人，有情有義，有愛有恨，她們能付出的，男人都未必能付出?！值堋囊馑疾皇侵敢蝗耗腥?，而是指重承諾輕生死肝膽相照的情義，所以兄弟里面包括了女人！”

    常志豪尷尬一笑：“對，對，你說得對，她是我們的好兄弟，我陪你一起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咳咳，說不定她還沒死?！?/br>
    我還是有些不解氣：“威力幫的黑桃，還有劉芳，她們都是女人，你要是小瞧了女人，要吃大苦頭的?！?/br>
    常志豪苦笑：“這一點不需要你提醒，我早已知道威力幫暗中培訓(xùn)的女人很厲害，其實我還學(xué)他們也培訓(xùn)了一些，劉芳就是我培訓(xùn)的第一批女人中最優(yōu)秀的一個，想不到她是威力幫派來的，騙了我這么……唉，真tmd晦氣！”

    我、常志豪和他的兩個貼身保鏢上了飛機，很快飛機起飛，往我指點的方向飛去。此時木屋已經(jīng)被大火燒塌，附近的樹木也在燃燒，火苗高達五六米，濃煙滾滾。大量黑煙升起不高，受到氣壓的影響不再上升，在天空鋪展開來，與厚厚的陰云重合在一起，再被火光一照黑里透紅，就像是滿天凝結(jié)的血塊，有一種末日來臨般的感覺。

    飛機往峽谷中下降了不過幾十米，就開始不時震動和搖晃，像個醉漢似的跌跌撞撞。越往下，峽谷中的氣流變化越強烈，飛機搖晃得越厲害，而且各種儀表時靈時不靈，連機艙內(nèi)的照明燈都有些閃爍不定。

    說實話之前我根本不知道直升機在峽谷中飛行有多困難，它是全靠螺旋槳轉(zhuǎn)動來獲得動力，依靠的就是風(fēng)力，突然的氣流變化會讓它失控改變方向。如果是在高空中，略改變方向也沒什么，在峽谷中失控了就有可能撞在石壁上。而且深谷中往往有磁場干擾，導(dǎo)致電子儀器失靈，突然熄火掉下去也是有可能的。

    駕駛員回頭看了好幾次，不敢說不下去，常志豪如坐針氈，不時斜眼看我，礙于“義氣”也不能說不下去。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風(fēng)也更大了，直升機像是風(fēng)暴中的孤舟被拋來拋去，每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回去吧?！蔽覈@息了一聲，以這樣的情況，我們到不了下面就要機毀人亡，白白送死沒有意義。為了找一個十有八九已死的女人，讓許多“兄弟”陪我去送死，再堅持下去就變成是我重色輕友不講義氣了。

    駕駛員得到消息，如逢大赦，立即開始上升……

    回到山頂，我到處找繩索，常志豪也命令眾人四處尋找，但找了許久沒有找到一根超過十米的繩子。除了我們備用的撤離速降繩外，只有木屋里有長繩，現(xiàn)在都被燒掉了，山頂上根本找不到足夠讓我下到山谷的長繩。

    我站在懸崖邊任由風(fēng)吹雨打，全身冰冷，心中也一片冰冷。似乎我是一個不祥之人，太靠近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溫家三口如此，蘇紫衿也如此，我注定就是要狐獨的么？

    第95章 轉(zhuǎn)移仇恨

    暴雨下個不停，把山頂?shù)拇蠡饾矞缌?，但也把大部分人澆成了落湯雞，凍得直哆嗦。

    常志豪頂著一件皮衣走到我后面，沉默了幾秒鐘說：“兄弟們凍得厲害，必須要回去了，我留下一架飛機天亮后送你下去看看，然后盡快回城吧?！?/br>
    我應(yīng)了一聲，常志豪說：“其實這一仗還是我們勝了，殺了威力幫二十一人，其中一個還是他們幫主南宮權(quán)的侄兒，活捉四個；我們總共只死了七個，受傷十多個，不包括紫衿……對了，我們活捉了一個斷腿的中年女人，聽刑龍說是刺客中的重要人物，你看怎么處理？”

    原來大醋缸還沒死，各種仇恨各種怒一起涌上我心頭，我說要親自審問，常志豪立即下令把人帶走來。不一會兒就有幾個情義幫的人冒雨抬著大醋缸過來了，她全身濕透，臉色慘白如死，斷腿的地方雖然包扎好了，還有些滲出血水。眾人把她丟在泥水中，她掙扎著，虛弱得連坐起來都有困難。

    我本來是想要狠狠折磨她的，看到她這樣子，不知怎么就心軟了，甚至閃過為她醫(yī)治的念頭，也許是曾經(jīng)當(dāng)過醫(yī)生的職業(yè)病吧？我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冷冰冰地盯著，盯得她不敢再跟我對視，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嘶啞著聲音說：“不用啰嗦，快殺了我吧！”

    “我可以一劍就砍死你，也可以讓你受盡痛苦想死卻死不了，我的決定，取決于你的回答?！蔽液翢o表情地說，但無比堅定。

    大醋缸沒說話，我問：“威力幫是不是在我們之中安插有臥底？”

