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所以,現(xiàn)在她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傅盛年和陳希昱的身上。 對于自己美妙精彩的未來,趙沛彤其實早已規(guī)劃好。她要的不僅僅是錢,還要身份和地位,要金錢名利雙豐收。她要擠入上流社會,良好的聲譽(yù)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等走出大山后,她不會再和任何的男性網(wǎng)友玩曖、昧游戲,以免傳出去得不償失。她還會以勤工儉學(xué)的名義去有錢人出入的場所兼職,這是引起他們注意,并給他們留下獨立自強(qiáng)好印象的第一步。 當(dāng)然,她所錚的錢是要拿去買世界頂尖護(hù)膚品和化妝品的,美貌,往往是一個女人走上金字塔頂端必不可少的條件。所以她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仍是需要她的父母供應(yīng),那么她的jiejie就絕對不能也上大學(xué),否則她的父母怎么可能供應(yīng)得了? 這些天趙沛彤自然瞧出了,她的父母對趙安唯的態(tài)度在好轉(zhuǎn)。而且她很清楚,她的父母虛偽得很,特別重視外人對他們的評價,如若趙安唯考入了大學(xué),他們迫于輿論壓力必定不會直接阻攔她,甚至還會對她們姐妹倆一視同仁。 所以親愛的jiejie,只能犧牲你成全meimei我的幸福了!趙沛彤心道。 山的西頭離學(xué)校不遠(yuǎn),趙沛彤到的時候,就看到一位赤、裸著上身的少年,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靜靜地吹著晚風(fēng)。而離他幾步遠(yuǎn)的地方,正躺著幾塊蛇皮…… 趙沛彤不由毛骨悚然,難道陳希昱平時就是抓蛇吃嗎?她想想就一陣厭惡和反胃。這個骯臟落魄的少年,果然和她姐是絕配啊!她要不要大發(fā)善心“撮合”他們呢…… 趙沛彤正在心里意洋洋地想著,陳希昱卻靈敏地聽到她的腳步聲立刻轉(zhuǎn)過臉來,這一轉(zhuǎn),令她整個人不由怔住。 趙沛彤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少年,就是長期被村里人欺壓的、灰頭土臉的陳希昱…… 此時的陳希昱,由于剛洗過澡,稍有些長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腦后,那張鮮少露出來的干凈的臉,竟然是那般英俊迫人,立體的五官完全可以稱得上無可挑剔,尤其那雙眼睛更是漆黑如墨,目光雖陰鷙卻似是帶著一股魔力,令人要墜入其中。 趙沛彤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陳希昱卻已經(jīng)跳下石頭,徑直掠過她朝自己的屋子走去。趙沛彤在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一直裹在寬大破爛衣服下的陳希昱的身體,雖然沒有很夸張的肌rou,但卻也是精瘦結(jié)實,線條漂亮而勃發(fā)。 趙沛彤突然想到,曾有人和她說過,陳希昱的母親,是幾十年來村子里最美的女人,就連她也是比不上的…… 如若要形容傅盛年和陳希昱的話,那么傅盛年就是漂亮耀眼的香檳,陳希昱則是醇厚綿長的紅酒。 想到這里,趙沛彤又是一肚子的火。憑什么趙安唯身邊的異性比她身邊的要強(qiáng)那么多?! 回想了下方才陳希昱看自己的反應(yīng),趙沛彤不能接受他竟然能那么冷淡,就連傅盛年看見她也明顯被驚艷到了,為什么他沒有? 不甘心地咬咬牙,趙沛彤跟著陳希昱走進(jìn)他家,決定開門見山道:“陳希昱,六月七號和八號那兩天,你能讓趙安唯參加不了高考嗎?作為回報,我會付給你你一輩子都見不到的那么多的錢。” 趙安唯絕對不能上大學(xué),陳希昱沒有一個親人,趙安唯對他又沒有防備,無論到時是將趙安唯關(guān)起來還是怎么的,陳希昱都是最好的人選。 