    大醋缸大概是沒想到我問的是這樣的問題，與她沒太大的關(guān)系，所以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猶豫了一下說：“是！”

    “這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個女的?！?/br>
    我望向常志豪，常志豪一臉尷尬：“啊……啊嚏，好冷。”

    我說：“大哥你先去飛機里避一避吧，我來審問她就可以了?！?/br>
    常志豪大喜：“好，好，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啊。”說完帶著幾個人逃也似地走了，留下的四個守衛(wèi)也識趣地退遠了一些。

    我望向大醋缸：“你們?yōu)槭裁床豢戏胚^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殺我，我都逃到這個世界來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大醋缸恨聲道：“得罪了我們家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不對，如果只是報仇，殺了我就可以，但你們卻一直想活捉我?！?/br>
    大醋缸欲言又止，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胡不言身上那個牌子是我們家族中的重要物品，如果你交還那個牌子并放我回去，我們可以考慮不再追殺你?！?/br>
    我有些意外，竟然是為了玄武墨玉牌，那東西也不算是太珍貴啊，但玄武墨玉牌已經(jīng)不在我手上了。之前馮起站和車追命的行為有些可疑，難道也是為了玄武墨玉牌？

    “你們家族有多少人？”

    “……”

    “你們最高管事的人是誰？老巢在哪里？”

    “……”

    “你們有幾個人追到這個世界來？”

    “……”

    只要是與妖狐一族有關(guān)的問題，大醋缸都不回答，這也在我預(yù)料之中。我換了一個話題：“你們在這個世界死了，人間還能活著么？”

    “……不能。”

    “如果我放了你，你知道從哪里回到人間嗎？”

    大醋缸有些驚訝，顯然不相信我會放過她，但她眼中已經(jīng)閃現(xiàn)求生的光芒。我說：“我跟你們之間的仇是不可化解的，但今天對我造成主要傷害的人卻不是你們，并且我也沒有虐殺老弱病殘的習(xí)慣，只要你告訴我回人間的具體傳送點，確切可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放了你?！?/br>
    大醋缸眼中的求生欲望更強：“你說話算數(shù)？”

    我冷笑：“現(xiàn)在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用得著騙你嗎？”

    大醋缸咬了咬牙：“你過來的通道已經(jīng)失去作用了，我們是找百渡買的路，回去的路也是他們安排的，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是在什么位置。這是真話，如果你不肯放過我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

    我的希望立即破滅了，如果是百渡安排的，她不可能知道具體位置和進出方法，但這也證明除了周雄外，還有其他百渡的人可以提供回人間的途徑。百渡的人做事很嚴密，我不可能從她口中問到有用的情報。

    我一字一句對她說：“你們要找的黑色玉牌，已經(jīng)落在馮起站的手里！在我上次回人間之前，你們以為死在我手里的族人，其實都是他的人殺的，你們找錯人了?！?/br>
    大醋缸很震驚，我不再理她，對遠處的守衛(wèi)招手：“把她抬到飛機上，送回城里處理一下傷口再放了她，不要為難她?！?/br>
    守衛(wèi)們上前抬起大醋缸走了，這時我好像聽到了十幾米外的樹上傳來一聲嘆息，凝神感應(yīng)時，卻只有雨打樹葉的嘩啦聲，沒有特別的聲響，也感應(yīng)不到有人在那邊，應(yīng)該是我聽錯了。

    大醋缸活著回去，狐妖一族必定與馮起站起劇烈沖突，如果狐妖一族在沖突中敗了，就沒有精力和能力再找我報仇；如果他們勝了，也已經(jīng)元氣大傷，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興師動眾來找我報仇，我就獲得了喘息的時間，所以放了她比殺了她更有用。

    這樣做好像有些對不起車追命，但我也沒辦法，我沒有提他的名字，已經(jīng)是顧念他幫我的恩情了。我一直在懷疑馮起站和車追命對我是別有用心，現(xiàn)在更加確定了這一點，那么讓他們?yōu)槲曳謸?dān)一點壓力也是應(yīng)該的。

    常志豪帶著人先撤離了，只留下一架飛機和幾個人給我。刑龍受傷不是很嚴重，堅持要留下來，所以他也在。

    天亮后雨漸漸小了，我們乘直升機小心翼翼下到山谷下面，在蘇紫衿墜崖的附近來回找了幾趟，沒有找到她的遺體，也沒有找到使棍老頭的遺體。這個世界有一個很奇特的現(xiàn)像，晚上留在地上的尸體天亮后就會自動消失，連血跡都會消失，這時已經(jīng)天亮了好一會兒，我無法確定蘇紫衿是活著離開了，還是尸體被“刷新”沒了。

    如果蘇紫衿沒有死，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肯定重傷，不可能走遠。我不甘心，搜索更大范圍內(nèi)可以藏身的地方，還是沒有收獲。我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蘇紫衿永遠消失了！