趙沛彤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對對陳希昱里說是最有誘惑的,沒想到他卻是將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從她的那張臉,一路打量到了她的腳下,那目光似是要穿透她身上的布料,一直看到她的身體…… 趙沛彤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冷笑了下,將手伸到后面關(guān)上屋門,一步步往里走,隨即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和背心,扔到地上。 切,還以為是柳下惠呢,男人果然都是色、胚! 掩去嘴角的不屑,趙沛彤嬌媚地笑道:“只要不沖破最后一道防線,你想怎么樣都行。你放心,我會的花樣很多,一定讓你滿意……” 向來面無表情的陳希昱,嘴角竟然微不可見地?fù)P起。他的笑很淡很淡,淡到令人都發(fā)覺不了。他緩緩走到趙沛彤跟前,令趙沛彤突然有種被什么氣勢震懾住的錯覺。 陳希昱的手很長,只要身子稍稍前傾,就能夠到門把。他另一只手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根半米長的棍子,用力抵在了趙沛彤的身上。趙沛彤吃痛,被他推得連連往后退。 幾乎在這同時,屋門不知怎的就開了,趙沛彤整個人一下子退到門外,門也嘣的一聲被緊緊關(guān)上。 趙沛彤愣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是被耍了嗎?陳希昱用棍子是什么意思?是嫌她臟不想用他的手碰她嗎?! 一陣?yán)滹L(fēng)從山頭吹了過來,趙沛彤突然感到上半身一陣涼意。她這才驚恐地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 “陳希昱你快給我開門!快把我的衣服還給我??!”趙沛彤立刻張皇失措地拍門大喊道,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然而很不幸的是,屋子里至始至終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第二十四章 (入v三更) 趙沛彤站在陳希昱家門口,先是苦苦哀求了好一會兒,見房門沒動靜,又變成惡狠狠的威脅,最后甚至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輪流罵了一遍,尤其有關(guān)他母親的那些流言蜚語,再沒有人能比她說得更難聽了,可以說山的西頭,都充斥著她聲嘶力竭、尖酸刻薄的謾罵。 可是,陳希昱別說來開門了,他甚至連一句回應(yīng)都沒有,如若不是屋內(nèi)時不時地傳出腳步聲,她幾乎要誤以為他出門不在家了。 趙沛彤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這般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完全不為所動的人…… 最后,趙沛彤不再大吵大鬧了,一是因為她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二是因為她害怕自己的喊聲會將別人吸引過來,那樣她就完蛋了! 傍晚的風(fēng)似乎還夾雜著昨日雨后的水珠,帶著一股潮、意,趙沛彤終是無助地蹲在地上抱住膝蓋,流下了慌亂驚恐的淚水。 無論是哪個女人,都不會愿意自己赤、身、裸、體地出現(xiàn)在大庭觀眾之下,縱使是性、工、作、者也不例外。趙沛彤自然是有羞、恥、心的,此時自己身處戶外卻上半身不、著、寸、縷,這讓她忍不住嚎啕大哭出來。 想她趙沛彤這幾年來順風(fēng)順?biāo)?,無論是身邊的異性,還是網(wǎng)絡(luò)老、公,幾乎都對她百依百順,甚至馬首是瞻,每天都過得快、活無比,可是就這么幾天,她竟然哭了兩回,一回是因為趙安唯被蛇圍攻,一回就是因為陳希昱…… 趙沛彤邊哭邊恨得牙癢癢。陳希昱,你竟然敢玩弄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趙安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來找這個雜種嗎?!我發(fā)誓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br> 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趙沛彤不得不在陳希昱的家門口一直呆到了深夜,而陳希昱竟然真的,至始至終都沒有來給她開門過。幸好,陳希昱是一個人住在山的西頭,一般沒有人會來到這里。 此時山里一片死氣沉沉,偶爾不遠(yuǎn)的山林里會傳來某些動物恐怖駭人的叫聲,月光分外皎潔,灑在山地上,慘白陰森得令人窒息。趙沛彤原本是雙手遮著自己的胸沖出去的,最后想了想,還是改為捂住自己的臉。 這個時辰山里的村民的確應(yīng)該都休息了,但誰也不能保證此時就絕對沒有誰還在外面。此情此景比她當(dāng)初穿范軒寧的衣服要糟糕千萬倍,所以她一定不能讓人認(rèn)出自己! 那一道道恐怖駭人的動物叫聲漸漸此起彼伏起來,仿佛距離很遠(yuǎn),又仿佛就在附近,趙沛彤精神總算徹底崩潰,一邊往家跑一邊小聲啜泣著。 這時候的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自己是更怕會出現(xiàn)野狼之類的兇猛殘暴的動物,還是更怕會被人撞見。此時她所受到的煎熬,并不比當(dāng)時被蛇群圍攻好多少。 就宛如過了一個世紀(jì)般,家里的院子大門就近在眼前,趙沛彤的眼淚流得更洶了,但這回是喜極而泣。她幾乎是像箭一般向大門沖去,卻萬萬沒有料到,在院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映入她眼簾的,竟然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著月光下趙沛彤赤、裸、著的上半身…… 原來因為趙沛彤晚上遲遲沒有回來,趙言午和蘇惠芬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剛開始只是趙言午去附近找了一圈,但一無所獲。再到后來仍是遲遲不見女兒回來,心急如焚的夫妻倆就終于按捺不住性子,決定請求村里人的幫助,一起在山里找找。 這不,許多熱心的村民都聚在趙家,在趙沛彤到家之前,還有人說要不要去隔壁鎮(zhèn)報、警。 趙沛彤的大腦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會有發(fā)生這樣的事。她第一次有種天要塌了的感覺,臉色比月光還要白上幾分。 蘇惠芬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幾乎都要忍不住捂住眼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至于趙言午,那臉色自然也是萬分的難看。估計覺得他們二老的臉,全被這本是令他們引以為傲的小女兒給丟盡了! 趙沛彤覺得自己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但仍是不斷安慰和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一定有解決的辦法,一定有!為了美好幸福的將來,她這時候一定要冷靜,絕對不能就因為這件事而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陡然,趙沛彤雙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胸、部,撕心裂肺道:“媽,我差點被人輕、薄了……嗚嗚嗚……”她真是哭得肝腸寸斷,令人為之動容?!靶液梦移疵鼟暝拥袅耍W×俗约旱那灏住弊詈筮@句話,她故意拔高了好幾分貝的音量。 蘇惠芬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跑過去用自己的身體遮住趙沛彤,痛心疾首道:“是誰這么禽、獸、缺德?。?!”她說著眼里也是一陣濕潤。 趙沛彤頓了頓,原本企圖污蔑陳希昱,但由于害怕事情敗露,就只好搖頭說:“嗚嗚嗚我不知道,我沒看清他,我當(dāng)時都嚇?biāo)懒?!媽,我沒事,我保住了清白……我保住了清白……”兩句“保住了清白”的話,她仿若是要故意說給所有人聽。 沒多久趙言午就從家里拿出了一塊毯子,心急火燎地穿過人群跑到趙沛彤面前蓋住她的身體,趙沛彤緊緊捂著毯子,似是生怕自己的身體被人看去了,一邊啜泣一邊被父母簇?fù)碇呋亓朔俊?/br>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異,作為一家之主的趙言午見大家還未散去,只好佯裝鎮(zhèn)定,對人們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我女兒沒事,謝謝你們的幫助……”他的聲音在隱隱顫抖著,只覺得自己臉臊得慌。 