    人死了會變成鬼，這個世界的“人”本來就是鬼，死了又會變成什么？進入輪回嗎？那么是否我進入“天人界”、“神人界”可以找到蘇紫衿？像她這樣的好人，肯定不會下地獄的。

    蘇紫衿死了，卻連個墳?zāi)苟紱]有，我拿什么來吊念她？但我也不想弄個墳?zāi)?，只要沒有親眼看到，我總是有那么一點點希望存在，相信她沒有死。

    我心情郁悶情緒低落，在山谷中磨蹭著不愿離開，刑龍等人再三勸說，把我拉進了飛機內(nèi)。飛機起飛了，我要求駕駛員沿著山谷來回飛一趟，最后再找一次，也許蘇紫衿走到更遠地方了，或者掛在懸崖的樹枝上。駕駛員不得不按我的要求做，冒著危險來回搜了一遍，結(jié)果還是毫無所獲。

    人生無常，生命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隨時都可能消失，而印在心里的傷痛，卻不知要多久才能消失。

    懷著極大的傷感和惆悵回到城里，身邊沒有了蘇紫衿，總感覺少了些什么，看什么都不順眼，做什么都心不在蔫。常志豪知道我心情惡劣，躲著我很少露面，這么過了兩天，突然有一個人來訪，竟然是我以為永遠消失了的周雄！

    周雄帶著好幾個人一起來，提著大箱小箱，滿面春風(fēng)，衣著光新，哪里有一點剛出監(jiān)獄的樣子？我還在發(fā)愣，他已經(jīng)迎了過來，熱情地與我擁抱：“好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你了?！?/br>
    “哦，哦……”我一頭霧水，什么多虧我了？

    周雄放開了我，揮了揮手讓后面的人把東西拿過來：“一點小意思，只是略表我的心意，兄弟你可千萬不要推辭?！?/br>
    眾保鏢把箱子打開一字排開站在我面前，有的箱子里是古董珠寶，有的箱子中是鑰匙，有的箱子里是罕見的珍貴藥材。我正在看著，周雄附近過來低聲說：“我剛出來還一團糟，等過幾天再去幫你弄些好東西?！?/br>
    我有些明白過來了，他以為是我從中活動救他出來，所以跑來感激我。因為這兩天我對外界的事毫不關(guān)心，也沒人敢來打擾我，所以還不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難得有機會讓這個jian商大放血，我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含糊地說：“你沒事就好，何必這么費心呢？其實我沒做什么啊，無功不受祿?！?/br>
    我說的是實話，周雄卻以為我說的是場面話，笑呵呵道：“對，對，這些東西不值幾個錢，只是朋友間禮尚往來，不值一提。”

    我繼續(xù)裝：“聽說前段時間周兄被警察帶走了，犯的是什么罪，怎么突然又放出來了？”

    “呃……哈哈，他們弄錯了，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這是冤假錯案，查無實據(jù)，當(dāng)然就無罪釋放了。

    我更是如墜迷霧中，他要是好市民，全世界就沒有壞人了。左陽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真相，為什么抓了周雄又放回來，這玩的是什么把戲？先不管這個了，周雄回來了，看樣子也沒失去為百渡跑腿的資格，那么我就還能通過他購買寶物和去人間，對我來說是大大的好事！

    第96章 鴻門宴

    周雄走后，我開始振作起來，想要給蘇紫衿報仇。那天情義幫的人追劉芳居然追丟了，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她的下落，但應(yīng)該還在主城威力幫的某個秘密據(jù)點內(nèi)。

    黑幫之間為了防止對方襲擊和暗殺，首腦人物都隱藏得很深，或者有非常嚴密的保護。我到這兒這么久了，連情義幫的正幫主是誰都不知道，威力幫的幫主南宮權(quán)也很少露面，不要說外人，就連他們的幫眾也沒幾個知道南宮權(quán)在哪兒。

    威力幫的也有一些大商廈或者碼頭作為基地，這些地方白天是合法的場所，晚上關(guān)上門也是不能強攻的。但在一種情況下可以攻打，那就是他們先開門攻擊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打敗了他們緊追著殺進去。

    我打電話把常志豪叫來，關(guān)上了門只有兩個人，我開門見山說：“劉芳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打大哥你的耳光，你要是抓不到她，也不付出一些行動，會被人恥笑的?！?/br>
    常志豪有些尷尬：“咳咳……對，是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已經(jīng)在通過各種渠道找她，有了確切消息肯定立即行動?！?/br>
    “要是她躲著一直不出現(xiàn)，我們就一直不行動嗎？拖了太長時間，大哥你就更丟面子了，那時即使找到了她殺了她，這失去的威望也補不回來啊，恐怕連另兩個副幫主也會朝笑你?！?/br>
    常志豪像是屁股被針刺了一樣跳將起來：“其實那兩個王八蛋已經(jīng)取笑過我了，可是不知道那個賤人躲在哪里，我也沒辦法啊！”

    “不需要找到她！”我一字一句道，“強攻他們的重要據(jù)點，逼他們交出劉芳，或者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常志豪連連搖頭：“不行，我們攻不進去?！?/br>
    “派一些人去挑釁，引他們出擊，我混在人群中突然殺進去，后面埋伏的人就可以長驅(qū)直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