人們只好散去,但卻都三兩成群地小聲議論著。 趙安唯挑眉望著被母親擁著回房的趙沛彤,憶起方才趙沛彤被嚇得毫無血色的臉,心里就是一陣暢快不已,但想到趙沛彤的那一席話,又不由陷入了沉思。 縱使方才趙沛彤看起來的確哭得很難過,那眼淚并不像是假的,但她還是覺得趙沛彤撒謊了,她并不是被誰給輕、薄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鄭希僮還是范軒寧?抑或是別的什么人?不過不管是誰,她真的都很感謝這個人啊…… 一夜之間,趙家不僅在山村里,在鎮(zhèn)上也都出名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趙家的小女兒昨晚被人輕、薄了。所謂的人言可畏,一是在于它傳播的速度,二就是消息傳來傳去,往往就顛倒了黑白。 比如趙沛彤昨晚明明強(qiáng)調(diào)了好幾遍自己保住了清白,但還是有少數(shù)人在傳趙家的小女兒已經(jīng)失、身了。 現(xiàn)在趙沛彤走在外面,許多人都在她的身后竊竊私語,令她如鋒芒在背??墒亲蛲硪呀?jīng)是她所能想出的最好辦法,眼下這種情況,總比被罵放、蕩、荒、yin要好太多。 忍受著他人的議論,甚至可能還有嘲笑,趙沛彤每天都煎熬承受著,真是恨透了陳希昱,更是恨透了趙安唯。她對自己說,一定不能讓趙安唯這么逍遙,自己一定要讓趙安唯的名聲也被毀掉…… 這邊趙沛彤過著坐立不安、痛苦煎熬的生活,那邊范軒寧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趙沛彤被人輕、薄的事范軒寧自然也聽說了,而且心里并不是不介意。村里的人思想大多保守甚至封建,誰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干干凈凈,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為此趙沛彤故意在范軒寧的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抽抽搭搭道:“范軒寧你可真沒良心,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都打算尋、死了,可是想起了自己和你的山盟海誓……嗚嗚……我就是因為舍不得你才沒有死,你竟然因為這樣而嫌棄我……你實在太沒良心了!我那么努力地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你還嫌棄我……我就是覺得自己是你的人,覺得只有你能夠碰我,而你也早碰過我了,可你這樣是在逼我死嗎?!” 她哭得我見猶憐,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滾落下來。 不得不說,趙沛彤哭得模樣并不丑,而且還很美,淚眼迷離,楚楚動人。沒人有知道,她曾經(jīng)對著鏡子練過哭泣。 趙沛彤的一席話說得范軒寧又慚愧又心痛,尤其那三句“想起了自己和你的山盟海誓”、“我就是因為舍不得你才沒有死”以及“我就是覺得自己是你的人,覺得只有你能夠碰到我”的話更是令他萬分感動,所以立刻就擁住她哄勸了好久。 趙沛彤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范軒寧的懷里,不由有些嫌棄他的瘦骨嶙峋,并聯(lián)想到了陳希昱那寬闊結(jié)實的肩膀。她對范軒寧被自己牽著鼻子走而不屑地?fù)P起嘴角,開口說話的聲音卻那般嬌滴滴的:“你要記得我們的山盟海誓,我們說好要一起走出大山上大學(xué)的,所以你一定要讓我jiejie……” 趙安唯絕對不能上大學(xué),所以她必須每一個辦法都要嘗試,每一個可以利用的人都要利用! “嗯嗯!我會的!沛彤你放心!我一定會的!”范軒寧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所以在幾天后的某個清晨,范軒寧找上趙安唯了。 那時,趙安唯剛剛教完后桌的男生一道數(shù)學(xué)題,范軒寧不知怎的走到了她的位置旁,壓低聲音有些害羞地說道:“安唯,你出來一下,我在西邊的樓梯口等你?!?/br> 趙安唯莫名其妙,雖然打心底里厭惡范軒寧,但很想知道這個家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便跟了上去。 直覺告訴她,這一定和趙沛彤有關(guān)。 西邊的樓梯口因為離學(xué)校大門比較遠(yuǎn),所以一般不會有人經(jīng)過。趙安唯跟著范軒寧一起走到目的地,范軒寧就在一級階梯上坐下,并且十分細(xì)心地用袖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擦了擦自己旁邊的位置,對趙安唯說道:“安唯,你坐。” 趙安唯在心底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這若是在上一世,范軒寧會對她有這般紳士體貼的舉動,恐怕她得感動得熱淚盈眶。只可惜這一世她已經(jīng)看穿了這個家伙的真面目,不會再被他的任何虛情假意所蒙蔽。 想了想,趙安唯還是坐到了范軒寧的身旁。 范軒寧故做神秘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布袋子,打開布袋子將里面還熱乎乎的番薯遞給趙安唯,故作羞澀地說道:“安唯,這個是我mama今天早上烤的,但是我舍不得吃,想著你大概早上沒吃飽飯。我知道,你應(yīng)該經(jīng)常餓肚子吧?” 趙安唯忍不住怔了一下。范軒寧的家境在村子里還算富裕,所以吃得起番薯并不會很奇怪,可是將番薯拿給別人吃,估計范mama知曉了會心疼得一個月都睡不著覺吧? 在這個家家戶戶都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吃飽的山村里,糧食對于每一位村民來說,說寶貴得如同生命也不為過。 趙安唯不由陷入了沉思,很快就想明白了范軒寧對自己這么好的動機(jī)。 重生之后,她對范軒寧的態(tài)度全然不復(fù)以往那般親切熱情,恐怕范軒寧隱隱猜到她不喜歡他了吧?所以在擔(dān)心他和趙沛彤的陰謀不能得逞? 上一世,范軒寧可是不斷說服她放棄報考志愿,說他會陪著她一起復(fù)讀,到時兩人一起考入鄭希僮的母校,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xué)——g大。他給趙安唯勾勒了十分美好的藍(lán)圖,讓趙安唯對此深信不疑,最終頭腦一熱,真的放棄了報考志愿。 可是趙安唯沒有想到,后來范軒寧竟然是拋下了她,和趙沛彤一起去山外面的世界上大學(xué)了。 趙安唯的心愈發(fā)冰冷。想想還真是可笑,幾乎她所有曾經(jīng)在乎的人都和趙沛彤串通在了一起。她最喜歡的范軒寧,她最尊敬的鄭希僮,還有她最親愛的父親母親…… “安唯,你吃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呢!”范軒寧見趙安唯只是手緊緊握著番薯,一口都沒有吃,就急急地勸道。 這番薯他半個月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呢,如果不是為了讓趙安唯重新喜歡上自己,他才不可能會忍痛割愛,將香噴噴的番薯送給她吃??哨w安唯怎么不吃?難道都討厭他到這種程度了?沒理由啊?她為什么會討厭他? “安唯,你也知道,我們還要參加高考,所以有些話不能說破,我會將你叫到樓梯口,就是怕被大家看到我給你番薯吃,會亂說話……我是不要緊,就怕你會受到傷害……”范軒寧這是說得“情真意切”,一張秀氣的臉不由泛起兩酡紅暈。“安唯,等到高考結(jié)束后,我就向你……向你……”他吞吞吐吐,就仿若真的很好不意思,深吸了口氣后,才說道:“安唯,你一定懂我的意思對嗎?” 趙安唯嘴角揚(yán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向我什么?向我表白么? 思緒不由又回到了上一世,趙安唯記得,那時她不可置信地盯著范軒寧手里的錄取通知書,問他為什么沒有信守承諾,而他卻絲毫不在意被他騙得一輩子都上不了大學(xué)的她,滿腦子想的全是將來他和趙沛彤走出山村后的幸福生活,一臉憧憬地對她說道:“安唯對不起??!沒辦法我太喜歡沛彤了,可是如果你上大學(xué)沛彤就上不了,所以只能犧牲你了!將來我和沛彤一定會經(jīng)?;貋砜赐愕陌?!” 范軒寧嘴上說著對不起,但其實心里沒有一絲歉意。他說得那般毫不在意,就仿佛上大學(xué)是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明明知道,上不了大學(xué)對于趙安唯來說,就可能意味著要一輩子被困在這座貧窮落后的大山里……